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不想要專頁的最新一篇動態停在那麼負面文上面,所以來更新一篇之前跟人交換的文(雖然這篇也是偏虐的),是有關於一戰戰機王牌紅男爵最後一次飛行的故事。留言收雪莉爵士的補充和更多碎碎念。
📖【#短篇】《The Last Flight》
昨日的碧空依舊像一場綿延無期的夢。夢中往昔的一切都摻攪在胃裡,蔚藍蒼穹倒映在胃液中,和著幾抹白靄,呈現一種詭譎的橘。機槍彈響以及防空炮聲擦過耳邊,振聾發聵,但聲音聽來既模糊又遙遠,像隔著一層水膜,似乎胃壁能吞沒音量。赤紅如火的機身落在池液中央,迤漸沉進酸池裡,機身被侵蝕至截半,只剩尾翼的鐵十字高昂挺立,和垂死不屈的螺旋槳,攪翻胃液,翻攪的水聲是戰機最後的掙扎與悲鳴。
最終連螺旋槳也歸於沉寂,被酸液腐蝕殆盡。
我多麼希望這只是一場噩夢。睜眼、回神、起身,就能擺脫的噩夢。但每當我睜眼,殘酷的現實就回到我身邊。帳篷內的隔舖空蕩而冰冷;帳篷外屬於他的衣物垂掛在原處;營地中央尚未熄滅的油燈似乎在等待他的回歸。
清醒時的種種不斷提醒我他已經不在的事實。此時我希望現實成為一場夢,而我只是在夢魘內亙古長眠。
現實又再一次地回到我身邊。日曆上寫著大大的五──原來他前往英靈殿之日並非昨日,月相已輪迴一個月。時間總是那麼令人費解,時光的流沙散落如滿天晨星,遍佈他還在的蒼穹。
走出帳篷,清晨暮光溫柔地灑下,營地內壟罩著一層清幽薄霧,不清楚是氤氳白霧還是淚水而模糊了視線。眼角餘光似乎瞥見一抹熟悉身影,時光彷若停止流逝,停滯在當時,在他投入女武神的懷抱的那天。一名傳訊官前往我表哥曼弗雷德.里希特霍芬的帳篷。里希特霍芬低身鑽出帳篷,尚披著白色睡袍,臉上還殘留著白色刮鬍泡,淡金髮絲隨微風揚捲,顯些凌亂。
傳訊官與他低聲交談,里希特霍芬報以微笑,輕鬆而冷靜,傳訊官敬禮後離開。他迴身,繼續打理儀容。
記憶零碎,萬物像電影鏡頭般推拉而過。一個回神,我和其他飛行員已在指揮棚下集合,聽著前線最新的報告。晨間的風吹拂,泛黃的航空圖被吹往無人注意的角落,我心隨之飛揚,飄往里希特霍芬的方向。他站在最外圍的位置,雙眸蒙上一層陰霾,像秋日薄霧遮蔽日光,迷濛而令人捉不透思緒,但他臉上仍掛著輕淺的笑。
眾人四散,進行飛行前的準備。吉普車承載機組員,駛過營地,前往戰機停放之處,做飛行前的最後檢查。眾飛行員前往著裝,軍官在指揮蓬內,監督營地內的動靜。
里希特霍芬剛整裝完畢,穿著稍嫌寬大的素色編織毛衣,從帳篷內走出,他的未婚妻凱特緊跟在後。他轉身,與未婚妻四目相對,但兩人之間保持著一定距離。曙光照耀,呈現兩人的側臉輪廓,一高一低,一男一女,短髮與鬈髮,兩對高挺的鼻樑,黑色輪廓後方閃爍著金棕日暈。
凱特低聲說了什麼,想必是那些已經重複無數次的話語。你不要再起飛了。你知道你每一次出發都冒著喪命的危險嗎?離開吧,曼菲爾德,我需要你。為什麼?上級不是也希望你退伍嗎?
