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爾維諾:月亮的女兒們】
如標題,這次分享的是卡爾維諾的短篇〈月亮的女兒們〉。
這部短篇小說,描述一個喜新厭舊的城市在即將把月亮也廢棄時出現很多女孩一路救起月亮並反撲了城市的的故事。
咳,好吧上面這段描述有點長,總之是個奇幻的、頗有深意的故事。
一起來看看這部作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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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的女兒們 / 卡爾維諾
地球最初並沒有表層大氣作為保護層,暴露於無休無止的隕石撞擊和太陽輻射的侵蝕之中。據康奈爾大學湯瑪斯·葛得教授所說,月球表面的岩石在與隕石粒子的磨擦過程裡被研成粉末。而根據芝加哥大學格拉德·凱柏教授的說法,從月球岩漿散逸出來的氣體可能曾使這個地球的衛星變得輕盈而多孔,有如一塊浮石。
「月亮是個老傢伙,」他表示同意,「滿臉都是坑洞,傷痕累累。它裸露著身體在宇宙中運轉,就像一條被啃光的骨頭,身上的肉被侵蝕殆盡。但這樣的事情不是頭一回發生了。我記得,有許多月亮比這個更為年邁,也更為殘破。我曾目睹這些月亮的一生,目睹他們的誕生,運轉和死亡:一個被飛射而來的星星穿刺而亡,另一個死於它上面的所有火山口發生大爆炸,還有一個身上滲出瞬間揮發的琥珀色汗珠,然後渾身覆蓋了淡綠色的雲團,爾後收縮成一扇乾燥而多孔的貝殼。」
當一個月亮死去的時候,地球上發生的事情是難以描述的,但我嘗試用還記得的最後一個例子來談談。在經歷漫長的進化過程之後,地球已經多少有點我們現在的樣子;換言之,它已進入一個轎車比鞋底淘汰得更快的時代。與現今人類幾乎一模一樣的生物生產、購買、銷售各樣商品,城市的璀璨覆蓋了所有大陸。這些城市的發展類似于我們今時今日的相同地點,不過大陸的形狀有所不同。那會兒甚至也有一個紐約市,相似於你們都熟悉的紐約,但它更顯新,應該說,更充溢著各種新產品——它如同一個全新的牙刷,它的曼哈頓區向外伸展著,上面閃閃發光的摩天大廈就像那尼龍質地的刷毛一般
在這個世界,每一樣物件只要有一點點損壞或變舊,亦即在出現第一處壓痕或者汙跡時,便會遭到丟棄,並且一件嶄新而完美的替代品會取而代之——只有一個錯漏,一個陰影:月亮。它裸露著身體,歷經侵蝕地行走於天際,黯淡無光,越發與這裡地上的世界背道而馳,是過氣物品中的漏網之魚。
古老的表述,像「盈滿之月」啦,「半月」啦,「下弦月」啦,依然在延用,但事實上已經變成一種修辭手段:我們怎麼能夠說一個佈滿劃痕和坑洞,並且看上去像就要伴隨著一場碎石雨墜落到我們頭上的東西「盈滿」呢?更不要說漸晦之時的月亮了!它十足一塊被一點點啃掉的乳酪外皮,而那月朔之時總是在我們預期不到的時候到來。在每一期新月之夜,我們都疑惑他會否再度出現(還是我們期望它就此消失而去?),而當它真的再度出現,並且變得越來越像一把缺齒的梳子時,我們不由打個寒顫,側目而不視之。
這是個壓抑的情景。我們離開人群,挎著包包,從日夜開放的百貨公司出來,看見在摩天大廈上架設得越來越高的霓虹燈告知我們,將會有源源不斷的新產品發售,我們突然之間見到它蒼白的身影在炫目的燈光之中緩慢而病態地移動著——一種想法便縈繞於我們腦間無法被驅散:我們所買的每一件新貨,每一個產品,都會相似地變舊,破損,褪色;我們還損失了外出購物和瘋狂工作的熱誠——一種對工商業不無影響的損失。
正是如此,我們開始考慮如何處置這個有害無益的衛星。它毫無貢獻,只是一艘無用的棄船。當它變輕之時,它的軌道會開始偏向地球:沒有其他什麼東西比它更危險了。隨著它的逼近,它的運轉週期越來越慢;我們不能再計算出月相。甚至乎連曆法,這月份更替的節奏,也變成只是一項例行公事;月亮一瘸一瘸地向前移動,仿佛它就要準備崩潰。
在這些月亮低懸的夜晚,性情變得更為躁動的人們開始舉止異常。總有一個夢遊者沿著摩天大樓的扶手緩慢向上爬,伸出雙手想要搆到月亮,或是一個變狼幻想症病人,在時代廣場的中心放聲狂嘯,又或者是一個縱火狂放火燒碼頭倉庫。如今這些都已經是尋常事,不再吸引好事者聚集圍觀。但當我看見一個少女完全赤裸地坐在中央公園的長凳上時,我還是不得不停了下來。
