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在等綠營側翼終於忍不住丟出這一篇奇文。
『事實上只要《公投法》第30條的「兩年條款」撐過,政府的政策方向未必要完全轉彎。因為無論核四啟封或三接遷址,今年8月若公投通過後要從頭跑程序,一定都會超過2年,公投的制性在2年後就失效,政府仍可按照原訂的非核家園以及三接施工計畫進行。』
──思想坦克,林瑋豐(曾任立委助理及政治記者)
✅林瑋豐:政府仍可按照原訂的非核家園以及三接施工計畫進行
https://www.facebook.com/bj26bj/posts/4010181719026678
前幾天錄政論節目,中間空檔也有記者朋友問我,會不會擔心公投通過後,政府還是擺爛不理?
我說,民進黨最希望社會大眾覺得公投沒有用,又深知有些藍營支持者帶著一種失敗主義,所以2019年起側翼不斷反串帶風向,宣傳公投無用論。
誠然,2018年以核養綠公投通過後,行政院說「法律是給你廢了,政策我要繼續做」,堅持非核家園路線。但是,在那之後,民進黨從官方到側翼,再也不敢宣稱「反核是民意」。
因為連金山萬里恆春的核電廠附近居民,都是六成支持續用核電。
公投不只有法律的意涵,更有民主的意涵。當全國人民以絕對多數否決一條法律,代表的是全國人民否決這一條法律背後的政策立場。
非核家園早已被全民否決,以核養綠才是全民共識,也是國際趨勢。
我告訴記者朋友,公投仍然是凝聚民意的強力武器。2021年的四項公投,核四、反萊豬、公投法、藻礁,都是重大政策之創制或複決案,標的相當明確,政府惡意縮限解釋的空間較小。
反萊豬公投通過,政府就必須禁止進口萊克多巴胺豬肉。
公投法公投通過,政府就必須修法恢復公投併大選。
藻礁公投通過,政府就不能在桃園觀塘蓋天然氣接收站。
核四公投通過,政府就必須著手進行核四重啟工程。
真的可以像側翼寫手說的,撐過公投法規定的兩年效力,一切政策照舊嗎?技術上,不是不行。
我就等著到2023年,蔡英文總統看看手錶說:
「啊,兩年到了。」
「台電,重啟核四停工!」
「中油,觀塘三接開工!」
「管他什麼空污缺電毀藻礁。」
「環團左膠和擁核幫都去死吧。」
「反正他們都是中共同路人!」
你知道嗎?像我這種混沌中立的角色,最希望看到你真的這樣做,然後承受政治後座力了。當然,你也可以相信,到時候只要喊抗中保台,就能一路喊到2024年總統大選。
畢竟接棒收爛攤子的總統候選人,已經不是你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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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投尚未成功,同志仍須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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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址後座英文 在 我是台灣人.台灣是咱的國家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與放高利貸少年交流】
你跟高利貸借10萬,他只給你9萬,而你要在短期間內(不到一個月) 還錢,大概就要還13萬!借9萬還13萬,術語叫「九出十三歸」。
高利貸小哥打來:已經到了?我回答:我要5-6分鐘才到。
他:阿姨在哪裡我可以過去找你。
我告訴小哥位置,過沒多久一部黑色車開來。
上前問候,裡面是一位皮膚黑,表情有惡煞看起來似黑幫小兄弟。
我:「我是黃阿姨」!他驚詫莫名!
我問說:你剛剛有打電話給我嗎?
他:沒有!「不好意思,我認錯人!」
(約過二分鐘)。一部車開過來停下。
上前問候,我:「是斯文嗎?」
駕駛座的他:對。我:「我要上車嗎?」
他:錢直接交給我就好。我:「因為要點一下。」
他:好。
我開後座門入內(只他一人,他斯文樣,一點都不像黑道小兄弟兇惡樣,左手刺青)。
我帶著笑聲:阿!生意好嗎?
他:你是她?
我:我是她阿姨。
他:媽媽那邊的!
我:她媽媽拜把。
我笑說:我問你生意好不好?有業績壓力嗎?老實講!
他:多多少少。
我:你有老闆嗎?
他:有阿。
我:「所以你們要做業績!」「其實我也很能了解,你們做這一行的辛苦,還要擔風險,這個錢是老闆拿出來的嗎?我朋友是去借二分放五分。」
他:這是我們自己的,不是跟人家借來放的。
我:你們利息有點高(想跟他談少付點高利息)。
他:這也沒辦法,我們就是靠這些吃穿。
我:「你們有薪水嗎?」
他:有阿!一個月才四萬元。
我:你們怎麼抽?
他:怎麼抽,我就不方便說。
我:我有朋友也做這一行,做的很辛苦,也被倒,所以我覺得很辛苦。
他:我們職業就是做這個,考量會比較多。你說那個二分的,離太遠,乾脆就不要接。
(眼前這位年輕男孩,手肘雖刺青,感覺他憨厚,跟他沒距離)
我:我在想尾款利息可以少付嗎?(還是想講講看)
他:因為已經拖那麼多天了!
