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俊仁的仁]
民主黨老黨員何俊仁,近日因10.1案罪成,被判監18個月。在公眾印像中,他或許是溫和泛民代表,支聯會關鍵一員,但在我的印象裡,卻想起16年前一件和政治無關,也沒有人記得起的小事。
這件事在鎂光燈之外,整個過程我以第一身目擊,雖然歲月悠悠,但事件裡反映了何的做人處世態度和情操,值得在今日他身陷囹圄的日子,好好記下來,讓公眾知道,坐牢者是怎樣的一個人。
話說16年前,我是一個剛剛加入明報的無名小卒「記者妹」。法庭傳來一宗奇案,一名六旬名叫關正的阿伯,和妻子住在慈雲山公屋單位,然而房署卻發現,該單位用水用電量極低,而且多次家訪都沒有人,認定有人濫用公屋,發出收樓令。
這位64歲的關伯性情頑固,只有三年教育水平的他,嘗試申請法援以司法覆核房署的決定,被法援以理據不足拒絕。他不甘心,自行找來一本小書《基本法ABC》鑽研,引述法例一字一句撰寫土炮「陳情信」,被上訴庭兩位法官駁回申請。
在法庭外,關伯向記者們申冤。他帶記者回自己的公屋單位,示範他和妻子如何「慳家」,開水喉一滴一滴水錶不會轉,關着電燈也可以炒餸。他還帶記者到公屋附近山邊收集山水,年輕記者嘖嘖稱奇,大家都覺得這是位「怪叔叔」。但採訪完畢就了事。我還是覺得事情背後一定有故事。
關伯向法庭及記者解釋,53歲的妻子在附近豪宅替人打住家工,僱主非常善心,晚上還讓做五金工作的關伯去府上吃飯,用工人房的廁所洗澡,衣物都可以在僱主家洗濯,到了夜深才和妻子一起回公屋單位,是故用水用電量低,房署家訪亦找不到兩人。
記者跟着關伯到他位於旺角的五金檔口採訪,他非常勤勞,一日做足十一個鐘,替裝修師傅修理電鑽。低下層刻苦的「慳家夫婦」故事,誰是誰非?
即使僱主呈上了書面証供,但上訴法庭法官也不相信,法官問:「世上那有僱主好心到讓傭工的家人到來洗澡洗衣?」認為關伯這些故事不可信,都是藉口。房署亦認定關伯是另有住處,故收樓日漸漸逼近。
那時我雖然入世未深,但親眼採訪過關伯,到過他的公屋單位,直覺這個老人雖然頑固,但各種蛛絲馬跡顯示,他真是住在這間公屋裡。追查下去,我認為必須找到僱主一方。我摸上那間豪宅,道明來意,開門的僱主是一位年輕太太。她承認聘請了關太照顧自己家中兩名幼兒。
但更震撼的事實是,原來僱主,亦即年輕太太的丈夫,正是關伯的親兒子。
為何關伯一直三緘其口?即使冒着向法庭說謊,冒着被人沒收公屋的代價,都不肯說明,自己每晚去洗澡洗衣吃飯的豪宅,妻子去打住家工的地方,就是親兒的家?
