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開)《藍色見鬼眼》第八十九章.靈力禁咒
浮在半空中的狗兒,已像個瘋子般不斷揮動著頭顱,恐怕跟他說甚麼都只會更刺激他而已。
而他胸前的掛飾,看起來好像整個豐滿脹大了似的,外層爬滿了像是血管筋脈之類的管道,還隱約看得到搏動。而闇紅的邪光就是隨著這搏動,像浪潮般一浪接一浪地湧出。這邪物看起來,就像是個惡魔的心臟。
就是這東西操縱了狗兒嗎?
「不管他是強是弱,我都想要一戰,試試看自己的能力。」我說,「現在的我,已不像昨天那麼弱了吧?」
(…那也是。看你剛才在洞穴裏擊殺那夜叉的動作,似乎真的脫胎換骨了。恐怕這是你生吞三十幾顆夜叉之魂後得到的好處吧,把牠們的體質和力量都吸收進體內了。就是把原本尚算乾淨的靈魂,沾上了餓鬼道的飢渴慾念,這一點比較美中不足。不過現在也不用顧慮那麼多了,先解決眼前的危機再說吧!)
「好,看我的。」我把身子一沉,蓄勁於雙膝,然後奮力躍起,雙腿的力量果然增強了好幾倍,再加上強殖右臂的配合,緊抓著洞壁使勁向上一提,我的身體像子彈般,沿著洞壁向上直飛了二十米。
到達了跟狗兒同水平的高度,我雙腿向洞壁一撐,身子馬上突轉方向,向橫飛出。我的右臂已蓄滿了力量,前伸成爪,目標直指狗兒頸前的那個『惡魔的心臟』!
狗兒完全沒有理會我的突襲,還在一個勁兒地拼命咆哮著。我的右手距離狗兒約兩米距離左右,突然感到像碰上了一道牢不可破的堅壁,而且那堅壁還帶著某種極強的力量,硬把我震飛至直撞回洞壁。
我的右臂痛得整條麻痺,手腕以下整個手掌都焦黑冒煙。
原來有結界在保護著他,難怪他完全不把我放在眼裏吧。那結界本來是透明的,但經受了我強殖右臂的一擊突襲,闇紅色的震波在結界外層如怒濤般翻湧著,好一會兒才慢慢止息,變回透明。
(好強的結界。)
「…卻不是牢不可破的。」經過強殖獸臂的一擊作試驗,我估計這結界的臨界點,應該用藍眼光束槍可以打穿的。我下定了決心,伸出右臂打算瞄準狗兒時,身後的洞壁突然出現劇烈爆炸。
數十隻紅通通比猩猩還要粗壯逾倍的夜叉手臂,穿牆而出,緊緊抓著了我的身體和四肢,企圖要把我車裂!
突然有一團橙光從下方閃出,直飛到我的右手邊。帶著妖豔冷笑的哈娜,已把手中重型機槍的槍頭,塞進抓著我右臂那隻夜叉的鼻孔裏去了。
一陣爆響,那夜叉應聲墮下無底深淵,我的必殺右臂回復自由,代價是全身被濺滿了綠色的夜叉腦漿和血液。
「哈娜!你可是女孩子,可不可以用比較矜持的方式殺怪啊?不用老是近射爆頭吧?」
同樣已被血液和腦漿濺了一身的哈娜,甩一甩身上的液體,倒像是個出水芙蓉般,有著一種詭異的美感。
我馬上揮走雜念,以掌為槍,藍眼光束連環發射,一槍一隻,已把身後纏著我的十幾隻餓鬼夜叉,給射了下來。
跟我正面相對的狗兒,血紅般的雙目直盯著我,似乎已把我認作了目標。他突然把嘴巴張大到極限,兩邊嘴角都爆裂出血,從喉嚨深處摳出了一響,無盡墮落的妖邪絕叫!
我身下的無底深潭,則以千萬響夜叉的暴叫以作呼應。援兵也太多了吧?