甚至在我遇見她之前,我便有種感覺,某樣神秘的事情將會發生。當我開著敞蓬跑車經過中央公園時,我感到自己正沐浴在一道閃爍著的光之中,就像螢光燈泡在達到穩定之前放射出的一閃一閃的鉛色亮光。我周遭的景色就如同一個陷入月球火山口的花園一般。那個一絲不掛的女孩,坐在一個反射著單薄月光的池塘旁邊。我刹住車。我想是在一秒之間我留意到了她。我走出車向她跑去,但一下子又停下來。我並不知道她的身份;我只是感覺到,我得趕緊為她做點事兒。
所有東西都散落在那張長凳周圍:她的衣服,一隻長襪和一隻鞋子在這兒,另一隻襪子與另一隻鞋子卻在那兒,她的耳環,她的項鍊,她的手鐲,錢包,裡面的東西從大大的口子漏出來的購物袋,還有數不盡的小包和小物件,仿佛她在一次大手筆瘋狂購物後的回家路上,突然聽到某種東西召喚她的聲音,然後扔掉所有東西,發覺必須把自己從所有將其束縛於地球的客體和符號中解放出來,而現在她正等待著被帶上月球去。
「發生什麼事了?」我結結巴巴地說,「有什麼我能幫助你的嗎?」
「幫助?」她朝上注視著我問道,「所有人都愛莫能助。所有人都無能為力。」很明顯,她說的話並非關於她自己,而是關於月亮。
月亮在我們之上,呈現一個中間突出的形狀,一副就要壓下來的樣子,如同一個破損的屋頂,佈滿芝士磨板上的那種坑孔。就在這一刻,動物園裡的動物開始嗥叫起來。
「到此為止了嗎?」我機械地問道,就連我自己也不知道我在說什麼。
她回答道:「剛開始呢。」或者是類似的其他說話(她說話時幾乎沒有張開嘴唇。)
「你想說什麼?是說這是結局的開始,還是其他別的什麼事情正要開始?」
她站起來,走過草地。她有一頭銅紅色的頭髮,披散在肩上。她是那麼的弱質纖纖,以使我覺得有需要以某種方式去守著她,保護她。我把手伸過去,準備若是她倒下來或者接近什麼可能會傷害到她的東西時抓住她。但我不敢用手碰到她,總是和她的皮膚保持幾釐米的距離。在我跟著她穿過花園的一路上,我發覺她的動作和我十分相似,即是,她也在盡力保護著某樣易碎的東西,某樣容易掉到地上,摔成碎片的東西——因此需要這樣子將這件東西帶到一個可以把它輕輕安置下來的地方——某樣她不能夠碰到,只能夠用手勢指出的東西:月亮。
月亮仿似迷了路一樣。它偏離了軌道,再也不知何去何從;它任自己如一片枯葉般飄零。有時候它突然出現,垂直墜向地球,在另一些時候,則以螺旋之勢打著圈兒下降,還有些時候,它看上去就像漂流著一樣。它正在變輕,這是毋庸置疑的:在有一瞬間,它看似就要撞向廣場飯店,但其實它滑入了兩座摩天大樓之間的防火走廊,從哈德遜河的方向消失而去。短暫時間過後它再度出現在城市的另一邊,突然從一朵雲彩之後竄出,以灰白色的月光灑照著黑人住宅區和東河,然後,它似乎被一股強風吹颳到,滾向了布朗科斯區。
「在那兒!」我喊出來,「在那兒——它停下來了!」
「它不能停下來!」少女驚叫道,裸露身體,赤著腳板地跑出草地。
「你要去哪裡呀?你不能這樣子周圍走!快停下來!喂,我在跟你說話啊!你叫什麼名字?」
她喊出一個像是戴安娜或者狄安娜的名字,也可能是一聲祈禱。然後她就消失不見了。為了跟上她,我鑽進汽車,沿著中央公園的快車道搜尋。
車燈的光線照亮了籬笆,山丘,石塔,但那少女,戴安娜,卻無跡可尋。如今我已走得太遠了:我必定已經略過她了。我轉頭照原路駛去。一把聲音在我身後說:「不,就是那頭,繼續追!」
坐在車後座的正是那位赤裸的少女。她正直指著月亮。
我想叫她下車,解釋我不能這個樣子載著她大模大樣地在城市裡開車,但我不敢叫她分神。她正專心致志,以防那時隱時現的輝光從視線逃走。但不管怎麼樣——這更為詭異——似乎沒有路人留意這個坐在我車子後座的女性幻影。
我們駛過一條連接曼哈頓和主城的大橋。現在我們走在一條多車道高速公路上。其他車就走在我們旁邊。我兩眼直直地盯著前方,害怕我倆的行徑所必然引起的來自周圍車輛那兒的譁然大笑和說三道四。但當有一輛轎車超過我時,我驚訝得幾乎要把車開出馬路:一個全裸的少女蜷伏在車頂,頭髮隨風飄揚。一刹那間,我以為我的乘客從一輛開足馬力的轎車跳上了另一輛;但我只稍微轉過臉去便看見戴安娜的雙膝仍在那兒,與我鼻子持平的位置。她的身體不是在我眼前唯一的奪目之軀,我見到少女隨處都是,用各種最怪異的姿勢伸展著身體,緊貼著賓士的汽車天線,車門,或者擋泥板。她們金色或黑色的秀髮,和她們裸露的皮膚發出的粉色或小麥色光澤形成鮮明對比。每一輛車上都有一名這種謎之女乘客,全都身體往前靠,催促她們的司機追趕月亮。
