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逝的酒廠真的能重生?-財訊第641期
臉書有個「動態回顧」功能,自動跳出過去某年某日曾發表的影像記錄。前些時候突如其來的,幫我回顧了7年前的專欄文章「消逝的酒廠,永恆的醇釀」,終篇長吁短嘆於上個世紀威士忌產業的大蕭條,導致幾間神級蒸餾廠,如波特愛倫、布朗拉或玫瑰河畔,都從此消失,文末還引述了吉姆莫瑞於「威士忌聖經」中的感嘆:「...如果上帝存在,相信總有重新開張的一天」。
上帝是否存在的命題先行擱置,不過這三間酒廠確實紛紛復活了。其中名稱如夢似幻的玫瑰河畔(Rosebank)於1993年關廠後,不僅土地資產售出,廠房也因乏人管理而殘破頹圮,熟陳倉庫早已傾倒,廠裡的糖化槽和蒸餾器竟然在2008年底不翼而飛!幸好新團隊於2017年接手,讓淹沒在荒煙蔓草中的廠房得以重生,但新廠設計的都市景觀問題又冒出來,建築師得在歷史與環境融合中拉拔,一方面保有舊廠的風貌,另方面則須考慮新廠機能。今年初當地政府總算點頭,一座新舊交融的酒廠將在未來重新站立在Falkirk運河河畔。
就在全球愛酒人士額手稱慶之時,新廠順勢推出了一款30年酒,正式昭告世人:玫瑰河畔回來了!我的好朋友-《酒徒之書》的推坑者-正是台灣分公司負責人,當然也喜孜孜的向大家分享這個好消息。不過可想而知的是,由於新廠尚未興建完成,30年老酒的瓶中酒液來自老酒廠,按今日威士忌價格的飆漲程度,老實說,不是一般升斗小民所能負擔。
老酒消費不起,等待新酒總可以吧?根據規劃,原本高聳的煙囪和臨運河側的磚牆將被保留下來,另一側則以大片玻璃展示新穎的蒸餾室,加入了綠能和節能考慮後,年產量約一百萬公升純酒精。這個產量並不大,在蘇格蘭百來間酒廠中只能算是中小型,顯然營運團隊採取的是保守策略,除了蒸餾生產之外,未來將仰靠鄰近著名的地標Falkirk大轉輪來吸引酒廠觀光人潮,用以挹注收益。從這些官方及媒體資料,我的心底不禁生起一個小小疑問:新廠真的能複製舊廠「低地之王」的風格嗎?
身為資深懷疑論者,我有大量的理由提出質疑,首先,「酒廠風格」就是一個很難驗證的名詞。我必須強調,大集團旗下酒廠存在的意義通常只有一項:提供集團調和所需的風味元素,當大難臨頭,酒廠被關閉的理由通常都是可被取代。當年集團擁有兩間低地酒廠,玫瑰河畔因設備老舊、鄰近景觀雜亂,所以慘遭捨棄,直到威士忌風潮大興,留下的存酒才得以單一麥芽型式裝出,反而掀起追逐浪潮。這些緣由讓我們思考,今日眾人緬懷的酒廠風格到底是什麼?
