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總•狐總?]
......「我不同意,妳就會放棄這麼爛的計劃嗎?」他沒好氣。「妳當百年前的資料,網路上那麼好找?還是史密斯大藥廠的律師團隊是買仙草冰附贈的奶油球?可用可不用?」
「……我知道我不聰明,」她小臉沮喪,腳尖蹭呀蹭。「可是這已經是我能想到的,最周全而且不花錢的辦法了。」
如果她財大氣粗,還有可能學好萊塢電影一樣,甩出一大疊美金聘請美國知名的私家偵探幫忙蒐集史密斯大藥廠的祕密檔案什麼的,可她沒錢,就算有錢,也沒管道去找正規又厲害的私家偵探。
唉……
所以前提還是要先賺錢哪!
狐九揉了揉太陽穴,暗暗咬牙切齒。「──老子真是上輩子欠妳的。」
「欸?」
& & &
寶圓被狐九拎出了百貨公司,又塞回地下樓層的超跑裡。
狐九心情不佳,而地下室的燈光再度一閃一閃時,他忍不住隨手拈了一張車上的面紙對折,夾在指間尖往車窗外一扔──
「滾!」
剎那間,地下室驚恐哀鳴聲四起……
九爺對不起,小的們冒犯了,馬上滾!馬上滾!
寶圓瞪大了眼睛,吞嚥了嚥口水,指著窗外。「那個是……」
「喔,」他輕描淡寫。「此處清朝時期留下的一窩地精。」
「可你不是說這裡沒有不乾淨嗎?」
「修練三百多年地裡的田鼠精算什麼不乾淨?」他發動跑車,臉不紅氣不喘。「又不是有鬼。」
寶圓腦子有點渾,總覺自己是被戲耍了,可九哥偏要這麼說好像也沒錯啊!
「喔,好的。」她點點頭。
側眼看身旁坐著的少女那乖巧憨厚的模樣,狐九不知怎地越發有種牙癢癢的感覺。
但他可是傳說中的存在,怎麼好跟個渺小淺薄無知傻愣的人類崽子一般計較?
「九哥,那我們現在要去哪裡?」她仰頭望著他,有點興沖沖。「去網咖查資料嗎?」
「查資料還需要上什麼網咖?妳手機沒網路?」
她老實搖搖頭。
「……玄清究竟是怎麼混的?混到連徒弟還拿老人機?」
「其實老人機還挺夠用了……」她弱弱地解釋。
「問妳意見了嗎?」他利眸射來。
寶圓瑟縮了一下,「沒、沒問。」
「走。」
「走去哪?」
「買手機。」
「九哥不──」
「閉嘴!」
十五分鐘後,超跑停在了某知名電信旗艦店,寶圓又被拎了下車,被迫拎進寬敞明亮時尚、到處擺放各式各樣最新手機、平板3C產品的華麗大廳裡。
寶圓國中時期也曾經被同桌女同學塞了幾本言情小說,她出於好奇認認真真的看完了,所以對於『霸總』這種生物多少有些模糊的概念。
……九哥這樣,很霸總捏!
不過幸好他沒有挑起她的下巴,對她邪佞一笑說──
女人,妳成功引起我的注意了。
那就,呃,太油膩了。
崽崽捏臉 在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半山腰•聽說......]
......初秋,連續陰雨綿綿了好幾天。
一輛公車緩慢地行駛在蜿蜒崎嶇的櫻噿山半山腰,那勉強僅容兩輛小客車交錯而過的窄小水泥路面上已經微微斑駁,露出被碾出的無數細碎小石子。
平日都得注意打滑了,更何況這樣濕答答的雨天。
公車司機老王緊握大大的方向盤,打點起十二萬分精神小心著路況,也顧不得後方乘客座上幾個熟悉的歐巴桑大嗓門的閒聊哈拉聲……
「最近菜價又上漲了捏,厚~我上禮拜下山去市場,一顆高麗菜居然要賣我三百八,啊老闆怎麼不去搶?」
「沒辦法啦,前陣子颱風,這陣子下雨,那個菜都泡水爛了一大半,貴也是正常的。」
「不是說有那個『菜蟲』在作怪嗎?」
「嘿咩,有的大盤超沒良心的,跟菜農一斤收五塊錢,轉頭賣給販仔十倍,販仔要賺利潤,這邊加那邊加,到我們主顧手上就貴到摸不下去……」
「妳家自己不是有院子,自己種點蔥啊小白菜啊的,加減省一下是不會哦?」
「腰腿不行了,蹲都蹲不下去還種菜咧,老了啦!」
「聽妳在嚎哮(唬爛),麗美啊說妳那天還連續跟她們打了三天三夜的麻將……」
「打麻將治百病,妳沒聽過逆?」
「呷賽啦哈哈哈哈~~」
幾個歐巴桑互相吐槽著嘎嘎大笑。
老王司機耳朵嗡嗡嗡嗡的,默默把一邊的耳機塞摁回耳朵。
……老王心裡苦,老王不說。
就在此時,遠遠一個熟悉的矮小身影乖巧地撐傘佇立在公車站牌下,掄起小胳臂認真地招手。
老王司機眼睛一亮──來啦來啦!
