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語錄.山居花宴》
* 恨,始終是一種罪過。 你靈魂裡的一滴仇恨,會擴散開來毀掉所有的色彩,就像白牛奶中的一滴黑墨水。—-艾麗絲·門羅 《愛的進程》
* 人不是從娘胎裏出來就一成不變的,相反,生活會逼迫他一次又一次地脫胎換骨。 ——馬奎茲《霍亂時期的愛情》
* 不管你曾經被傷害得有多深,總會有一個人的出現,讓你原諒之前生活對你所有的刁難。——宮崎駿《幽靈公主》
* 讀書不是為了拿文憑或者發財,而是成為一個有溫度懂情趣會思考的人。—-楊絳
* 任憑怎麼解釋,世人也只能相信自己願意相信的事情。你越是拼命爭扎, 你的處境反而越是狼狽。 —-村上春樹《挪威的森林》
* 人生如戲,人人皆化妝假面,扮演各自角色,直到戲畢離場。—-伊拉斯謨
* 假如你不夠快樂
也不要把眉頭深鎖
人生本來短暫
為什麼
還要栽培苦澀
打開塵封的門窗
讓陽光雨露灑遍每個角落
走向生命的原野
讓風兒熨平前額
博大 可以稀釋憂愁
深色能夠覆蓋淺色
——汪國真《假如你不夠快樂》
* 被我們今天稱為弱點的迷誤,明天將顯示為人生完整鎖鏈中必不可缺的環節。—-《紀伯倫散文詩經典》
* 戴高樂有一句名言,在這裡做為鼓勵所有人找到自我的一段故事:
困頓反而會吸引有個性的人,當一個有個性的人迎向挑戰時,他會更深刻的瞭解自己、找到自己。
從聖西爾軍校畢業後不久,戴高樂就碰到了一個可以為國效勞的機會,。一九一四年第一次世界大戰爆發,他二十四歲,隨著後來非常有名的「貝當第三十三團」到了中東戰場。這個第三十三團非常有名,在第一次世界大戰的時候,貝當號Philippe Pétain稱是全法國陸軍裡最勇敢的團隊領袖,戴高樂也希望自己成為這個三十三軍團裡頭最勇敢的戰士。他樂在冒險,貝當是如此。
不過,三十三軍團的人當時都說,當他們看到了貝當和戴高樂,心想:「我們大概無法活著打完這場戰事,因為這兩個人實在都太瘋狂了!」
戴高樂參加三十三軍團才沒有多久,腿部受重傷,被送到後方醫院療養,體能一恢復,又立刻回到戰場。很快的,他又受重傷、又被送到醫院,但他實在很不耐待在後方,所以即使醫生還不允許他回到戰場,他的傷勢根本還沒有完全恢復,就逃出醫院。他真的是用溜的,他告訴友人說:「你幫我守住這個病床。」然後就翻過圍牆逃掉了,重返戰場。
最後一次重返戰場的時候,他參加了一場非常著名的戰爭,這場戰爭讓法國傷亡三十萬人,「凡爾登之役」Battle of Verdun。在那場戰役,戴高樂碰上激烈的近身肉搏戰,他被德軍刺刀殺傷,也被手榴彈的碎片完全打昏,醒過來時聽到的都是德語。
他從此被困在戰俘營,想盡辦法逃出去好幾次。
他逃了幾次你知道嗎?