原來背後有一種中國人家庭的難言之隱。關伯的原配太太於十年前去世,關伯回鄉娶了一名同鄉婦人,婦人本身帶着兩名兒子。關伯形容,原配兒子不喜歡他再娶,加上要養育「別人的兒子」,他更不想讓外界知道。
但自從原配兒子誕下兩名幼兒,即使請了外傭也沒法「湊得掂」,情急之下,新抱於是以月薪二千聘請「奶奶」湊孫,兩老亦在其家吃飯洗衫洗衣。
關伯造夢也沒想過,如此家庭狀況,有一日要向法官及全港市民公開,否則連公屋都會被沒收。老人想不通,於是選擇隱暪。
發現了這個「家家有本難念的經」故事後,我想到聯絡當時是立法會議員,也是律師的何俊仁。我因為採訪其他社福報導認識了何俊仁,雖然不稔熟,但知道他或許願意幫手。
整個過程印象深刻,即使是多屆立法會議員,但何俊仁聽畢了這個故事,完全沒有托手踭。
我還記得,他一個人汗流浹背趕到關伯的家樓下,我跟何俊仁會面,一起上關伯屋企。看到關伯拿着一本《基本法ABC》,自己用紙和筆向法官寫陳情書。何搖搖頭,以憐惜的語氣勸導老人:「關伯,咁樣唔得架。」
到我發現了僱主是新抱這件事之後,何俊仁再和我一起到訪僱主的家,視察了僱主單位,發現三間房讓兩嬰兒、菲傭、僱主夫婦(關伯兒媳)住以外,根本沒可能讓關伯及關太長期居住。阿仁跟關伯媳婦說,若媳婦可以上法庭解釋,或許還有轉機。
那幾次跟何俊仁進行家訪,印象深刻。何俊仁兩次都是一個人風塵撲撲而來,沒有因為這個案太無謂而假手於人。明明關伯自己愚昧頑固,何俊仁勸說老人都是語氣溫婉,沒有半句責難的話。
當時我撰寫報導,引述何俊仁的話,何十分公道,沒有一味批評政府:「何俊仁說,今次房署機制沒錯,但個案特別。事件是普遍的家庭故事,兩代關係不和,下一代富起來,但老人家仍希望有公屋安頓生活可以理解。房署制度雖然沒有不對,但老伯情況特別,希望房署酌情處理。」
何俊仁當時更就事件聯絡時任房署署長,可惜為時已晚,沒有彎轉。不久,房署派人破門,關伯及關太哭哭啼啼被趕走,二人搬到中轉屋。我亦與關伯沒有再聯絡。
雖然事情沒有大團圓結局,但過程中,我難忘何俊仁的態度和神情。那時我是一個無人認識的「小薯記者」,不少議員會計算,花心力投資落一件事,會否換來等價的政治利益,這也無可厚非。
但關伯這件事,除了我一個記者,其他記者都沒太大興趣跟進,畢竟只是一個「怪叔叔」的悲慘小故事,不值得投資時間心力。但何俊仁在整個過程,親力親為,只有我一個小記者在場,他不需要討好甚麼人。
關伯沒有社會地位,他的不幸部份也因為自己愚昩所做成,但何俊仁卻以最敦厚的態度,嘗試體恤邊緣社群的家庭委屈,奔走勞累,不計較收成,不計算有沒有光環和傳媒關注。
這個小故事,不是甚麼大新聞,我甚至認為,何俊仁自己都未必記起這件事。但何俊仁是一個怎樣的人,值得每個香港人知道。因為16年之後,今日也成為了長者的何俊仁,大半生幫助了不少寂寂無名的小市民,今天卻在69歲之齡,承受牢獄之災。記下了這筆小事,是讓香港人知道,怎樣的人被投進了監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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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成僱傭旺角 在 潘小濤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政府早前推出「限聚令」,規定食肆須遵守6項要求,包括座位不超過正常提供的座位一半、餐桌間需有1.5米距離等。食環署署長劉利群今在電台節目警告,食環署已巡查食肆超過3.2萬次,發出1.7萬多宗勸喻及11宗檢控,而現時勸喻階段已過,署方日後會立即對違令食肆作出檢控,違令食肆更有機會無法獲得政府補助:「如果唔遵守被檢控過嘅,咁我值唔值得喺第二輪資助計劃下批錢畀佢哋呢?呢個會慎重考慮。」
