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西咁大的島仔怎樣征服了地球】
我在內地上小學的街道名為「反帝路」, 令我自幼嫉惡如仇、視帝國殖民為洪水猛獸。但到了香港這個前英殖民地後, 卻發現本地人並不憎恨英女王, 親呢地稱她為「事頭婆」, 住在沙田瀝源邨的朋友, 懷念雅麗珊郡主在1972年到訪,他被學校安排去噴水池夾道歡迎時, 講得激動時還眼泛淚光。相比之下, 歷史學家講到滿清入關時, 揚州十日、嘉定三屠、文字獄, 遠比英國殖民香港時殘酷百倍。如今內地劇《廷禧攻略》對滿人殖民奴役漢人的清史, 擦脂抺粉、歌功頌德。何時有內地劇, 懷念一下事頭婆、雅麗珊郡主的體恤民情呢?
四千人對四億人
一百八十年前的1839年,一支四千人的小小船隊,來到四億人的國度挑機。這應該是人類史上人力最懸殊的戰爭。
一個和廣西省面積相若的小島, 地不大, 物不博, 人口不眾多, 怎樣可能打敗天朝大國?
每次到英國, 我都不甘心地探索, 為什麼我們輸了? 為什麼? 竟然?
四萬萬的清國人,人力是英軍的十萬倍!對,一個英軍怎麼可能打贏了十萬個清國人?而且不止一次?由鴉片戰爭開始、勇敢的中國人,十萬人圍毆一個英兵,一人吐一啖口水,也輕易浸死這些萬惡的英國殖民地主義者, 每次讀到中國人寫的清末史, 我總是義憤填膺。但我知道, 由義和團的觀點角度及思維語言, 永遠也是東方望向西方, 百思不得一解。要完成地球的圓, 我必需由站在另一邊, 由西方望向東方。
弱水三千只取一瓢
清國的窘況,低處未為低。英國始終沒有殖民中國,只是取了一個小小的香港島,大有弱水三千, 只取一瓢飲的意味。而當時日不落帝國的國力,以及屢戰屢勝,多次攻入北京城的氣勢,維多利亞女王決定坐郵輪, 在修咸頓上船, 經由英國控制的直布羅陀、蘇伊士運河、經過她的印度領地、牢牢控制的馬六甲、到天津上岸, 然後坐馬車去北京, 施施然登上故宮太和殿加冕,宣佈中國改朝換代, 由外族的清朝改為外族的英朝, 成功機會絕對大過成吉思汗、李自成、努爾哈赤、洪秀全、昭和天皇。但是她沒有, 只在遠東取了一個小島, 留下她芳名, 叫維多利亞城。
印度當時有二億人口,也只是由區區六千名英國人管治。加上征服清國的四千英兵,一萬名英國人已經征服了六億人口的兩個東方老大帝國。他們是火星來的嗎? 為什麼同為地球人, 但能力差那麼遠?他們是神嗎?為什麼今天的印度加爾各答市中心,還有一個巨大的維多利亞女皇雕像供被殖民者仰望?今天的強國香港特區銅鑼灣市中心的維園, 也有一個她的銅像, 俯瞰蒼生。以她命名的一灣港口, 成為閃爍的「東方之珠」。一個當年鳥不生蛋的不毛之地, 人均GDP至今傲視同儕, 比深圳河那邊高出五倍之多。
四大文明不堪一擊
除了中國、印度,還有其他兩大文明,就是梁啟超所謂的四大文明,原來在這個小島前面, 都這麼不堪一擊。
埃及被僅僅六千個駐守在蘇伊士運河及開羅的英國士兵緊緊控制。
