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篇天龍國皇城思鄉文發完以後的幾百個訊息湧進,好多在世界各地的天母石牌劍潭人前來,講述著他們在移民前,在天母生活時的回憶,國小國中唸到一半離開,那個住隔壁的,可能前幾後幾屆士東國小的學長姐妹弟,四面八方的人群對天母有著集體回憶,頓時我人在倫敦,心卻在天母~(到底天母人有多麼愛移民!?多麼不安於室)過往回憶如同幻燈片不停翻轉。
場景來又來到那個喜歡茉莉漢堡,吃吃看,蒙古烤肉,芳鄰咖啡屋,雙聖和時時樂的小學生,從士東國小後門衝出到轉角玩具店買玩具的小孩,以前的士東路在矮小的視野裡是寬廣的大街,下課後的蘭雅公園有長髮馬尾哥哥在溜冰,新學友書局得碰運氣才有坑蹲,期待美國學校園遊會,和日僑學校的日本小學生們的交流,教他們如何摺紙粽子,他們教我們如何折海盜帽,那個戴著帽子的日本小男生,笑得好靦腆,當時那個小女生心花朵朵開。童年的天母真很多元,就算國小後離開天母,國中後回去,也覺得大家走在路上就是特別悠閒美式。
夜深了,說個來自天龍城的小故事~關於生為人最幸福的體驗,無私不求回報的愛。
那個女孩感受到無私的最早經驗,大概就是和她相依為命,帶著她長大的父親,一個男人帶著小女孩長大不容易,加上是個先天氣喘多病的孩子,每周三下午的音樂課時間要去學校接她,從天母前往台大醫院,就因為覺得那裏有著最好的醫生,這樣的奔波都值得。
就算一個人跟著單親父親一起長大,也不覺得自己缺乏甚麼,畢竟是這樣被全心全意的照顧著,像公主般世界圍繞著她而轉,只是母親節大家唱著世上只有媽媽好的時候,她心裡都會主動把媽媽那個字換成爸爸,很多次調皮晚上睡不好起來吵鬧,或是為了買玩具任性吵鬧,惹了父親生氣,也會自己反省希望自己可以成為一個乖小孩,不要老是讓性情放飛任意而為,還沒有成為乖小孩前,父親很突然地離開了。那個世界上唯一用生命護著自己在所不惜,相依為命的人突然消失了,這樣的情景,在以前曾經做過幾次惡夢,每次大哭著從夢中醒來,發現還好爸爸還在身邊,再安靜睡去,而這次像一場無止境的噩夢,還沒來的及意識過來,自己已經來到了育幼院。
從一個獨自和父親生活的女孩,到了育幼院的團體生活,第一個晚上因為睡眠不足來突來的驚嚇,恍神的精神狀態下,在有著好多個圓桌的空間裡吃了晚餐,輔導姐姐,院長媽媽過來關心,一群好奇的小朋友靠了過來,院內的一個男生,還是班上的同學認出了她。睡前輔導姊姊問,需不需要陪你一起睡,她說沒關係,我可以自己睡,因為不習慣身旁有不熟悉的人,當時她只想靜下來好好睡上一較,可能一覺醒來,這一切只是個夢。
後來的幾周,從一個小動物進大觀園的姿態,漸漸習慣了院裡的義工老師們,院長媽媽非常溫暖,院內的小朋友很友善,小時候就習慣獨生女生活的她,團體生活某種程度也轉移了失去親人的傷痛,覺得這樣一直住在育幼院也很好,其實育幼院的孩子也是很幸福的,當時的育幼院把孩子們的狀況照顧得很好。某天,已經五年級的她,某天被叫去了三四年導師的教室,老師關心著她在育幼院的生活,一切都好嗎?老師想問你,願不願意跟老師一起生活。
對她來說是既期待又怕受傷害,因為她是唯一敢教訓這女孩的老師,小學時被父親保護得很好,如果老師打罵嚴重,父親會立刻幫替她轉班,因此一二年紀都在不太受責罵的狀況下度過,唯獨到了三四年級,這導師是唯一會在大家面前義正嚴詞糾正她的人,因此對老師也總多一份敬意(這個老師不一樣,得皮繃緊一點)。聽到老師這樣開口的時候,她腦海裡浮現了好多以後跟老師一起生活的場景,一起從天母東路走到士東國小的模樣,下課後一起回家的樣子,像往常一樣和同學們去老師家包水餃的景象。可是老師,我以後應該用甚麼態度來面對她,我這麼調皮不愛讀書,老師會不會經常很生氣,對於老師願意收養自己感到又驚又喜。
