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週末齋主舉辦了換書大會,會後的晚餐與齋友們聊天,談到了「怎樣的工作會被壓榨到極限?」問題。我對這種問題很有想法和概念,於是便分享了個概念,那就是「有熱情和理想的工作者就會被瘋狂壓榨」。
舉這些產業來說特別如此。醫療產業、設計業、出版業、影視工作、社福工作、政治基層、教師等工作,有著大量年輕而富有活力的人投入,他們願意付出大輛時間心力在工作上,只為了讓熱情和理想不白費。醫護人員無法罷工,畢竟罷工就得死人。設計和、出版和影視工作者為了讓自己也滿意於成品,自然投注無盡心血。在基層蹲點的小政治人物,或者民意代表的助理,多半頂著高級學歷,做著無止無盡的文書和行政工作,還得沒日沒夜的等著出人頭地的機會。至於教師則更是如此,有些還得投入大量時間在派出所,自掏腰包為了弱勢學生等。更別提社福了,有些時候即便薪水底累,看著眼前可憐的弱勢,還是牙一忍繼續做下去。
我們也談到了為什麼工程師的高薪現況。因為除了那些在大型知名軟體公司任職的工程師朋友之外,我是真的很少聽到園區工程師在交際時,討論起專案和工作成就,更少於聽聞哪個工程師分享所投入的專案內容,以及工作或公司帶來的榮譽感等等。
至少就我認識的高薪工程師來說,每次與他們聚餐,話題總離不開有沒有要跳槽? 年薪現在有多少? 睡眠時間剩下多少? 加班費有多少? 有沒有計畫結婚? 有沒有計畫買房? 2330買在幾塊錢? 最近買了甚麼新玩具 ? 房貸、車貸和奶粉錢諸如此類的事情。或許是因為保密協議的關係,確實很少從他們口中聽到即便是工程師彼此在討論工作內容,反倒是談起公司法務,倒是人人都有不爽的怨言。
但我卻經常從出版業的朋友口中聽聞他們分享著最近的新書,從影視工作者口中聽聞他們最近投入的新電影或廣告。
不過也並不是所有工程師都是如此。凡是那些執著於成品的工程師,獲得的薪餉待遇就沒那麼好。像是最近CDPR《CYBERPUNK 2077》的工程師們,聽聞就投入了將近一年沒日沒夜的無薪加班當中。這跟我認知的也是相同,凡是那種有品質有追求的遊戲公司員工或者後製動畫或特效產業,都同樣是被壓榨的對象,因為他們有所追求,就像是創業的軟體公司老闆,以及前文中所提到的產業一樣。
相同的道理也用在其他沒熱情沒理想的高薪工作者。像是接各種訟棍案件的律師,亂發印章的建築師、土木技師、會計師等等。都是收入超高,但早和理想切割的行屍走肉者。想想真是十分有道理。只要你讓某個年輕人懷抱著對工作的熱情,讓他將眼光和願景放在未來,他就願意犧牲大量當前的利益。
然後我好像突然明白了甚麼。
我們總能在媒體上,看到哪個剛出道的歌手或演員,被媒體吹捧成是新生代的天才,但當你接觸其作品之後,就發現不過是帶著漂亮包裝又有著不錯美色的藝人。論實力當然不可能沒有,畢竟不會有哪家公司力捧個沒實力的新人,但若真要認真談論實力,當然是比不上那些真正的實力派。因此其實誰都知道這些新人,不過就是長得好看點的商品。那為什麼要主打他們也是實力派呢?
