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支持蔡英文連任:她學位造假,沒台獨信仰,打壓台派,人品惡劣
【參選總統及當總統不需要博士學位,但是我們不支持一個蓄意隱瞞、假造和欺騙人民的假博士蔡英文。在此,我們進一步從多年來對她的政治經濟理念,管理政事風格及政治誠信問題等項目的觀察,做以下的綜合討論。】
正文:
【專欄】寧為良知公平正義和真理 我們不支持蔡英文連任(上)
——政經觀點爭議
2019-12-23 《 民報》
作者:李丁園
【著有中文長篇小說﹕《優美的南台灣》,曾任中學,大學和研究所教職多年。國立清華大學原子科學研究所碩士、芝加哥大學化學系博士, 30餘年能源問題研究發明經驗, 特別是替代能源方面。擁有美國、日本、臺灣、英國、中國、德國等國30餘項專利。】
我們最近在民報討論有關蔡英文的博士論文爭議(註1),認爲蔡英文沒有博士論文,沒有畢業,所以沒有博士學位。參選總統及當總統不需要博士學位,但是我們不支持一個蓄意隱瞞、假造和欺騙人民的假博士蔡英文。在此,我們進一步從多年來對她的政治經濟理念,管理政事風格及政治誠信問題等項目的觀察,做以下的綜合討論。
第1、蔡英文基本上俱有中國人的思想
蔡英文出生及成長皆在濃厚的中國黨國體系的家庭中,耳染目儒及強力的黨國教育下,她培育了濃厚的中國人思想,自認是中國人。正是如此,她從倫敦回台,沒有博士學位也能在其父親蔡潔生的黨國體系下,一直運作自如。一直以中國人的觀點參與中國黨國政權下所扮演的角色。我們舉下數例証明之。
(a) 2016她當ROC中華台北總統,任用老藍男林全當行政院長,李大維、馮啟寬等任外交國防及國安要職,任用非民進黨的長期她的好友葉俊榮、邱太三等任內政部和法務部長為她圍事喬事情,放她的乾媽、婦聯會的辜嚴倬雲一馬、禮遇馬英九。
(b) 她說「在威權體制下選擇服從」服從中國人蔣介石蔣經國父子及其中國黨獨裁政權。
(c) 她進一步說:「人民不必為過去的認同道歉」。意思就是在台灣吃台灣米,不必認同台灣,鼓勵在台灣的民眾繼續向中國認同「中國人」。
(d) 在2003阿扁執政下,她任陸委會主委時,在不同的場合一再說出她是中國人,開口閉口把中國那個地方使用「大陸和中國大陸」的字詞,受到質問,仍嚴詞拒絕改成「中國」。
(e) 蔡英文製作春聯,台灣人喜歡的用語有很多可供選擇使用。然而,她喜歡選擇中國古語。在2012年競選總統時,選用中國古代孔子的語錄「和而不同」(《論語》子路第13);2013蔡英文已經卸任主席職務,春聯印製比較快,春聯提字「鼎革咸亨」,這四個字可說是鮮少人知道其意義。2015年她用「厚德載物」,「厚德載物」的厚字上面多了一個點,蔡英文的手下解釋,這是她故意寫成中國古字,這進一步顯示蔡英文的深厚中國人思維。
這句古語「厚德載物」早在2014年3月美國總統歐巴馬的夫人蜜雪兒訪問北京的時候,中國習近平的太太彭麗媛,就當場手書這4個字送給了歐巴馬夫人,是中國的宣傳品,用以歌頌中國,展示中國的所謂歷史和偉大。民進黨主席蔡英文卻跟中國的第一夫人不謀而合,同樣喜歡這個歌頌中國的古語,還把它印製了30萬份免費送給民眾。
她是台灣的民進黨主席中唯一熱衷中國文化、中國古典、用中國古代文獻之語寫「春聯」,還要分發給30萬台灣鄉親,繼續幫助馬英九們推行中國化。
(f) 她從來不説她不是中國人, 為了爭取本土派民眾的信任,黨主席剛上任後在台北扶輪社口是心非說一次「中華民國」只是個流亡政府之後,就不敢再說。後來,她不但否定她所說「中華民國」只是個流亡政府的話,而且相反的緊緊擁抱「中華民國」這個神主牌。
因為蔡英文的一再鼓吹「中華民國台灣是最大公約數」的認同,民眾對於「中華民國」的認同度也提升了。2018年九合一大選後,遠見調查顯示,對「中華民國」的認同度高達84.7%,僅11.4%不認同。這種社會氛圍再次應證在今年的調查結果上,有87.3%民眾認同「中華民國」是國家的稱呼,比去年增加2.6個百分點,僅7.2%不認同。
這些不但反映出她人生歷程的中國人思維,也反映出她的服從陳腐獨栽的心態,進而成為她今天走向獨裁的作為。
第2、她台灣沒有本土觀、沒有台獨信仰
2009年3月22日,蔡英文在中國黨媒體中國時報發表「以新本土觀捍衛台灣」的所謂新本土觀。她自己窄化和曲解民進黨的「本土觀」(註2)。她說「本土」過去是排他性的。她向「高等的外省人」的中國人交心。
2004年時民進黨發表「族群多元國家一體決議文」黨綱,很清楚地說:「……台灣主體意識不是排他的……台灣文化主體性,既非『狹隘的地方主義』,更不是『偏激的排外主張』」。台灣這塊土地上,台灣本土已讓那些不認同台灣的「范蘭欽高等外省人」住了一生和欺辱台灣人,身為黨主席的蔡英文作為黨主席不挺身辯護也罷,還去附合中國黨的說法,說是一「排他性」。
10年前,我們已經發現蔡英文的「新本土論述」增添了「統」的選項。她說:「要統要獨,必須是我們自己的選擇。重點不在選什麼,重點在,選擇權是我們自己的。」明言之,她要民進黨摒去「台灣與中國,一邊一國」的理想,改為「台灣與中國,統一也可以」的新本土觀。她台灣沒有本土觀,所以,2016她上台到今天,她大力高喊台灣中華民國是不意外的。
蔡英文沒有台獨信仰,她是第一個也是唯一的民進黨主席指令她的文宣代言人姚人多公開宣稱「台獨沒有市場」,企圖摧毀台獨運動的罪魁禍首。自2008年她當黨主席迄今,11年來,許多「真台獨」被摸頭,逐漸同流合污跟進的。整個台獨風,就被蔡英文吹散了,這些台獨們幫她擦脂抹粉,也為他們自己變節解脫,稱蔡英文華獨是台獨的灘頭堡。這些台獨們給蔡英文這種的封號也加註證明蔡英文沒有台獨信仰。
陸委會主委任內,她說:「一中是必走的路」,又說:「我是台灣人,但我受中國教育,我讀中國書,我當然是中國人」。 中國意識充滿她腦袋內,印在她心板上,蔡英文根本沒有台灣意識,更沒有台獨信仰。
全面執政下,她從未做過任何一項有關台灣正名的工作,國營企業沒有一個掛中華、中國諸類名稱者被正名為台灣。相反地,她公開全力阻擋喜樂島聯盟的台灣正名運動。有台獨信仰的領導人不會如此做,即使因為美國因素,頂多是在公開場合不說任何話,而私底下會樂觀其成。顕然,她是沒有一點台灣獨立建國信仰。
在民進黨初選砍掉賴清德後,透過各種社群媒體網路向本土民眾放言說:你們不選我,那你們就要中國黨韓國瑜當選,讓中國黨復辟!她沒有台獨信仰,還擺出一副綁架本土台獨民眾的嘴臉!
第3,言行不一,欺騙如一
蔡英文言行不一的事實很多,舉數個重要例子如下:
(a) 在2011/11/22她出席美國商會2011年度會員大會並發表演說,會後接受媒體訪問被問到對於馬英九以他個人身份對民進黨提告,蔡英文回答說:
「……我覺得提告這件事情,我覺得選舉的味道太重了……做一個總統如果他覺得有些事情他要講清楚……他不需要說要以一個訴訟來證明什麼事情。做一個總統最重要的就是說,當人民對他所做的事情有質疑的時候,他必須要負責任的把它講清楚。而不是用訴訟的行動來作為說明的一種方法。」
她批評馬桶提告的不是,如今,面對人民質疑她假論文假博士學位時,她不但不拿出她的原始論文和博士畢業證書來証明,反而學習馬桶告賀德芬、林環牆和彭文正三位學者。
(b) 在阿扁被馬桶打入黑牢時,做為民進黨主席的她急急切割阿扁,在一次反馬桶的大示威中,受到大批挺扁民眾的指責,不肯散場罷休的僵持下,她上台慷慨激昂,信誓旦旦的說,她會保護阿扁的司法人權。此話也在要選票時一再的重複。可是即使阿扁在黑牢沒有人權,受虐待重病,到保外就醫,2016年拿到政權,她仍然冷血不理。
(c) 蔡英文經常邀請台灣及海外本土社團精英到府坐談,一方面摸頭,一方面安撫。一次對外宣稱是全美同鄉會會長及代表到府,她説,有很多事例如台灣正名制憲的事,我蔡英文不方便去公開做,但你們民間及團體去做我不反對,也鼓勵去做。結果呢?喜樂島聯盟的正名制憲,正名入聯活動和2020東奧正名公投卻被蔡英文公開阻止,和技術上禁止。説一套做一套完全相反,欺騙在前,惡搞在後。
(d) 蔡英文的「論文門」集她欺騙撒謊之大成,我們在前一文章已經詳細說明,在此僅提3例。
(i) 她沒有博士學位,硬騙她在1984年3月拿到博士證書。更醜的是,於1983年6月和12月,她在政大法學期刊發表2篇論文時,白紙黑字她就公然騙説,她是倫敦政經學院國貿法學博士!
(ii) 2019年9月23日總統府記者會出示蔡英文1頁1頁的「博士論文」原稿。蔡隔天被記者問,蔡英文硬拗:「這個沒有什麼1頁1頁的問題,都是1整本1整本的啦。」
(iii) 她説她的博士論文很棒優秀,口試委員要給1.5個博士學位。她家裡有錢,當年父母親怎沒有去參加她的畢業典禮,照個相裱起來掛在牆壁上?怎不印他個幾百本(而且硬殼精裝)博士論文,隨時準備分送給他父親交往的黨國權貴和機構,以讓人知道她有多厲害(別人4至10年,她2年),總統府怎麼會連1本都拿不出來,卻拿些一頁頁雜七雜八變黃的紙張?
(e) 馬桶時期,民進黨曾大力廢止集遊法,然而,蔡英文民進黨完全執政,立法院佔多數,卻牢牢抱住集遊法,為什麼不廢止集遊法?不把這個條文廢了,至少也應該落實報備制!
(f) 她曾說「勞工永遠是民進黨心裡,最柔軟的那一塊」,這打動多少勞工的心,但在跟資方座談,談到勞工工時問題,她馬上改口「台灣的假真的休太多了」!
(g) 她在今年9月20日社群之夜向年輕人演講說:「10年來(康乃爾大學)第1個台灣的學生」,據查至少張善政當時比她早到康乃爾,1981年得到土木與環境工程博士。同一演講,康乃爾大學1位還好端端的活著的著名國際法學教授Prof. John Barceló,被他的這位學生蔡英文無預警地宣佈「死亡」了。
她習慣說謊,言行不一,也正是如此,她養成了欺騙如一的一生。
第4、沒有「主權在民」的民主素養
民主就是人民作主。人民除了用選票選出行政首長及監督行政官員的民意代表外,更握有最後的決定權,即國家定位、制憲,改名、改國旗等任何公投權。蔡英文經過民選執政後完全把民主丟在一邊,沒有民主素養,茲舉下列8例:
(a) 她沒收了台灣人民的公投。
中國黨以前是獨裁專制,然而阿扁在少數國會下執政時,他們即使以高門檻方式修改阿扁提出的公投法,但仍然通過産生鳥籠公投法,仍然給台灣人民公投的基本應有的權力。這個鳥籠公投法,在馬桶中國黨全面執政時,門檻雖然高,仍然沒有禁止人民制憲、正名、變更領土、國旗、國歌等改變體制的公投權力。但是蔡英文全面執政下,公投修正了,公投提案和通過的門檻雖然降低,但是卻沒收人民決定國家未來的基本權利,把馬桶政權不敢做的上述反民主條款列入,成為鐵籠公投法。更可惡的是,2018中期選舉慘敗後,蔡英文所控制下的立委竟然禁止公投綁大選,更進一步限制公投通過的機會。
(b) 民進黨的重要權力機構中執會和中常委會選舉一向競爭激烈。然而,2018這1屆的選舉竟然被蔡英文喬到同額競選,聼她話的人人當選!
