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虎姑婆的故事嗎?
小時候你最害怕的恐怖妖怪是什麼?
今天銀快想跟大家聊聊日本昭和時代
讓所有小朋友嚇破膽的恐怖都市傳說
鐮刀婆婆是個手持著一把鐮刀的妖婆,如果有人聽完關於鐮刀婆婆的故事,她就會冷不防地出現在那人的家門前,而且是緩慢地一步一步靠近她的獵物。
現在的小朋友可能對鐮刀婆婆覺得很陌生,然而在昭和年代出生的孩子,只要一聽到鐮刀婆婆,會嚇到躲進被窩裡瑟瑟發抖,晚上會不斷地做惡夢,是童年難以抺滅的恐怖記憶。
外形像老婆婆的妖怪不輸給台灣民間傳說中的虎姑婆,如此形象之所以造成孩子們心理陰影其來有自,主要是因為鐮刀婆婆有著獨特的壓迫感,她是仰賴孩子們的集體恐懼而形成的妖怪,成為麻瓜的大人是絕對無法看見她的存在,因為他們已不再相信世上有鬼怪的存在。
集恐懼於一身的鐮刀婆婆,總是選在爸媽不在家的時候進行攻擊,恰好是孩子最脆弱無助的時刻,當她出現時,房間裡的燈會突然熄滅,視線變得漆黑一片,而且連對講機也不按,就直接敲人家的門窗,一旦受到驚嚇而去開門,後果就要自行負責。
她會冷不防在孩子面前現身,揮下她的鐮刀將孩子殘忍殺害。
試著想像一下這樣的畫面,在夜晚的時候透過屋外的水銀路燈的照射,在令人不舒服的昏暗光線下,鐮刀婆婆恐怖的身影出現窗邊,起先她還會巧妙使用甜美的聲音誘惑孩子開門,然後伺機而動,割麥子似的用鐮刀大力一揮,砍下孩子的頭,迅速收進背上預先準備好的竹簍子裡,發出尖銳的怪笑聲揚長而去。
鐮刀婆婆的恐怖手段分成五個步驟:
1.使家中停電變得一片漆黑(黑暗會引發不安和恐懼)
2.以驚人的力道敲打門窗(煽動內心的恐怖感)
3.即使大聲叫喊也無人應答(讓不安和恐怖心理增幅)
4-1.打開大門的瞬間突然現身(恐怖到了極點)
4-2.一個不注意關上大門,回到原本的房間,她會出現在你身後
(以為安全了結果又被妖婆嚇到)
5.恐怖絕頂的是她揮下鐮刀的那一刻(太驚悚以至於立即昏倒)
……依照以上這五個步驟進行攻擊,在孩子們的心中留下難以抹滅的恐怖記憶。
曾經被襲擊的孩子昏過去,後來意識恢復後仍餘悸猶存,會不斷地喃喃自語,也不知道口中說的是什麼,總之完全無法停下來,大概是被嚇到魂都跑掉了,那種恐怖感會永遠深植在腦海中,甚至會出現心理創傷後遺症,所以說對付這種妖怪千萬不能掉以輕心啊。
<擊退鐮刀婆婆的做法>
對付鐮刀婆婆的辦法其實很簡單,當她敲窗戶或門的時候,千萬不要把門或窗打開,必須待在家中對著妖婆大喊三次「鐮刀婆婆」(BABAZARE),就能順利將她趕走,因為BABAZARE是她的真名,只要複誦幾次,就會發揮趕走惡靈的效果,是相當好用的咒語,平時要記得對著鏡子多加練習,以備不時之需。
鐮刀婆婆的特徵如下:她身形削瘦,有著一張細長的臉,白髮蒼蒼有點凌亂,紅色的眼睛外貌近似山姥(日本民間傳說中會吃人的山婆),看起來衣衫襤褸的,披著一件黑色斗蓬,一隻手拿著銳利的鐮刀,像在模仿西方的死神。簡單來說,就是綜合了山姥和死神形象的綜合體。
鐮刀婆婆於動畫《學校怪談》的第六話〈破壞門扉的惡魔之手,慘劇之夜〉登場,在過去的年代她曾被佳耶子靈眠(一種封印的魔法)於後山神社的祠堂內,由於土地開發的緣故,導致後山的神社外結界遭到破壞,迫使鐮刀婆婆從靈眠狀態中甦醒過來,隨後妖婆便開始襲擊獨自看家的雷歐,經歷了一連串的戰鬥,最後終於使用咒語大喊三次「鐮刀婆婆、鐮刀婆婆、鐮刀婆婆!」,再次將妖婆施以靈眠,好不容易才結束這一回合。
