我在東森S台的那幾年,都說自己是凶宅探秘者。當年網路不發達沒有凶宅網,但我卻有自己的凶宅地圖,裡面記錄著我跑過的凶宅地址。
嘉義水上凌雲二村發生過駭人的電鋸殺人案(我是2001年去的,現在這裡已經拆除),這起命案是三個朋友,為了500萬分贓不均,其中一人趁著暗夜殺害另兩名朋友,在浴室利用電鋸分屍。
我和攝影還有民俗老師抵達時,接近下午四點,村裡頭一群媽媽們正在聊天。
『請問當年的電鋸分屍案,你們知道嗎?』
『我跟妳說,那時候警察來,我有看到那把電鋸,上面都是血還有肉塊。』
『那天晚上八點多,我有聽到傳來激烈的吵架聲。』眷村媽媽你一言我一語,其中一位邊說邊帶著我們往凶宅前進。
當年的凶宅,那時出租給宗教團體使用。據說曾經租給其他住客,但都住不到一天就搬走。我禮貌的詢問負責人大哥,是否願意讓我們進屋拍攝?
『我跟妳說,二樓我是不會上去,要拍你們自己去。我只會在一樓,而且五點,一定要離開,你們也要趕快走。』大哥說這話時,伴隨著的是音響播放的佛號聲。我內心還想五點下班馬上要走,有這麼趕嗎?
但也只好抓緊時間,跟著攝影師和民俗專家踏上二樓,只見兩間房間牆壁上到處貼滿符咒,房子窗戶緊閉,氣流不通暢,壓迫感特別重,馬上就感覺頭悶悶痛痛的。跟我來的老師,合作很久了,只要到不乾淨的地方,他的脖子都會起雞皮疙瘩。那天,我在他的脖子上,看到合作以來最多的一次。
這裡有多兇~~~我不用問就知道。
二樓快速拍完,回到一樓,大哥早早退到房子外,在馬路上跟鄰居聊天。
『大哥~~請問一下,當時分屍是在哪間廁所?一樓還是二樓?』
『一樓啦~~你們自己去看啦。要五點了啦,動作要快一點,我要鎖門了。』
我趕緊帶著攝影進入一樓廁所,在磁磚縫隙中,看到幾枚像是沒清理乾淨的血跡。
『這裡你要拍一下喔,回去可以抽色處理。』交代完,我退到房子外,想問清楚狀況,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見到攝影,臉色蒼白往外衝。
『你拍好了喔?這麼快!』
『賣問啦,緊造~~~。』攝影慌忙地說。
後來攝影告訴我,他正要拍排水孔旁的血跡時,排水孔有股風吹出來,攝影機頓時當機,他準備要重新開機,耳畔卻傳來男生的憤怒聲音。
『賣翕呀(別拍)』馬上拔腿就跑。聽到攝影講的話,負責人大哥才幽幽的說。
『我就跟你們說,五點一定要離開啦~~~你們就是不信。我說五點要走,就是因為我自己都碰過怪事,一定要我講這麼明白嗎?』
『隔壁的太太也在半夜聽過,這戶晚上傳來洗衣機的聲音,還有人聊天喝酒的聲音。對門的媽媽則是看到半夜陽台上有人抽菸。這間房子真的很邪門啦!』
這趟旅程後,我的攝影試圖跟我拆夥,他說拍新聞拍到活見鬼,錢真難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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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台灣」走在東奧開幕典禮中
東京奧運開幕典禮在昨日(23號)盛大開場,從選手入場搭配經典遊戲BGM,到將「超級變變變」經典重現,每一個環節都令我們深深著迷,這次第104個順位入場的我們,當主持人說「台湾です(是台灣)」那種驕傲的認同感,是起雞皮疙瘩的。
多圖易讀版: https://www.potatomedia.co/s/VDX3FYT
受到疫情的影響,東京奧運總算在眾人引頸期盼下開幕了。
相信許多人都是和我一樣守在電視機與手機前,就是希望一睹台灣隊的風光,這次開幕中呈現了我們熟悉的日本傳統文化,更加入從小陪伴我們長大的電玩元素等,這是第一次我感受到奧運離我們原來這麼親近。
從「勇者鬥惡龍」掀起序章到「劍魂」完美收尾,日本文化的底蘊,有了極具代表性的呈現,可以說日本具代表性的遊戲大廠,都成為東奧點綴加分亮點,我想就正如勇者鬥惡龍之父掘井雄二所說:「聽到勇者鬥惡龍的音樂在奧運登場時,這35年值得了」
這次的入場還有兩個重點。
第104順位進場的我們,是用「台灣」排序,而不是莫名其妙的中華台北,還記得當年東奧正名的公投時,許多運動員與體育協會的人紛紛站出來,希望我們投下反對票,不要為了政治議題而剝奪選手們為國爭光的機會。
如今看來,日本不只用台灣稱呼我們,更證明給全世界看,即使用著台灣走上國際舞台,我們仍然能夠走出自己的路。
有趣的是,排在我們後面的中國是第108個順位入場,當我們被日本用台灣稱呼時,中國媒體「騰訊視頻」在轉播時立即切掉畫面,改為毫無意義的脫口秀,結果時間沒控制好,連自己中國進場的畫面也都沒看見,更讓中國的支持群眾們怒火中燒。
中國既荒謬又可笑的上演一場鬧劇。
但滿懷期待的看著開幕式的同時,其實我內心還是有一絲遺憾與惆悵,日本知名的演藝人員「志村健」本是傳遞聖火的一員,為此他還改掉了喝酒與抽菸的習慣,開始勤練身體,但沒想到卻在去年染疫病逝,這個日本驕傲的時刻,少了帶給我們多少歡笑的喜劇之王,多少有點心酸。
現在的台灣一切順利,颱風也並未造成嚴重災情,疫情也逐漸控制下來將回到防疫二級,只希望我們的運動好手,都能在國際舞台上有好表現,祝福選手們,祝福台灣。
順便問一下,大家會想要我去解析這次回到防疫二級這件事情嗎?