我告訴過各位,邱吉爾曾經逃亡,後來他變成戰地英雄,然後才從政。可是那時候邱吉爾是在南非,那些布耳人太好對付了,要逃出德國人的魔掌可不簡單。
戴高樂一共逃了五次,他是絕不會被命運綁住的。從他的逃獄的方法也可以知道這個人的膽識和機智。有一回他故意讓自己受傷,因為他認為醫院比戰俘營容易逃亡,他吃了小蘇打使皮膚泛黃,軍醫誤認他得了一種黃麴病,趕快把他送到醫院;但是他長得太高了,逃出醫院以後很快的就被逮。
雖然一次大戰後半期戴高樂都是在戰俘營裡度過,戴高樂在那個時候已經看出德國是一個了不得的國家和民族,他必須要多瞭解這個對手。
那時,他不只經常性的逃亡,而且還學了德語,他每天緊盯德軍發給戰俘的報紙瞭解戰況發展,就算是戰俘,他可不浪費時間,他開始從閱讀德文報紙學德語,有時候會寫註腳、眉批,而且還會與俘虜同伴們討論戰術和戰爭理論,也會向獄卒請教德語怎麼唸。
這個人,不會浪費生命。
由於他多次企圖潛逃,最後德軍把他移送到德國監獄裡的重刑戰俘牢房,其實以他的地位根本不應該關到那裡去,可是這件事對他的人生太重要了。
為什麼?因為跟他關在一起的人都是全歐洲最勇敢的戰士。戴高樂不只不害怕,還高興地很,因為他可以抓住機會認識這些重要人物。這裡頭的戰犯包括法國空軍戰鬥英雄,名字叫加洛Roland Garros,戴高樂問了他很多問題,包括飛機在未來戰爭中的巨大潛力。
他在那裡也認識了蘇聯紅軍元帥圖卡哈切斯基Mikhail Tukhachevsky,戴高樂在那時瞭解關於蘇聯許多事情,包括農民革命,俄羅斯皇室。
我為什麼要講戴高樂這一段故事呢?
因為沒多久,一次大戰結束了,一九一八年十一月十一日,當戴高樂被釋放的時候,他已經經由認識這些人,知道空軍的重要性,學會了德語。
一個人不是靠從小自命不凡,他會使自己成為不凡。
儘管成為戰俘,他緊緊的抓住任何學習的機會,這個人太特別了。—-陳文茜《文茜説世紀典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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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崎 駿 還 活著 嗎 在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吳念真聲助在土耳其蓋難民中心的裘振宇:「我這樣相信著,如果此刻我們能給世上某個地方正在飽受貧困,正在遭受戰火的摧殘,生命危機正在掙扎(的民族), 給他們一點資源、一點光芒,給他們一點光和熱的話,台灣在未來一定會被尊重,在世界的政治版圖上他會得到公平公正的待遇。」
《我們都是難民/裘振宇》
一名敘利亞婦人說,她和家人在天色未光之時離開家園,一出門即被屍體絆倒,那是昨夜命喪於圍城屠殺的少年。另一名婦人說,一家人本在大馬士革安居,戰亂使人流離失所,某日,炸彈在臨時住處門口炸開,女兒被炸斷一條腿,小城封城了,沒藥物、沒食物,她只得帶女兒鑽下水道逃亡,在惡臭泥濘和汙水中匍匐前進,往盡頭的光亮爬去。
又有一名婦人說,她逃往土耳其敘利亞邊界,見邊界告示牌寫「歡迎來到土耳其」,她說,那是她人生最快樂的一天,理由只因她還活著;但那同時也是人生最悲傷的一天,因為踏過了邊界,家鄉、親人和敘利亞的回憶,將徹底被她拋棄了。
戰亂之地 創建台灣中心