她們受到瀕危之月的召喚——我敢肯定。那兒有多少這樣的少女呢?越來越多的車子載著月之少女從城市的各個城區匯合於似乎停止不動的月亮之下的地方,聚集在每一個十字路口和道路交界。在城市的邊緣,我們發覺來到了一個廢車停置場前面。
道路消失於一片有著小型的山谷、山脊、山丘和山峰的地方,但造就這種崎嶇地勢的並非這裡的原始地形,而是那些一層層被扔掉的商品:消費至上的城市用過的東西,為了享受到使用新商品的快樂便將其拋諸腦後,讓它們在積聚二手貨的鄰居這兒壽終正寢。
經過長年累月的堆積,破冰箱壘成的堆阜,生活雜誌黃頁以及廢棄燈泡遍佈於一個巨大的垃圾場。月亮現身於這個狼藉腐爛的王國之上,一片片變形廢舊金屬垃圾鼓起上升,猶如被洶湧的潮水沖起。老朽的月亮和那片如同焊上了一塊各類殘骸的混成物的地表十分相像;廢舊金屬的山脈變成首尾相接的一條鏈,就像一座露天圓形劇場,形狀就跟一個隕石坑或月海如出一轍。月亮懸掛在這片空間之上。行星和它的衛星就如同對方的鏡像一般運轉。
我們的車子停下來了。沒有什麼比車的墳墓更讓汽車怯懦了。戴安娜下了車,其他所有的戴安娜也一樣。但現在她們身上的能量好像在減弱:她們邁著猶豫不決的步伐,似乎她們發覺自己置身於那些廢銅爛鐵之中,就驀然意識到自己全身一絲不掛;許多少女抱著雙臂擋著乳房,就好似受涼而打著顫一樣。與此同時,她們散開來,爬上廢棄物的山脈,爬下來進入那露天圓形劇場,在中心排成一個巨大的圈。然後她們全都高高舉起雙手。
月亮動了起來,就像受到她們手勢的影響。在一霎那間它似乎恢復了能量,再度爬起來。站成圈子的少女雙手向外伸展,臉和乳房朝著月亮。這是月亮向她們要求的嗎?它需要她們把自己撐回天空?我沒有時間去細想這問題。在那非常時刻,起重吊車粉墨登場了。
這台起重機由權威設計及製造,特別用作除去那不美觀的累贅,淨化蒼穹。這是一輛加裝了一條高高舉起,蟹鉗一般的吊臂的推土機。履帶運轉,吊車前行,穩夯有力,有如螃蟹;等它到達施工地點,似乎變得更是穩當了,底盤緊貼地面。吊臂快速旋轉,起重車把它的爪子伸向天空:一輛有一條這麼長吊臂的起重吊車能被造出來,實在讓人難以置信。吊臂上的鏟斗張開,露出利齒;現在,與其說像一隻蟹鉗,不如說它更像一張鯊魚的大嘴。月亮就在那兒。它顫抖著身體,好像想要逃跑,但起重車似乎帶有磁力:正如我們所見,月亮像被吸住了,落到起重車的爪子上。伴隨著一陣乾澀的響聲——「咵!」——鏟斗的雙頜閉上了。在一瞬間,月亮似乎是像塊蛋白酥那樣被粉碎了,但是事實上它仍留在那兒,一半在鏟斗內,一半在鏟斗外。它被壓成了扁圓形,就像被鏟斗牙齒咬著的一支雪茄煙。土塵如驟雨一般掉下來。
吊車現在嘗試把月亮從軌道上扯下來。吊臂開始扭向後方:此刻,需要很費力氣才能夠扭動吊臂。在這整個過程中,戴安娜和她的夥伴們高舉雙手一動不動地留在原地,似是在期盼以圈子的力量戰勝敵人的進攻。土塵從崩潰的月亮上掉下來,落到她們的臉上、乳房上,她們才只好散開。戴安娜失聲痛哭起來。
此時,被禁錮的月亮失去了它僅餘的光華:它變成一塊形狀醜陋的黑色岩石。如果鏟斗不能將它好好卸下,它便會撞到地球上。地面上,工人們正張羅著一張金屬網,用長釘固定在地上;起重車正小心翼翼地把它的負荷卸載到這個區域。
月亮到達地面,呈現為一個佈滿坑洞的沙質巨岩,如此的黯淡、渾濁,難以想像曾幾何時它以明亮的反射光華來照亮天空。鏟斗的雙頜張開了:吊車隨著履帶運轉而後退,當卸下負重的一霎,它差點兒翻倒。工人們已經把網準備好了:他們把月亮網住,困在大網和地面之間。月亮在桎梏之中掙扎了一下:就像地震時出現的一波振盪,導致垃圾山上的空罐子雪崩般地滾下來。其後一切便再度回復平靜。現在,那片無月的天空被大型照燈的光芒所浸淫。但不管怎麼樣,黑暗總算是消退了些。
拂曉之神發現這車的墳地上又增添了一具殘骸:月亮被困在墳地中央,幾乎不能將其和其他被棄置的東西區分開來;一樣的顏色,一樣糟糕的外觀,讓你難以想像他們也曾經新淨光鮮過。一陣低沉連續的聲響在這凡塵垃圾上的火山坑中迴盪:拂曉之光照在一群懶洋洋,剛醒的活物身上。蓬頭垢面的傢伙們正在廢棄貨車被掏空了的軀殼,損毀的輪胎,受壓變形的鐵皮之間穿行。
