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11.21
泰泰客廳家的冷氣自一個月前就老毛病發作,
會不定時的像噴泉一樣噴水,
因此眼尖的粉粉們會發現,
自那時起冷氣下方就會擺著老嬰的澡盆和泰泰料理的鋼盆,
泰泰自嘲這是衝突的美感! (ᗒᗨᗕ)
幾次有機會時泰泰將瀑布般的噴水畫面錄影下來,
再請咩伴傳影片給房東太太看,
一開始房東太太說會派人過來洗管線,
後來過了一段時間後卻又說要我們自己負責!
這部分泰泰是有些意見的!
因為這冷氣的問題據說從老杯去年底承租的時候就有,
到泰泰一美四小自今年二月搬進來後還持續再發生著,
那時房東太太前後找了兩組人馬來才搞定噴水的問題!
到今年中的時候其實也有再發生過一次,
那時也是房東太太找人來修理才解決的!
這次應該是房東太太覺得每三個月就修理一次已累,
(其實最累的才是我們吧!)
不管老杯公司如何溝通她就是不願意再負責了,
因此這件事就一直拖著拖著了......
昨天斜對面鄰居剛好請人來修繕,
咩伴看到之後趕緊來問泰泰說要不要請對方順便過來處理,
泰泰徵詢了老杯的意見看是不是要修理,
知道了房東太太沒有要處理的意思後,
再聽到老杯說「就修吧!這筆錢我們自己出吧!」
(此時泰泰聽見心碎落滿地的聲音...)
便趕緊請咩伴告知對方來檢視&報價吧!
不久後對方師傅(還是老闆?!)帶了一隊人馬大約有六人過來,
先是將冷氣的外殼拆下來好好檢視一番,
接著開始著手準備清理!
此時泰泰也詢問了價格,
一問之下嚇了一跳呀!!
(金額最後再公布!)
只見他們一組人馬在室外清洗外殼、濾網還有室外機,
另一組人馬在客廳清洗機器!
客廳的這兩位先是用紫色的專用布套將機器包起來,
布套下還有一條帶子通到底下的桶子接水,
咱們看著清洗冷氣機的先生先是將機器上的結冰清除掉,
再仔細謹慎地用高壓水槍清洗著,
而另外一位則是小心的將布套內的水引導到帶子中排掉,
就這樣來來回回清洗了好幾次後,
泰泰探頭去看桶子裡全都是深咖啡色的髒水呀!
清洗完後他們再用烘乾機將機器裡裡外外都吹乾,
然後再看他們將機器的一部分用保鮮膜包起來,
接著噴上不知名的東西後用烘乾機再度烘乾,
泰泰猜想這不知名的東西可能是保養油之類的,
因為噴的時候有香味呀!
(女人嘛!覺得保養品都是香香的,冷氣保養液也不例外嚕!)
此時泰泰發現他們一個細心之處,
就是他們連紗門上的水也都一併吹乾了,
這個小動作可是讓泰泰公婆稱讚有加呀!
最後看他們將冷氣外殼裝上去,
感覺應該是要收工了,
只見其中一人去拿了拖把來開始拖地,
雖然他只是大略的將客廳的地板拖一拖,
但這舉動無異是又幫他們再加分了呀!
泰泰看他們將梯子和工具一樣一樣的搬出去時還向他們敬拜說謝謝,
而他們和咩伴說了幾句後也和泰泰回禮就出去了,
咩伴向泰泰解釋說他們的工作還沒結束呢!
果不其然過大約三分鐘後,
剛剛清洗室內機的那一組人馬又回來了,
不過這次他們沒進門而是直接走到室外機那邊,
一人帶著管線爬上主機那邊,
另一人拿著個鋼瓶在梯子底下操作開關,
泰泰這時決定以後都要請這隊人馬來定時清理保養冷氣!
因為他們還幫咱們灌冷媒呀!
他們一邊灌冷媒的同時,
在客廳內的咱們同步感受到溫度的變化,
有點像是動畫片中的小叮噹帶著大雄從溫帶一跳跳到寒帶去 ( ̄▽ ̄)ゞ
從那之後起到現在,
泰泰已經聽到奶奶說了好幾遍:
「這冷氣灌冷媒前後也差太多了吧!之前開25度有時候還不夠涼,現在都開27度卻好冷!」
泰泰請咩伴去向對方要名片時,
咩伴回來後說鄰居大力向我們推薦這隊人馬,
他們已經配合好幾年有了,
服務和施工水準都不在話下,
這點泰泰有親身體會過,
的確是相信的!
好啦!
謎底揭曉嚕!
這樣清洗冷氣機+保養+灌冷媒的費用是!
噹~噹~噹~噹~
$500銖!!!!!
(好想把這$500銖的字體放大加粗五倍!)
泰泰一開始還以為這費用會高的嚇人哩!
心裡還想著萬一超過$3000銖OR很貴的話怎麼辦?!
不然怎麼房東太太處理個幾次之後就不願意再負擔了呢?!
