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桃殺三士是什麼故事?晏子兵不血刃乾掉己方三員大將|知史百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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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桃殺三士是中國古代一則歷史故事,最早記載於《晏子春秋》,後演變成成語,表示用計謀殺人。
典故出自於《晏子春秋·內篇諫下·第二十四》。根據原文所述,春秋時代齊景公帳下有三員大將:公孫接、田開疆、古冶子,他們戰功彪炳,但也因此恃功而驕,晏子為避免造成未來可能的禍害,建議齊景公早日消除禍患。
晏子設了一個局:讓齊景公把三位勇士請來,要賞賜他們三位兩顆珍貴的桃子;而三個人無法平分兩顆桃子,晏子便提出協調辦法——三人比功勞,功勞大的就可以取一顆桃。公孫接與田開疆都先報出他們自己的功績,分別各拿了一個桃子。這時,古冶子認為自己功勞更大,氣得拔劍指責前二者;而公孫接與田開疆聽到古冶子報出自己的功勞之後,也自覺不如,羞愧之餘便將桃子讓出並自盡。儘管如此,古冶子卻對先前羞辱別人吹捧自己以及讓別人為自己犧牲的醜態感到羞恥,因此也拔劍自刎——就這樣,只靠著兩顆桃子,兵不血刃地去掉三個威脅。
後人以二桃殺三士一詞表示「運用計謀殺人」的涵義;但在《晏子春秋》的原文之中,還可以發現一些古代權力分配與君王殺功臣的斧鑿。該故事在秦漢時期就已廣為流傳,漢代的畫像材料中常能看到此故事場景。漢代樂府詩《梁父吟》抒發了對三位勇士犧牲的感嘆,對晏子的權謀也稍稍做了諷刺。《喻世明言》也有一章講述此故事。
成語典故
典源
《晏子春秋·內篇·諫下第二》:
景公養勇士三人無君之義晏子諫第二十四
公孫接、田開疆、古冶子事景公,以勇力搏虎聞。晏子過而趨,三子者不起。
晏子入見公曰:「臣聞明君之蓄勇力之士也,上有君臣之義,下有長率之倫,內可以禁暴,外可以威敵,上利其功,下服其勇,故尊其位,重其祿。今君之蓄勇力之士也,上無君臣之義,下無長率之倫,內不以禁暴,外不可威敵,此危國之器也,不若去之。」
公曰:「三子者,搏之恐不得,刺之恐不中也。」
晏子曰:「此皆力攻勍敵之人也,無長幼之禮。」因請公使人少饋之二桃,曰:「三子何不計功而食桃?」
公孫接仰天而嘆曰:「晏子,智人也!夫使公之計吾功者,不受桃,是無勇也,士眾而桃寡,何不計功而食桃矣。接一搏猏而再搏乳虎,若接之功,可以食桃而無與人同矣。」援桃而起。
田開疆曰:「吾仗兵而卻三軍者再,若開疆之功,亦可以食桃,而無與人同矣。」援桃而起。
古冶子曰:「吾嘗從君濟於河,黿銜左驂以入砥柱之流。當是時也,冶少不能游,潛行逆流百步,順流九里,得黿而殺之,左操驂尾,右挈黿頭,鶴躍而出。津人皆曰:‘河伯也!’若冶視之,則大黿之首。若冶之功,亦可以食桃而無與人同矣。二子何不反桃!」抽劍而起。
公孫接、田開疆曰:「吾勇不子若,功不子逮,取桃不讓,是貪也;然而不死,無勇也。」皆反其桃,挈領而死。
古冶子曰:「二子死之,冶獨生之,不仁;恥人以言,而誇其聲,不義;恨乎所行,不死,無勇。雖然,二子同桃而節,冶專其桃而宜。」亦反其桃,挈領而死。
使者復曰:「已死矣。」公殮之以服,葬之以士禮焉。
相關故事
版本一:那是齊景公時期。齊景公已經是晏子服務的第三個國君了。此時的晏子經過多年的官場摸爬滾打,在齊國的地位是相當的鞏固。
當時齊國有三位著名的勇士:公孫接、田開疆、古冶子。他們人人武藝高強,勇氣蓋世,為國家立下了赫赫功勞,儼然是齊國武將裡的明星。這三人意氣相投,結為異姓兄弟,彼此互壯聲勢。由於自恃武藝高,功勞大,他們非常驕橫,不把別的官員放在眼裡,甚至對晏子也不夠尊敬。
晏子是看在眼裡,憂在心裡。這些莽夫如果勢力越來越大可不是好事啊,他們可不講究什麼禮儀倫法,將來出什麼禍患就不好了。晏子拜見齊景公,把心裡想法一說,齊景公雖然覺得除去三位勇將未免可惜,可是晏子的話也有道理,而且晏子那時太有權威了,齊景公也不好駁人家的面子:「得,您老就看著辦吧!」
晏子準備停當後,由齊景公宣來三位猛將,說要賞賜他們。
三人聽說國君有賞,當然興沖沖地前來。到了殿前,卻看見案上有一個華麗的金盤,盤子裡是兩個嬌豔欲滴的大桃子,一陣芬香撲鼻而來。三個勇士頓時流下了口水。晏子不慌不忙地對他們說:「三位都是國家棟樑、鋼鐵衛士。這宮廷後院新引進了一棵優良桃樹,國君要請您們品嚐這一次結的桃子。可是現在熟透的只有兩個,就請將軍們根據自己的功勞來分這兩個桃子吧。」晏子露出一副很為難的樣子。