事實上,我們讚嘆的老酒,已經在酒窖中熟陳了數十年,幾乎沒有人有機會嚐到20、30年前剛剛蒸餾出來的新酒,如果沒能留下一些新酒樣品做比較,該如何確定新廠風味和舊廠一致?從製作數據去模擬嗎?先不談所有的設備都已經更新,大麥品種、酵母菌種、水質處理方式都不相同,橡木桶來源和熟陳環境也多所差異,或許能找回幾位老工匠來指導,但能否完全複製?我打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最後,舊時代的美好很可能只是誤會一場,或來自「失去」的心理投射。早年以人力操作設備,依據個人感官決定風味走向,都存在不確定性,也存在不完美,這些偶現或累積的瑕疵,造就了我們今日必須靠機緣才能嚐到的驚喜滋味。今日大部分的酒廠在產量和品質壓力下,必須利用儀器和電腦來監控製作流程,盡可能避免人為失誤,加上新廠設施若考量環保節能,則難以單純倚靠人力,而是精準的控制每一個製作步驟。當然老工匠的經驗可轉化為數據,但就像黑膠與CD唱片的微妙差異,發燒友可輕易察覺。
我有老症頭,喜歡看一些具有原創性的老電影,前些時候看了《魔鬼終結者》第一集,大家應該記得阿諾在片中的經典台詞「I'll be back」吧?電影科技從1990年代之後大躍進,電腦繪圖加綠屏特效取代了演員真槍實彈的演出,製片費用從此不斷飆高,觀眾需索的感官刺激也不斷被加強。今日的年輕觀眾回頭去看老掉牙的「科幻」電影,難免會嘲弄其粗糙的技術,但「時間」卻是威士忌最大的價值,年輕酒款再美好,不會有人拒絕關廠老酒吧?
「I'll be back」雖然成真,不過我掐指算來,新廠製作的酒最快也要到2030年以後才可能上市,而且還是不到10年的年輕款,有誰曾喝過消逝的酒廠這麼年輕的「老酒」?也因此那些讓人緬懷的滋味是不是能真的回來,老實說,我不確定。
同時也有10000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2,910的網紅コバにゃんチャンネル,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
建築師 繪圖 費用 在 銀色快手(Silverquick)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作了這樣的夢。
夢中我和另一名女子
被迫受雇於建築設計師
為他的妻子和女兒
進行不曉得是食物試吃
還是什麼勞務活動
地點在他的工作桌上
時間是一整個夜晚
建築設計師衣著講究
跟我詳細說明
他要達到的目的
但他不會親自去做
他要看著我完成它
中間與他溝通
以及工作的過程
我不斷地看著牆上的時鐘
分分秒秒
我額頭的汗水滴下來
坦白講我非常緊張
先說夢中女子
並非我的妻子沒力史翠普
好像是我不認識的人
上半夜那名女子
死命的把東西趕出來
但具體做了些什麼
我已經忘記了
只記得建築設計師
說好按時薪計酬
給的費用很大方
但不能隨便離開他的房子
去洗手間也要報備的
不能去太久
他每隔一陣子
就會來看看你
東西完成好了沒?
有沒有做到他要求的標準
好像他不用睡覺似的
但他的太太只有一開始出現
以及結尾的時候有回來過
此外我和他太太
幾乎沒有什麼交談
感覺是個優雅的女士
從房子可以看得出來
她有些潔癖
我有仔細觀察建築師的住宅
真的是滿講究從建材到細節
從裝潢設計空間到擺設的物品
但他本人說話非常尖酸刻薄
他一再強調要求品質
錢是小事,該給的一定會給
但是天亮以前必須準時交件
我撐著疲倦的身體和眼皮
拚了命的把他要的東西趕給他
其實他老早把酬勞塞在筆筒裡
全部都是新鈔,是新鈔耶
(眼睛都亮起來)
為了錢,我也是拚了
我在離開之前
剩下一點點時間
(因為我提前完成工作)
我想輕鬆的和建築師聊聊
但對方的心態是防備的
對方並不想聊天
只是想用一些話敷衍我
並且要我答應他
下次還要過來幫他完成工作
幸好不是要我設計繪圖
太精細的專業的事務我做不來。
離開前,他突然話鋒一轉
問我會不會吹笛子
因為他女兒的學校要表演
問我可不可以
教他女兒怎麼吹笛子
小學和中學音樂課曾經有學過
這並非我的專長
所以很乾脆的拒絕他
他聽完臉色很臭
連再見也不說就回房間了
跟我一起來的女子
到底是誰?