我問說:我世姪女借4萬(實拿3萬),利息一個月付6000!已經付幾次利息?
他:兩三次。
我:這樣問會不會不好?
他:沒事啦,大家有什麼就提出來講,這沒什麼眉角阿,因為當初她有跟我說,一個時間就會還。
我:所以你才會借她。
他:講真的啦,你說,10天4500元誰擋ㄟ條?!
我:你也是有同理心的,如果你去借。
他:我哪裡來10天4500元的錢啊!一個月我就要生13500元出來!
我:你好有同理心。
他:但是很多人會被這個尬死,是他們自己的問題,講真的,我們不可能跟他們說,你今天借多少,甚麼時候還我,假如大姊你有困難,來找我幫忙,你來跟我借錢,我還跟你說10天內一定要還我喔,我相信你也借不下去,像這種話都是借款自己口中講出來的,我們不可能這樣,你都甘苦來借錢,我們又要限制你幾天後全部歸還,這是我們本業,照憑、照走,你說幾天內要還,拿不出來,那是你的問題。
我:「但是都沒壓縮米(預留空間あそび)?最後一次利息少算點!」
他:我們規定就是這樣,如果今天這筆錢,是我自己的,我沒差,不過我們要交給公司上頭,我有我們困難地方
(知道沒談少付利息空間,先捨,換話題)
我:那你打算做這行多久?給自己一個期許,大概做到什麼時候?
他:「因為我也少少的在存錢,當然存了些錢也是做投資,投資方面我這個人比較保守,比較不會投資偏門的….」
(他也知道什麼是偏,感覺他有未來性)
「…可能投資一些餐飲,…」
我:這樣很讚ㄋㄟ,你有這麼正向想法好棒喔。
他:我比較不喜歡,錢來的快,花得也快。
我:對啦。
他:我們做這個其實也看多了,我十幾歲出來外面跟人家混。
我:你現在幾歲?
他: 25歲。
我:你擱少年,未來擱光明。
他:十幾歲就在外面混,一開始接觸到陣頭,人會走偏,幾乎都是陣頭,是一個跳板,陣頭圈子裡亂,各行各業、形形色色的人都有,廟會你看都是黑道,看廟越大間有名,香油錢都很可觀的。你看顏清標為什麼一直坐著,媽祖周邊商品賺的都是他們的,不然哪有法度弄一個法人財團? 哪來億來億去利潤!
我拉回話題,我:「其實現在疫情,很多行業都受到波及,有的企業都倒了,有的留職、停薪,都很辛苦。」
他:像鞋廠寶成,都一個月多7天假。
我:疫情規定你多休假,我看到蠻苦的。
我從袋子裡拿出兩個裝好的口罩。送他。他想笑,我覺得送你口罩很重要,這個有意義,請你記得口罩,記得我(他笑得很可愛)。
我:很多人在這次武漢疫情中,生命被帶走,無論你多有錢,也躲不過這個病毒,他賺再多錢也用不到,我把口罩送給你,照顧好自己。
他笑得很單純、開心,他收下:謝謝。
我:我世姪女的借據是什麼?(他拿出給我看)
他:你看她寫的6萬元。
我:可以看一下她的字嗎?
他:可以,他緊拿在手上不放(很有警覺性,其實我只是要確認)。
他:我可能拿到錢,才能給你。
我:她名子簽在哪裡?我沒看到。
他指世姪女筆跡給我看(我老花,只能看個大概)。
他:你看後面借3萬,因為我們本票都寫雙倍,沒什麼問題。我有跟他說:票寫多少不重要,反正你跟我借多少,就還我多少!(大概是為了借錢拖久,準備加進去的利息空間)。
他:我有聽說,她爸爸是大安幫的。
我:你老大是誰?
他:我們是南部的,聽我口音就知道了。
我:很親切,你是那裡的。
他:下港三民區那裏。
我驚呼:高雄!你講三民我就知道是高雄。不錯喔,高雄人很親切。
他:你是幫世姪女處理。
我:她不敢讓爸媽知道這件事,她爸爸不喜歡高利貸。
他:他爸爸是不喜歡借還是?
我:他爸爸不喜歡去這一行,因為他爸爸很重義氣,幫人家忙去酒家、酒店都不收人家錢,自己花錢,他覺得人家都已經很需要這筆錢,你還賺這樣的錢!你賺這樣的錢,到時候還是會有另外一個方式不見,他爸爸就是很有情義的人,只好找我幫忙。
他:每個人賺錢方法不一樣,我們這一行最簡單、最快。
我:覺得身體還是比較重要,有時打個電話給爸爸、媽媽。
他:我明天要回去。
我高興了一下:你要去罷韓喔!
他:要阿,我要回去罷韓,我是高雄囝仔啊。
我:水啊,水啊,這水水水!
