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盒子裡的夢》這本書旁邊有句文案「電影裡的三倍長人生」,這句話很吸引我。
透過電影,我們即便沒有辦法造訪世界各地、太空異境,電影幫我們達成了種種想像體驗。因為電影,在電影院這個巨大的黑盒子裡面,觀眾們似乎進入了一場巨大招喚催眠,那是一場屬於這群集體兩小時左右的美夢。燈光亮起的那刻,從影院出口離席,我們重新回到制式而必須的生活節奏中。
電影讓我們轉換心情、改變節奏,那兩小時左右的片長,幫我們的人生無限延長。有些電影甚至是彼此的無解歲月解藥,更多時候提供腎上腺素重新復活的快感,當然有些只是伴隨爆米花零食的周末愉快熱量。
無論如何,電影都是人生中不可或缺的談論資本。於是,能寫能談的電影心得文,可以是如此冷靜分析,也能熱烈地感性擁抱。寫了無數篇好文的紹宇,果然見到他的影評書文總算集結成冊了。
這些年影評書文成冊出版的機率變高了,能擁有好品質書寫的高手如雲,紹宇則可能是年輕世代中最值得你我認識的寫作者,畢竟他1997年出生,今年也才20多歲,筆耕者累積文字能量化為溫柔慈悲,從許多小地方都能察覺這位年輕筆者的超齡熟成。
我第一次見到他文章是在聯合報的鳴人堂單元,筆鋒洗鍊不賣弄花俏,觀點鞭辟入裡。講真心話,現在許多10多歲的年輕孩子接受資訊與消化反芻速度之快,已經是用複利倍數累進中。
看到紹宇把之前鳴人堂單元轉移到《黑盒子裡的夢》,可以提供給過去還來不及在數位氛圍閱讀的朋友們,能有一次更沉緩而精準的閱讀體驗。畢竟這年頭看網頁旁邊一堆廣告等等,都會影響閱讀過程的這道儀式。
《黑盒子裡的夢》將他書寫的類別中切成六大主題,分別為:
輯一|說出來,才不會遺忘
讓社會轉向的千萬份愚勇──看《一九八七:黎明到來的那一天》
行過荊棘滿布之地,訴說追索自由的故事──看《返校》
安靜的力量,能改變什麼?──看《無聲革命》
悲劇,以喜劇的語言訴說──看《花漾奶奶秀英文》
對抗時代,也被時代捉弄的悲劇革命人物──看《朴烈:逆權年代》
將國難放大看,是一件件人禍──看《分秒幣爭》
被殺死的獨裁者,依然活著──看《南山的部長們》
寒冷的北風過後,會迎來陽光嗎?──看《北風》
這不是理解,這是盤問──看《光州事件之謎:誰是金君?》
每個人心中都住著一位少年──讀《少年來了》
輯二|追尋自我漫漫長路
那些無法忘記的不存在──看《燃燒烈愛》
殘酷一生,如何用時間溫柔和解──看《痛苦與榮耀》
無人知曉的中年困境與溫柔──看《我的大叔》
出走與返鄉,我們該如何尋找回家的路?──看《蚵豐村》
離開堪薩斯州的女孩,後來還好嗎?──看《茱蒂》
她走過的路開出花,她死去的草地也開滿花——看《令人討厭的松子的一生》
輯三|影像,是映照現實的哈哈鏡
搖滾與鐵幕的硬碰硬──看《北韓搖滾解放日》
電影創作中,我們能容許多少歷史失真?──看《王的文字》
懷有滿腔故事的失語者──看《他們不再老去》
政治意涵滿滿的災難片──看《白頭山:半島浩劫》
如何將國際關係放入商業大片中?──看《鋼鐵雨:深潛行動》
資訊戰與個資外洩將如何改變我們的價值觀?──看《個資風暴:劍橋分析事件》
當幸福國度不再幸福──看《不丹是教室》
階級,真能被翻轉嗎?──看《寄生上流》
因西方而滅,也因西方而生──看《末代皇帝》
輯四|家庭群像,社會眾生相
年輕時的父親,長大後的我──看《范保德》
家人關係的醇厚想像──看《小偷家族》
塵世中望見瑰寶──看《羅馬》
那些被留下的人,如何善終思念──看《沒有你的生日》
成為別人的太陽前,先溫暖自己──看《陽光普照》
學習如何作為一個家人──看《了解的不多也無妨,是一家人》
輯五|愛的千百種模樣
夏日太短,戀你過深──看《以你的名字呼喚我》
異性戀夫婦與他們的同志書店──看《書本馬戲團》
為回憶演一齣戲──看《美好拾光公司》
最美麗的女人──看《滾滾紅塵》
我曾擁有一段史詩般的愛情──看《刻在你心底的名字》
我們曾是家人──看《婚姻故事》
太好了,你也有病──看《怪胎》
走過黎明、日落與午夜——看《愛在》三部曲
輯六|在這個不被善待的世界裡
沒有反派的白色巨塔──看《機智醫生生活》
比傳染病更可怕的事──讀《我要活下去:韓國MERS風暴裡的人們》
在他眼裡,望見天堂──看《幸福的拉札洛》
特別收錄|改變中的巨人
《寄生上流》如何走上奧斯卡最佳影片的得獎舞台?