不過,措施生效後,不少「黃店」食肆成被針對對象,譬如警察曾到龍門冰室外驅趕等外賣的食客,又多次到光榮冰室、茶餐廳大渣哥、四季常餐巡查,聲稱接報指食肆餐枱之間疑不夠1.5米,雖然行動中無人被檢控。但若有食肆不幸因此而被檢控,申請第二輪「防疫抗疫基金」或會被拒。
特首林鄭月娥上月底宣佈修例,要求食肆上月28日傍晚起須遵守6項規定,包括食肆座位不得超過正常提供的座位一半、餐枱之間有1.5米距離、每張枱不可超過4人、食肆員工須戴口罩、安排食客進入食肆前量度體溫,及提供消毒潔手液。劉利群重申,6個規定須同時進行,但又指明白部份食肆或空間所限未必做得到,故可接受有效分隔,呼籲食肆負責人合作。
餐飲業生意受疫情及早前訂立的防疫法例嚴重影響,政府在防疫抗疫基金首輪補助中,已批出近27億元支援逾2萬名食物業持牌人,相信最終會批出約38億元資助。她續表示,6項防疫規定中,「座位減半」對提供堂食食肆的生意影響最大,現時正計劃對這類商戶提供第二輪補助,「而且銀碼一定唔會少過(37、38億)呢個數目。」
劉利群續稱,政府將考慮向每間合資格食肆,按其處所面積及牌照類型,提供25萬至220萬元不等的資助,以保住員工飯碗;獲得補助的申請人須承諾在6個月不能解僱員工,及須將補助的80%用於發放員工薪金上。她於節目後接受傳媒訪問時亦補充,預計第二輪補助會分兩期發放,每期3個月;面積100平方米以下的持牌食肆處所,可獲25萬元補助。她未有正面回應曾被勸喻的食肆會否同樣視作違規,或失去獲政府補助的資格,僅稱署方會詳細釐定。
黃店食肆認為執法禁準首先要公道
相關新聞:【全城禁聚】外傭三五成群旺角天橋「犯聚」
香港中小企食店聯盟召集人林瑞華認為,劉利群指現時勸喻階段已過的說法,因「限聚令」生效至今近兩周,相信各食肆均已理解該6項要求,並相信業界會自律遵守措施以減低疫情傳播風險。
林又指,雖然認同食肆若違反要求而被控將有機會不獲第二輪補助,但前提是負責執法的食環署及警方在執法標準上要公道,「唔該你哋執法時攞住同一把尺」,如不應對黃店作針對式巡查,以及應以同一方式量度餐桌距離,並要求當局進一步釐清客人在食肆須於用餐完畢後戴口罩的標準,「係咪食完飯杯檸檬茶未飲完都要戴返先呢?」他續稱,暫時未聽聞有黃店遭檢控,但聽聞有售賣酒類的食肆因被人惡意投訴而須被迫停業,認為有關做法對食肆並不公道。
對於政府將向堂食食肆提供第二輪補助,林稱政府尚未公佈各類食肆可獲補助金額的詳情,故難以評論,但他要求政府在批錢上應加快程序,「有好多小店連6月都捱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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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成僱傭旺角 在 譚蕙芸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遊蕩記者奇遇記]
千辛萬苦挺過了十月一日,以為會有降溫的日子,怎知政府急不及待在重陽節長週末前夕,推出半世紀未使用過的「緊急法」,還發信到各間中小學,要求教師們緊盯學童有否戴口罩上學。
如此氣氛,民怨升溫,港鐵站成為了民怨怒火的聚焦點。以往示威者在閘口放火就離開,現在換來了更撤底的毁壞,一幅又一幅爆裂的玻璃,一道又一道燃點的火光,背後是無處發洩的憤怨,港鐵系統史無前例大停駛,令整個城市如同進入大停頓。
市民固然受苦,我知道有做保安工作的基層市民,從荔枝角下班,徒步走路才能回到旺角的家。「又或者到保安室通宵睡覺,沒車坐嘛,搞到這個樣子,」語氣是無奈。
昨天我跟隨着九龍的防暴警察防線,一名慌亂的菲律賓女傭,抓着我們記者問路。她利用周日僅有的一天假期,早上離開僱主的家,到尖沙嘴上教堂,午後想回去卻碰上示威,她含淚問我們:「我可以走路到九龍塘嗎?」她一心以為,走到九龍塘,北上的列車仍然在開動。記者無奈地告訴她:「所有鐵路都停駛了。」