後來,她並沒有跟老師一起生活,這樣的聯繫也在國小搬離開天母後持續了書信好幾年,青春期非常苦悶甚至覺得有憂鬱症的時候,也和老師保持通信,往後的人生遇到瓶頸,總想起父親和這個老師,自己是被人如此不求回報的愛過,想著想著,那個愛已經超越時空,地點,甚至血緣關係,好像一直在身邊陪伴著她溫暖著,一個人也沒甚麼過不去的,感謝自己可以那樣被愛著,在小小心底種下那源源不絕愛的種子。多年後,那個老師已經聯絡不上,聽說她離開了學校,去了慈濟,她想和老師說一聲謝謝您,讓那個小女孩在多年以後,遇到挫折還能感受到滿滿的愛的能量,不對人生失望。
呼應以上的小故事,週末推薦一部好片,兩年前在倫敦看的電影。
小偷家族(日語:万引き家族)2018年枝裕和執導的日本劇情片,入圍坎城影展,金棕櫚獎。我看完感受很深,那次本來是個約會,出了戲院我卻哭得跟X頭一樣,為了不暴雷,請你們準備好面紙。
心得等你們看完下次待續~
歡迎跟我分享愛的小故事~
#周末電影院
#那女生是不是該去天母幫登個尋人啟事
#莊淑貴老師您在哪裡
小學生 不 敢 自己睡 在 任性四寶媽的三隻魚與小金魚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明明自己有房間還是硬要跟我們睡一間
睡地板也甘願 😂 ~ 是不想我跟爸爸再添一位小寶寶的意思嗎?!
話說大家睡一間 也比較省電拉!!
所有家電開一台就好了~
提醒大家 任性媽咪明天
#國民空氣清淨機 #智能風扇 開團了唷~#三期無息分期 #零利率 (原價4980元明天開團價格3990元還可分期零利率風扇價格一樣超殺)
雖然他們有自己的房間,平時我也會規定他們要在自己的房間睡覺
(這樣媽媽要備孕比較方便,開玩笑的拉~)
我規定他們要在自己房間睡覺是要讓他們學習自己睡,雖然他們是可以自己睡,但有時候真的太黏我了,我其實還是會擔心長大還是會一樣黏我,但我也知道這是我想多了 😄
不過沒辦法,當媽媽就是很會未雨綢繆拉~
有一次二哥說:媽媽我們可以一起跟睡你們房間嗎??
我說:為什麼?
他們三異口同聲的說:這樣可以省電啊!!
我說:那我房間不開冷氣也不開風扇唷
他們又說:不是拉 ,我們就想跟你們睡啊!
老二情節很重的二哥說:對啊~ 我們以後都在外面讀書就要住外面了,這樣就少了很多時間陪妳,所以我很珍惜(👈獅子座的孩子真敢說😂)
其實不用他們說我也會偶爾開放讓他們來我房間睡,這也是難得的親子時光~ 在睡前他們會跟小聊一下,亂聊啥都聊,或是講冷笑話給我聽 ~ 有時候真的覺得現在小學生怎麼這麼會講冷笑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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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殤九歌】試閱04
奈何不等他指揮剔上前砍妖,將軍手中的劍已揮下,軍隊傾囊而出,而另一邊的軍隊也沒有示弱,同樣開始衝鋒。
見狀,路揚頭皮發麻,立刻讓剔飛下來,卻不知該打哪邊,敵人實在太多了,而且那個將軍竟然沒有衝過來,不敢親自過來,果然真正的妖物就是他吧!