42歲的裘振宇掀開筆電,為我們播放他錄製的敘利亞難民訪談影片。3年前,我們訪問過他一次,其時,他是土耳其安卡拉畢爾肯特大學(Bilkent University)建築系助理教授,在土耳其、敘利亞邊境小鎮雷伊漢勒(Reyhanlı)蓋難民中心,造價粗估一百萬美元,但他手邊只有台灣外交部贊助的40萬美元,他回台找錢、找建材,未料一毛錢、一塊磚全沒著落。3年後,竟也讓他在這無邦交的戰亂之地蓋出房子,建築以「台灣雷伊漢勒世界公民中心」(簡稱台灣中心)名之。他被小鎮市長延攬,從建築師變成該中心營運長,招攬50餘個NGO(非政府組織)進駐,負責該中心的管理和使用,同時輔導敘利亞婦女就業,此次返台便是為販賣難民編織的圍巾。
2010年底,突尼西亞人爆發反政府運動,推翻獨裁政權,隨之在中東國家相繼掀起革命浪潮「阿拉伯之春」,大勢所趨,敘利亞人走上街頭,釀武裝衝突,美、俄、土耳其、伊朗等多國勢力介入,內戰至今仍未停歇,奪走逾40萬條人命,同時也有560萬敘利亞人逃到國外,土耳其收容難民最多,多達370萬,7成是婦女和兒童。我們坐在台北咖啡館,裘振宇語速彷彿調快1.5倍,企圖在最短的時間,為我們補充最多的資訊。他的口氣哀戚而氣憤,說到一半,他又得中斷訪問,電腦連線到德國,為他今年夏天在慕尼黑策劃的台灣建築展進行視訊會議,他將難民婦女編織的狗狗圍巾披在肩上,聲音歡快,充滿正能量,越洋視訊會議結束了,跳回難民議題,他又是一臉哀戚,情緒起起伏伏,未免太大了。
感同身受 也給別人平等
問他何以台灣人要關注敘利亞難民議題?坐在對桌的裘振宇身體前傾,頓了一秒,惡狠狠地瞪視著我,抬高音量,彷彿我問了什麼笨問題而氣憤,「台灣不被承認是一個國家啊!我們某種程度是難民島,但如果台灣可以讓這些人(敘利亞難民)變得更平等,不也是一種台灣價值?我們祈求國際社會能正視台灣,跟世界要求一點點平等,但希望別人給我們平等之前,我們是不是也可以給別人平等?讓更多在下面的人更有生活的資格?」
建築師關注難民的理由很大,大到與國仇家恨有關,但關注難民的理由也很小,小到只是個人心結。他中原大學建築系畢業、服完兵役,24歲到紐約哥倫比亞大學攻讀建築碩士,其後,他在澳洲墨爾本取得博士學位、在芬蘭博士後研究;他說在國際各大學院流浪18年,亞洲人身分無異於次等公民,和同學爭取獎學金、工作機會,學院中那些不動聲色的排擠和打壓,讓他深刻體認人從來不是生而平等,「我在很多時候覺得自己是難民,幾年前,我媽把舊房子賣掉,買了一個房子,裡面只有3個房間,我媽、我妹的房間,還有一個客房。他們把舊房子的雜物全部丟掉,也沒聯絡我,從小到大的衣服、照片、畫畫比賽的獎狀,都被丟掉了。」
他去年11月初返台,至耶誕節當天我們訪問他,整整2個月是他近18年來待在台灣最久的一次,然而他為著台灣中心和來年的台灣建築展奔波,2個月尚未與母親見面。上次見到媽媽是什麼時候啊?「6年前。」他淡淡地回答,口氣沒有惋惜,沒有傷悲,「對我媽來說,我做的一切都是不務正業,我應該算是她很失敗的投資吧。」他說父親在他出國讀書前病逝,父母感情不睦,2人卻不離婚,寧願用一輩子怨恨彼此,父親死後,母親也不發喪,怨偶在婚姻互相折磨無異於內戰;他選擇離開,和逃難的敘利亞女人一樣,將親人和故鄉的回憶拋在腦後。
陰鬱少年 變身戲劇女王
裘振宇從小立志當建築師。父親原是遠洋漁船輪機長,後來開營造公司,出身外省菁英家庭,卻因父親工作關係,在萬里鄉下長大。小學課堂上,老師發問,他永遠是第一個舉手,因為他國語講得比其他同學好,課堂上他的優越感輾壓同學,下課輪到他被同學霸凌,不是書本被藏起來,就是在走廊上被推擠、挑釁。先是省籍,後來是自己的同志傾向,成長過程中,他覺得自己和整個世界總是格格不入,故而在圖畫紙上畫各式各樣的房子,他迷戀宮崎駿,看了不下50次的《天空之城》,幻想打造一座飛翔的城堡,要當自己的造物主。