兩河流域,由一個天才的英國人阿拉伯的勞倫斯牽引,煽動阿拉伯人起義,反抗當時的土耳其奧特曼帝國。英國人答應他們巴勒斯坦是阿拉伯人的,1917年,帝國的軍隊終於拿下了十字軍東征千年也想奪得的聖城:耶路撒冷。當時的英國人更加相信英國人的旨意就是神的旨意,即是divine mission。昭昭天命,英國人不自主地開始扮演了上帝的角色,貝爾福宣言答應猶太人給他們一個上帝應許的家,在聖經中提過的應許之地巴勒斯坦。他們忘記了,勞倫斯已經答應了這篇土地給阿拉伯人。一女二嫁,沒有災難性的後果才出奇。沒有貝爾福宣言,就不會有以色列。當然就不會有今天的中東亂局,包括911事件。
小島大歷史
世上沒有不謝的花,也沒有永恆之國。秦時明月漢時光, 偉大的羅馬帝國最終也會有土崩瓦解的時候,巨大的日不落帝國也會有日落西山的一刻。二戰之後,英國人發現他們需要免費的阿司匹林、假牙,多過巨大的殖民地。BBC如是報導。
但世界上無數的國家、億萬人民,依然生活在英帝國主義留下的影子丶繁華都會或爛攤子貧民窟之中,無論是今天的人均GDP屬全球第十七名的香港、全球最大的民主國家印度、因帝國去殖而誕生的以色列、巴勒斯坦、埃及、還是那六十三個前英國殖民地國家。南斯拉夫一分七丶蘇聯一分十五, 怎也不及大英帝國,一分就六十三,佔今天的獨立國家三分之一,空前也絕後了,不看英國歷史,就看不懂世界。
這個歐洲邊隀的小島, 天氣還是那麼糟糕, 人還是那麼紳士淑女, 但怎麼也掩飾不了, 這個小島面積與我國一個廣西省相若, 人口不及我國5%。
這幾年每年都來英國一次,來去匆匆三五日,或工作丶或坐郵輪。但是用兩個星期時間在英國走透透,就要數廿八年前的大學時代了。當年逛英倫三島,走馬觀花,一知半解。最近花了兩週的時間, 坐公主郵輪去英倫三島。由英國倫敦的外港修咸頓上船, 經過愛爾蘭、北愛爾蘭到達蘇格蘭, 然後回到英格蘭。這讓我有足夠的時間、空間去反思, 去了解這個那麼遠、這麼近的香港的前宗主國家。
信報財經月刊
征服世界銅鑼灣 在 看書的日常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無所提示/黃碧雲
「一般的‧黑夜一樣‧黎明」六四二十週年紀念詩歌音樂會。
黃碧雲朗誦:https://vimeo.com/5357663
連音樂都無法承受的安靜晚上
是不是那一對孿生子的父母
在孩子哭泣的間隙
想到人類的過去與將來
還是我聽樂與怒的年輕隔室居
理性生活的青年
每天七時三十分準時起床
晚上九時才回到家開打開
樂與怒吵它一個半個小時
如果對生命有所疑惑
起來與入睡都無所提示
只有周末時我的好青年
才和一群年紀相約的吵它
三五個小時的樂與怒
夾雜著他們的哈哈哈, 下下下
周末的夜晚總是太長
在房子吵完就到外面酒吧吵
回來的時候已經是翌日的下午
不然是我樓上的安德魯父子
房子幽暗是一個畫室或是圖室
早上五時是安德魯兒子吧聽到他的腳步聲
他是否會渴望一個階級的消失
另一個的勝利對安德魯來說
「不是在俄羅斯嗎, 已經一個世紀了」
是茜茜莉亞嗎美麗老寡婦
我自己一個人她說但我記得見過她推著一
個很老很老的男子
男子無話每天聽到他大聲呻吟叫痛
後來就靜了茜茜莉亞變成了一個人
門窗關得緊緊的
老是覺得世界就是一個威脅
如果問關於革命
茜茜莉亞可能還記得內戰
西維爾街上有幾多屍體
店子都沒有食物賣
