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先生,太樂觀了。六桶冷水會令人清醒?不,我都說過幾個類似的觀點,結果惹來什麼?泛民打手連登招呼呀。因人廢言,乃方塊字文化。見你可以棒打再有利益之時,那些賤貨一定會不留情面的拿著你的文章說「剩係識潑冷水」、「咁叻你做過咩?」來招呼你。有些說話都是自己私下說好了。香港人要死,就由得他們尋死好了。
#流亡就是無能
#不是我說的
#我quote練生quote㗎咋
#這些人在槍林彈雨之下願意拋頭顱灑熱血
#卻頂唔順安全流亡生活裏冇奶茶魚蛋雲吞麵。
//今天和大家談香港社會運動的海外翼。當本土翼遇到前所未有的壓阻力之後,不少香港人寄望海外翼有所作為。一些響叮噹的社運骨幹透過各種途徑離開香港到海外立足,這些人物帶着不少港人祝福飄洋過海到異域,矢志做外國政府和民間的游說和解說工作,也盡力在香港人社群裏發揮影響力,壯大各方對香港民主自治運動的支持。游說似乎真有用。近月歐美政府的一些作為,包括對若干「鎮壓有功」的中港黨政幹部制裁、為香港人提供「救生艇」、犧牲若干自身經濟利益同香港攬炒等等,反映了國際線上的汗馬功勞。不過,我認為香港人看了先別高興,倒應該也很快看到,儘管各國有所行動,但中港軸心政權並沒有絲毫退縮,反而加倍鎮壓、氣勢如虹。
如果這個全景象令人有點泄氣,那麽我還可以給大家澆幾桶涼水清醒清醒。
一、人權說帖不是符咒
首先要明白,國際游說有個限度,而這個限度,在一些最賣力、最同情香港人的國家裏,已經幾乎觸碰到了,往後難再有甚麽突破;也就是說,游說已經到了經濟學說的收益遞減區,事倍功半無可免。游說存在極限,因為事實上各國是為了你香港人在捱義氣──看到你的人權受壓,引發了他們的同情心,對中港軸心政權作出制裁,但制裁對他們而言是有經濟和其他各方面代價的;他們要對自己的國民負責,包括在經濟方面負責,不可能無限度付代價替你打人權仗。這不能怪人家。
說到底,你若要民主要自治要光復,主要還得靠你自己付出,人家不可能代你去搞這個那個革命,國際政治的餐牌上,沒有這一道免費午餐。辛亥國民革命成功推翻清帝國,關鍵恐怕不是英法日俄等國的道義制裁罷?美國獨立革命,法國在旁支持,最後還是十三州殖民地的建國者拿了槍炮把英國人的十倍兵力打垮了。中共打敗國民黨,有蘇俄的强大支持,但關鍵還是他們的三大法寶特別是最後階段的那張王牌解放軍。三十年的香港民主運動從政權那裏爭取不到絲毫讓步,說明了一個事實:面對的原來是專制極權,香港人的付出因而遠遠不足;現在大家清楚了,光是磨損幾雙鞋底磨不出民主雙普選,哪怕是幾百萬人都經年纍月在那裏磨。
那麽,2019年的勇武又如何?不少手足流血了,還死了幾個人,於是有人罵政權麻木不仁──怎麽你特府黑警可以那麽無動於衷?換作是民主國家政府早倒台了!誠然。問題是大家面對的是專制極權;過去二十多年北人搞韜晦,所以大家錯覺了。所以,不光是「飯民」搞錯了,勇武和他們的支持者也許還是搞錯了;原來,香港人2019年的付出還是遠遠不足;光是流幾灘血死幾個人,別說換不來民主,連送中也阻止不了,12人的遭遇不是說明政權給大家「加倍奉還」了嗎?
好了,這邊廂的搞錯了就搞錯了,但如果舊運動的名人、新運動的骨幹,都跑到海外面對民主國家的政府搞游說,以為以人權民主價值寫在說帖上,人家就會超限量給你支持、中港政權就會讓步,那就依然會是「搞錯了」。幾十百個人磨嘴皮不會比幾百萬人磨鞋皮有效。說帖不是符咒,沒有神力。
但有人會說,游說可以很有效啊,你看當年基辛格不是成功游說中國聯美抗蘇?《左傳·定公四年》不是記載有超級楚國說客申包胥「哭秦廷」哭了七日七夜,結果秦國答應出兵攻吳救楚嗎?
游說在某些條件底下當然可以非常有效。中蘇當年已經撕破臉,中國便是在社會主義陣營裏也非常孤立,朋友只剩東歐兩個小國;文革搞到後期,中國經濟已非常惡劣,基辛格於是有機可乘。秦國答應出兵救楚,絕不是被申包胥磨眼皮感動了;秦楚本來就有姻親關係,而且如果吳滅了楚的話,秦的頭號敵人晉就能夠坐大,秦稱霸中原的目的就難似登天。這些都是赤裸裸的大國利益關係算計,游說的內涵不涉絲毫道義。況且,游說者都帶了手信。基辛格準備好要出賣台灣。楚國答應秦國,事成之後讓出六百里商於之地。國際線上的流亡人光用人權反共等道義理由游說,不是沒有作用,而是力量很有限。如果沒有新的形勢突變,西方國家的現有反應,幾乎可說已接近他們的道義極限。
二、流亡組織十居其九泡沫化
西方學術界於二次大戰之後興起了「播遷學」(diaspora studies;也有譯作「離散學」)及「流亡政治學」 ,其中不少結論相當悲觀。1972年,匈牙利猶太裔作家 Paul Tabori 寫出了第一本流亡學專著《The Anatomy of Exile: A Semantic and Historical Study》, 指出一個大致規律:絕大多數流亡或播遷者當中的反抗運動,一代人光景就消失。這一點我有親身體驗。十年前我每到加拿大省親,常會應當地港僑團體邀請座談香港民主運動和政經狀況,聽眾九成以上是上了年紀的香港移民,特別多是89年離開的那批次。主持者給我指出,較年輕港僑關注的是當地社會和生活;在那邊出生的不用說,便是在香港出生和上過學的年輕移民,也很快對香港的事務淡忘,支持香港民主的意識薄弱得幾乎可說沒有。這當然是人之常情。2014年之後有變化,座談的聽眾以年輕人居多,而且人數比之前幾年的暴增。不過,我不認為這個變化可以持續;一代人(25-30年左右)之後,如無意外,那時的新一代又會忘情。Tabori 的結論放在香港人身上是對的;香港人不是猶太人。