喝酒 起 雞皮疙瘩 在 范琪斐的美國時間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我跟”聽見歌再唱“的監製陳鴻元是二三十年的老朋友。那時一群朋友都叫他Wolf。剛認識時,就覺得他這英文名字取得莫名其妙,外國人那有叫自己Wolf的啦?而且他那有很狼性?每天笑呵呵的,明明像個彌勒佛。但當時在一起混的時候,不是喝酒,就是打麻將,互虧對方私生活不檢點,印象裡沒講過正經話,他要叫Wolf,就叫Wolf吧!
我住美國的時候,實在太遠,有七八年的時間沒聯絡,有一次是在坎城跑影展的時候,在坎城路上碰見,兩人高興得不得了,雖然在坎城都忙得暈頭,還是擠出時間,去吃了一頓普羅旺斯料理,喝喝紅酒,兩人才有時間好好聊一聊近況。結果在蔚藍海岸美美的一家餐廳裡,兩個人花了大半的時間,在辯論什麼是好電影。
我那時不只跑坎城影展,還去柏林跟威尼斯影展,對art house movies,中文講的藝術電影非常著迷。我覺得這些藝術電影,把各國的社會問題,人性深層的掙扎,講的多麼深刻,說故事的方法,依導演各人的體現,多元,有特色,常常創新,有些畫面,美到讓人起雞皮疙瘩,意境多美。不像好萊鳿電影,看到後來,就是一堆特效,很公式化,越看越無聊。錢花越多,我越生氣,這種爛電影也要花幾億美金來拍?
但Wolf不認同。他對很多藝術電影嗤之以鼻。他認為電影不是在找尋真相,揭發不公不義,這是新聞媒體做的事,電影要做的,是描劃一個比現實更好的世界,像宗教一樣,讓觀眾看完以後,會更有勇氣去面對人生。他對台灣很多新電影批評很多,他說媒體老是吹捧這些毫無票房潛力的藝術電影,瞧不起台灣的商業片,台灣政府又只會跟著媒體走,台灣的電影業都被搞死了。電影就是要賣錢,不賣錢,就活不下去。我覺得他批評台灣媒體時,就是在講我,我很不服氣,我說大家如果都去賺錢,誰來做藝術,誰來創新?
我們這個辯論,後來十幾年,時不時就會拿出來再吵一吵,但我承認,因為台灣電影工業後來很慘,我自己立場有稍微修正,我覺得票房還是挺重要的。
所以當Wolf說,他花了十二年,搞這個”聽見歌再唱”,我就約了老朋友朱梅芳,一起去戲院看。我就是想知道,Wolf是不是真的搞出了個什麼名堂來。
去之前,我心裡不怎麼看好。因為我覺得預告片不吸引我。結果看電影時,我大概三分之二的時間都在哭,很感動。
“聽見歌再唱”講的是台灣布農族的故事。但我覺得這不只是布農族一族,或是台灣原住民的故事,這講的是全世界原住民的困境。比如年輕勞動人口在外打拼,只好把孩子留給祖父母帶的隔代教養問題。很多原住民因為從事危險的勞動工作,很年輕就把身體搞壞了。很多小小孩為了幫忙家計,書沒法好好讀,人生的起跑點不平等,原住民長期被歧視,導致年輕一代缺乏自信心。山路坍方那段,我想到美國一位Navajo原住民跟我說的,主流社會不了解印第安保留區的困境。因為在主流社會,你要做一個project,錢找到,人找到,事情就可以做了,但在原住民社區,因為基礎建設的缺乏,它就是會在一些你想不到的地方,出致命的錯,讓你做不下去。
我知道”聽見歌再唱”是部商業片。但這是部很好的商業電影。它用一些有趣的橋段,容易消化的劇情,好聽的歌曲,講了一個我覺得很需要被大家了解的議題。
最重要的是,我看完之後,的確是覺得,一直去無解的地方鑽牛角尖,問題永遠沒有解決的一天。但只要不放棄,不停的嘗試不同的做法,也許那一天真給你鑽出個驚喜。
So Wolf, well do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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