(c) 民進黨初選,她以為該黨黨內只有她1人能選。所以當賴清德宣佈登記加入初選時,就以各種方式,不但抹黑他,更企圖沒收初選,不按照原來民進黨已經定的初選規則進行初選。首先暗中命令她控制的中執會一再延後初選民調時程,其後修改民調方式加人手機民調,在在對她有利。她又發動網軍一方面抹黑賴清德,另一方面也發動挺中國黨者支持蔡英文,導致賴清德出來哀求、求饒蔡英文停止網軍霸凌。
(d) 去年民進黨黨員代表大會,有超過80%的黨員連署赦扁案。可是,在這全代會中,蔡英文卻不尊重民主,開會中即以尿遁,技術性的讓該提案因人數不足流會而不作處理。
(e) 她把政府變成英派取暖俱樂部。蔡英文在2018年九合一選舉大敗後把落選的民進黨敗選人包括蘇貞昌,封為行政院長,陳其邁為行政院副院長,林佳龍為交通部長等,其他分到中選會,國營企業等。一副民意選票奈何不了她的樣子:你們新北市,高雄市及台中市等不要的人我蔡英文來收。今年,她作弊殺敗賴淸徳後,開始全台趴趴走,一次在台中公開演説,要台中市民向落選的林佳龍道歉!完全沒有民主觀念素養。
(f) 楊蕙如網軍的為非作歹,逼到大阪外交辦事處長自殺,立委到外交部抗議,䥫門深鎖,民進黨並派600警察大仗勢阻擋,加上沒有識別穿便服的女警執勤,外長躲在辦公室完全不處理,傲慢外,發生紛爭,又以妨害公務告這些民意代表。不受民意監督,還轉移焦點,把民主當垃圾,執政黨越看越是走向極權!吳釗夑的反民主是因為有反民主的蔡英文撐腰。蔡英文在任3年多年,斷交7國,吳釗燮沒有下台,蔡英文卻放任他為所欲為。
(g) 前幾天,她竟然公開說,韓國瑜沒有資格選總統。韓國瑜,以番薯粉發大財標誌一炮而紅當選高雄市長,我們雖然質疑他的能力,也對他當市長不到半年就要投入總統大選感到很不以為然。但是,從不認為他沒有資格參選總統。任何台灣的公民,合乎選舉所列出的條件皆有資格參選。
(h) 至目前爲止同性婚還不算是普世價值,但面對國內社會絕大多數民意反對,蔡英文就完全不管,不顧民意,硬推同婚法。喜歡的案子舉辦公投;妳不喜歡的案子妳可以背後做手腳。
去年「以核養綠」公投結果:589萬同意(近60%)、401萬反對(僅40%)。這個2018中期選舉通過的公投即使不見得對,蔡英文執政團隊就要執行,若不要執行就得舉行公投來否決此公投。但她的政府不做,不當是一回事,漠視民意,踐踏民主。
蔡英文民進黨與中國黨中國派聯合起來反對公投法補正,最後竟然沒收公投。
第5、背叛本土派及民進黨創黨精神
她當上民進黨主席後,就有計畫的疏遠民進黨創黨精神,背離本土台灣價值。包括下列諸項:
(a) 第1次新北市長選舉,競選旗幟不用民進黨十字架綠色旗,而是黃色旗,
(b) 阻止喜樂島聯盟發起的「正名制憲入聯」,
(c) 聯合柯文哲,在台北世大運沒收台灣旗、派遣國安局黑衣人架走拿台灣布條的愛台本土民衆,
(d) 抵制2020東奧公投案,
(e) 聽任陸軍官校不修改其違反台灣認同的中國黨中國思想的校歌,允許該校胡扯維持其校歌,
(f) 完全執政,從未做任何台灣正名工作,
(g) 她的「維持現狀」的政策與中國黨同樣拜『中華民國』神主牌。一再鼓吹民眾「中華民國台灣是最大公約數」的認同。如今的民進黨,從黨外時期就表明不承認,不接受「中華民國ROC」的存在。諷刺的是,今年選戰中,竟然與中國黨大搶誰是正宗,更大喊相比誰能保護「中華民國ROC」神主牌。
(h) 這次競選,身著淺藍上衣,改抱車輪旗、消失民進黨旗。
蔡英文民進黨全面執政以來,她已經把早年創黨初期背台灣人的十字架走到邪惡令人失望的十字路口!她撕裂民進黨、民進黨只是她的化粧品。
第6、把本土小黨當是她蔡英文閨房廁所內的花瓶
蔡英文執政後利用國家機器掌握國家資源,以英派為準,選擇性任用文武百官及分配財源補助,及掌控民間財源。
施政方向脫離民進黨創黨精神,引起本土意識強的黨員不滿,更因初選提名不民主,造成民進黨的分裂。同樣的情況發生在本土組織和社團,包括海外的各地台灣同鄉會,全美會,教授會,醫師會,婦女會和公共事務會(FAPA)等。
蔡英文學會了中國黨貪腐共犯老鼠會結構,3年多來利用派系精準的分配其資源,要權力的分配權位官位,要錢財的分配公營事業董事長總經理等職務,牢牢的掌握這些第1第2線人物,據此運用老鼠會分贓權位和資源。從年輕就拋頭顱,灑熱血,不怕被抓,被關,甚至抱者被殺、犧牲性命危險,立誓要消滅「中華民國ROC」的諸多原來深受台灣人敬佩的所謂台獨大老們包括辜寬敏、獨盟主席陳南天、美麗島受難者姚嘉文等,竟也一個一個被蔡英文「中華民國ROC」收編。向她送暖,接受了它們自己原來不承認、不接受的「中華民國ROC」英派華獨,出賣自己的信仰和自己的靈魂!
對於所謂本土派小黨包括綠黨,社民黨,時代力量,基進黨等以禮讓「立委」另外暗地行政資源,一下子分裂了時代力量及基進黨,更以不分區立委提名社民黨召集人范雲,不但掀開范雲見風轉舵,實統假獨曖昧的真面目,也一下子粉碎了社民黨。
蔡英文看準了這些小黨的高層把個人政治利益高於其黨,高於台灣人民的整體利益之上。所以,明打暗轟加摸頭一下子就擺平他們。這也就是在蔡英文假博士學位爭議上,沒有一個小黨出來批判蔡英文,范雲為了不分區立委是極少數有博士學位者,違背她良知,説蔡英文有博士,比一些中國黨的立委和議員遠遠不如。
像蔣介石當年國民黨有花瓶青年黨和民社黨, 現在這些本土小黨變成是蔡英文閨房廁所內的花瓶。
第7、她完成中國黨所沒有建立的現代化英派老鼠會華獨黨
蔣介石蔣經國父子獨裁反民主,在台灣建立中國黨的黨國體制,也建立了徹底反共的華獨。那時,台灣人人反共,自信滿滿,完全沒有「芒果乾」亡國感的感覺。台灣在80年代,黨外民主化運動沸沸揚揚,蔣經國雖然是獨裁者,但是他只能眼睜睜看反獨裁勢力毫無顧忌地一天天壯大,一點辦法都沒有。中國黨廁所的花瓶青年黨和民社黨早已消失,而在他去世之前,出現了臺灣土生的民進黨,不但不是花瓶,相反地是與中國黨爭峰相對。
諷刺的是,號稱民主台灣的今天,當年小不點的留英假博士蔡英文還在黨國庇護下,在20、30幾年後,跑到對立的民進黨,在沒有獨裁白色恐怖下,不但吃掉了民進黨,而且也把培養她長大的中國黨打趴在地上,創立她的英派老鼠會黨,建立她的新華獨帝國。
她不但比美蔣氏父子王朝,而且實在是青出於藍。不是嗎?當年蔣氏王朝洗腦工具只有陸軍,而現在蔡英文的華獨帝國在台灣更有最新式最前進的網軍,鋭力不可擋。更厲害的是,收服了在台灣的那些台獨,在美國,更有台灣人教授會,全美會和FAPA等一向反中國黨反蔣氏王朝的新舊台獨者來相挺,一方面跟蔡英文高歌芒果乾歌!另一方向一起歌頌蔡氏華獨帝國是防止中國入侵及台獨建國的的灘頭堡。
第8、包庇不法財經集團,不查兆豐弊案,否決慶富案調查,封存林義雄家血案,陳文成案等。
蔡英文執政3年半,吃掉民進黨併入英派金光老鼠黨。首先任用林全財金幫,爆出轟動世界財經醜聞的兆豐案,慶富獵雷案。把兆豐弊案封存30年,慶富案和主犯陳偉志棄保潛逃的調查也被否決。這兩個弊案是國家機密嗎?是與當年1980-90年代林義雄家血案和陳文成血案及拉法葉潛艇案同一等級性質的案件?1980-90年代血案是中國黨時期中國黨集團的為非作歹,以殺人製造新白色恐佈,並掩蓋高官將領貪瀆犯罪甚至勾結中國權貴貪官等,蔡英文為什麼要永遠封存?是蔡英文包庇中國黨以報恩或以圖繼續包庇其當年作假的博士論文及學位?
現代蔡英文的兆豐弊案及慶富300億詐騙案的封存和不調查是否是涉及蔡氏家族企業、蔡英文及家族成員涉入巴拿馬洗錢,與林全財經幫,陳菊幫等勾結洗錢或淘空國庫的不法有關,必需加以包庇不得見人?陳菊舉債留下給高雄超過3,000億是天文數字!
第9、假司法改革,司法檢調機關,法院是英派華獨黨開的
她上任後,辦了一場司法改革國是大會鬧劇,不合她意草草收場。美麗島民調,指出司法改革滿意度僅20%。人人稱之為假司法改革。其後,逆英言論媒體全面被司法壓制或封鎖。具體事實舉例如下:
(a) 2018年5月指派陳菊壓迫前民視董事長郭倍宏,不得批評蔡英文。郭不從,蔡英文陳菊就幫助郭倍宏所提拔的民視總經理王明玉非法侵佔全民電視及民視,違法主導這2家公司營運團隊的變更,今年2019年3月,無預警逼掉眼中釘喜樂島聯盟的郭倍宏,換上聼話的王明玉,再授意王明玉忝顏無恥違法,用盡手段,硬是在「節目」進行一半之際,強行收播,全面關閉不能見容於蔡英文的「政經看民視」的彭文正李晶玉節目。王明玉等違法犯法行為被告到司法機關,超過半年完全置之不予處理。
(b) 在這大選期間,台北市何姓網友在臉書社轉貼不利蔡英文文章,對時事發表意見,稱「利用特權超買免稅香菸就是貪污」,警方將何依違反社會秩序維護法移送台北地院裁處;竟被警方調查移送法辦。
(c) 沸騰一時的國安香菸走私案,蔡英文出來說是超買,指導司法辦案,地檢偵辦後以緩起訴結案。
(d) 蔡英文左右護法之一陳明文的高鐵遺失300萬元案,法務部次長蔡碧仲馬上跳出替陳明文開脫,說陳是多次提領,每次不超過50萬,依法不用申報。他也到花蓮為蕭美琴助選立委。同樣不了了之。
(e) 2017年,台北世大運中,國安黑衣人員非法逮捕抓人無事了結。
(f) 保謢蔣介石銅像,迫害剷除威權象徵的勇士。郭建國英勇砍掉威權象徵的蔣介石銅像及一批大學生到大溪蔣介石墓地噴漆等被司法機關追究刑責,被判有罪。假司法改革,假轉型正義。
(g) 今年2019年1月28日台北地院分案的案子,案子是法治時報黃越宏聲請要法官林欣苑迴避。這是蔡英文愛將「前法務部長邱太三」告黃越宏毀謗案而起。結果,台北地院院長黃國忠領導的「行政效率」之下,審判長姜悌文,受命法庭賴淑萍三人發揮了超級快速不可思議的辦案效率。在短短1天之內,從「收案」開始,立刻進行從另案承辦法官(林欣苑)手上「調卷」,還馬上「召開」合議庭,進行評議,又火速根據評議結果,著手撰寫書類,作出裁判,在1天之內完成「收案、調卷、評議、結案」所有手續,駁回黃越宏聲請!
(h) 蔡英文執政之後,司法改革實務上的實際操作卻是「反向」居多。法治時報報導,特別是對司法官員(特別是首長)的「聽話」要求,愈來愈嚴厲。像檢察長張文政的「台南調降橋頭」、司法院政風處長林嚞慧的「處長降調副司長」,他們的調動一出來,官場傳言就是很明確,只有一種版本:就是不聽話!
(i) 民進黨12/3成立「反賄選監督小組」,強調「反賄選、打擊假訊息」及境外勢力介入台灣人選舉是這次大選的工作重點,並宣布由涉嫌關說而下台的前法務部長邱太三擔任召集人。
(j) 蔡英文在12月10日上午在出席台北賓館舉行的第14屆亞洲民主人權獎頒獎典禮暨授勳活動後,接受媒體訪問表示,「我覺得卡神這個事件,已經過度了。也不要再無限上綱……」蔡英文這些話是向檢調單位下指導棋,不要向上延伸。
(k) 蔡英文如果有法治及民主觀念,她應知是貴為中華台北總統,是應受批評和檢驗的公衆人物,她的博士論文和學位受到置疑,不提出不含糊的直接證據釋疑,反而提出告賀德芬、林環牆,再加告彭文正等三人誹謗。他們以認真的態度,憑著他們查證所作的評論在民主法治國家是對公衆人物尤其蔡英文是受到言論自由的保障。
以前,我們説,檢調機關及法院是中國黨開的,今天,是英派華獨黨開的。
(待續)
(註1)寧為良知、公平正義和真理 我們不支持蔡英文連任(一)論文爭議(上)
寧為良知、公平正義和真理 我們不支持蔡英文連任(一)論文爭議(下)
(註2)蔡英文「新本土論述」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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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eve Bannon's Warning On China Trade War (w/ Kyle Bass)
凱爾· 巴斯(Kyle Bass)和 史帝夫 · 班農(Steve Bannon) 的 「中國警報」精彩對話 !
