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亮很少用作文的方式,寫文章,因為寫越長,越少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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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世界隨時都在變,所以機會是留給懂得變的人,只會抱怨卻不思考修正存活策略,那就等著被淘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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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真的,阿亮為何想轉型,因為當孩子的數量越來越少時,國家、社會乃至於家長對於孩子的教育就會有更多的注重,因此教改的方向與速度會越來越快,年輕有熱情且多樣的教學方式會越來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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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年可以深深感受到,教育氛圍的改變,以前在體制內學校老師會被傳統填壓的方法壓迫,不做一些填鴨、大量考試的傳統教學法,會被其他教師竊竊私語說特立獨行、被家長控訴指責教學花俏對孩子毫無幫助,就像職場霸凌般,逼得這些有熱情的老師放棄與躲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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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或許這樣的氛圍還存在某些學校,但對以前被人認為所謂的不入流教育,已成為現今主流之一,且數量大增,在城市周圍的特色小學、實驗小學招生紛紛爆滿,許多所謂的明星學校雖然人數還是滿額,但也開始感受到自己被包圍了,有些甚至發現學區內的孩子竟然捨近求遠,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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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十年學校變得跟以前很不一樣,以前孩子下課大都除了晚自習,就是補習班,現在這十年,孩子下課還有一堆研究案、社團活動,就連暑期作業都變得豐富有趣許多,許多孩子早已離開補習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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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來,阿亮走訪的學校應該超過百家,談過聊過的校長應該不下數十位(不敢說百位),雖然絕大部分都是偏鄉或城市周圍小校,但可看到有心辦教育的熱情校長不少,有活力的老師更是不可勝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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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真的,環境早就變了,每次驚奇大浪襲來,被淘汰的往往是懷念往日榮景,抱怨今日不比昨日繁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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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感受到嗎?冷氣早就都在賣直流變頻了,汽車也一堆都不吃油了,蘋果手機早已成為生活日用品,不再是潮流的代名詞,阿亮也早就慢慢減少成語的使用,比如"今非昔比",而是改成更為白話文的敘述方式,甚麼都在改變,更何況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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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要打這篇文,因為一早起床,刷牙洗臉後,FB首頁跳出了數個文章,裡面不乏年輕的教育者,滿滿的抱怨與憤怒現況,覺得自己快活不下去了,翻閱其之前文章,卻不見些微的內容是在敘述自己做了哪些應對時局的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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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物學中的演化論,應該50歲以下的人都學過且熟悉,在這場肺炎的潮流中,更是被許多人不斷探討,我想文末就用演化論的最終論點來做結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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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生物都必須接受天擇的考驗,天代表的是環境,而環境的改變其中一種,是突然的、巨大的、無法抵擋的;當改變到來,無法快速反應且技能不適合的,就會被淘汰, 或許這一切都只能怪給"幸運"二字;但當你要怪罪這兩字時,請先捫心自問"你花了多少心思在讓自己存活",還是你把大腦的9成都留給了"抱怨與憤怒",那真的你就只能乞求"幸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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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被淘汰也好,要是孩子學到你的抱怨,那也不是很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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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找花神,趕走雨神(嘉義市阿勃勒賞花地圖全攻略)
阿勃勒(金急雨)文學書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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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義很少下雨,一下起雨,西北雨總是來的快又急,南部人總是習慣等雨歇再出門,沒想到這次雷雨胞逗留這麼久,也打亂了一些行程。我刻意早點出門多繞些路去上班,試著過渡這陰晴躑躅的怪天氣。
某天我從嘉義市後驛的自由路轉往世賢路時,兩旁的阿勃勒黃花初開,有些枝椏仍禿,有些初冒嫩葉。昨天才開三兩小串,今晨就已滿樹黃花,大串小串的黃金風鈴,飄逸地垂掛,輕柔,鮮黃,一樹燦爛。花開之驟,令人神怡也稱奇,好似有人請了花神,讓阿勃勒樹,一夜開花滿樹金。於是只要天氣放晴的清晨,我開始玩[尋找花神]的遊戲,祈禱有天能[趕走雨神]。
----------------嘉義市阿勃勒賞花地圖全攻略-------------
西區
1.自由路兩側
2.世賢路與友忠路交叉口,玉山國中門口
3.世賢路(區段 : 北港路至自由路)
東區
4.忠孝路(文化中心前)(早上九點還可看到小火車喔!)