在這堆被拋棄的物件之中居住著一個被拋棄者的社群——被排擠於社會邊緣,或者是寧願自我放逐的人;厭倦了奔走於城市,購買和銷售註定轉眼便會落伍的新商品的人;認為被丟棄的東西才是世界上唯一的真正財富的人。這些消瘦的人圍繞著月亮,遍佈那露天劇場似的垃圾場,或站或坐。這幫人的臉都被鬍鬚或蓬亂的長髮遮去半邊。這是一幫衣衫襤褸,穿著失禮的人,而我那全身赤裸的戴安娜,還有昨晚其他所有少女就混在他們中間。他們走上前去,動手把那些用深紮土中的長釘固定著的鋼網弄松。
忽然,如同一艘軟式飛艇從停泊碼頭飆出,月亮上升起來,盤旋於少女的頭頂和擠滿流浪漢的看臺之上,被鋼網纏著,懸掛在那裡。戴安娜和她的夥伴們正對付著那些網絲,一會兒用力拉扯,一會兒把它們抽出來。突然,少女們跑起來,月亮跟著她們,身上依然纏著網絲的一頭。
隨著月亮移動,一股浪潮從殘骸的深谷中湧起:被壓擠得像手風琴的廢車蹣跚地加入到遊行隊伍當中,踴動前進;由破罐匯成的奔流發出像雷鳴一般的響聲。你無法判斷它們是在拖動著什麼還是被什麼所拖動。跟隨著這個在垃圾堆裡被拯救出來的月亮,那些被遺棄的人和物在馬路之上捲土重來,湧向城市的富裕鄰居那頭。
那天早晨,城市裡正在歡度消費者感恩日。這一年一度的盛會在九月某一天舉辦,專為購物者向那孜孜不倦地滿足大家每一個願望的生產活動之神表達感激而設。城鎮裡最大的百貨公司每年都組織一次節日遊行:跟隨一支奏樂隊伍之後,一群盛裝打扮的女孩用彩帶牽引著一個體積巨大、顏色明豔的娃娃外形氣球招搖過市。那天,巡遊隊伍正走到第五大街:領隊的女孩揮舞指揮棒,大鼓被敲得梆梆響,而那個象徵著「心滿意足之消費者」的巨型氣球,溫馴地被一群頭戴圓頂單簷帽、滿身彩穗飾物、佩戴流蘇肩章、騎著漂亮摩托車的女孩用彩帶拉扯著前行。
與此同時,另一支巡遊隊伍正穿過邁哈頓區。那乾裂而黴爛的月亮也正被赤裸的少女們拉著前進,在高樓大廈之間航行。在它後面跟著一條由報廢汽車和火車殘骸構成的長龍,被靜默不語而漸漸壯大起來的人群簇擁其中。成千上萬的人又加入了那從清晨就開始追隨月亮的隊伍當中。只見各種膚色的人們,許多帶著大大小小孩子的家庭,紛紛加入到隊伍當中,尤其是在隊伍經過黑人聚居地和哈萊姆的波多黎各區時這種情況更見明顯。
月之巡遊在市郊一帶兜兜轉轉,然後開始沿百老匯大街而下,靜悄悄而迅速地來與那拖著巨型氣球沿著第五大街行進的另一支隊伍相會。
在麥迪森廣場,一支巡遊隊伍與另一支相遇;或者可以更準確地說,兩支巡遊隊伍匯成了單獨一支。也許是因為撞到了月亮那尖突不平的表面,那「心滿意足之消費者」癟了氣變為一張塑膠布。現在坐在摩托車上的是戴安娜們,她們正用五彩繽紛的帶子拖動月亮:或著,應該這麼說,裸女的數目翻了一翻,那些女騎手們都甩掉了她們的制服和圓頂帽子。類似的變化也出現在巡遊的摩托車和汽車之上。你不能再分辨出,哪些車子是新的而哪些車子是舊的:扭曲的輪子和生銹的擋泥板跟光潔如鏡、陶瓷般地反射著光澤的車身混合在一起,。
不止如此,巡遊隊伍所過之處,商鋪櫥窗便佈滿了蛛網和黴菌;高樓大廈裡的升降電梯吱嘎作響;廣告海報變得發黃;電冰箱好像變成恒溫孵化箱,蛋架上坐滿了小雞;電視機上顯示一片雪花。城市一下子把自己消費殆盡了:現在它變成跟隨在月亮背後,作告別巡遊的一個用後即棄的城市。
伴隨著樂隊打在空罐子上的鼓聲,巡遊隊伍來到了布魯克林大橋。戴安娜高舉她的指揮棒:她的同伴們擺舞起她們的彩帶。月亮作最後衝刺,穿過大橋弧形鋼架的間隙,滾向大海,像一塊磚頭那樣墜進水中,沉下去,在水面上弄出千千萬萬小泡沫。
此時此刻,少女們並沒有鬆開抓著彩帶的手,而是繼續緊緊握著彩帶;月亮把他們甩高,飛過鋼架,飛出大橋:她們就像潛水者一樣,在空中劃出一條弧線,然後消失於水中。
我們一部分人在布魯克林橋上,其餘就在岸邊的防波堤上,都站在原地吃驚地看著這一幕,正猶豫該趕緊跳下去救人,還是相信她們會再度像以前那樣出現。
我們無須守候多久,海上便蕩起圓圈形的波浪。在水波的中心出現了一個小島,向上升起,就像一座山丘,然後變成一個半球,再後如同一個放在水面的球體,準確說,剛升到水面之上了;不,就像一個升向天空的月亮。說是月亮,但它已經不再和幾分鐘前那個我們看到沉入深海的月亮相像:然而,這個新的月亮用一種非比尋常的方式來表現它的脫胎換骨。它從海中出現,垂著一條由閃閃發亮的綠色水藻構成的尾巴;月球上噴泉噴出的水流賦予它翡翠般的光彩。它的表面就如同被一個水汽彌漫,但沒有一點植物的熱帶雨林所覆蓋。這層覆蓋物看上去就像用孔雀的羽毛編成,上面佈滿眼睛圖案,一身明豔色彩。
