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6 屆 #電視金鐘獎 甫公布入圍名單,恭喜《#天橋上的魔術師》入圍 11 個項目大獎(不重複),包含戲劇節目類最佳戲劇、導演、編劇、燈光、攝影、美術設計、男主角(李奕樵)、女主角(孫淑媚)、男配角(朱軒洋)、女配角(黃舒湄、盧以恩)、最具潛力新人獎(李奕樵、羅謙紹、林潔宜),成為入圍階段領跑大贏家之一。
近幾年台劇的成績有目共度,從《我們與惡的距離》掀起極大關注,雖然我觀看台劇的數量遠不及電影,但這兩年間的話題台劇也都有所觀察,而《天橋上的魔術師》就是近年我最喜歡的台劇,我認為這部作品大膽、不媚俗,且非常相信觀眾並勇於挑戰市場。藉著金鐘獎入圍,重新聊聊這部片和當時專訪導演 #楊雅喆 的過程,提供讀者參考。
題旨:【專訪《天橋上的魔術師》導演楊雅喆:與中華商場的久別重逢,故事是從記憶裂縫長出來的】
「導演好,我是關鍵評論網的編輯。」
「你好,你好,我先把手擦乾再和你握手。」
這是我和楊雅喆第一次見面,對彼此說的第一句話。
接著楊雅喆用力地將濕漉的雙手擦乾,伸出乾淨、禮貌的雙手相握,才算是正式打過招呼。接下來是訪談前的暖身閒談,在話家常中,方才文質彬彬的導演一下在談笑間幹聲連連,粗話齊發。
「在錄音囉。」我好心提醒。
「在錄音我還是可以講髒話。」楊雅喆說。
「那我把髒話都寫進文章。」我開玩笑地說。
「可以啊。」楊雅喆沒在跟我開玩笑。
楊雅喆可能是至今我訪談過的影視工作者中,髒話最多的導演,這件事在訪談前五分鐘就成立了,但同時我也發現,楊雅喆待人謙遜,面對陌生、年紀差距近半的訪談者,仍記得將雙手清潔、以禮相待,或許這就是為什麼,楊雅喆在面對國民黨的肅殺歷史高喊「幹死威權」之際,還能讓觀眾在時代大旗之下,看見他對小人物們的用情至深。
回憶起楊雅喆的電影作品,在《囧男孩》「隔代教養」的困境中,感受小屁孩們的天真爛漫;在《女朋友。男朋友》「野百合學運」的青春騷動中,與林美寶攜手成長,共同悲喜;在《血觀音》「劉邦友命案」、「新瑞都開發案」的不公不義中,貼近女性的浪潮暗湧。綜觀楊雅喆的影像深處,命題皆扣準社會脈動,而後直搗人心的柔軟彼方。
在這些「暴烈控訴」中窺見的「可愛溫柔」,恰與「髒話的粗獷」、「擦手的禮貌」是同一件事,在細節與習慣的微觀之處,瞅見所謂的鐵漢與柔情,無論正反,皆積累成楊雅喆作品的底蘊。
而 2017 年,憑藉《血觀音》拿下金馬獎最佳影片,站在金馬舞台高喊「沒有人是局外人」的楊雅喆,沈寂四年,到了 2021 年選擇將吳明益筆桿油墨下的中華商場具現化,領著觀眾乘著時光機返回 1980 年代的絕代風華,時光悠悠淌流,只不過這次是朝著往事逆流,那裡有人、斑馬還有貓妖。楊雅喆在故事的集合體中,影像化出小人物在大環境底下的眾生相,望見戒嚴時代下中華商場獨特的美麗與哀愁。
所有的故事都有起點,和楊雅喆第一題就談《天橋上的魔術師》的改編起源,作家吳明益在上個十年推出的小說,何以打動這名影像創作者?