三將中,公孫接是個急性子,搶先發言了:「想當年我曾在密林捕殺野豬,也曾在山中搏殺猛虎,密林的樹木和山間的風聲都銘記著我的勇猛,我還得不到一個桃子嗎?」
說完他上前大大方方取了一個桃子。
田開疆也不甘示弱,第二個表白:「真的勇士,能夠擊潰來犯的強敵。我老田曾兩次領兵作戰,在紛飛的戰火中擊敗敵軍,捍衛齊國的尊嚴,守護齊國的人民,這樣子還不配享受一個桃子嗎?」他自信地上前取過第二個桃子。
古冶子因為不好意思太爭先,客氣了一下,不料一眨眼桃子就沒了,怒火頓時燃燒他的臉龐,「你們殺過虎,殺過人,夠勇猛了。可是要知道俺當年守護國君渡黃河,途中河水裡突然冒出一隻大鱉,一口咬住國君的馬車,拖入河水中,別人都嚇蒙了,唯獨俺為了讓國君安心,躍入水中,與這個龐大的鱉怪纏鬥。為了追殺它,我游出九里之遙,一番激戰要了它的鱉命。最後我浮出水面,一手握著割下來的鱉頭,一手拉著國君的坐騎,當時大船上的人都嚇呆了,以為河神顯聖,那其實是我。沒人以為我會活著回來。像我這樣,是勇敢不如你們,還是功勞不如你們呢?可是桃子卻沒了!」「哐啷」一聲,他拔出自己的寶劍,劍鋒閃著凜凜的寒光。前兩人聽後,不由得滿臉羞愧,「論勇猛,古冶子在水中搏殺半日之久,我們趕不上;論功勞,古冶子護衛國君的安全,我們也不如。可是我們卻把桃子先搶奪下來,讓真正大功的人一無所有,這是品行的問題啊,暴露了我的貪婪、無恥。」兩個自恃甚高的人物,看重自己的榮譽,比生命還重要。此時自覺做了無恥的事,便羞愧難當,於是立刻拔出寶劍自刎!兩股鮮血,瞬間便染紅了齊國的宮殿。
古冶子看到地上的兩具屍體,大驚之餘,也開始痛悔:「我們本是朋友,可是為了一個桃子,他們死了,我還活著,這就是無仁;我用話語來吹捧自己,羞辱朋友,這是無義;覺得自己做了錯事,感到悔恨,卻又不敢去死,這是無勇。我這樣一個三無的人,還有臉面成為齊國的大將嗎?」於是他也自刎而死。
景公的使者回覆說:「他們三個人都死了。」景公派人給他們穿好衣服,放進棺材,按照勇士的葬禮埋葬了他們。
區區兩個桃子,頃刻間讓三位猛將都倒在血泊之中,齊景公也有些傷懷。他下令將他們葬在一起。漢代畫像的歷史故事裡,就刻畫有「二桃殺三士」的故事畫像。常見的二桃殺三士內容是三士各手持一劍,其中一人面前放置豆,豆中放兩隻桃子,旁邊站立晏子、齊景公和大臣等。但也有簡約型的「二桃殺三士」畫像,畫面中只刻三士自殺的場景,而把豆和桃子省略。
版本二:話說齊國有了晏嬰(晏子)為相,齊景公也就有了恢復齊桓公時期的霸業的雄心,但是時間一長,這位好高騖遠的國君就熬不住了。他想通過豢養一批勇士的辦法來建立自己的武功。當時,齊景公豢養了三個勇士:一個叫田開疆,一個叫公孫接,一個叫古冶子,號稱「齊國三傑」。
這三個人個個勇猛異常,力能搏虎,深受齊景公的寵愛;他們恃寵自傲,為所欲為。這時齊國田氏的勢力越來越大,曾經聯合國內幾家大貴族,打敗了掌握實權的欒氏和高氏。田氏家族勢力的提高,直接威脅著國君的統治。而田開疆正屬於田氏一族,晏嬰很擔心「三傑」為田氏效力,危害國家,便勸齊景公除掉這三個「上無君臣之義,下無長率之倫,內不以禁暴,外不可威敵」的勇士。齊景公擔心「搏之恐不得,制之恐不中」。晏嬰決定伺機智殺這三勇士。
一天,魯昭公訪問齊國,齊景公設宴款待。魯國由叔孫蠟執禮儀,齊國由晏嬰執禮儀,君臣四人坐在堂上,「三傑」佩劍立於堂下,態度十分傲慢。晏嬰心生一計,決定乘機除掉他們。當兩位君主酒至半酣時,晏嬰說:「園中金桃已經熟了,摘幾個請二位國君嘗嘗鮮吧?」齊景公大悅,傳令派人去摘。晏嬰忙說:「金桃很難得,還是臣親自去吧。」不一會兒,晏嬰領著園吏,端著玉盤獻上六個桃子。眾人一見,只見盤子裡放著的六個桃子,個個碩大新鮮,桃紅似火,香氣撲鼻,令人垂涎。齊景公問:「就結這幾個嗎?」晏嬰說:「還有幾個沒太熟,只摘了這六個。」說完恭恭敬敬地獻給魯昭公。齊景公一人一個金桃。魯昭公邊吃邊誇獎桃味甘美。齊景公說:「這桃子實在難得,叔孫大夫天下聞名,當吃一個。」叔孫諾謙讓道:「我哪裡趕得上晏相國呢?相國內修國政,外服諸侯,功勞最大,這個桃應該他吃。」齊景公見二人爭執不下,便說:「既然二位謙讓,那就每人飲酒一杯,食桃一個吧!」兩位大臣謝過齊景公,把桃吃了。
二天,這時,盤中還剩有兩個桃子。晏嬰說道:「請君王傳令群臣,誰的功勞大,誰就吃桃,如何?」齊景公自然明白晏嬰的意圖,於是傳令下去。
