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陪我上學6年,沒有畢業典禮的儀式感,讓我沒有分離的感覺。昨天參加了新學校跟老師面談和討論交通車的接送,才真的感受到她要離開我身邊了。
哥哥要去彰化讀書我沒有太多感傷,妹妹只是搭交通車到國中去,我怎麼這麼捨不得?
這6年她每天早上總會陪著我進教室,在我旁邊吃早餐、聊聊天、跟大哥哥姐姐們打招呼後,才願意上樓去。
有一天她不太想上樓,在我旁邊找事做,突然跟我借了計算機按了按,她說:「媽咪!好奇怪4+4=0」,我說:「一定是妳按錯了!」我要她放下計算機想一下:「4+4=多少呢?」她想了一下,大聲地回答說,「應該是6吧!!」我們全班哄堂大笑,妹妹也笑了起來,彷彿那是一句天大的笑話。
我知道他們沒有惡意。
我舉起雙手各比了4,要妹妹數數,這樣是多少呢?她一根一根的數著,終於說了8,我說:「你好棒!!答對了!!」她才心滿意足的上樓去了。
第一節上課,我問班上的孩子,剛剛妹妹數數的事他們有什麼感覺?「你們想想看,五年級的時候你會什麼?有辦法想像在五年級的時候,連4+4都不會算呢?」
「我們的大腦裡面有很多東西,其中主要掌管學習的叫做灰質,每一塊灰質管不同的領域,有的管語言、有的管數字、有的管文字、有的管...妹妹生下來應該就是少了文字和數字的那兩個部分,就像斷了手的人無法用手拿東西一樣,她少了那兩塊灰質,就是沒辦法認字寫字、算數,透過其他的灰質可能慢慢的可以了解一些,但是一輩子學不好。!」
「對她來說,是一輩子的辛苦,昨天她的功課,我們一起做了1個多小時,課本看不懂、作業看不懂,我陪她寫著3位數*3位數的數學作業,她只能看著九九乘法表把數字填進題目裡,連4+4都不會,2*3都不會,作業她有辦法寫嗎?她每天要花很多時間寫著看不懂的功課,你們可以想像她有多挫敗?要多少努力才能完成作業嗎?!」
「你們的頭腦都很棒,看到數字就能開始計算,看到文字就能唸出來,是不是比妹妹幸運很多?妹妹這麼不聰明還這麼努力,你們有很棒的頭腦,看到很難的題目,不要放棄,先試試看,想辦法解決。」
「你們在思考著國中要讀數理資優班、英文資優班、美術班還是體育班的時候,我只能幫妹妹在資源班和特教班中挑選,其實老師好羨慕你們哪~」
下次她算錯的時候、有同學寫錯的時候,不要只是笑她們錯,教教她們怎麼算好嗎?
同時也有10000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2,910的網紅コバにゃんチャンネル,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
彰化 國 小 資優班 在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日安,因為爸爸媽媽希望你日日都平安。」還記得小時候哭著不想上學的時候,媽媽捧著我的臉,對我說。
這段記憶隨著歲月流逝,我幾乎不曾再想起,也謝謝喚起我這段記憶的人,讓這段日子陷入谷底的我,能夠再站起來面對,不再躲到沒有網路的世界,逃避一切。
還記得就讀幼稚園小班時,我的左眼總是貼了一塊貼布,只剩下右眼看著這個模糊又灰暗的世界,並且戴著一副厚重的眼鏡,度數大約1000度,鏡片厚重到眼鏡常常滑下來,必須在眼鏡的後方掛著一條銀鍊子,防止眼鏡掉落,很像一位老奶奶戴著老花眼鏡。