看著密密麻麻的軍隊,路揚頭皮有點發麻,本沒有的密集恐懼症都快犯了,但還是一咬牙,想著說不定這只是一些幻影,根本阻擋不了剔,直接飛過去砍暴對方,或許幻影就消失了。
但路揚行動前,還是先回頭看看爸媽,想確定兩人的意思,畢竟他可沒下過古墓,不知道這麼做是不是對的,但就是這麼一個耽擱誤了事。
兩軍衝刺的速度比想像中快多了,本還在遠處,一個眨眼就近在咫尺,簡直像是瞬間移動。
「剔,過去砍了那傢伙!」
路揚已經看不見那名將軍的身影,只能指望剔成功砍死對方,剛下完指令,兩邊的軍隊就如兩波灰色浪潮匯集在一起。
想跑已來不及跑,只能全力防禦,劉易士的聖書發出光輝,路樂和路揚凌空畫符……
姜子牙嚇得急忙緊抱住傅君,因為他看得太過清楚,彷彿自己真的在兩軍交戰之處,面對來襲的大軍,又被前後夾擊根本無路可逃,他根本恐懼得僵住不能動彈,唯一想到的念頭是用自己的背脊幫孩子擋點傷害。
當馬匹來到面前,前腳高舉,即將踏下來時,姜子牙第一次知道原來馬是這麼巨大且可怕的動物……
幸好路揚及時衝過來,全力一腳朝馬脖子踹下去,將上頭的士兵連同馬踹歪,人馬雙雙倒地時,竟直接化為灰霧消散無蹤。
……也是第一次知道路揚比馬還生猛!姜子牙哭笑不得,整個人被路揚從地上扯起來,心驚膽顫的看著周圍無聲的凶狠廝殺。
騎馬的那方軍隊戰力強大,常常一個衝刺就能刺死一名敵人,或者利用馬匹直接將敵軍踏於蹄下。
但步行的兵也不是省油的燈,他們人數多,手持大盾與長槍,多人集合成盾牆,就能利用長槍刺死被擋下來的馬。
但所有陣亡的士兵都在倒地之際化為灰霧,地上一具屍體都沒有。
直到這時,姜子牙突然發現,這些互相交戰的士兵似乎傷不到他們,但也不是完全碰觸不到,他能感覺到被撞上,甚至被擠開,但是完全不會痛。
只是會被擠開這點十分不妙,所有人都發覺自己正被這些廝殺的士兵擠走,逐漸遠離其他人,就算努力想擠回同伴身邊,但根本擋不住灰色浪潮的衝擊,漸漸遠離彼此……
原本路揚還能靠著力氣大硬扛浪潮,但姜子牙看見路揚突然一個回頭,疑惑的喊「剔」,然後就瞬間被擠走,整個人消失在廝殺的士兵中。
他也看見不遠處的劉易士艱難地把紅繩綁到自己和路樂的腰間,路樂原本纏在左手上的銅錢鍊已取下來,宛如使鞭一般的把銅錢鍊揮舞得虎虎生風,逼退周圍的士兵。
然而這逼退卻只是暫時的,當更多士兵抵達戰場中心時,路樂還是擋不住四面八方的浪潮,直接被推離姜子牙的視線範圍。
被士兵擋住視線的緣故,姜子牙沒看見那紅繩是不是真的能讓劉易士和路樂不分開,但他肯定是和路揚分開了,司命也不知被擠去哪裡,根本沒看見他。
姜子牙不知能怎麼辦,但卻知道自己現在最重要的任務是抱緊傅君!
其他人都很有能力,就算單獨走也比他來得有活命機會,根本輪不到他去擔心別人,只有傅君是個小孩,絕對不能弄丟!
