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啲嘢,過咗好多年,而家唔怕講出嚟。
//害怕悲劇重演,我的命中命中,越不想碰的東西,卻逼你去碰。
2003年沙士一役,死了接近三百人,經濟重挫,當時香港的經濟,仍未擺脫金融風暴的陰影,任職的酒店結業,我被裁出來,找不到正職,頭三個月有份散工吊鹽水;好喇,沙士一到,三月中就無工開了,那時還很天真地想:(好快就完嘅,唔使擔心。)
去旅行社出張機票,快閃英國數天,出發前一日,有人謠傳香港將會成為疫埠,全港各大超市出現恐謊性搶購;當晚執行李,收音機傳來張國榮跳樓的消息。
時為四月一日。
真的開香港一個玩笑嗎?
第二天坐早機出發,數天後回來,怎知情況更壞,每天的新聞,瀰漫著不安的氣氛,不時傳來有人死的消息。
整個四、五月,賦閒在家,因為無工開,出外消費要計過度過,當其時心裡面,真係好怯。
在這段期間,喜歡了一名年青的女性朋友,但想起連自己都顧唔掂,這般身世,就只能把這份傾慕之情埋藏於心底。
六月,依然無工開,幸好政府打救,拿著$4000津貼上堂;踏入暑假,生活逐漸回復失業之前七、八成,既有津貼收亦終於有工開,最終當年十月,找到長工了。
五月廿三日,我好記得這一日,世衛宣佈把香港從沙士黑名單剔除,收到消息的一刻,我正在坐巴士入元朗大榮華食飯。
以豬油撈飯沖喜一下。
相隔十七年,香港始終未吸取教訓,又係來自大陸的生化武器 - 武漢肺炎,剛剛失守了,已經有確診個案。但願快來快走,不要再有香港人因此而死,DKLM。//
同時也有1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60萬的網紅飲食男女,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車輪滾滾,輾過鬧市霓紅燈照在地上的繁華,晃動的小型客貨車車身印着「文記醬料」的字號,抓着軚盤一雙粗糙及滿佈不少傷痕雙手,或新或舊或星點或刀划,訴說着他的滄桑及經歷,雙手主人將屆七十,半個花白頭髮已禿光的老者。 車上時間顯示已將近午夜十二時,他仍踏着油門,在港九新界來回穿梭,為店鋪送醬去,他是文記的...
大榮華結業 在 猛烈南瓜在飯桌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有啲嘢,過咗好多年,而家唔怕講出嚟。
//害怕悲劇重演,我的命中命中,越不想碰的東西,卻逼你去碰。
2003年沙士一役,死了接近三百人,經濟重挫,當時香港的經濟,仍未擺脫金融風暴的陰影,任職的酒店結業,我被裁出來,找不到正職,頭三個月有份散工吊鹽水;好喇,沙士一到,三月中就無工開了,那時還很天真地想:(好快就完嘅,唔使擔心。)
去旅行社出張機票,快閃英國數天,出發前一日,有人謠傳香港將會成為疫埠,全港各大超市出現恐謊性搶購;當晚執行李,收音機傳來張國榮跳樓的消息。
時為四月一日。
真的開香港一個玩笑嗎?