菲傭來了香港幾十年,都不知道可以怎樣回家。有記者告訴她等兩小時,路面或許會重開,她便可以乘巴士。菲傭有點固執,有點堅持:「我想走路,告訴我如何走?」我們問她的傭主家在那裡?「大埔」。眾記者勸說:「沒可能走路到達的!」地圖上是二十公里的路程,走路最少五小時。我們安慰着,請她先回教會休息,聯絡僱主。我見她情緒激動,忍不住輕撫她的肩。
交通癱瘓,穿制服的警察凶神惡殺,戴着防毒面具,揮動警棍,讓人不想接近。反而穿着反光衣的記者,成為了民眾求助的目標。昨日下午在旺角警署外,警察與示威者「如常」對峙。示威者舉起傘陣蹲下,警察已經出動催淚彈和開槍還擊。警察還第一次用梯子爬上了太子站鐵路站的出口建築物上,讓他們有制高點更近距離地向路面的示烕者開槍。
有人問:「警察為何有權站在鐵路站上開槍?」或者,在今日不正常的香港,問這種問題,已經沒有意思。警察認為可以,就可以。
那是下午二時半,一位中年嬸嬸不知怎的,走到正在開火的警署門外,她惶恐地發出尖叫,換來了記者的注視。她是一名基層婦人,手戴玉鐲子,拿着塑膠袋,穿着中年婦女的碎花襯衣。她驚恐地喊,雙手不由自主地抱着自己:「救命呀!我要回家!」當時路人都迴避了警署,她卻站在兩個開槍點之間,催淚彈在爆。那裡只有記者。
她很想離開,有記者勸說她不要動,勸她等數分鐘,她卻沒辦法保持冷靜,有人勸她深呼吸。也有零星路過的市民掩耳顯得驚慌,但這位嬸嬸的尖叫,讓大家知道她實在恐懼。我那一刻想到,不如帶她離開。
於是我上前,觸摸她的手臂,她九秒九把手伸進我的臂彎,喊着:「找人保護我!」我就如此捉着她,一起沿着警署的牆壁走。我們頭頂就是開槍的警察,不斷發出廣播,叫人離開。
這位嬸嬸一邊跑,一邊驚慌得雙腳無力跌在地上,跑了幾步,又忍不住尖叫。我只能大力地抽起她的身體,不住安慰:「不用怕!不用怕!」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何如此鎮定,我只知道,別人害怕,我更加要淡定。我們看過很多類似的開槍場面,知道危險性不算太高。
和我一起的四、五個記者及義務救護員,就這樣連跑帶跌,把她護送到安全的地方離開。一個城市變了一個戰場,受苦的,一定是平民百姓。
交通癱瘓的十月中,採訪也大受限制。記者落戶一個地區,只能像孤魂野鬼一樣,在社區四處遊蕩,想跨區採訪根本不可能。腳能走的地方,才可以去採訪。
晚上,九龍示威者散落四處,我和另一個記者,在黑夜的街路上遊走,零星的市民也在街上走,氣氛詭異。大家好像在參觀一個導賞團,逐一駐足細看,被破壞的商戶、中資銀行是怎樣的。
木板後,爛玻璃裡面,可見銀行的大光燈亮着,偶爾發出警報。頹垣敗瓦之中,我卻嗅到辦公室地毯混雜着冷氣那種高級的味道,人造植物盤景孤獨地放在走廊裡。然而大家只敢站在門外遠眺,不敢踏進去半步,生怕犯法。
另一個零食店因為大老闆是福建人,而有些福建人早前在北角區毆打市民,其連鎖零食店被大肆破壞,大量小食散落在門口。示威者多番表示「只能破壞門面,不可以偷東西」,但街坊們入夜之後還是忍不住在門口蹓蹥,有人還在門口雜物中用雨傘翻弄,看看有甚麼免費食物讓他們掏寶。
鐵路站或政府部門,進入一種輪迴式的破壞。原本被木板封好的窗戶,又再被撬開再破壞,完好無缺的玻璃,沒有一塊。自動灑水系統像過度活躍症一樣不斷澆水,港鐵被火燒過之後,不一會兒又變成水災現場。市民都以一種獵奇眼光去檢視,究竟平日高效率而窗明几靜的鐵路系統,今日灰頭土臉的樣子是怎樣,凝望着破爛的港鐵站,市民的表情,像看着黑洞一樣出神,像憑弔一個城市的死去,又像觀賞一個壯闊的奇景。破落到盡頭,不知能預告着一種怎樣的重生。
晚上的街道,氣氛有點肅殺,有點詭異,有點八卦,總之就不只是純粹的悲情。那條衝突之後的街道,如同森林裡猛獸撕殺一番之後,小動物爬出來躡手躡腳地用鼻子嗅嗅,有沒有剩食可以檢回家,或只是出來踱步呼吸一下空氣。民間自有民間的生命力。