(中略)
然而,談起楊雅喆和 #吳明益,一名影視工、一名文字工,皆出生於 1971 年,今年都將邁入五十而知天命,對於 1980 年代,兩人的時代軌跡不謀而合,國小、國中、高中甚至是大學,在人生形塑價值觀的年少時代時,這兩位創作者是在戒嚴時代中成長。
對於五、六級生的台灣人而言,年輕時期歷經黨國解嚴,碰上總統直選、政黨輪替,經濟則先後面臨中小企業出走中國,股市萬點迎來熱錢繁榮而後接續崩盤,台灣風起雲湧,人心迅速變動,其中的關鍵字,是「慾望」。正如《神力女超人1984》所表述,1984 年是美國資本主義的高峰,商業、貪婪的氛圍充斥,人性永不滿足,從美帝反身回望這座汪洋孤島,楊雅喆眼中的台灣,同樣如此。
「我對那個年代的記憶是各種慾望。因為有錢,成了台灣慾望最高漲的時代,70 年代經濟起飛十年,80 年代大家開始揮霍,這種揮霍包括物質上和情感上的性慾,有點像整個社會是從修女或和尚學院畢業的學生,到了大學終於能瘋狂打砲、賭博,是一種極度壓抑後的解放狀態。」楊雅喆這樣說。
提到戒嚴時代,在第三集〈水晶球〉中, 楊雅喆開始描寫時代下的壓迫,因此象徵極權的惡棍警察出現,地下聚會的樂音也隱隱鼓動,天橋的生命力悄然生長,於是中華商場似成一座孤島,自成一處魔幻之地。但這與世隔絕的天橋,仍會被外力介入,戒嚴時期的普世傷痕,若隱若現,自然也成了中華商場的歷史符碼,若再扣合每集的開場引子「緬懷蔣經國」等歷史畫面,楊雅喆想在《天橋上的魔術師》書寫的寓意,或許就淡淡地飄然而出。
在中華商場中,有所謂的本省人、外省人、客家人、原住民、香港人等等,中華商場作為上世紀標誌性的空間場域,從日本政權到國民政府,權力系統轉移的傾軋與擺盪烙下痕跡,將族群熔於一爐。隨著中華商場的繁盛與興衰間,歷史目睹了從鄉野移居都市懷著「台北夢」的人們,當然也在其中發現跟隨國民政府「避難」、「反攻」的「大陸人」,這種台北城市的人口組成和住商混合的商業發展路徑,被《天橋上的魔術師》以某種戲劇性的張力鋪展開來,直到 1992 年正式拆除的舊城世界,成了真正的時代幽魂,或許這種幽魂,一直於台北城上徘徊,尚未消散。
而縱使經過 40 年,世代的本質對楊雅喆來說一點也沒變。「我覺得當代和 80 年代根本沒有差別,慾望還是一樣,問題也還是問題。」楊雅喆若有所思地說。
若從物質面檢視,智慧型手機的革命、網路社群的蓬勃發展等等,都與 80 年代拉開了距離,若從意識型態回溯,當代台灣言論已自由、同性婚姻甫立專法等等,皆與壓抑的年代闢出截然不同的道路,但楊雅喆認為,很多事情沒有各界想像的劇烈改變。
楊雅喆娓娓道來:「解嚴 40 年,陰影並非第二天就被照亮,很多我這代人無法接受台灣是主權獨立的國家,台灣人很難擺脫『大中國情懷』,這種意識型態靜靜地躺在我這代人的腦海,社會要擺脫某種意識型態,40 年是不夠的;再說到同性婚姻,我這代現在做父母的,家中若出現跨性別小孩,可能還是會剁了腳跟;而男女真的平等了嗎?若是平等,那批踢踢不會充斥厭女言論。從種種來看,精神面的鉗梏依然存在,你會發現對於『生而為人』的根本問題,40 年前到現在,我們沒有變。沒有變的原因是它並沒有被當成能在學校被教導、討論的事情,40 年來沒有一門課、很少人會帶著你思考——『我們為何生而為人』?」
上述就是楊雅喆口中的「沒有差別」,在戒嚴神話中,後解嚴幽魂下,台灣人幾十年處在意識型態斷裂、重塑的過程中,不斷對「台灣人」的身份拋問,再重新定義,而〈水晶球〉聚焦在朱軒洋、羅士齊、宋柏緯三名慘綠少年,成功捕捉住青春氣息,開場的三人舞蹈令人神往,也浪漫地處理了多角戀關係,更以「訂製西裝」作為符號,提煉出青少年們「轉大人」的不合時宜,這群奔向未知彼方的年輕人,銜接住彼此的是可能稍縱即逝的友情與愛情,這是多數人類的共感,也是〈水晶球〉能引起共鳴的成功之處,無論是否經歷 1980 年代。
這樣的共感,正是楊雅喆和編劇團隊所強調的。
楊雅喆說:「我期待沒有經歷 80 年代、中華商場的人,也能有共感,故事中角色擁有的疑惑、困難、情感,是不分世代的,我甚至希望不同世代的人可能因此開始對話。爸爸的故事跟小孩子的故事可能會有火花、撞擊,對彼此就能有更多一點瞭解吧。」
「紀實」與「虛構」則是《天橋上的魔術師》重要的雙重辯證,而楊雅喆和吳明益,無論是影像或文字,皆十分熟稔自己創作的媒介,在「記憶的裂縫中」雙雙化為天橋上擅於變魔術的說書人,觀眾不用全然相信,因為每種獨立的記憶皆截然不同,但請進入說書人創造的世界,聽一遍會令人深深著迷的故事。
在楊雅喆的影像中,揮灑想像力捏造天馬行空的意外空隙,如此「時間魔術」的抽象概念才能被實踐,觀眾就摔進記憶碎片的裂縫漩渦之中,目眩神離地返回 80 年代。
王家衛在《2046》說:「所有的記憶都是潮濕的。」楊雅喆的《天橋上的魔術師》則魔幻地道出:「所有的記憶都與消失有關。」首集播出之後,「原來消失,才是真正的存在」這句話便清楚明瞭地定義這齣旗艦大戲。若我們再往下挖掘記憶與消失的互文關係,「時間」的另一層符旨,就在編劇團隊的巧筆之下,於焉成形。
(中略)