概要:史帝夫 · 班農,前白宮首席戰略師,在此與 凱爾 · 巴斯 探討,美國當前針對中國的地緣政治方略。對於以下話題:中國滲透美國各類機構,中國在南海的侵略行為,未來幾年的國際衝突。二人交談甚深。
訪談正文:
巴斯:
班農先生,謝謝你能來到這裡,這麼個開闊的場所,在德州。
班農:
叫我 史帝夫 吧。
巴斯:
史帝夫,你能來真好,謝謝你。
班農:
我也很高興能來這裡,還有點興奮。
巴斯:
你我來到此地,就是為了談一個我們都認真研究過的問題,中國。首先,容我請教,你覺得,中國的真實意圖是什麼?他們的總戰略又是什麼 ?
班農:
他們的總戰略顯而易見,就是「支配世界」。此意圖,得見於「一帶一路」,得見於「中國製造2025」,得見於他們在撒哈拉以南的非洲搞了個中國版的「東印度公司」,得見於他們在加勒比海的一舉一動,以及眼下在拉美的所作所為。
在我們看來,這些都是中國政府的作為,中國政府用盡手段對美國發動經濟戰,同時增強他們的軍事。他們正在封鎖南海,如此野心勃勃的地緣政治戰略,前所未見。讓我說的更直白一點,在地緣政治領域,有三大理論:麥金德(Halford Machinder)的理論,關於亞洲大陸的部分;馬翰(Alfred Thayer Mahan)的理論,關於切斷各大洋之間的交通樞紐;還有斯皮克曼(Speakman) 的理論,主張迫使自己的敵人遠離亞洲大陸。在世界史上,只有現在的中國,企圖同時踐行此三樣理論。拿破崙、希特勒,還有其他一些人,只想稱霸歐亞大陸;大英帝國、美國,執行的是 馬翰 提出的「海權論」。至於 斯皮克曼 的理論,是20世紀早期才出現的。
中國的「一帶一路」,基本上是要把「絲綢之路」一路開到義大利。在今天的報紙上寫著,那個新的義大利政府,五星黨的人,那個 Di Maio,從北京回到了義大利。他們要搞個大動靜,「讓我們義大利成為一帶一路的終點吧,這可是馬可波羅東遊的起點」。本週我們在馬爾代夫有一個投票,結果是堅定反對中國建設海軍基地、掐斷海運樞紐以擴張海上勢力的作為。
再看看中國如何實踐斯皮克曼的理論。美國本就是一個太平洋國家,但是中國卻企圖逼迫美國退出太平洋,所用手段就是他們在南海和台灣興風作浪。他們竟然要我們退守關島。
其實中國的問題,人們已經談論了很多年。華爾街,倫敦金融城,法蘭克福,那些人都是這麼個論調,「其實沒什麼,他們沒有野心。他們從來沒想過成為一股擴張勢力」。其實,在地緣政治意義上,他們就是一股擴張勢力。他們現在的舉動極不尋常。而且多管齊下。
巴斯:
那麼,你又如何看待他們的經濟成績呢,或者說「看起來很了不起」的那些東西。在2008
年金融危機之後,他們一直自以為是第二大金融勢力。逐漸的,這個世界好像也相信了,從2009到2018,中國是全球經濟引擎。在你看來,他們在地緣政治上蠻橫的底氣,是否基於這一輪經濟增長呢?
班農:
其實已經很久了,「進入中國市場」,「中國市場秘境」,這些說辭在西方一直很受寵,從英國人進入中國開始,到東印度公司,再到現在的中國貿易。大家都圍著中國轉。但是,擺在眼前的事實,讓我相信,中國經濟只是沙灘上的一個小城堡。
進一步說,我相信,這些熙熙攘攘,即將造成比2008更慘烈的金融危機,罪魁禍首是同一批人:那些投行、商業銀行、對衝基金,還有政府機構。又是那些個「精英」,他們製造了2008的金融危機,全身而退,沒有被追究。現在又來了,正是他們,惡化了中國問題。
還有那些「世界級精英」 — 「達沃斯黨」的同志們,華爾街的那些人;另有一些人,我稱他們為「中國關係戶」,就是那些投行,特別是高盛,還有一些商業銀行,還有一些為中國跑腿的說客,其實他們是一些大企業的遊說團隊,有25到30家和中國合作規模最大的企業,他們在華盛頓的遊說團隊,天天為中國跑腿磨嘴。還有那些大股東,比如苏世民(Stephen A. Schwarzman,黑石主席)。所有這些人,都會因為中國問題,被追究到底。
中國和西方「精英人士」的合作,其本質,就是西方國家的「去工業化」,從歐洲到美國,都是這樣。這就是為什麼,英國脫歐和美國的2016年大選,是緊密相關的。在合作過程中,中國不斷的出口自己過剩的產能,轉移通貨緊縮壓力,出口基本工業產品。對於中國而言,這一切妙不可言。
中國的確做到了,讓三億五千萬勞工變成了中產,讓四億貧困人口變成了勞工。這已經覆蓋了他們三分之二的人口,他們的真實人口數,我相信是十三億或者十四億,而不是他們自己說的十一億。切實做到的這些事情,在他們自己看來,是了不起的戰略成就。其實,是在西方的資助下完成的。
我認為,川普之所以與眾不同,就是因為他說過,「這個世界不必如此,我們完全可以走另一條路,而不是像今天這樣 — 我們資助了中國崛起,我們建設了中國」。然而,這麼多年了,我們聽到的卻是,「不,就像熱力學第二定律,中國崛起是注定的」。川普說,「不,這些都是某些人的作為而已,是那些商業銀行、投行、大企業對中國當局屈服的結果」。
有件事我必須申明,凱爾,我不是針對中國民眾。70年代中期,我在西太平洋第七艦隊服役,76年到77年之間,我第一次去中國。我這一生幾乎都沒有離開中國事務。我還在上海生活過,是在過去的法租界。對於中國人,我不僅尊重他們,我深愛著中國人。在中國那裡,有一個說法,「老百姓」,意思是所有普通人,因為中國至少有一百個姓氏。老百姓們,其實過得很淒慘。
「老百姓」這個詞有很多含義,包含了社會禮儀,包含了中國人的吃苦耐勞,他們的堅忍不拔。回看中國人經歷過的種種,不可謂不悲壯。我們面對的問題,其實就是中國共產黨這個極權者。坦率的說,中國共產黨的頭頭們,和「達沃斯黨」,有著著密切來往,甚至勾搭上了各個領域的精英人士,科學界的、工程界的、管理界的、金融界的,文化界的。我把這稱之為「達沃斯輻射」。這一幅射的影響力,真實地體現在倫敦,紐約,華盛頓,硅谷,等等。
巴斯:
那麼,他們控制「達沃斯黨」的手段,是經濟脅迫?他們投資我們的大學,我們的智庫,給說客塞錢,如你所說,對付我們的企業,讓美國人去中國賺錢。這就是他們的操縱手段嗎?他們是如何做到的?
班農:
讓我們回看2017年1月,在同一週裡,發生了兩場非同小可的演說。在達沃斯論壇,習主席的演說,可以說是對全球化的禮讚。而我對此很排斥,讓我感到厭惡的還有那些主流媒體,那些「達沃斯黨」,他們就坐在那裡,對習的演說照單全收,「多麼偉大的領袖啊,多麽了不起的人啊,他要站在全世界的高度領導我們,他還要對全球化事業,對我們的經濟,做許多許多事情」。
緊接著,我記得是三天以後,川普的就職演說,「讓我們照顧好自己的民族,自己的國家。美國會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其他國家也應該開始照顧好自己。全球化,還有達沃斯搞出來的那些東西,其實在掏空我們的國家。我們要重新對待全球化。」
兩年過去了,本週,彭斯的演說表明了美國的新戰略。
巴斯:
就在昨晚。
班農:
其實一切都在進行中,現在要與中國直接交鋒了。事態不會像基辛格說的那樣,也不會是「修昔底德陷阱」。我知道你對 格雷厄姆 · 艾利森(Graham Allison,主張用修昔底德陷阱解釋美中關係) 做了很精彩的訪談,他的意思是我們和中國還會在一起,磕磕絆絆地走下去。其實,我們要做的,是正面抗擊中國,不會再有絲毫妥協退讓。中國已經對我們發動了經濟戰,我們要堅定自己的立場。
回到剛才的問題,關於中國人如何收買別人。他們出手闊綽,開大張的支票。他們給各個大學送支票,幾乎買下了整個倫敦金融城,整個華爾街,還有那些企業。對此,我很憤怒。倫敦和紐約的那些大投行,已經變成了中共下屬的「投資部」。
巴斯 :
他們眼裡只有錢。
班農:
他們只認得錢,全變成了中共的說客。劉鶴,習的特使,大約四週前來到紐約的時候,當時是最後一輪貿易談判,他想再爭取些什麼。其實已經定局了。但是,他派了自己的副手,還有一隊小跟班,去見了 史蒂芬 · 美努卿(Steven Mnuchin ,現任財政部長) ,還有財政部的其他人。此前一天,他們還另搞了一個小動作。他們召集了 15 至 20 家企業的事務官開會,沒有請到CEO,因為那個召集人自己位階不夠。他們對這些企業的人說,你們這些人,辦事不行啊。現在你們出力解決問題。
還有一件事,王岐山搞了個什麼金融顧問小組。就是為了破壞川普的戰略, 但是中共在找人時會這麼說,「我們需要一些金融顧問,讓我們了解美國想要什麼」。然後 鮑爾森(Paulson :高盛CEO兼主席),苏世民 (Schwarzman ,黑石主席) ,還有其他一些人,都被找去了。有意思的是,當中共需要找人幫襯的時候,就會來找這批人,因為這批人已經得了好處。據我所知,這批人也會找藉口推託,什麼聯合國開大會啦,紐約正好有很多歌劇要聽啦,很忙啦。這時候,王岐山就對他們不客氣了,「你們這些人,沒聽見我說話麽?要開會了,都給我過來!」。簡直就像指揮小僂儸。
當我們回頭看看這些事情,西方各民主國家的,還有美國的,精英人士,長期和中國廝混,甚至當中國對我們發起經濟戰時,他們也和中國站在一起,助紂為虐。當人們看到,一定會震驚,會被驚得啞口無言。
巴斯 :
讓我們看一個具體的案例,這個案例足以說明企業受到的影響。我們知道,有那麼一些公司,他們分別想從中國撤出超過十億美元的資金,就在2016年11月。當時,中國突然間關閉了所有資本帳戶,他們一分錢都撤不出來。當時你還在白宮,你有沒有收到過這些公司的求救信?當時他們被中國死磨硬纏,一分錢都撤不出來,有來找你求助嗎?
班農:
有的。我相信這件事情給人們的震撼,比之前的那些還要大。我們都記得,川普如何以力挽狂瀾之勢當選總統。那時候,還沒有人看到這一切,可是這一切就是發生了,就發生在講究自由、民主、秩序的戰後時代。中國其實也沒做什麼大不了的,他們只是特別會鑽空子,只要有規則,就有漏洞,他們就去鑽。換句話說,不盡完美的規則體系,造就了現在的中國。沒有人去找中國算帳,因為每個人都以為中國還很弱。
巴斯:
可是,那些被欺負的企業是否因為害怕,而不敢找中國算帳?
班農:
就是如此。
巴斯:
因為他們知道,如果他們還說出來,把自己不能從中國撤資的事情說出來,他們就會被中國封殺。
班農:
他們都會遭此厄運。
巴斯:
那麼,潛規則就得勢了 ?
班農:
中國以封殺威脅企業,因為中國害怕他們說出真相。說到這裡,我們不妨來看看貿易戰究竟是怎麼回事。貿易戰無涉關稅,更無涉保護主義。這就是為什麼,川普可以做到如此地步。看看之前,川普動手之前,人們談論關稅,覺得250億美元或者300億美元已經是天文數字了。其實呢,川普的目標是5000億美元的關稅,而且川普知道,中國肯定無力還手。
為什麼中國無力還手呢?美國人要明白一件事,在中國人看來,我們是他們的「朝貢者」。請允許我進一步解釋。中國有大約四千年的歷史。有時候挺好,有時候很糟。但是他們對一件事情深信不疑,就是,他們之所以能存在4000年,因為他們擅於結交盟友,也擅於應付對手。
現在搞的這一套,他們稱之為「治蠻」,就是如何對付蠻族。他們的伎倆,就是邀請蠻族首領,去他們那裡糜腐享樂。然後呢,首領就墮落了。至於你這個墮落的首領,如何回去面對自己的族人,那是你自己的事情。
在美國,近25到30年來,中國人來這裡,玩的就是這套把戲:收買我們的精英。我們的精英就這麼墮落了,甘願讓自己國家工業空心化,在北半個美國,中西部,尤其嚴重。這也是為什麼川普能當選總統。
觀眾們還需要明白一件事,很重要的事,就是 JD Vance,一個很厲害的傢伙,從耶魯畢業的,寫了《白垃圾輓歌》(英文書名:Hillbilly Allergies ),這本書是對川普支持者的最佳社會學研究。就是這個JD Vance,對我介紹了 麻省理工和哈佛的研究,那些研究顯示,工廠都搬到中國去了,就業機會也到中國去了,這一切,和美國現在的「鴉片危機」,是直接相關的。
這已經不是什麼關稅的問題了。
巴斯:
有道理!