5.啟明路與公園街路交叉口
6.新生路與林森東路交叉口(法院小公園)
--------阿勃勒(黃金雨)的基本資料-------------
阿勃勒樹並不是原生種的植物,原產巴基斯坦、印度、錫蘭一帶。很多地方的學校公園道路皆有種。阿勃勒冬天落葉,五月開花,然後綠葉成蔭。
學名是拉丁文Cassia fistula或英文Indian Laburnum、波斯皂莢、長果子樹、豬腸豆等。阿勃勒之名翻譯自Laburnum。不過我最喜歡金急雨 (Golden Shower Tree)這個名稱,一般常俗稱為黃金雨
黃金雨是一種中型樹,生長迅速,樹身可至20米高。
葉長約半公尺,偶數羽狀複葉。
花的直徑約5公分,花瓣5枚分離,大小相近,內有雄蕊10枚,花絲黃色彎成勾狀,其中有3枚特長,這是有生殖作用,其餘不孕而退化略短。
花落後結出長棍棒狀不開裂莢果,長約1尺至2尺,,黑褐色,每室有一種子,果肉是瀝青狀黑色黏質,有一股刺鼻的氣味,所以這就是豬腸豆的由來。種子有說味甜可食用,亦有說有毒,有輕瀉作用,古埃及人用此來作瀉藥用。樹皮含單寧,可作紅色染料。
泰國的國花,當地稱為「Dok Khuen」,其黃色的花瓣象徵泰國皇室。
--------------金急雨的文學書寫-------------
金急雨非中國原生種,古典文學的書寫闕如,倒是新詩,散文常引它入文,因阿勃勒花開時是金黃色的,全樹彷彿掛滿了一串串的長風鈴,在陽光下隨風擺動,搖曳生姿,閃閃發亮。一幅詩情畫意的美景,看了令人陶醉,渾然忘我,所以有人稱它為[情人的黃襯衫]。
我喜歡瓊瑤於1976年寫下了《我是一片雲》這本小說,這一年,是瓊瑤較為心平氣和的一年,生活中的矛盾開始理順,寫作似乎也變得輕鬆,文筆似乎也更為瀟洒自如,遊刃有餘。《我是一片雲》就是以金急雨作為開場。
《我是一片雲》言情小說大綱
故事情節大致是如此,段宛露(林青霞飾演)自小與顧友嵐(秦漢飾演)竹馬青梅,而兩家也對這段關係相互認同,共結連理的意圖似乎已經是大勢所驅。但世事難料,瀟洒不羈的孟樵(秦祥林飾演)出現了,段宛露(林青霞飾演)在他的面前心境開始搖擺。
友嵐(秦漢飾演)深深愛著宛露(林青霞飾演),宛露(林青霞飾演)卻想和孟樵(秦祥林飾演)一起比翼雙飛,但又不想因此傷害友嵐(秦漢飾演)。接二連三的變故使得宛露(林青霞飾演)原本構想的那道美好的城牆在頃刻間坍塌,她的身世被揭穿,原來她並非名教授之女,而是舞女的私生女,而在孟樵家,她被老婦激烈的指責,甚至罵成掃把星、狐狸精。
她最終無法忍受、心力交瘁,不得不嫁給了一直默默守護在其身邊的顧友嵐(秦漢飾演)。不料友嵐(秦漢飾演)在工地出了工程事故身亡。宛露(林青霞飾演)經受不起這樣的精神矛盾與打擊,瘋掉了,只是不斷地喃喃自語地說著:「我是一片雲,我是一片雲……」
--------------我是一片雲------------ [瓊瑤著]
第一章
五月的下午。天空一片澄淨的藍,太陽把那片藍照射的明亮而耀眼。
幾片白雲,在天際悠悠然的飄盪著,帶著一份懶洋洋的,舒適的,自由自在,無拘無束的意味,以天的這一邊,一直飄往天的另一邊。
宛露抬頭看著天空,看著那幾片雲的飄盪與猶疑,她腳下不由自主地辦走辦跳著,心理洋溢著一種屬於青春的,屬於陽光的,屬於天空般遼闊的喜悅。
這喜悅的情緒是難以解釋的,她像潮水般澎湃在他胸懷裡。
這種天氣,這陽光,這雲層,這初夏,想跳,想唱歌。
何況,今天又是一個特別喜悅的日子!