三勇士而賜二桃,故意少其一。不足則爭,因使其計功而食桃,意味著功大者得食桃,功小者不得吃. 三勇士各言其功,都自認為功大無比。
果然,公孫接率先走了過來,拍著胸膛說:「有一次我陪大王打獵,突然從林中躥出一頭猛虎,是我沖上去,用盡平生之力將虎打死,救了國君。如此大功,還不應該吃個金桃嗎?」晏嬰說:「冒死救主,功比泰山,可賜酒一杯,桃一個。」公孫接飲酒食桃,站在一旁,十分得意。
古冶子見狀,厲聲喝道:「打死一隻老虎有什麼稀奇!當年我送國君過黃河時,一隻大黿興風作浪,咬住了國君的馬腿,一下子把馬拖到急流中去了。是我跳進洶湧的河中,捨命殺死了大黿,保住了國君的性命。像這樣的功勞,該不該吃個桃子?」齊景公說:「當時黃河波濤洶湧,要不是將軍斬黿除怪,我的命早就沒了。這是蓋世奇功,理應吃桃。」晏嬰忙把剩下的一個桃子送給了古冶子。
一旁的田開疆眼看桃子分完了,急得大喊大叫:「當年我奉命討伐徐國,捨生入死,斬其名將,俘虜徐兵五千餘人,嚇得徐國國君俯首稱臣,就連鄰近的郯國和莒國也望風歸附。如此大功,難道就不能吃個桃子嗎?」晏嬰忙說:「田將軍的功勞當然高出公孫接和古冶子二位,然而桃子已經沒有了,只好等樹上的金桃熟了,再請您嘗了。先喝酒吧。」田開疆手按劍把,氣呼呼地說:「打虎、殺黿有什麼了不起。我南徵北戰,出生入死,反而吃不到桃子,在兩位國君面前受到這樣的羞辱,我還有什麼面目站在朝廷之上呢?」說罷,竟揮劍自刎了。公孫接大驚,也拔出劍來,說道:「我因小功而吃桃,田將軍功大倒吃不到。我還有什麼臉面活在世上?」 說罷也自殺了;古冶子更沈不住氣了,大喊道:「我們三人結為兄弟,誓同生死,親如骨肉,如今他倆已死,我還苟活,於心何安?」說完,也拔劍自刎了。
魯昭公目睹此景,無限惋惜,半天才站起身來說道:「我聽說這三位將軍都有萬夫不當之勇,可惜為了一個桃子都死了。」齊景公長嘆了一聲,沈默不語。這時,晏嬰不慌不忙地說:「他們都是有勇無謀的匹夫。智勇雙全、足當將相之任的,我國就有數十人,這等武夫莽漢,那就更多了。少幾個這樣的人也沒什麼了不起,各位不必介意,請繼續飲酒吧!」
晏嬰料到二桃賞賜三勇士,他們必然不會遵照齊景公之命,「計功而食桃」,而是「無長幼之禮」,炫耀己功而搶桃。勇士相爭,必以兵劍。不出晏嬰所料,田開疆和公孫接都爭先恐後「援桃而起」,都自以為武功蓋世,「無與人同矣」;古治子也自以為其勇猛超過田開疆和公孫接,但是桃已被他們搶佔,於是拔劍而起,要求他們交出二桃。看來紛爭已起,解決問題的方式或以刀兵相見,殺個你死我活,或交桃受辱,而辱為勇士最大的忌諱,如此必然以死免辱。以辱致人於死,則辱人者為不仁不義,不仁不義又甚於受辱,那麼,辱人者又有何臉面活在世上?可以說,不管用哪種方式解決,三勇士都難免一死。
三士之死,雖屬悲壯,但是他們居功自恃,甚至被人作為陰謀篡位的工具加以利用。四肢短小的晏嬰伺機使巧,兵不血刃,不費吹灰之力,終以二桃殺死三個力可拔山的勇士,消除政治隱患,其智慧也卻非尋常,但是手段也太陰險毒辣了。
《二桃殺三士》這個典故是放在「剷除權臣」這一篇系來說的,主要是寫了晏子如何運用計謀(心理學)而殺掉了三個居功自傲的謀逆之臣。微不足道的桃子,被賦予了無尚榮譽象徵。二桃為三士所分,以最小的代價,造成了最大程度的客觀和主觀意義上的不平等,使得二枚桃子由繞指柔化為百煉鋼,五步之內,足以奪人性命,也就不足為奇了。
成語鑑賞
這則成語故事最打動人的,是三位勇士的「君子之風」。晏子本想利用的三人恃才傲物的弱點,讓彼此相互爭功,離間人心,從而削弱他們的政治威脅,並沒有想到他們會捨生取義,有如此君子風度。他們開始時比較驕傲,都看重自己的事功。是古冶子的一番話讓另二人感到了羞恥,當他們覺得自己做錯事情時,寧願用生命去彌補恥辱,這是一種很高貴的精神。古冶子後來的舉動同樣如此。所以他們自刎之後,無論是晏子還是君王,都有悲切之意,為穩定朝野,反錯殺了三位大義將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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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無君 殺體 在 盧斯達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盧斯達:黎明狙擊光榮冰室,是打擊運動道德高地還是太沉迷自抬身價?】
