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事知多D】暗瘡藥知多D:杜鵑花酸
〈KO口罩肌:杜鵑花 + 酸 = 杜鵑花酸 = 暗瘡藥?〉
說在前面,藥罐子相信沒有多少人真的希望自己的臉上生暗瘡吧?
對,就算只是一粒小小的暗瘡,就是如同一張白紙上的一粒小污點一樣份外顯眼,難免會給人一種「白玉微瑕」的觀感。
所以暗瘡向來是愛美者的大敵。
問題是,世事豈能盡如人意?
好吧!就算最後真的成功KO暗瘡,患處還是可能會留下一些蛛絲馬跡,同樣會影響顏值。
其中一個便是紅印。
對,雖然患者有時都已經成功跟暗瘡說分手,不過患處還是可能會留下一點點紅印,唯恐別人不知道這些暗瘡曾經到此一遊似的。
說真的,沒有多少人真的喜歡這種「白裡透紅」。
這時候,怎麼辦?
唔……藥罐子便在這裡跟大家分享一種常用的暗瘡藥,稱為壬二酸(Azelaic Acid),俗稱「杜鵑花酸」。
首先單是看「杜鵑花酸」這四個字,望文生義,自然便會讓人聯想到「杜鵑花(Azalea)」,對吧?
抱歉,答案恐怕會讓大家失望。
當然,在化學上,杜鵑花酸是一種二羧酸(Dicarboxylic Acid),酸還是酸,這點無錯,不過偏偏就是跟杜鵑花沒有半點關係!
各位看倌便可能會追問:
「咦?藥罐子!既然杜鵑花酸跟杜鵑花完全無關,那為什麼還要這樣刻意誤導用藥者呢?難道不怕違反《商品說明條例》嗎?」
唔……這可能是因為兩者的英文名實在太相似吧?
好吧!說回正題:
杜鵑花酸其實是一種常用的外用暗瘡藥。
據說杜鵑花酸有抗菌、消炎、溶解粉刺(Comedolytic)這些技能KO暗瘡。[1]
除此之外,杜鵑花酸原來還有去紅印的追加技能[2],而且看來具有選擇性,較能抑制過度活躍、異常的黑色素細胞(Melanocyte),一般較適用於去紅印或者黑斑(Melasma)[3][4],不過未必適用於治療雀斑(Freckles)、痣(Nevi)、老年斑(Senile Lentigines)這些色素過度沉著(Hyperpigmentation)的皮膚問題。[3][4]
在劑量上,主要是20%。
在副作用上,塗抹的時候,患處可能會出現短暫的皮膚刺激、紅斑(Erythema)、鱗屑(Scaling)、搔癢感(Pruritus)、灼熱感,一般待到使用後大約2至4個星期,這些副作用便會隨著身體慢慢適應而逐漸消失。[4][5]
在用藥上,相較其他暗瘡藥而言,杜鵑花酸一般至少有以下兩種優點:
第一,跟抗生素不同,杜鵑花酸不容易產生抗藥性(Drug Resistance)。
第二,跟維生素A酸(Retinoic Acid)(俗稱「A酸」)不同,杜鵑花酸沒有致畸性(Teratogenicity)。
所以就算長期使用,問題一般不大。[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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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ference:
1. Gollnick H. Current concepts of the pathogenesis of acne: implications for drug treatment. Drugs. 2003;63:1579-1596.
2. White GM. Acne therapy. In: James WD, Cockerell CJ, Dzubow LM, et al, eds. Advances in Dermatology. St. Louis, Mosby, 1999:29-59.
3. Briganti S, Camera E, Picardo M. Chemical and instrumental approaches to treat hyperpigmentation. Pigment Cell Res. 2003;16(2):101-10.
4. Grimes PE. Melasma. Etiologic and therapeutic considerations. Arch Dermatol. 1995;131(12):1453-7.
5. Fitton A, Goa KL. Azelaic acid. A review of its pharmacological properties and therapeutic efficacy in acne and hyperpigmentary skin disorders. Drugs. 1991;41(5):780-98.
6. Nazzaro-Porro M, Passi S, Picardo M, Breathnach AS, Zina G. [Azelaic acid in the treatment of acne][Article in Italian] G Ital Dermatol Venereol. 1989;124(4):175-84.