《國際橋牌社》的台劇發展新思維,如何影響影視產業?
特別把他集結的文章標題拉出來,目的在於,我們有時反覆閱讀這些電影文字,一方面也是重新爬梳當時觀看的感受,二方面則是看看有多少「同路人」跟我們有相仿頻率。
找到同好能有觀感上的高度交集是很幸福的事情。特別是發現身為40世代能與20世代在某些故事主題上有共鳴,對我來說好像也從電影與閱讀中活回了自己20多歲的樣子。
這些年由於大量看韓國電影之故,紹宇這本書裡面提到的幾部片我也都非常喜歡,特別是《北風》與《一九八七:黎明到來的那一天》。
獻給喜歡看電影的人需要買這本書,當然更獻給那些對於電影夢裡喜歡反覆確認觀點,你的靈魂此刻重新上線,再次對接,電影與你的人生,都成了超越三倍長的史詩鉅片。
▣ 《黑盒子裡的夢》Dreaming In The Black Box
▣ 7月13日 正式出版
博客來: https://bit.ly/3qMVxm8
誠 品: https://bit.ly/3xg9HPq
讀 冊: https://bit.ly/3jIvrzd
金石堂: https://bit.ly/3ykoat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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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紹宇 Peng ShaoYu
#時報出版
家族榮耀韓國 在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說得非常好👍民主/共產?
#至少現在我看到的台灣式民主是爛透了
分享:#陳真
2020.12.26
萬般皆可忍,惟俗難耐。
這是我對台灣所謂「民主化」以來,也就是蔣家政權結束後一個最重要的感受:猥瑣,齷齪,貪婪,下流,庸俗化,小丑化,低能化;島內政治不再具有一絲嚴肅性,純粹就只是一群詐騙人渣、網紅、小丑與文人走狗撈錢奪權的娛樂競技場。
李敖常感嘆:「我因台灣而小」,這話很有道理;特別是在蔣家之後,更是如此。
過去我們打蔣家,也被蔣家打,朝不保夕,你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否還有明天。
但是,一是一,二是二,一個字有一個字的重量;打與被打的雙方,都有著一定的重量與嚴肅性。
但是,所謂「民主化」之後,蟑螂、蛆蛆全來了,講話就跟放屁沒兩樣,語言完全失去它應有的基本意義。
你每天罵蛆蛆,打蟑螂,或是被蟑螂、蛆蛆群起攻擊,不管輸贏都很窩囊。
而且,隨便一隻蛆,只要鍵盤在手,隨時都能折磨你,羞辱你,抹黑你。
人與蟲鬥,這樣一種害蟲橫行的世界,你能不因之而「小」嗎?
三十多年前,解嚴之後,我寫過一些類似的系列文字,叫做《罵政客是可恥的》,簡單說就是我們居然墮落到必須罵蛆蛆,必須和一群蟑螂打架,必須討論一些毫無出息的猥瑣人渣擔任所謂總統或什麼院長部長市長之所作所為。
吾友柏楊先生曾引用一段元曲 (?):「道是劉三,說什麼漢高祖」,大約就是這個意思:啊不就是那個沒出息的劉三嗎?
偷雞摸狗的小癟三,小混混,說什麼漢高祖呢!
而我們居然墮落到必須和這樣一些毫無議論價值的小癟三共處海角一隅,罵也不是,不罵也不是;每天打開媒體,如雷貫耳全是他們的聲音,真的是很痛苦,很窩囊。
再怎麼恐怖的政治高壓都能忍,惟俗難耐。
每天就是什麼「館長」什麼網紅,什麼男神女神3Q哥,什麼屎袋力量雞雞黨,什麼蔡英文、謝長廷等等黨國餘孽,沐猴而冠,招搖撞騙;政治低能化、小丑化、犯罪化到一個極點;連學位也能造假,
一騙三十幾年,毫無一絲羞赧,而人民居然無所謂,甚至熱烈擁戴。
請問所謂「民主化」以來,哪一個政治人物懷抱一絲善念與利他精神?