在教育大學任職社會學講師的上海人黎明,對光榮冰室攻擊一浪接一浪。早前黎明與丈夫鍾一諾寫信給《刺針》,暗示光榮冰室在疫情下「不招待普通話食客」有歧視之嫌;其後黎明繼續狙擊,找了幾個「港漂」一齊去光榮冰室,全程用普通話點餐,「找尋對話的可能」。
侍應堅持自己不懂聽普通話,一班「港漂」最後亦等不到老闆「對話」,只放下防疫用品就離去。事後自導自演的黎明,煞有介事寫了三篇文講這個行動,並「總結」出「說什麽語言不重要,溝通得到就行」;正直可以解決一切仇恨,要守衛自己的心,切記不要對人「麻木不仁」。
黎明等人的行為,有以下若干問題:
動機不純,身位過佳——
光榮冰室事後發文,再三強調黎明一行人,全程講廣東話,而黎明則自稱說普通話,雙方的描述有事實差距,可能有一方說謊。不管如何,光榮冰室認為「放蛇」行動實在不必,「放蛇」確實描述精確。
黎明文章再三強調,「期待對話和解」,但問題是冰室早就說過,是因為政府不封關,店方就「局部封鋪」自保,並無歧視中國人,根本不需要和解,但黎明不斷說要「對話和解」,就表示她感覺受「不招待講普通話食客」的店家所歧視。在她的內心世界,這是「以德報怨」。
然而實際上,黎明是去踢館、踩場、放蛇,等著拿到冰室的黑材料:如果店員在過程中理解到普通話,黎明就會一口咬定冰室早前以「店員不懂得普通話」回覆平機會的歧視指控,是遁詞,平機會就可以「繼續跟進」,沒有跟進,她也可以嚴重打擊光榮冰室的誠信和道德光環。
平機會是在《刺針》文章刊登之後,開始找光榮冰室麻煩。冰室以「侍應不懂普通話」回應,黎明的行動罷明就是要去踢爆,坐實冰室歧視中國人種,而非關語言或者抗防的指控。黃店被黑社會搗亂打爛,都可以復修,傷害有限;但以「歧視」的高帽套下來,不斷纏擾,就水洗不清,而且可以連同親中的白左一齊發大,達到discredit香港整場時代革命的目標。黎明鍾一諾的《刺針》文章,何式凝兩次上外媒批評運動「很父權」、迫害她,都是這個discredit工程的一部份。
黎明鍾一諾的《刺針》文章刊出之後,受到不少批評,黎鍾當然受不了這種委屈,就希望放蛇製造證據出來,證明自己的疑似歧視指控,並非無的放矢,威返俾你睇,但放蛇行動失敗,侍應真的全程不懂普通話,只能叫他們手寫菜單,特殊處理;但黎明何其聰明,出擊只有大勝或小勝之分,拿不到黑材料,也可以將自己粉飾成一心對話、渴望和解的純情中國人。身位站到怎樣也贏,令人側目。
道德勒索 手足自助餐——
黎明不斷聲稱自己「也是」香港人,正如她也不斷聲稱自己「也是」手足。劣質中國人在外國,懂得鑽營各種社會福利和移民制度、透支外國人的無支和愛心,令自己利益最大化;黎明也懂得箇中三味,她利用時代革命來剝削香港人:你們不是說支持民主就是手足嗎?你們不是支持民主自由人權嗎?那你怎麼不接受我?為甚麼不能用普通話跟我說話?為甚麼不懂普通話?
這就好像一個強姦犯對妙齡少女說,平時妳樂善好施,上教堂也給十一奉獻,那為甚麼不獻身給我呢?妳不是崇尚大愛包容的嗎?
黎明的軟軟渾渾文研社會學風格文字,內裡卻是武裝的,是一種道德勒索,她主張「感受他人的痛苦並為其哀傷、與之同行」,她是這個主張的受益人,但她不會反求諸己,也付出。如果說手足就要互相包容、互相支持,那黎明只會接受自己被支持,而自己不會支持人當黎明不斷攻擊光榮冰室,鼓動無知和無父無君的無國界左翼去圍攻光榮冰室,以圖在國際環境和輿論界抹黑之,早就超過了共同體之間不割席的信條。自認手足?行開少少。
如果黎明真的不喜歡「不招待普通話食客」的規定,大可以私下與老闆探討爭取,而不是先出文去《刺針》篤魁,再放蛇做真人騷。明顯黎明並非真的在乎那個規定,而是要煮死冰室,並且抬拉自己的社會資本。因為常人都知道,公然如此挑機,我是老闆都不會理這種麻煩人,然後黎明又可以投訴,是對方不願意和解對話。
黎明玩的是「手足自座餐」,手足這個概念,有利益和著數的時候,就要,拿來勒索別人,但她明顯沒為光榮冰室著想。港漂一天到晚要求理解他們,他們卻極少共情香港人被剝削所有權力,只能靠天然方法抗疫的焦燥,也不反省普通話、中國人是殖民體系中具有權力的一方,香港人沒有義務在不平等的狀況下,強求一切一視同仁。
黑人對白人戒懼和敏感,有歷史和事實累積的敵意,白人不能投訴為甚麼黑人要視白人為「他者」,不是所有白人都是仆街——那就問問你的同胞,看看具體的權力結構,在現實政治都未得到和解的時候,要人民和解,不和解就是歧視,是著「不應區別對待」的教條勒索世人,是將婦女以「貞潔」之名浸豬籠處死。
港漂及高等中國人的陰暗心理——
不少中國人,面對香港都有這種想法:為甚麼西人到香港,香港人就轉channel講英文,我來,他們卻不遷就我講普通話?為甚麼西人就不需要融入,而我就要融入?