訪談最後,我問楊雅喆:「從你十年前看過小說,而後標案、拍攝最終成品上線,整趟旅程,你覺得是一場魔幻的奇蹟之旅嗎?」
「是啊。」楊雅喆篤定的這樣說。「很多時候你回望人生,任何動作都會是奇蹟,但你要努力,才有奇蹟。碰上疫情,只能改戲,但大家還是想到方法改,這就是奇蹟。像方才提到第七集的孫淑媚,她在臨時調動後,依然演得真好,就是演員帶給我的奇蹟。我只能盡全力控制作品不要長歪,最後沒有歪掉,反而更好,這就是奇蹟。」
楊雅喆近半世紀的人生,求學階段就讀淡江大學大眾傳播學系,從未想過踏進編導之路,但前後拿了金鐘獎、金馬獎、台北電影獎等各大影視獎項,這些就是散落於人生中的意外奇蹟,套句爛俗的台詞:「人生就像一盒巧克力,永遠也不知道拿到什麼。」或許對楊雅喆而言,每顆巧克力都醞釀了奇蹟,苦澀中帶著甘甜,整顆嚐完之後仍要輕舔沾滿巧克力粉的手指,永遠充滿樂趣,也唯有如此,奇蹟與魔術師才會出現。
2021 年,楊雅喆和劇組化身「魔術師」,試圖變出奇蹟,讓台灣、讓全世界觀眾重返慾望高漲的 1980 年代,在戒嚴時期、經濟起飛等背景氛圍中,感受消失的魔法,抓住天橋上曾有的吉光片羽。在那之中,有地攤商家、有地痞流氓、有打機少年、有長舌婦人等等,然後你會知道,這些人、事、物經過 40 年仍舊沒變,同樣為情所困、同樣八卦調皮、同樣不屈體制,這些小人物就像你的隔壁鄰居、像你的小學老師、像你在街上擦肩的路人,注定要相遇。
王家衛說:「世間所有的相遇,都是久別重逢。」《天橋上的魔術師》就是楊雅喆和中華商場久別重逢的相遇,而這次的久別重逢,楊雅喆誠摯地遞出邀請函,請你也置身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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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外人演員名單 在 丹眼看電影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快訊/第 72 屆 #艾美獎 入圍名單公佈!
美國電視界最高榮譽的艾美獎(#Emmy Awards)今天公佈入圍名單,幾家歡樂幾家愁,筆者私心愛的《#絕命律師》和《#正常人》不受青睞、太早就播畢的《#怪奇物語》第三季和《#美麗心計》第二季也不再輝煌,反而是《#曼達洛人》、《#晨間直播秀》、《#吸血鬼家庭屍篇》等打進。
乘著 #BlackLivesMatter 的時代浪潮,本屆艾美獎入圍了破紀錄的 35 位黑人演員,佔整體 34.3%(去年僅19.8%)。Kerry Washington 更是一個人就入圍了四個不同獎項,也創下艾美獎紀錄。藝術與文化本就反映了當代時勢所趨,與其戰是否是政治正確,倒不如好好欣賞這些黑人表演者今年所交出的亮麗成績。
疫情期間大家關在家,原本以為會讓入圍名單大洗牌,但其實老面孔依然存在,像是入圍常勝軍《#王冠》、《#黑錢勝地》、《#使女的故事》、《#西方極樂園》、《#追殺夏娃》、《#了不起的麥瑟爾夫人》、《#週六夜現場》等,而最大黑馬則是邁入第二季的《#繼承之戰》,一次入圍 18 個獎項(第一季只入圍 5 獎),包含 9 個演員獎項,十分驚人。
倒是過去艾美很愛的幾個演員沒有繼續入圍,也頗為耐人尋味:《使女的故事》Elisabeth Moss, Ann Dowd、《星星之火》Reese Witherspoon、《謀殺入門課》Viola Davis、《美麗心計》Nicole Kidman、《美國夫人》Sarah Paulson 等。
整體而言,亮點大概是在「後《#權力的遊戲》時代」, Netflix 正式超越 HBO 成為電視龍頭。若加總包含技術獎項在內,去年 HBO 共入圍 137 項艾美獎、Netflix 則入圍 118 獎。今年兩者冠亞對調, Netflix 一舉入圍 160 項、大幅超越了稍微衰退的 HBO 的 107 項。今年新加入戰局的 Disney+ 和 Apple TV+ 也表現不俗,前者入圍了 19 項、後者也有 18 項,分別以《曼達洛人》和《晨間直播秀》作為入圍擔當。
以節目入圍數來排名的話,入圍十項以上的有:
《守護者》 - 26
《了不起的麥瑟爾夫人》 - 20
《黑錢勝地》-18
《繼承之戰》 - 18
《曼達洛人》- 15
《週六夜現場》 - 15
《富家窮路》 - 15
《王冠》- 13
《好萊塢》 - 12
《西方極樂園》 - 11
最後,雖然我愛的 Adam Driver, Brad Pitt, Taika Waititi, Phoebe Waller-Bridge, Andrew Scott 有入圍(《#倫敦生活》同學會!),而且炸雞叔 Giancarlo Esposito 雙料入圍《絕命律師》和《曼達洛人》,但如果明年艾美獎再不入圍(甚至直接頒獎給)《絕命律師》的男女主(配)角 Bob Odenkirk 和 Rhea Seahorn,那我真的要生氣了!