班農:
這不是關稅的問題。這是生而為人的尊嚴問題,生而為人的價值問題。工廠都搬到中國去了。華爾街賺了大錢,大企業也賺了錢,因為成本降低了。一無所有的工人,被魔鬼叼了去。這就是為什麼,川普能扭轉乾坤,贏得民心。
在中國眼裡,美國就應該給他們「進貢」。我們給了他們自然資源、大豆、牛肉、波音飛機、蘋果產品。稍等,對不起,我們沒有給他們波音飛機和蘋果產品,為什麼呢?因為他們強行把波音變成了合資企業,強迫蘋果公司在他們那裡生產。我們只是他們的殖民地,他們是宗主國。但是,這一切,反而使得他們對貿易戰無能為力。
巴斯:
即便貿易戰火力全開,我們對5200億產品,全都徵稅25%,也就1000億美元。這是一筆大錢,但是,我們有十九萬億的GDP,所以,關稅收入對我們來說,好像也沒什麼。但是的確能印證你的觀點。從2001年開始,他們已經對我們發起貿易攻擊了,相比較,我們還沒發力呢。
班農 :
是的。從1946年開始,也就是二戰結束,一直到2000年,美國經濟的年均增長率是 3.5%。這也是我們成為超級大國的真正原因。美國的經濟引擎恣意奔騰,經濟年年增長 3.5%,年景好壞也就波動半個百分點。中國加入WTO之後,他們大受優待。而美國的經濟增長率,只剩下 1.9%。
造成美國經濟增長下滑的因素有很多,但是核心因素,就是中國。因為去工業化,我們的工廠都搬到中國去了。是的,關稅額度不高,無論是名義數字,還是實際數字,都不高。但我們可以看出趨勢。川普已經在做的事情,就是直面經濟戰。我們接下來要做的,就是運用301法案,抵禦中國強迫我們的企業對他們轉讓技術。
我們會把關稅推到前所未有的高度。如果很有必要的話,對中興那樣的公司,我們會清算他們的海外分公司,斬斷他們在西方世界的所有觸角。他們的經營會被連續凍結90天。還有,就是投資限制……
巴斯 :
重組 CFIUS (美国外国投资委员会)
班農:
是的,重組CFIUS,正是熱門話題,如此一來,政府就能夠集中力量保護智慧型資產。這就是為甚麼NAFTA(北美自由貿易區)如此重要。再來看看那些嘲弄川普的人。現在出了本書,《恐懼》,裡面寫到,那個 Gary Cohn,高盛的董事長,真是「偉大的高盛」啊,以前我還在那裡工作過。
Gary Cohn 竟然直接從川普的辦公桌上偷文件。在書裡寫著,他為了保護NAFTA,所以偷走了一份與關於對韓貿易的文件,因為在他看來,總統不夠聰明,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很好,我們來看看川普的實際行動:他創建了新的NAFTA,從地緣戰略的意義上看,用來制約東亞,可操作性極佳。很快的,日本就參與進來了。
這是一個雙邊協定,不是TPP那樣的東西,讓美國委身於眾多參與者之一。我們和日本的協定,很直接,就是兩個合作夥伴之間的協定。我們和韓國,也已經簽署了一個這樣的協定。在歐盟,Juncker (歐盟委員會主席),已經告訴川普,也想來一份這樣的協定。
這就是川普已有的作為,才用了不到兩年,在世人眼中,「中國崛起」就像熱力學第二定律一樣不可抗拒,但是川普,他把全球供應鏈,從中國身上,硬生生的扯了下來。
這將給我們的經濟成長帶來難以名狀的機遇。在上述整個過程中,川普單槍匹馬,面對企業遊說團,華爾街關係網,等等,周旋廝殺。川普是真正的英雄。
巴斯:
這一切行動,時機抓得很好。在我們反擊之前,中國經濟增長已經減弱了。我們選擇了用關稅作為反擊的起手式,其實用別的也可以。還有一件事,就是廢除了邊境調節稅,我們都知道是誰幹的。
班農:
我本人支持邊境調節稅。
巴斯:
我也是。
班農:
我雙手贊成邊境調節稅。Paul Ryan (眾議院議長,共和黨人) 和我有過分歧,但是他向我說明了究竟何謂邊境調節稅之後,我馬上就說,「這肯定管用」。
巴斯 :
是一個公平的方案。
班農:
其實我們都知道,邊境調節稅為何沒有被通過。我相信,在未來幾年,這個方案會被認可。
巴斯:
如果有了邊境調節稅,我們就不需要關稅了。
班農:
還有一件事情,也是涉及關稅的。記得G7 峰會吧,開會第一天,就關稅的問題,那些自視比川普更早從政的人,默克爾、馬克龍,竟然給川普「上課」。第二天早餐,川普回應他們,「昨晚我想明白了,這樣吧,我們都搞零關稅,不能有關稅,但是,也不能有補貼,如何?」
大家需要了解,就在兩個多月前,白宮發出了文件,包含了50條內容,列出了中國對美國的「經濟戰」行為。美國要中國停止那些行為。這就是交易,你停止戰爭行為,我們一切都好說。關稅只是其中之一,還有對國營工業的投資……
巴斯:
自由市場,自由電價
班農:
是的,自由市場。 看看他們對全球鋼鐵業和鋁業的影響,看看他們的造船工業是怎麼回事,中國所有重工業,都拿著國家補貼。他們已經摧毀了西歐的工業,摧毀了美國的工業。還在得寸進尺。
巴斯:
他們是故意的。
班農:
的確是故意的。我們再看看中興。可以看出,他們不得不,每年創造出一千一百萬個就業崗位。其實他們的內部經濟壓力,非常大。中興包含了一萬五千個高附加值的工作崗位,即便只是這一小撮就業崗位的減少,他們都承受不起。鋼鐵產業也是如此。
他們好像掉進了死循環。從來沒有哪個社會,像他們那樣不堪:官方不斷增加投資,只為了讓人們不停勞作。我常常在想,為什麼所謂的「中國模式」,會讓西方人如此著迷,如果你能看清它的真相….
我知道你是少數幾個已經看清真相的專家之一,你們沒有自欺欺人地人云亦云,也沒有被中國的假數據矇騙。對於我來說,中國發布的所有數據,都要懷疑,只有自己驗證過的,反覆驗證過的,才能相信。我們都要給自己係好安全帶。
這一切,迫使我相信,下一場金融危機,已近在眼前,危機製造者,正是空虛脆弱的「中國模式」。
巴斯:
暫且假設我們對中國的判斷都是正確的,他們不計後果地堆積債務,同時伴隨著經濟減速,又有如此巨大的經濟當量,龐大的銀行系統…..但是,他們的銀行系統和我們的銀行系統之間的聯繫,並不像在上次金融危機時,我們和歐洲的,和亞洲其他國家的那麼緊密,這算不算一個好消息呢?
班農:
姑且算是。你用到了一個詞,「不計後果」。這讓我想到了整個世界的精英群體,是何等的不可信任,何等的不負責任,他們讓我憤怒。
看看不久之前的金融危機,沒有一個CEO被送進監獄,沒有一個富人放棄資產。人們應該記得,2008年9月18日,伯南克(時任美聯儲主席)、鮑爾森(高盛主席,時任財政部部長)、小布什(時任美國總統),一起走進總統辦公室 (緊急會議)。隨後,布什讓他們去國會山 (提交7000億美元救市方案)。當時,美聯儲資產負債表的規模,只有8800 億美元。2017年1月20日,川普總統上任,美聯儲資產負債表,四萬五千億美元。所有人,包括英國央行,日本央行,都在做同一件事….
巴斯:
還有中國央行。
班農:
是的,中國央行。這些央行,只做了一件事 — 釋放流動性。如果你擁有各種資產,比如房地產、股票,或者智慧型資產,你就擁有了最美好的十年。如果你只是工薪階層,很遺憾,過去十年薪水零增長。這是不公平的,由此催生了憤怒,憤怒點燃了「國民意識」。
那些卑劣的銀行家,用納稅人的錢消解自己闖下的大禍,又派自己的徒子徒孫到世界各地為自己辯解。這一切都必須被終止。
我們來看你說的這個詞 — 「不計後果」,如果我們這次又漠視了那些「精英」做下的惡,我們也是在「不計後果」。美國銀行系統總共有十九萬億美元的資產,你在這個問題上比我聰明十倍,就我看來,這些全都是不良資產。也許,我們保守點好了,10%或者更多的部分,應該被註銷。
至於中國的銀行系統,有四十九萬億美元的資產,如果我說錯了,請糾正。我覺得,其中四十五萬億美元,是2008年之後產生的。這就是「不計後果」。不幸之萬幸,中國和世界其他地區的銀行,以不再由SWIFT系統相互連接。
巴斯:
衍生品市場也隔絕了。
班農:
說要衍生品,這裡面也有故事。那些銀行家,他們嘴上不說,但行動上,都拒絕和中國的銀行在衍生品市場相連接,他們不希望,在中國的銀行系統崩潰時,被拖進去一起死。
也就是說,那些銀行家都知道,中國的銀行系統會崩潰。
他們都很清楚,沒有哪個銀行系統,能夠承受如此巨大的惡劣資產。有意掩飾這一切的經濟學家,都是可恥的,例如倫敦的金融時報,還有那些「精英」們,包括各種經濟會議的參與者,對這一切的掩飾,是他們永遠的恥辱。你看看 理查德·哈斯(Richard N. Haass 美國對外關係委員會主席)在 Morning Joe(晨間政論節目)都說了些什麼,從頭到尾,都在對彭斯的演講挑刺,打擊彭斯和川普。
你應該知道他說了些什麼吧?「哦,我所有的中國同事,還有我在中國的朋友,都對我傾訴,不知道美國到底要什麼,他們來到美國,想和我們一起解決問題,想成為我們夥伴。但是呢,我們不斷提更多的要求。」
他的這番言論就是「不計後果」。他完全清楚事實是怎樣的。可是他就敢坐在那裡,在公共頻道的新聞節目亮相,他知道選民都會看這檔節目,他就是要把那套謊言塞進選民的腦子裡。
這是不可接受的。我可以告訴你,凱爾,你在這裡,做著這些事情,其實還有很多人和你一樣,為什麼呢?因為這一切,不能再繼續下去了。人們現在想要,是讓那些人付出代價。
如果那些「精英」們,以為自己又可以逃過一劫,告訴他們,不可能。為什麼川普能夠成為總統,為什麼那些根植於普通民眾的黨派能勝選,看看義大利、德國、法國,都是這樣,還有在本週末,同樣的事情,會發生在阿根廷和巴基斯坦,為什麼會這樣?因為人們已經受夠了那些卑鄙小人,知道他們為了自己的利益,可以和任何人沆瀣一氣。
巴斯:
的確如此。我們來看看中國的銀行系統,我們不妨假設,他們會重組,他們其實很聰明。
班農:
我們就來搞清楚這個問題。
他們的聰明是這麼用的:當川普總統去訪問的時候,他們不做任何改變,什麼都不開放,唯獨開放了金融市場 (允許外資持股超過50%)。
巴斯:
蛛網已經張開了。
班農:
就是這樣。
巴斯:
他們把自己的金融系統搞壞了,再讓你投錢進去。
班農:
是的,拿你墊背。
巴斯:
為什麼,全世界對此都視而不見呢?
班農:
全世界都看在眼裡。
巴斯:
人們才剛剛發現….
班農:
等等,凱爾,….
巴斯:
全世界的經濟學家,都是才剛剛發現…..