比利時天主教魯汶大學歷史教授 Idesbald Goddeeris 於2007年寫了一篇關於流亡研究的文獻綜論,劈頭第一句就說 “Exile is the experience in impotence.” 這幾乎把「流亡」和「無能」畫上了等號。他列擧二十世紀一系列流亡經驗,包括1917年的俄羅斯反革命流亡、1930年代的西班牙反法朗哥流亡、二次大戰期間的德法等國的反納粹流亡、大戰後東歐國家的反共流亡等,不是流亡者客死異鄉就是流亡組織無聲無色急速泡沫化,就算最後流亡者所針對的政權消亡了,也主要不是由於他們的在外吶喊和努力。文章指出,政治學文獻對流亡者的貢獻通常認定得比較大,但那是因為不少那些文獻是出自流亡者手筆,而所謂貢獻,通常是難以量度的。至於歷史學文獻,總的來說則是對流亡者的貢獻認定低得多。
Goddeeris 的文章還指出了非常有意思的一點:如果流亡運動產生代表性或正統性爭論的話,那這個運動就無可避免一事無成,因為正統性的爭論不僅佔據了他們的主要精力,還往往導致運動的最惡意分裂再分裂。要大台,終歸連小台也沒有。據我所知,八九六四那批中國流亡者的運動泡沫化了,爭大台是一重要原因。香港的2019批次的流亡者在這個問題上的表現可能好一些,因為2014年之後就批判、摒棄了大台主義; 但一個問題是,流亡運動在海外沒有强大的公民社會監督,會不會重新掉進大台、正統之爭而虛耗精力?大家不要忘記了,大一統觀念在中國文化裏出現得特別早,自宋朝以後,中國人就普遍掉進大一統裏意淫;歐陽修《正統論》說:「《傳》曰:『君子大居正。』又曰:『王者大一統。』」那個《傳》指《春秋公羊傳》,戰國時期的東西。正統思想活在我們的部份文化基因裏,根深柢固,所以運動裏的人,就算主觀上反對大台,也容易「以我為中心」,彼此為之打個半死。
三、流亡團體多是道德糞坑
馬克思是流亡界的常客,一生流亡三次,第一次兩年在巴黎,第二次三年在布魯塞爾,第三次在倫敦最長,達34年,直到他去見上帝。前兩次他都被當地政府請走;當時最先進的資本主義民主國家英國對他仁至義盡最寬大,他卻最憎恨資本主義民主。他的流亡經驗豐富,因此對流亡團體的種種惡習十分熟悉。1848年巴黎二月革命失敗幾個月後,恩格斯寫信給他,痛駡流亡團體的內部失德,他十分以為然:”...(it) is an institution which inevitably turns a man into a fool, an ass and a base rascal unless he withdraws wholly therefrom, and unless he is content to be an independent writer who doesn’t give a tinker’s curse for the so-called revolutionary party. It is a real school of scandal and meanness in which the hindmost donkey becomes the foremost saviour of his country.” (...除非你徹底從那所謂的流亡革命黨抽身而去搞單幹,否則它一定會把你變成一個儍瓜,一頭笨驢,一個低等壞蛋。那是一所不折不扣的出產醜聞和習得尖酸刻薄的學校,最屁的驢子在那裏給認作最一品的救國者。)(《馬恩全集卷38》)
熟識中共黨史的人都知道,中共「長征」(內流亡)到了三不管的延安,高幹生活腐化不堪,給王實味、丁玲、艾青等文人黨員寫文章捅破,毛惱羞成怒,找個特務罪名把王秘密處決。不只共產黨如此,同盟會人士在日本的時候,醜聞耳語不少,孫大炮志大才疏獨裁專橫而且不是正人君子的一些說法已經傳開,只不過後來的人寫黨史都為尊者諱。
如果用理論分析,流亡革命黨因為多是地下組織,便是終極主張民主的,也不免在運作層面採用高壓一元化領導,但在革命階段,組織運作就是一切,權力於是極度集中,又因為沒有法治和社會監督,於是出現各種弊端;如果再加上不同派系之間的矛盾、十分有限的資源的爭奪、個人作風的近距離衝突、執行「家法」時的種種不公,等等,狀況的確可以非常惡劣。這僅僅是就那些尚未喪失革命鬥志和初心的流亡團體而言。換作是一些喪失了鬥志、徒具虛名不事生產而以欺騙所在地政府和NGO津貼度日的那些團體,當然就更不堪。
四、勇武無法適應流亡日常
流亡者離鄉別井,舉目無親到一個異文化裏生活,若無法適應,會產生難以承受的心理壓力。2019離港的那批次當中,就有不少如下事例:流亡者到了目的國,人家慷慨接收,居留手續和基本生計都給苦心安排好,但因為流亡者飲食不習慣,於是沒多久就回流,寧願送頭。看官,這些人在槍林彈雨之下願意拋頭顱灑熱血,卻頂唔順安全流亡生活裏冇奶茶魚蛋雲吞麵。當然,那也並不奇怪,因為大家都「真係好撚鍾意香港」。不過,做出那種取捨,心理因素方面是否欠缺了甚麽?西方心理學家已經做了不少研究,證實流亡者當中,或深或淺患上各種精神病的比率偏高,自殺傾向更明顯,而香港的流亡者對此束手無策。
2014年的佔運日子裏,我在佔領現場和一些年輕抗爭者交談。他們有一些告訴我,今後要進行嚴格的體能訓練,以備日後抗爭時「打得應、掟得遠、走得快」,令我大吃一驚。回想,原來勇武抗爭的體力本錢,幾年前就開始累積。不過,2019之後,我卻覺得,心理質素方面的弱點,可能更加致命,而克服這些弱點的本事,則更難練就,不是舉舉重、跑跑圈就可以。出身於港式大都會的抗爭者被迫要面對的,是兩種截然不同卻一樣沉悶的環境和孤獨的長時間,其一就是流亡,其二就是坐牢,所包含的心理挑戰,並不是有了勇武所需的體格就能具備。
十多年前,我的老友程翔先生出獄回港,久別重逢,我問他受刑期間最難挨的是甚麽,他說:「係冇人同我傾偈,幾乎發癲。」因此,培養堅强意志力和在大異環境裏的中長期心理適應能力,對抗爭者非常重要。歷史上為了達到政治目的而刻意鍛煉心理質素的最著名故事,就是春秋時代越王勾踐為了光復己國而强迫自己睡不舒適、吃不甘美,即「卧薪嘗膽」的傳說。我不知道今天的抗爭青年當中,有多少人能夠對自己作出這種鍛煉要求;也許很多,或足以令我再次感到驚訝,但我估計其實很少很少,少到接近零。
五、學猶太人窩囊復國?