都市傳說裡面令人毛骨悚然的現代妖怪還不少,像是「瑪麗的電話」的洋娃娃,還有用手肘快速移動的「半身死靈」,但鐮刀婆婆給人的恐怖感完全凌駕於它們之上,她是許多小朋友童年揮之不去的陰影。
膽子的孩子只要一聽到她的名號,就會開始哭個不停,大人要嚇唬小朋友的時候,只要說鐮刀婆婆要來抓你了,頑皮的小朋友就會瞬間變得聽話又乖巧,不得不佩服鐮刀婆婆就是有這等魔力,不禁讓筆者想起史蒂芬金的恐怖小說《牠》故事中那個邪惡的小丑,看過改編的電影版,應該都知道那是鎮上孩子們的夢魘,小丑本身也是吸食孩子的恐懼才能壯大他的聲勢,幾乎是宛如惡魔般的存在,而鎮上的孩子都難以逃脫他的魔掌。
《日本現代怪異事典》(朝里樹著,笠倉書房)卷末有收錄鐮刀婆婆的詞條,妖婆還有其他的夥伴,像是芭薩裂(バーサレ)、芭優薩裂(姥よ去れ)、芭薩里(バッサリ)、芭伐希薩羅(バファシサロ)、芭尼夏爾(バーニシャル),要驅趕這些妖怪的唯一方法,就是大喊三聲它的名字。
文字 / 銀色快手(Silverquick) 怪談師、偽民俗學者
寫完文章時耳邊突然響起孫燕姿的歌曲《天黑黑》
圖片來源
ガチャ商品「戦慄!!恐怖のライト10」ババサレ
同時也有1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20萬的網紅搖了搖頭,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喜歡的可以幫搖頭按個 喜歡?? BGM:Elektronomia - Heaven [NCS Release] ►Nonolive ID ▸ 8096656 ▸https://goo.gl/Fp3cNB ►IG社交帳號 ▸ https://goo.gl/jx4V5k ►FB粉絲專頁 ▸ https...
小丑社死神 在 譚蕙芸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智叔的話]
驚聞廖啟智因病離世,我亦想起2013年曾因港視失落免費電視牌照相約他作了一次訪問,刊於《明報》星期日生活副刊,再收錄於《文字欲》一書裡。訪問引起無線電視管理層關注,表示會檢討藝人福利。而這次訪問後,亦幸運地獲得智叔及其太太敏兒的回饋。
智叔言簡意賅地表示「訪問寫得很好」;而敏兒亦同意,文章把智叔的真性情表現了出來。雖然文章之中,智叔是個深沉內歛的人,但他每句說話,都是聆聽了我的問題,再深思之後才說出來的,用字謹慎,樸實無華。隨着自己年歲漸長,才愈來愈懂得欣賞智叔的厚實和智慧,特此把文章與讀者分享。
***
死水翻不了波濤——專訪廖啟智 (2013年10月20日)
廖啟智記得TVB 對他的恩情,一九七九年藝員訓練班畢業後,不久就獲派電視劇《上海灘》重點角色,九十年代《歡樂滿東華》不乏他的亡命表演,最經典要數「穿高跟鞋踩鋼線」和「用喉嚨頂纓槍推郁小貨車」。九十年代中工作量更創紀錄,有一陣子,平均天天在公仔箱曝光半小時,連年「爆騷」讓他有條件養妻活兒。太太陳敏兒是訓練班青梅竹馬同學。智叔有今日,不能不歸功於TVB。