這個問題,大家都明,只有刻意不明白的人。英文對比普通話,在香港的普及歷史更長。現時市面四五十歲的人,可以真的不懂得。幾十歲的親中社會賢達,不少就完全是普通話有限公司。年輕人因為被普教中改造,反而說得比上一代好。
拿西人來比,只是去脈絡化的發脾氣。而且西人的數量、劣性、權力含金量,與普通話族群根本不能同日而喻。西人沒有講過「沒有中央照顧,你們完蛋」,沒有來走私、搶奶粉搶疫苗、沒有來散播病毒。尊重不是別人賜予,更不是可以勒索回來,而是要自己賺來。如果普通話人在香港感受到不友善,不要怪人,反求諸己,去怪自己的同胞長年累月搞成這樣。黎明班人去冰室尋求「對話」,曲折迂迴,但其實是霸王硬上弓,你走來踩場要跟我對話,不就是強迫嗎?手法如此粗暴,可見有幾多誠意;可見是在乎問題本身,還是自己想發泄。
黎明的東西折曲如此,因為自大和自卑交替運作。黎明在文中不斷說自己融入得好快,好幸運,但其一切行為,都是出於內心認為自己不被真正接受的怨恨,一種怨毒的反擊。即是一個美人不會每天煞有介事說自己是美女;一個已經歸化的人,不會一天到晚說自己已經融入,你看我融入得多快,你看有多少世界公民朋友看我抬戲,我真的完全不覺得自己和本土人有甚麼分別,我是手足,難道我不是手足嗎……
黎明在2017年寫東西,呼籲超越身份政治,但她每次都是標榜自己「來自上海」,這也是「身份政治自助餐」,有得上報就不超越身份政治;別人不接受普通話點餐,就認返手足認返香港人,又要求超越身份政治了。
黎明的行狀,其實對香港人來說並不陌生。上世紀初以來,「南來文人」就是懷著一種高高在上的身份,來香港指點江山。他們一方面拿香港的東西,一方面又是看不起的。「文化沙漠」的概念就是南來文人的發明。魯迅也說過,英國不懷好意,保留了四書五經和傳統中國文化,是要用來奴役人民,對香港的印象很差。就像「外省人」逃到台灣,明明自己是難民,卻又看不起台灣本土人,內心的中國人優越感雖然實在,但無處承接,遺民也不世襲,是注定滅亡的,於是內心就只能走向與本土人對抗。
黎明的中國人優越感,只是用西方白左的政治正確語言來包裝。當侍應試著用很爛的普通話來回答時,黎明馬上笑逐顏開:「不會啊,妳說得好好誒!」這便是一種教化蠻民的調調,如果香港人願意講普通話,她就感受到「香港人」的意涵倒向有利自己生存的一邊,自然高興;如果不行,她也可以扮演啟蒙民眾,令他們放棄「歧視」的自由派導師。這種賣直自傲的心理,骨子裡總是中國人的陰暗心理。因為自覺被歧視、自認是受害者,就生出一種「香港人需要我來教育」的心態。
利己主義無極限——
入鄉隨俗,是贏得群體尊重的第一步,但我看見個別支持黎明放蛇行動的左翼,卻連這個常識都質疑。絕對個體主義的人會認為,你要我隨俗,已經是入侵我的主權。那你有你繼續說普通話的主權,我也有我不招待你的主權,有甚麼問題?
一個地方的人,是否接受你,也是他們的主權。你可以努力,但最終的決定權,還是在那個地方的人手上。人與人的交往,不是加減乘除的遊戲,不是說你做了check list上若干東西,就自動獲得認可。當然蝗蟲型人類的學問,其深也密,他們首先勒索認同,如願自己製造了敵人之後,再擺出被迫害的樣子,繼續欺騙其他同情心過盛的凱子,坐穩天字第一號受害者的位置。既實現了受害者最大的身份政治,也愛護了自己內心放不下的高等中國人身份認同,他們就能演一個「我都很想融入香港但香港人不接受我」的苦主。然而很多東西都是他們自己招來。
很多中國人都想融入香港,他們低調而耐心,但多年努力可能一夕被黎明抹殺。很多人不是討厭港漂新移民,而是討厭像黎明沽名賣直、玩弄身份政治成精的政治綠茶婊。黎明做這種引起香港人反感的事情之前,有想想跟自己一樣的新香港人嗎?沒有,因為你只想到你自己。就像來香港去世界胡作非為的中國人,只求一時之快,沒有想到自己的同胞一樣被黑。
然而說到底,相比起來,在香港街上大便的中國人,也真誠過黎明這類精緻的利己主義者。大便掃走就是,但矯情兼攻於心計、販賣受害者形象、玩弄身份政治、製造混亂、製造了那麼多分化和事端,還感覺良好,毒性烈得多,持續的影響深遠得多。也許他們認為在這裡可以找到「絕對自由」,就是一個自出自入的雞籠,但我告訴你們,香港不是你們放肆的地方。
黎明的綠茶性格很深,注定她像何式凝一樣,她們做人只關注自己喜不喜歡,不會看群體和世界。群體有義務接受她們,她們永遠不理解現實。她自稱融入香港已經成功,因為「我的幸運也是和我的文化資本緊密相關的,如果我沒有對語言的興趣和學習能力,如果我不是來自上海這樣一個文化開放度相對較高的大城市,如果我的衣櫃裡一件符合這個社會審美眼光的衣服都沒有……那麽就算同樣於 2008 年來港,境遇和融入機會也會有很大不同。因而,我的幸運也是帶有階級性的。」繞這麼大個圈來讚自己,不用吧?