那時候不太清楚為什麼爸爸每天早上要在我搭上幼稚園娃娃車之前,拿一塊貼布把我的左眼貼起來,甚至當時不能諒解爸爸為什麼要捉弄我,害我去學校被嘲笑,導致好幾個早晨因為不想自己的左眼再被貼上貼布,而抗拒去上幼稚園。
後來才知道,在我嬰兒時期學習走路的時候,同年齡的小朋友都已經會走路了,但我總是走幾步就摔倒,爸爸媽媽便帶著我四處求醫,擔心是不是雙腳有什麼異常導致無法行走,就這樣看遍了全台灣各大醫院,始終找不到我無法行走的原因,直到爸爸媽媽與我說話時,漸漸發現我的眼睛好像無法對焦,才轉往眼科求診。
「這是先天視神經發育不全,恐怕這輩子都無法治癒。」醫生對父親說。
最一開始,父親先帶我在彰化的眼科診所和醫院求診,每位醫生在做完檢查,都告訴父親,我右眼沒有視力,建議到大醫院做更詳細的檢查,父親不願意接受我右眼看不到的事實,決定帶著我去台北求醫。
還記得是個細雨綿綿的下午,我和父親走出醫院,年幼的我什麼都不懂,只知道做完檢查後,醫生跟爸爸說完話,爸爸的面容漸漸憂愁,牽著我漫無目的地行走,沒有馬上去台北車站搭車回彰化。
爸爸是名小兒麻痺患者,左腳失去行走的能力,需要拄著枴杖才能行走。
那天爸爸左手拄枴杖,右手牽著我的小手,我隨著他一跛一跛的腳步行走,有時也會因為我走路摔倒,爸爸需要用他不方便的身軀扶我起身,我們走著走著,不知不覺走進了菜市場,那是我這輩子第一次去菜市場,內心難掩興奮,便開始東張西望,想看看菜市場都賣些什麼。
這時,我看到一雙深紫色的短絨毛包鞋,停下腳步,父親也隨之駐足。
記憶有些模糊,只記得那天我開心的提著一個塑膠袋,袋子裡裝著的是爸爸買給我的新鞋子,我很喜歡,也迫不及待回到彰化要穿給姊姊看,因為身為家中排行老二的我,全身上下穿的用的幾乎都是姊姊小時候穿過的。
但我始終不知道,為什麼那時候的爸爸,不斷拿下眼鏡,擦拭淚水,爸爸沒有說,我也沒有問。
直到長大了才知道,我的右眼因為先天視神經發育不全,近乎全盲,右眼望出去的視野,就像關了燈一樣,並不是完全看不到,還是能在黑暗的世界裡看到些許的輪廓,但因為兩眼視力差大,長期使用左眼,右眼成為惰眼,也漸漸失去功能,在出社會後,有次因頭痛自行就醫,在找尋頭痛原因時,意外發現原本發育不全的右眼視神經,漸漸萎縮了,隨著年齡漸長,如今我的右眼視力也漸漸退化了。
這也是為什麼幼稚園上學前,爸爸要將我的左眼貼上貼布,因為有一派的眼科醫師認為,將視力正常的左眼遮住,強迫視力不好的右眼多多使用,有機會刺激視神經的發育,雖然不知道這個理論是否正確,或是是否見效,但在年幼的我老是被同學嘲笑「獨眼龍」、「醜八怪」時,抗拒去幼稚園上學,這個訓練也就此暫停了。
但因為幼稚園小班已經被同學看過我「獨眼龍」的模樣,那三年的幼稚園生活仍然無法擺脫被霸凌的命運。
還記得有一次,媽媽買了一件裙子給我,我開心的穿上它上學,以為同學會覺得我不是醜八怪了,可能會跟我玩,或是多看我一眼,很可惜的,沒有。
那天午休時間,一如往常的睡在教室裡的木質地板,睡醒之後,我發現我身上的裙子不見了,我用棉被遮著我的內褲,憋手憋腳的去找老師,後來老師在幼稚園的遊樂區找到了我的裙子,髒兮兮的,老師讓我待在幼稚園的廚房等待,我在一旁看著老師幫我洗裙子,再用吹風機吹乾,幫我穿上裙子的時候,老師對我說:
「回家不要跟爸爸媽媽說,不然爸爸媽媽會傷心,妮晏是很懂事的小朋友,不會讓爸爸媽媽擔心,對不對?」
我點點頭回應,至今,這是我不曾對我父母親訴說的童年往事,無論過了十幾、二十年,我穿著裙子的底下,永遠會再穿一件短褲。