他:我一定要回去投。
我:我剛剛去撐香港保護傘。
他搖頭嘆息:大陸真是(不知如何說起)。
我:現在香港處境,我都常常流淚。我接說:「水阿,回去罷韓,真讚。」
他:真正騙高雄人,騙太慘!6/6號過他可以睡到中午,我們全部專程回去投。
我:水阿,台灣有你們這些年輕人,會變不一樣的天,韓國瑜那句恁爸等你,中了人家心,多謝你講這句話,看到你真面目,給你睡飽一點。
他:他還在騙,今天如果是韓國瑜,台灣疫情不不知會怎樣慘,他還想讓武漢人來,高雄人就反(覂pieŋ`) 了,還要開放健保,瘋了!
我:如果這次罷韓沒過,他又風神起來,中國又拱他,台灣又亂的。
他:這次一定要把他拔起來。
我:但是高雄有黑道在挺。他:大家都覂了。
我:是嗎?
他:你說的是外省掛那邊,左營外省那邊,那邊叫親藍,那邊是眷村,都是眷村的混混,都那些而己。我們往南這邊,靠鄉下往台南那邊,左營靠海之前是海軍、陸軍休息,左營海軍都是一些老竽阿,那邊有個果貿社區,也有果菜市場,裡面眷村國宅住老農民,都那區在挺而已。
我:但是他會蓋牌,有人擔心被做記號,不敢去領票。
他:沒票沒差,雙證件、印章帶去就好,之前總統選舉都說過,沒通知單沒關係,我有一個客戶,她是韓鐵粉,她先生支持蔡英文,她先生把她戶口遷到台南,叫她回去台南投,她開自助餐,我都去那邊吃飯,她都看「中視」,我想靠邀在聽這個,我轉民視。她問我是不是支持蔡英文的,我說對。一開始我還不知道她支持韓國瑜。我說對阿,「中視」都在播韓國瑜,不高興耶。後來我同事去,她跟同事說,那個斯文的,搶我偶像韓國瑜!
我:真有趣。
利息付完。我問:你們需要和老大去酒家、舞廳應酬?
他:我們公司自己有招待所。
我:所以你們不用很辛苦喝酒。他:就算喝也沒關係,在招待所。
我:你這樣身體會不會?
他:都是放假時候才喝,上班不能這樣玩,我們早上10點就要起床。我們老闆會在群組出聲,我們沒出聲就落屎阿,我們靠這個起來。
我:有虧損到嗎?
他:沒虧到,虧到應該都收了。真的要做,這不可能虧。我們不是放款這麼簡單,也要看客人是自己住,後面沒人,我們也不會借錢給他,要看他後面有東西嗎?不是你來就借你,公司有公司的規矩,你沒身分證,或身分證剛辦的,我們不會給的,就算你家多有錢,我們也不會給的,身分證是基本,連身分證都沒,不會借給你,像手機繳不起,也不會給,基本手機費都繳不起,怎麼會借你,這一行有很多眉角,我學二-三年才出來接客人。第一-二年都收錢而已,跟客人溝通,第二年開始才漸漸跟客人接觸,老闆丟客戶地址,OK我就過去訪,狀況家人什麼的,大概需要多少錢?要做什麼用?這都要了解。
我:你們住在老闆的地方?
他:老闆找地方給我們住,不用付房租,連車保養都是公司的。
我:我的意思是,我姊他們生活方式,過的日子不正常,有的年紀很輕,大腸癌生病!
