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迎光臨TAKAO塔科魔幻食堂 11】
「煮一碗荒野牛仔拉麵」#跟著電影去日本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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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華盛頓郵報讚譽為是「最具挑逗美食感官的電影」,本片同時也是導演伊丹十三傳奇之作。故事主線放在寡婦蒲公英經營的瀕臨倒閉小拉麵店,如何透過長程貨運司機介入出手相救,繼而奔相走訪各地用盡各種奇妙方法取經,最後走出屬於自己的拉麵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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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主線之外,導演穿插進許多食與慾交纏讓人嘆為觀止的旁支,就像繽紛的異色小菜,點綴了正餐,也撐起了本片更宏觀的奇幻視野,諸如缺牙老婦在超市裡偷偷以手指粗暴按壓食物來想像入口的美味,禮儀老師故作姿態指導淑女們吃義大利麵發生的荒誕舉止,迴光返照的媽媽拖著病體做完最後一餐後病亡,丈夫命令子女伴屍用餐等……,蒲公英的拉麵小店呈現的是日本文化裡對於「儀式性」的追求與失落,而忽略了「搞怪」旁支才是世間飲食男女們人生裡各種更需要被正視的課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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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演以類似美國西部片的玄妙角度,讓山崎努詮釋的貨運司機全程都戴著一頂突兀的牛仔帽,彷彿日本也有牛仔,帶著蒲公英在深街窄巷內為貧乏的拉麵之味闢路拓荒,這讓我聯想到的是MLD台鋁拉麵店裡那碗同樣奇幻跨界、今年甫推出的「炙燒和牛拉麵」。主菜選自MLD自營超市進口的澳洲和年,鮮嫩肉片被刷上特調醬汁後燒烤至五分熟度,滋味甜美,下方用牛骨豬骨熬煮出的濃郁湯頭浸淫著空運自札幌的爽口麵條,和牛綴點蔥絲在湯面撐起一座碧綠小山,同樣來自日本的主廚佐佐木先生,試著想把拉麵,這道日人熱愛的B級美食如同本片做出更華麗的變換,當牛仔的剽悍駿馬變成了城內奔馳的貨車,麵碗裡,每一棟摩天大樓都是無盡的荒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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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招牌的「豚骨味噌拉麵」,是日本人最愛的口味之一,湯頭用了洋蔥、豬前骨和五種味增等一同熬煮,並投進些許豬油丁讓味道更加濃郁,色澤偏重的叉燒肉片用滷汁浸煮了2小時,筍子、黑木耳、蔥絲、豆芽等都是基本配菜,片中飾演黑道大哥的役所廣司和情婦間以舌互餵生蛋,用食物在彼此嘴裡魅惑挑逗,精煉的流動的黏膩的情慾有如麵碗裡那剖半的溏心蛋,畫面堪稱經典,而這畫面甚至比役所廣司另一部經典的情慾電影《失樂園》早了十二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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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搭配電影:《蒲公英Tampopo》
■ 店家:MLD台鋁美食街-拉麵
■ 原文連結 https://www.kff.tw/TW/film/chooseFilmRecommendDetail/16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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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高雄電影節
#我的專欄
失樂園原文 在 潘國靈書頁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我們不是薛西弗斯,我們都是可憐的人間。但願我所說的都是錯的。」
小編最近再找回這篇看,尤其有感。潘國靈的〈可恨我們不是薛西弗斯〉(原文刊於《城市文藝》第三卷第三期(總第二十七期)2008年4月15日):
薛西弗斯(Sisyphus),觸犯眾神,被宙斯(Zeus)降罰,於陰間把一塊巨石滾上山,由於它本身的重量,巨石每到山頂便滾下來,他又得從山下把它推上山頂去。這徒勞無功、無止境的工作,神祇看以為是最可怕的酷刑。然而存在主義哲學家卡繆(Albert Camus)在一九四○年寫就的〈薛西弗斯的神話〉的文末說:「掙扎著上山的努力已足以充實人們的心靈。人們必須想像薛西弗斯是快樂的。」卡繆的文章寫得極有力量,薛西弗斯的快樂是不難想像的,「快樂和荒謬是同屬大地的兩個兒子」,然而,我必須說,這想像的快樂未必應合我們,因為,可恨我們不是薛西弗斯。
