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精神病院裡想獲得自由?你必須證明自己沒有瘋
一位心理學家與八個假病人
一趟顛覆「瘋狂」的祕密任務
・
數世紀以來,醫生們一直試圖定義精神疾病——如何診斷治療?如何分辨瘋狂與理智?到底什麼是精神疾病?
為了尋找答案,1970年代,一位史丹佛大學心理學家大衛‧羅森漢恩(David Rosenhan)說服八位心智健全的男女,自願潛入美國各地的精神病院臥底,測試精神診斷與標籤的可信度與合理性。而且他們必須證明自己精神正常,才能被釋放。
他們之中有男有女,職業多元,包括:精神科醫師、心理師、家庭主婦、畫家及研究生。
・
八名假病人,十二次入院紀錄。
主訴症狀:幻聽,那些聲音說著「砰、空洞、空虛」等字眼。
平均入院天數:19日。
醫師診斷:七人判為思覺失調症,一人被判為躁鬱症。
・
他們順利潛入精神病院後,行為表現正常,不再有幻聽,也不自稱瘋子。卻沒有任何醫護人員識破他們。
・
大衛‧羅森漢恩曾說:
|#一旦被貼上思覺失調的標籤,
|#假病患就再也無法將標籤撕下。
|#這張標籤會大幅影響旁人對患者與其行為的感知。
・
這個被稱為「羅森漢恩實驗」的研究,被認為是對精神病患鑑定標準的重要批判,引起許多爭議和討論,間接深刻影響了當代精神醫學。
這項經典的研究幾乎出現在每本心理學教科書中,促使人們正視精神疾病的診斷標準、標籤汙名化的議題,以及精神健康照護機構的重要性、並間接推進了《精神疾病診斷與統計手冊》第三版的修正,是促進現代精神病學的一大推力。
・
患有自體免疫腦炎,曾被診斷為精神失常,與精神疾病為伍的作家蘇珊娜‧卡哈蘭,曾將她的這段經驗寫成暢銷書《我發瘋的那段日子》。這段曾經遊走正常世界與精神疾病兩端的經驗,讓她對「何謂正常、何謂失常」這個命題感到興趣。
於是,她開始回頭檢視精神疾病診斷的標準,試圖找到這個世界判斷誰才是與瘋狂為伍的界線。她決定深入調查,這個改變了現代精神醫學的震憾實驗。
她在偵探過程所揭露的驚人發現,這個傳奇的冒險故事並不如它看起來的那樣權威。那扇緊閉的精神病院門後,到底發生了什麼?對於今日我們對精神疾病的理解又有什麼意義?
卡哈蘭的傑出調查,不僅試圖解開近半世紀前的瘋狂謎題,另一方面,也帶來心理健康與精神醫療體系的全景觀察,探討精神疾病及其標籤所帶來的束縛與不公。這本書既是歷史,也是謎團,是哲學,也是對社會變革的吶喊。
・
《大偽裝者:一個臥底精神病院的心理學家與八個假病人,顛覆「瘋狂」的祕密任務》,作者蘇珊娜‧卡哈蘭(Susannah Cahalan),著有暢銷書《我發瘋的那段日子》。
👉 讀讀本書:https://tinyurl.com/2orb5qd4
🟧 本書由大牌出版發行。
如何分辨幻聽 在 心靈僻靜花園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我們都以為「病識感」是有顯著的幻聽或幻覺,其實大家多少都有病而不自知。
愈是向內探索心理發展過程,愈發現心靈或身體的生病其來有自,如同我常認為的:「這世界上沒有壞人,只有受傷的人」。我們很常看到(批判)的是一個人的外顯行為,但這只是果,因則是更複雜的成因,並非只是單純他想做惡或沒良心。