(他剛好電話進來,送貨的。他:新竹貨運,警衛可代收)
他:我寄東西給爸爸媽媽。母親節帶我母阿去吃老乾杯花1萬多元,沒辦法!我18歲就出來。
我:你也很多心歷路程。
他:有嗎?小漢愛𨑨迌,十幾歲不愛回家,後來來台北,漸漸回去家裡,看家人真的老了,爸爸一年比一年瘦,之前還有鮪魚肚,現在都消縮不見了,老爸本身肝不好。他在做球(簽賭),常常人家半夜打來要下注,美國那邊在打,我們這邊是半夜。長期肝不好。
我:這樣他把身體弄得很辛苦,我的意思是說,身體如果沒好好照顧,很年輕就帶著尿袋。
他:可能長期生活不正常,我們是沒有啦,最晚2點就睡,我們1-2點睡,10點才起床,我們最少有6-7小時。
我:生活作息算正常。他:週末我們就多睡。
我:好啦,跟你談很開心,我也了解這一行的辛苦。
他:有好有壞,我們這一行也有不好的,他們做法更偏,我們那天說拖幾天算了,還有罰更兇一天罰一千,我們還好,罰一成。世姪女前面有正常繳,超過時間我能要收幾百塊,最主要是我們要趕快把本金收回來,有人聽到罰金就趕快還,我們也是話術而已。
我:其實你們也會將心比心。
他:我知道你也想趕快還,但是我也有壓力。用另外一種方式跟他說,有的客人很皮,時間到了,覺得隨便啦,你又不會怎樣,會覺得你人太好了,他們會軟土深掘,得寸進尺。
我:聊起,才了解這一行辛苦。他:我們這行,不是全部都不好的。
我:我覺得斯文,你以後會有很好前途,離開這一行,我們人到某一個層次會想走另一行,是很自然的。他:我大概35到40歲,盡量可以在30-32結婚。那時做兩三年再跳脫,或存到錢、位子更高不用出面,錢就可以進來。
我:你自己會把錢安排好?有的賺柳柳花柳柳。
他:我自己也很省,沒什麼花費,我愛騎車、愛改車,我有在玩偉士牌。
我:不錯啊,那不是不好的事。他:我酒也很少喝,不吃檳榔,菸一天抽一兩根。我:讚阿,足標準ㄟ,嫁給你,一定很幸福。他:去酒店,我也沒興趣,去也沒意義。
我:我真的好希望,以後我們可以聯絡。記得黃阿姨送你兩個口罩 (下車說掰掰)。
地址後座英文 在 蔡依橙的閱讀筆記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還認為中國沒有酷刑,很開放的朋友,可以轉這篇給他看。
還認為中國不會無故關押讓人消失的朋友,可以轉這篇給他看。
這是之前無故失蹤 15 天的 Simon Cheng 鄭文傑,他是英國駐香港領事館的雇員,目前的消息是他為香港居民,曾到過臺灣政大讀國際關係,現在沒了工作,並必須重新尋找居留地。
因為他畢竟是英國雇員,所以之後有機會獲釋,但造成了英國震怒,叫來中國大使罵了一頓,表達嚴重抗議。目前外交情勢仍在緊張中。
鄭文傑的英文聲明,有人翻成中文,這中文內容可以看到,即使你是英國政府雇員,都一樣被刑求與虐待,幾乎喪失求生意志。
過程中也聽到很多周邊其他的示威者的狀況,沒有特殊背景的,大概凶多吉少了。
這還是 8 月的事情,可想而知,有多少香港年輕人在折磨中失去了生命。
一位希望匿名的好友無償翻譯了鄭文傑的英文聲明稿七項要點之後的細節說明,讀下來驚心動魄。
朋友說可以轉,我就轉了,這位英文程度極好的朋友客氣地說:「這是鄉民無償翻譯,一定有錯誤的地方,比方說中國警政公安系統的文書程序或官銜什麼一定不夠準確,有疑義還是要以鄭本人的英文聲明為準。」
英文聲明原文鏈結:https://pse.is/MCP6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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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明開頭七項要點之後的說明:
鄭本人支持泛民運動,曾參與今年的抗爭,包括在佐敦道維護連儂牆海報,但未參與任何非法活動,也未有不法行為。
英國駐港總領事館指示雇員蒐集與抗爭有關的情報,以評估發出旅遊警示時機,以及英國公民是否參與抗爭。情蒐的目標包括Telegram群組、連登討論區,以及媒體報導,也包括接近示威群體,打探他們的目標。