我們讀歷史以為西班牙內戰與理想有關
但茜茜莉亞當時和其後及一生
並不恐懼死亡只是害怕肚餓
因此房子總是堆滿食物
嘰咯腳每天嘰咯的上去上班
晚上十一時就嘰咯的回家
從來沒有聽見他的聲音
除了他拐杖和假腳的
如心跳的進移
在所有可以預期的聲音之中
午夜一時星期六晚上房子還亮著燈
傳來了英特納雄耐爾
——曾經是我們的——曾經是我的
《國際歌》(1)
我們曾經一無所有
我們曾經相信我們是世界的主人
我們曾經以為這是最後的鬥爭
我們以為明天答允所有
回憶到底要多少次才失去原來的面貌
那場雨要下多少年我們的身始乾透
北京戒嚴我們在一個殖民地的女皇公園呼號 (2)
軍隊進城我們在三千公里外列隊遊行
進場我們總無法拒絕嘉年華
離去我們在北京大學空蕩的宿舍找尋絕食青年
無法打開日以繼夜我們的眼睛無法打開
廣場還有人結婚的時候有人就打了瞌睡
新華門變了下跪的台階 (3)
西單可否還有人記起民主牆 (4)
經過木墀地的時候可曾知道後來會開槍
復興門外大街沒甚麼不過是記得一個故人
來年一個極為炎熱的夏天
故人遠走房子關掉
隔壁說阿私出國去了自從那件事情
你要不要坐下來吃一片西瓜
來年每個極為炎熱的夏天
日頭一日比一日短
橙霧愈近乎綠
在一個紫色的暴雨早晨我發覺早生花髮
之前我們總以為站在對的一方
其時我們找尋容易記認的影像
那其為粗糙虛假的民主女神豎立 (5)
都是人民英雄不過有人爭奪要更加英雄
怎能說老早已經知道結局
怎能說除了燃燒沒有別的出口
怎能說死者是歷史必索的祭品:
曾經發生更熱烈的發生而且會再發生
發生與發生之間有忘記與新生
言語與詩之間有停頓
廣場與廣場之間以年隔的火焰
圍牆在狂喜之中倒下另一更高的哭牆隔開
一種沉默憤怒與另一
無變的歷史傷口
蓮生總說她的一九一九 (6)
她的燦爛後來成為她臉上的沉默印記
她開口說話的時候靈魂總在他方
後來我知道原來她比她的肉身老早衰亡
抉心自食,本味何能知的孤獨者 (7)
我們不知道他的一九二六
紀念劉和珍那個示威被殺的女學生
不過是他的墓碣文上一陣重複的劇痛
一九七六在中國
離城阿私願意記起唐山大地震
知青回京毛澤東君的死亡
還是廣場上鮮花與詩抄,同時萎謝 (8)
「每一次都有人是第一次」
「每一次我都以為是最後」
「每一次嘿都不過有人自作多情」
「每一次都感覺唯一,知性冷酷。」
廣場已經非常炎熱
如果嫌糠髒的話不如進入北京飯店洗一個澡
或大吃大喝抽他媽的一口煙
我丟你的革命老頭子這是我的新世界
其實我們不過在等待
其實我們不過在詛咒可怖無定的將來
其實如果事情不發生的話
我們不過是偶然說起隨機碰合
傷痛就是我的成全
死亡是無邪的祭禮
城牆著火的時候我們如小孩在牆邊奔跑
無法分辦恐懼與快樂的大喊
「坦克殺人了」
在我耳邊那個遙視遠方的我
自此我成了那個人
這個前我聽到那個人冷冷的說
「是裝甲車不是坦克車,裝甲車主要作運
輸偵察而非作戰用的。」
那一個夜晚非常長
長得跨越了年代與世紀
小牙說那時候我還是個孩子
我的同代人一個又一個的肉身成灰
張手成空我知道捕風捉影
俯首無語從此說幻言虛
低眉順耳我以為同流與對逆等同
一個四月的早晨我寫下我的第一篇悼屍文
其後我們參與一個前進遊行
