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為什麼主持人用哭調主持喪禮?為什麼不熟的民代要穿著背心來致意?】
我的婆婆今年十一月往生,享年98歲,當天的告別式,五代同堂的她,是母親,也是阿嬤、阿祖、阿太,子孫滿禮堂,特顯尊榮。
參加完阿嬤的告別式,我一直以為孩子們一定會湧出許多從未有過的複雜感受,畢竟,這是孩子第一次經歷親密家人的生離死別,是第一次參加告別式。
整個典禮很莊嚴,也很溫馨,雖充斥著悲慟難忍的氛圍,但也暗暗發散著整個大家族五代大團聚的驕傲聲勢。
沒想到小子之一回到台北後毫無隱瞞的跟我說,他並不習慣這樣的喪禮,特別不明白、也非常不喜歡主持人從頭到尾帶著哭調來主持告別式。
「阿嬤的往生和這個主持人並沒有關係,這樣的哭調讓我從頭到尾都覺得很奇怪,老實說,我覺得有一點虛假。」
乍聽聞小子竟提到「虛假」二字,第一反應當然有些慍怒,畢竟,以大人的眼光來看這個主持人,他算是非常敬業,很努力地營造整個典禮集體悼念的氛圍,
且據說,這個主持人可是禮儀界的紅牌、公認的經驗豐富,很能掌控典禮的流程與氛圍,進退有據。
且參加過多場喪事的大人們,對告別式都已有既定的認知,覺得喪禮大約都是這樣進行的。毫無疑問的,大人們一致滿意主持人稱職的表現,都覺得典禮非常圓滿。
但人生經驗也限、且對告別式該如何進行完全沒有任何概念與框架的孩子卻不以為然。
「整場告別式,我覺得最讓我感動、也最有意義的,就是爸爸自己親手製作的影片,裡面是這幾十年來全家族珍貴的照片,這部分我看了真的很感動。
我不太理解,為什麼要一個不相干的人來幫我們唱哭調呢?他為什麼哭得出來?我感覺很假。」
小子話還沒落下,我就有點失去耐性,只覺得他少不更事,只懂批評,不知大人為了喪禮的繁瑣細節,前前後後忙進忙出是多麼辛苦,甚至不解在阿嬤生前費了多少心力在照料她老人家?
然而,聽到小子提出的論點,我也一時語塞,竟只回答:「告別式就是這樣進行的啊,以前還有五子哭墓呢!」
接著,小子又豪不客氣地提出了第二個他覺得的可議之處。
那就是公祭時,不論執政黨或在野黨,有幾位民意代表的辦公室人員,穿著鮮明政黨色澤的背心,代表民代來上香致意。
「告別式不是政治角力秀,其他人都是素裝前來,我不懂為什麼民代辦公室的人就一定要像競選一樣,穿著政黨鮮明、印有斗大名字的背心?
何況,我們也跟這些名代一點點關係都沒有,我完全不喜歡這種安排。媽,你覺得這樣真的真誠嗎?」
這完全挑戰了大人一直以來對告別式的認知,婚喪喜慶誰不希望場面風風光光,有愈大的官來敬輓致意,就愈顯家世顯達,告別式更盛大圓滿,
所以治喪委員會都會儘可能利用各種人脈關係邀請達官貴人致輓聯、送花籃,若能親自到場致意更有面子。
但對於告別式該如進行沒有任何既定框架的孩子卻完全不以為然。
我初聽孩子的想法真是頭上冒出好幾條線,真覺得這孩子未免想法也太多太煩人了,甚至覺得小子根本自以為是。
於是,不假思索的就回他:「愈多人來送阿嬤不是很好嗎?阿嬤搞不好也喜歡場面愈大愈好,她就愈有面子,這樣有什麼不好呢?」
小子則回:「親朋好友多都來送別,這樣場面大不是才有真正的意義嗎?告別式又不是拉票的場子,那些代表政治民代的人穿著背心跑場子,對阿嬤到底有什麼意義?阿嬤又不認識他們,我真的覺得沒有必要!」
聽完小子這兩個論點,我啞口無言。還在思索小子的邏輯有無道理,小子又拋出最大震撼彈。