暗裡批判別人歧視,但她很小心將自己從歧視的對象分割出來,因為她是高級上海人,有文化資本,有語言能力,還有很多合時的靚衫,她已經融入,只是為其他被歧視的人疾呼,多矯偽,多麼無法面對真正的自己,多麼扭曲的心靈。
俗語說醜人多八怪,真正希望世界更好的人,說話不會那麼多關隘、行事不會有那麼多城府。設下了那麼多害人和收割光環的手段,再談守護自己的心、談運動、談正直、談不要麻木不仁?有想過帶給店家多大的麻煩嗎?律己的是道德,律人的是勒索。大道廢,有仁義;智慧出,有大偽;六親不和,有孝慈;國家昏亂,有忠臣。老子誠不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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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斯達:黎明狙擊光榮冰室,是打擊運動道德高地還是太沉迷自抬身價?】
在教育大學任職社會學講師的上海人黎明,對光榮冰室攻擊一浪接一浪。早前黎明與丈夫鍾一諾寫信給《刺針》,暗示光榮冰室在疫情下「不招待普通話食客」有歧視之嫌;其後黎明繼續狙擊,找了幾個「港漂」一齊去光榮冰室,全程用普通話點餐,「找尋對話的可能」。
侍應堅持自己不懂聽普通話,一班「港漂」最後亦等不到老闆「對話」,只放下防疫用品就離去。事後自導自演的黎明,煞有介事寫了三篇文講這個行動,並「總結」出「說什麽語言不重要,溝通得到就行」;正直可以解決一切仇恨,要守衛自己的心,切記不要對人「麻木不仁」。
黎明等人的行為,有以下若干問題:
動機不純,身位過佳——
光榮冰室事後發文,再三強調黎明一行人,全程講廣東話,而黎明則自稱說普通話,雙方的描述有事實差距,可能有一方說謊。不管如何,光榮冰室認為「放蛇」行動實在不必,「放蛇」確實描述精確。
黎明文章再三強調,「期待對話和解」,但問題是冰室早就說過,是因為政府不封關,店方就「局部封鋪」自保,並無歧視中國人,根本不需要和解,但黎明不斷說要「對話和解」,就表示她感覺受「不招待講普通話食客」的店家所歧視。在她的內心世界,這是「以德報怨」。
然而實際上,黎明是去踢館、踩場、放蛇,等著拿到冰室的黑材料:如果店員在過程中理解到普通話,黎明就會一口咬定冰室早前以「店員不懂得普通話」回覆平機會的歧視指控,是遁詞,平機會就可以「繼續跟進」,沒有跟進,她也可以嚴重打擊光榮冰室的誠信和道德光環。
平機會是在《刺針》文章刊登之後,開始找光榮冰室麻煩。冰室以「侍應不懂普通話」回應,黎明的行動罷明就是要去踢爆,坐實冰室歧視中國人種,而非關語言或者抗防的指控。黃店被黑社會搗亂打爛,都可以復修,傷害有限;但以「歧視」的高帽套下來,不斷纏擾,就水洗不清,而且可以連同親中的白左一齊發大,達到discredit香港整場時代革命的目標。黎明鍾一諾的《刺針》文章,何式凝兩次上外媒批評運動「很父權」、迫害她,都是這個discredit工程的一部份。
黎明鍾一諾的《刺針》文章刊出之後,受到不少批評,黎鍾當然受不了這種委屈,就希望放蛇製造證據出來,證明自己的疑似歧視指控,並非無的放矢,威返俾你睇,但放蛇行動失敗,侍應真的全程不懂普通話,只能叫他們手寫菜單,特殊處理;但黎明何其聰明,出擊只有大勝或小勝之分,拿不到黑材料,也可以將自己粉飾成一心對話、渴望和解的純情中國人。身位站到怎樣也贏,令人側目。
道德勒索 手足自助餐——
黎明不斷聲稱自己「也是」香港人,正如她也不斷聲稱自己「也是」手足。劣質中國人在外國,懂得鑽營各種社會福利和移民制度、透支外國人的無支和愛心,令自己利益最大化;黎明也懂得箇中三味,她利用時代革命來剝削香港人:你們不是說支持民主就是手足嗎?你們不是支持民主自由人權嗎?那你怎麼不接受我?為甚麼不能用普通話跟我說話?為甚麼不懂普通話?
這就好像一個強姦犯對妙齡少女說,平時妳樂善好施,上教堂也給十一奉獻,那為甚麼不獻身給我呢?妳不是崇尚大愛包容的嗎?
黎明的軟軟渾渾文研社會學風格文字,內裡卻是武裝的,是一種道德勒索,她主張「感受他人的痛苦並為其哀傷、與之同行」,她是這個主張的受益人,但她不會反求諸己,也付出。如果說手足就要互相包容、互相支持,那黎明只會接受自己被支持,而自己不會支持人當黎明不斷攻擊光榮冰室,鼓動無知和無父無君的無國界左翼去圍攻光榮冰室,以圖在國際環境和輿論界抹黑之,早就超過了共同體之間不割席的信條。自認手足?行開少少。
如果黎明真的不喜歡「不招待普通話食客」的規定,大可以私下與老闆探討爭取,而不是先出文去《刺針》篤魁,再放蛇做真人騷。明顯黎明並非真的在乎那個規定,而是要煮死冰室,並且抬拉自己的社會資本。因為常人都知道,公然如此挑機,我是老闆都不會理這種麻煩人,然後黎明又可以投訴,是對方不願意和解對話。
黎明玩的是「手足自座餐」,手足這個概念,有利益和著數的時候,就要,拿來勒索別人,但她明顯沒為光榮冰室著想。港漂一天到晚要求理解他們,他們卻極少共情香港人被剝削所有權力,只能靠天然方法抗疫的焦燥,也不反省普通話、中國人是殖民體系中具有權力的一方,香港人沒有義務在不平等的狀況下,強求一切一視同仁。
黑人對白人戒懼和敏感,有歷史和事實累積的敵意,白人不能投訴為甚麼黑人要視白人為「他者」,不是所有白人都是仆街——那就問問你的同胞,看看具體的權力結構,在現實政治都未得到和解的時候,要人民和解,不和解就是歧視,是著「不應區別對待」的教條勒索世人,是將婦女以「貞潔」之名浸豬籠處死。
港漂及高等中國人的陰暗心理——
不少中國人,面對香港都有這種想法:為甚麼西人到香港,香港人就轉channel講英文,我來,他們卻不遷就我講普通話?為甚麼西人就不需要融入,而我就要融入?