大部份商店不是落閘,就是被木板封起。廿四小時不眠的香港,連通宵營業的便利店也關門休業,告示着這個不打烊的城市的異常狀態。
但是長沙灣道一間小巷的商店,醒目地亮起黃色燈泡。長沙灣一帶的社區,以成衣加工小企業為主。一位伯伯及婆婆在紛亂之中,守着一間小店,堅持開店,這間店售賣制服。和我同行的記者指着一件反光衣說:「上面印好了『記者』這個字樣呢。」她說。
我們駐足看了一會兒。婆婆說,他們的店,主要接政府部門的訂單,有海關部門的體育制服掛了出來,工程公司的安全衣等。他們說,近日有人要求在反光衣上印「記者」二字,他們便趕製了一批。
我指着自己身上的反光衣,是香港記者協會買回來的,協會為了讓我們花費低廉,於是只在背脊印上「PRESS」字樣,但若穿着背包,就剛好遮蓋了記者字樣。伯伯建議,給我在反光衣前面加印另一個字樣,我們說好。
此時,婆婆跟我們談起近來的事,她說:「我們讀書少,目不識丁,也不知道誰是誰非,搞到這樣的情況,大家都不好過。」
伯伯細心替地把拿出字樣裁剪,舉起熨斗,在一旁替我加印胸口的字樣。他拿着墊子,仔細量度位置,按壓力度適中。
在漆黑的街上,彷如戰場的馬路旁,這一刻,有位伯伯替我的記者反光衣加工,忽然又讓人感覺平和溫暖。這個城市又好像仍然在運作之中。
印好之後,我問伯伯婆婆,「多少錢?」
伯伯:「不要了,我們也要支持一下你們!」
我立即掏出二十元港紙,放在他們的貨架上。婆婆把銀紙搶過來,塞回我的手上。
婆婆:「不用了,我們不想發國難財!」
伯伯婆婆的這個小動作,讓我幾近熱淚盈眶。我還是堅持給二十元塞到伯伯的褲袋裡。我連忙告別離開。不久,婆婆追出來,我還以為她要還錢,幸好,她只是把我太慌忙逃走時遺下的雨傘交還。
婆婆追出來時喊:「小心一點啊!」
在這個荒謬的世代,在淪陷和衰敗之中,伯伯婆婆這些微小的動作,讓我沒法離棄這個深愛的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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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故事: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CfqxuCHq3Y&t=3s
我的成長故事: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Kdhtp6A6YJE
我講 '香港' 10,000次: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G4uDe3QUfs
我受夠了, 我的精神困擾: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aQ6uxaQhiS4&t=7s
24小時內學印度話: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g3EmtyVK1BQ&t=55s
666個恐怖北角鬼故事
北角666個恐怖鬼故事
6個恐怖北角鬼故事
北角6個恐怖鬼故事
香港島北角6個恐怖鬼故事
6個香港島北角恐怖鬼故事
鄰居
我居住在北角. 每一次出門,走出門外的時候,升降機的門便會自動打開。升降機是很舊的,大概有二十至三十年。乘搭升降機的地方很昏暗。有一次我眼見四處都煙霧瀰漫,望了幾秒鐘,就連對面單位的鐵門也看不清,突然有一層好像輕紗這樣的東西向升降機的方向飄走,然後視野就變得清楚了。
這一件事大概在6、7年前發生的
由於北角那麼大廈都是密密麻麻的
所以打開窗戶就會見到對面家裏的人
有一天,我下學回家的時候,大概6點左右
從廚房的窗戶看到對面單位的廚房有一人站在這。
原來是對面單位的男戶主
那一刻我跟他打了一個招呼 笑一笑
然後我喝了個水轉身準備離開的時候
突然想起...