班農:
不,凱爾,你真是善良的可以。你是個好人,所以你這麼想。但這麼想蠢透了。難道你真的認為,那些人,華爾街日報的,倫敦金融時報的,經濟學人的,那些個聰明人,還有那些智庫,你真以為他們一直被蒙在鼓裡?連我這樣的笨蛋都能看清,各家銀行的資產負債表,都是一個個定時炸彈,那些聰明人會不知道?他們早就知道了。
巴斯:
你也知道他們是怎麼說的,「中國不一樣」,這句話我聽了很久了。「我同意你說的,但是中國不一樣,所以報導還得這麼寫」。
班農:
是的,但是這一切,必須終止。在九十年代末期,我們和中國有過一個交易。現在回頭看看,當時的各色人等是如何表現的:直接跳出來給中國黨啦啦隊的,以理性者自居的妥協派,還有所謂的「鷹派」。在1999年達成的交易 (1999年11月15日,中美政府代表在北京签署了关于中国加入世界贸易组织的双边协议), 是「綏靖政策」的產物。大家要明白,「綏靖政策」兩黨都有份,無關黨派意識。
無論是共和黨還是民主黨,只要一談到中國,就想著怎麼撈錢。所以那些「啦啦隊長」們,總是說:「那可是中國呀,只要給他們最惠國待遇,讓他們加入WTO,他們也會走上自由資本主義道路,也會民主投票……」
巴斯:
他們會開放,他們會民主化,會允許我們投資任何領域……
班農:
嗯,他們還會進入中產社會
巴斯:
沒準兒還會有法治……
班農:
呵,法治,然後中國就是天堂了呢。十七年後我們終於知道了,知道了什麼呢?這個政權,不僅是獨裁者,還是重商主義者。他們已經造就了一整套系統,為他們自己,為那些所謂的「精英」,當然,也為了他們的政權。這套系統運作良好。
現在,之前提到了三種人(啦啦隊,以理性者自居的妥協派,鷹派),還剩下兩種。「啦啦隊」已經沒戲了。還剩下的,以理性者自居的妥協派,還有,鷹派。妥協派,現在有了一套新的說辭,「修昔底德陷阱」。你採訪過的 格雷厄姆 ·艾利森 (Graham Allison,美國哈佛約翰·F·甘迺迪政府學院教授、首任院長,政治與國際關係理論家,修昔底德陷阱一詞的提出人),還有基辛格,都喜歡這套把戲。
他們好不容易從故紙堆裡翻出一個寶貝,添油加醋:
「美國正在衰弱,中國正在崛起;就好像,古希臘在衰弱,斯巴達在崛起;若想避免全球衝突,看看歷史吧,這樣的局面,歷史上發生了十六次,其中十二次,處理失當。正在衰弱的一方,應該做的,就是如何引導崛起的一方,融入自己的體系。新來的夥伴也許會惹麻煩,沒關係,他很有實力,能做很多事情。一切都會好的。」
這兩個人,格雷厄姆 ·艾利森和基辛格,在六十年代末,關於尼克松的對蘇政策,就用過這一套胡扯。看看那時候他們怎麼說的,「蘇聯正在崛起,美國正在衰弱,我們要對他們謙和,對他們友善,允許他們建立自己的勢力範圍。」 當年的放過的屁,現在又拿出來放。
里根來了,他問到,「蘇聯經濟規模究竟幾何?」回答是,加州般大小。里根說,「那他們有什麼可怕的?」里根做的第一件事,授命,在五角大樓之淨評估小組(Net Assessment Group)任職的安德鲁‧马歇尔(Andrew Marshall),以及,在CIA任職的比尔·凯西(Bill Casey),對蘇聯經濟做一個完整的分析。分析的結論是,蘇聯經濟規模,只有之前估計的一半。對不起,我說錯了,還要多15% (當時加州經濟的65%)。
巴斯:
而且他們急缺美元。
班農:
是的,急缺美元。專制政權總是落入此番窘境。
巴斯:
中國現在就是。
班農:
蘇聯當時的作為,與今天的中國別無二致。他們在軍事上投入巨大,拖累了經濟。我們的問題是,當年胡扯混吃的狗頭軍師,過了四五十年,又來了,「美國正在衰弱,中國正在崛起…..」。在我看來,現在中國的處境和當時的蘇聯沒區別 — — 破敗的經濟,急缺美元。
對那些狗頭軍師,我這麼說,「這樣如何,我們停止衰弱,驅使我們衰弱的不是什麼物理學定律,只是人為決策,這樣的決策,我拒絕」。我們需要一個帶領我們,重新振作起來的領袖,讓美國再次偉大 — — 這恰好就是川普的政治基調。後來呢?不過兩年時間,我們就證明了,中國是頭「紙老虎」。
巴斯:
我們已經談到了中國的總戰略,談到了我們的行動,我們在當今世界的位置,那麼,你認為,中國下一步會怎麼走呢?假設我們繼續在經濟層面進行果決的反擊,進一步提升關稅,重申我們的權益,他們會怎麼做?他們有行動綱領嗎?
班農:
首先,他們希望美國發生政權更迭。他們自信有八成把握可以幹掉川普,辦法就是影響眾議院選舉,用心理戰術,用金錢收買,用盡各種手段,讓川普失去眾議院,然後看著他今年被彈劾。
即便不成功,他們自信有十成把握,讓川普在2020年敗選。這就是他們的「計畫 1」,讓川普丟掉總統職位。因為他們內部在說,「川普是我們的瘟神,我們要一個全球主義者當總統」。
巴斯:
他們就等著川普出局。
班農:
不只是「等他出局」,而是出手干預。彭斯昨天演講時說到,一些媒體,比如Axios,也有報導:有情報顯示,中國人正在干涉美國中期選舉。這不是什麼俄國人在Facebook上耍花招。這是中國人在玩命。
以上就是中國的「計畫 1」。
他們的「計畫 2」,義大利人今天剛說,中國是我們的重要夥伴(義大利支持一帶一路)。我相信還會有更過份的「一帶一路」,更多的「中國製造2025」,更多的「東印度項目」,再看看非洲南部,加勒比海地區,委內瑞拉,拉丁美洲,中國還有更多的動作。這些地區的國家都拿到了大把的人民幣。只要一個人拿了人民幣…..
巴斯:
可是沒人真的想要人民幣啊
班農:
這就是我們要談的一個大問題 (憋著笑)
巴斯:
這可是關鍵問題。
班農:
中國的勢力,已經遍佈波斯灣、阿聯酋、沙特阿拉伯、甚至卡塔爾。全世界所有資源密集地區,從阿根廷到撒哈拉以南的非洲,直到南非,都佈滿了他們的觸角和爪牙。這就是他們在做的。
接著是「計畫 3」。我們都知道中國人出版的一本教科書,很不簡單,在九十年代就出了英文版,是中國國防大學的兩位將官寫的,書名《超限戰》……
巴斯 :
劉姓上將?
班農:
好像是。我們每個人都應該讀讀這本書,因為它寫出了中國的戰略思想。他們認為有三種戰爭:信息戰、經濟戰,最後才是熱兵器戰爭。「我們要避免的是熱兵器戰爭,因為美國可以輕易打敗我們,這是我們一定要避免的」,他們就是這麼說的。
那麼焦點就在於信息戰和經濟戰了。 他們已經贏了一路了。就那本書,如果你看看過去發生了什麼,再對照書裡寫的,你會發現,書裡怎麼寫,他們怎麼做。我認為,我深信,在川普集中行政力量應對經濟戰之後,他們開始節節敗退,他們的政權也岌岌可危,因為我相信,「鄧派」的人,還有其他崇尚集體領導的高官,都會以現行的個人崇拜為藉口,紛紛抱怨。
巴斯:
那些人只是暫時還沒有被監禁或者殺掉吧。
班農:
正是那些還沒有被監禁或者殺掉的人,已經開始坐在那裡嘮叨了,「鄧堅持與西方合作,鄧堅持改革,鄧堅持開放,鄧是務實的合作者,喜歡低調行事,鄧從不為難別人」,他們都把習看成「毛神二代目」。習現在頂著巨大的內部壓力。
我在自己的廣播節目裡做過一個預測,已經被許多人引用了,在2014年到2015年之間,當時我預測,在五年之內,我們和中國,會在南海開戰。我22歲那年,在南海的一艘驅逐艦上服役,我當時大聲驚呼,「我到底在哪兒?這究竟是什麼地方?!」每一艘從波斯灣出來的油輪,都要經過馬六甲海峽,還有無盡的集裝箱貨輪。南海就是高速車道。
巴斯:
中國進口能源的40%,從馬六甲海峽輸入。
班農:
我覺得三分之一的全球貿易,價值五萬億美元,都要經過那裡。
巴斯:
是的。
班農:
當我們談論南海問題的時候,必須明白,那裡是全球貿易的高速通道。最大型的輪船,全天候的航行於南海。在2015年,中國高官來到白宮玫瑰園,當著美國人民和美國總統的面,公然撒謊。他們當時已經在南海建造了七到八個機場。他們聲稱那只是暗礁。其實已經建成了機場,在美濟礁和斯卡伯勒礁。所有暗礁幾乎都成了機場,他們還設置了火砲控制雷達,搜索雷達,還有戰鬥機停在那裡。這些竟然都發生了。
巴斯:
那裡有一萬英尺長的跑道。在奧巴馬時期,中國專程來對我們說,他們不會在南海搞軍事,「我們不會前往南沙群島(主權爭議區)。我們在南海的建設,都是為了科研。」我們怎麼可以允許他們做到這些?無論是永暑礁,還是美濟礁,還是其他那些建成了一萬英尺跑道的暗礁,他們說沒有設置武器,可是現在連核彈都有了。我們竟然都答應了?或者是,我們表明上不答應,實際上縱容他們這麼做?
班農:
在我成為首席戰略師以後,第一次走進白宮,我就和麥克·福林(譯者註:時任國家安全顧問)去國家安全理事會接手工作,當時我就對他說,頭三件要做的事情,第一件,把所有的戰鬥火力交給指揮官,當時白宮正在處理對ISIS的戰爭行動。
巴斯:
交給哈里·哈里斯 (譯者註:Harry Harris 四星上將,時任太平洋司令部司令)。
班農:
不,交給中央司令部,讓他們消滅ISIS。戰鬥火力必須由指揮官全權掌控。第二件,針對國家安全理事會,我們要想辦法,把奧巴馬任命的人,換成我們的人。
第三件,我當時說,我們要搞清楚過去幾年發生了什麼,找出所有和奧巴馬的「重返亞洲」戰略相關的文件。只要在他們眼前經過的文件,我都要讀到。人民應該知道真相。
當時在白宮,我一週工作七天,每天十八到二十個小時。其中一半的時間,都用來調查奧馬巴的「重返亞洲」,我要搞清楚,奧馬巴當時為什麼要那麼做,我們要起訴他。
巴斯:
關鍵人是庫爾特·坎貝爾(Kurt Campbell ,譯者註:時任亞太助理國務親,今天9月17日在北京被王岐山秘書扯領帶扒西裝 )。
班農:
是他,庫爾特·坎貝爾。
巴斯:
他還寫了本書。
班農:
後來我找到了什麼呢?我本來以為會有一屋子的文件等著我。可是,只有薄薄一疊,沒幾張紙。再後來我發現,當時美國完全沒有建立和中國對抗的機制。當時白宮有一些出色的人,但是沒有人考慮,「因應中國挑起的經濟戰,我們來制定一個經濟計畫如何?或者是一個戰爭方案?」實際上,整個「重返亞洲」戰略,在我看來,就是派一個旅的海軍陸戰隊,到澳洲的達爾文地區,蹲著別出來。
當時,每個人都告訴我,哈里·哈里斯知道真相。我就去把哈里·哈里斯找來,向他請教了很多,在南海,到底發生了什麼。僅一件事,就讓我大為震驚。
當年我們在南海航行,荷槍實彈,雷達嘟嘟轉,一切自如,無愧於「自由航行」。我們在國際水域都這樣,我們如此行事,因為我們是美國海軍,我們是海上自由的捍衛者。但是現在呢,我們只能在所謂的「安全線路」航行,必須關掉雷達,關掉所有武器控制設備,像個乖小孩一樣,悄悄地把船開過去。可以說是求著他們讓我們過去。
巴斯:
這些我都不知道……
班農:
他們在國際法庭上輸掉官司以後,中國,竟然想把南海變成他們的內海。
巴斯:
這個我知道。他們在1949年提出來的「九段線」就是個笑話。
班農:
他們認為南海是自己的,可是他們欠準備。他們一看到人就會念叨,「中國的領土完整和國家主權是不容置疑的」,然後,人們就不知不覺地把這句話寫進某些文件裡,放在電視節目裡,就像一句咒語一樣被反覆念。這就是中國想要的,他們相信可以用「反覆說」的方式,把假的變成真的。
你剛才問我,將會發生什麼。我在自己的廣播節目裡就說過,會有戰爭。引爆全球衝突的火藥桶就兩個,一個在卡塔爾和波斯灣,另一個就在南海。別想著朝鮮了,朝鮮就是中國的跟班,所有的朝鮮問題,都是中國的把戲。川普總統對朝鮮問題的手段很高明。南海才是大問題,戰事一觸即發。 就這幾天,某個晚上,作為一個前海軍軍官,看到那兩艘船…….
巴斯:
相隔僅50英尺。
班農:
德凱特號驅逐艦正在巡邏,中國的驅逐艦就直接過來挑釁。就隔著五十英尺。如果兩艘船真的撞上了,200到300名船員當場斃命。絕對如此。如果那兩艘船以當時的航速相撞,災難就爆發了。
我雖然不確定船上裝載的武器和燃料在衝撞發生後會如何,但是,我可以確定,在那個航速下,中國的所作所為就是「不計後果」。更是對我們的挑戰。
記住這點,德凱特號當時在巡邏,在某一塊暗礁方圓十二海里的範圍內,是十二海里喔。中國聲稱那塊暗礁方圓十五海里,都是中國的領海。他們接著說,美國海軍進入了那塊暗礁,那塊中國已經改建過的暗礁,方圓十二海里的範圍,侵犯了中國領海。
在我看來,現任美國總統,唐納德·J·川普,一直對中國很公正,也在努力構建良好的美中關係。事到如今,我認為川普總統應該給中國一個「七十二小時大限」,中國必須在七十二小時內,從南海撤走所有雷達,所有軍事設施,所有戰鬥機,那些跑道上的東西,島礁上的東西,全部清理乾淨。中國只有七十二小時的清理時間,七十二小時一到,美國海軍親出擊,拿下所有暗礁,卸掉所有裝置,一切重回國際海域。
美國海軍重回南海,捍衛航線開放,他們竟說美國在挑起事端。
我越來越相信南海問題會如此發展:正因為中國在南海沒碰過釘子,所以他們會越來越放肆,終於招來大禍。我認為總統應該先發制人,給他們「七十二小時大限」,告訴他們,「你不做,我來做」。看他們敢不敢阻擋美國海軍。
巴斯:
你是說,七十二小時一過,立即開打 ?