他念中原大學建築系,於迎新舞會做扮裝皇后,在蒂娜.透娜歌聲中,陰鬱少年長出一個熱情的社交人格。他真的熱情,初次訪問,他提早5分鐘站在約定的咖啡館外頭翹首盼望,見著我們就是熱情的擁抱。「他(裘振宇)情感表達很直接,這樣的人很容易引起誤會,很多人會斜眼看他,但他也不會被成見框住,非常不屈不撓。」建築師黃聲遠是他中原大學的老師,說數年前裘振宇跑來找他,拉著他在陽台上著急地說台灣在國際建築界被忽略,快沒時間了,裘振宇眼底的焦慮和真切,他至今仍記得。
鍥而不捨 像是夢幻騎士
那樣的焦慮和真切,正是裘振宇在博士後研究之後,明明有大半年找不到工作,還堅持在歐洲辦台灣建築展的理由。他大學做表演藝術之家的設計案,認識當時的雲門總監林懷民,林懷民說他:「他像是個奇怪的夢幻騎士,很神經的,黃聲遠、謝英俊在國外辦展覽,都是他弄出來的,他挨家挨戶拜訪建築博物館館長,鍥而不捨地敲門,有人不見他,他就拿著紅酒和玫瑰花去人家家門口堵。這個案子(台灣中心)也是這樣,他像是60年代長大的小孩,相信公平與正義、相信愛與和平,他掏了自己很多錢去做這件事,這需要能夠在當地周旋,那邊有政治的較量,還要組織很多人去管理(台灣中心),這是很大的夢想。」
5年前,他構思把黃聲遠展覽辦在土耳其,去拜訪台灣土耳其駐外使館,大使給他看外交部在土國邊境蓋難民小學的設計圖,問他意見,他脫口而出就是設計好爛喔,結果公親變成事主,這差事便落在他身上。後來土國強迫性的種族融合政策,硬性規定敘利亞學童與土耳其學童一起上課,建物改了方向,變成難民中心,「我4年改了10個設計圖,機能不對,造價不對,工法不對,施工品質不對。初步的規劃光是打地基就要新台幣1,200萬元,等於預算就爆了,後來找到邊界蓋邊境圍牆的預鑄混凝土,裡面是鋼模,底座很大,又防爆,我買了300顆,一顆才500美元。」
我們在歌舞昇平的咖啡館談論遠方戰火,空氣中有咖啡香與輕音樂,他突然中斷談話,問我可否聽見旁邊低音音響的震動?邊界小鎮時不時轟炸,深夜裡,從住處陽台眺望,黑夜的盡頭火光起滅,砲聲隆隆作響,因為聽久習慣了,死亡變成日常;他說,後來他聽見低音音響的震動都會以為是遠方的轟炸。按原訂計畫,公民中心去年秋天竣工,眼看履歷又可添上一筆豐功偉業,可以銷假回學校,寫完那本欠了劍橋大學很久的學術論文,但他9月又受雷伊漢勒市政府的邀請,擔任公民中心營運長,集結一幫難民婦女編織圍巾,開發文創商品。
留下故事 才能改變世界
裘振宇在畢爾肯特大學任教,月薪4千美元,5年來攢近6萬美元,他拿出5萬美元投入商品開發,簡直要花光所有積蓄,「如果我不把自己弄到一無所有,這樣別人怎麼會相信我?」不單是敘利亞婦女,他也扶植土耳其婦女投入生產。他說雷伊漢勒本來就住著近10萬名土耳其居民,但十年間卻湧進12萬名敘利亞難民,邊境小鎮工作機會原本就少,多了一倍的外來人口用一半的價錢來搶工作,土耳其人就算再有同情心和同理心,也都用完了,「無論土耳其或敘利亞人,只要沒有工作,每一個人就有可能是難民。」
他將在台灣停留到2月初,偶爾和他的敘利亞助理瓦力視訊聯絡事情,瓦力總問他何時會回來,說如果他不快點回來,也許他們再也見不到面了…。他說,肺炎疫情在土耳其完全失控,說好要幫他們生產肥皂的工廠因為疫情全部停擺,他們所在的哈塔伊省(Hatay)每天有將近3萬人確診,民眾一旦有確診跡象,醫院只會叫你回家待著,因為醫療系統早已崩潰。裘振宇總擔心著瓦力每天還是忙進忙出,忙著與不同的人打交道,單靠臉上薄薄的口罩,是否真能保護得了他?