行進的人多停下被遺忘的人揚棄歷史
因為只有距離能夠言語
只有陌生才相信接近
蓮生時常問眼前的梨子大
還是遠方的坦克更為誘惑
如果漸長日久的痛楚在手心
再激烈而眾多的死亡都無法打開
所有的一個
怎能說是欺騙
相信就是完成
情願是劉和珍而非那個悼屍人
懷疑者無路可走除了自斷其足
自吃其心
後來有人問起去國的阿私
我說其實我不認識
那年之後北京再也沒有太陽
灰濛濛的藍黑雨在晴朗的冬日毛毛的吃掉
整個再也不懂哀慟的
奔馳之城
那個晚上一睡二十年
小翼醒來一恍旗燒營毀
直昇機在她窗前盤繞
她聽到槍聲她想其實和爆竹沒兩樣
一樣零細
一樣隨處散落
那個晚上一轉記二十年
小翼總覺得髮間有一間無法清楚的空白
冷冷焦焦明明森森
甚麼都沒有小翼從此每個黎明的晨早四時
一如四月
她知道了某一開始
廣場突然關了燈
預告所有的離開
除了坦克軋軋的輪聲
沒有更殘忍的寂靜
小翼只是非常疲倦
在殘忍的空間入睡
後來爭論屍體的多少
小翼無法解釋,一個就已經是所有
一個就足以讓我們成為可恥的倖存者
一個無法離開就足以控訴我們的怯懦
一個就足以隔開屍體與悼屍人
一個行進,一個停下並揚棄
「如果我們都死了誰會記得那一間無法清楚的空白?」
「如果我們都死了誰知道光榮與怯懦共存?」
「如果我們都死了那些書寫歷史的代言
人如何明白,手心和坦克,沒比沒更大更痛。」
你們還年輕,小牙笑說,只不過我比你們更年輕,更容易記得和判定。
自此花髮與沉默共長
自此同行者遠離
自此日漏日空
斷足吃心者長夜幽閉
不久一個安靜的下午
良心拷問者來叩我的門
說那個晚上你離開就是出賣
我說請坐我老早知道你會來
不久預演一幕改名換主的悲喜劇
公子想我也要有我的角兒
良心拷問者說當年你也攜錢上北京
公子想原來此一時彼一時
才離開飛機著地的時候我們都拍掌
忘記了我們不知散落何方的同學們
阿離寫了不知內容的悔過書
使良心拷問者每年的六月四日晚上派發
不久盛夏正炎
外相訪港的一個遊行日
那個晚上我家來了一個小偷
並發生可怕的暴力事件
用我們記得的不過是生活的微細事件
以自己的方式出賣歷史的宏大
後來我沒有再見到良心拷問者
她與其他人一樣上班,賺錢,衰老
那個黎明將亮即將了二十年
帶血板車飛快的在我們面前掠過
廣場已經空無一人的時候
小翼在我的房間醒來並離開
我們還有著最後的一頓午餐
芥茉鴨掌春花炒蛋還有一瓶如子彈爆發的可樂
要完成的經已完成無可寰轉
我們包起我們可能最後的一口白飯
陽光花花王府井大街安靜無人
我們背著行李閃縮前進
和我最後渡過我們還相信的最後一個晚上
小游在其後的房間數算從來沒有見過那麼多的錢
阿離被捕之前還安慰我們說定的來
便衣站在我們面前偷聽我們驚慌的遺言
面孔幾乎貼著臉與臉
我們說不如讓我們說一個大笑話
每一次回憶都大笑不止
每一次覆述就失去多一次
每一年再喊叫一次就愈為空洞
其後我拒絕每年六月四日的良心檢查
來年王府井大街一樣人擠人擁
來年天安門廣場一樣有人放風箏
來年各人歸各人的命運
風流雲散
雄仔繼續在銅鑼灣街頭叫咪
阿蔡一次一次的競選失敗
Q 仔賺了一千萬又輸了多一千萬
小游背著個chanel 手袋去看歌劇我說你不如省點買層樓
其實不那麼唯一
柏林之後有布拉格的絲帶廣場