第二天坐早機出發,數天後回來,怎知情況更壞,每天的新聞,瀰漫著不安的氣氛,不時傳來有人死的消息。
整個四、五月,賦閒在家,因為無工開,出外消費要計過度過,當其時心裡面,真係好怯。
在這段期間,喜歡了一名年青的女性朋友,但想起連自己都顧唔掂,這般身世,就只能把這份傾慕之情埋藏於心底。
六月,依然無工開,幸好政府打救,拿著$4000津貼上堂;踏入暑假,生活逐漸回復失業之前七、八成,既有津貼收亦終於有工開,最終當年十月,找到長工了。
五月廿三日,我好記得這一日,世衛宣佈把香港從沙士黑名單剔除,收到消息的一刻,我正在坐巴士入元朗大榮華食飯。
以豬油撈飯沖喜一下。
相隔十七年,香港始終未吸取教訓,又係來自大陸的生化武器 - 武漢肺炎,剛剛失守了,已經有確診個案。但願快來快走,不要再有香港人因此而死,DKLM。//
大榮華結業 在 練健輝 Lian Kien Hui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小時候在馬來西亞,學習藝術對我而言是一件困難的事,尤其我出生在一個連吃飯都成問題的家庭。大學三年級因為一堂影像創作課,開啟了我對電影創作的喜愛。而抱持這份喜愛,一直戰戰兢兢地度過了九個年頭。
我在開始電影創作的第二年,便很幸運地入選了金馬電影學院。那時候只拍過一部短片,很多事情都不懂。記得開學的第二天我們上了侯導的導演課,侯導給我們發了一篇文章,是馬奎斯的短篇小說《沒人寫信給上校》。我非常專注地上了那堂課,侯導唸了那篇文章給我們聽,他閱讀的神情至今依舊清晰地浮現在我腦海裡。然後他也分享了很多他拍片的方法,他說的相當輕鬆,但此刻想想,要達到他說的那種境界,是真的非常非常困難的。
我常常在想,如果我那年沒有去學院的話,是否現在我還在電影的路上?學院結業以後,強烈認知到自己的許多不足,因而開始大量觀看電影、閱讀、寫作和攝影。不管自己多努力,永遠都會有人比自己做得更好,做得更徹底。後來我慢慢地意識到,那也許就是我永遠所不能及的位置,也就是永遠都高高在上的電影的那個位置。
因為參與了今年的入圍影片拍攝,所以有機會到金馬56頒獎典禮現場觀禮。從還沒開場我就莫名地好緊張,我知道對岸有一隻雞一直在叫,可能真的很怕會有一些出錯,就讓別人有話可以講。但從一開場的歌舞表演,一直到陳竹昇和納豆上台頒獎,我就沒有了前面的那種感覺,因為我完全相信接下來金馬56只會越來越好看。果不其然,金馬證明了它在華語電影裡無可取代的地位。
我還記得在金馬50的時候,我的同鄉前輩,蔡明亮導演他獲得了最佳導演獎。那時候他上台說,只有在金馬,只有在台灣,一個從馬來西亞來的導演才可以站在這邊拿這個獎。不久後,新加坡電影《爸媽不在家》更獲得了最佳劇情長片大獎,也彰顯了金馬在華語電影的地位與公平性。
我其實不太想評論對岸的那隻雞怎麼樣,除了刻意選在金馬同一天頒獎,還辦在離台灣最近的廈門舉辦,真的是在哈囉?攤開入圍名單就好,連今年最好的中國電影,也因為各種「技術問題」沒能報名或無法上映,得獎名單甚至有前幾年的電影,大家可以想像這是一個什麼狀況?
今年金馬的評審團主席是王童導演,也是我在北藝大的畢業製作指導老師。在他尚未接任評審團主席的工作前,我和他約在學校附近的咖啡店聊天。那時候已經從北藝大榮休的他,談話中還不斷關心我和同學們的生活狀況,離開前還不斷叮嚀我,有需要幫忙記得要打電話給他,也一直提醒不能放棄創作,前提是生活什麼的都要顧好,沒有錢吃飯也不要不好意思找他。一個在台灣電影圈打拼了50多年的資深前輩,他對待我們這些從東南亞過來台灣唸書的孩子,卻是如此地關心和無私。當時有點無助的我,不爭氣地在他面前落淚,他拍拍我的肩膀說,把眼淚擦乾,留在電影裡面,記得要吃飯,要能夠生活才可以有創作的機會...