性格上,智叔為人低調,甚少在娛樂版投訴抱怨,更多是默默耕耘。大眾記得,早些年幼子文諾因血癌病逝,兩夫婦靠宗教力量互相扶持,好爸爸形象深入民心。在觀眾心裏,智叔就像他拍的外傭廣告一早已和我們「融入家中」 。
然而,今次訪問,第一次接觸真人,才發現智叔內斂深沉,有點dark。不笑的時候,他那淺灰色眼珠望着你,嘴巴半張,像個洞悉世情的智者,又像個哀傷悲劇人物。導演爾冬陞 說過,智叔眼神「凶狠非常」,筆者見證,裏面像個深海,時而波平如鏡,時而翻起暗湧。
筆者問一個問題,他思考良久,最長一次想了一分鐘,他不是迴避你,而是不願信口開河,在一分鐘裏,他瞇着眼,頭傾側,吃力從深處挖出最精準用字。千呼萬喚始出來的答案,缺少了「無綫」「政府」等主體語,但批評依然扔地有聲。有時他會說寓言故事,聽得人模稜兩可,但只要連同那豐富的形體演譯和千變萬化的眼神,你會明白他說什麼。
在這個脈絡裏,你知道,當他要批評自己前僱主,嘉許一個新玩家,智叔的話,句句肺腑。離開無綫多年,去年替王維基 拍了一套劇,在新工作模式下,讓他重拾了久違的拍劇樂趣。今天,看到這個讓藝人有基本尊嚴,肯提升製作水平的老闆不獲發牌 ,智叔極度失望:「這次不發牌,是我演藝生涯的一件大事。我幾十年沒有享受過工作,現在有機會享受,忽然沒有了,還不大件事?」他更形容,現在發兩個牌,沒大幅改變電視生態:「一潭死水要加入活水才有生機,現在是在潭死水裏,加了兩滴水,泛起了兩個漣漪」。
發牌被阻,有人激憤得今天要上街 。智叔不肯透露他會否參加,但哀莫大於心死:「一字咁淺(嘅發牌道理)都要上街,我寧可唔要(個牌)。」更實際的做法,智叔說,大家「唔好睇」某大台才是力量所在。
然而更令人心寒的,是一種集體絕望。王維基說香港公義已死 ,智叔說得更深入:「香港沒有公義?從來都沒有,只是以前它(當權者)會給你一個希望,𧨾你說有希望的,傻啦,有(希望)的,現在是連希望也要幻滅你……」說到這裏,智叔在筆者眼前耍了兩下魔法,尤如一個欺哄人的小丑,然後忽然變臉,放空眼神,以poker face木訥地說:「現實就係,無!」在昏黃的初秋夜,一陣無情風颳起,把樹葉紙張吹得亂作一團,筆者打了個冷震,眼前恍惚看到扼殺香港創意工業的死神。
***
「壟斷」出現客觀現象
廖啟智出名謙虛。筆者致電邀約訪問,請他這位TVB老臣子又拍過王維基劇集的資深藝人,評一評發牌事件。智叔最初說:「我看法未必夠全面」,記者情急解釋,他才安慰:「我只是說自己經歷未必代表全面,但也願意跟你談。」到了約會時間,現於浸會大學教演戲的他下課後趕來,遲到五分鐘不忘道歉。記者上前跟他握手,他有點生硬,你可以感到一種害羞和慢熱,但骨子裏有一種誠懇。
入行三十多年,智叔是個「TVB傳奇」,自小在基層家庭長大,因親戚在大東電報局 工作,家裏得以用便宜價安裝「麗的映聲」 ,在粵語長片 裏看到童星馮寶寶,啟蒙他要做演員。中學畢業後,兩次投考無綫藝員訓練班才入圍。智叔常說,做人要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不「高大靚仔」,但多年來在電視及電影機會不絕,兩次獲得金像獎 最佳男配角。
