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見的愛
此片tricky在主角都係俊男美女,但女是盲人,一直不知對方是靚仔,所謂看不見的愛,即越過美醜之障,有真愛之可能。
際此男女性別不明,妖人妖物四竄的時代,觀之令人慶幸,日韓依然殘留一些「古風」:美醜是次要,內有真愛才值得歌頌。亦非盲信內在美大晒,盲女約會也悉心打扮。
拳擊電影(本片是kickboxing)每有時代對照,日本7O年代漫畫《明日之丈》帶自毀/自燃傾向(故受赤軍推崇),美國洛奇越戰後回歸家庭價值,香港《擊戰》亦見醒目執生精神,主角除贏番次,更要賺舊錢為人為己,全身而退。
《看不見》男主角走老派背負沉重罪孽,渾身惡臭的自毀型搏擊之路,由受盲眼女主角暗示而更衣洗澡,保持整潔開始,兩人緩慢建立感情,就是重拾生之趣味,
電影已脫離拳擊電影自毀傾向之意。末了男主角投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殊死戰,除自我救贖,亦見窮途未必末路,絕處可以逢生的精神。人間未必無情,眼前總有光明,好人又何必去死?
妖物電影 在 幽樹的療癒客棧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今天有位朋友詢問我對於姓名學是否有研究,並提及親人改名後的諸多現象,他覺得很神奇,想知道我會如何解釋這樣的現象。
雖然我沒有深入研究姓名學,但從小就對文字能量有細膩感受,加上學習心理治療的過程裡,對於「命名」有許多涉獵,在這篇文章裡,我會結合心理學跟靈性觀點,來聊聊台灣人很熟悉的「改名」這件事。
全文詳閱:https://lihi1.com/6qZZf
#名字是世間最短的咒
#短短命名卻有大大學問
妖物電影 在 盧斯達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皇帝的大輕蔑——《末代皇帝》(1987) | 盧斯達 on Patreon】
不知是否疫情襲來,無新戲上,去年港台影院都重播了意大利電影皇帝貝托魯奇的《末代皇帝》。
那部片厲害了。由清末到文革的瘋狂時間段、從皇帝到階下囚的魔幻轉移,還有尊龍的風采、坂本龍一的音樂,兼貝氏的運鏡。溥儀三歲登基,不堪沉悶而跑出大殿以外,鏡頭就一直追著他,直至黃色的大布幕飄起來,外面的滿朝文武就自動映入鏡頭,第一次看都非常深刻。
在一個外國人的鏡頭之中,整個中國朝廷充滿儀式感,像一個活動的皇家墓穴,死寂而又苟延殘喘;那些前朝皇帝留下的大媽,一板一眼的表露出生無可戀,但又要繼續活著。跟她們相比,我們本質上也是如此。
據說「身不由己」是整部片的點題,溥儀三歲繼位,不久朝廷就被革命軍推翻了,他成了沒有實權的皇帝。後來他在弟弟口中,才發現自己原來不是皇帝。這一筆,後來《Toy Story》也用過,巴斯光年發現自己並不是特別的太空戰士,只是量產生產出來的玩具,便隱喻了任何人面對世界的挫折。現實世界總是後來才狠狠地告訴你,你並不特別,而且弱小。
戲裡的溥儀看來是身不由己,但去到最後,他更像默默地忍受,像駱駝一樣負重。像那架洋人老師送給他的單車,載著他,他也載著整個世界。溥儀的媽因為吸毒過量而死,他踩著那架單車想出去見她,但被宮內的太監無情地阻止了;到幾十年之後,在共產中國,他又是推著一架單車去做花農,過自己最後的日子。在溥儀年輕的時候,單車是西洋妖物,有一幕是太監鞭打單車,認為是西洋器物引起了小皇帝的叛逆之心。