然而,如同損壞的留聲機,不論擺上哪張唱片,喇叭內傳出的總是那些一模一樣的聲響。那些並非故障的噪音,而是悠揚的榮譽之歌。留聲機擺脫了他應聽令於的唱片,歌出屬於自己的戰嚎。他唱,他唱,不厭其煩地,一遍又一遍:其他可憐的同袍們在戰壕裡做執行義務,我應當做我的份內之事。
凱特似乎拿他沒辦法。應該說,沒有人能拿戰機王牌有辦法。她點點頭,眉頭緊蹙,雙眸裡是半分諒解、半分擔憂。她趨近對方,緊抿雙唇,一雙纖手纏著雪白圍巾,繞過未婚夫的頸項,動作輕柔且緩慢,像怕壞了瓷器似的,替他圍上圍巾。那布料是在戰場中不可能見到的白,太純淨、太刺眼,不適合出現在滿是泥濘與罪惡的戰場上。她的手滑到圍巾尾端,以五指輕輕拈住,指尖內是殘存的溫柔與不捨。
里希特霍芬什麼也沒說。雙眸輕眨,伸手繫緊了頸上的圍巾,對未婚妻撇出一抹微笑。
他的笑容依舊那樣自信、那樣堅定。
他轉身,走向他的戰機福克Dr. I。機身是靚麗的紅,赫赤如火,機尾上印著碩大的墨黑鐵十字。那是戰機王牌的標記,象徵敵軍的夢魘。里希特霍芬披上大衣,戴起頭套,拉上拉鍊。他爬上戰機坐定時,目光仍膠著在未婚妻身上。
機組員已經發動引擎。螺旋翼的轉動迤漸加速,引擎轟隆聲越發軋響。里希特洛芬依舊望著未婚妻,捲翹的眼睫輕眨,深邃的眼眸充滿柔情。他給予最後一個微笑,然後眺向遠方的無垠蒼穹,當日的碧空萬里無雲,比萊茵河還要澄澈蔚藍。朝陽在他臉上灑下金束,彷若英靈殿的大門敞開,為光榮戰士的到來鋪墊。
里希特洛芬深邃的藍眸閃過一絲堅定。一如往常地,他會起飛,他想起飛。他的傳奇使於蒼空,這註定了他將在碧空中在接受英靈殿的呼召。
似乎所有人都已經知道這次的結局。
四月的暖風吹拂,凱特的裙擺隨風揚起,如輕柔的羽毛,在風中搖曳。她握緊拳頭,似乎在試圖抓住她尚擁有的事物。她想把握最後一次與他道別的機會,又或者,她在踟躕該不該勸退他?
她定睛望著未婚夫,任憑暖風吹亂髮絲,什麼也沒說。朝陽金光灑下,在她身後拉出長長的灰黑色倒影。
我在跳上戰機前注意到了,她眼角泛著晶瑩淚珠,在金輝下閃曜如星斗。
一枚辰星順著她面頰的弧度隕落。
✚ ✚ ✚ ✚ ✚
妳跟他說了什麼?
我問。這時已是戰後。
她斜歪著頭,雙眼迷濛,彷彿當時的景象在她眼簾前播放、倒帶、循環,無數次。
她薄唇微啟,聲音很輕、很細微,像空中的一縷薄煙,字句一出口,那些呢喃就隨風而去。
你是一個非常、非常勇敢的人。
✚ ✚ ✚ ✚ ✚
(暫時完,留言收作者碎念。)
垂死之光槍位置 在 喜劇演員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以弱戰強系列(二)︰狂漢自製重裝戰車報復貪污,連SWAT也只能跟著跑」
(恐懼鳥 著)
戰車影片在犯罪鳥歌節目第四集有播放
 https://youtu.be/r4lt9vSca_U
關於復仇,小編早前已透過不同文章表達出一個觀點:在身陷絕望的復仇者們面前,道德批判是毫無意義的。儘管如此,個人來說,復仇形式都有高低之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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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連環殺人犯和隨機殺人犯為例,他們一般因為對社會與女人懷著種種憤怒,而做出殺害無辜的事。這不是為了迎合大眾道德,但小編一直覺得這方法報復社會並不可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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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講真殺人不難。不論螢幕前的你是體態笨重又或弱質纖纖,你細心想一下如果自己狠下心腸,拿起菜刀或毒氣,在警察來到前,走到大街隨便殺上一兩個人其實不是什麼高難度動作,只是我們不願意這樣做,反映出這舉動其實證明不了自己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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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我們社會適應力很強,即使你陀槍走進校園大開殺戒,就像美國哥倫拜恩校園槍擊案般。或者無辜受害人家屬會很難過,但其實公眾甚至在該地方生活的人,隔一兩天便返回正常生活,注意力很快便被那個那個明星出軌新聞搶走。所謂的報復社會宛如拋石頭落大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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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怎樣報仇才叫成功?在這變化無窮的世界,實在很難給出手冊般指引。然而今天講述的個案是小編認為頗成功的。看到下方的大叔嗎?我們就看看他如何憑一己之力,自製重型戰車向全小鎮的貪官壞人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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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僻小鎮的一人抗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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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文·海米耶(Marvin Heemeyer),52歲,居住在美國科羅拉多州一個叫格蘭比(Granby)的名不經傳小鎮。馬文與小鎮一樣,也是個相貌平凡的小鎮大叔,灰色的髮線後移至頭頂,樣子既不陰沉亦不亢奮,沒什麼個人特徵可言。朋友形容他是個“好朋友“,幽默風趣且樂於助人,受到鄰居與朋友歡迎。馬文更熱衷小區政治,曾積極投身反賭博運動,大寫文宣與組織遊行,把市政府興建賭場方案推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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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說,你不會找到能與日後駕駛戰車鏟平小鎮的狂暴司機扯上的東西,然而不公義一向能把任何再平凡的人逼得發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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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源於2001年一場收地計劃。馬文本身在周邊小鎮坐擁數間汽車排氣喉維修店,是名中產商人,但後來都把它們轉讓給別人,只留格蘭比那間偏僻的「山景排氣喉」自己經營。但在01年市政府決定重新土地規劃,其中一項改動包括在馬文店旁邊興建水泥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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擔心店舖被污染破壞,馬文出席社區會議捍衛自己權益。