智叔說,自己愛穩定,而無綫「樹大好遮蔭」,收入又不錯,一直沒動機外闖:「熟了制度,工作模式掌握到,人的自省能力會減低,(大台)沒競爭,偶然隔籬(亞視)咬一啖,我哋就醒一醒神,當隔籬台無嘢咬,我哋就繼續,叫對得住份人工。」智叔承認,演員也不敢進取:「要求太多,跟整個氣氛不夾。」
智叔認為,不理無綫認不認,「壟斷」已經出現:「像賽跑一樣,跑道上只得我一個跑,「沒人跟到我,我為何發力?」所以,無論它是否承認壟斷,客觀現象是出現了。」
智叔在TVB服務二十五年,至二○○五年離開。他強調,和舊公司關係不錯,亦感激對方給予的工作機會。然而,外界一直報道他離巢主要為家庭(其幼子二○○三年患病),但今日智叔透露,當初離開,和舊公司管理手法也有關。
智叔形容,最初TVB 成立,藝人大都是簽同一種合約:固定薪金,每月包十個「show」(一個show是半小時節目,即每月曝光五小時)。至九十年代中,合約種類變多,知名度低藝人出現不合理待遇:如只簽一個show 卻被合約綁死一年,亦有藝人因出show 不足,在下一期合約被追討:「有人覺得這些條款匪夷所思,或不合乎合約精神,但亦有人說:你可以不簽,但藝人有選擇嗎?」
智叔發現,公司氣氛有所改變:「以前覺得公司好溫暖,大家一齊打拼,而家(公司)建立了,開始同你計數,「不要跟我講感情」,甚至同事傾約,管理層說話和態度已經「公事公辦」,甚至出現「尖銳挑釁性字眼」,這個變化,令我向心力不強。」智叔形容,同事在負面情緒下工作,促使他於二○○五年離開。
部頭拍劇綁死兩年
離巢兩年,一位相熟監製邀請他回TVB拍劇,以「部頭」 形式接了一套劇,簽約前卻發現條文無理:一套只拍兩個月的劇,竟要綁死兩年,期間不可於其他免費電視台工作。智叔說,對方解釋「這是制度」「這是規定」,並不是針對他。智叔憤憤不平,「唔係嘛?我拍兩個月咋,拍完不就是拍完了嗎?」但也無奈接受,因為更悲哀是,爭取了自由身也沒用,事關另一個免費台亞視近乎沒製作,但智叔依然有氣:「我感受是不好的」。
智叔表面有點酷,卻掩蓋不住一個演員的高度敏感,訪問裏多次提及「感受」。他分析,無綫沒實質競爭,故此沒動機維持員工士氣,但叫他惋惜是,一個以人為本的創意工業,竟悄悄流失了「人味」,說到這裏,他聲線柔軟,但字字清晰:「最初入TVB一切都是新的,可以說不成熟,但很人性。當它成熟到一個階段,變成脫離了人味,它變成不需要顧及感受,但人往往需要一種感受。」
電視台沒「人性」可以去到幾盡?大台為了提升生產力,白天外景,晚間廠景,同一班演員早上六時開工,凌晨三時收工,每天只剩數小時回家冲涼睡眠,但人不是機器:「觀眾可以看到,畫面裏的演員好唔夠瞓,狀態跟劇情應有的不一樣」。藝人拍劇期間想有社交,想有正常生活,是一種「奢望」。
去年夏天,廖啟智參與王維基新公司的《警界線》製作,飾演一個亦正亦邪的卧底。電視界老臣子如他,像劉姥姥入了大觀園,首先是技術上的創新:全實景拍攝,兩部攝影機同步運作:「這些條件是「革命性」的,過往幾十年香港電視製作,沒人會想過用這些方法,是一種「奢望」。」
更可貴是,資深演員如廖啟智,數十年來首次覺得,「原來工作可以如此享受」。他形容,以前拍劇是在「精神體力極度壓縮」,現在是「有空間給演員入戲」:以前二十集拍兩個月,現在拍半年;以前每日工作十九小時,現在縮減至十二小時,當然,老闆給演員的支票大張了,花在製作的開支上升了:「除了頭幾年入行,慢慢已沒有享受過拍劇,這一次才有番。」怪不得,有人形容無綫叫「舊世界」,王維基開拓了「新世界」。