這就是台灣電影的縮影,王童老師一直強調,你們下一代不好就是我們的責任。有時為自己沒什麼作為而感到愧疚,但又充滿能量和鬥志。何其幸運地,常在台灣遇到比自己家人還要關心自己的前輩們。這個電影圈因為他們的無私,開啟了我們這些南洋孩子的各種藝術夢。今年的入圍者當中,便有很多同鄉的新導演入圍。跟自己一樣,他們來到台灣學習電影,然後也慢慢地為台灣交出了他們的電影作品。
包容、多元、自由、平等,這是金馬的核心價值,也是所有藝術的核心價值。頒獎典禮看到最後,我默默地接收到一股很強大的能量,來自典禮的所有,也來自這片土地的所有。我希望台灣人可以更珍惜這個電影獎,也可以為這匹馬感到驕傲,並且守護它,讓它一直一直到永遠。
更多文章:
www.instagram.com/anthonyfilmproduction
大榮華結業 在 飲食男女 Youtube 的最讚貼文
車輪滾滾,輾過鬧市霓紅燈照在地上的繁華,晃動的小型客貨車車身印着「文記醬料」的字號,抓着軚盤一雙粗糙及滿佈不少傷痕雙手,或新或舊或星點或刀划,訴說着他的滄桑及經歷,雙手主人將屆七十,半個花白頭髮已禿光的老者。
車上時間顯示已將近午夜十二時,他仍踏着油門,在港九新界來回穿梭,為店鋪送醬去,他是文記的老闆文健佳,人稱文叔。
這樣的日子他幾乎天天如是,從早上六時到廠切料、炒醬、入樽、包裝到送貨,忙上十五六個小時,對一個69歲的老人來說,這不單靠拚勁,還得有過人的意志力。他比任何人都要活得用勁、活得狠辣,如鋼鐵般的硬撐,因這條命經歷的苦辣太多,就像他手中的各種醬料,鹹酸苦辣,五味紛沓,全都封存在他這生命的載體裏──
萬死一生,他的命在槍口下得以倖存過來,把苦辣全都扛下。「我唔認輸呀﹗死人都要撐上去﹗」文叔兇巴巴的說。始後遭逢困境,每能排除萬難,扭轉危局,揮戈返日。以煙火炙燒,煮出一鍋屬於他的百料鍋,不知情者追隨其醬,被一襲濃重奇香所吸引,然而他的故事更曲折跌宕,蕩氣迴腸……
駑鈍之材 刻苦自勵
清晨六時,空氣中仍透着一絲清冷,在灰濛濛的工業區,上班的人潮未現,街道顯得岑寂。在某工業大廈的五樓內,一股濃烈攻鼻的香味正隨着抽風扇的翻動竄出,油煙氣充斥着整個空間,辛辣味道攻得人淚光盈盈。這裏是一家製醬工場,斑駁的牆壁都燻得黑黝黝,油膩污濁,長年累月炮製醬料,這些黑膩油迹,每一道都是歷史痕迹。
機器聲隆隆,來自場內的一兩部機器,五六個人分散於內,矮小微胖的文叔;旁邊是他的妻子文太;紮馬尾的女生是文叔女兒May,遠處還有一兩個男女員工。就只幾口子經營着這裏,分工合作,忙忙碌碌。
「做咩咁早開工?我冇料!惟有將勤補拙,唔怕辛苦,勤力啲當撐自己!」文叔自謙地說。來自廣東寶安的文叔,做的辣椒醬是他祖傳家用配方,煮醬必用好材料。「材料來價都比較貴,我用白色小蝦米,有顏色嗰啲蝦米顏色係後加上去,冇蝦味。我用老甘草、肥身芝麻、細粒皺皮嗰種花生,最重要用呢隻辣椒乾叫『四川辣王』,香濃辣味強,用佢先至夠勁道!」
赴湯蹈辣 爐火純青
大量的四川辣王,連皮帶籽,與蒜頭一同磨碎。他做醬與人不同之處,是部分材料如芝麻、花生、小蝦米先以烘爐烘乾,烘得噴香才磨,香味突出。
炒醬前他大啖喝了整整一支水,走到一個足有半個人高的大桶前,桶底有火爐燒着猛火,煮着內裏的油。「煮油,油溫好重要。保持大火炸,但火又唔能夠太大,辣椒燒燶咗,成鑊油都變苦。」他等油沸起就將辣椒、蒜茸嘩啦嘩啦的倒進去,油一爆,辣味像原子彈般爆出來,攻鼻又刺眼,旁邊人們都立即退避三舍。「唔係人人頂得順㗎!我都要灌水降溫先炒到。」哪怕是煮了半輩子辣醬的老江湖,遇上奪魄勾魂的濃烈辣勁,還是難以招架,被攻得鼻水眼淚全套出來,可見這辣醬是如何橫行霸道。
