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lowing moments ‧ Varanasi ‧ 提款機活活吃了我的錢]
先說明一下影片的背景。當初拍這個不是要寫印度領錢教學文,是之前在墨西哥坎昆機場也被提款機吃過一次錢,跑遍機場沒人聽懂我想表達什麼。後來領錢時都會習慣性拿手機錄影,以免以後遇到類似狀況有口難言。結果好死不死,就在印度被我錄到這段.............
※假如在國外提款時不幸被吃錢,直接打電話給存款銀行是最快又不囉嗦的方法。銀行會查詢帳戶交易紀錄,若發現error,會把錢還回帳戶。但這過程要好幾個月時間,要有心理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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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度街邊的ATM,門口常坐著保全看管。原來印度供電不穩,時常無預警斷電,保全不只在平日有電時維護治安,遇到停電,還得防範歹徒以為監視器停擺,趁機敲爛ATM搶錢(現在部分銀行已有不斷電監控系統)─雖然我有點懷疑這些爺爺級的保全,遇到歹徒時跑不跑得動。
我和澳門女孩Mickey、Wong、Iris以及大陸的Eva一起抵達印度聖城瓦拉納西,安頓好住宿,我們一起到大街上換錢、領錢。印度的消費很便宜,若不計景點票價與交通,三、四百元台幣就能過一天。我打算在印度待兩周,領一萬盧比(約台幣四千九百元)加上身上還有點美金,應該夠用。
旅途中使用過的提款機分為兩種,一種就像台灣常見的設計,提款時先吃進卡片,操作結束再吐出來;一種插卡讀取資料後隨即抽出,就可進行後續操作。由於身上只剩這張提款卡,若被吃卡就麻煩了,所以每次提款時,我都盡量選擇插卡式的提款機。
走進大街邊的ATM小間,輸入密碼、提款金額,一切都相當順利,我聽到鈔票在出鈔口滾動的聲音。
吱喀啦啦啦啦啦~吱喀啦啦啦啦啦~吱喀啦啦啦⋯⋯咚!
提款機畫面一片黑,我在螢幕前愣了三秒,敲敲機器,按按鍵盤,一點反應也沒有,也沒吐出我的一萬盧比。
在如此神聖的瓦拉納西,竟然遇到如此世俗的鳥事,我的一萬盧比,我的印度旅費,被提款機吃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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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力將ATM的小門往外推,垮著臉向著門口保全:「提款機壞了,我的錢還在裡面。」
保全老伯走進小間,東瞧瞧西看看,再轉頭看我:「The power is off.(停電了)」
「電什麼時候來?」我急切地問。「我哪知道。」保全老伯又坐回他的小凳子上,以一種「這有什麼好緊張」的語氣說:「要是沒順利領到錢,妳的錢會回沖到妳的戶頭裡,no worry」。
在一個提款時會遇到停電的國家,要我相信沒領出的錢會回沖到我的帳戶,實在有點困難。
「我聽到提款機數錢的聲音了,萬一錢卡在出鈔口,被下一個人撿走怎麼辦?」
保全一派悠然:「那妳就等電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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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ong很有義氣地拉張小凳子,陪我在ATM門口坐下。街上依舊車水馬龍,幾間商店接上發電機繼續做生意,停電似乎就像吃飯喝水一樣,是印度人生活中的一部分,就算沒電,日子也不會因此停擺。
上次遇到提款機故障,是在墨西哥的坎昆機場,戶頭如實扣款,鈔票卻沒出來。打電話給存款銀行,過了幾個月,錢終於回到戶頭。後來,每次領錢,總有種揉合不確定與刺激,賭博般的感覺。
坐了一小時,電終於來了。我立刻插卡檢視帳戶,戶頭裡確實少了一萬盧比,出鈔口卻沒有我的錢。我和Wong又等了十多分鐘,領錢的民眾來來去去,出鈔口仍沒多跑出一萬盧比。此時一位穿著正式的上班族大叔來領錢,我們向他說明來龍去脈,請他幫我們查詢銀行的電話。英文不太溜的大叔很熱心,弄懂我們訴求後,在牆上一堆告示中搜尋,還幫我撥給那個ATM的所屬銀行。行員一句老話:「錢會回沖到妳戶頭」。要等幾個月?行員要我別擔心,no worry!
最後,我打電話回報存款銀行,也移到另個ATM領錢。隔年,當我回到台灣,準備過農曆年,這筆迷路的印度旅費,終於回到我的戶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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