姜子牙咬牙抱緊傅君,說:「小君,你要緊緊抱住我,千萬不要鬆手!」
「嗯!」傅君知道嚴重性,就算被姜子牙緊抱到覺得痛也沒喊聲,反而把自己的雙手雙腳都用上,像個八爪魚般死死的抱住姜子牙。
在浪潮中,姜子牙根本不知該往哪走,事實上也輪不到他選擇方向,只能隨波逐流,被擠向遠方。
途中,他不斷高喊:「路揚?劉叔叔?路姨?司命?」
完全沒有得到回應,姜子牙被徹底擠出軍隊廝殺範圍的時候,累得只能癱在原地,看著眼前的兩方軍隊彼此衝刺廝殺,長槍刺入胸口,馬匹踏進肚腹,「死者」重化灰霧。
最後,兩方軍隊廝殺殆盡,重新成為壟罩在周圍的灰霧。
只是現在剩下姜子牙和他懷中的傅君,卻不見其他人。
姜子牙冷靜地喊了聲:「路揚?」
沒有回應,他便不再亂喊了,要是引來的不是路揚,那可就慘了。
人都不見了,姜子牙也沒辦法,只能先顧著身邊的人。
「小君你還好吧?」姜子牙低聲問:「已經沒事了。」
聞言,傅君總算敢放鬆一點,他抬起頭來,卻是滿臉驚愕的表情,脫口:「哥哥?」
聽到這稱呼,姜子牙有點訝異,雖然傅君確實叫他子牙哥,但從來沒有直接叫「哥哥」,而且這語氣怎麼聽起來這麼奇怪?
「你沒事吧?」姜子牙疑惑的問。
「我?」傅君鬆開手腳,急著幾乎要哭出來,大喊:「是你沒事吧?哥你、你不是被殺掉了嗎?原來你沒有死掉嗎?明明還活著,為什麼不來找我,哥哥你太壞了──」
說到一半,傅君忍不住哭了。
他怎麼就被殺掉了?是什麼時候的事啊!姜子牙連忙摸摸自己的胸口,明明就有心跳,別嚇他啊!
傅君卻抱著他哭個不停,姜子牙也不知該怎麼辦。
「小君,你到底──」
話說到一半,姜子牙發覺不對勁,懷中的傅君好像比之前小了很多?重量越來越輕,但這怎麼可能呢,他抱了這麼久,只可能因為疲累而變得越來越重吧!
接下來,姜子牙眼睜睜看著傅君哭到「縮水」,從一個國小學生縮成幼稚園兒童,他完全不明白現在是發生什麼事了,懷中這個真的是傅君吧?
「小君?」他惶惶然的問:「你、你沒事吧?」
傅君抬起臉來,一張小臉滿是迷糊的表情,似乎有點搞不清楚狀況。
姜子牙左端詳右檢查,沒看出別的,這確實是傅君,只是小了好幾歲。
傅君看著姜子牙,隨後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縮水的身體,他小心翼翼的問:「哥哥,真的是你嗎?」
姜子牙驚悚的看著傅君,正想回答「你在問哪個哥,我是你子牙哥」時,卻聽見自己用好氣又好笑的語氣回答:「不然你覺得會是誰呢?」
傅君遲疑,隨後搖了搖頭說:「沒有,我只是搞錯了,哥哥,我們在哪裡?」
「遊樂園啊,你睡個午覺還能把自己睡傻?時間不早了,我們逛完你想逛的鬼屋就該回家去。」
聞言,傅君左右張望,周圍真的是一座兒童樂園,甚至人來人往的,每個人臉上都帶著笑容,也只看得見笑容,其餘的五官彷彿被偷工減料,根本看不清楚。
傅君收回目光,轉而看著哥哥許久,珍惜地牽起哥哥的手,用力點頭說:「嗯!哥哥說去鬼屋,那就去鬼屋。」
等等,傅君,那不是鬼屋──
姜子牙根本沒辦法控制自己,他牽著傅君,一步步走向灰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