二十歲,這二十歲的生日,代表就是成人了!
家裡,父母一定會有一番準備,哥哥兆培準又要吃醋,嚷著說爸爸媽媽”重男輕女”!她不自禁的微笑,把手裡的書本抱緊了一些,快步的向家中“走”去。她的眼光仍然在雲層上,脚步是半蹦半跳的。
哥哥兆培總是說:“宛露最没樣子!走没走相,坐没坐相,站没站相!人家女孩子都文文静静的,只有宛露,長到二十歲,也像個大男孩!
”怎樣呢?像男孩又怎樣呢?宛露聳聳肩,
一眼看到路邊的一棵“金急雨”樹,正垂著一串串黄色的花,朵。金急雨!多麼好的名字!那些垂掛的花朵,不正像一串串金色的雨珠嗎?
她跳起身子,想去摘那花朵,順手一撈,抄到了一手的黄色花瓣,
更多的花瓣就繽紛的飄墜下来了,灑了她一頭一臉。
多好!她又想笑,生命是多麼喜悦而神奇啊!
握著花瓣,望著白雲,她在金急雨樹下佇立了片刻。
二十歲!怎麼眼睛一眨就二十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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瓊瑤於1976年出版了言情小書《我是一片雲》,書的封面女主角手執小黃花就是金急雨,這部作品後來更被改編成電影、電視劇。同名小說由香港巨星影業公司出品,隔年1977年春天在台灣上映,由陳鴻烈執導,瓊瑤監製,林青霞、秦漢、秦祥林(二秦一林)主演、配角有胡茵夢與馬永霖。
電影主題曲《我是一片雲》由當紅巨星鳳飛飛主唱,歌詞如下
作詞:瓊瑤 作曲:古月
我是一片雲 天空是我 朝迎旭日昇 暮送夕陽下
我是一片雲 自在又瀟灑 身隨魂夢飛 它來去無牽掛
1982年,中國大陸的《海峽》雜誌連載了這部長篇小說,《我是一片雲》作為瓊瑤的第一部作品正式傳入大陸並風行一時,每部單行本的發行量均以十萬本計。1985年,中國大陸也把此作品改編成電視劇,從此大陸的電視螢屏上開始出現瓊瑤劇。也因這本小說讓瓊瑤大紅大紫,紅到對岸。
瓊瑤在寫小說時,曾因摯友菱舲邂逅了一株盛開的金急雨而引發創作靈感,後來還因金急雨引發一些小插曲,因劇組不知金急雨是瓊瑤最鍾情的花之一,也是創作靈感來源,更是摯友菱舲的寄語,而電影開鏡後,男女主角(二秦一林)忙著軋戲,而漏拍了金急雨的戲碼,直到八月盛夏才猛然發覺,但金急雨是初夏的花,盛開最美在五六月,偏偏強烈颶風畢莉又此時登陸,惹得瓊瑤急如熱鍋蟻,她哭了!!
