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薦閲讀:美國近日被討論最多的文章之一:我們的憲政危機,已經到了!》
*此文作者Robert Kagan 的文章發表於四天前,Washington Post。之後幾家電視、華郵、Politico皆開始討論Robert Kagan提出的觀點。文章如下:
⋯⋯⋯⋯
* “我們之間已經沒有德行了嗎?
如果沒有,我們就處於悲慘的境地。”
— 詹姆斯·麥迪遜
美國正面臨自內戰以來最嚴重的政治和憲法危機,未來三到四年內,美國很有可能發生大規模暴力事件、聯邦權力崩潰以及國家分裂為兩個不同勢力的對抗甚至事件。
這樣的警告信號,可能會被大流行、政治新聞、經濟和其他全球危機的干擾,以及一廂情願和否認所掩蓋。
但關於美國的憲政危機,不會因此消失:
首先,川普將成為 2024 年的共和黨總統候選人。一些人對他的知名度和影響力逐漸消失的希望和期望一直是妄想。他在民意調查中,仍享有巨大的領先優勢。
他正在建立一個龐大的競選平台基金;此刻民主黨在參議院的票,明年2022的票看起來都很脆弱。
川普的挑戰只有健康問題,但他還在跑步。
其次,川普和他的共和黨盟友正在積極準備以任何必要的方式確保他的勝利。
川普在 2020 年大選中的欺詐指控現在主要的目標已經改變成另一個前提:挑戰未來不利於他們的選舉結果。
一些共和黨候選人已經開始準備在 2022 年宣布欺詐,正如拉里·埃爾德 (Larry Elder) 在加州罷免競選中所做的那樣。
2020 年不實的“停止偷竊”指控,已經讓川普有組織的建立全國性運動,以確保川普及其支持者能夠否定他們在 2020 年輸掉的州和當地的地方選舉官員。
凡是拒絕錯誤地宣布欺詐或未“尋找”更多川普的選票而使國家免於災難的人,正在被共和黨控制的州系統地撤職或趕下台。
截至今年春天,共和黨人已在至少 16 個州提出了一些法律或措施,將某些選舉的權力認定從州長、國務卿或其他行政部門官員的職權轉移到立法機關。
亞利桑那州的一項法案斷然規定,立法機關可以通過簡單的多數票“撤銷州國務卿對總統選舉人選舉證書的頒發或認證”。
一些州的立法機構試圖對被指控者提出:有“技術違規”,這些地方選舉官員將被刑事處罰,包括妨礙民間調查觀察員的見解。
因此,混亂的舞台已經開始了。
想像一下,未來隨著來自兩黨的立法者都宣稱獲勝並指控對方以違憲的方式奪取政權,在多個州進行了數週的大規模抗議活動:與 2020 年相比,雙方的游擊隊員可能擁有更好的武裝,也更不在乎造成傷亡。
州長們會出動國民警衛隊嗎?
拜登總統是否會將國民警衛隊國有化並置於他的控制之下,援引《叛亂法》,並派遣軍隊進入賓州、德州或威斯康辛州以平息暴力抗議活動?
依照美國憲法的傳統慣例,在各州部署聯邦部隊,將被譴責為暴政。
拜登會發現自己在其他美國總統的家鄉——在傑克遜在哪裡,或者在南方分裂後林肯的故鄉哪裡——在沒有規則或先例的情況下航行,拜登必須對自己是否擁有如此的憲法權力做出獨自的判斷.