他歡快地打了右閃靠邊的方向燈,腳下緩緩踩著剎車,晃晃悠悠的公車慢慢在少女面前停了下來。
雨傘收起,露出了一張紅撲撲粉嫩嫩透著嬰兒肥的小臉,眉眼彎彎,圓眼清澈,黑髮梳攢成團可愛的髻,用一柄木簪別得整整齊齊。
她穿著青色棉麻唐衫寬褲,小碎花青布鞋,斜揹著一個手工布包,把傘抖一抖撒落雨水後,爬上公車,仔細地刷了悠遊卡。
「謝謝司機先生。」她有點小奶音,但是面上一貫的敦厚老實,更顯得憨態可掬。
「寶圓要下山啊?」
「欸。」
看著身高一五五左右的少女對自己露齒一笑,而後略過前排空空盪盪的博愛座,在中段一般座上坐了下來。
老王司機從一開始的提醒,後來已經見怪不怪。
寶圓就是那種典型的過馬路就算四下無車,也會乖乖等綠燈亮起才走斑馬道通行的小孩,簡直比他家還沒上幼稚園的小孫子還要聽話。
幾個歐巴桑看到寶圓也興奮了起來,熱情吆喝著跟寶圓寒暄搭話聊天。
寶圓靦腆地點頭,搖頭,偶爾回一兩句『嗯啊』、『對呀』……
老王司機專注路況,卻也不免同情地透過後照鏡瞄了一眼那個落入嘎嘎嘎鴨群中的無辜小雞崽。
可開著開著,不知何時四周山中大霧逐漸濃重包圍而來,老王司機心一跳,忙扳下大雨刷的操縱桿,努力劃開迅速凝聚佈滿車窗的濕漉漉霧氣水珠,越發放慢了車速。
終於,有個歐巴桑突然打了個噴嚏,眾人這才感覺到車廂內的溫度好像驟降了好幾度,冷得令人忍不住發抖。
「嘶,按怎變得這麼冷?」
另一個歐巴桑下意識地把外套攏了攏,看著車窗外濃霧瀰漫得見不著外頭景緻,自以為恍然大悟。「因為起霧了……」
「王仔,駛卡慢欸,罩霧危險捏!」一個老阿嬤緊張地用台語喊。
老王司機心懸得老高,頭也不回應了聲。「栽啦!(知道啦!)」
他已經打開了霧燈,也開了最強烈的大燈,可是那光線卻猶如被吞沒在濃霧之中……
老王司機鬢邊冷汗悄悄滑落,緊握著方向盤的掌心也一片溼冷。
無人注意到安安靜靜的寶圓小臉掠過一抹警色,默默地從斜背布包中一手掏出小金錢劍,一手抓著張符囊。
陡然間,公車像是撞到了什麼砰地一聲,所有人全跟著重重一晃,剎那間尖叫聲四起夾雜著老王司機驚慌失措的高喊──
「糟了糟了,該不會是撞到人了……」
老王司機慘白著張臉,顫抖著忙停車打了閃光燈,急急就想開門下車查看──
「不能開!」
老王司機和歐巴桑們驚愕地望向忽然出聲站起來的少女,看見她神情嚴肅地走了過來,緊緊捏著手中的小金錢劍和一只小巧可愛卻樸素典麗的符囊(香火袋)。
「不能開。」寶圓嗓音軟嫩,卻凝重至極。「霧裡有山鬼,山鬼出來了。」
「山、山鬼?」老王司機吞了口口水。
崽崽捏臉 在 蔡小雀宅妖粉絲團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金吾衛們臉色慘白,不敢置信地看著他,光耀燦燦的金色盔甲在這一瞬也像是褪色黯淡了大半。
中郎將深覺難堪又狼狽,但也只能垂頭喪氣地吼著收隊回去覆命,心中還得暗自慶幸方才這些蠢崽子們沒有當真傷了李寺卿大人。
以下犯上,按唐律輕者杖八十,重者驅逐出京,便是他們的上官崔大將軍親自來此,和李寺卿大人也不能平起平坐,依然只有好聲好氣商量的份兒,更何況是他們這些小卒子……又算是哪根蔥哪頭蒜?