第 72 屆艾美獎將於 9/20 日舉行頒獎典禮,揭曉最終得主。
主要獎項入圍名單如下:
#最佳劇情類影集
《絕命律師》 (AMC)
《王冠》 (Netflix)
《使女的故事》 (Hulu)
《追殺夏娃》 (BBC America/AMC)
《曼達洛人》 (Disney Plus)
《黑錢勝地》 (Netflix)
《怪奇物語》 (Netflix)
《繼承之戰》 (HBO)
#劇情類最佳男主角
Jason Bateman,《黑錢勝地》
Sterling K. Brown, 《這就是我們》
Steve Carell,《晨間直播秀》
Brian Cox,《繼承之戰》
Billy Porter, 《豔放80》
Jeremy Strong,《繼承之戰》
#劇情類最佳女主角
Jennifer Aniston,《晨間直播秀》
Olivia Colman,《王冠》
Jodie Comer,《追殺夏娃》
Laura Linney,《黑錢勝地》
Sandra Oh,《追殺夏娃》
Zendaya, 《高校十八禁》
#劇情類最佳男配角
Giancarlo Esposito,《絕命律師》
Bradley Whitford,《使女的故事》
Billy Crudup,《晨間直播秀》
Mark Duplass,《晨間直播秀》
Nicholas Braun,《繼承之戰》
Kieran Culkin,《繼承之戰》
Matthew Macfadyen,《繼承之戰》
Jeffrey Wright,《西方極樂園》
#劇情類最佳女配角
Laura Dern,《美麗心計》
Meryl Streep,《美麗心計》
Helena Bonham Carter,《王冠》
Samira Wiley,《使女的故事》
Fiona Shaw,《追殺夏娃》
Julia Garner,《黑錢勝地》
Sarah Snook,《繼承之戰》
Thandie Newton,《西方極樂園》
#劇情類最佳客串男演員
Jason Bateman, 《局外人》
Ron Cephas Jones, 《這就是我們》
James Cromwell, 《繼承之戰》
Giancarlo Esposito, 《曼達洛人》
Andrew Scott, 《黑鏡》
Martin Short, 《晨間直播秀》
#劇情類最佳客串女演員
Alexis Bledel, 《使女的故事》
Laverne Cox, 《勁爆女子監獄》
Cherry Jones, 《繼承之戰》
Phylicia Rashad, 《這就是我們》
Cicely Tyson, 《謀殺入門課》
Harriet Walker, 《繼承之戰》
-
#最佳喜劇類影集
《人生如戲》 (HBO)
《死生之交》 (Netflix)
《良善之地》 (NBC)
《閨蜜向前衝》 (HBO)
《好萊塢教父》 (Netflix)
《了不起的麥瑟爾夫人》 (Amazon)
《富家窮路》 (Pop TV)
《吸血鬼家庭屍篇》 (FX)
#喜劇類最佳男主角
Anthony Anderson,《喜新不厭舊》
Don Cheadle, 《黑色星期一》
Ted Danson,《良善之地》
Michael Douglas,《好萊塢教父》
Eugene Levy,《富家窮路》
Ramy Youssef,《拉米的瘋狂美國夢》
#喜劇類最佳女主角
Christina Applegate,《死生之交》
Rachel Brosnahan,《了不起的麥瑟爾夫人》
Linda Cardellini,《死生之交》
Catherine O’Hara,《富家窮路》
Issa Rae,《閨蜜向前衝》
Tracee Ellis Ross,《喜新不厭舊》
#喜劇類最佳男配角
Andre Braugher, 《荒唐分局》
William Jackson Harper,《良善之地》
Alan Arkin,《好萊塢教父》
Sterling K. Brown,《了不起的麥瑟爾夫人》
Tony Shalhoub,《了不起的麥瑟爾夫人》
Mahershala Ali,《拉米的瘋狂美國夢》
Kenan Thompson,《週六夜現場》
Dan Levy,《富家窮路》
#喜劇類最佳女配角
Betty Gilpin, 《GLOW》
D’Arcy Carden,《良善之地》
Yvonne Orji,《閨蜜向前衝》
Alex Borstein,《了不起的麥瑟爾夫人》
Marin Hinkle,《了不起的麥瑟爾夫人》
Kate McKinnon,《週六夜現場》
Cecily Strong,《週六夜現場》
Annie Murphy,《富家窮路》
#喜劇類最佳客串男演員
Adam Driver, 《週六夜現場》
Luke Kirby, 《了不起的麥瑟爾夫人》
Eddie Murphy, 《週六夜現場》
Dev Patel, 《摩登情愛》
Brad Pitt, 《週六夜現場》
Fred Willard, 《摩登家庭》
#喜劇類最佳客串女演員
Angela Bassett, 《黑人女性喜劇小品》
Bette Midler, 《大政治家》
Maya Rudolph, 《良善之地》
Maya Rudolph, 《週六夜現場》
Wanda Sykes, 《了不起的麥瑟爾夫人》