他向水泥廠負責人科迪·多切夫(Cody Docheff)提議以收購土地作賠償。科迪起初願意賠償土地市價約24萬美元,但馬文卻認為損失的不只土地,還有生意本身,於是開條件到37.5萬美元,科迪一口拒絕,經過多輪交鋒後索性一毛也不賠,馬文只能吞聲忍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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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知議價過程發生什麼事,又或是否因為數年前賭場計劃被推翻一事,但自此鎮政府對馬文展露滿滿的惡意。首先,當社區委員會投票通過規劃後,馬文驚見水泥廠項目不知何時多了一項"小變動",就是將「山景排氣喉」唯一接駁城鎮的道路封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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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句說話,就是要把馬文整間店舖廢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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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只是剛剛開始。馬文很快便發現自已收到兩張來自市政府的罰單。一張是控告汽車排氣喉維修店前擺放了"廢車";另一張則是控告他店鋪喉管沒接上排水道。諷刺的是,當他向市政府申請接駁排水道時,竟然因為工程要穿過水泥廠地底長2.4米的地方而遭到拒絕。如果用廣東話的說法,即係擺明玩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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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馬文也不是那種輕易被擊倒的人。他發揮當年社運強悍的性格,用盡所有合法途徑為自己抗爭。接下來兩年,馬文先對社區委員會提出法律訴訟,又收集鄉鎮居民的簽名聯署反對興建工廠。他甚至購入了一台推土機,嘗試自行開闢新道路連上城鎮。但畢竟事件欠缺公共性(縱使絕大多數鎮民相信事件存在官商勾結),再加上資源不足情況下,市政府自然輕而易舉逐一擊破馬文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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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在03年年尾,馬文逼於無奈向市政府繳交2500美元罰款。他氣憤得在支票空白位置寫上"懦夫"大大兩隻字。在差不多時間,馬文父親不幸過世,未婚妻亦跟別的男人跑掉了。心灰意冷的他索性把「山景排氣喉」大部份土地賤賣給一間垃圾公司,自己則開著那台笨重堆土機,住進剩下那小部分土地的一棟倉庫裡,隱居在城鎮道路的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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滔滔不絕的無力感侵蝕馬文內心,他覺得很氣憤和很委屈。這並不是金錢問題,即使把生意賣光,但其實多年積蓄仍能讓他過上好日子。問題是內心對公義的渴求被強行扼殺。馬文望著堆土機,心想當所有合法途徑都試過時,他還剩下什麼可伸張正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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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他還剩下堆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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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復仇女神的戰車」
我們再談談復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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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是馬文的話,你會怎樣復仇?從犯罪數據來看,衝進市政府亂槍掃射應是最常見的答案。但不要怪小編掃興,很多案例最後死的都是無辜途人,心虛反而令壞人莫名其妙有逃走加成。況且我們沒太多人有主角光環,就算你手持AK47,當SWAT火速趕到時大概也無法捱上數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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復仇,從功利主義角度看,就是純粹令對方受到傷害,而非展示你有多無能絕望。復仇計劃一定要周全而且無懈可擊,切忌大鑼大敲,因為大多數情況你只有一次機會。當然你會覺得困難重重與受限太多,但真正的復仇者,就像其他領域的成功人士般,願意學習與不擇手段達到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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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文深明此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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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記錄顯示馬文是槍械發燒友或軍事專家,但他僅僅用了年半時間,在所有鎮民蒙然不知情況下,把一輛日本松山D355A堆土機,改造成能以一抵百的重裝戰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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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設計圖來看,馬文幾乎把每種可能情景計算在內。首先,戰車裝甲由兩塊半寸厚的鋼板組成,夾層填充混凝土與有機玻璃,覆蓋引擎和駕駛艙等脆弱位置。此復合裝甲能有效抵擋普通子彈、穿甲彈,甚至是手榴彈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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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駕駛艙還設置多個射擊點,分別對應長、中、短程三種槍械,以應付來至外界不同形式的攻擊。