近聞海外各派抗爭者的中生代有一共同點,就是非常欣賞猶太人的堅忍承傳,播遷世界各地幾乎兩千年之後最終復國並實行民主。這種欣賞,擺在 Paul Tabori 說的「流亡意識一代即消亡」旁邊看,非常有理。不過,要兩千年才能實現一個理想,凡事慣即食的香港人,真是難以認同;莫說兩千年,就是兩百年,對那些嘴邊常掛一句「希望有生之年乜乜乜」的老一輩民主派而言,也是不可想象、遙不可及。因此,以猶為師,文化上不對號。
猶太人自公元初給羅馬征服乃至驅散之後,很快喪失鬥志,變得窩囊怕事,膽小如鼠;千百年來世界上排猶、猶太人遭殘殺、財產被掠奪的事例不可勝數,但它們只會逆來順受,受不了就走,好死不如賴活着。二十世紀猶太建國,也很大程度是英國開綠燈並撐腰。 這種性格容或不足以稱道,但頗值得留意的是他們有信仰的軟硬件,後者指遍佈世界各地每一猶太人聚居處的教堂(synagogue),那是他們發揮軟力量即信仰本身力量、達至文化承傳和民族凝聚的物質建設。支持這種物質建設的,就是猶太人的雄厚經濟實力。他們認為勤奮賺錢是本分,但同時認為所得財富不過是神託付給你今生管理的東西,死的時候應該盡量捐出。他們流亡,代代堅守信念,而且相信自食其力,不靠政府救濟或NGO施捨,和很多八九六四的中國流亡人不一樣。
還值得留意的,是他們對信仰的執着,香港人看簡直是到了病態的地步。猶太人的信仰規條以及由之而來的行為守則多如牛毛,例如單是安息日不可點燈着電發熱的規矩和例外規定就有好幾十條,電燈泡不可用但LED不發熱卻比較認為可以,安息日之前就已經開着的就可以,如此等等。規條多得連他們自己也吃不消,於是各教派和地方都會發明一些巧妙理由去盡量繞過、取得方便但名義上不違反這些規條。儒家會說那是沒有了仁的內涵的禮,徒具形式,但從他們寧願辛苦挖空心思將就也要保留那些規條,倒可看出他們的一種極度執着。大概就是這種執着讓他們窩囊地死守着復國信念近兩千年,最後神推鬼擁之下成功了。香港人很難效法猶太人復國(那是違反國安的);但有些人認為能夠從猶太民族身上得到啟發,例如不靠正規學校教育而能夠有效作語言文化承傳。我則認為香港人連這一點也難學到。別說流亡在外國,就是在香港,大部份家長也以子女習得英、法、德、日、普通話等外來語為尚。
學猶?算罷啦!
六、流亡者不懂流亡學
香港人一向輕視學術,凡事靠直覺扭計精乖高轉數,所以縱有大批人流亡移民搞海外抗爭翼,卻鮮少有人提出要學懂弄通流亡學。本地翼搞民主抗爭,一代人光景下來,才發覺搞錯了,因為未弄清抗爭對象政權的本性,遂以磨鞋底抗爭三十年一事無成。海外翼現在一窩蜂搞國際游說,我估計一樣錯誤,因為未弄清楚民主國家政客要對投票人負責、包括要保障他們的經濟利益,因此不可能以人權為武器與中國周旋到底。若又因此磨破嘴皮一代人一事無成,那麽海外翼也是無效的,知道的時候,如 Paul Tabori 所說,已經夠鐘消失。我估計在西方很多幾十年一事無成的流亡運動,包括西藏獨立、古巴復國等,都是糊里糊塗抗爭幾十年,最後又糊里糊塗地夠鐘消失。前車本來可鑑,但香港人很可能缺乏必要的文化資源去解決這個問題。
一口氣給大家淋了六桶涼水,估計會清醒,然後迷惘,因為不知路在何方。指路不是我的角色,我也無此能力。沒有大台了,也沒有唯一的正確途徑,找路因此是每個人的獨立責任。讓我改寫一位法國哲人的一句話:當你感到完全迷惘,也許就是你觸到了智慧的邊沿。
練乙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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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一女校慶聊天十分鐘45元的新聞,還可以怎麼討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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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輿論怎麼開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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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一女中12月12日舉行117周年校慶和園遊會,其中一個攤位提供「聊天」項目,消費者可以從街舞社社長、民謠吉他教學、流行音樂社社長、合唱團團長等學姐中,選擇拍照、點歌、聊天、打球等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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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發網路熱議,有人認為有商業頭腦、有人則認為不妥,更多的是在網絡平台的批評和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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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用什麼方式更深討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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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標籤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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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主角多重身份背後標籤拆解,通常輿論都是從標籤的衝突之中產生
比如「你是xxx就應該要ooo」,而當沒有做到ooo時,就會引起輿論
所以將標籤拆解,以便理解「預設概念衝突」是怎麼發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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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三種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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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的社群輿論主要從三種觀點切入,分別為 #社會 #商業 #教育
我會以第一人稱口吻,描述各持這三種不同觀點的人會怎麼表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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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先後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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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發生「園遊會」,才有「網路熱議」,然後才有「新聞報導」
所以不能直接看到「新聞」來反推「辦這種活動」的起心
「是為了賺錢才辦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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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籤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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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一女學生同時背負 #女性 #名校 #高中生 的標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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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種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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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會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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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重在 #女性 #名校 的討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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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這麼多活動,「拍照」「點歌」「打球」可以,唯獨「陪聊」被特別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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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性」與「盈利」掛鉤,潛意識便會跳出「性交易」「八大行業」?
這是這社會還不願正視的問題所致,#污名化 和 #歧視 普遍散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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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來不明白八大行業真正內容為何,而直接認為這是下賤、骯髒的,事實上,並不是所有酒店從業人員都是在賣身、賣感情,會上酒店的人也不是每個都想亂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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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客群主要分成商業客和兄弟客,商業客就是一般西裝領帶的商務人士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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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又依照服裝樣式開放程度分成 制服店、禮服店、便服店。
以最單純的禮服店而言,就只是倒酒、整理桌面、唱歌聊天,僅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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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有更多的接觸,如果自己不能接受,是可以拒絕並換桌/換台的,看每個人程度到哪(當然有些人就是想找人包養,用自己去交換未來,用話術和身體去勾引客人,但大部分不是。)
(btw我前男友幹上的那個就是這種典型,但不是每個人都這樣。感謝前男友讓我對酒店行業了解透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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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感受到被侵犯時,每個小姐會有求救暗號,打暗號讓少爺/行政/幹部知道,就可以被保護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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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來是對於女性的「貞潔」要求凌駕於「身體自主權」,女性應是屬於另一個主體的,不是自己的,這種「自己」除了身體,還上崗到了包括「時間」「談心裡話」
當這樣的行為被作為獲利工具,就如同出賣自己的靈魂約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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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校背後的品德枷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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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對於這種社會新聞「xx高材生竟然犯了oo罪」不陌生,這種就是標籤的概念衝突。
背後假定了「會讀書就應該品行優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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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穿著小綠綠制服,走在路上就應該要舉止端莊賢淑、在公車上要坐有坐相等等。
(短褲夾腳拖是我高中的基本配備,想來也是對於這種標籤的微小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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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當「應該品行優良的高材生」與「八大從事人員的陪聊工作」碰上了,標籤的衝突因而產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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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化自己、販賣父權紅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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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酒店公關是物化女性和販賣父權紅利的終極體現,那在灰色地帶的直播主、「線上聊天平台」算不算是?