如果美國政治體系陷入憲法無法補救的危機,那麼今天關於阻撓議案的爭論,將在三年內顯得古怪。
大多數美國人——除了少數政治家之外的所有人——都拒絕認真對待這種可能性,並試圖事先阻止它。
與其他法西斯領導人出現的國家經常發生的情況一樣,他們的潛在反對者對這種具有超凡魅力的獨裁者,只會感到困惑和驚訝。
於是他們遵循了標準的綏靖妥協模式,而這種模式總是從低估開始。
自2015年川普上台以來,兩黨政界和知識界一直低估他。他們低估了他控制共和黨的能力;然後他們低估了他為保住權力願意走多遠。
他未能推翻 2020 年大選這一個事實讓許多人放心,美國的體系依然安全,儘管它很容易走上另一條路——如果拜登沒有在投票即將結束的所有四個州安全地領先;如果川普更有能力,更能控制他的白宮及司法部門、國防部等政府、及國會,還有各州的決策者。
事實上,川普今年早些時候(選舉後及1/6)差點發動了政變。唯一阻止它的是美國少數具有顯著勇氣和正直的州官員,以及兩名司法部長和一名副總統,他們不願意完全服從他們認為不適當的命令。
這些都不是美國制憲者在設計憲法時所考慮的制衡機制,但川普已經暴露了美國憲法制度設計的不足。
美國憲法的起草者沒有預料川普現象,部分原因是他們沒有預見到國家如何政黨化。
他們預料了煽動者的威脅,但沒有預料到民族個人崇拜的威脅。
他們認為新共和國的遼闊和 13 個獨立的州與國家之間的歷史分歧,將是政黨或激進民族運動不可逾越的障礙。 “小氣”地方型煽動者可能會影響他們自己的國家,在地方他們可能廣為人知並具有影響力,但不會影響整個美國,因為美國的人口多樣化而且各地的利益不同。
美國制憲者制定的制衡取決於政府機關的三權分立,他們相信每個機構都會積極捍衛自己的權力和憲法賦予他們的特殊權力。
制憲者沒有針對民族政黨團結超越國家機關的可能性,建立制度化措施,因為他們認為這種事情不可能發生。他們也沒有預見國會議員,也許還有司法部門的成員,會拒絕挑戰他們所屬政黨的總統權力。
近幾十年來,政黨忠誠度已經取代了憲法中各機關的忠誠度,在川普時代更是達到高峰。正如兩次彈劾川普所呈現的結果,如果國會議員僅僅因為總統是他們的黨的領袖,就願意為總統的行為辯護或無視他的行為不當,那麼定罪和罷免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美國的制憲者沒有對行政部門可能篡奪留下任何其他限制——除了相信參眾議員的美德。
批評者和支持者一直未能認識到川普在美國歷史上,將是一個多麼獨特的歷史人物。由於他的追隨者從根本上持有保守的觀點,許多人認為川普只是雷根主義的延續,也許是更合乎邏輯的高潮。
這是錯的!儘管大多數川普的支持者是或已經成為共和黨人,但他們持有一套不一定為所有共和黨人所共有的傳統信念。
一些川普的支持者是前民主黨人和獨立人士。事實上,激發川普運動活力的激情與這個共和國一樣古老,川普在兩黨的某些情緒共有之人找到了歸宿。
對既有制度的懷疑和敵意;種族仇恨和恐懼;擔心現代世俗社會將破壞宗教和傳統道德;技術快速變革時代形成的經濟焦慮;階級的憤怒而不滿一方面是微妙的屈尊,另一方面是怨恨;不信任更廣闊的世界,尤其是歐洲,及在顛覆美國自由方面的陰險影響——自反聯邦主義者⋯⋯等這種觀點和態度一直是美國政治結構的一部分。
民主黨是白人至上主義者的故鄉,直到他們於 1968 年跳槽到喬治華萊士,後來又跳槽到共和黨。
民主黨尤其需要區分他們與共和黨政策的持續競爭,以及與川普及其追隨者對民主黨政府構成的挑戰。
川普一方面可以透過憲政制度本身進行對抗;另一方面也可以對憲法本身進行攻擊。
使川普運動在歷史上獨一無二的不是它的激情和偏執。事實上,對於數百萬美國人來說,川普本人就是對他們的恐懼和怨恨的回應。
這是領導者和追隨者之間,比美國政治運動以往任何時代,都更牢固的紐帶,他們彼此信任,彼此依賴。