再說了,沒瞧見對方的武力嗎?
「──一堆賊禿蠢狗兒,下次再敢這麼擅作主張不長眼,老子就把你們一個個扔進護城河餵魚!」中郎將人都騎遠了,斥罵聲猶不絕。
「喏!喏!」
而『深藏功與名』的雪飛看著『事了拂衣去』的主人提拎著那個不安份扭來動去的嬌小身影──
「若阿爺知道我們沒能攔住曹小娘子纏著阿郎……」他喃喃。
炎海挑眉。「阿爺縱然知道,也只有依從阿郎的份。」
雪飛啞口無言。
「莫多事,護好阿郎才是我們的使命。」
& & &
照照當然不知道後頭兩位護衛高手的糾結,她對著身旁高大頎長從容閒雅的老闆此刻真是崇拜得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真是太感動惹,以後她再也不在背後偷偷罵他是血汗大理寺工廠的慣老闆了。
「曹司直。」
「噯~~~」她撒糖的嗓音都狗腿地蕩漾了。
他腳步一停。
她不明所以地仰頭──欸?
「好好說話。」他冷眸,隱約咬牙。
「……喏。」
我圈你個叉叉……大齡‧單身狗‧男人果然陰陽怪氣,誇不到三秒就故態復萌!
她後臼齒狠狠磨了磨,最後還是決定不跟他一般計較。
「準備一下。」他佯裝沒看見她的忿忿,嘴角依稀上翹。
「準備什麼?」
「稍後慶元長公主自然會把那樁案子捅到大理寺來。」他負手淡定。「妳同我一起去驗那帳房的屍。」
「慶元長公主會肯答應我去?」她下意識縮了縮脖子。
唐朝的公主都不好惹啊,動不動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的,別說捏扁她一個小小九品小吏了,就是當街鞭打官員啊,搶人老公當駙馬啊,砸金買小倌兒啊什
麼什麼的……她都聽過十幾件啦。
雖說還沒有上升到人命官司,顯然也是礙於聖人的顏面和威嚴,公主們多少會收斂一咪咪,可是不把人弄死,也可以弄殘啊……
她打了個寒顫,完全不想成為公主們的新一樁『豐功偉業』。
「放心。」他看了她一眼。「她會,還會親自上大理寺相請。」
她面露懷疑──不能吧?堂堂長公主,隨便派個管家或侍衛來通知也就很給面子了,還會貴人玉趾踏賤地?
可是照照從開始進入社會工作的那一天起,就深諳『就算覺得老闆有可能在唬爛但還是得表現出老闆好英明神武天縱奇才好棒棒』的職場討生活之術。
──不然怎麼應付某些因為壓力過大而愛發飆的護士長?
──怎麼記住每個醫生有不同的習慣還要忍受某些醫生的高傲自大壞脾氣?
──怎麼強迫自己背一堆醫院宗旨和願景還得在院長假仁假義來慰問時露出受寵若驚的笑容?
更遑論她們上班環境是病毒最多細菌最兇的地方,而病人和家屬大部分時候還比病毒細菌更有殺傷力……
總之,能在急診室這個戰壕熬出來的,都是百鍊成鋼的鐵血英雄啊!
欸?這樣對比之下,這兩年來在大理寺的磨練也算是小菜一碟了。
「行吧!」照照瞬間又原地滿血復活了,嘿嘿哈哈握拳道:「我也不會被打倒的!我再去把線索理一理,看看有哪兒疏漏了!」
他看著又生龍活虎蹦跳往前衝的嬌小青袍身影,目光不自禁燦如星辰,熠熠閃爍……笑意隱隱。
便是最喜看她,小小身子卻似蘊有萬丈陽光生機澎湃。
彷彿有再多的波折磨難,縱然壓彎了腰,只要再打個滾兒,又是一條好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