她們都知道「我是漂亮的/性感的/甜美可愛的」「女人」正是收益來源,因此從事此行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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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北一女學妹一開始辦這攤販的起心,是「因為我知道男人會付我錢」而去辦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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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是物化自己?
用身體作為契約的客體,主動的成為從屬者/商品化,又因性別權力不對等而失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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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我與學妹們聊天的過程中,她們的起心本意與「仗著自己是女生來賺取男生的錢」而且「我就是要成為商品本身附加在男生身上」恐怕相去甚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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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業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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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重在 #名校 與 #高中生 的討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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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市場機制裡,有需求就有供應,有客群願意掏錢買單,交易便成立
但這個需求是被創造出來的、還是本來就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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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需求內涵是什麼?
是社會上無處可去的焦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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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高中生而言,就是升學壓力、同時處理課業、人際、社團、家庭的滿腹辛酸,師長的不理解或高壓要求
因此他們有了「只有年紀相近的學長姊能體會、並針對當前環境給予建議」的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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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校外而言,是對光環的想像與追逐。
人們對於自己未到過的地方,會有加成的想像附著,例如,能出國讀書/旅行,一定很有國際觀/一定家裡很有錢,那他們是怎麼做到/從中習得什麼,無論他們到底是靠自己的努力達成還是靠爸(能考上名校,也是有一定程度的文化資本落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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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定是升學主義學歷至上,根本而言,出於人性的基本好奇使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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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園遊會本質:娛樂性的進行學生商業行為賺取班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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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有兩種輿論聲音:分享心得經驗怎麼可以拿來賺錢/怎麼可以用無成本的方式賺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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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首先,沒有人會在園遊會時候做公益,什麼家裡的破布娃娃都可以拿來賣個三五十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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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其說為了賺大錢來辦活動,不如說為了符合園遊會性質加減產生一些金錢流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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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有辦園遊會的經驗,通常都先問班上有沒有人家裡是賣什麼吃的喝的,再來設計一些遊戲或服務
這就是練習如何在資源稀缺的情況下,盤點現有資本設計商業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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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高中生而言,他們的資本並不多
「知識」和「經驗」正是他們最大的資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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呈上,當他們發現有市場需求,而他們正好能以現有資本作出供給,且現實面呈現供不應求情形,證明這樣的價格符合市場機制並未超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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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為什麼知識可以賣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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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識經濟、知識變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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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位知名網紅表示「女學生要想啊,你憑什麼賺取這個錢,律師和心理諮詢靠講話可以收那個錢,是因為他們的專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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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什麼賺這個錢,就是對於這個「知識」和「經驗」的質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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坊間職能培訓、升學求職經驗分享、家教、線上課程、一堆冬夏令營培訓、之前紅極一時的醫學生面試工作坊爭議,之間的差別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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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識經濟是近幾年才蔚為風潮的商業模式,最初因著互聯網從中國大陸崛起,2017年被稱作知識經濟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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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打破原本實體物換取收益的模式,也包括縮短知識變現歷程(產品-營銷-交付),轉變為擁有知識的主體獨立完成這個流程,實質經濟性價值判斷就來自「知識的不可取代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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衝突點在於他們認為,高中的知識,大家攝取的大部分相同,不可取代性低、「專業性」低,有課綱、有老師,就能觸及這塊知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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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師傅引進門,修行在個人」,已經脫離全民教育的階段,高中課程更深更廣,無法妥善吸收而載浮載沉於知識苦海的學生才是多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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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一女學生的專業,不止在於課業本身,更是「學習如何學習」這件事,「如何有效率的、有系統性的」張羅和梳理浩瀚陌生知識,這才是她們的不可取代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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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成本、高收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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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則新聞被放上網時,那個筆者用這句話來形容這個攤販,這個「零成本」恐怕未估計得到這些知識和經驗時間的隱形成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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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跌跌撞撞中所獨自承受的心理壓力,在沒有人提攜和引領時的惶恐和迷茫,這些對高中生而言,都是很沈重的成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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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過程中,學習如何去找前輩解決種種心理與精神困境,如何與同儕相處互動待人處事、在社團上當幹部,學習如何做一個領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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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同時兼顧家庭、課業、社團、人際,這些是成本,也是經驗的獨特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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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業界前輩怎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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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前輩板上截取的,但資料太多混淆來源了,如果有人知道麻煩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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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如下:「
【怎樣是門好生意】
有一年的期末報告主題是老師給每一組學生一百美元的基金,要他們去創造最高的收入,並在期末報告時上台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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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部分同學都是去買東西來賣,靠各種加工或銷售方式賺取差價。但最後獲勝的那一組根本沒有買任何東西來賣,卻獲得了最高收入跟超高利潤率。你猜他們怎麼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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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組同學仔細分析了所有手上擁有的元素,發現這次報告最有增值空間的不是那一百元能買來的東西,而是他們自己花在這件事上的工作時間、全班同學在期末報告時專注聆聽的十分鐘,以及這些準畢業生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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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他們把期末報告的上台時段賣給了徵才企業跟獵才公司,最後選了出價最高的一家,不僅沒有花到那一百元,還賺了好幾千元的收入,甚至可以獲得未來獵才成功的抽成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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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商業頭腦,懂得從資源稀有角度出發。我要是天使投資人,還會想從當中談一輪找出是誰發想跟執行這個計畫的(當然要付錢給他們),長期輔導跟追蹤這一群孩子。
#時間才是最值錢的資產 #年輕人的未來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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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育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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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重在 #名校 #高中生 的討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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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誠如前面所述,能夠上名校的,有一定程度的社會背景和文化資本,這些是幸運,而不單靠「自己多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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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認為,這是販賣光環,是忽視了作為社會族群中佔優勢的位置,將功勞佔為己有的自大行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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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只北一女有標籤,其他學校各自有各自的原罪要背負,這邊的問題,我想,是會持續在有人有文明的社會持續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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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分,資格論,17歲怎麼談108課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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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二,才經歷新課綱一年,可能連自己學習歷程都還搞不定、甚至連老師、學校都還摸不清楚課綱到底在做什麼,有什麼資格談、甚至收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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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念者與實踐者,很多時候是不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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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坊間教育組織裡,是因為認同了同一個理念而湊在一起,但在國民教育的教學場域,一個政策的實施,不是每個人都認同,迫使大家開始群起討論這個方向,需要更多的激盪和問題反饋,才是推動下一個進程、或是將遇見所阻呈報回政府機關並再修正的重要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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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多的討論,應是被鼓勵、而非以資格審查而禁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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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新課綱大家都還在摸索,教學者與當事者,會有不同的摸索經驗,是只有那個位置能看見的視角和困境、新想法和新的焦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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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自有各自獨特經驗,就值得被提出來探討,跨越了身份審查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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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育資訊落差,是可以販賣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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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實是,北一女的資源肯定比其他學校優渥。(我在TFT徵才那篇有詳細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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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有的資訊、管道、組織、計畫,其他學校可能不見得有、或老師不見得重視,阻斷許多機會流入學生手中的可能。