那一年除夕我們在立法局門口喝香檳
慶祝羅馬尼亞的壽西斯古被槍殺
後來去到柏林他們在賣圍牆石
布拉格他們說變得極其貪婪可厭
那個所謂獨裁者壽西斯古
審判他的臨時所謂軍事法庭不過是他舊日的隨行者
戲還在上演但角兒已經不是我們的了
老左派我們的社會良心啟蒙者陳映真在寂靜之中病危
反對全球化保衛皇后碼頭前輩你會否參加
我們之間會有社運經驗的都可以幫你的忙
我情願在房間寫我的第三四五六篇悼屍文
為我的長兄或時常令我流淚不止但我並不認識的楊德昌
一個嚕囌長氣的編輯
或偶一失足跌死的一個前行人
並在寫下悼文句號的一刻
見到那個無法相信她會跟我一樣的那個我
聽到了唱了二十年的《國際歌》
明天永不到來但歌唱明天的人總還在
小牙永遠沒有耐性將一句話說完
小謙說沉默就是罪惡
小智恨不得吞吃這個可咒詛的世界
在被關閉在精神病院之前你可否為我寫一個入院介紹書
不能輕言放逐
因為從來沒有人要我離開
但在一個從來沒有人知道怎樣讀我的名字的國度
我疲倦的良心與沮喪都得到暫時的安息
沒有人問我關於北京
除了那極可觀的奧林匹克
沒有人知道那場盛大的誤會
他們自有他們的錯過
現在他們忙於挖掘被國家軍槍殺者的骨頭
忙於拆掉現稱獨裁者佛朗高將軍的銅像
忙於永遠讓他們很忙的飲酒跳舞
每年的宗教巡行
四月有聖周六月有蘿西奧
開著吉卜賽人的蓬車
拖著聖母像到村落朝聖
忙於說話忙於親吻
忙於將大紅玫瑰別在鬢旁
忙於穿禮服戴帽騎馬
忙於永遠的節日
這樣他們必可以無痛記起
一九三六至三九年內戰的創傷
一八零八年被法軍侵佔時
戈雅畫下極可怖的戰爭畫
從八至十六世紀,天主教徒與摩爾人進行的漫長宗教戰爭
二至四世紀被羅馬人侵佔
每個國度都有多人死亡的瘟疫,餓荒,戰爭
人類歷史不過記下各種死亡方式與受苦
以各種美麗的紀念
所有的音樂詩歌不過都是希望與安魂
建築記下征服與奴役
舞知道肉身的暫時
畫見到靈魂的降臨
人性並不可能
但人並不因此放棄追求
所以我們總要相信這是最後的鬥爭
總要相信有更為美好的將來
一個死去的時候還有別一個
死去的二十年就是另一個的成長
(1) 《國際歌》:不要說我們一無所有/我們要做天下的主人/這是最後的鬥爭/團結起來到明天/英特格雄耐爾/就一定要實現
(2) 一九八九年五月十九日,北京宣告實行戒嚴令,軍隊入城
(3) 一九八九年四二十二日,學生前往北京新華門下跪遞請願書
(4) 一九七八年西單體育場的一堵一百米的圍牆,貼滿要求民主改革的大字報。被視為中國民主運動的開端。後稱「北京之春」。
(5) 一九八九年五月三十日,天安門廣場學生豎立一個十米高的民主女神像
(6) 見鍾玲玲《愛蓮說》
(7) 見魯迅《墓碣文》及《紀念劉和珍君》
(8) 一九七六年四月五日,群眾前往天安門廣場張貼詩抄,紀念周恩來總理的逝世。其後政府大舉拘捕前往天安門廣場表達意願的人士。後稱「四五運動」「天安門事件」。
征服世界銅鑼灣 在 無待堂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拜火教的經典大多已經失傳,但它對世界文化的影響非常深遠。拜火教的世界觀,是善神和惡神、物質和靈界的對立體系,這些觀念在之後的希羅文化、基督教乃至印度教、佛教均有似曾相識的再現。據說拜火教在香港只有約二百個信徒,但他們仍然在港島禮頓道這條黃金地段,擁有非常體面的總壇。