幾乎是零,一個也沒有,至少我實在想不出來;全是拼命搞錢奪權卡位搶資源,而仇中反華就是美國主子賦予他們的任務;只要聽話,只要仇中,只要搞台獨,包你享受不盡的榮華。
過去是國庫通黨庫,現在是國庫直接通內褲,把國庫當成自己家裏的金庫,吃喝玩樂總是記得打統編,報公帳,連一點小錢也要撈;並且進一步發展成一套羅素所說的「美式世襲制」,權位始終牢牢掌握在特定家族或幫派集團手中,大家輪流貪,我先撈幾年,然後換你撈;老子貪完,換兒子,兒子吃完換孫子。
世襲現象與分贓酬庸,藍很嚴重,綠則迎頭趕上,青出於藍,卑劣骯髒程度,百倍於往昔。
蔣家年代,基本理性與是非善惡依舊還保有某種內在力量;在這個窩囊猥瑣的低能輕薄年代,誰越無恥就越佔上風,道德泯滅,理性根本不值一個錢,更不用說什麼事實與價值了,誰鳥你?
毒豬進口的事就是政治低能化輕薄化之一例,你看窩不窩囊,我們居然被迫得像幼兒園小朋友那樣,回應各種低能蠢話,沒有一句話是有點營養的,蠢到難以想像,什麼「量大就是毒,量小就不是,水喝多也是毒」;什麼「美國人吃多少年萊牛萊豬,也沒怎樣啊」;他媽的是要當場七孔流血口吐白沫才叫做「有怎樣嗎」?
還有什麼「這個跟那個無關,那個跟那那個也無關,統統都無關」,真的很想撞牆,有夠低能。
這樣一些腦殘叫做學者專家?
他媽的活見鬼了,而我們居然得去回應這樣一些低能蠢話,活在這島上究竟還需不需要大腦?
這不是真的在討論,天底下沒有低能到這種程度的專業人士,這只是存心鬼扯蛋,為劉三政權護航。
自從所謂「民主化」以來,幾乎一切公共事務全是這樣幹的:鬼扯蛋,瞎掰,歪曲,渲染,抹黑,毀滅人格,眛著良知的御用學者與文人走狗到處都是,主流媒體更是每天造謠,洗腦,栽贓,網軍帶風向。
有沒有哪一件事不是這樣幹的?沒有!
有沒有哪一件事之議論過程是有一點點基本內涵的?沒有!
誰認真誰就輸了,鬼扯瞎掰造謠抹黑則永遠是贏家。
就算講輸也是贏,只要權力在手,完全可以為所欲為;只要我喜歡,有什麼不可以?
只要我有錢撈有官做,有什麼事是我做不出來的?
然後大家說這就是偉大的民主。
在這島上,「事實」變成毫無意義的東西,正直善良根本一文不值;沒有人在跟你講什麼事實與價值,反倒是以造謠抹黑為榮。
好好一個人,例如韓國瑜,聰明勤奮善良,卻被抹黑成低能人渣,而那些人渣到爆的貪婪惡棍與歹徒,卻反而萬民擁戴,彷彿英雄,儼然明星。
根本沒有什麼事情是媒體與網軍辦不到的。
任憑你是人格者,只要派出網軍,出動媒體,馬上就能把你打成臭不可聞的過街老鼠。
所謂「民主化」的這二、三十年來,請你告訴我,有哪一天不是這麼一回事?
這樣的政治讓你感到很榮耀?
全世界都好羨慕?
你看那個什麼農運健將叫陳什麼仲的,過去說「打死也應該擋下毒牛」。
現在當官了,比毒牛危害一百倍的毒豬來了,他卻居然說這是喜事一樁,可喜可賀,是台灣豬農邁向國際的大勝利,還嗆聲說萊豬進口「哪一點是負面」?
我常說,在台灣,參加所謂公共討論就是一種「自我作賤」,很窩囊,為什麼呢?
因為不對等:知識不對等,誠意不對等,品性不對等,經驗不對等,目的不對等,心態不對等,感情不對等,態度不對等,一切都不對等,就好像人跟蟑螂跟蛆不對等一樣;誰認真,誰就是在自取其辱。
西方人,或是被西方人洗腦的台灣人,動不動就滿口民主,很多腦殘還真以為大陸十幾億人口,天天羨慕著我們每幾年就可以搞一次選舉。
對此我真的很無言。
這讓我常想起狗兒的一些行為。
狗在吃東西時,除非你跟牠很熟,要不然還是不要隨便打擾牠比較好。
為什麼呢?