聽到這裏,筆者感到一陣悲涼,香港演員多年委曲求全,過着比「碼頭工人」更剝削的生活,還有人拿着「自由市場」作藉口,指藝人「自願」被剝削;亦有藝人把這種舊秩序「內化」,揚言感謝大台霸權,才能練就一口流利普通話回應其他電視台訪問。
筆者大學主修心理學,記得一個經典實驗,科學家把狗放在大箱裏,箱子一邊通電,只要狗躍過中間欄柵跳到另一邊,就可以免卻被電刺痛,研究發現,狗會不斷跳躍,即使氣來氣喘,心理依然健康。但若欄柵另一邊也是通電的,意味牠如何努力跳躍,一樣會被懲罰。最恐怖是,有一天,欄柵另一邊不再通電,狗也放棄再跳,只會伏在地上任電流刺痛。簡單說,這隻狗「認命了」。科學家說,人亦一樣,長時間發現努力白費,會產生一種後天養成的自我放棄心態(learned helplessness) ,現在政府的做法,如同關掉了創意工業工作者等待多年後的最後一扇逃生門,把業內最後一線生機也要滅絕。
人味流失希望幻滅
智叔像個智者,一矢中的點出今次事件最令人擔心的事實: 「希望的幻滅」。他承接了王維基所說,香港沒有了公義,卻更透徹地分析,公義或許從來也許沒有,但至少當權者會願意假裝,欺哄我們「有的有的,這世界有希望的」,但今次決定,如同把香港人僅有的希望也要消滅: 「現實就是,無」。
請智叔分析,事件對香港整體社會的啟示。他像老僧入定,苦苦思索,良久才語帶相關地指,這次發牌決策,也反一種「無人味」的管治思維: 「這次結果是,它不需要理會你的感受。」筆者追問,「它」是當權者?智叔沒否認,只慎重地重複:「它不會理會你感受囉。」
慎言的智叔,沒有落力稱許王維基,只是陳述客觀事實:在王維基治下,創作團隊過着較有尊嚴的生活,製作水平提升,藝人有空間可鑽研演技,觀眾多一個選擇。這不過是一個健康的自由市場裏應有的生態,六天之前,政府無情扼殺。智叔回憶,周二晚聽到港視失落牌照,愕然非常:「我腦海裏諗,唔係嘛!」
對於政府不發牌的理據,連兩屆金像獎最佳男配角廖啟智也看不明白蘇錦樑局長 的戲碼。智叔幽默地道:「我真係理解不了,什麼叫一籃子(因素)?個籃幾大,裝什麼也不知道,我怎樣理解?我只是知道,(牌照)沒有。」
最大力量: 關電視
智叔說,不想猜度背後原因,說愈想愈令人難過。自稱懦弱的他說,感到扭轉事態機會渺茫,今天會否上街,他形容自己「思考中」,更有點絕望地說:「一字咁淺嘅嘢,(政府)都做唔到,如果下下要上街才可得到,我寧願不要,你可以說我消極,但消極也是一種抗爭。」他反而認為,關電視是一種可行方法:「既然,大家看到這個現象,就用選擇權去選擇,我覺得最大的力量是「唔睇」……觀眾要醒覺,有些習性我們不一定要堅持。」
兩個新牌電盈和有線 ,不會主攻電視劇,坊間認為,未能改變一台獨大,智叔以寓言故事,形容電視行多年如「死水」,今次選擇性發牌,死水也翻不了波濤:「水唔郁係死水,有嘢郁才是活水,你看死水裏沒可能有太大生機,活水才能養生,生命才可以延續。現在(發兩個牌)只能說是在一潭死水裏,加咗兩滴水,產生了兩個漣漪。」
一場革命需要勇氣