快要醒來的時候
我忘記了她的存在
她做好的東西放在桌上
我也依約拿到了現金的酬勞
她的那份隨著她離去
消失在筆筒裡
現在他妻子回到家了
也是滿臉的疲倦
走進浴室準備要卸妝
和我一起工作的女子
是不是已經離開了這裡
還是被建築設計師
製作成活體標本了呢
我在夢中思考各種可能性
然後就從夢境登出了
文 / 銀色快手
20201111 AM 09:29
昨晚看完科幻驚悚片Possessor
我的夢境或許跟它有關
Art by Yuji Moriguchi 森口裕二
建築師 繪圖 費用 在 張哲生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2020年1月16日晚間,臺北市羅斯福路四段22號,已完工的校園福音團契新大樓燈火通明。(張哲生 攝)
2017年是校園團契60週年。歷久彌新的「校園福音團契」是一個專職學生福音工作的機構,自1957年創立至今,雖然已經走過一甲子歲月,卻沒有顯得老態龍鍾。這一年11月,位於臺大對面的校園書房大樓進行拆除重建工程,並在2019年底完工。
1940年代初,有一波非常重要的中國大學生信主與奉獻的浪潮,於烽火戰亂中來到,復興的火炬促使學生自發組成「中國各大學基督徒學生聯合會」(簡稱「學聯會」)。
1947年夏天,學聯會舉辦了第二屆全國大專基督徒夏令會,與會者約五百位,在會中獻身傳福音者超過一百位。當中有一位大學生查逸錕(查大衛),於1949年來台灣讀神學院。
1952年時,已有一些內地會的宣教士,開始在台灣的北、中、南部作學生福音工作,但未有整合。查逸錕自神學院畢業後,心中領受神要在台灣興起學生事工的異象,渴想把他在中國大陸求學時所經歷的那種屬靈復興帶出來。在他尋求的過程中,剛好對中國學生工作非常有負擔的艾得理牧師適時來到台灣。
艾得理牧師之前是內地會宣教士,他在中國宣教期間,曾參與學聯會的學生工作,一直到中國政權易手,他不得不離開中國,之後他加入了「國際學生福音團契」(IFES),負責東亞地區學生工作的推動與聯繫。他到台灣之後,積極尋找合適的學生工作者。
查逸錕與艾得理牧師前往台南,與內地會宣教士魏德凱牧師會面,此時查逸錕深受鼓勵,明白時機已到,回到台北後,查逸錕便開始了校園團契的事工。
1957年夏天,查逸錕憑著信心跨進學生工作領域,成為台灣第一位全職的學生工作者。他與艾得理牧師的相遇,並未使他得到美國「國際學生福音團契」的經費支持,但他在禱告中有確實的把握:神必然供應。他在家中放一個匣子,將所有講道費等收入全部放入那個匣子內,到月底打開匣子發薪水,發現神的供應居然超過之前在牧會時期的薪水,這是「校園福音團契」信心道路的開始。
在聖靈引導下,各方學生福音工作的異象開始結合。
1957年秋天,透過第一次全省聯合大專夏令會的舉辦,正式成立「校園福音團契」的具體組織,並在多位基督徒大學教授的關注下成立輔導會,確立校園團契兩項重要決策:一、校園團契是中國本色的,也是屬於中國基督徒知識份子全體的,它不求助於任何國外團體經濟上的支援,只仰賴神的供給;二、為使大專工作更有基礎,福音工作也要從中學生身上著手,以便為大專工作預備人才。
1957年10月,《校園團契》雜誌創刊,此為校園團契文字工作的重要里程碑。(1968年更名為《校園》雜誌)
校園團契創立時的兩個決策影響深遠:一是使校園得以迅速成為本色化、在地化的福音機構,不至因西方差會的經濟支援問題而在國際政經局勢變化中受影響,得以有更多空間獨立發展;二是它的工作對象兼顧中學和大學生,得以長期地培育學生,使校園學生工作的影響層面深廣。
從查逸錕開始的信心之路,一直持續到今日,在沒有任何國、內外固定經費的支持下,校園團契走過60年,經歷無數神奇妙的供應,今天位於黃金地段的台北校園書房大樓就是最好的例子。