因為牠會以為你想搶牠的食物,搶牠心愛的骨頭。其實正常人絕無此一企圖,但是狗不相信,牠以為你羨慕牠的美食,以為你對牠的食物流口水。
人類近代史上最大的一個騙局就是所謂「民主」。
我問你,你想去某個學校念書或某個機構上班,你在乎的是什麼?一定是很實在的一些東西不是嗎?
比方說學校的學術水平、教育環境與科系內涵,或是公司的福利與待遇及工作環境等等等,我不相信有人會在乎該校校長或該公司董事長是否是全部師生或全體員工一人一票選出來,我不相信會有一個正常的公司或學校會把這樣一種所謂「民主」當成一種至高無上的價值。
就連單一學校或機構尚且不可能背棄基本的理性運作與專業,何況是統籌管理一切公共事務的政府;偌大權柄,怎麼可能交到一些低能網紅或貪婪人渣的手上?
或者是像美國那樣,所謂選舉,基本上就是選左手或選右手,選來選去永遠都選出同一批人,選出彼此根本沒有任何差異的財團與特工,任由他們愛怎麼幹就怎麼幹,然後你說這就是你所引以為榮的民主?
這不是腦殘,什麼是腦殘?
台灣七成以上的人反對毒豬,這不就是民意嗎?
但它有任何意義與作用嗎?
人渣黨愛怎麼幹就怎麼幹。
只要掌控好媒體與教育,權力就會牢牢掌握在手上。
哪天就算換國民黨執政,小事方面也許會比較好一些,但是大方向有何不同?
還不是都一樣。
國民黨哪天又上台,說不定也是馬上翻臉說萊豬無毒,萊豬很棒,進口萊豬是偉大成就,你又能如何?
反倒是對岸共產黨,才是真正依照人民的意志與需要在做事,至少心態上目標上努力想要把國家搞好,給大家過上好生活。
這才是真正意義上的民主,以實質民意為依歸。
台灣則是只要一掌權就拼命撈錢卡位搶資源,每天滿腦子就是想著下次的選舉,想著如何騙選票;能夠貪越久越好,而從來都不是努力想要讓大家過上好日子。
我能理解為什麼蔣家如此獨裁,卻依舊能夠擄獲民心。
特別是蔣經國,至今受人懷念,因為他不貪不取,勤於任事,真心想要造福台灣,讓大多數人安居樂業。
然而,所謂民主化之後,絕大部份政治人物卻只是想撈錢奪權而已,毫無一絲善念,而且行事猥瑣低能齷齪下流,講話就跟放屁根本沒有兩樣。
台灣政治,撈錢奪權才是唯一的真實目的。
但我們應該搞清楚,蟑螂蛆蛆不該是跟我們對等的鬥爭對象,豢養這些腐蝕社會的害蟲背後的主子--美國,才是我們的對手,我們的敵人。
惟有「去殖民」,台灣才有明天,才有可能走出下一步,否則,我們永遠只會在一種低能反智的抹黑瞎掰議論中,日復一日地不斷重演一模一樣的低能醜陋政治戲碼。
腦殘遊戲就這樣玩了二、三十年,真的夠了。
陳真:本名陳興正,台灣台南市人,知名精神科醫師、民進黨創始黨員
家族榮耀韓國 在 政經八百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政經八百政治標記
〔#你的美國片不是我的美國片#淺談金球獎資格爭議〕
去年韓國導演奉俊昊執導的《寄生上流》在美國奧斯卡獎上橫掃四座大獎,不僅成為韓國首部榮獲殊榮的電影,更是奧斯卡92年來頭一遭將最佳影片頒給非英語電影,締造歷史的同時也引起大眾對於韓國電影的關注。
隨著各大電影獎季開跑,又有一部具有韓國色彩的電影吸引了大眾目光。那便是韓裔美籍導演Lee Isaac Chung的半自傳式電影《Minari》。
《Minari》以1980年代移居美國阿肯色州的韓國移民家庭為題材,講述他們落地生根、追尋美國夢的故事。
主演的尹汝貞憑藉此片,至今已橫掃20多個美國各大電影演技獎項,問鼎奧斯卡影后的呼聲相當高,領銜主演的Steven Yuen與韓藝璃亦是被提名的熱門人選。
▌爭議起於何處?