班農:
我沒說要打仗,我說的是「清理」……
巴斯:
可是,我們要去「清理」,他們也不會同意…..
班農:
國際法庭已經判決他們離開南海。為什麼不執行呢? 看看那些「達沃斯黨」(意指熱衷於達沃斯論壇的人),在達沃斯論壇上說得天花亂墜,一群人歡天喜地,他們從來不會像你這樣看問題。他們只會像中國官員一樣,中國官員可以站在美國人民面前,看著你們的眼睛,對你們說謊,這事就發生在2015年,就在白宮玫瑰園,美國總統就在邊上站著。
巴斯:
沒人追究當時總統(奧巴馬)的責任。
班農:
沒人追究。後來,如你所見,國際法庭來主持正義了,告訴中國,他們在南海的行為是不可接受的,判中國敗訴,且不可再申訴。但是,問題沒有解決。中國在南海賴著不走,還說那裡是中國的領海。那時我才意識到,其實有許多人在對我說,「班農,你真是瘋了,我們都不覺得南海要打仗。」
大家要理解,到底什麼是全球經濟。雖然我是國家主義者,但我知道,美國經濟健康的基礎是貿易。無論是國民主義者,還是經濟保守派,都不反對貿易。他們激烈的反對「自由貿易」,是因為,利用重商主義的專制者,竟然也享受了「貿易自由」。
川普想要的,其實他一開始就說清楚了,就是,公平互惠的貿易。現在,我們要在這個問題上,和中國有個了斷。中國必須明白,川普絕不妥協。他是一個講究公平的人,是一個正直的人。他還在嘗試與中國繼續合作。但是,美國被耍弄的日子已經結束了。
巴斯:
讓我來問一個有點驚悚的問題 ……
班農:
我們還有更驚悚的沒聊?剛剛我才說了我們會在南海打仗 (笑)。
巴斯:
算是從這個點上衍生出來的問題。換個角度來看,其實也很驚悚,那就是,如果我們不管南海了,叫上第七艦隊一起回家,會如何?
班農:
這的確是個問題。我認為,大家不能忘了,美國,可以說是一個太平洋國家。整個美國的發展,聯動全國的鐵路,整個西海岸……美國的各方面,都和亞洲經濟的健康息息相關。
巴斯:
根據憲法第五章,保護日本是一個嚴肅的問題。其實我想問的是,我們是不是只能在戰爭和撤退之間二選一。
班農:
撤退是不可能的。
巴斯:
想都別想?
班農:
想都別想。這個世界正在變得凶險。可能有所緩和,也可能再出現一個「慕尼黑」(意指納粹興起)。的確有不少人會說:「我們就退一步吧,他們已經建成了那些海島,他們是新興的海軍力量」。
巴斯:
「所以還是別打仗了…」
班農:
川普有幾個核心原則,其中一個就是,「不干涉主義」。 同時,「美國第一」包含了「國家安全」,美國自己的安全,以及,美國的夥伴的安全,這就是「美國第一」的真正含義。
川普全球到處跑,不是為了發動戰爭。事實上,他緩和了俄羅斯問題,緩和了敘利亞問題,他尋求解決阿富汗問題,尋求解決朝鮮問題,還有委內瑞拉。觀眾們要明白,上述問題,沒有一個是川普製造的。始作俑者,恰恰是理查德·哈斯(Richard N. Haass 美國對外關係委員會主席),還有那些騾子幹的「達沃斯天才」們。
他們製造了朝鮮問題,製造了阿富汗問題,委內瑞拉問題,中國問題,搞了一堆爛攤子,然後讓川普來收拾。川普反覆說的是,「同盟國的安全,和美國自己的一樣重要」。
如果你問問新加坡,問問泰國,印度尼西亞,澳大利亞,問問他們,與美國海軍為鄰是一件好事還是壞事。他們會告訴你,「不是好事也不是壞事,是必要之事。我們需要美國在這裡,需要美國海軍在這裡,如果我們失去了南海,我們的貿易就完了。中國會一手遮天。」
這一切中國都明白,所以,想盡辦法讓我們離開南海。其實他們已經行動了,在搞所謂的「心理戰」,也就是碎碎念:「一萬兩千海里之內都是亞洲…….再這麼下去就完啦,南海要戰火紛飛啦…..」
巴斯:
他們一直這麼說…..
班農:
還有,「南海要變成伊拉克啦,變成敘利亞啦」。聽我說,我是「美國第一」最高調的倡導者。在南海克制中國,刻不容緩。
巴斯。
這很有意思。我還有兩個問題。
第一個是,為什麼美國不實行「人員管理流程」?我想你也讀過了DIUX出的報告(美國國防部國防創新部門實驗室,出的一份報告,關於中國的間諜活動),據說這是一份「解密報告」,但我沒發現這份報告曾經被「加密」。國防部的這份報告說,中國間諜進入了我們的大學研究部門,還有其他機構的實驗室 ……
班農:
還有武器實驗室。
巴斯:
武器實驗室是由DAPRA(國防高等研究計畫署)和美國空軍贊助的。為什麼我們不在這些地方實行「人員管理流程」呢?
班農:
我們先糾正一下。那些報告的確是「解密報告」。報告裡涉及到三十萬中國留學生,一萬名承包商,至於那些武器實驗室,我想有三分之二都是美國的智慧型資產。在那些留學生和承包商裡,有一定比例的中國間諜。
巴斯:
他們都在我們的武器實驗室工作。而我們的武器研究,都是政府贊助的。
班農:
你的問題,劍指虛偽的「政治正確」和毫不掩飾的「貪婪」。那些承包商,比如博茲·阿倫(Booz Allen,面向美國政府的資訊公司),還有公司,還有政府項目管理者,他們怎麼能夠,為我們的武器實驗室,僱用那麼多中國國籍的人?武器實驗室是我們國家安全的命門所在。這麼荒唐的事情,究竟是如何發生的?
這是一個很迫切的問題。我不知道問題是如何惡化至此的,但是,管理層一定有內鬼。他們很擅長利用「政治正確」掩飾罪惡。倫敦的金融時報,最近就洩漏了我們的信息:我的一位同事,史蒂芬·米勒 (Stephen Miller,川普移民政策主管),很了不起的年輕人,制定了一個方案,就是要驅逐三十萬中國留學生,辦法是吊銷他們的留學簽證。我們沒有決定要那麼做,只是考慮過。
這一切 ,就那麼洩漏出去了。讀金融時報, 你可以看到所有的綏靖派。比如那個董雲棠(Stephen Miller ,前亞洲助理國務卿,今天7月底退休),我很高興她已經離開了,她為「理性妥協派」出工出力,在緬因州撈到了一個農場。「理性妥協派」,在我們的國防部,國務院,甚至情報部門,看似盡職盡責,其實天天為中國賣命,又想著給自己找退路。
巴斯:
我不贊成驅逐所有的中國留學生,其實有三十四萬人。
班農:
我也不贊成。我贊成的是,如果有留學生是間諜,全部查出來。而米勒制定的方案是,如果我們能證明他們是間諜,就送他們回中國。
巴斯:
國家安全問題,我首先關注的不是中國,也不是印度,或其他什麼地方。只想知道,為什麼我們不能在自己的領土保護國家安全?為什麼我們不可以要求,只有美國公民,甚至,只有在美國出生的美國公民,能參與觸武器研究項目?
班農:
你的問題抓住了本質。
巴斯:
其實是很簡單的問題。
班農:
其實有明文規定支持你的主張,只是這些規定被繞開了。我相信在技術上,如果我們細究法律,一定可以發現他們的問題,只是管理層視而不見。
巴斯:
還有一個更惡劣的問題,孔子學院,進駐了很多美國大學。孔子學院是中國軍方贊助的。我們怎麼能允許孔子學院進入我們的校園?
班農:
這的確不可接受。試想一下,如果把一個CIA贊助的機構……
巴斯:
或者就一個天主教堂。
班農:
天主教堂,這個例子不好,這涉及到另一件大事,教宗方濟各已經和中國達成了協議,允許北京的無神論專制者自己挑選主教。所以天主教堂已經不能說明問題了,教宗已經向中國屈服了。恰當的例子是,讓CIA 或者 DNI (國家情報總監)成立一個學生會,在中國宣傳CIA文化 (笑)。
這完全不可能發生,你也知道,完全不可能。中國肯定會說,「這不行,因為有損於我們的國家主權」。
巴斯:
對孔子學院,我們該怎麼。。。
班農:
解散它們
巴斯:
怎麼做呢?
班農:
讓他們,關門走人。
巴斯:
依據哪條法律呢?
班農:
等等,你又被繞進去了。就像有些人總是說,「他們不是壞人,他們只是在傳播文化,他們在教普通話」。 聽著,他們是中國軍方贊助的。
巴斯:
他們甚至在孔子學院裡設置「接待室」,這到底怎麼回事?
班農:
這一切都會震驚所有美國人。為什麼大家都不知道?因為沒人報導。那檔節目,60分鐘,怎麼不去報導孔子學院呢?
巴斯:
他們會的。
班農:
他們在20年前就該這麼做了。這一切今天才發生,是因為人們終於受夠了。這也是為什麼川普如此得人心。看看他剛上任的時候是怎樣的,現在完全不同了,人們站出來發聲了。這是一場精彩的逆轉。
再來看看我們的大學……我就直說了,為什麼總是哈德遜智庫,之前有郭文貴事件,昨天彭斯的演講也在那裡,還有白邦瑞博士,為什麼總是哈德遜呢?為什麼其他智庫都不參與呢?