在我自身及與很多個案的工作上也發現,不論是親密關係或人際關係上的議題,都與內在心理發展有著密切的關聯性,而這心理發展有著每個家族傳遞的慣性、信念、感受及行為模式。一套從小打樣的基模,刻印在內心深處,以自動化運作的方式,在復刻家族血脈的傳承。
如果我們很幸運地在健康環境中成長,有著較為完善的人格特質,那麼想必會很難理解一個在受虐家庭中長大的人,為什麼會帶有其人格樣貌。這時我們能做的是多一份體諒及同理,世界上並不是我們沒有經歷過的事都不會發生的,沒發生在自己身上也並不代表無法去體會他人的苦楚。自顧自的評判及建議,是最不需要的。因為那份建議或評價,是出於我們個人的人生閱歷及經驗、生長背景及感受,是我們自己對他人及世界的投射,並不完然客觀。
如果我們不幸運地是在受虐家庭中長大的人,那麼深度去理解自己的心理發展過程,是一個能自癒與自己貼近的方法。改變以往的基模模式並不簡單,那是長年累月在我們身上雕硺刻劃的,帶有一路成長的血與淚,因此增生出對自己的同理及支持是很重要的。在他人無法真實體會我們的經驗與感受時,最起碼我們得要能夠與自己站在一起,陪伴自己找到力量及勇氣,去突破長久以來的情結。
近期在研究邊緣性人格中發現,其實很多人都帶有此種傾向。先不要先入為主的為此貼上標籤,人格傾向不至於會大到成為人格疾患,但我們能從成因、背景、家庭脈絡去檢視自己的人格傾向,有助於更了解自己。之前分享過邊緣性人格特徵,今天來分享精神科醫師傑洛.柯雷斯曼(Jerold Kreisman)在「愛你、想你、恨你」一書中提到的生長環境對人格的影響。
#日間托嬰
嬰兒在出生後的頭幾個月中,開始對「自己」和提供照顧的「他者」發展出情緒與感知,開始學習有關自己的一切,奠定形成自我的基礎。同時父母也開始學習如何提供照顧,建立與嬰兒間雙向的交流。大量的證據指出,嬰幼兒若被剝奪機會而無法學習有關自己的一切,將有損情緒與感知的發展,往後在自我認同、自尊心、安全感、分離-個體化和社會關係等層面上,很可能遭遇難題,這些都與邊緣人格症狀有關。
日間托嬰對父母的影響也很大,許多研究顯示日間托嬰昃雙薪父田最主要的壓力來源。在嬰兒出生的頭幾個月中,父母若被迫無法待在家裡,通常容易產生憂鬱、罪惡感及受欺騙的感覺,並自認為不夠資格當父母。
母親尤其可能產生無力感和罪惡感,更可能為了因應這些感受而產生防衛心態:1)否認這些感受的存在;2)將好母親的形象投射在日間的褓母身上,自己則扮演起壞母親的角色,或正好相反;3)為了減輕分離的痛苦,在情緒上刻意與孩子疏離。嬰幼兒早期若長時間交付外力的照顧,日後可能導致母親與子女的關係不穩固,以及子女出現不聽話、具攻擊性、安全感低落的現象。
#受虐家庭
身體受虐的學齡前兒童,表現出來的特徵包括:壓抑、憂鬱、疏離、行為問題(過動和暴燥)、無法控制衝動、具攻擊性、和同儕相處不來。由於邊緣人格者中曾受虐待或遭到忽視的案例如此高,可以視是否受虐或遭到忽視來作為分辨邊緣人格和其它人格疾患的指標。最常見的形式是言語或心理上的虐待,肢體上的虐待居次,再來是性侵害。肢體虐待和性虐害可能在性質上雖是較為激烈的方式,但在情緒上受到虐待的兒童可能完全失去自尊。兒童情緒上的受虐有下列幾種形式:
1)貶損:不斷貶低兒童的成就,並過份強調兒童的不當行為。只要持續一段時間後,兒童真的會相信自己又壞又沒用。
2)吝於給予注意:總是心有旁鶩的父母,對兒童的發展不表興趣,而且在有需要的時候吝於給予關愛。
3)專制:採用極端的威脅來掌控兒童的行為。有些兒童發展專家將此種虐待,拿來與恐怖份子使用在人質上的洗腦方式作比較。