在這球體轉眼升上天空之前,我們幾乎未想到過會看到這樣的景象。更多的細節都佚失於一種「重獲新生」和「生機勃勃」的籠統印象之中。此時正是黃昏:顏色的強烈差異淡化為顫慄不穩的明暗對比;現在,那月陸和月樹只是這個光潔的發亮球體表面上勉強可見的輪廓。但我們能看到一些吊床正掛在月樹的樹枝上隨風搖曳。我看到,躺在上面的,正是那些把我們帶來這兒的少女。我發現了戴安娜,她悠然自得地搖著一把羽毛扇子,可能正是向我示意。
「她們在那兒!她就在那兒!」我高聲喊道。我們都在叫喊。但隨著月亮升入黑暗天空,只可看到月海和月陸反射太陽的光華,那再度見到她們的喜悅便已被因永遠失去她們而起的痛苦所代替。
我們全都喪失了理性:所有人在大陸之上狂奔疾走,穿過那些重新覆蓋大地的草原和森林,焚燒城市和公路,銷毀一切我們存在的痕跡。我們仰天長嘯,高高昂起長鼻和獠牙,甩動著屁股上蓬鬆的長毛。這股充斥我們這群青年猛獁象內心的盛怒讓我們做出了這一切——其時我們發覺如今正是生命誕生之初,才明白到,我們想要的,我們永遠都不能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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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心破了洞>
大學時期有幾年都在學校附近的牙醫打工,回想起來那幾年的打工經驗讓我獲益良多,不僅是讓我學習的照顧牙齒的知識外,在人生許多時刻我總是回想起醫生告訴我們的牙齒理論,應用在生活中也非常實用。
從就診的人裡面多少也可以猜出病人的性格,有的人會老早前就預約半年後的洗牙,順便塗氟檢查一下有沒有蛀牙。有的人總是牙痛到不行才就醫,慌忙地青著一張臉衝到診所裡面來
「今天完全沒有空檔幫我看了嗎?」
「拜託先開個藥讓我止痛吧!我痛到都無法睡了!」
每次遇到這種不見棺材不掉淚,不牙疼到崩潰不就醫的病人,醫生總會要我們拿出類似繪本的牙齒知識書以及牙齒切面模型,要我們給那位病人再做一次牙齒衛生教育。
「你看這邊是象牙質,這邊是法瑯質,這邊是神經還有牙齦。」
「如果蛀牙只到這邊,如果早期發現可以補個牙就停止蛀牙惡化。如果蛀的這邊了,你就喝冷熱水都會感覺不舒服。如果蛀到神經了,就得進行根管治療把壞死神經清乾淨,然後做牙套。」
「牙齒只要蛀了就回不去了,不理它不僅會讓你痛到崩潰,還要花上很可觀的一筆錢呢!」
「那我該怎麼早期發現蛀牙呢?」
「除了每天細心刷牙外,半年洗牙一次順便檢查,就可以早期發現啊!」
「哎呀!早知道牙痛這麼痛,假牙這麼花錢,我真的不會拖到現在啊!好後悔!」
回不去這件事不只有會發生在瑞凡身上,牙齒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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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育兒到了一個讓小孩帶領我回去探索自己的階段。
我總是在他的情緒起伏中看見自己,想起牙醫的蛀牙檢查,我覺得豆豆好像是我的心洞探測機。
「哇!原來我一直以來也是這樣處理情緒的。面對憤怒我總是無視它,直到一天憤怒再也受不了,火山爆炸,傷到別人也傷到自己。」
「原來悲傷的時候是可以這樣擁抱自己的!」
小孩像是一個探測機或是鏡子,潛進心底深處幫我找出了破洞。有些破洞發現得早,就想辦法修復。有些破洞深了,我先是深呼吸接受它,然後思考修補的方法。
想起以前還沒當媽媽的時候,喜歡大量的閱讀小說還有看電影。現在回想起那都是從別人的故事找自己的心的破洞。
讀張愛玲,讀她與父親母親的關係,與人的關係,對愛的看法。看她掙扎痛苦,覺得心哪邊隱隱作痛,看她如何應對,想想我可以怎麼做。