鄭認識某些參與抗爭的中國人,有些人曾在港被捕,隨後交保獲釋。鄭也曾組織讀書會,主題是與中國社會及香港有關的社會科學議題,參與者有港人也有中國人,背景是政府、金融、法界與文學界人士。
八月八日鄭因公前往深圳,工作結束後曾接受按摩,並與在港獲釋中國友人的家人會面,準備替友人轉交生活費及官司費用。鄭已聽說港人入境中國時會被檢查手機,因此與女友和家人約定會定時聯絡報平安。
鄭自深圳福田火車站搭高鐵返回香港,在西九龍高鐵車站被攔下後送往西九龍車站警局,香港西九龍火車站(中國)警局的制服公安說,鄭被攔下是因為高層指示,公安說不知道原因和詳情。制服公安態度還算客氣,也沒有強取手機密碼解鎖。
接著鄭被用高鐵送到深圳福田警局交給便衣公安,他後來才知道這些是國安特務,特務態度粗暴。偵訊開始前先拍嫌犯照片、捺指紋、被留下所有生化資訊(血液尿液等),公安此時尚未取得手機密碼。偵訊期間被綁上老虎凳無法動彈,鄭被逼問英國在香港「暴動」中的角色、他本人在其中的角色,以及他跟參與「暴動」的中國人的關係。偵訊者說,他在香港的「反中反黨」言行可在中國被關,因為香港是中國的一部份。
偵訊一整天後再移往羅湖警局,或許是為了讓拘留時間再延長24小時,或許可以無限期一直這樣在各地公安移來移去讓他無限期被拘留。從此時開始到獲釋為止都不准鄭戴眼鏡,他一直頭昏眼花。
特務在移監警車上放Beyond 的「大地」,制服公安說他是從國安局被移送過來,高層指示要控他「武裝叛亂及暴動刑事罪」。
在羅湖警局所有入監程序再來一次,偵訊室裡有十人,一半是便衣(特務),一半是制服公安,鄭再次拒絕提供手機解鎖密碼。國安特務讓便衣公安主導問話,指控他「召妓」,如果態度配合可以減輕罪名,如果只是行政拘留不會留下刑事犯罪紀錄,否則就要面對無限期刑事拘留和重大刑事罪名指控,特務也會嚴刑伺候。他別無選擇只好認罪。
偵訊期間,即使被捕超過24小時仍不准與家人聯絡,公安特務說會把他的案子用公文送交國際刑警組織Interpol,再由Interpol 轉告港警,港警才會寄通知信給鄭家人,但是港警忙著處理香港狀況,所以不知道什麼時候港警才能收到通知。(鄭獲釋後跟家人確認,家人完全沒有收到任何官方通知)
因為行政拘留不需要經過法院正常審理程序,所以不准鄭尋求律師協助。
鄭認罪後特務放心離開偵訊室,鄭被送回牢房等候「行政處罰裁定」文件,文件怎麼寫完全由警察決定。
在拘留室裡有其他嫌犯向他打探如何透過從軍方式取得美國護照,鄭警覺這些是臥底特務,所以打哈哈應付過去,臥底很快就由制服警衛帶走。
制服公安拿著「裁罰文件」要他簽名畫押,但文件上故意把拘留的時間(開始和中止日期)留白,雖然文件上寫的是十五天的行政拘留,但起始和中止日留白,就可以讓公安和特務任意解釋他的拘留時期。公安說這項決定來自非常高層,是「局長」的層級。
接下來鄭被送進羅湖拘留中心,第一次被上手銬腳鐐,遭裸體檢查和穿囚服。特務可能尚未告知公安他的特殊身分,第一天他被送進有十幾個其他犯人的囚室,其他人可以買水果點心,只有鄭不行。因鄭不准與家人聯絡,其他嫌犯懷疑他是因政治問題被捕,還有人記下鄭在港住家電話,願意出去以後幫他向家人傳口信:說他因香港事件被捕,叫家人千萬不要來中國。
後來鄭又被以涉「政治罪」名義帶出問話,問同樣的問題,回拘留室後其他嫌犯都知道他是政治犯,不敢再跟他交談。從進羅湖拘留中心第二天起,鄭都遭單獨監禁,行政拘留嫌犯本來有每週跟家人會面或用電話聯絡至少一次,每天放風兩小時的福利和權利,但鄭通通不適用。
此後鄭每天都被長時間問訊,無從得知確定的獲釋日期,更不知道所謂的十五天拘留期過後是否真的會獲釋。
特務在拘留所官員面前強迫他交出手機密碼,硬扯住他的頭髮好讓手機用人臉解鎖,還說懷疑他是英國間諜和特務。在特務施暴之後,鄭交出手機密碼。拘留中心官員也被特務動粗嚇到,特務要求拘留中心官員把他用手銬銬在老虎凳上,官員雖有遲疑但仍然照辦。
在拘留中心每天被特務帶走偵訊,拘留中心主管每天在他被問話之前和之後,都叫醫生替他進行全身檢查。拘留中心的一般公安和負責偵訊的特務分屬不同系統,特務在拘留中心以外地方問話動用私刑較不受監督,假如是在拘留中心以外地點受傷,拘留所主管所負責任也較輕。