有些人認為,名校學生經歷這些活動營隊後的心得,販賣給其他學校沒有參加過的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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衝突點在於,這樣的資源落差,是大多數教育(含NGO)工作者致力想解決的問題,當這種落差被用作盈利時,是一種「傾銷」之既視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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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國際衛生場域上,曾發生過一件事:
某A大國獲得B小國的共用病毒株後,回去研發出疫苗,再高價賣給B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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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共用病毒株可視為總體教育資源,名校(A國)從總體資源中拿取站比較多的資源後,有能力產製出知識結晶(視做疫苗),再賣給原本被剝奪資源的那些學校學生(B國人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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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行為無本意,但在結構上問題油然而生,高中生或許不明白這件事還藏有這一層問題在,但每個角色在社會上,都同時擁有壓迫與被壓迫者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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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先後因果關係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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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段話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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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客清一色是男性,恐怕賣的都還是“女高中生”甚至“北一女”相關的概念,所以“成本”並不是零,而賺取的就是“父權紅利”,所以這件事的本質其實是“父權經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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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權經濟”在任何男性掌握資本而且有貧富差距的社會都存在,程度多少的問題而已,因為“愛慾”是人類最基本的需求,而且女性天生可以在生理和心理上供給,所以市場必定存在。父權經濟的光譜很廣,從單純的陪伴經濟到性產業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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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很典型「用新聞來看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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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似振振有詞,實質為 #倒果為因 的謬論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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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強調,是先有園遊會,才有新聞。
不能看到新聞註解「顧客清一色都是男性」,就認為學生是為了招攬男性而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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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新聞媒體怎麼報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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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真香」「暴動」「懂賺」「清一色男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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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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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沒有照片?正的話馬上驅車前往」
「便宜還保證女高中生」
「不早講,我在火車上了」
「直播主出道預備」
「良心事業,人美心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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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重顏值、外貌,而非舉辦活動初心,強化「只有漂亮的我才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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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們在物化自己、還是新聞出來後,社會在物化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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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對事實的描寫、還是變相鼓勵風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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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對社會反應的記載,還是以明知可能的眾矢之的作為標題博眼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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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者知不知道可能會產生的輿論和社會問題、對當事者、北一女的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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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者有沒有這個責任要知道後續可能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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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沒有攔截問題的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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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板印象的強化與新的標籤
在議題被鼓動到大家一窩蜂去搜尋時,「陪聊」「台女」在搜尋度暴增,新的標籤就產生了,成為「熱門關鍵字」,永遠留在網路平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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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媒體少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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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新聞文章都是互抄,片面之詞呈現,但網絡的反撲、指責、甚至對女學生的羞辱卻視而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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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的不客觀,不是因為主觀意識表示支持與否,而是少了不同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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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後續造成的輿論有哪些、校長回那封信的前提是什麼、大家在意的關鍵點是哪些、為社麼會有這個現象、當事者受網路攻擊後的反應如何?
甚至用數據分析網路聲量、正負面比例、搜尋關鍵字圍繞哪些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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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也都是客觀事實,並不是主觀認定,是可以同時呈現在報導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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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媒體都少寫了。
是不知道、不在意、不想花時間研究,還是就是打定了想要賺流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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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是記者本身、媒體自己本身的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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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在媒體生態下生存,高工時、低薪資,內部編制導致落在記者個人身上負擔過高,生態惡性競爭即時性和煽動性,廣告與流量定勝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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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致產能和品質降低,又得成為千夫所指之人,這是記者自願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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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導後的低級輿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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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士修在留言處寫道「有加S嗎?」(掏皮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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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來解釋台灣的性交易生態,雖然是非法,但其實到處都有檯面下的交易,而且相當頻繁。
不一定要從酒店,只要有經濟帶、有群組門路、有學長姐或朋友,只要有「媒合人」,一場交易就能達成。
(感謝拿我爸的錢去嫖妓的前男友aga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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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自己狩獵型的,遇見有解時的通關密語,就是「S?」
「掏皮夾」的意思是:「性交易的錢直接給現金」就不會有金流、留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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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長怎麼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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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校慶當天,本校所有園遊會的擺攤學生沒有回報任何負面訊息,也沒有任何外賓反映攤位問題。
2.以"聊天"為項目的攤位,該班級當初設定的客群是高一學妹,針對108課綱的選課問題、如何製作學習檔案、社團幹部的工作內容等等。想法單純且正向,導師及學務處都支持。
3. 園遊會現場為公開場合,人潮眾多、教官巡場,未發現任何不妥現象,當天的活動除了學妹外,也有本校家長、大學教授、外校學生等外賓參加,外賓詢問的內容多以本校學業、社團活動、時間管理、校園生活為主。
4.針對那些沒在校慶現場,只憑臆測去描述自己觀點,並連結負面意象的網友留言,本校表示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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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同學們,校長相信你們有足夠的智慧,去判斷事情的真相與是非,也相信你們有足夠的勇氣,去面對莫須有的不實流言。這個世界雖不美好,但我們仍要正面以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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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長 陳智源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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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可以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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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媒體無法進到守門人角色時,這個責任就落在閱聽眾身上。
除了上網跟大家辯論之外,還有哪些是我們能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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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不要搜尋「被固化的標籤」增加流量和搜尋引擎排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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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北x女 陪聊」這種直接綁死的關鍵字,最直接的讓大家在搜尋時會跳到最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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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條列式舉例、分段思辨
先區分議題,如我前面所提,要討論社會觀點、商業觀點、還是教育觀點?
要論證舉例,是在哪個區塊、要舉反例,又是不是在相同的社會背景下?
如果想到什麼講什麼、爆氣式論述,容易讓雙方語言沒有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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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不要讓學生在這場風波中受的傷白費
這一起輿論能夠鬆動、或喚起社會怎樣的關注和討論,後續如何延續動能?