查逸錕開始全職作學生工作時,在台北市金山街租了一個小房子,所有的工作,包括行政、籌備營會、編輯雜誌等,就從那裡開始。
1960年,遠東歸主協會把位於台大對面,產權原屬於世界展望會的兩層木造建築,稱為「十字園」裡的一個房間借給校園團契使用。
1963年,世界展望會將整棟建築免費交給校園團契使用,讓校園團契得以順利擴展校園工作。
1968年,展望會負責人來台,看見校園團契充分使用這兩層樓,十分感動,於是接受丁曉亮大夫的建議,將木造的房子連同土地一起贈予校園團契。至此,校園團契有了固定的工作基地,加上全職同工不斷增加,校園團契的學生工作,有如滾雪球般發展。
1970年代初期,校園團契每個星期在十字園裡的聚會高達三十次之多,經常有四、五個聚會同時舉行,連同工辦公室、小書房都成為臨時聚會場所,唱詩聲音常會彼此干擾,同工與學生們都感覺到改建一事已到刻不容緩的地步,但當時大家都覺得不可能,因為哪來改建的大筆經費?舊房子的環境越來越糟,到處漏水、地板會吱吱作響,上樓要小心翼翼,大門也有點搖晃,修理也困難。於是校園同工們開始向神禱告。
1971年,校園團契提出正式改建十字園的呼籲,預算是三百萬,但那一年只收到十四萬九千多元,同工們真是只能憑信心仰望神的供應。之後便產生許多弟兄姊妹關心校園改建的感人故事,例如,在美國有一位弟兄突然中獎,他將中獎的轎車變賣金錢,全數奉獻作為改建經費。然而當時突然爆發石油危機,建築原料上漲,奉獻遠遠追不上上漲一倍的改建費用,在不知如何是好的情況下,校園眾同工只有憑信心走下去,之後神奇妙的供應卻源源而來,台北畢業生團契的弟兄姊妹爭取加班、家教的機會,每月湊起一筆奉獻的錢。各國中、高中團契也不落人後,一大堆銅板抱來司庫同工的桌上,校園同工們也盡心盡力的奉獻,那時某同工郵局裡的存款只剩49塊錢。
1974年3月,校園團契起造的新大樓正式開工,這棟地下1層、地上4層的鋼筋混凝土造建築由張寶文設計繪圖,但是因為張寶文尚無建築師執照,故委由合聯建築師事務所代為申請建照,新大樓由泉安營造廠承造,工程造價約新台幣720萬元。
1975年3月17日,大夥兒夢中的校園書房大樓終於落成了!這棟建築位於台灣最重要文教區的交通樞紐地帶,見證了60年來,神在學生福音工作中的心意與恩典。
坐落在臺灣大學正門對面的「校園福音團契」與「校園書房」四層樓建築,位於臺北市羅斯福路四段22號,是公館地區的福音地標之一,更是重要的學生事工據點。如今,走過40年歷史的校園書房大樓,空間已不敷使用。
到了2000年之後,饒孝楫牧師認為校園團契若要面對21世紀的新挑戰,其硬體與軟體都應該更新,遂提出改建大樓的構想,並在2015年取得全體同工及執委、董事們的共識,確定了新建大樓計畫。
2016年,校園福音團契的新建大樓計畫正式啟動,校園書房設立的公館分店(羅斯福路三段301號B1)也已在2016年6月1日開幕。
2017年3月31日,臺大校門對面的校園書房臺北總店吹熄燈號。
2017年11月初,校園書房大樓開始進行拆除工程,於同年12月2日拆除完畢,然後在同地興建一棟地下3層、地上12層的新式大樓,由潘冀聯合建築師事務所設計,預定2019年完工。
2018年1月9日,校園福音團契舉行新大樓工程開工動土典禮暨動土感恩禮拜。
之前,臺大團契固定每週四在這裡舉行大聚會,但因場地僅能容納100人左右,每當舉辦迎新活動時便擠不下所有人,只得借用學校活動中心。未來的新大樓裡將會有可供250人聚集的會堂空間,讓更多學生可以在其中活動。
(謝謝饒孝楫牧師補充資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