儘管美國開國元勳們害怕國王或凱撒的崛起,但兩個世紀以來,美國人對政治家堅定不移的英雄崇拜相對免疫。騎在馬背上的人——西奧多·羅斯福、格蘭特,甚至華盛頓——並不被認為是無懈可擊的。
偉大的民粹主義領導人也是如此。
一個世紀前,威廉·詹寧斯·布賴恩 (William Jennings Bryan) 因提出某些思想和政策而受到崇敬,但他並沒有從追隨者那裡獲得毫無疑問的忠誠。甚至雷根總統也因出賣保守原則、赤字開支、對墮胎的模棱兩可立場,以及「對蘇聯的軟弱」,而受到保守派的批評。
川普與他們不同,這也是政治體系難以理解他的原因之一,更不用說遏制他了。
美國自由主義世界觀傾向於為一切尋找物質和經濟解釋,毫無疑問,很多川普支持者有理由抱怨他們的生活。但他們與川普的關係與經濟或其他重大問題並沒有太大的關係。
他們認為美國政府和社會已被社會主義者、少數群體和性變態者俘虜。他們認為共和黨建制派既腐敗又軟弱——用川普的話來說,他們是“失敗者”,無法挑戰既有菁英統治的霸權。
他們認為川普強大而敢挑戰,願意挑戰建制派、民主黨人、RINOs、自由媒體、大型科技公司和“麥康爾等共和黨人”。
他富有魅力的領導讓數以百萬計的美國人感受到了使命感和權力感,以及一種新的身份認同感。雖然川普的批評者認為他過於自戀,無法成為任何類型的領導者,但他的支持者卻欽佩他那種毫無歉意、好戰自私的氣勢,他與建制派共和黨人如此不同,川普代表著受委屈的美國人(不僅僅是白人),他說話時毫不遮掩,因為他們已經忍受太久了。
而這就是他們需要川普做的全部。
https://www.washingtonpost.com/opinions/2021/09/23/robert-kagan-constitutional-crisis/
少數政府分立政府 在 李姓中壢選民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公督盟」如果真以監督國會為職責,對立法權淪為行政權附庸,就不該視若無睹,對民進黨立委濫用立法權主動為惡危害憲政民主,更應嚴厲譴責;至於所謂優秀立委,在野小黨也許有少數人符合評鑑標準,但今天這樣的民進黨,就讓它從缺吧。>
立法院雖是實踐政黨政治的場域,但立委不僅是政黨代表,更應是民意代表,伸張的應是民意,而非黨意;捍衛的應是立法權,而非行政權,更非政黨;維護的應是人民權利,而非政府或政黨權力;檢驗一個立委是否優秀,也應依此標準而為。
但那些被評鑑為優秀的廿七位民進黨立委,都能通過這些標準的檢驗嗎?其中有誰在民意與黨意衝突時,站在民意這邊?有誰作出人民權利應高於政府或政黨權力的關鍵選擇?有誰堅守立法權立場而不做行政權的附庸?
舉幾個例子:前瞻計畫花了人民八千多億血汗納稅錢,但有哪位民進黨優秀立委替人民看緊荷包?年金制度改變攸關人民財產權的被剝奪,有哪位民進黨優秀立委為民伸冤?一家電視台因行政權恣意妄為而被迫關台,有哪位民進黨優秀立委挺身而出捍衛新聞自由?人民被查水表而惶惶不可終日,有哪位民進黨優秀立委以言論自由之名發言聲討政府?萊豬進口關係人民健康安全,但在多數民意強烈反對時,有哪位民進黨優秀立委敢違逆黨意?難道所謂優秀立委,就是唯黨意是從,唯總統與閣揆馬首是瞻?
比立法權甘為行政院附庸更不可思議的是,立委是民意代表,所言所為應以「限制政府權力,擴張人民權利」為最高目標,但民進黨立委在許多法案的修訂或制定時,卻逆向而為,比行政權更積極主動「限縮人民權利,擴張政府權力」。
以反滲透法為例。國安五法相繼修訂後,憲法賦予人民的許多基本權利,已被層層法網限縮,但民進黨立委卻猶嫌不足,在行政院並未提出院版草案前,竟然主動提出黨團版反滲透法草案,短短十二條違反法律明確性原則的條文,就把每個公民都視為潛在的中共同路人。行政權不敢妄為,民進黨立委卻主動行使立法權,比行政權更熱衷於箝制公民的憲法基本權利,更無視於民主被不斷侵蝕的危機,讓台灣又退回戒嚴年代的政治氛圍,這樣的立委能稱之為優秀立委嗎?