訪問在戶外,由黃昏一直進行到入夜,一陣陣秋風吹來,加上智叔的悲觀看法,令人絕望。我哀問智叔,香港人如何還有希望?智叔忽然小人物上身,推說自己沒責任令香港人有希望。大家靜了片刻,他又於心不忍心,引述港視同事收到噩耗後,發給他的短訊,內容是:「這是一場革命,革命不一定成功;一定成功的革命,便不需要勇氣。」智叔解讀,若大家把這件事看成革命,就知道革命會失敗,會流血,有犧牲,雖然過程難受,但至少「勇於去革命的人,才可貴。」
不少演員擔心得罪「舊有秩序」。智叔笑言,近年已轉向以電影為主,亦已過了「無嘢做唔得」的階段,故不太擔心。這次和王維基以「部頭」形式合作,不獲發牌他最傷心的是作品沒法重見天日。問他是否被大台列入黑名單,智叔笑着問:「我怎知道?但在公開場合,它(無綫)不會訪問你。」
對於香港電視觀眾,智叔有什麼說話要說?這個擅長演譯深沉角色的實力派,還是勸勉大家要內觀,要自省,戒掉對一間電視台的情感依賴:「其實人是需要有感情依附,一路慢慢成長,我們要學會不帶感情,或至少設個界限,做觀眾也是。觀眾好想有感情寄託,奈何有時所託非人,我哋都要有所取捨。」訪問完畢,我們客氣地道別,他一轉身,沿着昏黃的街燈漸行漸遠。我想起《無間道2》 ,智叔飾演的黑道人物,殺人之後,旁邊有人在埋屍,他在荒野裏用口琴吹起一首《Auld Lang Syne》。
***
[後記]
每一次訪問,都擴闊我的眼界.以前我以為,演藝人物在幕前口齒伶俐,幕後他們也應該口甜舌滑.訪問完智叔,令我大跌眼鏡.
我保留了當日訪問的錄音聲帶,教新聞採訪課時會播放節錄給同學聽.智叔在錄音中說話零碎、斷裂、主語欠奉,有時我問一個問題,接着是一片死寂,dead air數十秒,他才老鼠拉龜地回應.談話內容有時抽象,聽得人不明所以.學生聽到智叔的反應,忍不住苦笑,有時皺眉.
我會問同學:「廖啟智不想接受我訪問嗎?不是.」我的觀察是這樣的.從第一通我打給他的電話開始,他的每一個反應都顯示他願意做訪問,但他的開放程度有限,有意識去保護自己的私隱.例如他只把辦公室電話留給我,跟我碰面後握了一次手,握手的力度有一點僵硬(我在課堂上經常跟學生玩握手遊戲,請學生判斷不同力度握手表達了主人翁的甚麼性格).
遇到如此受訪者,採訪風格也要作出配合.由於智叔說話風格簡約,不少意思是由身體語言、語氣傳達,我大膽在文章裡做了一些詮譯和解讀.文章刊出後,有人認為我的書寫太過主觀.完稿後,雖然文章受歡迎,但我的心情仍然忐忑.直至幾天之後遇到一件事,才放下心頭大石.
話說港視不獲發牌後,員工連日在金鐘政府總部公民廣場留守,晚晚舉行集會,不少藝人出席,獨欠廖啟智.直至一個晚上,我在金鐘現場,赫然發現台上發言的正是廖啟智,我忍不住走近台邊.本來站在台上的叔智,在人群中看到我,緩緩地走到我面前,更彎下腰伸出右手,示意邀請我握手.我立即伸手回應,在數以百計的群眾面前,我們握了第二次的手.他一如以往簡約地說了幾個字:「篇文寫得好好」.那一刻,我的滿足感難以言喻.
之後,在台下遇到廖啟智太太陳敏兒.敏兒和她丈夫的性格相反,熱情親切,她捉着我的手,溫柔地說:「文章寫得好呀.」我忍不住說:「最初也擔心,把智叔寫得那麼悲觀會不好.」她答得有權威:「怎會呢?他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呀!」我放下心頭大石,跟她說,現在我在大學教學生做記者.她如同媽媽般叮囑我:「現在很多傳媒寫的東西都是假的,你記住,要教導學生,只寫真的東西.」我會好好記住,謝謝你,敏兒.