看電影,看別人如何拿捏現實與夢想的平衡點,看人是不是會被年齡給羈絆,看別人也許是被淹沒了或是突破了,不管是什麼題材,總會有一兩個戳到心底深處,覺得酸酸的,空空的,想流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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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在讀一本書,提到「我們對於別人的憤怒與批判,時常就是鏡射自己心中的不滿。」
比起以前,除了小說電視劇電影外,更多了網路上的大量文章。大家可以自由分享自己的生活,價值觀以及對事物的看法。
這些都面成了一面面的鏡子,如果一個人心裡面滿滿的坑洞,就會產生很多的情緒。
「這個人老是打扮得光鮮,肯定空有外表沒腦袋吧!」
「一下曬這個曬那個,煩不煩啊!可不可以消失啊!」
其實這些想法就像是一個蛀牙的人去吃冰淇淋,有的人會說
「該死的冰淇淋讓我牙痛犯了!」
也有人會說
「我怎麼一吃冰淇淋就牙痛啊!是不是有蛀牙呀!」
總是任憑自己批評這批評那罵東罵西,卻不去照顧自己的心。就會一開始罵冰淇淋,罵熱茶,嫌牙膏不對牙刷不好,到最後連不吃東西也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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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心是不是會像牙齒一樣,蛀壞了就不會在再生長回來,這件事我不清楚。
可是我們還是可以定期檢查它,發現自己的憤怒悲傷與不滿時,與其去怪別人帶給你傷害,先回頭看看那個洞長得怎麼樣,如何去修復它,擁抱它。
謝謝牙醫當年教給我的這些,一生受用^^
pic光線好美的神乃咖啡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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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外的月亮,一樣有陰晴圓缺】
我常在這裡跟大家分享阿雷的成長記事,和芬蘭教育中讓我欣賞或感動的地方,不過即使芬蘭基礎教育常受國際讚揚、確實有許多優點,也不是完美無缺。昨天一則晚報的新聞,讓芬蘭朋友在臉書上轉載,也被我們小鎮市民轉載到市政討論區,當然也吸引了我這個芬蘭小學生媽媽的注意,新聞中點出芬蘭教育目前面臨的其中一個問題,就在這裡跟大家分享一下。
新聞是這樣的: 一個芬蘭南部某小學三年級的老師,因為身心俱疲,決定不再繼續職務,因為近年來她的教室開始變得像馬戲團,總有學生帶頭吼叫、咒罵、不守秩序。
主要混亂原因,來自其中一個有行為偏差的學生,他先帶頭,其它幾個同學受了影響也跟著效法,結果讓其它大部分想好好上課的學童一起被干擾,沒有辦法專心,整體學習進度與氛圍都低落。
根據這位教師的說法,原本這樣的學生,在以前會有學校「特殊教育班」的輔導協助,但是2010年的新課綱開始鼓勵學校採用inclusive的概念,認為有特殊需求的學童,一樣可以跟其它孩童在同一個教室學習,自此以後,有特殊需求的孩子,不見得一開始就能去特殊班,可能必須先待在一般的班級,經過三個不同階段的評估,才有可能轉班。
且過去數年內,芬蘭大量裁減特殊班的數量、增加班級人數、特殊教育的支持資源也同樣被裁減。她在新聞的訪談中表示,將有特殊需求的孩子跟其它孩子放在同一個班級的概念,原本立意上並沒什麼不好,但是必須提供足夠的特殊教育資源,
她也分享說,的確曾經有特殊需求的孩子,在一般的班級中適應良好、得到同儕支持的好例子,但這種情況,必須是這「孩子本身的特殊需求並非行為偏差,也不會影響他人上課」的情況下才有用。如果是一個有行為偏差的孩子,常有暴力舉動,放在一般的班級、卻又沒有足夠的特教老師能提供輔導資源,結果是讓所有人都無法好好學習。
芬蘭教師協會則表示,這是近年來芬蘭教室的常態,數個需要特殊輔導的學童被放在一般的班級,卻沒有得到更多特殊教育資源,結果班級導師或科目老師們疲於應付他們的需求,無法顧及其它學童。
報導中也有圖表顯示,跟十年前比起來,無論是數學還是語文能力,如今需要特殊協助、學習上有困難的孩子,都是十年前的兩倍以上。
比方數學,2006年能力弱的孩子比例是5.9%,2015年是13.6%。語文能力,2006年能力弱的孩子比例是4.8%,2015年是11%。