除此之外,由於駕駛艙被複合裝甲掩蓋住,馬文安裝了三台閉路電視來觀察外面。這些閉路電視又被三寸厚防彈膠板保護著,以免被警察視為弱點“射盲”。駕駛艙亦儲蓄了大量食糧,並設有通風系統,準確好長期抗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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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文叫它的寶貝做"MK Ta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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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難看出要完成這艘戰車,是需要多麼的努力與學習,但其實還不至於此。人的感情是很薄弱,仇恨會被時間沖淡。所以馬文為了維持內心那腔怒火,他特意錄製了數盒聲帶在工作時播放,去提醒自已為何要復仇,那夥仆街人渣幹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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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件過後這份聲帶連同馬文寫下的筆記本送到法庭,並向傳媒公開部份內容。以下是幾句發人深省的節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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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向願意講道理,直到我需要不講道理時。有時候一個講道理的人必須做出不講道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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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你的憤怒、你的惡意、你的憎恨,你拒絕與我一起合作。我現在犧牲我的生命,以及你給我的悲慘未來,就為了證明你所做的一切全是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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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段頗有趣的小插曲,就是馬文製作戰車的年半期間,其實有十多名鎮民到訪過他倉庫,但看似當中沒人留意到MK Tank,亦沒說過半句。馬文曾在筆記對此現象吐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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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0磅的改裝重型車毫無掩蓋坦露出來...但他們視線好像被蒙蔽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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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些都無關痛癢,因為鎮民們很快便不得不直視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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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年6月4日,那是個烏雲蓋頂的星期五。馬文將聲帶與筆記本寄給弟弟後,便手握“復仇清單”爬進MK Tank駕駛艙。然後用水泥與鋼板封死駕駛艙頂部,這樣就沒人能爬進來抓到他,代價是自己亦沒法再活著走出來。但馬文心意已決,他不惜破釜沈舟都誓要復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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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下午3時,格蘭比的鎮民突然聽到一把猶如史前巨獸的吼叫聲,從那個被他們遺忘的倉庫傳來。吼叫聲很快又被轟隆巨響遮蓋,灰黃色巨型機械從倉庫破牆而出,機甲噴出的滾滾蒸汽仿佛是怒氣的實物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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復仇時間正式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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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說要反抗政府時,是指物理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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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文在駕駛艙釘上一張復仇清單,上面寫了一列清算店鋪,那些你們之後也會知道。但在名單之首,無容置疑是倉庫旁邊的水泥工廠,一切的罪魁禍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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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前文說過,心虛的人警覺性總是特別高。科迪·多切夫,就是陷害馬文的水泥廠老闆,一看到MK Tank破牆而出已猜到來者不善。