因為如果這些藝人認清了自己靠著外貌或魅力而生,就會以眼前利益為主,進而抬高價碼。但若以「實力派」的說法為包裝,他們就會願意犧牲眼前的利益,將價碼降低,並願意投入更多心血努力,也更願意壓榨自己到一毛不剩,只為了將來也能成為阿妹或拿個金馬。如果能像強尼銀手一樣拿具備瘋狂的毀滅性,那更是搖滾歌手暴徒特質的極致XD
阿妹前幾天,自掏腰包4000萬,在故鄉台東舉辦了盛大的免費演唱會,帶動當地不知多少經濟效益,想來真是令人敬佩的善舉。看著阿妹這幾年不斷放飛自我發福的樣貌,但人氣依舊不減,人人還是熱愛聽著阿妹的演唱會。這是誰都羨慕的現實,畢竟每個歌手都會希望這是未來的自己,也更希望別人能欣賞自己的才華而非是外貌。畢竟都40多歲了,若還辛辛苦苦地要求自己要維持身材、臉蛋和魅力,實在有那麼些辛苦。不然阿妹不會放飛成如今樣貌,周杰倫也不會頂著啤酒肚了。
不過說真的,某些產業中的頂尖人物,也確實是在這套慘無人道的產業文化中脫穎而出,所以若真以頂尖為目標,這些慘絕人寰的文化,還是早日習慣的好。
每次與園區的老朋友聚首。看著他們一年比一年擁有更多的存款,房子,和各類大小玩具,穩定的家庭和高品質的生活。比起那些中年還在出版或設計業載浮載沉的朋友來說,我想怎樣也比較好的人生吧。
突然間,某個朋友高喊:「劇場工作呢?」
氣氛寂然,沒人敢回應。
劇場工作者的慘烈經濟,應該遠超這篇文章所述XD
別誤會,這不是老闆的錯,工作上的壓榨都是你選擇壓榨自己的,也難怪所有老闆都鼓勵年輕人要有對工作的熱情。
家庭教師 動畫公司 在 Vera Lui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長文慎入 我做過的工作真的很多,而家諗返起其實我真係好幸運,我都真係無討厭過以前做過的工作。咁樣講出來好似好正能量L,每份工作當然都有好同唔好的地方,老闆亦都有好同唔好的,但每份工作我都會學到野同有所得著,如果無呢啲工作,我真係唔會成為今日的我。🤣
1. 性商店打雜
呢份工可算是我做得最長的工作吧,打雜即係乜都做,裝修、銷售、市場推廣、換燈膽、執貨、剪片、宣傳......etc. 都不能盡錄,而我返鋪頭時做得最多的是掃塵,因為我對於鋪頭內存在塵是很著意的,少少的塵在玩具和展示架上就能破壞客人對於我地辛苦建立的品牌形象,我著緊塵的程度我相信都已經或快把店內同事們迫瘋,有時我也有點不好意思,一見到有塵我就會掃掃掃,因為店鋪整潔真的很重要。😅😅😅
2. 性教育工作者
呢個有糧出的意思,都是車馬費吧,但係無論線上線下呢個都係我熱愛的工作。
3. 大學客席講師
我真係好好彩,每年都有機會去唔同大學度做 guest lecture,希望來年復課後會再有機會做!同上,呢個有糧出的意思,都是車馬費 haha。
4. 超市試食推廣員
呢個係我響美國做咁多份兼職中其中一個學到最多銷售技巧的!當地超市老闆或品牌想清貨就會搵人係超市度擺試食攤,而我賣的通常都係餃子或者小籠包。佢地唔會有 sales training,只比一大箱餃子你,就同你講入面仲有一百箱,兩日內賣曬佢!於是我同我妹妹每逢星期六日就會著到去北極一樣,係屋企拎個煲,拎個 gas 爐,企係個大雪櫃前面煎餃子比人試食。我妹妹比較文靜,所以佢就負責後勤的煮食同點貨工作,而我就負責 Bili Bala 咁叫賣同 sell 客。如果我講呢句說話客人會有乜野即時的反應?試食點樣擺靚啲先會有人想食?貨品點樣擺方便客人隨手就拎到?賣得最差的芹菜餃點樣先可以賣得出?如果想成為一個 top sale,我非常建議去做下超市試食推廣員,絕對係學習面對面銷售的最快途徑。
5. 三文治製造員
呢份暑期工令我整整一年都無再食過三文治,原來廚師真係唔想食返自己整嘅野!但係呢度我學識乜野係 franchise 背後的系統,點樣可以確保每間鋪每個人整出來的三文治都大小份量一樣就係連銷店的重要學問。
6. 中餐館待應
....... 呢份工可算是最核薄的,老闆明明請我做待應,但落場休息個幾個鐘要我車佢阿媽去睇醫生,幫佢個囡溫書做功課,仲有去乾衣店拎返啲衫....等等等等....所以唐人餐館打工真係好L辛苦。不過我都學會乜野係核薄的老闆,沒有比較就唔知道乜野先係好老闆.... hahahaha
7. 幼兒園教師助理
還未正式入大學時,我係社區大學讀左兩年。社區大學內有間幼兒園,每個人都想去個度返工,因為係成間大學入面時薪最好的。於是我又走去見工,個度啲小朋友由兩歲到六歲不等,我係個度學識家庭對小朋友的影響,例如有個小朋友響遊樂場上除褲痾屎,個個老師都對佢大罵一番,後來我才發現佢父母離異,媽媽有了新的男友大著肚平時唔係好理佢,所以佢就做出不一樣的行為去吸引人注意。原生家庭對小朋友的影響是很明顯的,幼兒園內的故事真的多不勝數呢...