被特務帶出拘留中心偵訊時,鄭被上手銬腳鐐,頭戴頭套所以呼吸困難,經常頭昏有窒息感。坐上無標誌的廂型車前要把囚衣反穿以隱藏他的身份,上車後則被要求躺在後座,避免車外人看到他。車行三、四十分鐘後抵達不知名地點,經過草地、上樓梯,進入一個小房間。鄭聽到有人移動家具的聲音,猜想是刑具,鄭說不必刑求他會配合所有認罪,特務說不是刑求,是「訓練」。
鄭被上手銬腳鐐後吊掛在X 形鐵支架上,整個人大字撐開連續數小時,雙手高舉血液無法流至手臂,非常痛苦。有時被要求做「壓力測試」,例如長時間蹲下或做「椅子式」。只要做不到要求就會被特務用尖棍打。特務還會專戳身體最脆弱或發抖的部位如膝蓋。鄭全程都被蒙眼戴頭套。
酷刑偵訊休息時間可以進食,但仍戴著手銬腳鐐和蒙眼,休息時間是政治洗腦時間。比如中國目前不適合施行全面民主,多數人民未受良好教育,治國需要高度專業技術,只能由精選的少數才能者執行。賦權大眾的自由派民主制度是顛倒是非的民粹主義。偵訊者舉哥白尼提太陽中心論遭羅馬教會迫害的歷史例子,展現菁英心態。
酷刑繼續:長時間站立(手銬腳鐐蒙眼頭套),不准動也不准睡著,否則要被罰唱中國國歌。用剝奪睡眠進行非體罰式酷刑。在接受這種刑罰時,鄭一個字也不准說,國安特務表示,鄭必須先說「報告長官」徵求許可才能發言,否則會被掌摑,或用不明工具拍擊臉部,可能是尖棍。
其中一名偵訊者操類似香港口音,指控他怎麼膽敢當英國間諜監視中國,連糞土都不如。另一人操北方漢語口音,自稱隸屬特務當局,因為英國使領館被視為間諜組織,而鄭身為英國領事館職員,自然也是間諜組織一部份。鄭被問到是否認識英國國內情報處和國外情報處人員,英國駐港領事館的建築配置,職員證件的樣子。
偵訊者對問答式偵訊法感到不滿,要求鄭主動認罪,最主要是要他配合所謂英國涉入香港抗爭的指控,要他承認英國政府提供金錢、物資和裝備給港人,要他承認曾經主導、參與或煽動暴力示威,要他承認使用自英國政府領取的薪水替在港被捕的中國示威者付保釋金。
鄭發現這些指控非常嚴重,一旦認罪可能遭中國關押數十年甚至被判無期徒刑,因此無論特務施何種酷刑均堅不認罪。

第一週特務發現鄭的腳踝、大腿和手腕、膝蓋都有嚴重瘀傷,下令他回拘留中心時不得告知醫生真相,要說他是自己在拘留中心外滑倒。拘留所醫生有紀錄他的傷勢。接下來鄭有幾天無法行走,特務暫停體罰改打心理戰,第二週仍單獨監禁,三天無人聞問。鄭在這幾天中靠靜坐、祈禱(忍不住哭泣)、唱歌來打發時間並保持冷靜。
特務拿跌打損傷軟膏來替他治傷,希望瘀傷和傷口趕快消失。
後面幾天他被帶到「集體調查中心」,公安在此申請房間進行偵訊。在中心內他獲准拿下遮眼布,鄭看到特務在填寫偵訊室的申請表格,還在他的檔案上寫著「機密」字樣。
鄭在這裡看到十名同遭偵訊的年輕「嫌犯」,他們全都上了手銬,穿著橘色囚服。鄭走過走廊時,聽到有人在偵訊室裡大喊,「把手舉高點,你們示威的時候不是高舉雙手揮舞旗子嗎?」鄭猜想他們正在對香港示威者施以酷刑。
鄭在這裡的偵訊室被指「避重就輕」,暗示他選擇對輕罪(召妓)罪名認罪,避開重罪(武裝叛變及暴動)。
鄭被問到為何示威者武力升級和勇武派勢力擴大,鄭說是港人對721元朗白衣人攻擊事件的自衛手段。偵訊者火大,聲稱根本無需花錢雇黑幫攻擊示威者,還說暴徒和中國愛國者理應、而且一定會自發性地越過邊界攻擊示威者。
新來的特務用普通話罵鄭是「祖國叛徒」,並引用毛理論「人民民主專政」說,當局留意到鄭是所謂泛民主派,但鄭應知中國以民主方式統治多數中國人民,但因鄭是「國家公敵」,才會用威權手段對付他。特務還保證鄭必定會不在十五天後獲釋,他至少還會再被控以「顛覆」罪名,還說可以用個人前途打包票,鄭一定會繼續被關押。
特務顯然認為,鄭沒有在酷刑下崩潰的原因就是相信自己可在十五天後獲釋。鄭聞言後喪失生存意志,表示若十五天還繼續被關將會自殺。特務說鄭身為任務失敗的間諜本來就該自殺。
此後鄭在拘留室裡食不下嚥。另一特務再說,假如鄭態度配合,十五天後仍有「重生」(獲釋)機會,條件是提供更多有關抗爭與英國政府關連的情報。鄭堅持只是抗爭邊緣者,且未參與暴力抗爭。特務回說,「有些東西比暴力更可怕」,因為鄭的背景,當局認為鄭有潛力和政治野心,不可能只是邊緣抗爭者,暗示鄭可能是抗爭幕後主謀和英國傀儡。鄭二度崩潰大哭,強調只想返港跟女友和家人團聚,還向特務下跪求饒。