常用抗生素英文 在 余海峯 David . 物理喵 phycat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進入後抗生素時代】(2019/8/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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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抗生素,大家會想起甚麼畫面?其中一個,相信是一隻戴著膠手套的手,拿著一隻透明的培養碟,碟裡有薄薄的一層,像果凍的東西,果凍上再長著一層淺色的物質,中間有一個個透明的圓形。隨著年月過去,在各個媒體上可以看到,這些圓形越來越小,甚至都沒有了。媒體上的報導也由「某某細菌出現抗藥性」,變成「超級細菌無藥可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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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菌抗藥性的媒體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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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面中的培養碟大多是直徑十厘米的淺身圓碟,裝著的是一層和大家平日吃的大菜糕成份差不多的基質,按不同細菌可加不同成份幫助生長。長在基質上的是細菌,不同細菌的質地和顏色都會不同,平日在媒體上比較常見的是一片同一顏色的,是由同一粒細菌分幾天長成。若是有很多不同顏色和大小的點,大多是從一個人體部份,如鼻腔、血液,或一些環境樣本,如泥土、河水等而來,是一堆不同種類的細菌混集在一起生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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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重要的,是那些越來越小的透明圓形。大家試回想一下,透明圓形的中間還有些甚麼?這些透明圓形的中間都貼有一塊直徑約六毫米,質地類似過濾紙的圓形紙片,這些紙片上早已滲有不同份量的抗生素,放在特定大小和成份的基質上,能使以紙片中央為圓心的一個特定範圍內有特定濃度的抗生素。跟著就很容易明白了,越近圓心,抗生素濃度越高,細菌長得越近圓心,即能在越高的濃度生存,承受不了的細菌會死掉,看上去就成了透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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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年月,在不同媒體中看到越來越小的透明圓形,代表著各種細菌,特別是致病菌,對各種常用抗生素都產生了抗藥性,而且越來越強。我們正在不知不覺間見證著,人類在醫學上的最強武器正在一步步失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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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盤尼西林到粘杆菌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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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讓大家說出一種曾吃過的抗生素,大家會不會脫口就說出盤尼西林?相信大家都聽過英國科學家亞歷山大·弗萊明意外發現盤尼西林能殺掉細菌的故事,但因為產生了抗藥性和發現了更有效的分子結構,大家很少會吃到盤尼西林的本尊了,現在一般只會在實驗室裡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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盤尼西林是英文Penicillin的音譯,學名是青黴素,由青黴菌(真菌)製造和分泌到生長環境,用來抑制,甚至殺掉在同一環境中生長,會分薄營養和生長空間的細菌。青黴素是β-內醯胺類抗生素(β-lactam antibiotics)的一種,它們的分子包含一個稱為β-內醯胺的環狀結構(β-lactam ring),專門針對細菌的細胞壁,只要細菌開始分裂,它們的細胞壁就會被破壞,一說是受不了水壓直接爆掉,也有說法是因為新細胞的細胞壁結構脆弱,更容易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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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家族的抗生素有很多種,包括現在常用的頭孢菌素(cephalosporins)和碳青霉烯(carbapenems),它們可以對付不止一種細菌,所以亦稱為廣譜抗生素(board-spectrum antibiotics),可是,由於使用過量,抗藥性也來得很快、很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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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要知道,所有生物的DNA只要進行複製就有機會出現異變,這幾乎是無可避免的,這代表,住在我們身體裡的病菌,總會有一部份對你將會吃的抗生素有抗藥性。這些抗藥性成員因為要用部份資源來製造對抗抗生素分子的蛋白質,一般會比較脆弱,例如長得很慢,所以只會佔群體裡的少數。如果你看的醫生開的抗生素種類和份量正確,你又有按時按量全部吃完,那幾乎所有病菌都會被消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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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在中途停藥,沒抗藥性的成員是殺掉了不少,但抗藥性成員都會留下來,再加上原本就活在身體內的其他細菌也被殺掉,原本處於弱勢的抗藥性成員就得到了生存優勢。或許在以後任何一個時間,還在身體內的抗藥性成員會累積越來越多異變,足夠對更高濃度和更多分子結構近似的抗生素產生抗藥性,到這時候,能救你的抗生素就會越來越少,如果誤用的是廣譜抗生素,更是無路可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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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來常在媒體上看到的「超級抗藥菌」,例如從一個在印度做過手術的病人身上發現,並傳播到世界各地的NDM-1 (New Delhi metallo-beta-lactamase-1) 大腸桿菌,就已經對多種碳青霉烯出現抗藥性。