8. 畫畫導師
我是很喜歡教育的,Arts Education 是我在大學時的副修課,當中學到點樣做 lesson plan,唔同年紀的學生需要乜野的學習方法等等。返到來香港,我做了一個暑期班的畫畫導師。呢個工作令我發誓我將來生小孩唔會迫佢學咁多野,因為其中有個小朋友每日的學習行程都好緊密,每次上堂每隔五分鐘佢就會問我幾多點,因為佢好驚下一堂會遲到,佢每日都生活係焦慮之中,學佢唔想學的鋼琴,跳佢唔想跳的芭蕾舞,游佢唔想游的水,後來佢更因焦慮症而要定時服藥...唉....爸爸媽媽放過孩子啦,好嗎?
9. 動畫填色員
因主修動畫,所以我都有夢想過去 pixar 打工。為左達成夢想,每逢暑假我都跑到紐約跟不同的動畫大師做 intern,填色執稿員可算是動畫工場食物鏈中最低層的生物,但我還是一張一張的執稿,一格一格的填色,因為只有不停練習才能練出真功夫。做動畫 intern 好多時都沒有人工的,但有時幸運的話就會有交通費,但沒有人工不等於沒有收獲,就是因為我的付出,我建立了比其他同學多很多的人脈,後來動畫大師 Bill Plympton 還真的比錢我幫佢的動畫配聲效呢~
10. 幫人放狗執屎員
okay....這是假的....估10的朋友,你們估中了...hahaha,但我係中環成日見到有人幫人放狗,我都會幻想做呢份工作到底會係點呢?
11. 電視節目主持人
呢個你地都知啦,就係 viuTV 的啪啪Partner。
12. 真人騷參加者
呢個你地又知啦,就係 viuTV 的慳啲啦Honey。
13. 商場推廣活動做媒
呢個係有年我中同做 PR,搵人去商場做媒玩一個最合拍情侶的活動,於是我同 Picco 就走去參加,最後仲要贏左,個獎杯仲係屋企。
14. 打奶昔 Barista
呢個同做三文治一樣,做完呢份工,我一年都無飲過奶昔。但同樣地因為是在 franchise 打工,所以學會了連鎖店的管理技巧,但我真的不是管理人才,所以都係教返個波比 Picco。
15. 哥爾夫球場餐車銷售員
呢個好玩!清晨5點就去開架哥爾夫球場餐車係球場上賣咖啡同bagel比有錢的中年大叔,有時佢地會鬥邊個比最多貼士呢~不過做左幾日,我唔小心扭襯腳之後,無得出街就無得做了。
16. 英文補習老師
我啲英文中三前係唔合格的,直到中三那年遇到一位超好的補習老師,用教數學的方法教英文文法,突然個腦就通了,會考英文科Grammar仲要攞A!所以讀大學時我都幫台灣人補習英文,用我係呢位老師度學到的方法教,佢地又係一下子就通了!
17. 廣告公司見習生
這是我在美國大學三年班時經老師介紹做的 internship,那時候的我想像做廣告應該都會好好玩,於是就跑到紐約很有型的廣告公司內做了4個月的見習生,但其實是沒有人工的,只有交通津貼,但我都已經好開心,因為係個度學識咗見客做 presentation 的準備和禮儀。後來呢間公司因為老闆吸毒 overdose 死左就無再做落去了...
18. 出入口公司文員
這是我回流香港後的第一份短期工作,在我堂姐的出入口公司當了三個月的文員,令我學識文件準確的重要性,當然現在的我還是錯漏百出,但比起從前的我已經進步很多。
19. 快遞員
這算是我的第一份兼職,中學時的暑期工就是幫我姨媽的紡織出入口公司送布版,想當年還未有順豐呢~呢份工令我學識塔地鐵同睇地圖。
20. 大學改卷
呢個係我響美國讀書時的第一份兼職,係社區大學內 English as a Second Language 的部門幫老師改卷,其實就係坐係度,對住答案剔岩唔岩,錯左就解釋返個 Grammar 比學生聽,而學生們的年紀通常都比當時16歲的我大。
睇到呢度真係好多謝你,全文咁長你都睇曬,非常佩服!比啲掌聲自己!👏🏻 你又做過乜嘢出人意表嘅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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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為五年前為 Sally's Toy 銅鑼灣店油油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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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庭教師 動畫公司 在 Vera Lui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人玩我又玩 由於我曾經領過薪水做過的工作太多,所以寫曬我記得嘅出黎,但其中有一個是假的,睇下大家估唔估到啦:
1. 性商店打雜
2. 性教育工作者
3. 大學客席講師
4. 超市試食推廣員
5. 三文治製造員
6. 中餐館待應
7. 幼兒園教師助理
8. 畫畫導師
9. 動畫填色員
10. 幫人放狗執屎員
11. 電視節目主持人
12. 真人騷參加者
13. 商場推廣活動做媒
14. 打奶昔 Barista
15. 哥爾夫球場餐車銷售員
16. 英文補習老師
17. 廣告公司見習生
18. 出入口公司文員
19. 快遞員
20. 大學改卷
#話時話我都真係打過好多份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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