他馬上跳進自己的雙輪拖拉機(此時請選擇一首機戰主題曲),嘗試阻止馬文破壞工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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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科迪這舉動反而正中下懷,當馬文看到科迪駕駛工程車駛來時,他立即停止手頭上破壞,踏盡引擎向科迪迎面加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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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科迪打算正面還擊,但隨著MK Tank重裝機甲愈逼愈近,嘶哮的引擎聲愈叫愈響亮,科迪愈清楚自己未改裝過的工程車根本不是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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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最後一刻打算轉頭走人,可惜已經來不及,馬文與他的MK Tank毫不留情全速推向拖拉機的車尾,衝力將它推向旁邊建築物,並連射數發子彈,嚇得科迪慌忙棄車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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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文沒閒追趕科迪這隻落水狗,逕自夷平數棟工廠樓房與工程車後,便加緊腳步往鎮中心出發。畢竟,科迪與他的水泥廠只是名單上其中一個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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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往城鎮的高速公路暢通無阻⋯這樣說有商榷餘地,因為大批警車接報便隨即趕到現場,甚至特重警察部隊SWAT亦在其中。然而他們對MK Tank的影響好比路邊的小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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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們首先展示公務員一面,僵化地據照行動手冊,把數輛警車拼湊成路障。另有一名較有想法的警員格倫·特納(Glen Trainor)避開碎石與蒸氣,奮不顧身跳上重裝坦克,對駕駛艙連開37槍。當然,小編想他們心裡或多或少知道這是徒勞,馬文在不用加速情況下輕鬆輾過路障,格倫射光子彈後也垂頭喪氣地爬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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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有不甘的警察們於是升級武力,SWAT射出穿甲彈與C4炸彈、州縣警員到場增設路障、向排氣喉扔閃光彈,馬文亦有用子彈反擊⋯呯呯啪啪槍聲(夾雜警員咒罵聲)在小鎮此起彼落,但MK Tank在混亂裡仍然絲毫無損,維持緩慢但強勁的步伐向鎮中心推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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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警員們都投降了,可以用的槍械都用過,唯有無奈地像陪跑員般跟著車尾走。這是他們頭一次明白,原來有東西是無論一發或兩發子彈都解決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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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馬文與他的MK Tank順利來到鎮中心,正式報復名單上的建築物。其實要駕駛這麼笨重的機器相當困難,但馬文有辦法能在個半小時內精準繞過無辜的建築物,鏟平所有鎮政府的資產,和以前開罪過他的店鋪,包括市政廳、警局、銀行、市長的家、法官的家、五金鋪、圖書館、小鎮報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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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提及的一點,整次“裝修”過程中沒人傷亡。老實說,要趕在以龜速裝甲車前逃跑一點不難。只是那些習慣在城鎮放肆行使權力的人,很快發現自己加入警察的隊伍,呆呆望著重裝甲車鏟平一棟又一棟財產,心中納悶或者馬文當初選擇用槍會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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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有機密文件指出,市長考慮過授權國民兵,派出裝有地獄火飛彈的直升機摧毁MK Tank(就是GTA的五星),但被在場人士反駁這才會造成“真正傷亡”而擱置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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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在官員議論是否升級最終武力時,馬文終於被拌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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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馬文正駕駛MK Tank前往另一間五金鋪,發現散熱器壞掉連帶引擎開始慢下來。歸根究底它承受了200多發子彈與各種炸藥。適逢此時,一輛工業裝載機突然殺出,成功把它推向那間五金鋪裡。首次嚐到傷害的馬文試圖穿過建築物逃走,誰不知原來五金鋪設有地庫,2000多磅的車身輾過脆弱地板時立即掉下去,像跌入陷阱的猛獸般動彈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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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嘗試挽回面子的)特種部隊見MK Tank,馬上湧前包圍坑洞。陷入洞穴的MK Tank發出垂死野獸的呻吟聲,有氣無力地想爬出來,但最後還是滯停下來然後熄滅。