「不能再猶疑下去了!」我始終害怕會傷到狗兒,幾經考慮之下,我朝斜上方一躍而起,在距離狗兒上方約五米左右,對準著距離狗兒肩膊約一米左右,以五成功力射出一記藍眼光束槍。
光束強行衝擊結界,那如液狀般結構的結界表層被光束擊至不斷翻湧,暗紅色的能量液場沸騰了起來,在極度刺耳的能量擊撞磨曳聲中,給硬生生的打出了一個直徑約半米左右的缺口,而並沒有傷到狗兒的身體。
而就在此時,三隻戰鬥力看來比剛才所遇過都強的餓鬼夜叉,已一馬當先地從地下的無底穴裏飛出,在半空中形成了把我包圍之勢。
我看著那結界的缺口正急速收縮,要是花幾秒時間收拾這三隻夜叉,恐怕會錯過伸手從狗兒頸上摘下邪物的時機。正焦急之際,哈娜從我身下喊道。
「哥哥!讓我來!」變身成『猛虎重裝哈娜』之後,她的活動能力也已非同常人。橫身一躍,重機槍彈如雨下,把身下從深淵處不斷湧出的餓鬼夜叉,給射了個血肉模糊後,已順勢躍到狗兒身前,伸手探進結界的缺口裏,朝著那如惡魔心臟般脈動著的邪氣飾物一抓,哈娜全身如電擊般痛苦地扭曲顫動著,似是極為痛苦。
「哈娜!快點放手!」
「嗚~~哥哥!」
我急忙解決包圍著我的三隻夜叉,給牠們每人腦袋轟了一槍,然後一腳踩在其中一隻的屍身上借力,朝向狗兒的方向彈出,趕及在結界缺口完全閉合的瞬間,緊緊抱住了哈娜的腰肢,把她給硬拉了出來。
我們直朝洞穴深處向下掉,途中我想是撞死了不少迎面衝上來的夜叉把。到跌勢稍為止住之後,我深深吸了一口氣,以在洞穴中亂飛的大量夜叉為跳板,又像蜻蜓點水似的給彈了上來。
回到了地面之後,我站在洞穴邊緣朝著那大堆夜叉,給胡亂掃射了幾十槍,以氣勢把牠們直壓在離洞口約五米深的距離不敢接近,我才有機會蹲下身子,察看哈娜的傷勢。
「哈娜!你怎麼了?」
「好痛!哥哥~~」哈娜剛才跟那邪物接觸的左手,雖然沒有外傷,但半條手臂竟然變成了半透明狀態。我伸手摸了摸她,那觸感極其怪異,雖然女性肌膚的質感仍在,但同時卻又有種甚麼也摸不著的虛無感,很難用言語形容。
(似乎是靈力禁咒。這法寶好邪門,會吞噬所有跟其接觸物體的靈力!)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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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蘋中人出刊的日子,這次我採訪了唐寶寶街頭藝人「兒爸團」,看帶上皮手套的鋼鐵爸爸陳志煌,如何陪伴兒子春霖一起變老。
然後,歲末年終歡迎各大公司行號,給唐寶寶組成的表演團體 唐寶寶信天翁天使樂團 一個演出機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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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志煌是許多家長眼中的鋼鐵爸爸,雖然像機器人一樣永遠有用不完的體力,但卻有顆柔軟的心。二十多年前,陳志煌因為操作車床機器不慎,失去左手掌;在家養傷期間,春霖出生了。
「我只覺得他怎麼特別瘦小,沒多久護理師就說,他可能是唐寶寶。」
夫婦倆來不及感受迎接新生兒的喜悅,腦袋瞬間一片空白,他們對唐氏症幾乎一無所知,等到看見摺頁上的幾個關鍵字:智商不高、先天性心臟病、平均壽命40多歲......
「那時候好像才開始覺得有點悲慘了」陳志煌說起話淡淡的,不夾雜太多情緒,只有望向春霖時,眼神流露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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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氏症寶寶因為體內缺少一條X染色體,使得成長過程中除了有智能不足問題,還伴隨生理缺陷,例如先天性心臟病、生長遲緩,還有一些骨骼發育的問題。
遺傳缺陷也使唐寶寶會有相似的外貌,普遍有顏面扁平、鼻梁塌陷、短頸與舌頭肥大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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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習慣跟別人介紹唐氏症的成因,24年來他都是春霖的照顧者,他不想把孩子關在家裡,選擇帶他親近戶外、走入人群。
以前,斷手的他常常用右手牽著春霖,路人看到了總不免關心幾句:「啊唷!你要多做好事。」
或是掩口嘀咕:「這就是歹事做太多的下場。」