再以轉型正義為例。促轉條例與反滲透法一樣,主動提出法律草案的並非行政院,而是民進黨立委。但依此條例而設立的促轉會,卻完全違背權力分立原則,立法當初即已備受批評有違憲之嫌。而且因立法的「故意」,授權行政院長可不經國會同意即延長促轉會的法定兩年任期,以至於促轉會成立至今已要求二度延任,不但嚴重破壞國家體制,並且讓民進黨把促轉會與黨產會這兩個轉型正義機關當成取之不盡的政治提款機,其結果是有助於政黨鬥爭多,而有利於國家和解少,始作俑者的那些民進黨立委又有何優秀可言?
王健壯/這樣的立委能說優秀嗎?
https://udn.com/news/story/7340/5395730
少數政府分立政府 在 堅離地城:沈旭暉國際生活台 Simon's Glos World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堅離地球YouTube: 隨緣家書】面對面目全非的「新香港」,一切都不再真實,很多人覺得灰心。但古今中外,這樣的例子難道少了?捷克總統哈維爾在共產時代當異見人士時,寫下《無權力者的權力》,現已成為各地同路人經典,入面強調「活在真實中」,已是最有力回應:「生活的根本目標,乃自然地存在於每個人身上。每個人都渴望擁有人性正當的尊嚴、道德的完善、存在的自由表現,以及凌駕存在世界的超越意識;在真實中生活,作為人類強加的境遇的一種反抗,乃是企圖重新掌握自己的責任感。」
怎樣「重新掌握自己」?首先是認知甚麼是「真實」。真實的香港,自然不是被加工凌遲這一個,對此全世界、包括北京,都一清二楚。
在過去三十年,無論回歸前後,香港民意的「六四黃金比」一直非常牢固,無論怎樣威逼利誘,少數派(又名建制派、「忠誠的廢物」)始終是少數派。而且這裏的「六成」,只是「泛民」基本盤,從反送中運動的二百萬人遊行可見,在大是大非問題上,反對的光譜可以包含中間、淺藍、與及另一極的獨派,甚至包括了商界和溫和建制陣營,足以涵蓋香港人口80%。以香港的總人口,以及絕大多數僱主都是政府、中資、商界的事實,居然出現二百萬人的反政府遊行,這比例在全世界首屈一指,真實的香港人怎樣思考,一覽無遺。
恐怕這也是北京失去耐性、和對全體香港人的信心,決定來硬的一套的原因之一。
但真實的香港,和真香港人的思維模式,怎可能因為《港區國安法》而瞬間改變?對此,其實北京同樣一清二楚,卻以為可以通過嚴刑峻法、旁門左道,令人變得沉默,就像一切問題都解決了。這自然不是「活在真實中」,面前的城市,只是根據一國模式管治的「南深圳」,不是真香港。在不真實的新香港,未來確是沒有機會,彰顯真正民意的:
1. 二百萬、一百萬、五十萬人大遊行?十萬人六四晚會?一律不可能再舉行,主辦單位會被指犯《港區國安法》,參加者也會被拘捕或篤灰。未來的大遊行,只有慶回歸、撐政府、反美帝,動輒被官方報導為「過百萬」。
2. 聯署表態?越來越難,日後恐怕連校友會、專業團體都要經過政治vetting。「支持」政府的聯署,卻可以不斷灌水,加上他們限聚令下也可以擺街站,「民意」看起來,絕對一邊倒。
3. 日後的選舉,直選的重要性大降,反對派變成中國八大「民主黨派」,正常人的投票意欲不再存在,另一方卻全力動員,這就是證明「民意逆轉」的好機會。就算繼續投票,當「選委欽點議員」和紫荊黨變成執政黨、民建聯變成「忠誠反對派」、民主黨也要堅持「擁護國安法、支持共產黨」才能參選,議會和民意,已互不相關,伊朗、北韓式99%支持政府的選舉結果不是夢。
4. 沒有了三權分立,媒體第四權監督?九成媒體都已歸邊,從有線、Now等近況可見,連從前的擦邊球都不再存在;香港電台變成人民廣播電台速度之快、手法之粗暴,更令人吃驚。剩下那一成,只有辦公大樓隨時被國安法充公的《蘋果日報》,與及海外媒體,後者卻不知哪一天在香港被屏蔽。
5. 不是還有民調麼?但同一道理,民眾要麼擔心對民調講真話,被秋後算賬;要麼正如研究民調的李立峯教授所言,覺得反正香港已死,連對「新香港」也不再認同。加上很多香港人離開,有公信力的民調機構被打壓,建制民調機構卻越開越多,民調結果也會逐步向政治正確方向移動。
6. 本來網絡民意和現實不相上下,但《港區國安法》通過後,大多數淺黃、淺藍評論員都已自我噤聲,因為他們大多有穩定工作、社會地位和資產,也是最容易被打壓的一群。一般網民連分享、比like,也擔心被起底、舉報,可能就這樣失去工作,真實資訊的流通,自然大打折扣。另一方面,在數十億維穩費下,深藍、深紅「網媒」、KOL鋪天蓋地;另一極標榜犬儒、事事放負、使用假名、散播陰謀論去迎合演算法的聲音,此消彼長下,卻會更常見;兩者對建構犬儒,殊途同歸。結果網絡世界,只會比已經很不真實的現實世界更虛假。
7. 到了最後一著:中國的「社會信用評級系統」在香港正式實施,全天候的大數據監控,全方位的CCTV,網絡世界一言一行的實名追蹤,任何地方都有安心出行一類藍芽…… 那時候,還能有雜音麼?