Phoebe Waller-Bridge, 《週六夜現場》
-
#最佳迷你劇集
《星星之火》 (Hulu)
《美國夫人》 (Hulu)
《難,置信》 (Netflix)
《出走布魯克林》 (Netflix)
《守護者》 (HBO)
#最佳電視電影
《美國之子》(Netflix)
《壞教育》 (HBO)
《Dolly Parton's Heartstrings: These Old Bones》(Netflix)
《續命之徒:絕命毒師電影》(Netflix)
《打不倒的金咪:金咪與牧師大對決》(Netflix)
#迷你影集或電視電影最佳男主角
Jeremy Irons,《守護者》
Hugh Jackman,《壞教育》
Paul Mescal,《正常人》
Jeremy Pope,《好萊塢》
Mark Ruffalo,《他是我兄弟》
#迷你影集或電視電影最佳女主角
Cate Blanchett,《美國夫人》
Shira Haas,《出走布魯克林》
Regina King,《守護者》
Octavia Spencer,《白手起家:沃克夫人的致富傳奇》
Kerry Washington,《星星之火》
#迷你影集或電視電影最佳男配角
Dylan McDermott,《好萊塢》
Jim Parsons,《好萊塢》
Tituss Burgess,《打不倒的金咪:金咪與牧師大對決》
Yahya Abdul-Mateen II,《守護者》
Jovan Adepo,《守護者》
Louis Gossett Jr.,《守護者》
#迷你影集或電視電影最佳女配角
Holland Taylor,《好萊塢》
Uzo Aduba,《美國夫人》
Margo Martindale,《美國夫人》
Tracey Ullman,《美國夫人》
Toni Collette,《難,置信》
Jean Smart,《守護者》
局外人演員名單 在 九把刀 Giddens Ko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很多人瘋狂嘲笑電影裡的霸淩很誇張,很兒戲,很無腦。
真好,沒見過地獄,也沒打算相信地獄。
現在,就讓曾經住在地獄裡的觀眾說說話吧。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而可恨之人,也必有可憐之處。
上一次看完九把刀的電影《樓下的房客》,認真地發揮中文系藍色窗簾的精神,寫了幾千字的電影觀後感;這次看完《報告老師!怪怪怪怪物!》,我有預感自己會再打一篇什麼東西,可能還是一樣會打一大篇,但不同於上一次認真研究電影畫面的感想,這些東西可能更貼近自己的心。
說真的,一開始我根本沒打算看這部電影,因為我看了預告。
預告給我的感覺,是一部九把刀發揮他一直都很飽滿的想像力,打造出來的刀式風格電影-誇張、白爛、搞笑跟熱血之類的,那種產物。這些東西我很喜歡,但我只想等DVD。
於是我先看了影評,包括一些稍微爆雷的影評。
然後我才去翻了幕後花絮,看了九把刀及演員被採訪的片段,在某個影片裡,九把刀說「如果你的小孩會打同學、殺同學…(中略)請一定要帶你的小孩來看。」這句話好像是一句玩笑,但我們也可以把它當成「如果你的小孩會霸凌同學,請一定要帶你的小孩來看。」
所以,我去看了。
我已經不是小孩了,但我曾經是小孩。
也曾經是,霸凌同學的小孩。
看電影之前,我就已經知道自己可能會整場都笑不出來。
即使在應該要感到好笑的畫面也是。
因為我太了解那種「覺得好玩的感受」,那是我以前也感受過的東西。
而這種感受會讓你記得一輩子,但,是痛苦的記著。
我們太容易代入被害者的感受,容易同情被害者,站在被害者的立場去想事情。
因為我們都想當好人。
或著說我們都想讓別人覺得我們是好人。
那是我們長大之後的事了。
人生中的某些階段,我們會盲目地崇拜邪惡,就像大多數人的叛逆期一樣,好像壞就是帥,反對就是力量。
一個人這麼想,可能只有他是壞蛋,當第二個人、第三個人都開始這麼想,邪惡的崇拜便會壯大,成為一個強大的組織,就像以段人豪為首的三人組那樣。
然後,本來應該不好也不壞的同學(旁觀者),出於盲從或出於崇拜或出於懼怕的各種原因,默默地允許了這樣的組織。
但就像沒有魔王的世界裡不需要勇者,沒有被害者的世界裡,加害者的存在就毫無意義。
所以我們(加害者)或有意的或無意地,挑選出我們的「獵物」。
會被霸凌的學生也許是課業很好,受到妒忌,或課業很差,拖累大家;也許是胖子,總是流汗或行動緩慢,或是瘦子,看起來一推就倒;也許是長得好看的(但這個也許太少例子了,真的,至少我是沒聽過或看過)也更多可能是長得不好看的;也許是長得高的,太過顯眼;或是長得矮的,永遠都可以用鼻孔看他…
也有可能,他不高不矮、不胖不瘦、不美不醜、課業平均、什麼人也沒惹,總是乖乖地過自己的生活…但他就是被選上了。
霸凌,說是有跡可循,其實也根本無跡可尋。
電影裡,老師對著試圖拯救自己的林書偉說「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是你,不是別人?」時,我掐住自己的手(事實上,整場我的手指一直扭在一起,直到演員名單開始跑才鬆開)。他當然有想過!為什麼?