導演陳鴻烈於是上緊發條,全體劇組,颶風夜全員待命,林青霞躲在汽車裡化妝,受盡風吹雨淋之苦,導演陳鴻烈的衣服濕了又乾,乾了又濕不知幾度
直到鑫濤回報「瓊瑤,我們搶到了金急雨!所有你不用哭!」
在颶風夜前夕,暴風雨前的短暫寧靜,驚險地搶下金急雨中的[金],這些精采的內容,瓊瑤在雜感中寫下了金急雨的點滴回憶。
-----------------瓊瑤雜感 “金急雨”花的故事------------------
(寫在「我是一片雲」上映前)
很多年很多年以前,有一個夏天的下午,我和好友張菱舲散步在台北市的某條街道上。菱舲是個女作家,寫過「紫浪」、「十七顆紅豆」等小說。她比我大兩歲,卻天真爛漫,完全不知人情世故,我常戲稱她是「生活在童話世界裡的女人」。菱舲愛笑、也愛哭,充滿了幻想似的熱情。她經常不通知我而來看我,如果撲了空,她會在我書桌上留張條子:
「○○到此一遊。」
她總是簽名為「○○」,或者是「零零」,以自嘲她自己的那份「虛渺」。那一陣子,她曾經是我的閨中好友,那一陣子,我們常在一起談人生,談幻想,談感情。
且說那天下午,我們散步在台北市的某條街道上。忽然間,一陣風吹過,我只看到眼前紛紛亂亂的飄過一片片的黃色花瓣,像許許多多穿梭飛舞的小黃蝴蝶。我抬頭一看,才發現路邊有好幾顆大樹,樹上開滿了一樹金黃色的花朵,迎著陽光,綻放著燦爛的光華。我站在那兒,又驚奇,又喜悅,那花瓣不停的飄墜,地上早已鋪上了一層花瓣織成的地毯。我注視著那陣「花雨」,第一次瞭解了成語中「落英繽紛」四個字的意義。
「這是什麽花?」我問菱舲。其實,並不相信她知道花名。
「金急雨。」她回答。
「金急雨?」我看著那金色的,像雨又像夢的花瓣,真以為這名字是菱舲「見景生情」,臨時編出來的名字,我笑著說:
「騙人!我研究過植物,從不知道有種花叫金急雨。你胡說的!」
「是真的!」菱舲一本正經的說。「決不騙你!不信的話,你可以去問專家!這花太美,我常從它下面走過,所以,我要弄清楚它的名字!」
菱舲不會撒謊,我知道,這花確實叫「金急雨」。這是我第一次聽到「金急雨」的名字,以後,也沒再聽別人提起過。沒多久,菱舲遠涉重洋,去了美國,以她疏懶的個性,是不會寫信的,從此,我們失去了聯絡。
年復一年,菱舲一去無消息。人生就是這樣的,我十八歲就寫下了「海角天涯,浮萍相聚,歎知音難遇。」及「昨夜悲風,今宵苦雨,聚散難預期。」的句子。朋友總是一個時期一個時期在更換的。這些年,我好忙,好累,忙於寫作,忙於旅行,忙於電影……我的朋友越來越多,越來越廣泛,可是,我常想起菱舲,和金急雨。
今年春天,我開始寫一部長篇小說「我是一片雲」。不知是什麽靈感,第一章裡,我就寫下了女主角採「金急雨」花的一段。小說開始連載,遠在美國的畫家廖未林先生畫插圖,竟栩栩如生的畫出了「金急雨」。該書的電影版權為「巨星」公司取得,將拍攝為電影。張永祥先生編劇,很忠於原著,女主角要採「金急雨」。到這時候,大家才問我:
「什麽地方有金急雨?」
「在一條街上。」
「什麽街?」
早已不記得街名,只依稀記得那位置,我發誓要找到金急雨!於是,好些日子,我們開了車,大街小巷的去找我記憶中的那條街,終於,我找到了那條街,站在街邊,我目瞪口呆!何處有金急雨?眼前所見,只有新建的高樓大廈,往日那滿天飛舞的黃蝴蝶,已幻化為鋼筋水泥的大建築物。我失去了金急雨,就像失去菱舲的音訊一樣。
有好長一段時期,我悶悶不樂,因為找不到「金急雨」。並非為了拍電影(電影中了不起可以做假花,或刪改劇本。)而是為了好些失落的東西,好些無法捕捉的過去,我有份難言的悵惆之情。朋友們看我如此介意,反過來安慰我:
「沒有金急雨,我們可以找別的花代替!」
有什麽花能代替金急雨?我默然,卻依舊落落寡歡。今年五月,「我是一片雲」已在緊鑼密鼓的籌拍中,我因有要事而到香港,在香港逗留一周,返家之日,朋友們都到機場來接我,混亂中,我只覺得鑫濤笑得神秘。回到家裡,一進房間,我就驚奇的發現,在我桌上有一瓶燦爛的,金黃色的鮮花,竟赫然是我夢寐以求的「金急雨」!