既然大家已經發現前述污名化與歧視問題,那可以在自己能力所及之中,做出哪些改變與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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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面對學生,理解取代羞辱、批判取代批評。
如果可以,讓孩子們知道這個社會會這樣評判一件事情,何妨不是一次機會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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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傾聽與尊重。
不是說支持這種行為(你當然可以不認同、可以批判)
但可以試著告訴孩子們,這場風暴是一堂課,理解了可能的優缺點與風險之後,在下一次她思考後並做出選擇時,我們會尊重他們、但他們也必須自行承擔後續的社會輿論成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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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己的註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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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她們自己要販賣父權紅利,看似既得利益,其實是被社會的需求,被迫推向了供給的一方,讓原本立意良善的初心被扭曲、認為他們就是為了這樣的目的而去主動供給,而且被固化為標籤,而且這標籤會跟著所有北一女學生、甚至包括其他女高中生,至少數年。
家長式領導 心理 資本 在 郝明義Rex How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美國蓬佩奧國務卿講話的全文翻譯(轉自美國之音)+錄影:
謝謝你,謝謝大家。謝謝州長的介紹,實在是過獎了。的確,你走進那個健身房,提起「蓬佩奧」的名字時,會有人悄悄耳語。我有個兄弟,馬克,真的是很棒,真的是很棒的籃球手。
再次為藍鷹儀仗兵和空軍下士凱拉·海史密斯和她精采的國歌演唱鼓掌,怎麼樣?
也感謝勞瑞牧師動人的禱告,我想感謝休·休伊特和尼克松基金會邀請我在這個重要的美國機構發表講話。很高興有一位空軍的人為我唱歌,一位海軍陸戰隊的人為我做介紹,而且他們讓陸軍的人站到了海軍的人的房子前。這一切都很好。
很榮幸來到約巴林達。尼克松的父親在這裡建了這座房子,他在這裡出生長大。
感謝尼克松中心董事會和工作人員使我和我的團隊今天的活動成為可能,在眼下這樣做絕非易事。
我們有幸看到在座的有些非常特殊的人,包括克里斯,我得以結識他,克里斯·尼克松。我還想感謝翠西·尼克松和朱莉·尼克松·艾森豪威爾對這次訪問的支持。
我還想感謝幾名勇敢的中國異議人士,他們遠道而來參加我們今天的活動。
所有的其他貴賓,所有的其他貴賓,感謝你們來到這裡。那些能夠坐在帳篷下面的人,你們一定是多付錢了。
也感謝那些收看直播的人。
最後,就像州長提到的,我出生在聖安娜,離這裡不太遠。今天在座的有我姐姐和姐夫。謝謝你們來。我敢打賭你們從來也沒想到我會站在這裡。
我今天的講話是一系列有關中國的演說的第四部分,我請國家安全顧問羅伯特·奧布萊恩、聯調局局長克里斯·雷和司法部長巴爾與我一道發表這些演說。
我們有一個非常明確的目的、一個真正的使命,這就是解釋美中關係的不同層面、幾十年來累積起來的那種巨大的關係失衡以及中國共產黨的霸權意圖。
我們的目標是表明,川普(特朗普)總統中國政策旨在解決的、針對美國的威脅是顯而易見的,而且我們為確保這些自由制定了戰略。
奧布萊恩大使講到了意識形態。聯調局局長雷談到了間諜問題。司法部長巴爾講到了經濟。我今天的目標是為美國人民把這些匯總在一起,詳細闡述中國的威脅對我們的經濟、我們的自由乃至世界各地自由民主的未來意味著什麼。
明年將是基辛格博士祕密訪問中國半個世紀的一年,離2022年尼克松總統訪華50周年也不太遠了。
大家知道,那時的世界大為不同。我們曾經想像,與中國接觸將會產生團結合作的光明未來。然而,因為中共未能履行對世界的承諾,今天我們都仍然戴著口罩,目睹大流行病死亡人數的上升。每天早晨,我們都在讀著打壓香港和新疆的新聞頭條,我們看到造成美國就業流失、沉重打擊美國各地、包括南加州這裡的經濟的中國不當貿易行為的驚人統計數字,我們目睹中國軍隊變得越來越強大並且越來越具威脅性。
從加利福尼亞這裡到我的故鄉堪薩斯州以至更遠的地方,美國人心靈和腦海中縈繞著這些問題,我也要重複它們:
與中國接觸50年後,美國人民現在有什麼成果可以示人?
我們的領導人提出的中國朝著自由與民主演變的理論被證明是正確的嗎?
這是中國所定義的「雙贏」局面嗎?
而且,從一位國務卿的視角來看,核心的是,美國更加安全了嗎?我們自身以及我們後代的和平前景是不是更大了?