「最後我還有一點不是很能認同,媽媽可能聽了會覺得我大逆不道,那就是,一路上,子孫們要磕頭跪拜數十次,我願意和阿嬤誠心誠意行磕頭跪拜禮,但是我覺得沿路磕頭跪拜幾十次,好像沒有必要,
磕頭跪拜只是一種形式,形式只要有呈現就好,但不斷沿路重複做這個動作,真的不如我們誠心誠意地和阿嬤好好說說話、祝福她。」
我想起我大三時,我的父親就過世了,當年我二十一歲,也算是青春期近尾巴的年紀,我記得當年父親的告別式上,主持人從頭到尾都用一種類似念咒語的奇怪唱腔來主持,「三跪九叩」等繁文縟節也不知幾凡,
當年的我,和現在眼前的小子也差不了幾歲,也是我生平首次參加喪禮,但是,我卻從未思考過「告別式該如何進行才具有真正的意義」、也從未質疑過行之有年的「喪禮流程」有任何需要琢磨調整之處。
對屬於X世代的我來說,所有的流程都有它的道理,也絕對是孝道的展現,大人說什麼就做什麼,小孩有耳無嘴、有眼無語,這是我們這個世代一慣的反應,
做為晚輩的,理當只有順服與遵循,也理當要習慣凡事順服與遵循,沒有什麼需要討論、更遑論對古禮質疑或反對。
因此,在兒子對阿嬤告別式提出麼這麼多獨特思考的當下,毫不諱言的,我第一個念頭真的就是他說的那四個字「大逆不道」。
天啊!現在的孩子都如此反骨嗎?
但我隱忍著沒有立即竄出口,因為當下,真的除了「這就是行之有年的古禮與孝道展現的方式」此理由,我似乎沒有其他可以好好說服小子的立論。
看著兒子率真無偽的澄澈眼神,我想:
兒子認真地思考他親身參與的重要典禮是否能有更具意義的做法,這樣有錯嗎?
兒子坦誠無畏的把他認真思考過的想法告訴媽媽,這樣有錯嗎?
難道我要兒子閉嘴了事,就一切OK了嗎?
而回想起三十二年前的我,為什麼我不會去思考類似的問題呢?
而如果我真的有自己的思考能力,我可能有這樣的勇氣與意願,毫不保留的把我主觀認為會被父母扣上「大逆不道」的想法和盤托出嗎?
不,絕不可能!
幾個問題自我快問快答之後,我停止了反批孩子的想法,反倒好奇孩子為什麼會有這麼多我根本沒想過的念頭,
於是我反問小子:「所以,你覺得怎麼做比較好呢?」
「我覺得真正認識阿嬤的家族、親朋與好友來就好,真誠地和阿嬤告別;她的兒女孫子們每個人有機會好好地和阿嬤說說話,要哭要笑都是出於真誠的自己,主持人只要負責流程就好。跪拜禮不在於多少次,出於真心的好好跪拜就好。」
沒錯,阿嬤往生,親生的子女、孫子女一定有很多心裡的話想親自和她老人家訴說,
在家祭這個專屬於自家人緬懷阿嬤的最後時刻,若每個人有機會能站上台真誠地、好好地親自跟阿嬤說說滿心的感恩、送出最後的祝福,或是一起回憶點點滴滴的往事,必更能告慰阿嬤在天之靈,
阿嬤若有靈,一定很想聽聽子孫們的聲音勝過主持人吧。
聽完兒子的想法,我毫無反駁的理由,他所說的每一個論點不是為反對而反對,不是反骨,不是叛逆,
若用豐富寬廣的眼光來看待孩子的起心動念,他乃是出於對阿嬤真正的愛,未曾被框架的自然的愛。
我謝謝兒子毫無隱瞞的告訴我他的想法,不必畏懼媽媽我會痛斥一頓,
如果他不認為我是一個可以理性討論或值得他信任的大人,我想,他根本不想費事坦誠以告;
而如果兒子預期他所表達的只會換來一頓「大逆不道」的責難,他絕對懶得惹麻煩!
此外,比起青少年時期對既定現狀從不懷疑、甚少思考、更不可能有勇氣表達意見的乖巧的我,兒子是完全反向的發展,
他們認真的去體察喪禮的流程、思考每個環節的合理性,再進一步思考怎麼做更好。
這,不就是青少年思考力蛻變進化的過程嗎?