芬蘭法律確實有規定: 「每個孩子都必須給予他在學習上足夠的支援,且在一有需求時,馬上給予支持。」但是實際上有沒有落實,還取決於每個城市的教育經費,然而這部分,因為給予各城市自己詮釋的空間,也常是每個市政府在省錢時,最先砍的經費。
身為芬蘭小二生的媽,看完新聞我也忍不住問阿雷,目前班上上課氛圍如何,他說大部分都還好,目前沒什麼特別的干擾狀況,這一點還值得慶幸,但是有特殊需求的孩子,如果普遍來說在過去幾年得到的支持變少,這一點確實是個很大的警訊。
如果說,芬蘭教育的強項之一,是「對能力較差的孩子予以更多的資源輔助」,那麼當實際上的落實狀況,無法配合制度上的理想時,反而讓能力較差的、或是有特殊需求的孩子無法得到適時協助、並進而影響到其它孩子的學習,這個強項本身,就正在面臨挑戰。
由於芬蘭前三週剛辦完國會大選,新政府的組成正在周旋協商中,報社同時也訪問各政黨主席對這個狀況的看法,基本上大家都同意特殊教育的資源必須提高,但實際上之後會如何呢? 這就要繼續看下去了。
我想說的結論是: 我還是很欣賞芬蘭教育本身的許多理念,老師們在教育上一直有很多相當專業細膩的地方也讓我感動,但是,月亮在哪裡都有陰晴圓缺,芬蘭有她又圓又亮的一面,也同時有缺點和坑洞,我想,在我們了解或學習任何國度的美好之餘,也別忘了幫自己已有的圓亮與美好鼓鼓掌,並了解這世上並沒有完美之地,學著用更中庸全面的角度思考並看事情,也許更能從中找到一個借鏡與不借鏡的平衡。
#這還不是唯一一則這兩天讓關心教育的芬蘭人轉發的新聞
#還有另一則緊接著點出另一個問題
#大家有興趣知道嗎? 請舉手
#有興趣的話我晚點或明天再發
#芬蘭教育
以下連結是媒體報導原文:
https://www.iltalehti.fi/…/17022dcc-7940-4fab-ae03-8209682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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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凹洞跟隨這麼久 忽然平了 那種激動真的難以言喻!
十幾年來 因為臉上坑坑疤疤都很害怕照鏡子
特別是某些不均勻的光源下 看到自己的皮膚都會想哭 and 摔鏡子
我做過冷觸 有一點 一點點效果 只有自己看得出來的那種
整體仍然是個爛臉人
在“緣“路邊拉人昌撅的年代 我常被拉!
第一代 飛梭 超級有效!朋友都會驚歎的那種
它讓我的凹洞至少有70%都平了
但它的效果是需要耐心等待的
療程結束的半年之後 效果才出來
雖然沒有全平 但這個效果也夠令我滿意了
至少距離50公分照鏡子 還有均勻光線下 我不會嚇到自己
然後上街也不會再被人攔下來 說要介紹我一個老師....
(沒錯 我是以 會不會被攔 當作指標 來知道我復原到什麼程度)
同時我也觀察到 剛起床的時候 皮膚是全平的啊
但維持不了多久 凹洞就會現形...
所以後來我就貪心的想 既然起床的時候可以那麼平
那如果我再做一次飛梭 凹洞說不定可以復原到全平吧? ...
這次我選擇
微創飛梭 但感覺是白做
不知道是醫師操作的能量不夠
還是邊際效益遞減的關係
凹洞沒有什麼有感的進步
不過我完全不後悔 因為至少我試過了
一開始做飛梭治療凹洞 我就抱著 有幾成效果 我都接受也感謝上帝
我也不求皮膚要好到什麼地步 只求可以像個一般人一樣
可以不害怕看鏡中的自己 也不用承受朋友憐憫或是路人異樣的眼光
後來因為老化 我跑去做
電波拉皮 效果沒話講 下垂的臉皮通通彈回來
意外的驚喜是 順便救了我的凹洞!!
此時我的凹洞 90%復原 (又進步了20%)
不只自己有感 連好久不見的朋友都驚歎我去做了什麼
偶爾還會有人說我皮膚不錯
有天我看到了這個網頁
https://www.clearclinic.com/the-best-lasers-to-treat-acne-scars/#.UfFV_xyhNCd
那個圖片讓我很震撼
僅僅是after 1 treatment 效果卻是非常dramatic !
讓原本很排斥汽化式飛梭的我動搖了
覺得再怎麼樣也要給自己試試看 (最後一哩路!)