巴斯:
因為他們都被中國收買了。
班農:
最後,我們不妨用這個話題來收尾,劉鶴,習主席的經濟顧問。出於一個偶然的機會,我認識他,也有一點點的相互了解。他是一個挺不錯的人。
今年六月,中美舉行近一年以來最重要的一場會談,劉鶴來了。一到美國,他不去白宮,不去財政部,而是直奔國會山,去找那些自我標榜「自由貿易者」的共和黨人。我們要記住,在貿易問題上,那些共和黨人才是川普最大的麻煩。當時那些共和黨人都瘋了,一起對著川普嚷嚷,「自由貿易好,自由貿易好……」。
所有概念(例如「自由貿易」),只要涉及了中國,都會被加一條,「中國不一樣」。久而久之,這些概念的真實含義就被改變了。這就是為什麼,你會站出來,郭文貴會站出來,白邦瑞博士會站出來,因為人們質疑這一切。整個趨勢,就是人們現在說的「從綏靖到反擊」。
有些人把我們看成與「寬大包容」勢不兩立的強硬派,甚至給我們貼標籤 — 「戰爭派」。說我們是一群戰爭狂人。不,我們不是,我們要的恰恰是終止戰爭,終止對美國的經濟戰。
如果你仔細看看那些「綏靖派」,就會知道,其實他們都被中國坑了,近25年到30年,中國搞了一大堆戰略經濟對話,其實呢,一句話都沒有落實。他們真正在做的,就是奪走我們的工業,他們是一個「強盜政權」。中國的真面目,就是強盜資本主義。川普總統的行動,讓我極為感佩。
昨天彭斯的演講,必定載入史冊,因為那標誌著歷史的拐點。彭斯直言不諱,「鬧劇結束了,我們知道你們在做什麼,我們知道你們用心險惡,我們知道你們有一個全能神政府,一直在傷害我們。我們即將反打,打到贏為止。」
巴斯:
感謝你接受採訪。就在美國商務部的入口處,可以看到本傑明·富蘭克林的一句話,「唯公平對等,方可貿易」,這句話說出了我們要的是什麼。我們不想懲罰誰,更不想和誰打仗,我們要的,只是公平。即便我們還沒有得到公平,我們也深信,公平是存在的。好消息是,過去半年到一年,中國問題一直暗流洶湧,在昨天,隨著彭斯的演講,大勢已定。謝謝你能來到這裡。
班農:
感謝邀請。這一切真的很棒。
巴斯:
是的,非常棒。
班農:
看看這裡,我們就在這個開放空間訪談。
巴斯:
我們和郭文貴在一起呢。
班農:
你看他正在直播……
巴斯:
我不知道,你和郭文貴,誰更有爭議性。其實很快就知道了。
班農:
郭文貴的境界非同一般,和他比,我就像「剛出道的」。
巴斯:
再次感謝你。
網路來源:
Real Vision Finance
Steve Bannon's Warning On China Trade War (w/ Kyle Bass)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qH5QzuzD01A
富堡車業惡劣行為 在 你(妳)好,我是莎拉。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今天跟你說再見](類似兩性+好書推薦)
閨蜜說她要放棄那個她喜歡很久的男人。
我感到有些驚訝,但另一方面,也替她感到欣慰。
我們先聊了聊為什麼她要放棄,再聊了聊從前他們曾經有過的美好回憶。他們之間,稱不上絕對的曖昧,但總有些令人難以忘懷的吉光片羽,所以即使這個男人似乎從來沒有要與閨蜜交往的意思,卻還能讓她想要繼續努力。
他不是爛人。跟活動爛人字典我本人曾經遇過的那些相比,閨蜜喜歡的這個男人真的正常、優秀太多了。
他們是在密室逃脫遊戲的網路同好社團認識的。閨蜜喜歡玩,無奈這個遊戲需要一定數量的人力,還有特定的時間場地需要配合,所以為了要能常常參加活動,閨蜜開始加入一些相關網路社團,也開始跟網友組團去遊戲。
一開始,他們只是純玩伴。但在幾次共同玩耍後發展成為真正生活中的朋友。閨蜜因為工作關係,常常需要去中部出差,剛好對方老家在中部,雖然在台北唸書工作多年,早已習慣台北生活,為了繼承家業,對方也已回家一段時間。知道閨蜜常去中部,便邀請她可以在出差時去住他家。
對方家在郊區,是一棟台式獨立透天厝,不過只有他一個人住,因為他的父母退休後在市區機能方便的地方買了一套新的房子,老家留給唯一的兒子。
他是個奇特的男人。長相端正,如果好好打扮起來會是很吸引人的那種類型,不過他卻不是很迷戀於和外在有關的事物,對於自己也幾乎可以說是不修邊幅。喜歡聰明、可以跟他針對某個議題爭論不休的女孩子,不需要漂亮,甚至不要太漂亮、太光鮮亮麗,那會讓他有壓力,不過氣質很重要,眼裡藏有祕密,永遠讓他猜不盡的那種最好。
傳聞他曾喜歡他們社團裡的一個年輕離婚媽媽,不過年輕媽媽似乎前段婚姻過於慘烈,又帶著一個年幼的孩子,暫時不想談感情,所以他們的關係也只停留在只聞樓梯響的階段,然後不了了之。
在北部、中部的來來回回當中(對方主要的朋友圈還是在台北,所以非常常上北部),閨蜜逐漸對這個對任何事物都有個人意見而且相當固執、享受寂寞卻朋友很多、做事認真但能讓他認真的事情很少的男人,產生男女之間的那種感覺。一旦發現自己喜歡上一個人,就跟在荒島上發現寶藏一樣,後來閨蜜與我聊天的話題,幾乎都纏繞著這個令她心富裕的秘密。
不過對方對她好是好,就算不在一起的大部分日子也會和她講電話聊天,卻從來不曾對她做過超出友誼份際的事,對她的種種行為即便再好,也都是能用友情解釋出來的那種範圍,偶爾還會把她當成小妹妹一樣老生常談。閨蜜不知道這樣算不算曖昧,但社團的人都看得出來他們走得很近,他從來也不避忌什麼,甚至還會自己開他們之間的玩笑。
然後閨蜜便忍不住告白了。
他說了他現在沒有交女朋友的打算,也沒有喜歡的人,他很喜歡自己現在的生活,也能繼續和她做朋友,不會因為她的告白而壞了關係。即使明顯被打槍,但在閨蜜隧道效應的眼裡,這不是結束,而是另一個她必須更努力的開始,所以他們這段有些變質的友情,也就這麼持續下去。
「可是他最近實在是越來越冷淡了,雖然我要去住他家他還是都說可以,我打給他也是會陪我聊天,可是他講話越來越機掰,也不太會好好跟我聊了,常常開幾個玩笑就想掛電話,」閨蜜在電話那頭抱怨著:「而且,我聽說,他好像有喜歡的人了。」
「是之前那個離婚媽媽嗎?」我問。
「不是,是一個新加入的女生。聽說最近他回台北都有跟她單獨出去。」閨蜜說完這段話後開始嘶吼,似要宣洩心中鬱悶。我聽著雖然哈哈大笑,卻也有種長久不見的寂寞突然迎面而來,我還來不及閃避,就被發現,然後與那段回憶正面交鋒。
我單身很久了,三年、四年數不清的那種久。不過所謂單身也僅是代表我沒有穩定公開交往的對象,沒有要人口頭承諾,期望公眾眼光的壓力能維繫固定關係。檯面下偶爾還是會出現一些「似有」交往之實的暗潮洶湧,讓我詐胡一炮三響。
單身最棒的地方,就是每一個陌生人、每一個眼神,都是一種可能、一種要不要止乎於禮看你的調情、繼不繼續都行的隨興;有其利必有其弊,這也是單身最討厭的地方,流連在一段又一段無法加溫的熟悉,嘗試著新鮮的同時也是在嘗試著拒絕,被子還沒捂熱就天亮該回家了。
很多人會說我交不到男朋友一定是因為我眼光太高了,我只能說「眼光」這件事至今沒有任何有效的實驗可以量化誰高誰低,就算有,我交過的爛人數量也遠遠可以拉低我的眼光平均值;更甚者,我沒有跟誰抱怨過我空虛寂寞覺得冷,我眼光再高也是高一個閉門造車,究竟礙著誰了?
不過,我確實曾經遇過一個把我所有標準提高的男人,是他讓我知道,原來戀愛談不好,真的是自己不夠好,給我當頭棒喝,如果我再這樣下去,只會永遠與他失之交臂,遇到比他更好的也把握不了。
他是朋友的朋友的朋友的朋友,關係遙遠到像在星巴克大桌上一起坐下的有緣人,在一個我偶然亂入的酒局中初次見面。我是一個很能在酒局中帶動氣氛的人,那日陽盛陰衰,女孩子們又都屬於比較清高自恃的那種,唱的都是展現歌喉的傷心情歌,也不太願意與人互動,朋友就急忙找了我來幫忙暖暖場子。
「她是莎拉,她單身喔!」朋友如此介紹我。
「喝酒贏我就給你電話喔。」我隨之附和。
而他靦腆笑了,嘴角的弧度單純得和他粗曠的外表南轅北轍,我向來喜歡書生型白淨的男生,卻也一時有點著迷於他那朵不搭嘎的微笑。
但他依舊不是我的菜。
接下來的時間我流連在各個男子之間,交換給出的電話至少四、五個,可以是基於社交禮貌,也可以是基於我喜歡受人青睞所以裝作水性楊花,反正酒喝完之後,這些荒誕也會隨著陽光蒸發,我分得清楚娛樂與現實的疆界就好。
但在酒局結束,他卻如黑馬般突出了我的疆界,主動表示要送我回家。
我一開始不願意,但想了想也是挺省錢的,遂答應了,和他上了一部計程車。車上,他不多話,而且緊緊依附車門而坐,不願身體與我有半分親暱。這個男人真的想送我回家嗎?看著他收緊的胸膛我不禁在心中疑惑,卻也挑起了我的玩心,借著酒意蘊釀一些曖昧話語。
「你送我回家是因為你喜歡我嗎?」我幾乎就是這麼直白問了。
「怕妳危險啊。」他卻不正面回應。
「我可以叫車很安全啊。」
「時間很晚了還是有人陪比較好。」
「我們兩家不順路耶,還是我先送你回家?」
「沒關係幾百塊而已。」
「那你今晚玩得開心嗎。」
「開心啊。」
「可是你都很安靜耶。」我質疑。
「我喝酒就是這樣。」
「那你有喜歡哪個女生嗎?」
「沒有啊。」他的聲音微微高聳了一些。
「那你喜歡我嗎?」問話間,我一手拍上他僵硬的大腿。
「⋯⋯。」他居然不回答了。
但我大約也知道答案是什麼了,所以假裝沒事繼續與他聊些正常的話題:職業啊、學校啊、兄弟姐妹啊、興趣啊、對某種產業的看法啊。
下車之前,我和他交換了通訊軟體的帳號,然後上樓洗完澡之後,再傳了個:「晚安,謝謝你送我回家。」這種客套的曖昧給他,不出我所料,他也馬上回了:「晚安。」給我,似乎一直在等待回傳的一刻。我對著手機螢幕輕蔑一笑,明白睡醒之後他就會傳早安給我,然後問我頭痛不痛、身體有沒有不舒服、要不要一起吃午餐、妳要上班嗎、妳在幹嘛⋯⋯。
沒想到,我心中的劇本卻沒有如期上演,他消失在那晚的夜色中之後,我的手機就再也沒有為他亮過一下。
我為自己的魅力失色感到訝異,不過他畢竟不是我的菜,所以也不覺得可惜什麼,就當我終究是抵抗不了地心引力,贏不了那些滑嫩嫩的妹子。
然後下一週,我又被邀請至另一個酒局,湊巧在與上週同一個地點舉行。結束之後,我才要走向計程車,就突然發覺我為什麼要自己花這個錢呢?然後拿出手機,發了訊息過去:「可以送我回家嗎?」發給那個一整個禮拜不見蹤影、故意把對我的喜歡蒸發的男人。
他出現了,依舊緊緊貼合車門而坐,但他的紳士卻拉緊我的心,不由自主朝他靠近。
那晚我拘謹多了,雖然仍是稍有酒意的姿態,卻也有點明白了他似乎不是我平時在酒局中會遇見的那種男人,能吃的豆腐絕對不會少拿一塊。我當天背的包包很小,但出門之際仍帶了一本書在捷運上看,包包放不下,移動時只能一直拿在手上。
「妳還帶書啊?」他有些訝異。
「出來喝酒不能看書嗎?」我回,音調盡是驕氣。
除了因為我不滑手機所以出門必帶書防無聊以外,每每在這種與書卷無關的聚會中,眾人若是看見我帶了一本書出現,通常都會對我多出一絲刮目相看。儘管喝醉酒之後大家都是一樣的,但酒醉之前的錨定效應,往往令人對我印象深刻,頗有良家婦女之感,算是我在燈紅酒綠之中,維持一涓不同流合污的清新的小密技。
「Diversity。」他卻突然說了這個英文單字,我一時不明白他的意思,蛤了一聲,他又接著解釋:「Diversity,差異性,妳,就是這樣。」
「是說我是差異性很高的人嗎?又喝酒又看書的。」我問。
「嗯,很吸引人。」他答。
「你也是。」我又道,但他又不說話了。
這趟結束後的流程和上次基本一樣,不同的是,第二天他開始傳訊息給我,然後開始不只送喝酒的我回家,也接送上下班的我。
曖昧中的男女大概就那樣,傳傳訊息、一起吃飯、有意無意將彼此介紹給朋友。奇特的是,在我十八歲成年以來,還從未碰過像他這樣保持距離的男人,幫我開路、開車門、開飲料,逗我開心、逗我笑,卻幾乎不曾主動觸摸我。
有一次,他開車來送我上班,由於稍早之前他先去外縣市找客戶,時值上下班時間,高速公路有點塞車,所以接到我時已經有點晚了。當我們進入泰山收費站的車陣時,我的心不禁有些焦急起來。剛好,他喜歡聽那種很吵的重金屬搖滾樂,而車上正放著。我稍快的心跳再配上這節奏,簡直相乘我的躁動到不行。
「可不可以不要聽這個?」我轉頭問他,而他正開心地跟著音樂搖頭晃腦。
他有些茫然地看著我,旋即把手機朝我遞來:「那妳自己選。」
我從他的音樂播放程式裡下載了自己喜歡的中文流行歌,當音樂從車上音響流洩出來,我小小聲的跟著哼唱。
「唱大聲一點啊,我准妳在我車上開演唱會。」他饒富興味地看著我小小開闔的唇瓣道。
「唱就唱啊,誰怕誰。」說完我就開始放聲大唱,但不是認真的那種,而是刻意搞笑的那種。然而,唱到副歌時,他也加入了我的歌聲。一開始都不是認真的,後來卻和我一起好好唱完了整首。
塞車的高速公路突然讓人心不壅擠了,我們一首又一首唱著,我覺得就算遲到也無所謂。最後,我們及時趕到,下車前,我刻意拿著自己的旅行袋在他面前晃了晃,背帶上頭繫著我友航的朋友替我去德國買的飛行標示吊牌,紅色的布面上繡著:kiss me before flight。
他當然沒有吻我,只是和我道別要我小心。我離開了他的視線,卻明白自己是再也無法離開了。