平地上滑行
卡繆說:「緊貼著石頭的那張臉已經變成了一塊石頭!」、「他比他的石頭更堅強。」然而,這磨難中佔舉足輕足位置的不僅是那塊巨石,還有那巨石滾於其上的斜坡。因為是斜坡,並且是巨石,那推石上山的工作不僅是重複性的,且從一開始便具有征服性的意味──征服那逆向的地心吸力。卡繆的文章沒有仔細描述薛西弗斯身體的形態,然而,除了快樂之外,我們還必須想像薛西弗斯是強壯無比的:粗壯的手臂、堅實的腿子,畢竟他滾動的是一塊巨石!而且是逆坡而行。
文中把薛西弗斯的勞動與人們的工作相提並論:「今天的工人,在他的一生中,每日都做著同樣的工作,這種命運也是同樣的荒謬的。」然而,卡繆似乎過多地把注意力集中於工作的重複性,而輕看了重量。如果等著我們的石頭只在平地滑行(它甚至是一塊小如螺絲的細石),那麼這種徒勞無功,便有著本質的分別。卡繆說:「看著他踏著沉重而勻整的步伐走向永遠不知何時才會結束的磨難」;然而,在平地上,沉重感被取消了,等著我們的,只是「生命中不能承受的輕」。
最極端的情景是,我們只是回到牛頓經典力學的第一定律:「如果物體處於靜止狀態或作等速直線運動,只要沒有外力作用,物體將保持靜止狀態或等速直線運動狀態。」為我們準備好的不是一塊斜坡,而是一塊無阻力的平面(其邊界為我們的壽限),我們只需要第一下作用力,石頭便以其慣性(inertia)運行。我們的工作只需跟著石頭走路,可以想像,在這種情況下,我們將木無表情,沒有「扭曲了的臉」、「緊貼著石頭的面頰」、「頂著全是泥巴的肩膀」、「插入石頭下面的腳」(除非是偽裝的姿態),因為沉重的苦難並不屬於我們。只有白光一片就無所謂「黑夜的蒙難」。這是一種絕然機械性的單調重複,幾乎跟靜止等同。
卡繆設想,薛西弗斯最具意識的一刻,在於他從山頂回到山下、一個周期完結與另一周期開始之間的喘息片刻。在平地上推石,我們也會有突然意識的時刻(如在石頭滾了一段周界距離的周期之後),然而卻事先被剝奪了超越的可能。在萬有引力被壓倒性的慣性取代之下,上升的慾望與我們無干,下沉的暈眩與我們無涉。平地沒有上,沒有下,自然也沒有巔峰,沒有深淵。舉頭沒有神祇,低頭沒有地獄(那不就是約翰連儂的Imagine?)。
永遠的無知
除了意識外,薛西弗斯還有他的記憶。「當世間的情景深深地留在記憶中,當幸福的召喚頻頻不斷,這時,憂愁的情緒自心中湧起:這就是巨石的勝利,這就是巨石本身了。」他帶著他在人世間的記憶在陰間滾石,這記憶包括他的「好事多為」:偷去神祇的秘密、寧取水的恩澤而不要天上的雷霆、用鐵鍊鎖住死神、輕率地考驗妻子的愛情、不遵守與哈迪斯(Hades)定下的承諾回到冥府……。無論他蒙受的苦難多麼嚴酷,他對被罰的根由絕對清楚,簡言之,就是對諸神的輕蔑、對死亡的反抗、對塵世的貪戀。薛西弗斯的快樂絕對可以想像,因為正是他把自己推向苦難的石頭,他每推動一下石頭,都承擔著自己的罪過。沒有比承擔罪過的苦難更悲壯的了,這偉大的悲壯只能是屬於英雄的,別忘了,薛西弗斯本身的崇高身世:風神埃奧洛斯(Aeolus)的兒子,科林斯城(Corinth)的創建者;凡人豈有作弄諸神的力量。
凡人秉著空白的記憶推石,他無緣無故地被拋擲於推石的現場。這無緣無故決定了他永遠的無知,極其量只能為自己虛構不確定的罪狀。無知的盡頭仍是無知(死亡沒有為他提供答案,如英瑪褒曼《第七封印》中的死神:生之秘密,連死神也不知曉),他連刺瞎自己眼睛的理由(如伊底帕斯在無知盡頭終獲清明)也找不著一個。沒有薛西弗斯受罰前(穿梭於人世與冥府之間)和受罰中(地獄冥府)兩個世界的過渡轉折(你儘管叫它沉淪還是攀升),由始至終給人們準備好的,就只有滾動石頭的一個平面空間。
薛西弗斯的懲罰,是那麼明明白白的來自上面的神祇。搭耳塔羅斯(Tartarus):他推石上山的刑場,明明確確是他的「失樂園」,在這個冒犯諸神者被罰以酷刑的地獄之地,還囚著反抗宙斯失敗的泰坦族;薛西弗斯其實並不孤單。薛西弗斯畢竟源自荷馬的希臘神話,他與諸神交戰、交惡,卡繆把薛西弗斯詮釋為現代英雄,但如果二十世紀當真如尼采所言:「上帝已死」,如果古典悲劇賴以存在的上帝、英雄以及種種形而上的偉大雄渾已經不復存在,那建立於諸神對立面的薛西弗斯也不可能有一席之地。如果世界真的無可復圜地「世俗化」,盡地變得卑瑣而齷齪(平面空間),那無緣無故推著石頭的,只可能是平凡如卡夫卡《審判》裡的K。到最後,恐怕連這石頭也是虛幻的。
「人們必須想像薛西弗斯是快樂的。」也許連薛西弗斯都深深陷於快樂之中(與憂愁同生),戀戀不捨而暗暗期盼著徒勞無功的永無終結(或忘記了死亡之必至)。只有他遙遙無期的必死性(mortality)可以終結他的快樂(他其實已身陷地獄,死亡還可以甚麼姿態到來,這超乎我的想像),除此以外,疾病、老朽彷彿與他無關。他似乎永遠有堅壯氣力推石上山。凡人卻不僅必有一死,還會朽腐。當人們開始如薛西弗斯般學會從推石的懲罰中支取快樂,把詛咒當成遊戲,疾病、老朽、衰亡卻隨時臨來,停止慣性的延續(這點牛頓可沒想過),提早告訴你「沒得玩了」;「永無休止」不是你們可以想像的。
我們不是薛西弗斯,我們都是可憐的人間。但願我所說的都是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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