雖然我年紀也大了 皮膚的修復能力沒那麼好了
可是我還是想要嘗試看看.Otherwise You"ll never know!
尤其當我google到醫生說 汽化式飛梭才能打斷凹洞底下的纖維化組織
更加讓我覺得 這就是我缺乏的治療
先前的一代飛梭 微創 或是電波拉皮
作用都是刺激膠原蛋白增生
但如果凹洞纖維組織還在的話 膠原蛋白再怎麼增生 凹洞復原還是有個極限
去找醫生諮詢的結果 建議做雙飛梭 飛輪光+eCO2
我做了全臉 痛得我半死 可能醫生能量也沒在省的吧
光是飛輪光 全臉打8個回合 我已經飆淚了
接著再來 全臉的eCO2 3個回合..痛到爆炸...我完全不知道自己怎麼撐過來的
但一切就是痛並快樂著
術後也沒有想像中難照顧
剛飛梭完 臉都會有一種很平很平的假象
我忍不住想像 要是永遠這麼平就好了
沒想到術後一星期 臉還是很平 我以為是醫生能量打很強 所以假象撐比較久
術後兩星期 怪怪 我臉都完全消腫了 臉還是好平?!?!
照鏡子都很爽!不敢相信!照了很多個鏡子!在各種光源下!就是平!!!
現在術後一個月了 依然很平!!!! (變很愛照鏡子)
底妝隨便化隨便美 原來臉平這麼爽
感謝所有治療過我的醫生
感謝這個版 我在這裡得到很多
我知道凹洞人的心裡有多苦
很多人因為凹洞 人生也變的崎嶇
所以在這裡把我的經驗跟大家分享
希望大家不要放棄治療
也許每個人復原的程度和速度不同
但就是樂觀的 接受 每次治療後 或多或少的效果
我也始終相信 做幾次就有幾次的效果
但不切實際的期待100%的效果 是很不健康的
文章好長 謝謝耐心看完
祝福大家 也很快地 走完 凹洞的最後一哩路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220.130.154.186
因為我覺得那些醜照我也不想回顧 自然也就沒必要拍
不過現在想起來有點可惜 ..
因為原本使用多年的id不方便寫這些 希望大家諒解
但我真的是抱著一顆真誠的心 想要來跟大家分享 發生在我臉上的這一切
所以我特意迴避了診所和醫師的名字 以免有廣告嫌疑
(不然我也想把這些醫師和診所評論一番)
然後寫這些 也不是要為特定雷射背書
並不是要告訴大家 一定要用eCO2才有效
充分的瞭解每一種機器的特性 加上醫師的評估
才知道自己最需要的是哪一種治療
※ 編輯: JanJan 來自: 220.130.154.186 (07/26 14:00)
整張臉像是被子彈掃過的靶紙一樣 密密麻麻的深淺不一的坑洞 唉
所以你看我做了那麼多次治療不是嗎
※ 編輯: JanJan 來自: 220.130.154.186 (07/26 16:07)
而是本來id與現實生活連結很深 有些事不想讓某些親友知道 就醬
我的本意是分享 不想讓廣告嫌疑歪曲了我的本意
但私信問我醫師 價格資訊的人 來函必覆 這點有很多板友可以作證
如果我要尋大家開心 我何必打這麼長一篇 我又有什麼好處勒?
對網路資訊抱持question的態度很好 不過可以不用這麼有攻擊性啦
臉好了 超級開心 發發心得文 希望也可以鼓勵別人
至於信不信 那就不是我的任務了
跟剛雷射完 皮膚變很平是一樣的道理 都是一種暫時的現象
真心的覺得他們每一位都功不可沒
一次次的療效 不斷累積 才有今天
我的療效當然不只來自eCO2
它只是最後一個 讓我驚歎的推手
我在2006年做一代飛梭後 好了非常多 七成! 這是我重新做人的開始
也因為效果這麼顯著 之後我才會又願意嘗試更新的飛梭
電波拉皮 對凹洞治療也是有些效果 但是那麼昂貴 只拿來治凹洞 cp值太低
我的標題真的會讓很多人 以為 eCO2是治平我的 唯一機器
都怪我太開心太莽撞了
※ 編輯: JanJan 來自: 220.130.154.186 (07/27 01:35)
※ 編輯: JanJan 來自: 220.130.154.186 (07/27 01:40)
我可以想像 有人質疑我是診所打手來廣告的
畢竟這一路以來 我也遇過很多次
不肖醫師 不肖藥師 利用痘痘 凹洞人的弱點 想要靴我們的錢
然後亂推銷一些 無謂的治療 無謂的物
(後來我火大了 自己狂做藥物功課 寫荳荳治療日記 才治好長了多年的痘 )
以上我所談的 都是個人經驗 而不是一種標準
凹洞人都很脆弱 很容易迷惘
所以請大家還是要以專業的醫師診斷出 最適合的治療方式
※ 編輯: JanJan 來自: 220.130.154.186 (07/28 16: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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