在聆聽兒子大膽表達甚或被認為是大放厥詞的當下,我是否看到他們此時期最珍貴與最鮮明的成長印記呢?
那就是---思辨能力正大幅度的躍進。
《深度洞察力》一書引用了史丹佛大學研究員的一個有趣論點:
有青少年子女的領導人比較不會過於自信,因為家有青少年的父母知道,這個年齡層的人永遠不會為你所動,而且絕對會毫不猶豫地告訴你你有多麼的不厲害。
「和與你意見相左的人為伍,是領導成功的基石之一」。看來,永遠的反對黨--青少年,是人類能不斷革新進步的最大動力。
當然,我希望兒子有思考力,不代表我容許兒子缺乏體貼大人的溫暖心意。
「兒子,聽完你的想法,我很欣賞你有認真的去感受這個喪禮整個流程,也認真的去思考著更好的做法,」兒子面露微笑。
我接著說:「但是爸爸和長輩們這陣子真的很辛苦、很忙,而且失去了母親,真的很悲痛,他們並沒有更多的時間與心力來想更創新的做法,在他們既有的人生經驗裡,這絕對是他們最棒、最完善的規劃了!
我想你應該能夠理解的,希望你能感受他們的用心和現在的心情,並真心感謝他們為阿嬤和全家族的付出。將來,你們可以有自己的想法與做法,沒問題的!」
兒子點點頭。
大圓滿 立 斷 前 行 在 江魔的魔界(Kong Keen Yung 江健勇)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關於一些人說看人體光 (Aura),其中一些方法是叫人站在一面牆前,然後盯著對方,直到你看見他的身體有吋許的光包圍著。然後當然功力越深厚時,就會看到越多的色彩。
我不知道人體有沒有靈光,但,一些現象是可以用生理反應來解釋的。
首先,如果你在背後看著一個人,視線沒有移動,也沒眨眼,大部份的人過了不久,會看到前面這個人體外有一層薄薄的白色包圍著。
這個現象,叫做 Counter Color After Image。
我這裡上載白底黃團的圖片。
你只要盯著白底黃團圖片中心的紅點,不眨眼,大概半分鐘到一分鐘,你就會看到黃團外面好像圍著一層紫藍光。其實,那不是一層紫藍光。你只要把那圖拿掉,你會發現眼前會有一團紫藍色的影,特別是你眼看白牆壁或天花板,你會更清晰的看到。
這團紫藍色的影,就是你視網膜留下的視覺殘餘印象(After Image),它的顏色和實體的顏色是相反的顏色(Counter Color)。如果你盯著紅色的圓盤很久,突然間轉去看白色的牆,就會注意到綠色的殘影。
那麼為甚麼一些人會看到人體之外的部份有光影呢?
因為,你盯著一個人,只要對方沒有動來動去,久了後這個人的人頭人肩的形象,已經留下印象,即一團人形的影子。此刻,若你的頭部稍微微微的後移,這影子也會後移,所以這團光影是比實體的人形稍微大那一點點。看起來就像這個人的頭肩部,包著一層光。
所以,如果你聽我演講時,不斷的盯著我,忽然間看到我發光的話,不是你天眼通厲害,也不是我法力高強而發光。而是我的身體沒有甚麼動作,你又太久沒眨眼兼沒移動到視線。(我曾聽說有一些學員說看到我身體發光,有可能就是心中對我有些許的崇拜,加上自己的信仰,附加眼睛盯著我沒眨)
那麼這是不是代表你看到了人家的體光或氣場呢?