但他不會知道的,因為--沒有為什麼。
或著,因為「好玩啊」。
可當你真的能問問這些人「哪裡好玩?」而他們也願意去思考的話,你仍不會得到回答,因為這個問題沒有答案,加害者也不知道哪裡好玩。「就是好玩啊」
這種惡意,很單純,單純得讓人感覺不出來它是惡意。
他們(我們)是真的覺得「好玩」,雖然我們根本不知道「哪裡好玩」。
正因為這樣,惡意才會在不知不覺中無限地長大,變成「怪物」。
這部電影裡,沒有真正的壞人。
每個看起來很壞的角色,都有他可憐的地方。
好像很壞的段人豪,在被說出家庭背景時失去了他一貫的「無所謂的笑容」,一瞬間就讓你切身了解這個孩子為什麼變成這樣…但他隨後馬上將自己的憤怒發洩在小怪物身上,剛剛你對他產生的同情感瞬間消失殆盡。
被火燒得亂七八糟,還沒人肯救她的女老師(大家只顧著拍照,連旁邊喊沖脫泡蓋送的男老師看起來也很搞笑),這樣的下場很可憐,而且她在「被火焚燒」這件事情上,也是「被害者」,但她可恨之處,完全掩蓋了她可憐之處,所以觀眾可能不會有太大的同情感受。
好像很可憐一直被欺負的大小怪物,其實也做了很多可恨的事--她們吃人啊!可是,她們為什麼吃人,也是可憐的原因,九把刀也在他的Facebook貼了怪物過去的故事,這裡就不多贅述。
好像很可憐也真得很可憐的林書偉,就是劇中充滿了最多可憐與最多可恨的角色。
他的可恨,他的壞,在我們看來,都是被迫的,都是不得已。
一邊打掃、一邊欺負老人;一邊餵血、一邊虐待小怪物;一邊進行獵殺大怪物計畫,一邊偷偷地幫怪物營造逃生路線。
他在好與壞的翹翹板上來回奔跑,卻沒有辦法處於平衡的位置,他不僅是翹翹板上的唯一一人,也是翹翹板本身。
翹翹板一旦變成平衡木,便不再是翹翹板。
所以最後他毀了翹翹板,毀了整座遊樂場。
殺最多人的是他(或僅次於大怪物),可我們終究無法苛責他,因為他是如此的可憐--就我們看到的。
包括他拆下鐵皮讓陽光照進地下室之前,那句被背景音樂蓋過的「對不起」,也讓人無法責怪他。
他好像是個好人,但他確實做了許多許多壞事。
《告白》裡有這麼一句話:「人人都想當好人,但沒有那麼多好事能做呀,所以最簡單當好人的方式就是--懲罰壞人。」
林書偉選了最激烈的手段來「懲罰壞人」,那些壞人也包括他自己。
而高百合是他所認定的「好人」,所以不必被懲罰。
把湯丟掉的那一幕讓我聯想到一個網路上的老故事:一個女孩(還是女司機?)被公車上的惡霸侵犯了,整個車子裡,只有一個人出聲制止,而那個人卻被女孩趕下車,當我們還在感嘆好人沒好報的時候,女孩把整台公車開往了懸崖。
最後林書偉比的射箭(或開槍)手勢,和他們在進行獵殺計畫時的手勢一樣,有人發射、有人接下,然後往下一個人去。
高百合當然沒有接下林書偉的箭(或子彈),因為她不懂,她也「不是那樣的人」,林書偉向各個地方發射,然後,自己接下,可以看做是自己佈局的手勢,也可以聯想成因果或「你發出去的惡意最後都會回到自己身上」。然後,不停地吼叫,變成怪物。
全部燒成一團的同學們好像很無辜很可憐,其實也都是可恨的旁觀者,間接加害者而已。
都是,共犯。
藉由一部電影來告解自己的事情有點卑鄙,所以如果只是單純想看關於電影的感想可以從這裡開始跳過,直接拉到分隔線那裡吧。
身為霸凌同學的「加害者」,那些往事從來都沒有離開過我。
我是在國小的時候霸凌同學的。
你可能會想,國小生還能幹些什麼,再怎麼樣也不會嚴重到哪裡去吧?