NDM-1 是由抗藥性細菌製造,一種能分解β-內醯胺類抗生素分子中,β-內醯胺的環狀結構的酶(enzyme),一旦環狀結構被破壞,抗生素分子就再不能攻擊細菌的細胞壁,即宣告失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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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對抗這種抗藥性細菌,少數能用的抗生素是粘杆菌素(Colistin),有用的原因是因為它對肝臟有毒性,已經很久沒人使用,所以才會對新出現的抗藥菌有效,名副其實的以毒攻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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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毒攻毒—以噬菌體代替抗生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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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醫學界多番宣傳,相信大家很容易就能列出有甚麼病不需要用抗生素,像是流行性感冒和登革熱等由病毒引起的疾病。因為抗生素是針對細菌的新陳代謝機制(例如細胞壁、細菌才有的蛋白質等),對人體細胞是沒有效用的,而病毒是依靠人類細胞作宿主來複製繁衍,所以不受抗生素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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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病毒感染使用抗生素,沒病菌可殺,倒是會殺掉身體裡無害的細菌,這些細菌,是人體裡的微生物群(microbiome)的一部份,越來越多的研究發現,這些微生物和各種敏感症、炎症,甚至精神疾病有關,是不能胡亂消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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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病毒的另一方面,病毒的宿主可以不是人類細胞,被稱為噬菌體(bacteriophage)的病毒的宿主就正是細菌,包括侵襲人體的病菌。每個品種的噬菌體只會針對個別品種的細菌,所以不會傷害原本住在人體的細菌。噬菌體一旦碰上對應的細菌宿主,就會抓著宿主表面,強行把自己的遺傳物質注射進細菌,騎劫細菌的新陳代謝機制來複製自己,最後弄破細菌繼續擴散,很少留有「活口」,也減少了產生類似抗藥性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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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這絕不代表問題就此解決,廣譜抗生素的用處是在病況緊急,不夠時間仔細化驗是哪種細菌致病時用的「救命丹」,要全面以噬菌體代替抗生素,還是要解決如何在短時間內確定致病源的問題。而且,生命自有其法,細菌不會永遠「捱打」,演化成能抵抗噬菌體只是時間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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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要學習接受,世界上沒有一顆能醫百病的萬靈藥,每項醫療手段若被誤用,不但無效還會招禍。由於之前數十年的無知,我們現在只能非常小心地使用手上還有效的抗生素,等待新療法的到來,歡迎進入後抗生素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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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刊於:
https://www.thenewslens.com/article/123582
常用抗生素英文 在 CUP 媒體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字面上的疫症】
武漢肺炎肆虐全球,傳染病佔據了各地新聞版面。疫苗、疫症、隔離,都成了司空見慣的用詞 —— 但這些詞到底是從何而來?
稱為 Coronavirus 的冠狀病毒令墨西哥啤酒科羅娜(Corona)聲名大噪,但其實這個字跟啤酒毫無關係 —— 科學家純粹是發現病毒體上的球莖體形狀特殊,從某個角度看來很像王冠,於是以王冠的拉丁文 Corona 為其命名。
疫症的英文 Epidemic,是古希臘吟遊詩人荷馬(Homer)在史詩「奧德賽」(Odyssey)中所創。在希臘文中, Epi 有「之上」之意,而 Dēmos 即「眾人」;而第一個把它當成醫學用詞,以此形容病毒「凌駕眾人」,卻是被不少人奉為「醫學之父」的古希臘醫師希波克拉底(Hippocrates)。後來,英語亦衍生具有「大流行病」意思的 Pandemic,當中的 Pan 有「全部」之意 —— 疫症也就是所有人的事。
隔離一詞,即 Quarantine,是意大利人制定的防疫政策。當時杜伯尼克城(Dubrovnik)為了防治殺掉歐洲 3 分 1 人口的黑死病,把所有外來船員帶到鄰近島嶼進行隔離。本來政策是 30 天,後來改為 40 天,於是該政策亦以意大利文的 40 天(Quarantina)命名。
在抗疫之路上,疫苗(Vaccine)和抗生素(Antibiotics)都是常用醫療手段。Vaccine 一詞源自拉丁文 Vacca,即「牛」;原因是世上首支成功研發的疫苗,是用以治療天花的牛痘。Antibiotics 字面解釋則截然相反,Anti 在英文中有「對抗、殺害」之意,而 Bios 則是古希臘文「生命」的意思。然而,抗生素實際上要殺掉的,不是人的生命,而是病菌的生命。
人類除了要防控病毒,還有與伴之而來的人禍。世衛早前明確指出,若要控制疫情,必須各方聯手,應對由民間資訊泛濫釀成的「資訊瘟疫」(Infodemic)。在恐慌下到處散播的資訊真假成疑,或影響群眾的觀念與行動,對疫情造成難以預料的影響。處身後真相的年代,打擊假新聞固然是「天公地道」,但究竟誰是掌握「真相」的權威?由當今被指偏袒中國的世衛號召打假,其公信力和背後的政治動機,相信難叫國際釋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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