聽在陳志煌的心裡,不能說不在乎,頂多是麻痺,他往往忍著氣,耐心地科普唐氏症的成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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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春霖開始當街頭藝人,我才又對一些耳語感到在意。」陳志煌說,五六年前,陸續有唐寶寶考取街頭藝人執照,在火車站、休息站、量販店都能看見他們努力演出的身影。
「有人說,我怎麼在苦毒這些孩子,也有人說我們是詐騙集團,不然怎麼昨天在火車站看到,今天又在量販店出現。」
原來,當時出現丐幫小孩的傳聞,唐寶寶因為外觀長得相似,時常被誤認為是同一人,50歲的陳志煌想了想,決定也來考街頭藝人,陪春霖一起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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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人常覺得他可憐、人生都和兒子綁在一起,但他總說:「沒有春霖就沒有現在的我」,唐寶寶呆呆憨憨的個性,讓他們的世界沒有烏雲,一句真誠的感謝,更時常療癒處在複雜世界的大人。
「所以我會把握黃金十年,陪春霖去更多地方,十年以後他34歲了,我也70歲了,我們都老了......」陳志煌希望,兩人一起變老的過程中,他能創造出更多屬於兒爸的回憶。
唐氏症基金會
#蘋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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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無談人:麻痺》(2)
我感到臉上發麻,寒毛全部豎了起來。
應該是心理作用吧,只怪阿寶在我臨睡前,跟我說甚麼聽到小朋友的聲音,我才會在極度疲倦之際產生混亂,聽到實際上不存在的笑聲。
應該是。
一定是。
雖然想是這樣想,我卻不敢張開眼睛,身體連動也不敢動,索性扮甚麼都聽不到。
如果可以關掉聽覺就好了,偏偏此時耳朵特別靈敏,維持著高度警覺。我身體完全緊繃,無法鬆馳下來,明明很累,卻無法入睡。
這種狀態下,時間過得特別慢,我受到這種煎熬,心情由不安慢慢變成煩燥。
腦海接連浮現阿寶最近惹我生氣的每件小事,從他與女同事單獨看戲、留意不到我染了新髮色、拍拖總是吃同一間餐廳、到他陪我買衣服時叫我不用買太緊身的衣服即是暗示我肥了對吧我也不想的但上班根本沒有時間運動又只能吃沒有營養的高油高鹽食物肚子當然會長多一肉……
啊啊啊我不管了。
我把心一橫,弓起身體,伸手摸到腳邊的小熊布偶,將它抱在懷中,用力掐來掐去,發洩一輪。
沒有其他動靜。
我舒一口氣,這次真的準備睡了。
小熊,多謝你,讓我可以鬆馳下來。論功行賞,既然阿寶送我小熊,我就暫時原諒他的過失吧。
我意識朦朦朧朧,沒多久便沉沉睡去。
直到床上一陣細微的顫動將我驚醒。
我醒來時正側臥床上,背後位置的床褥像被一件重物壓著,陷了下去。從凹位可以感覺到,這件重物與我身體並排,長度與我身高差不多。
甚至更長。
我思緒還未整理好,起初以為是阿寶睡在我身後,但想了一會,阿寶明明是在他的家中,我的房間理應沒有其他人。我的床上方沒有櫃子,不可能有雜物掉下來。
就在我慢慢意識到發生甚麼事時,重物移動了。
它逐點逐點地貼近我身體,就像滑行一般,然而就在它會貼上我背脊的時候,我感到壓在床上的重量突然消失了。
我不知所措。我應該怎樣做?繼續睡?還是……
耳邊再次響起小孩子的尖銳笑聲。
我如觸電般反過身體,準備立即衝下床,但就在我面向天花板的一刻,我留意到正上方的天花板好像有一團黑影。我在黑暗中看不清楚,自然反應是睜大眼睛。
黑影急墮下來。
我想張口尖叫,但黑影重重地壓在我身上,令我完全發不出聲音。耳朵轟的一聲,像潛進水中聽東西般,隔了一重障礙。
眼前是一張看似因為痛苦而扭曲的人臉,分不清是老人還是年青人的樣子。它的身體高瘦而乾枯,輪廓有如紙上化開的的墨水般模模糊糊。
唯一清晰的,是與我對望的那雙眼睛。
我陷入極度的恐懼中,但身體動彈不得,連顫抖也做不到。
我集中意志,嘗試活動雙手,想推開壓在我身上的東西。
動起來……
動起來!
有一刻,我覺得我的左手手腕稍為動了一點點。
手腕立即被一股難以想像的巨力抓住,按回床上,有如被鐵鉗夾著。
胸口壓力越來越重,令我難以呼吸,心臟猛烈地跳動。
就在我以為自己快要窒息死掉之際,壓在身上的東西一下子就不見了,壓力消失,我的聽覺亦回復正常。
我大口大口地喘氣,冷汗已經將床單浸得濕透。
窗簾外透入微弱的陽光,原來剛好天明了。
我很希望剛才發生的只是一場無比真實的惡夢,但當我看到左手手腕上五道黑色的瘀痕,我忍不住哭起來。
這是現實。
(待續)
文:謝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