心理學家休.米西迪恩(Hugh Missildine)描繪受到忽視的兒童的行為模式反映了邊緣人格者成年後的兩難處境:如果在童年時受到忽視,可能會使你不斷地找尋一個又一個的伴侶,希望找到一個能彌補缺憾的伴侶,姑且不論是什麼樣的缺憾。你也許沒有能力關照自己,希望藉由婚姻結束這樣的狀況,之後卻發現自己陷入令人憂心的處境,情緒上仍沒有歸屬。除此之外,小時候受到忽視的人總是焦慮不安,因為情緒無法獲得滿足。
邊緣人格的成因也與之相關,虐待、忽視或幼年時長期與父母分離,將使得幼兒無法信任他人,自尊心與自主性受挫,並且無法正常發展出因應分離及形成自我認同的能力。長大成人後,他們可能一再重覆令人挫折的關係模式,將痛苦和懲罰視為親密的表現。當邊緣人格者長大後,可能會以自傷的行為來代替父母對他的虐待。
#缺席的父親
由於離婚率增加,大部分單親家庭以母親為首,就算法院作了共同監護權或自由探視權的判決,父親可能在離婚之後馬上再婚,展開新的家庭生活,因此從孩子的成長過程中消失。相關離婚造成影響的研究顯示,學齡前的兒童由於恐懼被人遺棄,當父母離婚時通常極為難過,出現依賴與發展退步的情形,以及對分離產生嚴重的焦慮。也有為數眾多的兒童表現出憂鬱的症狀,或在童年晚期出現反社會的行為。
當父母分居或離異時,兒童對肉體親密的需求增加。舉例來說,小孩常常在父母離異時,要求跟父親或母親一起睡,如果這個習慣持續下去,最後也變成父母自己的需求時,兒童的人格自主性和個體完整性將受到威脅,無法健全發展。此外,若父親或母親本身因離婚而感到孤獨,並因感情受創而自憐自哀,也可能會抑制子女的成長。
父親缺席症候群(absent father syndrome)造成病理後果是,因離婚或死亡而破碎的家庭中,母親通常為了彌補子女而成為最完美的家長,為孩子的生活作全面性的安排。如此一來,子女得以發展自我認同的機會自然變得有限。少了另一位家長居間緩衝,母親與子女的關係可能太過緊密,以至於無法健康地進行母子之間的分離過程。
雖然母親通常想辦法要取代缺席的父親,很多例子都顯示實際是兒女替代了缺席的丈夫。父親缺席的情況強化了母親與子女之間的共生關係,成長中的孩子會過於理想化母親,希望能永遠取悅母親。而單親家長對孩子的依賴也可能持續下去,進而阻礙孩子的成長和個體化,也種下邊緣性人格疾患的種子。
#雜念與雜唸
#有興趣深入探索自己心理運作的
#歡迎報名週三班
#目前名額剩不多
如何分辨幻聽 在 當張仲景遇上史丹佛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以果決行
「以果決行」是句很實用的話。你知道往北走會到舊金山、往南走會到洛杉磯,那麼,如果你想要去舊金山,除非有特殊原因非得繞個路,不然你當然會選擇往北走。倪海厦老師教導天紀時,常常拿這句話來提醒學生,譬如,如果你知道你明年很可能會因為貪財而招來嚴重的麻煩,那麼,即使在法律容許下,你也不該為了錢而失去了做人做事的原則,這不僅僅是個人道德的問題,更是不要讓自己往火坑裡跳,不但錢留不住,還賠上了大好的前程。當然,不是每個人算命都準,也不是每個人都相信算命,然而,很多事情不需要算命也可以清楚地知道未來的結果。