辣椒也不能一下子全倒進去,這樣很難令油沸起,他逐少倒,不停令油保持沸點,炸到辣椒和蒜茸的水分全部出來。椒香撲鼻而出時,就加入磨碎的芝麻、花生、蝦米、甘草、八角、桂皮等,再放些蝦醬,一炒就炒足三小時,滾油把香與辣通通燒煉出來。旁人光是聞着都陷入狂打噴嚏的尷尬局面。
遍體鱗傷 渾然忘我
文叔依然面不改容,揮動着大鑊鏟不停的攪呀攪!火熊熊猛燒,火舌兇猛地把一鍋烈油煮得滋滋作響,油在滾動,燙熱的辣油小泡如噴泉般彈出,彈至他的手和身,登時紅了一個小點,燙痛難受過後!匯集成他身上手上無數的星點小疤痕──今天好了,明天又添新傷,這點小傷對他來說,已是家常便飯。
他把一門心思只放在煮辣油的節奏上,渾然忘我,直勾勾地盯着鍋裏辣醬的變化。「一定要慢慢嚟,用大火慢慢炒,一路炒要一路攪,等佢唔好黐底,又要留意顏色同氣味變化,見啲辣椒開始由紅變啡就叫得。」
這一下一下的攪動,對這副老骨頭是項考驗,心不老,可畢竟已屆古稀,他漸漸吃力,不得以交付夥計來攪,夥計倦了又換給他接力,如是者換來換去,兩人均汗流浹背。
一爐熊火,燒煉出這個性突出的辣椒醬。不加色素、不下防腐劑,一嗅,香辣味撲面而來。只舀小撮,舌尖傳來驚心動魄的辣,如果能忍受痛苦,後面便是美味了,蒜頭噴香,與芝麻、花生、蝦米、蝦醬等複雜的香味,直如一把無形的鈎,勾住了味蕾,讓人停不下來的上癮。
「我炒呢個醬四十幾年喇!起家都係靠佢架!」文叔感喟。這個醬,承載他窮與富,高山與低谷,與他糾纏半生。往事像空氣中的香辣味,在抽風扇的翻動中,一幕幕閃過……
死裏逃生 拚命地活
50年代,他在寶安出生於地主家庭,從小被定性為走資派、反革命分子等,背景成分不好,被冠上「地主仔」的惡名,他感到無比冤屈,「因父之名」成了被歧視欺侮的對象。
「我細個曾經俾人剝光豬,俾人吊住打。綁喺棵木瓜樹度示眾,人人經過見到,我覺得好醜怪。最慘係打完身上有傷口,就特登用木籤去拮,專揀我傷口痛處去拮,痛到……而家周時發夢都夢見番嗰種痛,痛到扎醒!」文叔猶有餘悸。
他17歲時,更因此被拉去勞改坐牢,判了十年徒刑,牢中遭受囚犯和獄吏的欺壓。他被困在這樣的環境裏,活得很絕望,只要一天在大陸,就看不見未來。「嗰陣身邊好多人同我講,喺鄉下死路一條,出香港仲會有條生路行。」
他不想坐這冤牢,就越獄逃了出來,打算偷渡來港。不料在邊境時被解放軍發現,飆疾追捕,十數隻狼狗被鬆綁亂跑而出,一下追人嗅、嗅草叢,甚至追車,偶而一犬吠影,百犬吠聲,聞者提心吊膽。解放軍聽見犬吠循他的方向去,拉了槍膛。「留喺度一定死!我走俾槍射又係死!但都有機會你射唔中,我仲有生天。」
他把心一橫,就在準備奔竄之際,解放軍已亂槍掃射,子彈嘭嘭嘭亂響,他以為難逃一死。突然有個女子在另一邊叫救命,分散了解放軍的注意力,他得以脫身。只向着看見的一點兒光,拚命地不顧一切逃到香港。「我條命本來係咁多!因為我有一個念頭──要生存落去,個天先加長我條命,到今時今日。」
他常告訴自己,這條命好不容易撿回來,只要有明天,他就拼盡全力活。
頑抗愛拼 遇強愈強
來到香港,他投靠在觀塘做街邊賣魚蛋小販的哥哥,炒這家傳辣醬,用來煮魚蛋。他跟哥哥看檔,有黑社會常在收「陀地」,他眼睜睜看着哥哥和自己捱更抵夜,又走鬼避警察才掙來點錢,黑社會天天搶去生計。終於,黑社會又來要錢,他忍無可忍,拿起牛雜鉸剪衝上前說:「一係你打死我,你打我唔死,一定係你死﹗」他發狠要插死那個黑社會,那人被他一兇腳軟,知道他強蠻如牛,惹不過,從此不敢再來取保護費。
其後他自立門戶,自己推木頭車在街邊賣魚蛋、豬皮,並改良辣醬,將芝麻、花生和小蝦米烘香,才磨碎與辣椒等炒,香味豐盈,自成一家。辣醬香味令他迅速火紅起來,未開檔已有大班客等候,開了檔就不停圍滿了客,魚蛋好賣得天天比人早賣清。