這個問題,大家都明,只有刻意不明白的人。英文對比普通話,在香港的普及歷史更長。現時市面四五十歲的人,可以真的不懂得。幾十歲的親中社會賢達,不少就完全是普通話有限公司。年輕人因為被普教中改造,反而說得比上一代好。
拿西人來比,只是去脈絡化的發脾氣。而且西人的數量、劣性、權力含金量,與普通話族群根本不能同日而喻。西人沒有講過「沒有中央照顧,你們完蛋」,沒有來走私、搶奶粉搶疫苗、沒有來散播病毒。尊重不是別人賜予,更不是可以勒索回來,而是要自己賺來。如果普通話人在香港感受到不友善,不要怪人,反求諸己,去怪自己的同胞長年累月搞成這樣。黎明班人去冰室尋求「對話」,曲折迂迴,但其實是霸王硬上弓,你走來踩場要跟我對話,不就是強迫嗎?手法如此粗暴,可見有幾多誠意;可見是在乎問題本身,還是自己想發泄。
黎明的東西折曲如此,因為自大和自卑交替運作。黎明在文中不斷說自己融入得好快,好幸運,但其一切行為,都是出於內心認為自己不被真正接受的怨恨,一種怨毒的反擊。即是一個美人不會每天煞有介事說自己是美女;一個已經歸化的人,不會一天到晚說自己已經融入,你看我融入得多快,你看有多少世界公民朋友看我抬戲,我真的完全不覺得自己和本土人有甚麼分別,我是手足,難道我不是手足嗎……
黎明在2017年寫東西,呼籲超越身份政治,但她每次都是標榜自己「來自上海」,這也是「身份政治自助餐」,有得上報就不超越身份政治;別人不接受普通話點餐,就認返手足認返香港人,又要求超越身份政治了。
黎明的行狀,其實對香港人來說並不陌生。上世紀初以來,「南來文人」就是懷著一種高高在上的身份,來香港指點江山。他們一方面拿香港的東西,一方面又是看不起的。「文化沙漠」的概念就是南來文人的發明。魯迅也說過,英國不懷好意,保留了四書五經和傳統中國文化,是要用來奴役人民,對香港的印象很差。就像「外省人」逃到台灣,明明自己是難民,卻又看不起台灣本土人,內心的中國人優越感雖然實在,但無處承接,遺民也不世襲,是注定滅亡的,於是內心就只能走向與本土人對抗。
黎明的中國人優越感,只是用西方白左的政治正確語言來包裝。當侍應試著用很爛的普通話來回答時,黎明馬上笑逐顏開:「不會啊,妳說得好好誒!」這便是一種教化蠻民的調調,如果香港人願意講普通話,她就感受到「香港人」的意涵倒向有利自己生存的一邊,自然高興;如果不行,她也可以扮演啟蒙民眾,令他們放棄「歧視」的自由派導師。這種賣直自傲的心理,骨子裡總是中國人的陰暗心理。因為自覺被歧視、自認是受害者,就生出一種「香港人需要我來教育」的心態。
利己主義無極限——
入鄉隨俗,是贏得群體尊重的第一步,但我看見個別支持黎明放蛇行動的左翼,卻連這個常識都質疑。絕對個體主義的人會認為,你要我隨俗,已經是入侵我的主權。那你有你繼續說普通話的主權,我也有我不招待你的主權,有甚麼問題?
一個地方的人,是否接受你,也是他們的主權。你可以努力,但最終的決定權,還是在那個地方的人手上。人與人的交往,不是加減乘除的遊戲,不是說你做了check list上若干東西,就自動獲得認可。當然蝗蟲型人類的學問,其深也密,他們首先勒索認同,如願自己製造了敵人之後,再擺出被迫害的樣子,繼續欺騙其他同情心過盛的凱子,坐穩天字第一號受害者的位置。既實現了受害者最大的身份政治,也愛護了自己內心放不下的高等中國人身份認同,他們就能演一個「我都很想融入香港但香港人不接受我」的苦主。然而很多東西都是他們自己招來。
很多中國人都想融入香港,他們低調而耐心,但多年努力可能一夕被黎明抹殺。很多人不是討厭港漂新移民,而是討厭像黎明沽名賣直、玩弄身份政治成精的政治綠茶婊。黎明做這種引起香港人反感的事情之前,有想想跟自己一樣的新香港人嗎?沒有,因為你只想到你自己。就像來香港去世界胡作非為的中國人,只求一時之快,沒有想到自己的同胞一樣被黑。
然而說到底,相比起來,在香港街上大便的中國人,也真誠過黎明這類精緻的利己主義者。大便掃走就是,但矯情兼攻於心計、販賣受害者形象、玩弄身份政治、製造混亂、製造了那麼多分化和事端,還感覺良好,毒性烈得多,持續的影響深遠得多。也許他們認為在這裡可以找到「絕對自由」,就是一個自出自入的雞籠,但我告訴你們,香港不是你們放肆的地方。
黎明的綠茶性格很深,注定她像何式凝一樣,她們做人只關注自己喜不喜歡,不會看群體和世界。群體有義務接受她們,她們永遠不理解現實。她自稱融入香港已經成功,因為「我的幸運也是和我的文化資本緊密相關的,如果我沒有對語言的興趣和學習能力,如果我不是來自上海這樣一個文化開放度相對較高的大城市,如果我的衣櫃裡一件符合這個社會審美眼光的衣服都沒有……那麽就算同樣於 2008 年來港,境遇和融入機會也會有很大不同。因而,我的幸運也是帶有階級性的。」繞這麼大個圈來讚自己,不用吧?