然而,去年12月,電影盛事-金球獎的主辦單位HFPA卻決議,由於《Minari》片中一半以上對白不是英語而是韓語,所以必須歸類為外語片,只能競爭「最佳外語片」,而無法角逐最大獎「最佳戲劇電影」。
消息一出,引發無數亞裔演藝人士的抨擊,並激起影壇對於何謂「外語」、「美國電影」的激烈討論。
▌雙標的金球獎?
雖然這樣要求語種的規定,在諸多電影獎項中並不少見,臺灣的金馬獎也要求片中二分之一以上對白須為華語。同為今年報名金球獎的的西班牙語作品《痛苦與榮耀》和去年的《寄生上流》、《小偷家族》等片都因為同樣的標準而只能被列入最佳外語片獎項。
這套標準看似行之有年,但這次卻踢到鐵板的主因在於,金球獎過去曾讓《火線交錯》及《惡棍特工》兩部英語對白也未達到一半的作品入圍最佳影片。《惡棍特工》 僅有約3成的台詞使用英語,而片中有大量的西語、法語和阿拉伯語的《火線交錯》甚至還成功獲得最佳影片,顯然金球獎在這項標準的認定上,可說是充滿「彈性」。
這樣的裁量空間來自金球獎本身的決議機制。
依規定,各大片商可以替自己的作品報名各種獎項,而這些作品是否擁有被提名的資格,則是由主辦單位 HFPA 的成員投票認定的,因此只要投票成員沒有推翻結果,即使作品有未符規定之處,也不會喪失被提名的資格。
根據美國媒體《Variety》的報導,《Minari》就是在這個決議的環節被剔除於大獎的角逐隊伍之外。
因此,按照《火線交錯》及《惡棍特工》的先例,同樣是台詞以非英語為主, HFPA的決定似乎不那麼站得住腳,甚至被質疑隱含對亞裔的歧視,因為《Minari》不比另外兩部片有布萊德彼特、凱特布蘭琪等好萊塢白人影星的加持,主要演員多為韓國人與亞裔美國人。
▌不夠「美國」的美國片?
那麼被金球獎歸類於外語片的《Minari》,該歸類為韓國電影嗎?多數人的答案應該都是否定的。
如同華裔美籍導演王子逸所言:「我今年沒看過比《Minari》還美國的電影」,《Minari》全片在美國拍攝、男主角、導演及監製皆為美國人,甚至連製片公司也都是土生土長的美國公司。
在隔壁棚奧斯卡的認定上,《Minari》也不被認為能代表韓國角逐最佳國際電影,韓國今年派出的衝奧作品是《南山的部長們》。
因此,這部徹頭徹尾都該被歸類為美國國內電影的作品,難道就因為使用語言的不同,而該被界定為是「外國的」電影嗎?這樣的疑慮不禁使影壇開始思考,究竟怎麼樣的電影,才能夠算是「國內」電影呢?
▌隔壁棚怎麼做?
至今,金球獎官方仍未有相對應的回應,但根據《好萊塢報導》的消息,HFPA並未有放寬規定的念頭,甚至有風聲指出相關規定在未來可能會被限縮得更為嚴格,並且永遠不可能參考奧斯卡獎的規定。
奧斯卡獎,是怎麼做的呢?誠如大家所熟知的,奧斯卡最佳影片去年被《寄生上流》抱走,代表著奧斯卡並無最佳影片語種的條件限制,而且電影可以同時角逐最佳影片和最佳國際電影兩個獎項,這是在金球獎不會看到的。
不過規定雖是如此,但在去年之前,奧斯卡九十多年歷史中,僅有10部非英語電影入圍過最佳影片獎,而且都鎩羽而歸,當中包含了台灣導演李安的《臥虎藏龍》和墨西哥導演艾方索·柯朗的《羅馬》等。
這也讓此獎項長期被譏笑為是「奧斯卡最佳『英語』片獎」。直到去年,才讓奧斯卡有了洗刷嘲諷的機會。
▌反思
金球獎的爭議看似遙遠,但我們也不妨思考,同樣有著語種限制的金馬獎,能夠避免衝突的產生嗎?
目前已有將近70萬的新住民生活在臺灣的土地上,加上子女的話人數更超過百萬。
有朝一日,若是這些「臺灣人」想要以自身的移民故事為題來拍攝電影,導演、演員、製作公司皆為臺灣人,只不過電影多數的對白並未使用華語,那按照金馬獎如今的標準,這部作品拍得再優秀,也沒有競爭金馬最佳影片的機會。
屆時,你會是以什麼樣的態度,看待這樣的規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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