我們必須承認一個無情的事實。如果我們希望有一個自由的21世紀,而不是習近平所夢想的中國世紀,我們必須承認一個無情的事實並應以此作為我們未來幾年和幾十年的指導:與中國盲目接觸的舊模式根本做不成事。我們絕不能延續這個模式。我們絕不能重回這個模式。
川普總統非常明確地表示,我們需要一個戰略,保護美國經濟,還有我們的生活方式。自由世界必須戰勝這個新暴政。
在我好像急於要破壞尼克松總統的遺產之前,我希望明確表示,他做的是他當時相信對美國人民最為有利的事情,而且他可能是對的。
他是一位出色的中國研究者、強悍的冷戰勇士,而且是中國人民的仰慕者——我想我們大家都是。
必須要充分肯定的是,他認識到中國實在太重要了,不能被忽視,即使當時的中國因為自我施加的共產暴政而處在被削弱的狀態。
1967年,尼克松在《外交事務》雜誌上發表的一篇非常著名的文章中解釋了他的未來戰略。這是他說的話,他說:「長遠來看,我們根本無法承受永遠讓中國留在國際大家庭之外……除非中國改變,世界不會安全。因此,在我們對事件所能影響的範圍內,我們的目標應為引導改變。」
我認為這是整篇文章的關鍵詞:「引導改變」。
因此,尼克松總統歷史性的北京之行,開啟了我們的接觸戰略。他崇高地尋求一個更為自由、更為安全的世界。他希望中國共產黨會對那個承諾做出回報。隨著時間的推移,美國決策者日益假定,隨著中國變得更為繁榮,它會開放,對內會變得更為自由,而且對外不那麼具有威脅性,更為友好。我敢肯定,一切似乎都顯得如此的勢在難免。
然而,勢在難免的時代結束了。我們一直在追尋的那種接觸政策沒有在中國境內帶來尼克松總統所希望引導的那種改變。
事實是,我們的政策,還有其它自由國家的政策,重振了中國失敗的經濟,看到的卻是北京反咬餵食給它的國際之手。
我們向中國公民張開了雙臂,換來的卻是中共利用我們自由與開放的社會。中國派出宣傳手進入我們的記者會、我們的研究中心、我們的高中和大學,甚至進入我們家長教師協會的會議。
我們把我們在台灣的朋友邊緣化,台灣後來成長為一個生機勃勃的民主(楷模)。
我們給予中國共產黨及其政權本身特殊的經濟待遇,看到的卻是中共堅持要求在其踐踏人權的問題上保持沉默,把這作為允許西方公司進入中國的代價。
就在前些天,奧布萊恩大使提出了幾個例子:萬豪、美國航空、達美和美聯航都從它們的公司網站上刪除了提到台灣的地方,以免觸怒北京。
離此不遠的好萊塢——這個美國創意自由的中心和自封的社會公正的仲裁者,對哪怕是中國稍微不利的說法都實行自我審查。
企業界對中共的默默接受在全世界各地都在發生。
企業界的這種效忠效果如何?這種奉承得到了回報嗎?我來引用司法部長巴爾上星期的演說中的一句話,他說:「中國統治者的終極企圖不是與美國進行貿易。它是搶掠美國。」
中國竊取我們珍視的知識產權和商業祕密,使美國各地損失了數以百萬計的就業崗位。
它從美國吸走了供應鏈,然後加上了奴工器具。
它使世界的關鍵水道對國際商貿不那麼安全了。
尼克松總統曾說,他擔心,他把這個世界向中共開放,創造了一個「怪物弗蘭肯斯坦」。而這就是我們所處的局面。
誠信者可以辯論為什麼這麼多年來自由國家會允許這些壞事發生。也許我們當初對中國的共產主義毒株過於天真,或者冷戰之後,我們相信自己必勝,或者我們是貪婪的資本家,或者被北京的「和平崛起」言論所蒙蔽。
無論什麼原因,中國今天在國內越來越威權,而且越來越咄咄逼人地敵視世界其它地方的自由。
川普總統已經說了:夠了。
我不認為兩黨中有很多人對我今天所舉出的事實提出質疑。但是即使是現在,有些人還在堅持說,我們必須保留那種為了對話而對話的模式。
現在,要明確說明的是,我們會堅持對話。但是如今的交談不一樣了。幾個星期前,我去檀香山見了楊潔篪。
還是老一套,話說了很多,但真的是沒有提出要改變任何行為。楊的承諾,跟中共在他之前做出的很多承諾一樣,是空洞的。我猜測,他的預期是,我會屈從於他們的要求,因為坦率地說,太多以往的行政當局都這樣做了。我沒有。川普總統也不會。
奧布萊恩大使闡述得很好,我們必須記住,中共政權是馬克思-列寧主義政權。習近平總書記是一個破產的極權主義意識形態的真正信仰者。
他的意識形態決定了他數十年來對中國共產主義全球霸權的渴望。美國不能再忽視我們兩國之間政治和意識形態的根本不同了,就像中共從來也沒有忽視它們一樣。
我在眾議院情報委員會任職、隨後擔任中央情報局局長以及出任國務卿兩年多來的經歷讓我有了這樣的核心理解:
真正改變共產中國的唯一方式就是以中國領導人如何表現而不是說什麼為基礎來採取行動。你可以看到美國的政策對這個結論做出回應。里根總統說,他本著「信任但要核實」跟蘇聯打交道。對中共,我的說法是:「我們必須不信任,而且要核實。」
我們這些世界上熱愛自由的國家,必須引導中國做出改變,就像尼克松總統所要的那樣。我們必須以更具創造性而且更為強勢的方式引導中國做出改變,因為北京的所作所為威脅著我們的人民與我們的繁榮。
我們必須從改變我國人民與合作夥伴對中國共產黨的看法開始。我們必須說實話。我們不能像對待其它國家一樣,把這個中國的化身當作一個正常的國家。
我們知道,與中國進行貿易不像與一個正常、守法的國家進行貿易。北京把國際協議視為建議,作為獲得全球主導地位的渠道。
但是,通過堅持公平條款,就像我們的貿易代表在達成第一階段貿易協議時所做的那樣,我們可以迫使中國正視其盜竊知識產權和傷害美國工人的政策。
我們也知道,與中共支持的公司做生意和與一家公司、比如一家加拿大公司做生意是不一樣的。他們不聽從於獨立的董事會,而且很多公司是國家贊助的,不需要追求利潤。
一個好的例子就是華為。我們已經不再假裝華為是一個無辜的電信公司,它只是來確保你能和你的朋友交談。我們以它本來的面目來稱它——一個真正的國家安全威脅——而且我們採取了相應的行動。
我們也知道,如果我們的公司在中國投資,他們可能有意或無意地支持共產黨對人權的嚴重侵犯。
我們的財政部和商務部因此對中國領導人以及正在傷害和侵犯世界各地人民基本權利的實體進行制裁並將他們列入黑名單。好幾個政府部門合作制定了一個商業諮詢公告,以確保我們的首席執行官了解他們的供應鏈在中國境內的運作情況。
我們也知道,並不是所有的中國學生和雇員都是來這裡只是為了多掙一點錢或者多為自己積累一些知識的正常學生或工作人員,他們中有太多的人是來盜竊我們的知識產權並把它們帶回自己的國家。
司法部和其它部門已經在大力尋求懲罰這些罪行。
現在我們知道,中國人民解放軍也不是一支正常的軍隊。它的目的是維護中國共產黨精英的絕對統治,拓展中華帝國,而不是保護中國人民。
因此,美國國防部加強了在東中國海、南中國海以及台灣海峽的自由航行行動。我們建立了太空軍來幫助阻遏中國侵略太空這個最後邊疆。
坦率地說,我們在國務院也建立了一套與中國打交道的政策,推動川普總統的公平對等的目標,改寫幾十年來不斷增加的失衡。
就在本星期,我們宣布關閉中國在休斯頓的領事館,因為那裡是間諜活動和知識產權盜竊的中心。
兩個星期前,我們逆轉了八年來在有關南中國海國際法問題上的那種右臉被打轉過左臉的做法。
我們已經呼籲中國使其核能力符合我們這個時代的戰略現實。
國務院在各個層級而且在世界各地與我們的中國同行進行接觸,只是為了要求公平和對等。
但我們的做法不能只是一味強硬。這不大可能達到我們想要的結果。我們還必須與中國人民進行接觸,並賦予他們力量,——他們是充滿活力、熱愛自由的人民,與中國共產黨完全不同。
這要從面對面的外交開始。無論走到哪裡,我都遇到了才華橫溢、勤奮努力的中國男性和女性。
我見過從新疆集中營逃出來的維吾爾人和哈薩克族人。我和香港的民主領袖們交談過,從陳樞機主教到黎智英。兩天前,我在倫敦與香港自由鬥士羅冠聰會面。上個月,我聽到了天安門廣場倖存者的故事,其中一位今天就在這裡。
王丹是一名關鍵的學生,他從未停止為中國人民的自由而鬥爭。王先生,請站起來,我們好認出你來。
今天和我們在一起的還有中國的民主運動之父魏京生。他因為倡導民主而在中國的勞改營裡度過了幾十年。魏先生,請站起來,好嗎?