鄭被帶出偵訊室時,看到一名年輕女孩正接受入監程序(手銬、囚服、體檢)。負責鄭案的特務故意說,女孩不過是另一個參與抗爭被捕的人渣,問鄭是否認識女孩,鄭否認。
鄭在移送回拘留中心的無標誌囚車上再被蒙眼,特務要求鄭坦誠說明港人對中國感想。鄭問是否會被送到新疆「集中營」,因為在集中營內至少可運動,或者做有意義的事如種樹等,好過在單人牢房裡浪費時間。特務發火說,「集中營是納粹政權底下才有的」,鄭改口說是從央視那裡得知有關新疆再教育和訓練中心的消息,特務閉嘴。
這是鄭最後一次被帶出拘留中心問話,自被捕的第十一天起(這是他獲釋後的推算,大約是國際媒體開始報導他失蹤的時間點),他都是在拘留中心裡被偵訊,偵訊者的態度也較溫和。進入訊偵室前就有醫生檢查身體,還說這是最後一次偵訊。偵訊室裡只有一名新的便衣公安,偵訊時間也非常短,公安強調他被拘留純粹是因為他在中國「召妓」,鄭在香港的言行中國公安無權管轄,所以跟他們無關。鄭感到疑惑,這跟他打從被捕的第一天起聽到的說法完全不同。
公安屢次強調,高層領導要看鄭的態度來決定是否在十五天後放人,並拿出兩種「裁決文件」,一份是原本的十五日行政拘留,另一份則是兩年的再教育。公安說,警方有最終權力決定他是否會繼續被關兩年,鄭獲釋後才明白,中國公安有不受法院監督即可片面抓人接受強制兩年「再教育」的權力。
公安問鄭第一個問題,是否要通知家人,鄭答要,公安拿出兩年再教育文件叫他簽字,鄭理解公安正暗中威脅他,所以改口答不用通知家人。公安說鄭答得好,這才是正確「態度」。問第二個問題:為什麼不用通知家人?因為你覺得丟臉嗎?鄭答「對」。第三個問題:你是否被嚴刑逼供?鄭答「沒有」。第四個問題:公安對待你好嗎?鄭答「很好」。第五個問題:為什麼不找律師?「太丟臉了不敢請律師。」接著公安打開攝影機要他錄認罪自白。
先前打過照面的公安進來,拿著七份「裁決文件」要他簽名,有些日期依舊留白,鄭展現「合作態度」全部簽字畫押。鄭被要求把囚犯名牌掛在胸前,為「召妓」錄製自白和道歉聲明。鄭被要求在鏡頭前唸兩份預備好的文件,一份是關於召妓,另一份是關於「背叛祖國」。所有文件、書面聲明、認罪影片都完成後,公安表示滿意,並說因為他態度配合,所以會依原定計畫於被捕十五天後獲釋,這也是最後一次偵訊。這是鄭第一次聽到明確的拘留期限,篤定自己可以獲釋,因此向公安鞠躬致謝。鄭頭一晚可以安穩入睡。
到了第十三或第十四天,全新的特務又來對他進行新一輪偵訊,這次維持了四十八小時,是最久的一次,偵訊室裡有三名偵訊者,另五名官員在隔壁房待命。不過官員偵訊態度也是他被捕期間最溫和的一次。帶頭的偵訊者玩白警手段,試圖用鄭的家鄉話客語和他交談,還說自己曾在鄭老家工作三年,認識鄭在中國的親戚和雙親。鄭察覺這是暗地威脅他在中國家人的安危。官員還說把鄭視為老鄉,曾替他在高層前面求情等等,試圖讓鄭以為他是獲釋的最後希望,又說高層認為鄭的合作態度還不夠,最多只是五五打平,意指他還是可能繼續被關。特務再度希望從鄭身上挖到更多情報。負責紀錄的較低階偵訊者說,當局已經刪除了他手機上的所有社交軟體,並已把手機上的所有資料備份,包括內容較敏感的工作郵件在內。
公安印出所有英國領事館指示鄭蒐集抗爭情報的郵件,還有參與情蒐的人員電郵名單,鄭被要求拍下把這些文件「自願」交給公安的畫面,還威脅他不得透露此事,否則會被英國政府控告「洩露機密內部情報」。
公安要求鄭詳述參加抗爭的內情,還要他解釋勇武派與和理非的差別,問他在Telegram頻道裡的勇武派是否具英國軍事背景。公安拿出許多照片要他指認,要他寫下被指認者的姓名、政治傾向、是否屬和理非或勇武派,最後再簽字畫押。中國當局認為和理非與勇武派沒有差別,因為他們互相協調且拒不割席,因此全都有罪。
公安明白表示有大批香港抗爭者被捕後已送進中國拘留,因此他們可以蒐集和比對來自不同來源和被捕者的情報。公安拿出照片問鄭是否曾去過佐敦道連儂牆現場,照片非取自鄭的手機,鄭懷疑中國一直派人在香港蒐證。
公安追問鄭和赴港參加抗爭的中國人關係。最終目的是要把英國的金援、鄭本人和他的中國友人串在一起,這名中國友人已於八月十一日被送回中國拘留,下落不明。