據報在差不多時間,一名SWAT隊員聽到駕駛艙裡傳來一發微弱的槍聲,不驚訝馬文打從一開始便沒想過活著離開MK Ta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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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重要的是,他想做的事情都做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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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復仇的美妙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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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方當晚花了12小時,前後三次爆破加一次氣割,才成功撬開駕駛艙來取出馬文的屍體。這證明如果不是散熱器壞掉,搞不好MK Tank連飛彈都能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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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次一共做成700萬美元經濟損失,相當於5600萬港元。對於小鎮來說,這可是天文數字來。由於案件在全國引起哄動,有鎮民提議把MK Tank殘骸改成旅遊地點,每年舉辦活動日,以填補經濟損失。政府當然一口拒絕,並立即派人將MK Tank拆解。畢竟有勇氣把屈辱轉成機遇的人少之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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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一事件亦反映鎮民與政府對馬文不同看法。不少鎮民對馬文瘋狂行為表露同情多於譴責,欣賞他不殺一人便成功復仇。當地一間麵包店的老闆讚賞馬文直到死前仍然貫徹他不傷害他人的原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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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廂,政府則多番強調馬文是有打算殺人。他們播出馬文的部分錄音帶,提到他想殺死部分仇家。也有報告指馬文曾向警方開槍,並駕駛MK Tank攻擊汽油公司,但最後失敗折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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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來說,小編偏向民眾的說詞。首先,我們不能拿一個人氣話作準,否則很多人都企圖殺人。何況一個人如果能製造出重甲戰車,相信他亦有能力做出更直接的殺人兵器,然而MK Tank設計由頭到尾只側重破壞建築與自衛。再者在整場破壞裡,任何人能看出馬文有很多機會能輾過和射殺鎮民/仇人/警察,他亦沒有這樣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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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文復仇記最成功的地方,就是在對仇人造成實質傷害,與大眾道德觀感間取得平衡。這在充滿各種限制的世界裡,可不是容易達到的事。究竟馬文是有心抑或無意達到此境界?真的只有上帝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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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們敢擔保馬文一定沒想過,自己的復仇竟然能把一台平凡的堆土機,成為日後全世界對抗貪污的輝煌象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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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郎殞落,徹查警謊》
Medium Link: link.medium.com/acfUmGPxu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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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 年 11 月 8 日,早上 8 時,在將軍澳尚德停車場墮樓的香港科技大學學生周梓樂傷重不治。消息 10 時許傳出,科大校長史維在畢業禮上宣布時亦黯然落淚。
「反送中」抗爭剛滿五個月,義士捨身殉港有之,被警方拘捕之後下落不明有之,莫名其妙被自殺而無從稽考者亦有之。惟周同學之死,算係第一次在警民衝突中,直接導致嘅死亡個案。
而且,警方故意隱暪警員喺行動中嘅行蹤,宣稱某時某刻之前並冇進入停車場,其後被當晚途經嘅車輛攝錄嘅片段踢爆講大話,警員喺事發之前曾經喺停車場內佈防。
呢個世界,沒有無緣無故嘅愛恨,亦沒有無緣無故嘅謊言。如果天下本無事,警方大可以理直氣壯、正氣凜然咁話,周同學嘅死關佢叉事。
但係,警方早喺周同學尚在垂死掙扎嘅時候,當主流傳媒仍然報道緊周同學為躲避催淚彈而墮樓嘅時候,就煞有介事咁否認警員推周同學落樓嘅講法。
逆向思維,香港警隊今時今日嘅公信力係負數,就算 PPRB (警察公共關係科) 話阿媽係女人,市民聽完都要質疑一下究竟邊個係阿媽,邊個係女人。而警方急於撇清關乎周同學「被推落樓」嘅嫌疑,自然觸發市民更多聯想。
我都好想知道,如果警隊冇及早否認「警員推周同學落樓」呢個講法,日後如果萬一面對審判嘅時候,係咪會蝕章、係咪會處於一個更不利嘅位置。熟知刑事法嘅朋友可以留言講兩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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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大家心底裡感到無力、無助,其實係因為目光、焦點都投放喺自己人身上。政權或警隊睇起嚟好撚強大,毫無制衡及約束,宛如無敵。
但其實,再有錢嘅人都買唔到快樂,再有權嘅群體,亦要面對有朝一日失勢或者統治被動搖嘅恐懼。如果唔係,使乜搞咁多人面識別、智能燈柱、影途人大頭相?因為恐懼,所以想防患於未然,所以瘋狂濫捕,將恐懼轉嫁畀被統治嘅市民。
喺周同學遇害一事,警隊面對緊乜嘢恐懼?如果周同學喺停車場內被拍攝嘅片段,係雙手被反綁、被警員推撞、驅趕或押解,咁呢個警員係邊個?佢如何看管周同學?有冇第三者從旁殺出,搶走周同學? (我傾向相信冇,如果搶犯,今時今日嘅差佬仲唔開槍?)