那些相信可以看到氣場的人就認為你要在這些殘餘印象色彩中繼續看下去,才是對方真正的氣場光色云云。(當然這些不是科學,視覺殘像你只要訓練得久,繼續看下去,就會有其他視覺殘像給你看)
我這裡上載的另一圖片就是說一個女人的相反顏色光影,你只要不眨眼盯著半分鐘許,然後馬上轉移看一個白色的背景,你就會看到全色彩的美女。
不過,也讓大家知道,南傳修的十遍處禪定法,裡面有弄某個單一顏色的色彩盤,用眼觀看,再看到那印象清晰而長時間的留在眼裡,然後繼續的專注於這殘餘印象,知道這印象變得越來越清晰和高清,最後會高清得很漂亮、很光亮,然後再借用這視覺幻像來帶動自己進入禪定。(但,這禪法其實是有爭議的)
另外,就算你的眼睛沒有盯著甚麼東西,而是閉目靜坐,你也有機會看到眼前有一些色彩在浮動。這就如同你在一見暗房裡面瞪眼看前方,同樣的只要眼睛稍微不動,就會看到如雲彩般的顏色漂移著。這是我們眼睛內的視覺細胞,在沒有收到訊息的時候,一些細胞開始自己活動,而產生的色彩。在生理學上叫做Phosphene Effect。
所以,在佛教的一些禪法,就稱這種現象為禪相(Nimitta),而丹道的一些禪修把這個稱謂『性光』(你本性的光),其實就是視覺上的幻覺而已。藏傳的大圓滿還研發了一整套的看這種光的系統,就做妥噶 —— 包含開眼看無雲天空、看單色背景(如雪地),你就會看到一些如銀粉在太陽底下紛飛的景象。
或者直接閉黑關,在黑關中49天(不是如陳建民居士所說的7天),你就會存活在一個如同服食了迷幻藥的VR境界中。不過,閉黑關要小心的地方是,如果你的心性不穩定,會被嚇到的,所以監獄裡面的其中一個懲罰就是把一個人閉在不見光的關房裡面,時間一久就會看到幻覺了。
所以藏傳大圓滿禪修有兩個部份,普遍上先修切措(立斷)的心性定,穩定後才開始加修妥噶(頓超)的看光法。少數的派別則是相反。
而且藏傳心性禪修,幾乎都是張開眼睛來修的。我三十多年前的時候,開始修行不久,發現自己平日的眼睛會看到光點的出現,白色的居多,少數時候是藍色的。剛開始還以為自己見到菩薩或鬼的靈體,後來在繼續的研究下去,有看到印度瑜伽版本的修視覺殘影的禪修,有南傳的,有丹道的,有藏傳大圓滿的,然後也明白了科學上的生理因素,自然的就不會把這現象當作是見神見鬼。
甚至在二十多年前,在加拿大有宗教體驗後,見光點的次數再增加,而且光點也變大了,在課堂聽課的時候,視覺範圍的空間有時候也會顯現光點。你刻意用眼睛去專注看這些光點的話,它們會更快的消失或閃開。
反之,如果光點顯現的當下,把心空掉,不取不捨,不擒不縱,不去分析,不去思考,不去標籤,它們會顯現得久一點。
是的,我把這個現象有跟我的藏傳大手印師父提起,他是興奮的說我前世可能就已經修過心性禪定。不過,我也沒有堅持太久,光點出現的機率其實也少了。
現在有時候還會出現,我也沒有當年的那種熱忱。(這不是飛蚊或Floaters,是另類的)
根據大圓滿的修行,光點出現後,會發展得越來越精彩,會看到佛像等等,最後會發展到看到整個華嚴境界(即整個宇宙都是),過程中你的心依然是不取不捨,無思無念,不標籤不分析,最後發展到整個宇宙的精彩光影會逐步回收,最後還是變成一個光點。
其實印度瑜伽也有類似的禪修方法,包括看光色看天空的修法。西方的煉金術修行,也有類似看光點的操作。有一派還會跟這個現象的光影進行雙修的,呵呵。
看來,大家都是在玩弄著同一副臭皮囊,你的臭皮囊都有相同的反應,不同宗教的人給予不同的詮釋而已。
但,如果你明白科學的話,這些現象並非教派中人所講般神秘。
#江魔設教
#廣渡群生
大圓滿 立 斷 前 行 在 幽樹的療癒客棧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新版名片故事--遇見大圓滿】
#名片故事藏著我對每個人的祝福
圖片裡是我第六版的名片,也是預計會陪伴我度過接下來兩三年的名片,每一個版本都有專屬的故事,這個版本也不例外。
事實上這個名片本來不是長這樣子的,而是長得有點醜類似像是「花圈」的圖案,在過程中我跟設計師溝通了很多次,卻怎麼也無法完成我心中的完美圖像,甚至還被伴侶說看起來像是小朋友的名片!