痛苦的幼稚園三年,我不曾笑過,原本愛哭的我,也不再哭泣了!我總是面無表情的面對這個世界,使得每一張小時候的照片都沒有笑容,看起來心情不好,就像下方附上的那張照片一樣,鬥雞眼配上苦瓜臉,就是我的童年。
這張是彰化文化中心的借書證,是小時候爸爸帶我去辦理的,大頭照是爸爸帶我去他的朋友開的照相館拍攝,而左邊那三個字「吳妮晏」,是爸爸親筆寫的,雖然這張借書證時代久遠,已經不能用了,但這些年來我始終帶在身上,因為這是我與父親共同的回憶,每當我在外遭遇挫折,我總會拿出這張借書證,彷彿父親就在我身邊為我加油打氣。
太多傷心的故事就不再提了,只記得上小學的那個暑假,我跟爸爸說,我再也不要戴眼鏡了,因為戴了也看不見,我只希望上小學後,一切可以重新開始,不再因為眼睛的事情被嘲笑和霸凌。
那個暑假,我開始偷偷拿姊姊(國小三年級)的書來閱讀,因為我希望我一開學就能成為全班成績最好的人,並且開始練習把眼睛瞇成一條線,這樣大家就看不出來我的眼睛怪怪的,或許能就此擺脫被霸凌的命運。
但前提是,上小學後的每一個週日,我必須到彰化秀傳醫院附設的視力訓練中心進行視力訓練,往後的那些年,無論颳風下雨,每一個週日早晨我都會乖乖去做視力訓練,即使內心很想待在家裡跟兄弟姊妹玩玩具、玩芭比娃娃,我還是得去,因為這是我答應父親的。
很幸運的,在國小第一次段考,我拿了全班第一名,也成為了老師身邊的小助手,協助老師收聯絡簿、訂羊奶、改作業等,也在接下來的日子成為班長、品學兼優模範生,在二年級下學期,不會跳舞的我,發現學校把很多資源留給舞蹈資優班,便拜託父母讓我去學芭蕾舞,在學習三個月後參加舞蹈班學科與術科考試,很順利的,我考上了舞蹈資優班,漸漸的,我成為了校園風雲人物,每週的週會幾乎都能看到我上台領獎,或是表演舞蹈,也擔任每天朝會升旗的旗手,以及每週三的全校運動操活動,也會看到我在台上帶領全校同學跳運動操的身影,國小的六年生活,是我人生最開心的、最滿意的,我不斷告訴自己,只要我很努力讀書,很認真練舞,任何事情都用盡全力好好表現,大家可能就會忽略我的眼睛怪怪的。
距離小學畢業,大約十幾年過去了,如今的我也練就了不被發現眼睛有問題的這項技能,例如錄製花藝教學影片時,正面那台機器拍攝時,我的眼神不能看向鏡頭,而是要看鏡頭右邊大約20公分的位置,因此,除非是跟我長時間近距離相處的人,否則很少人會發現我的眼睛有問題。
回到這煎熬、身心俱疲的一週,自從6月14日星期一凌晨2點針對事件發出聲明之後,引發的後續效應,是我始料未及的,因此當天晚上七點我發出第二則聲明後,也表示不再針對事件進行任何的回應,即便連日來仍遭受不間斷的嘲諷與人身攻擊,我也盡可能不看、不聽、不問,始終不再做任何回應。
由於整起事件都交由律師團處理了,稍早律師請我確認一下雲端連結的檔案時,意外看到了對方昨天早上的發文截圖檔案,對方精心製作了一張早安問候圖,圖片寫了「日安」二字,背景選用了小雛菊花卉的圖像,搭配一些不知所云的字句,以及「吃飽再戰」四字,我瞬間茅塞頓開,一切的糾結都煙消雲散了。
「日安,因為爸爸媽媽希望你日日都平安。」這段話,是小時候哭著不想上學的時候,媽媽捧著我的臉,對我說的。
吳妮晏這個名字,是母親為我取的,「妮」象徵溫柔文靜的女孩,「晏」的字型拆解為日、安,象徵日日平安,媽媽希望我能成為一個溫柔文靜的女生,一生都能平平安安。
如果說,這起事件我對不起了誰,我最對不起的就是我的父母,讓愛我的父母親為我擔心,真的太不孝了!於是,稍早我在臉書和IG發了限時動態:「我回來了!」,我帶著家人滿滿的愛,以及這幾天每一位給予我鼓勵的朋友與網友的能量,回來了!