如果警員陪伴周同學直到佢墮樓一刻,咁周同學係如何墮下嘅呢?傳媒當然唔會喺 PPRB 口中聽到真話啦。但係,警隊高層一定會知。如果唔係,點樣制訂一個官方講法?任何講過大話嘅人都會明白,要圓謊,必先掌握所有資訊,包括有幾多資訊係已經流出市面。如果唔係,好容易會穿崩。
8.31 打太子站警暴嘅真相仍然未明,某程度上係因為警察封鎖車站,而黨鐵又好識做咁選擇性披露,或者有啲關鍵 cam 總係唔知點解地銷聲匿跡。不過尚德邨係領展管理嘅 (畢竟領展唔係黨鐵),而且路面途經嘅車輛又不受警方控制,私家車車主亦無義務為警隊隱暪,結果警方就係喺車 cam 、 CCTV 片段陸續流出之下,被發現前言不對後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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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討回公義,就要追尋真相。民間繼續自發尋找當晚可能拍攝到關鍵片段嘅人或者車,固然係一個方法 (正如我相信警方一樣做緊相同嘅事,希望盡快銷毀不利證據) 。另一方面,如何提供誘因,畀涉及事故嘅第一當事人,以至佢哋同僚或上司等不同知情人士,喺人身安全不受威脅嘅情況之後同黑警割蓆、篤灰,係一個好需要深思嘅問題。
從 2014 年佔領期間嘅分化、捉鬼,到 2019 年嘅冷氣軍師、散水,抗爭者一直都遭受當權者用唔嘅計策去削弱組織同動員能力。既然係咁,點解大家唔能夠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如果警隊內部真係有鬼,咁睇黑警內部打黑警當然係好睇過戲。但如果,警隊內部疑神疑鬼,對於內鬼嘅質疑,係似有還無呢?
呢個世界,冇乜嘢難得過證明一件事唔存在。即係,喺香港上法庭,控方要舉證你做過某個違法行為而且毫無合理疑點 (beyond reasonable doubt) 先可以喺刑事上入罪。如果,學似鄰近地區咁,要證明自己無辜,難度就相對地大好多。
警隊五個月以來執勤嘅精神壓力本來已經夠高,內部對於可能有人洩密產生懷疑,嗰種不安嘅情緒、怕有一日輪到自己被篤灰或者被高層出賣、被用嚟祭旗以息民憤嘅恐懼,足以籠罩整個人。到時候,自己又應該攞定啲乜嘢嚟自保或者變成污點證人、投降輸一半?一個人咁諗,兩個人咁諗,呢種人人自危嘅思緒就會好似疫症咁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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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人性,即使政見不同,甚至良知泯滅,但係貪生怕死,原是人性。
大家喺呢五個月以來展示咗不屈不撓嘅精神,迫到警隊毫無節制咁使用武力,甚至做出更加過份嘅行為,稱呼示威者做「曱甴」、將女途人帶返警署然後強姦、喺周同學逝世之後大庭廣眾表示「恭喜」、「想開香檳」。
呢啲令人難以接受嘅行為,可能持續一時,但可否保持一世?當關乎自身或家人安全,以至利害關係嘅時候,黑警可會棄暗投明?當真相逐一浮現,有第一個涉事嘅警員面臨審判嘅時候,看似鐵板一塊、看似無堅不摧嘅香港警察,自然土崩瓦解。
抱住呢一個信念,堅持代周同學繼續行呢條抗爭之路,總有一日可以沉冤得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