暗裡批判別人歧視,但她很小心將自己從歧視的對象分割出來,因為她是高級上海人,有文化資本,有語言能力,還有很多合時的靚衫,她已經融入,只是為其他被歧視的人疾呼,多矯偽,多麼無法面對真正的自己,多麼扭曲的心靈。
俗語說醜人多八怪,真正希望世界更好的人,說話不會那麼多關隘、行事不會有那麼多城府。設下了那麼多害人和收割光環的手段,再談守護自己的心、談運動、談正直、談不要麻木不仁?有想過帶給店家多大的麻煩嗎?律己的是道德,律人的是勒索。大道廢,有仁義;智慧出,有大偽;六親不和,有孝慈;國家昏亂,有忠臣。老子誠不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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佔中九子雖罪名成立,卻沒有犯法。人大八三一方案觸發佔中,什麼是人大八三一方案?八三一問卦又得出什麼?做人做事的大原則,不因為黑暗時代而扭曲,不因黑暗隨波逐流,助紂為虐。(完整文字版將會在節目後上載至易經講堂網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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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ong Wai Man 2019年4月9日 星期二下午5:00
佔中九子案今日判刑。
其實,你我都曾經參與這場社會運動,我們是否都有罪?
細看這九人的背景,都是社會菁英,他們應該安安樂樂享受中產品味生活,為什麼他們要走上街頭?
葛珮帆之流會問:
佢地係咪犯法先?
犯法就應該判罪,香港係咪法治之區先?
九人中大都是大學教授、牧師、大律師、前立會議員、社運份子,他們大好前途,為什麼犯法?
佔中九子沒有犯法,觸發香港人佔中的,是人大八月三十一日公佈的八三一方案。
什麼是人大八三一方案?大家可以上網翻查新聞資料。它違反了鄧小平「一國兩制,港人治港」的承諾,它踐踏了《基本法》。
有良知的香港人嘩然,直接導致了九月二十八日的催淚彈衝突,梁振英政府準備血洗金鐘,佔中運動開始。
年輕學生用身體抵擋亂揮的警棍,用雨傘抵擋催淚彈的襲擊。香港成年人在直播新聞看見場面,大家蜂擁出金鐘,保護香港的下一代良知血脈,佔領運動一發不可收拾。
八三一是什麼東東?
用《周易》先天數取卦,八為坤為地,三為離為火,一是初爻。
得《周易》第三十六卦地火明夷卦,初爻動。
上卦地,下卦火,明入地中,太陽藏在地底,大地一片漆黑,邪惡壓制了正義,光明受到了傷害。
明夷,即誅滅光明。
卦辭說:明夷。利艱貞。
只有三粒字。
在誅滅光明,大地漆黑的時代,利艱貞。
艱難的時候,利於貞。貞者,正也。
做人做事的大原則,不能因為這個黑暗時代而扭曲;或者,黑暗隨波逐流,助紂為虐。
八三一,是地火明夷卦初爻動。
初九:明夷于飛,垂其翼。
君子于行,三日不食。有攸往,主人有言。
三日不食,《禮記》記載,國君喪亡,三日不食。國君沒有盡責任,等於死亡。
明夷無君,這是《周易》的微言大義。
人大八三一方案,對香港人的影響,就是地火明夷卦的處境,第一爻的位置。
明末學者黃梨洲,眼見滿清入關,中華文化的血脈要毀於一旦;他要為往聖繼絕學,知道天下興亡,匹夫有責。他檢討中國歷朝政治得失,得出一個結論,傾舉國之力,供奉一家一姓,中華民族只能永沉淪,帝制不除,民族永不復興。
他寫成《明夷待訪錄》,直接了當,指出政權的合法性,在於治亂之別。
他用地火明夷卦作為書名,期望光明再現。
佔中九子判刑了,他們犯了什麼法?
《論語》微子篇第十八,第七章,記述了孔子弟子子路的一番大丈夫說話,他解釋了佔中九子的行為。
子路從而後,遇丈人,以杖荷蓧。
子路問曰:子見夫子乎?
丈人曰:四體不動,五穀不分,孰為夫子!
植其杖而芸。子路拱而立。
止子路宿,殺雞為黍而食之,見其二子焉。
明日,子路行,以告。
子曰:隱者也。
使子路反見之。
至,則行矣。
子路曰:不仕無義,長幼之節,不可廢也。
君臣之義,如之何其廢之?
欲潔其身而亂大倫。
君子之仕也,行其義也。
道之不行,已知之矣。
子路跟著孔子周遊列國的車隊,某次落後了,脫了隊,見到一位老人家,用擔挑抬住些竹籬,子路急問:
有冇見到我老師他們呀?
誰知老人家一句頂回來:
什麼老師?
四體不勤,不穀不分,淨係得把口那些?
我唔識你的乜嘢老師喎!
講完低頭除草。
子路給他的氣勢攝住,拱手站在一旁,等他忙完再問。
黃昏日落了,老人家知道子路無處落腳,就招呼子路回家過夜。還劏了雞款待,叫了兩個仔出來陪客。
第二日,子路搵返孔子,報告經過。
孔子一聽,知道老人家非常人也,叫子路回去找他,請教濟世之道。
子路返到昨晚老人住處,但見人去樓空,原來老人全家搬走了。
子路對著空房,講出一番莽莽蒼蒼,亂世大丈夫的道理。
一個讀書人,有學問有能力,不出來服務社會,是不義的。
家庭有長幼的倫理,社會有社會的秩序。人倫的倫理,固然不可廢,國家社會的責任,又如何能廢呢?
為了潔身自愛,不和俗世合流,把自己搞得好似好清高,但把時代的人類倫理搞亂了。
人,於時代是有責任的。君子出仕,走入社會,不是為了自己的功名富貴,只是為了貢獻社會,行其義也,做該做的事而已。
至於理想,不能實現,其實,心裡早已有數。
道之不行,已知之矣。
我們今日看著佔中九子判刑,應該明白這個背景的來龍去脈,源頭在誅滅光明的人大八三一方案;導致香港人公民抗命的,是違反「一國兩制,港人治港」,踐踏《基本法》的北京政府。
佔中九子,沒有犯法,君子出仕,行其義也。
2019年4月9日星期二下午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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