中國寫好的腳本是:英國是香港抗爭的幕後外國勢力之一,抗爭並非無大台而是有組織的,鄭本人是主謀之一,受英國指使去煽動港人示威,還是勇武派核心人物,跟反中國政府的自由派中國人合作,要在中國發動「顏色革命」。鄭擔心當局會繼續控他顛覆、武裝叛變與暴動、間諜、叛國等罪名。
特務還問鄭跟知名「反中」政治人物的關係,這些人包括彭定康、周永康與梁天琦,中國知道鄭曾在倫敦和梁天琦碰面,還說一名台灣籍的LSE講師曾介紹梁天琦給鄭認識並一起喝下午茶,國安問這名台籍學者是否打算在台提供梁工作機會,讓梁不必返港受審。不論鄭怎麼澄清,特務堅持要鄭以書面自白畫押,指台灣學者是支持梁繼續從事港台分裂運動的台灣間諜。
特務還問鄭是否有其他假身份,在中國期間是否曾在政府機關外拍照。鄭獲釋後得知李孟居案,懷疑李是因為在深圳與香港邊界拍攝武警集結畫面才被捕。
制服公安進來把召妓相關罪名的文件、書面和錄影認罪自白、道歉聲明再做一遍。國安特務則是把跟「背叛祖國」罪名有關的文件與道歉、自白聲明和影片再做一次,還要鄭錄下唱中國國歌的畫面,再把影片用手機寄給高層。特務後來說高層對鄭表現滿意,所以猜想他可以如期獲釋。
特務最後警告說,鄭應謹記親人在中國含辛茹苦把他撫養長大(中國知道鄭的父母是在1970年代文革引發大饑荒後逃出中國,鄭本人在英屬香港出生),還說鄭應照顧中國的老家和祖產。鄭知道這又是當局對他在中國家人和財產的威脅。特務明言,假如鄭獲釋後接受媒體訪問,公開講出任何「召妓」罪名以外的事,他就會被再次在香港被捕並送回中國,這是對他個人安全的明確威脅。國安特務暗示,鄭已經是媒體焦點,雖然他得以獲釋,但磨難才剛剛開始而已。 特務也第一次洩露中國黨媒裡的特定人名,特務聲稱原本無意使出抹黑手段,但邪惡的外媒讓他們別無選擇只能這麼故。
接下來自稱中國港澳辦官員現身,問鄭對自由與民主的看法,再堅稱西方民主不適用中國的說詞,說教長達數小時,要求鄭選邊站替中國工作,希望鄭獲釋後仍是朋友。其中一名自稱姓王的官員還寫下電話,說會交給拘留中心官員,在鄭獲釋時交給他(並沒有)。王先生暗示說因為他們在港澳辦工作,所以很有機會在香港見到鄭。鄭懷疑港澳辦企圖逼他擔任中國間諜,否則就會被再送中。
直到八月二十四日凌晨,鄭才被送回單人牢房休息數小時,其後鄭再被帶回拘留中心會見拘留中心高層制服公安,鄭被要求在有裝潢的房間裡,坐在軟椅上再次依腳本內容錄製自白影片,意圖讓外界認為鄭在良好環境裡受到人道待遇。鄭總共錄了好幾次影片,官員從中挑選最滿意的一支,再指示鄭寫信「申請提早獲釋」,理由是「避開香港入境港口人潮」。寫完後官員立刻交還鄭的手機、背袋、私人物品、衣物和眼鏡。八月二十四日清晨五點半,鄭被帶出拘留中心大門。七名便衣及蒙面特務和兩台深圳電動計程車等在門外,鄭上車後約三十分鐘抵達羅湖港停車場,又有十名制服和便衣公安在場等候,有人持攝影機拍攝釋放過程。鄭在大批公安陪同下步行通關,其他旅客都大吃一驚,公安在鄭走上通往香港的橋樑時才停下腳步。
鄭此時才得以聯給家人,他搭東鐵回到九龍,在旅館住了幾天,因為中國公安知道他的住家和宿舍地址。英國領事館官員前來探視。隨後鄭任職單位派外交車輛送他進領事館,讓鄭對英國高官進行簡報,使館安全官要鄭提防遭人跟監,尤其是戴著手環的人。
由於鄭受到中國明確威脅不得透露被拘期間內情,英國領事館給予他幾個月的有薪假,讓他到第三地國家避難。
鄭離港前需向港警辦理撤銷失蹤人口案,港警擺出同情態度,還說願派私家車讓鄭到指定地點辦手續免遭媒體包圍。鄭自搭計程車前往指定地點時,的確看到一名戴手環的可疑男子四處張望,男子的廂型車就停在港警的私家車後面。雖然三名港警下車出示警證,鄭仍表示寧可自行搭車到油麻地警局辦手續,港警同意。鄭在警局前下車時,又在警局大門外看到另一名戴手環的男子。鄭懷疑這兩名可疑男子為監視他的中國臥底特務,目的是警告他不得對港警透露內情,這樣港警才不會在官方文件上留下紀錄。港警在辦手續過程態度有禮,鄭只說「無法回答」失蹤後經歷,最終順利撤回失蹤人口案。
此後鄭即離港前往第三地,開始與英國政府協調離職方案,英國政府要求他在十一月辭職,結束他在領事館兩年的工作。
鄭目前正尋求取得居留權和工作、求學的機會,希望外界,尤其是公民社會伸出援手,讓他重拾正常生活並重返勞動市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