幸好有鄰居推薦的這組專業人士,
不只幫泰泰和老杯省了些荷包,
泰泰客廳中的嬰兒澡盆和鋼盆也能收起來了! (★^O^★)
不知道在台灣如果是相同服務的話,
費用是多少呢?! (◕ᴥ◕)
(仰頭看天空中~)
如何拆紗門 在 每天為你讀一首詩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有人問我公理和正義的問題 ◎#楊牧
有人問我公理和正義的問題
寫在一封縝密工整的信上,從
外縣市一小鎮寄出,署了
真實姓名和身分證號碼
年齡(窗外在下雨,點滴芭蕉葉
和圍牆上的碎玻璃),籍貫,職業
(院子裡堆積許多枯樹枝
一隻黑鳥在撲翅)。他顯然歷經
苦思不得答案,關於這麼重要的
一個問題。他是善於思維的,
文字也簡潔有力,結構圓融
書法得體(烏雲向遠天飛)
晨昏練過玄祕塔大字,在小學時代
家住漁港後街擁擠的眷村裡
大半時間和母親在一起;他羞澀
敏感,學了一口台灣國語沒關係
常常登高瞭望海上的船隻
看白雲,就這樣把皮膚曬黑了
單薄的胸膛裡栽培著小小
孤獨的心,他這樣懇切寫道:
早熟脆弱如一顆二十世紀梨
有人問我公理和正義的問題
對著一壺苦茶,我設法去理解
如何以抽象的觀念分化他那許多鑿鑿的
證據,也許我應該先否定他的出發點
攻擊他的心態,批評他收集資料
的方法錯誤,以反證削弱其語氣
指他所陳一切這一切無非偏見
不值得有識之士的反駁。我聽到
窗外的雨聲愈來愈急
水勢從屋頂匆匆瀉下,灌滿房子周圍的
陽溝。唉到底甚麼是二十世紀梨呀——
他們在海島的高山地帶尋到
相當於華北平原的氣候了,肥沃豐隆的
處女地,乃迂迴引進一種鄉愁慰藉的
種子埋下,發芽,長高
開花結成這果,這名不見經傳的水果
可憐憫的形狀,色澤,和氣味
營養價值不明,除了
維他命C,甚至完全不象徵甚麼
除了一顆猶豫的屬於他自己的心
有人問我公理和正義的問題
這些不需要象徵——這些
是現實就應該當做現實處理
發信的是一個善於思維分析的人
讀了一年企管轉法律,畢業後
半年補充兵,考了兩次司法官……
雨停了
我對他的身世,他的憤怒
他的詰難和控訴都不能理解
雖然我曾設法,對著一壺苦茶
設法理解。我相信他不是為考試
而憤怒,因為這不在他的舉證裡
他談的是些高層次的問題,簡潔有力
段落分明,歸納為令人茫然的一系列
質疑。太陽從芭蕉樹後注入草地
在枯枝上閃著光,這些不會是
虛假的,在有限的溫暖裡
堅持一團龐大的寒氣
有人問我一個問題,關於
公理和正義。他是班上穿著
最整齊的孩子,雖然母親在城裡
幫傭洗衣——哦母親在他印象中
總是白晰的微笑著,縱使臉上
掛著淚;她雙手永遠是柔軟的
乾淨的,燈下為他慢慢修鉛筆
他說他不太記得了是一個溽熱的夜
好像彷彿父親在一場大吵後
(充滿鄉音的激情的言語,連他
單祧籍貫香火的兒子,都不完全懂)
似乎就這樣走了,可能大概也許上了山
在高亢的華北氣候裡開墾,栽培
一種新引進的水果,二十世紀梨
秋風的夜晚,母親教他唱日本童謠
桃太郎遠征魔鬼島,半醒半睡
看她剪刀針線把舊軍服拆開
修改成一條夾褲和一件小棉襖
信紙上沾了兩片水漬,想是他的淚
如牆腳巨大的雨霉,我向外望
天地也哭過,為一個重要的
超越季節和方向的問題,哭過
復以虛假的陽光掩飾窘態
有人問我一個問題,關於
公理和正義。簷下倒掛著一隻
詭異的蜘蛛,在虛假的陽光裡
翻轉反覆,結網。許久許久
我還看到冬天的蚊蚋圍著紗門下
一個塑膠水桶在飛,如烏雲
我許久未曾聽過那麼明朗詳盡的
陳述了,他在無情地解剖著自己:
籍貫教我走到任何地方都帶著一份
與生俱來的鄉愁,他說,像我的胎記
然而胎記襲自母親我必須承認
它和那個無關。他時常
站在海岸瞭望,據說煙波盡頭
還有一個更長的海岸,高山森林巨川
母親沒看過的地方才是我們的
故鄉。大學裡必修現代史,背熟一本
標準答案;選修語言社會學
高分過了勞工法,監獄學,法制史
重修體育和憲法。他善於舉例
作證,能推論,會歸納。我從來
沒有收過這樣一封充滿體驗和幻想
於冷肅尖銳的語氣中流露狂熱和絕望
徹底把狂熱和絕望完全平衡的信
禮貌地,問我公理和正義的問題
有人問我公理和正義的問題
寫在一封不容增刪的信裡
我看到淚水的印子擴大如乾涸的湖泊
濡沫死去的魚族在暗晦的角落
留下些許枯骨和白刺,我彷彿也
看到血在他成長的知識判斷裡
濺開,像砲火中從困頓的孤堡
放出的軍鴿,繫著疲乏頑抗者
最渺茫的希望,衝開窒息的硝煙
鼓翼升到燒焦的黃楊樹梢
敏捷地迴轉,對準增防的營盤刺飛
卻在高速中撞上一顆無意的流彈
粉碎於交擊的喧囂,讓毛骨和鮮血
充塞永遠不再的空間
讓我們從容遺忘。我體會
他沙啞的聲調,他曾經
嚎啕入荒原
狂呼暴風雨
計算著自己的步伐,不是先知
他不是先知,是失去嚮導的使徒——
他單薄的胸膛鼓脹如風爐
一顆心在高溫裡溶化
透明,流動,虛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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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人簡介
楊牧
台灣花蓮人,一九四○年生,東海大學畢業,美國愛荷華大學(Iowa)碩士,柏克萊(Berkeley)加州大學比較文學博士;現任西雅圖華盛頓大學(University of Washington, Seattle)教授。著作有詩集十一種,另有戲劇、散文、評論、翻譯、編纂等中英文三十餘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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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提供:陳奕辰
圖像設計:陳奕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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