幾年後,南深圳市長可以振振有詞說:一切已經步上正軌、人心回歸,「一國兩制」空前成功。但這是真實嗎?正如哈維爾說:「因為當權者作了自己的謊言的俘虜,就不得不把一切都顛倒黑白。它篡改歷史,歪曲現實,虛構未來;它捏造統計數據;它假裝不存在一個無孔不入和無法無天的警察機器;它假裝尊重人權,從不迫害任何人;它假裝什麼都不怕;它假裝從不弄虛作假。人們毋須相信這一切神話。但他們不得不裝成篤信不疑的樣子,至少對一切都默許、忍受,隨波逐流。這樣,每個人都只能在謊言中求生。人們不必去接受謊言,他們承受在謊言中和與謊言為伍的生活,這就夠了。就是這樣,人們確認了這個制度,完善這個制度,製造了這個制度,(變成了)這個制度。」
然而,「活在真實中」,依然是可能的,大前提是我們每一個人都要知道甚麼是真實,也要對真實的理念堅持。在日常生活,我們知道窗外的南深圳是虛假的,但回到家中、或任何能安全控制的地方,那就是回到香港。不少自由派中國人,在大陸也是這樣生活的,例如早前訪問了來自上海的《端傳媒》前總編輯張潔平,她建議香港人從最微小的日常生活堅持,從一個一個人的真切交流和支援開始,三個人的棋社、光復街道委員會、堅持衣食住行的不妥協、對下一代在家中訴說真相,然後像Timothy Snyder《論暴政》一書所言,一個眼神、一個笑容,都是同路人的暗號。
同一道理,到了網上,我們也要知道那不再反映民情,正如你不會相信微信世界是真實。主流的滅聲、數十億的維穩費、BOT製造的假帳戶、小粉紅和五毛,加上網絡演算法對分化、放負、FOMO(Fear Of Missing Out)的鼓勵,都指向一個很簡單的結論:我們必須突破演算法控制,才能「活在真實中」。不要追求容易被操控的點擊、浪費時間去被引戰,堅持說自己的話,聚焦目標群組,總有能突破同溫層、不被演算法操控的社交媒體存在。然後人人如此,才能由下而上、水滴石穿。
要保全香港人的元氣,一如昔日東歐面對共產政權,必須多條路並行,絕非非此即彼。對某些以人為本的工作而言,留在香港的貢獻始終較大;但對傳播思想、影響教育、傳承香港人身份一類角色而言,卻只有離開香港才能暢所欲言、無牽掛的傳承,這正是兄弟爬山。唯有海外香港人構成足夠critical mass,互相支援,加上以香港人身份認同的外向型、價值觀和大熔爐特色(不要忘記內地出生的梁天琦、羅冠聰和印裔Jeffrey Andrews都是真香港人),在日常生活多engage當地人、結成共同體、避免內向型的「唐人街化」,身在海外,也會出現一個個小香港。
「阿斯嘉不是地方,而是人」:無論我們身在何方、在網上還是網下,只要繼續「活在真實中」,總能渡過黑暗的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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