豹死留皮,人死留名,建築師死了留下房子,但先是內戰,而後是疫情威脅,即便在這亂世之中蓋了堅固的房子,也承諾不了永遠吧?「建築沒了,至少我還留下故事。台灣中心目前就生產2件事,工作機會和故事。我照顧很多人,很多人都有故事。只要這些故事藉由這些圍巾織品流傳下去,人心才會改變,人心改變了,世界才有好轉的可能。」咖啡館裡,他愈說愈悲憤,音量愈來愈大聲,見他脖子掛著無線耳機,轉移話題問他手機都聽什麼音樂,還聽蒂娜.透娜嗎?「每天這樣忙,哪有時間聽音樂!」
做人這樣戲劇化,快樂嗎?「我睡覺做各式各樣的惡夢,夢見沒趕上飛機,報告沒寫完…但只要沒有自殺,應該都是快樂的吧。」可若非這樣戲劇化和張狂,大概也蓋不出這樣的房子,成就不了這樣的志業。不免好奇張狂的建築師偏好什麼樣的居家空間?他說只要有4堵牆圍起來,可以擺床睡覺,容得下他買的很多書就好。但大概是這樣的回答太不專業,他連忙掏出手機,秀出他之前和男友在墨爾本住的房子,牆上的畫,客廳的地毯,簡潔而高雅,有北歐風。雖口口聲聲說自己是無家可歸之人,但建築師在空間正中央擺著一張圓桌全然洩漏了自己的欲望:自比地球難民的人,還是期盼著和親人在圓桌上吃飯,一家團圓。
宮崎 駿 還 活著 嗎 在 月巴氏 / Work Super Guy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創作,就是要像天竺鼠車車般勇敢向前】
是的,我已經寫過《天竺鼠車車》。
再寫,是因為這些天竺鼠車車改變了我的生活。
工作關係,不需要晨早起身,7點35分,通常還在床上,就算落床,都只是去廁所。
但過去多個星期二,都神心地校定鬧鐘,7點半,好讓自己有五分鐘,開定YouTube,由瞓到烏吓烏吓,慢慢回復精神,以便用一個清醒、澄明的狀態,迎接最新一集《天竺鼠車車》。
愈是期待愈是美麗。估不到,等待的不止我一個——根據YouTube顯示,有不少人跟我一齊守候,很難不感動,感動在原來大家都是車車同路人。人活著就是等待,等一架天竺鼠去變得精彩。
每一集,2分40秒。這2分40秒,成為了支持我在這殘酷世界活下去的理由。
這不是一個單靠販賣Cutie而Sell治癒的Stop Motion作品——當然,這班天竺鼠車車都是異常Cutie的,但他們不是Pixar角色,不會同你講甚麼生命的微言大義,反而會共演各種極度類型片的故事——會在跑道鬥快、會在恍如《Mad Max》的荒漠公路失驚無神被喪屍追趕(甚至會變成喪屍車車),而在最新一集,兩上演了一場超級緊張刺激兼有爆破的科幻營救,或許俾某啲老嘢見到,只會嗤之以鼻咁話:超,呢啲Stop Motion好耐以前都有啦,都唔知有乜咁特別——是的,形式不新,但重點不在形式,而是怎樣運用這個形式:見里朝希就用來拍天竺鼠公仔,但這些公仔不只是天竺鼠,而同時是一部車車,一班要食紅蘿蔔、體內可以載人、Pat Pat可以屙出導彈的天竺鼠車車——這就是創意,創意不一定無中生有爆嚿嘢出來,也可以是將各種不相關事物巧妙結合。
這也不是甚麼動用過百人Crew的製作,主要負責製作的,隨時只有見里朝希一個人,但請留意那些分鏡,完全是經過精密設計(當中不少借用自類型片),而不是單純Stop Motion如此簡單。大製作的「大」,不一定訴諸可量化的工作人員,也可以呈現在不能量化的心思心力。
還有storytelling。或許故事主旨不是Pixar那種例牌言之有物指涉生命,也不是宮崎駿式的人文關懷,卻依然有一個完整故事要去講,我甚至相信,如果將那麼多集《天竺鼠車車》串連,放在戲院,用大銀幕放映,一樣有人願意俾錢入場,當成電影觀賞。
然後又或許會有老嘢走出來話:超,咁又點,做呢啲可以成為第二個手塚治虫嗎?誰說一定要做到第二個手塚治虫才算成功?時間一直向前走,每個年代自有每個年代的機緣與規範,創作就是利用眼前的機緣,突破眼前的規範,就像邁步向前勇敢營救同伴的天竺鼠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