我在冷戰時期長大並在陸軍服役。如果我學到了什麼的話,那就是,共產黨人幾乎總是撒謊。他們撒的最大的一個謊言是,認為他們是在為14億被監視、壓迫和恐嚇得不敢說出真相的人民說話。
恰恰相反。中共對中國人民誠實意見的恐懼甚於任何敵人。除了失去對權力的掌控之外,他們沒有理由恐懼。
試想一下,假如我們能夠聽到武漢醫生們的聲音,假如他們被允許對一種新型的冠狀病毒(中共病毒)的爆發發出警報,全世界,更不要提中國境內的人,會好得多。
在太長的時間裡,我們的領導人忽視或淡化勇敢的中國異見人士的言論,他們就我們面臨的這個政權的性質警告過我們。
我們不能再忽視它了。他們和任何人一樣清楚,我們永遠不可能回到現狀了。
但是,改變中國共產黨的行為不可能僅僅是中國人民的使命。自由國家有捍衛自由的工作要做。這絕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但我有信心我們能做到。我有信心,因為我們以前做過。我們知道事情會怎麼發展。
我有信心,因為中國共產黨正在重複蘇聯曾經犯過的一些錯誤——疏遠潛在的盟友,在國內外破壞信任,拒絕接受產權和具有可預見性的法治。
我有信心。我有信心是因為我看到其它國家的覺醒,他們知道我們不可能回到過去,就像我們在美國一樣。從布魯塞爾到悉尼到河內,我都聽到這個信息。
最重要的是,我有信心我們能夠捍衛自由,因為自由本身就是一種甜美的吸引力。
在中國共產黨加強對香港這座驕傲的城市的控制時,看看那些爭相著要移民海外的香港人吧。他們揮舞的是美國國旗。
的確是有差異。與蘇聯不同的是,中國已經深深地融入了全球經濟。但北京對我們的依賴比我們對他們的依賴更大。
我拒絕這樣的看法,即我們生活在一個勢在難免的時代,某些「陷阱」是命中註定的,共產黨的主宰地位是未來。我們的做法並非註定要失敗,因為美國並沒有在衰落。正如我今年早些時候在慕尼黑所說的,自由世界仍在獲勝。我們只需要相信這一點,知道這一點,而且對此感到自豪。
世界各地的人們仍然希望來到開放的社會。他們來這裡學習。他們來這裡工作,他們來這裡為他們的家庭開創美好的生活。他們並不急於在中國定居。
現在是時候了。今天很高興來到這裡。時機很好。現在是自由國家採取行動的時候了。不是每個國家都會以同樣的方式應對中國的挑戰,他們也不應該如此。每個國家都必須自己悟出如何保護自己的主權、如何保護自己的經濟繁榮以及如何保護它的理念不被中共的觸角所染指。
但我呼籲每一個國家的每一位領導人開始做美國已經在做的事情,——那就是堅持從中國共產黨那裡得到對等、透明和問責。他們是一小夥統治者,遠非鐵板一塊。
這些簡單但強有力的標準將會產生巨大的效果。我們讓中共來制定接觸條件的時間已經太久了。已經不再是這樣了。自由國家必須設定基調,我們必須在同樣的原則上運作。
我們必須劃定不會被中共的討價還價和甜言蜜語所沖洗掉的共同底線。事實上,美國最近就是這麼做的……我們一勞永逸地拒絕接受中國在南中國海的非法聲索……同時,我們敦促各國成為潔淨國家,這樣他們公民的私人信息就不會落入中國共產黨的手中。我們通過設定標準來做到這一點。
的確,這是困難的。對於一些小國來說,這是困難的。他們害怕被一一幹掉。因為這個原因,一些國家此刻根本就沒有能力或是勇氣與我們站在一起。
的確,我們的一個北約盟國在香港問題上沒有以應有的方式挺身而出,因為他們害怕北京會限制他們進入中國市場。這種膽怯將導致歷史性的失敗。我們不能重蹈覆轍。
我們不能重複過去幾年的錯誤。面對中國的挑戰,需要歐洲、非洲、南美、特別是印度-太平洋地區的民主國家使出力氣,投入精力。
如果我們現在不行動,最終,中國共產黨將侵蝕我們的自由,顛覆我們各國社會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基於規則的秩序。如果我們現在屈膝,我們的子孫後代可能會受中國共產黨的擺布,他們的行動是當今自由世界的首要挑戰。
中國的習總書記註定不會永遠在中國內外施行暴政,除非我們允許這種情況發生。
這不是關於遏制。不要相信這個。這是關於我們從未面對過的一個複雜的新挑戰:蘇聯當時與自由世界是隔絕的,共產中國已經在我們的境內了。
所以我們不能獨自面對這個挑戰。聯合國、北約、七國集團、20國集團,如果我們有明確的方向和巨大的勇氣,我們的經濟、外交和軍事力量的結合肯定足以應對這一挑戰。
也許是時候建立一個志同道合國家的新聯盟了,一個新的民主聯盟。
我們有工具。我知道我們能夠做到。現在我們需要的是意志。我要引用《聖經》裡的一句話來問:「我們的心靈固然願意,肉體卻軟弱了?」
如果自由世界不改變共產中國,共產中國肯定會改變我們。不能僅僅因為過去的做法舒服或方便就回到這些做法。
從中國共產黨手中確保我們的自由是我們這個時代的使命,而美國處於領導這個使命的最佳位置,因為我們的建國原則給了我們這個機會。
正如上星期我定睛站在費城獨立廳時所解釋的那樣,我們的國家建立在這樣的前提上,即人人擁有某些不可剝奪的權利。
保障這些權利是政府的職責。這一簡單而有力的事實已使美國成為包括中國在內的全世界人民所嚮往的自由燈塔。
理查德·尼克松在1967年寫道:「除非中國改變,世界不會安全。」他說得太對了。現在要靠我們來聽從他的話了。
今天,危險顯而易見。
今天,覺醒正在發生。
今天,自由世界必須做出回應。
我們永遠也不能回到過去。
願上帝保佑你們每一個人!
願上帝保佑中國人民!
願上帝保佑美利堅合眾國的人民!
謝謝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