駕著單車,溥儀追著他的現代化之夢,象徵著他想衝破宮門的可憐夢想,他最終失敗,他的前任光緒皇帝還搞了一個革命的規模,失敗也算是鬥爭過了;溥儀只是想清點皇室財產,亦受到抵制而旋即告終。他駕著單車,但追不到時代,也追不到媽;在共產中國年代,單車已經成為勞動大眾的平常配備,已經一點也不進步,當時最進步的事情是文革和批鬥其他人,溥儀也追不到。他看見以前關押自己但最終放一條生路的所長被批鬥,他介入,但沒人知道這老花農是前朝皇帝,就算他們知道,也不會停止,溥儀永遠追不到時代。
他不斷嘗試改造自己迎合時代,但起跑線實在不公平,他永遠追不到。追不到皇帝夢、復辟夢、共產夢,他永遠都是局外人,被一個充滿惡意的異化的世界殘酷輾壓著。日本戰敗之後,溥儀被中共營改營改造,但自殺也失敗,十分尷尬。改造似乎成功,但他沒有趕上時代的潮流,也最終沒有能重返榮耀,最後還是被歷史所淘汰。
香港在整個大歷史裡面,也是如此的尷尬,她要被改造,但改造之後的處境,其實亦與溥儀一樣尷尬。溥儀就算進了勞改營,外面人也不會跟他同心同德,大家知道他不是自家人。雖然滿人也被共和了,成了「中華民族」56 份之一,但他整個人生都是中國的局外人。在溥儀打算跟日本人合作之前,有人叫住了他,警告他這樣做就等於背叛了國家,廢帝冷冷的反問:哪個國?這一筆,令人震驚,用一句台詞,就帶出了許多玄然的埋伏。
溥儀的設定,是大時代的可憐人,但尊龍來做,卻演出了異樣的化學作用。尊龍的臉,就是貴氣,不開口說話,已經有沒落貴族的窮風流。雖然到了盡頭,但仍然光華流溢。他的表演是壓抑的,抵抗的,從另一個角度,更像是輕蔑。對身份認同的無所適從的輕蔑、對時代殘酷輾壓他的輕蔑,對自己約伯式遭遇的輕蔑。當人直面苦難,當幻想都丢掉之後,就會輕蔑。
西西佛斯講的就是輕蔑,到最後,在不可抗力面前,人最後的尊嚴,只能維繫在那對世界諸神的輕蔑。溥儀並不是沒有努力,雖然他在政治上無法力挽狂瀾,也沒有說甚麼高大上的話,但他用盡了力氣去改變自己。作為一個無權皇帝,也想改革;流亡到租界,他成了一個西裝革履的西化華人;日本人來了,他選擇去做他們的走狗;到共產黨來了,他進了勞改營自我批判學習新時代……但尊龍的樣貌舉止實在太漂亮,你總覺得他內心是對一切保持距離的,一切只是為了生存,這個角色內心某個柔軟的聖域,並沒有被現實所薰染。
疏離是高貴的,永遠的疏離則近似永遠的自省。也許他是融入不到,但他最終的個性似乎也不是願意完全融入。於是戲裡的溥儀,如果不是由尊龍來做,可能就只會是平面的可憐,但由香港貧民窟出身的尊龍來做,又多了一層白銀的層次。溥儀經歷過很多苦難,回頭看來一切都是荒謬,但他演出了一個知覺的負重者,他被命運無情的狂風包圍著、自相衝突著,但終究走完了全程,苦難彷彿都鍍上了一層尊嚴的金光。
劇情最後交代他老死,你反而覺得如釋重負,悲喜交雜,獲得難以形容的感受。
馬田史高西斯的《沉默》,最後傳教士在暴力和幕府曉以大義之下,被降服了,留在日本過新生活,不再非法傳教,做一個「守法」的外國人,但你會感受到導演的曲筆,是在指出主角內心那一小片的柔軟神聖之地,那些導演到了某個層次,就彷彿對眾生哀憐說法,為那些失敗者後設了內心的處女地,贖回了受難者的尊嚴——即使受難、被折斷,但仍然是疾風下頑強的野草。有一些人一些地方一些民族仍沒有被苦難毀掉,在不可見的內心仍然高貴的挺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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