這位病人,男,十八歲,五六年前念國中的時候,開始有了幻覺,頭腦中不斷有奇怪的幻聽、幻影,「看到」、「聽到」一位女同學喜歡他、糾纏他,其他同學排擠他、說他壞話等等。逐漸沒有辦法專心學習,也無法與人相處,只好休學。病人在家養病,病情並沒有好轉,反而出現更多奇奇怪怪的幻覺,卻又不是眼睛聽到、耳朵看到,反而像是做白日夢一般,頭腦裡有許多的「感覺」,就這樣什麼事情都不做,在家裡待了好幾年。中間曾經服用過精神科藥物,也被迫住院過許久,沒有什麼改善。
幾個月前,病人媽媽請我遠程看診,也希望我鼓勵病人找回自己的人生。我仔細了解了一下病人的情況,其實,病人大部份時間是清醒的、有行為能力的,然而,病人不願意做什麼事情,更別說刻意幫忙自己走出來。病人早上起床,不想吃東西,媽媽從外面買五六樣早餐讓他選,他吃兩口就不吃了,中餐直接跳過,晚餐勉強吃一些。整天無所事事,一直看抖音、玩手機,爸爸媽媽不敢限制病人使用手機的時間,病人會大發脾氣,鬧個沒完。唸書、做運動等等,那就更不在話下了。雖然爸爸媽媽都在大學裡教書,對病人一點辦法也沒有,更像是管家、保母一樣,聽從病人的任性及脾氣。
幾次看診下來,我不斷地告訴病人及媽媽,醫生只能像教練一樣從旁幫忙,他們自己也得幫助自己,如果自己不一步一步地改變,人生是不可能回轉的。一開始,他們還挺合作,媽媽不再買五六樣餐點,有什麼病人就吃什麼,而病人腸胃本來就沒有什麼大問題,即使不想吃正餐,也能吃掉一半的份量。手機時間減為一半,其它時間出去走走,身體動一動。有幻覺就寫下來,病人自己分辨得出來,哪些是真實世界,哪些是幻聽、幻想來的。準時服用中藥,準時上床睡覺,多多少少幫忙做些家事,提供一些價值給身旁的家人等等。
看診的過程中,病人開始有些起色,正餐可以多吃一些,看一些勵志書籍,下午出去散步,自己控制玩手機的時間,幻覺開始減少些、變淡些。然而,病人和父母都無法堅持下去,病人又開始鬧脾氣,媽媽又開始寵溺病人,擺明著病人想要玩手機也就只能讓他整天玩手機,又是幫病人準備五六樣早餐,讓病人吃兩口就不吃了。
今天遠程看診時,我生氣了,把話講明白了。這樣下去病人的未來會是如何?我直接告訴他們,他們在大陸不是富二代、官二代,沒有足夠的錢讓病人一輩子這樣下去,爸爸媽媽遲早會老了、累倒了。如果事情不改變,病人未來只有一條路,那就是被送去精神病療養院,爸媽是不可能照顧他一輩子的,而以病人這樣的任性及脾氣,明的是被迫服用一堆精神科藥物,暗的是被療養院工作人員關起門來毒打。當爸爸媽媽過世了,或再也沒錢負擔療養院費用了,那病人就會被趕出去,沒有哪個親戚朋友會收留,只能流落街頭行乞過日。
病人媽媽聽了我的話,深深知道確實會如此,轉過頭對病人說:「兒子啊,你要聽醫師的話,不然以後 …..」然而,媽媽還是一副「求」病人的樣子,無法放下對孩子寵溺的心態。病人聽了我的話,一臉沈重的表情,似乎感受到了什麼,或許我的話會變成他幻覺的一部份,不斷提醒他得改變。如果自己不想改變、不去改變,什麼名醫幫忙都是枉然,還不如把看醫生的錢省下來,以後可以多住幾天療養院。
「以果決行」。很多時候,幾種不同的「果」已經明明白白擺在眼前,你現在選擇怎麼做,就已經決定未來會有怎樣的結果。大家都知道這個道理,實際執行上卻喜歡避重就輕、投機取巧、短視近利,到頭來還問為什麼會這樣、老天為何不公平,其實,你十年前就知道會有今天了。
(http://andylee.pro/wp/?p=8635)
#當張仲景遇上史丹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