如果那些事情不是我做的,可能我今天也會這麼想。
我是一個早熟的孩子,也是一個個性強勢的人。
我的個性開朗大方,人緣好,這些看起來應該是優點的地方,便成為了我的武器。
而「人緣」通常也是加害者所擁有的武器。
(不只在學校,出了社會能利用人緣做多少事情,你們一個個都比我還要清楚。)
因為我知道,只要我討厭這個人,而且顯露出討厭的模樣給同學(旁觀者)看,他們便會與我「同一陣線」,即便他們從來就沒有討厭過那個人。
因為他們「喜歡」我。或也可能因為他們「懼怕」我,更多的可能是他們「懼怕自己和大多數人不同」。
我從小就是個胖子。
可是被我霸凌的人也是個胖胖的女同學。
說真的,就算我記得這段往事至今,而且也把自己做過的事情記得一清二楚,我仍然不記得自己為什麼要霸凌她。
因為沒有原因,因為我就是某天開始就想欺負她了。
所有你能想到的,欺負胖子會做的事情,我都做了。
我根本毫無同為胖子的同理心。
而我身邊也沒有人能(或是沒有人敢)嗆我說「妳自己胖還敢笑人家胖」。
當霸凌的行為開始一陣子,似乎被發現時,我曾被老師叫去辦公桌旁,跟我一起霸凌她的男同學也跟了過來。
老師說「你們為什麼要欺負她呢?」
我只是笑。
同學卻幫我回答「因為她很臭啊。」
老師說「胖胖的人都比較容易流汗,才會有一點味道啊。」
那個男同學卻直接摟著我的肩膀說「她(指我)就不會啊。」
然後我們繼續嘻嘻哈哈。
老師最後跟我說「妳是班上很有影響力的人,不能帶頭做壞榜樣影響同學。」
我沒聽進去。
霸凌的行為持續著進行。
看她難過或哭泣,我心裡就覺得很高興--真的,那就是「單純的惡意」,全然沒有自覺的惡意。
直到某天,她沒有來學校了。
那一天,我也沒有反省,甚至我還覺得很得意。
她過了幾天才來學校上課。
我沒有繼續對她做出什麼事,可是「排擠」的風氣儼然已形成。
有另一個班上同學,選擇和她走在一起,那是個以前和我不錯的同學。我沒想拉攏她,她也沒試圖說服我什麼,自然而然的她也成了被排擠的對象。
直到畢業,她們倆都是被排擠的人,連畢業紀念冊裡的團體照也沒人願意跟她們一組。
直到畢業,我也不覺得自己有錯。
國小畢業後,她在路上遠遠地看到我,她會繞路。
我從這個時候開始,才覺得有什麼不對勁。
可是我還沒有完整地自覺。
上了國中我的人緣仍然很好,還當上了班長,似乎一如往常。
可我卻沒有再像以前那樣欺負同學了。
但,霸凌的事情仍然存在於學校,也存在每個班級裡。
我從加害者成了旁觀者。
有一個小小的契機。
國中三年級的某天,班上某個男生A在欺負一個胖胖的男同學B。在這之前B也已經被欺負了好一陣子了。
A把B推上講台,在全班的注視下挑釁著B,用手推他,一附希望他還手的模樣,還一邊笑著。
我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突然覺得很煩燥。
然後我站起來,往前走,推開A,擋在B的前面。
我不記得我說了什麼,只記得A說「關妳什麼事?」
但我沒有退讓,因為我知道A不敢欺負我,因為我知道自己不會像國小那個關心被害者的女生,也一起進入被欺負或排擠的行列。
於是A走掉了,這場糾紛便停止。
隔天,B的媽媽到了學校。
我記得B的媽媽和老師在教室外講了很久的話。
然後我被叫過去,B的媽媽送了我一個音樂盒,不停地跟我道謝。
B的媽媽說,B的舅舅還是哪個親戚是有在混的(大概是這樣吧),如果B出了什麼事就會來學校處理,「還好妳阻止了這樣的事情」她是這麼說,我的記憶已經模糊了,只記得這句話。
當時,收下音樂盒的我覺得異常尷尬。
而那種尷尬感,多年以後我才明白為什麼。
因為我應該可以更早阻止這件事。
因為我當了沉默的旁觀者,間接的幫助加害者很久了。
因為我也曾經是加害者。
那種尷尬感,就是罪惡感加上羞愧感而生的。
我也曾體驗過一小段被害者的感受,真的,只有一小段。
前面說了我一直以來都是個胖子。
升上高中的我剛開學被學長稱為如花,在那個沒有人認識自己的班上,一開始男同學們(我沒有女同學)也曾想試著用言語欺負我。
但我踹飛了桌子,即時展現了自己並非弱者的個性。
可是被害者之所以會成為被害者,就是他們對於「反抗」這件事,較難做到。所以欺負和霸凌才會越演越烈。