別檔眼紅他,就暗中報警。那年代,警察收黑錢是常事,有個警察特別針對他,一天拉了他四次。「嗰個差佬仲同我講,見我一次拉一次,如果再見到我喺觀塘開檔,就打斷我腳骨。」他怒不可遏,抓起那警察就打,他被告毆打軍裝警員,判了守行為。「嗰次我係留案底,但我都係嬴!至少班差佬以後見到我都唔敢再拉我!」文叔自傲地說。
廉政公署成立後,換了市政人員來拉他,他眼看經常走鬼不是辦法,剛好他存到錢,就立意上鋪。
飛黃騰達 傲睨一切
他開鋪賣老本行魚蛋,連帶他的辣椒醬,惹味誘人,人流如鯽,生意非常好,一個月賺二十萬。因此他陸陸續續開了九間店,這是他的黃金期,間間店都賺大錢,這時他身家暴漲至兩億,買下六七層樓。其中兩層,他用來接濟同鄉。
「我偷渡先可以生存到落嚟。而家到班鄉里偷渡嚟香港,我一定幫。冇地方住我免費畀層樓佢哋住,冇工返就喺我鋪頭做!」
他是過來人,有一顆赤子之心,其中一個同鄉免費一住就八年長,還有他見一些貧苦三餐不繼的,或乞兒等,都叫他們來鋪任吃而不收分文。
生意好,錢賺得容易,「我唔覺得搵錢有咩難度!」他漸漸對事物表現出鄙夷。曾經有個李錦記的夥計,到過他店吃東西,被其辣醬吸引,建議他不如開醬廠賺錢。「我睇唔起做醬,都搵唔到大錢。我同佢講送畀我都唔做!」
他有錢沒地方花,沒地方玩樂,心靈漸空虛,看見行家賭錢很得意,他亦陪着賭,賭股票、買黃金、鋤大d、賭十三張,從玩樂心態,到一步一步沉迷,終於陷了進去。「嗰時就算賭輸咗,啲錢聽日又再搵到番嚟,怕咩?」
97年前他去澳門,一晚輸過一千二百萬,回香港賣了五層樓填債。雖然爛船有三分釘,但他僅餘的資產,到金融風暴、沙士來時,鋪的生意一落千丈,九間店惟有相繼結業,差點連夥計的薪金也沒付清。他一下子跌入谷底,沒錢用,沒工作,連生計都成問題,他成了落難人,幾億身家一下子全被他敗光……
墮甑不顧 向前邁步
「冇晒錢,唔係死。如果係死,就真係乜都冇!我喺鬼門關走出嚟都試過,死唔去,我仲可以全力再做,由頭嚟過!」那時他50來歲,並沒因此而頹廢不振。
有個跟他相識的裝修公司老闆,明知他以前是億萬巨賈,在觀塘赫赫有名,特意請他做擔泥頭,然後到處跟人說文叔落難投靠,有意誇耀。「佢唔係睇低我,係睇得起我,我要多謝佢呀﹗嗰陣好多老細知我背景,冇人請我㗎!我多謝佢肯請我,畀機會我,我先可以翻身!」
他肩膀擔着扁擔,挑起兩筐黃泥,爬上八樓,來來回回,汗涔涔而奔跑。文太見況,忍不住兩淚滂沱。文叔安慰文太道︰「搞成咁係我爛賭,自己攞嚟嘅!大丈夫能屈能伸,冇所謂嘅!只要養到自己同頭家,咩工、咩苦都唔怕捱!」
他不計較別人的眼光,肯捱肯做,那老闆被感動,反而因此看得起他,願意借錢給他去做生意。
他懊悔當年太桀驁不恭,想起李錦記夥計提議他開廠做醬的事,他就拿着這點小本錢,開了醬廠。自己手做辣椒醬、魷魚醬、麵豉醬、xo醬、酸梅醬,共十種。
他認真做醬,腳踏實地,事事親力親為。親自到店鋪及食肆兜售,送醬給人試吃,又在各區開分銷攤位親自坐鎮推銷。逐步去建立,慢慢有了生意,客人又被他的辣椒醬味道吸引住了。如今他不敢怠慢,收到客戶來訂貨,都親自去送貨。他批發給許多雜貨鋪、小超市、分銷檔、酒樓食肆等,像食神韜哥的大榮華酒樓都來幫襯他,更有不少客直接上廠買醬,生意滔滔。
他靠醬由街邊起家,上鋪,結業、到開廠再做醬,起起落落,從谷底再爬起來,又屹立不倒。「起又好,跌又好,做人最緊要有一個念頭、一種態度──我唔會死嘅!」
這是他的人生感悟,心存信念,就可活出生命,是死?也生。
撰文:孟惠良
攝影:陳秉謙
文記醬料
廠地址:新蒲崗大有街2-4號旺景工業大厦5字樓H座
電話:2342 0343
營業時間:星期一至五9am-6pm
銷售點︰文記醬料設流動直銷攤位,詳情請留意香港文記醬料Facebook專頁( http://bit.ly/2K691b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