在不斷嘗試卻只是把圖像搞得越來越奇怪的過程裡,我忽然意識到自己這次有太多太多的「想要」,卻忘記傾聽自己的「需要」,我跟這個設計師已經合作三四年了,我很相信他每一次的設計,而且在前幾個版本中,我幾乎不太干涉他的安排,為何在這一次我會希望他不斷調整呢?我察覺到自己有太多想要。
順著月亮藍風暴年的能量,我很早就開始思考自己在接下來的這一年裡期待留下些什麼?哪些可以捨棄?然而在圖像對焦的過程裡,慢慢察覺到自己想抓住好多東西,最後反而什麼也留不住。
於是我重新付了一次設計費,請我的朋友兼設計師再設計一個新的圖樣:「請畫一個有我風格的曼陀羅」,當他靜心後完成第一個版本時(跟現在這個樣子還有一段落差),我有著說不出的感動,我跟朋友說:「我感受到名片不該成為自己的人格面具,而該如實呈現所有的我,縱使這裡面有陰影」
於是順著曼陀羅的概念,圖像逐漸化為圖片中的樣子,在這個圓圈裡所畫的,正是我平常在靜心時擺放神性母親曼陀羅的模樣!
【專注顯化自己,就顯化了所有】
剛開始我希望圖案裡可以顯化出自由、豐盛、愛情與力量,這繁複的要求把我跟朋友都折騰得死去活來,當我提到「畫一個有我樣子的曼陀羅」時,整個人忽然變得很鬆,因為我意識到自己所渴望的,其實都不在外境,而是我的內心深處,當我存在時,一切就都會圍繞我成形。
我想起以前看過一個很知名的繪本故事,叫「失落一角遇見大圓滿」,故事一開始長得很像披薩的一角,想盡各種方式希望獲得他人的注意,在他眼中每個人都有某個缺口,只要自己可以填補上這個缺口,就可以獲得幸福。
然而這個過程中充滿危機,要不彼此尺寸不合,要不就是會戳傷對方,甚至意外引來一些不懷好意的獵食者覬覦,直到他有一天遇見了一個毫無缺口的存在,對方說:「你可以嘗試讓自己圓滿啊~這樣就可以自由移動到別的地方去了,不必等著誰來把你拎走。」
他感到懷疑,也覺得錯愕,但他開始努力嘗試看看。
於是歷經了各種疼痛與挫折後,他慢慢從有稜有角的模樣,變成圓滾滾的樣子,他不再是那個等著被拎走的一角,他逐漸成為自己心中圓滿的樣子。
【成為自己,就是在圓滿世界】
製作名片的過程,以及這個繪本故事,都讓我開始感受到自己正在「放下」一些不再需要的事物,我成為心理師9年了,很快就要滿10年,10年磨一劍,如今我身上已經掛滿頭銜:資深心理師與督導、催眠授證講師與督導、資深塔羅講師與督導、13月亮曆法共時相談諮詢師......
打從我出社會的那一刻,一路走到現在,我很認真努力的把大多數的人生都投注在磨練專業,與賺取生活所需,設法讓自己可以脫離原生家庭獨立生活,並在心有餘力時照顧專業道路上的後輩......
以榮格理論來說,我的人格面具打造得算是還行,如今我值得花時間來繼續面對生命裡的陰影:尚未穿越的原生家庭功課、感情裡遭受背叛的創傷、以及受到高中霸凌影響而害怕被遺棄的議題......
在名片裡我特別請設計師做了陰陽兩極的象徵,意味著接納光明與陰影共存的力量,並寫上13月亮曆法中的祝福語:In Lak'ech Ala K'in,象徵著我與每個收到名片的人之間,都存在著一份潛意識上的共振與相連。
在拿到名片的隔天,我在靜心中梵唱了108次的神性母親祝福,並向所有拿到名片的人,獻上誠心的祝福:願每個人都能走在自己的生命道路上,並臣服於靈魂的安排。
因為同時身為跨界移動的心理師與靈性療癒師,我發現所有的療癒法門都有個共通點:成為自己,就是在圓滿世界,當我可以放下成為大師的想望、放下獲得眾人掌聲的欲念時,我的內在生命就可以逐漸完滿,我身旁的他人與這個世界,也會因此多了一份完滿。
謝謝每個用心看到最後的你,祝福你的生命
In Lak'ech Ala K'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