多年以後,藉著Facebook,我加了那個國小時被我欺負的女同學好友。
我知道她後來還去了國外念書,她也瘦了變漂亮,還有一個疼愛她的男朋友,到現在一直都很幸福。
我真的真的真的,鬆了一口氣。
我的心裡有那麼一塊禁地,放著那一段回憶,沒有忘記,因為罪惡感,因為非常的害怕自己曾經做過的事情,會影響到她的人生,就算只有一點點。
我在心裡做過許多假設。
要是那天之後她就從此不再來學校,要是那天之後她就轉學了,要是那天之後她傷害自己了,要是那天之後…
我很害怕。
這是當時的我沒有想到的事。
可就算我因此鬆了一口氣,罪惡感仍沒有消失。
距離我的國小畢業已經快要二十年了,那些愧疚與罪惡感仍然沒有消失,還存在我的心裡。
去年,我曾做過一個夢,夢裡有她,還有我的其他朋友。
我們在玩一個生存遊戲,每個人要找到解藥,不然時間一到都會死。
而我在找到第一瓶解藥時,便保護著解藥,不是自己喝下。
別人要搶我的解藥時,我大喊「那是要給ooo的!」
ooo,就是她的名字。
醒來之後,我知道自己仍陷在那個後悔的漩渦裡。
我一直沒有和她道歉,即使到現在也沒有。
我總是想著她現在過得這麼好,我突然為了年代已久的往事和她道歉,不是很蠢嗎。或是想著我要怎麼開口,在心裡預演了好多次。偶爾我也會想像這樣公開在自己依賴已久的Facebook,但我也對自己的過去感到羞愧而沒有實行。
今天,是我的國中同學會。
我的國中班導師也來了,她問我們「想對15歲的自己說些什麼?」我開了玩笑說「不要隨便相信男人」。
國中的老師與同學都不曉得我國小的事,可能也不知道我國小是個霸凌同學的壞傢伙。
但我真正想給忠告的是11.12歲的自己。
「千萬千萬不要自以為是的,傷害別人,對別人做不好的事。」
「因為那些惡夢般的事也許不會影響到他們,但會跟著妳一輩子。」
功與過從來不是互相抵銷的。
善與惡也是,你做了一百件好事,的確是好事,但不會因此消去你做過的惡事。
真心感謝這部電影讓我有了藉口抒發心裡很深層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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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電影吧。
如果任何一個電影中的「壞人」,最後沒死,活了下來,一定會被很多觀眾罵,怎麼惡人沒有惡報?
所以他們是一定得死的,好像天理循環就應該是這個樣子。
可是現實中,死了或許才是最簡單的贖罪方式。
有些罪惡就是會跟著你一輩子,即使你看起來是個局外人。
我們很喜歡教導被霸凌的人「如何不被霸凌」,或是對著霸凌別人的人「說明霸凌的邪惡」,但我們會忽略他們不認為霸凌是邪惡的事,而教導如何不被霸凌也是無稽之談,就算你照著做也可能成為被霸凌的對象--別忘了隨機挑選這回事。
反抗加害者是最難的,幫受害者反抗加害者更難,這代表你要從旁觀者跳脫,成為一個新的身分--「拯救者」。
太難,但那是我們都該學習的事,不是救被害者,而是救你自己。
---又是關於自己的事情分隔線---
最後再說一下,這部電影我是和國中同學去看的,在同學會結束之後。
而其中一個就是國中時被霸凌的同學B。
同學會時,某個同學說,當初B雖然都被班上同學欺負,但某次別班的人欺負B被班上男生知道了,他們全衝去找別班同學理論。
「只有我可以欺負你,別人不行。」
不過那時我們從未想過「那為什麼我們可以欺負你?」
電影裡林書偉問了為什麼,但是沒有解答。
你現在有解答了嗎?
好在B真的是一個好好先生,他笑著說都是過去的事了,大家只是情緒比較容易激動,喜歡鬧他而已(他真的這麼說,我都快哭了我)。
有時候我會在新聞上或什麼地方,看見因為被霸凌而傷害自己甚至結束自己生命的孩子。
那都讓我覺得,我很幸運。
我也覺得我的同學們很幸運。
能被原諒,真的是一種幸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