原以為這段低潮可能需要花上好幾週、甚至是好幾個月才能渡過,說感謝可能太過矯情,但我仍相信所有的相遇或遭遇都有它存在的道理,謝謝老天讓我看到對方的圖片與文字,從今天起,我不僅回來了,對於所有的不公不義我仍然會站出來,原則上,這起事件已全權交由律師團處理,我仍保持一貫的立場,不會再做任何的回應與聲明,但如果再繼續出現任何抹黑或是誤解,我仍然會再發聲明還原真相、捍衛自己的權益。
這個社會還有更多需要關注的事情,很抱歉這起事件佔用大家的時間與精力,我仍希望整起事件能夠早日平息,也希望對方長期霸凌其他花藝師、花店、花藝教室、花藝工作者的行為可以就此收手,花藝應是療癒人心的美好存在,在花藝的世界裡,如果無法互相幫忙、互相支持、互相學習、團結一心,至少不要再互相傷害了。
小雛菊花藝學校 吳妮晏 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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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才培育 學校喊不能只看人數
中小學藝才班招生人數銳減,音樂班招生率連三年未達七成。教育部長潘文忠日前在立法院指出,一一○學年起逐年調降藝才班每班學生數上限,並研議退場轉型機制。不少學校指出,教育部退場轉型機制不明,台灣需要藝術人才,藝才培育不該單看班級人數。
台北市南門國中音樂班過去一五○人搶卅個名額,現在每年僅招到廿五人。南門國中表示,人數雖年年遞減,若直接減班,對有天分的孩子不公平,藝才班相較社團專業訓練更完整。
彰化民生國小有在地老牌的音樂班,昔日招生爆滿,現在六年級班只有五人,參加比賽還得出動跨年級學生。校長洪榮炎說,過往人數多要篩選才能比賽,現在反為孩子找到更多舞台。
彰化藝術高中是完全中學,國中舞蹈班每班僅個位數學生,校長李碧堯坦言學生確實太少,但藝才班與普通班不能一視同仁,藝才教育要扶植,不能說收就收。
也有校長指出,少子化雖是人數下滑主因,政策也讓藝才班受限。過去藝才班入學看術科也看學科,不少學生是資優班沒考上來念音樂班、美術班;也有音樂老師指出,各校廣設藝才社團,也會減弱念音樂班、舞蹈班動機。
彰化縣教育界人士指出,學音樂成本高,台灣音樂市場有限,音樂班學生年年減少,美術和舞蹈班教育成本相對較低,國小舞蹈班學生幾乎沒減少,九成舞蹈班學童會升學國中舞蹈班,美術班招生一直很順利。
高雄市教育局則說,國小美術班近年報考數多於招生數;音樂類僅少數學校在成班臨界點;舞蹈班雖曾無法開班,今年人數已回穩;國中藝才班近三年校數未有增減。
藝才班人數不穩,不少縣市藝才師資多年未招聘正式人員,有校長指出,藝才教職不穩定,家長更不放心,恐讓孩子未來職涯發展受限。
教育部指出,一一○學年度起,藝才班每班學生人數十人以上為原則,連續三年未達十人者,學校應提交改善計畫,並列為優先輔導對象,偏校及經核定教育資源需協助學校免提交改善計畫,但仍應予以輔導。
至於退場轉型機制,教育部說,目前由藝術教育推動會制度組定期召開會議研議中,將聚焦在健全規定、落實輔導改善機制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