(照片:明報星期日生活副刊,明報攝影記者陳淑安)
小丑社死神 在 {Fish睬政治}孫博萮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禮讓行人 是道路安全ê第一課】
By 台灣交通安全協會:
雖然國際上行之有年,但台灣社會對於這樣的交通規則從何而來仍不熟悉,導致於有些人會對於「為何要禮讓行人」感到惱火,甚至認為行人在路上著不公平的特權,本會在這邊撰寫一些交通規則的簡史,讓大家能理解為何要這樣。
在機動車輛出現的前夕,道路是行人和有軌馬車,有軌電車等運具的場域,比起川流不息的公路,當時的馬路更像是帶狀廣場的概念。但是隨後就因為車輛的速度,和不完備的交通規則而造成死傷攀高,報章雜誌將車輛描繪成馬路上的死神,對車輛大加撻伐。
1923年,42000名辛辛那提居民發起了一項無記名投票,意圖將所有汽車限制在25mph,這讓當時的車商非常緊張,紛紛反動員車主來對抗這項投票。最終這項投票沒有通過,但是卻警醒了車輛工業,如果他們不積極爭取,車輛銷售就會大幅下滑。
於是他們開始聯合廠商,經銷商,以及車迷來重新定義馬路,限制行人,而非車輛。隨後這個集團透過時任商務部長Herbert Hoover 召集了一系列的會議,建立對行人有著嚴格限制的交通規則,當中包括了規定行人只能在特定的地點,以特定的角度穿越道路。
新的規定推出,但是並沒有很多人認真看待,於是這個集團又成立了免費的新聞服務,只要記者把車禍的細節送過來,他們就會把加油添醋的新聞傳回去,讓讀報的人把車禍怪罪於行人的錯誤。同時他們也進入學校,教導學童遠離馬路,跟學童示範什麼是所謂不安全的穿越馬路。
這個集團同時也遊說警方,讓警方在街頭對行人做羞辱式的執法,對於違規穿越者大聲叫囂,刻意將違規穿越的行人揹回人行道,甚至聘請人穿著過時的19世紀服裝在街頭違規穿越馬路,象徵著行人穿越馬路是一種過時的行為。在1924年的一場道路安全活動當中,主辦方安排小丑在路上行走,重複的被汽車撞。也就是從這個時候開始,Jaywalker這個詞被發明,用來描述違規穿越馬路的行人,沿用至今。
上面所述的過程,被稱作是Shame compaign,透過公開羞辱對手的活動,來建立自己正當性的商業手段,正是這樣的手段,形塑了今天的行人規則,而這多少有違於憲法對於選擇移動方式自由的保障。我們並不主張將所有的道路面積都做成人行道,駕車騎車的人亦有其選擇移動方式的自由,但透過這樣歷史的曝光,希望讓用路人能了解,這些看似嚴苛的規定,不過是一種對於歷史的補償,希望大家能夠正面以對,支持部長,禮讓行人。
小丑社死神 在 搖了搖頭 Youtube 的最佳貼文
喜歡的可以幫搖頭按個 喜歡??
BGM:Elektronomia - Heaven [NCS Release]
►Nonolive ID ▸ 8096656 ▸https://goo.gl/Fp3cNB
►IG社交帳號 ▸ https://goo.gl/jx4V5k
►FB粉絲專頁 ▸ https://goo.gl/2TWnqs
►訂閱YT頻道 ▸ https://goo.gl/1bpBnk
►聯繫方式 ▸ shakeheadsayno@gmail.com
播放清單
對局解說►https://goo.gl/Fb7ymd
單挑對決►https://goo.gl/APw3XP
傳說歌曲►https://goo.gl/FzscGy
-----------------------------------------------------------------
#搖了搖頭 #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