在一些嚴格的巴斯人社區,甚至要雙親皆與當年「逃難」一代有血綠關係,才算是貨真價實的巴斯人。而伊朗本部信仰拜火教的,亦不能稱為巴斯人。在巴斯人的老家印度,因為波斯人的人口銳減,甚至引來了政府介入希望巴斯男女能夠積極「造人」,拯救這個被稱為頻臨滅絕的宗教民族。//
【#歷史長流|高人一等——拜火教與香港島】
因為英國,瑣羅亞斯德教(Zoroastrianism, 俗稱拜火教)在香港留下了火種。
瑣羅亞斯德教可能是現存最古老的宗教。它形成於今日的伊朗地區,一度非常盛行,但在八世紀開始,面對伊斯蘭征服者的戰爭,一班堅守著信仰的信徒離開伊朗,往東遷往印度,成為印度人口中的巴斯人(Parsi)。他們甚至進入過唐朝國境,而非常「國際化」的唐朝政府亦不排斥,容許他們建立廟宇,在漢文中,瑣羅亞斯德教叫作「祆教」。
瑣羅亞斯德教在伊斯蘭教崛起之後,雖然式微,但未至滅絕。從滿清時期的廣州口岸、大種鴉片的銅鑼灣,乃至今日戰火彌漫的伊拉克敘利亞一帶,都能見到瑣羅亞斯德教徒的蹤跡。在2015年,甚至有庫爾德人重新舉行瑣羅亞斯德教儀式,並向伊拉克庫爾德斯坦政府爭取該教成為認可法定宗教。
巴斯人的先民,就像長期受封建社會歧視的猶太人,離鄉別井,但精於營商。在猶太人之外,巴斯人也是全球性的商業民族。巴斯人跟隨英國人來到香港,不少成為富豪巨賈。例如摩地道的摩地( Mody)、律敦治醫院的律敦治(Ruttonjee)、天星小輪的創辦人米泰華拉(Mithaiwala),他們甚至有教徒屬用的私人墳場;港島碧荔道的碧荔( Bisney )、旭龢道的旭龢(Kotewal),其實亦是巴斯人富豪。
這些地標、場所均聚集在港島,可見港島區的確是「高人一等」;巴斯人出入的地方,都很難不是香港的政治經濟中心。就連香港大學成立當初,也要依靠巴斯人的鉅額捐款;相反,當時大英帝國本部對於在香港建立大學,熱情比起本地的巴斯人要冷淡得多。
拜火教的經典大多已經失傳,但它對世界文化的影響非常深遠。拜火教的世界觀,是善神和惡神、物質和靈界的對立體系,這些觀念在之後的希羅文化、基督教乃至印度教、佛教均有似曾相識的再現。據說拜火教在香港只有約二百個信徒,但他們仍然在港島禮頓道這條黃金地段,擁有非常體面的總壇。
在一些嚴格的巴斯人社區,甚至要雙親皆與當年「逃難」一代有血緣關係,才算是貨真價實的巴斯人。而伊朗本部信仰拜火教的,亦不能稱為巴斯人。在巴斯人的老家印度,因為波斯人的人口銳減,甚至引來了政府介入希望巴斯男女能夠積極「造人」,拯救這個被稱為頻臨滅絕的宗教民族。
#印度 #拜火教 #祆教 #波斯 #巴斯 #瑣羅亞斯德 #查拉圖斯特拉 #都係一樣架 #明教 #就第二啲野 #香港大學
原文連結:http://bit.ly/2xWZ1G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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