還有一次,我又要他來接去喝酒的我回家,無奈那次我喝得太醉,他只好先帶我回他的住處,打算讓我先稍事休息,清醒後再送我回去。一到他家,他就拿了一套乾淨寬鬆的衣褲讓我換上,並好生伺候我到他的床上休息,自己則遠遠地躺在另外一側。
我故意翻了個身,翻到他那側,然後依偎在他身上,他才抱起我,與我相擁而眠,不過雙手非常安分,連我的奶都不敢掐一下。我會知道這些,是因為我是裝醉的,目的就是想讓他帶我回去,生米煮成熟飯,卻聰明反被聰明誤,整晚晾著我的情慾之火映照他聖潔的光輝。
一個月後,我有些焦急了,覺得都這麼進入彼此生活了,為何還不問我要不要當他的女朋友,所以,我如閨蜜一般,自己告白了。
「對不起,我覺得我還沒準備好。」這是他給我的答案,眼裡有著深深的愧疚。
「可是我真的很喜歡你耶!」我急著回道,聲音都高昂起來。
「我們還是可以跟以前一樣⋯⋯」他話沒說完,我就因為覺得過於丟臉,轉身就走,他還在我身後接著道:「我送妳回家啊⋯⋯」但我走遠了,還任性地以為他會追來,不過沒有。
這是我認識他以來第一次和他見面卻沒他送。
後來一切就變得很奇怪了。我再也無法自然地和他說話,他所有的回覆在有心的我眼中都顯得力有不逮。然後他再也沒有主動約我見面,雖然我約他他還是會出來,可是我們之間不再有奇妙的感覺、不再有Diversity,只有我無以宣洩的強烈悸動,一次一次,逼得我、逼得他,無法靠近。
我的左耳接收著閨蜜澎湃的思緒,和那個粗獷男人的一切卻像電影,同步在我腦海上映。我突然明白了我們其實踢到了同一塊鐵板,一塊名為「我明明是好女孩為什麼遇到好男人還是無法被愛」的鐵板。這塊鐵板比起壞男人的那塊都要堅硬,因為這實實在在證明了我再也無法將自己的軟弱與失敗建築在誰的惡劣身上,當一個真正好的人出現,我依舊卑微。
他是我愛過最短暫的人,卻是我思念最綿長的人。可以說我的單身之久有百分之五十要算在他身上,因為我總會不由自主地拿經過的所有人與他比較。張愛玲曾寫道:「通往女人心的路,是陰道。」可是這個不上我的男人不曾提著劍撕裂我,我沒有明顯的傷口,也就找不到恨他的理由。結果他留在我心裡比起那些上過我的男人還要更久更久。
我無意冒犯張愛玲,但經過了他和煦的溫柔,我想沒有一種愛情可以這樣純粹得令人刻骨銘心。
我們就這樣漸行漸遠,從高速公路KTV回復成朋友的朋友的朋友的朋友,我們的朋友都還是朋友,只有我們什麼都不是了。那些曾經一起唱過的歌、一起走過的路,都像未拆封的保險套,留不住相愛的證據。
一開始,我無法接受自己就這樣出局了,畢竟人人都說我好,我也明白自己有多少優點,雖然有時有些脫序放縱,但那也只是獨立事件,偶一為之,應該不減損我的美好分毫;況且,人都有缺點,我想我的「好」還是多過我的「不夠好」吧。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在我賭氣不主動和他聯絡過後,他也不再出現;朋友口中的那個「下一個更好」也在茫茫人海中遍尋不著,我才開始有些醒悟,也許問題真的出在我自己身上,我的不幸於任何人都無關。
所以,我逼著自己開始一段潛心修養成為真正「好女孩」的修行。我看了許多書,有關戀愛技巧的、吸引力法則的、心理學的、探索生命真諦的,並以此為本,重新建立自己的生活。我幾乎拒絕所有不必要的酒局(就是找我去炒熱氣氛的那種),讓自己清醒地面對所有寂寞侵襲; 我重新安排自己所有假日,不再受制於有沒有人約,而是逼自己有意識地使用自己的時間;我盡可能將自己浸泡在所有我認為真正對我有幫助的事物,比如修復與家人的關係、定期與真正想維繫一輩子友情的朋友聚會、學習語言、運動;留心自己的所作所為是否說到做到;忍住自己想講人八卦消遣的衝動;不抱怨任何事情;盡可能讓從自己出發事物、言語都是正向的。
剛開始很痛苦,因為馬的老娘失戀心情已經夠糟了,還要做這麼多事來填滿空虛,許多還是完全違反我本性的。光是安排時間這件事就讓我深受打擊,因為我是眾所週知的遲到大王,自己也非常依賴在這個有些恥辱的舒適圈裡,但我想當一個說到做到的人,我不想再讓任何人失望,尤其是讓自己失望,所以我必須奮起抵抗;不講人壞話及抱怨也是超級困難,因為我發現這基本上是我們和人談話的中心主題,不再八卦及抱怨然後再互相安慰以後,我一時之間還真的不知道要跟朋友聊什麼,只好傾聽(但常常也是覺得別人好無聊喔)。後來才發現原來除了抱怨及八卦以外無話可講是因為自已的修養不夠、懂的事情不夠多,當然無法與人愉快的談天說地。
我拿出對待客人那套來對待家人,竟發覺若對象是自己真正熟悉的人之後一切比登天還難,因為我似乎沒有空間可以宣洩自己。但這其中的玄妙之處在於,客人無論如何都會客訴你,可是家人不會;你曾經以為自己虛偽、自己好累,但當對內對外都做到一致之後,即使是裝出來的也成為真誠的樣子,然後更能清楚的分別什麼是自己真正想成為的樣子。
然後我便這麼單身下來,也不再終日惶惶不安等著誰來愛,安住在這個新的「我」裡,不再需要誰來證明什麼。我可以一個人做幾乎所有事情、常常跟自己聊天、思辨事情。當我能夠良好的掌控自己也允許自己有些還是很爛的地方以後(我還是滿常遲到的、再怎麼減肥腿都一樣粗),我知道這是生為人的自然與獨特,我本來就不完美,但也是這種不完美讓我更可愛,我該喜歡這種差異性,真正的Diversity,不是出門喝酒帶一本書試圖營造良好印象、不是假裝喝醉要人跟我上床。
我不諱言自己還是會有感到寂寞的時候,甚至一開始我在做這些努力的時候,心裡想著的還是那個粗獷的男人,想著有一天他會看見更好的我而回來,所以才有辦法這麼努力。甚至在每趟飛行,有時我要為學妹清點販售免稅品的現金袋,清點無誤必須簽名以示負責,我還會自以為是的用英文拼音簽上那個男人的姓氏,當作是一種吸引力法則的實踐。
但當我漸漸朝自己理想中的樣子越來越靠近以後,我發覺我也離他越來越遠了。我不再一直想著他、不再寫他的名字,大量的閱讀及深切的體驗人世(傾聽,盡量不抱怨、不八卦、對身邊的人要比對客人還好、認真和自己相處),讓我發現,也許我愛的從來不是他,而是自己的想像;我從來都不了解自己,才會誤以為一段美好的愛情是拯救自己的唯一解答。
以理性的角度來說,我跟他僅相處短短一個月,雖然他從未對我做過踰矩的事,但這樣的時間跨度其實不足以完全了解一個人的。我們跟自己相處了一輩子都不見得了解自己,更何況是這樣的萍水相逢。也許我們真的在一起過後會發現原來我們很不適合、也許他不上我純粹是因為他的老二很小⋯⋯。不論如何,我們都不該為了從未發生的事情下註解,不論是下過於可怕的亦或是過於美好的。淨空自己的想像,好好體會觸目所及的每一瞬間才是最好的活著的方法。
以感性的角度來說,我和他曾經有過的那些火花、那些不言而喻的心有靈犀,是真正天時地利人和下的贈禮。人跟人之間有這樣的感覺,的確像是魔法一般,也是身為人類最珍貴的一部份。即使他其實是個連續殺人犯,他的床底下還藏著屍體一具,我也該感謝他沒殺我或要我幫他棄屍,而是實實在在地在和我在一起的每分每秒對我好,讓我體驗這種不可思議的情感。
「如果現在給妳一個按鈕,妳一按下去就能回到妳和妳喜歡的人最好的時候,妳會不會按?」聽完閨蜜的嘶吼,我問電話那頭的她。
「我當然按啊,這是我現在最想要的。」閨蜜毫不猶豫就回答。
「可是如果是現在的我,我不會按,因為我知道就算回到過去了,我如果還是沒有改變,我跟這個人還是會走向一樣的結局。」我回:「而且,我現在真的過得太好了,我很喜歡現在的自己,所以我不想要跟以前的自己交換。」
閨蜜在電話那頭默然。我知道她的沈默代表她不喜歡現在的自己,只想要有可能被喜歡的人喜歡的自己。
「也許我們的人生就是需要遇到一個真正的好人,而且必須失去他,我們才會學會怎麼讓自己變得更好、讓自己不再有機會失去。就像掉在地上的冰淇淋總是比較好吃,下次我會知道怎麼做才不會掉下來。」我又道。
其實我在寫這篇文章之前掙扎了很久,我雖然樂於將自己的過往寫出來和大家分享,但除了他之外,其他人都曾經做過對不起我的事,我可以卑鄙地活在被害者情結裡,高舉著女性主義的旗幟,保護自己的尊嚴不損傷絲毫,還能和其他被害者們互相舔舐傷口;只有他,什麼都好,就只是不夠喜歡我而已。如果要寫他,我就必須老老實實雙膝下跪承認自己的確很差勁,不如自己一向宣稱的那麼美好。
很能在酒局中帶動氣氛又怎麼樣、當小三當到搶贏正宮又如何、性觀念開放不是男朋友也可以上床然後呢?這些都只是插科打諢的把戲,企圖博取人們欽慕的眼光,我的內裡依舊很空,因為我真真不曾為自己努力什麼,我所努力的方向都是要人愛我而已。當失去目光支架,我便傾圮,什麼都不是。
有沒有可能,在沒有任何人的注視下,我依然做著一些事情,而且能真誠地為自己感到驕傲;可不可以,沒有任何人愛我也無所謂,我依舊付出,而且毫不保留。
在這條努力接近他的旅程中,我雖然離他的城堡越來越遠,可是我也終於拯救了自己,不再自戀的認為自己是世界上最美的公主,沒有人不該愛我;更精確地來說,我的確是世界上最美的公主,可同時也是最英勇的王子,我劈荊斬棘,為自己開出一條道路。而我的美好,風知道、樹知道、小鳥知道、倒映在清澈的湖水中的那個人知道就好。
如果有一天,有人也在這條努力的路上,偶然與我相逢,那便是天賜的良緣,我想我也不會再推拒什麼。
事過境遷,我不知道那個男人現在過得好不好、不知道小小的我有沒有在他心底留下一點什麼、不知道他當初究竟愛我什麼、又是為了什麼不再愛我。可是關於他的一切都不再重要,我長大了,終於可以好好跟你說再見了。
在冒險的旅程上你需要一些能量,以下是我認為對我很有幫助的幾本書籍,希望也能幫助所有感到無助的你們:
戀愛技巧類:
一、真愛是屬於誘惑者的(以非常理性科學的角度解釋誘惑這件事,如果只想看一本看這本就好)
二、三十一個戀愛必勝守則(很老套的女生必須處於被動的方法,可是對心很慌亂什麼都想衝的人是良解,因為戀愛高手不管是靜是動都令人心動,想成為高手請拿出指考精神拼第一本書)
三、日本貴婦親授嫁入豪門的五堂課、日本貴婦教你七十五天嫁入豪門(是上下兩集,我都看了,內容大同小異,沒什麼技巧但挺勵志的,我雖然還沒嫁入豪門但也有些富可敵國的人愛我了,可能有點關聯)
四、銀座紅牌馭男術(看完以後覺得男人真的有那麼膚淺嗎)
五、七週遇見對的人:發現真愛的吸引力法則召喚幸福的四十九堂練習(裡面有些很玄乎的練習要妳照著做,我做了一些我覺得比較實際的,但主要是他每堂課的心理解析很深得我心,很療癒的一本書)
心靈成長類:
一、不反應的練習(發覺百分之九十九的煩惱真的都是自己想像出來的)
二、不乖——比標準答案更重要的事(侯文詠的書一向都能讓我獲得許多能量)
三、我在雨中等你(美國小說,用一隻狗為主角敘事自己與主人發生的事情,不論狗到底對人類有沒有這層心思,但這其實是我們對任何深愛的人,甚至是對自己的心情)
四、品味唐詩(雖然是蔣勳老師國文課,但跟著唐詩看大唐盛世,看那些詩人的宇宙觀,頓時發覺自己渺小,心靈也被洗滌了)
五、當呼吸化為空氣(一個將死的醫生回顧自己的行醫路及在生命的最後做出的選擇,能讓人明白在死亡面前我們都很微不足道,但在這麼可怕的事情之前還能做出怎樣的事情使我們偉大)
六、我們可以看見幸福(法國小說,故事主角是車子的保險理賠評估專員,發生在他身上的任何事件、任何生命他都用一個數字衡量價錢,會覺得可笑可是我們真的就是這麼可笑)
七、書店的黛安娜(日本小說,我們都是一部份的看似叛逆卻柔弱的黛安娜,也是一部分看似完美卻渴望突破的彩子,看著這兩個不同角色的心路歷程,卻都能找到惺惺相惜的自己)
八、永遠的杏仁樹(雖然是以以巴戰爭為出發點所撰寫的虛擬故事,可是我們永遠需要看看這些可能真實上演的不幸,來提醒自己什麼都能過去)
心理學類:
一、恆毅力(研究告訴你怎樣的人付出怎樣的努力才會成功)
二、象與騎象人(關於快樂的心理學研究,有點硬可是看完受惠良多)
三、康乃爾最經典的思考邏輯課(看完才明白人類的心理機制有其盲點,應該反向思考所有事情,會有更趨近正確的觀點)
四、被討厭的勇氣藍本、紅本(不用多做介紹的一套書了。但阿德勒心理學的確讓我了解我們其實無法怎樣責怪過去、責怪他人的錯誤。所有事情每一秒鐘都可以從自己開始重新設定)
看完戀愛技巧類的書以後,會發覺要是沒有強大的心靈,根本無法做出那些書上指示的事情,所以需要靠心靈滋養的書培養;培養了一些心智以後,又會想更深刻了解心理機制。只能說這世上沒有什麼事是一蹴可幾的,要想成為強大的人,就必須努力在各個面向下功夫。但一旦開始了,就會發現這段路也沒那麼難。更可怕的是從來都不肯努力,還愚蠢地以為會船到橋頭自然直,其實只是不甘不願地妥協而已。
我曾經想靠酒精、年輕、性關係去綁住一個男人,做盡了所有依然誰都留不住,而且覺得自己既卑賤又沒價值;如今我很少喝酒也不再年輕,更是幾乎沒有和人發生性關係(是幾乎沒有不是完全沒有),可是我不曾覺得自己的生命如此充沛、充滿希望,即便依然沒有與我相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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