「我們終於找到了金急雨,」鑫濤說:「全台北市,可能就只有這麼一顆!」
當晚,我那麼興奮,以至於等不及第二天,我們浩浩蕩蕩一大幫人,就跑到了台北近郊的那條巷子裡,去「瞻仰」那顆正在盛開的「金急雨」。當時,我對導演陳鴻烈說:
「這顆花得來不易,就怕開不長久,希望在花謝了之前,我們能開鏡,開鏡之後,希望能先搶拍金急雨!」
誰知,「我是一片雲」因女主角林青霞軋期,兩位男主角秦祥林和秦漢也都在軋片,而延遲了開鏡日期,到八月初,終於開拍了。
片子一開拍,就是幾場重戲,大家似乎都遺忘了「金急雨」。只有我,閒來無事,就要去那條巷子轉一轉。「金急雨」來得古怪,忽開忽謝,花開了,我心歡暢,花謝了,我心悵惆。這樣,到了前天晚上,我又看了一次「金急雨」,花已經不那麼茂盛了。回來後,我對導演說:
「拜託拜託,過兩天先搶拍一下金急雨,否則,花謝了而拍不到的話,我想我一定會哭!」
導演笑著說:「你放心!後天一定拍!」
昨天清晨,我被風雨聲驚醒,跳下床來,只聽到風狂雨驟,拉開窗簾,滿玻璃的雨珠,紛紛亂亂的滾落。我衝出臥室,兒子迎面而來,報告我一個大消息:
「媽!強烈颶風畢莉今天登陸!」
我嚇了一大跳,打開窗子,狂風撲面,窗外的幾顆椰子樹,早已東倒西歪。我腦子裡頭一個閃過的念頭,就是我的「金急雨」!慌忙打電話到片場,接線生告訴我:
「全體工作人員,導演和演員統統去搶拍金急雨了!」
我心裡稍稍安慰了一些。可是,眼看狂風暴雨,一陣比一陣強烈,又想起「夜來風雨聲,花落知多少」!心裡就又擔憂起來了。就這樣患得患失的,好不容易,鑫濤從現場趕來,告訴我大家冒雨「搶拍」金急雨的情形,副導演劉立立爬到金急雨樹上去採集花枝,所有工作人員淋得透濕,林青霞躲在汽車裡化妝,受盡風吹雨淋之苦,導演陳鴻烈的衣服濕了又乾,乾了又濕不知幾度……
晚上,導演和我通了一個電話:「瓊瑤,我們搶到了金急雨!所有你不用哭!」
「拍得出來嗎?雨那麼大!」我問。
「雨是很大,拍也拍了。可是,你必須要有心理準備,萬一將來效果不好,或無法連戲,可能要剪掉!如果天晴之後,花能再開,我們可以再拍一次!」
掛斷電話,正是颶風全面襲擊台北市的時候,風聲呼嘯著從街道上穿過,雨點刷刷的撲打著玻璃窗,接著,全市停電,陷入黑暗之中。我燃上了十幾支蠟燭,聽著風聲雨聲,望著燭光搖曳,默禱著我的金急雨花!在電影裡能開得燦爛,在真實中也能永不凋零!
今天,風停雨止,我忍不住,又去了一次金急雨花下,抬頭一看,滿目淒涼,枝殘葉落,那黃色的小蝴蝶,早已無影無蹤!我在樹下憑弔頗久,附近的居民告訴我:
「昨天林青霞在這兒冒雨拍戲。拍這棵花,昨天,這棵樹上都是花,不像現在這樣光禿禿的!」
我勉強的笑了笑,問:「你們知道這棵花叫什麽名字?」
「不知道,我們就叫它小黃花。」
「它叫金急雨。」我說。望著那枯枝,想著它的名字,金急雨,終被「急雨」一掃而去。
回到家裡,我決定了,我要留住「我是一片雲」中的「金急雨!」如果花能在開,重拍一次最好,如果花不再開,我要留住那「急雨」中的「金急雨」!即使它拍出來「像霧又像花」!
爲了很多年很多年前的那個下午,為了失去音訊的菱舲,爲了朋友們發瘋的找尋它,爲了所有工作人員整日的冒雨拍攝,為了「我是一片雲」!我要留住「金急雨」!雖然,我問過導演:
「到底金急雨在片中有幾個鏡頭?」
「三個!」
三個鏡頭,一整個工作天,多少人的心血!
寄語遠在海外的菱舲,我留住了金急雨!
瓊瑤寫於一九七六年八月十日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