對面單位的男戶主很早已經燒炭自殺了
我回頭再看一次
對面單位已經 「人去樓空」沒有人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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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傭鬼故
大概幾個月前我請了一個新菲傭,而這個故事是她跟我說的。在此我稱呼她(菲傭)為啊May。
啊May大概十個月前,第一次來到香港工作,一開始她是安排在北角某大型的屋苑工作,而這一份工作,最主要的是照顧人,有一個患病婆婆、兩夫婦和一對正在讀中學的女兒。
去到這一家人的家裏,見到婆婆是需要用拐杖走路,而且骨瘦如柴,一開始婆婆對她是很抗拒的,啊May每一次去扶她都會被她推開,不會跟她說一句話,啊May只好勤力地做家務,把婆婆房間打理得乾乾淨淨。
兩個月之後,有一天,婆婆突然開聲用英文跟啊May說話,原來婆婆曾受過高等教育是一位退休的教師,而她的丈夫已過世,生前在內地開廠,現在由兒媳打理。
可是聽婆婆說,自從她的兒子開始打理工廠工作,工廠的生意就一落千丈。
他的兒子想賣掉現在正居住的單位,送婆婆去老人院,可是因為婆婆是業主,婆婆不想離開這一間住了20多年和先生留下美好回憶的地方. 婆婆還說,就算要死也要死在屋內,因為覺得先生會回來這裡接她的。
婆婆覺得他的兒子請了傭人去照顧她,其實就是想哄她賣掉單位,所以一開始便不喜歡啊May。
其實啊May都知道家中各人跟婆婆的感情都不是太好,沒有人會主動跟婆婆聊天,還把她當成透明一樣。
慢慢啊May便成為婆婆說心事的忠實聽眾,可是婆婆的身體一天比一天衰弱,婆婆覺得很快便會離開,等待着她先生接她離開的日子很快就到,還千萬叮萬囑啊May,如果他病發時不要打電話求救,好讓她在屋中離開,終於有天早上,所有人都去了上班上學,婆婆突然病發。。
啊May見到婆婆在床上很辛苦,佢走過去問婆婆,替她報警好嗎?婆婆便捉緊啊May的手,搖頭示意啊May,不讓她打電話.
過了一會婆婆合上眼睛,微笑着,窗外突然吹入一陣涼快微風,捉着啊May的手也慢慢鬆開, 這時啊May立刻報警求助,然後再打給夫婦二人,婆婆被証實已過身。
夫婦也趕緊回家,看到婆婆死狀安詳,咀角帶微笑,婆婆是安然離世的,並非因病厭世自殺,單位也不會變成凶宅。
第三天,屋內開始有奇怪事情發生,啊May去清潔婆婆房間,房門突然自動關上,
晚上屋內的燈光會無故閃動,這些都只不過是小問題。
直到婆婆去世差不多半年左右,有一日,男主人打電話回家跟啊May說,一會兒會有地產公司的職員帶人上來看看,待會真的有人上來看,當他們認真在看的時候,主人房和兩個女兒的房間,正當要去看婆婆的房時候,原本房間的門是開着的,可是突然在冇風吹的情況下,突然,「澎」一聲很大力地關上了門!當時全部在場的人都嚇了一跳,那個地產公司職員還問,是否房內有人呢?而啊May說屋內只有她一個人。
那個職員想去打開門,可是完全打不開,那最後只好離開。
到晚飯的時候,他一家人加上坐在啊May上一起食飯,雖然婆婆離開了,可是她平時食飯的座位還放在這,男主人問啊May今天那些人上來看單位的情況,啊May便如實告知,女主人和兩個女兒聽完非常害怕,可是啊May還繼續說着,她經常會覺得婆婆還在屋內,男主人聽到便非常生氣,說要解雇啊May!在那個時候婆婆平常坐的位置,突然住後掉下了,然後所有的燈也熄滅了。嚇到女主人和兩個女兒走出屋外,男主人便走去開婆婆的房間門,起初是開不到的,後來男主人對着房門說,啊May不會聽中文,所以不清楚他在說甚麼,過了一會房門便可以打開了。
第二天早上,男主人便補貼機票和代通知金給啊May,把啊May送去僱傭中心。
在啊May差不多離開的時間,去到婆婆的房間前,在心裏跟婆婆講了一句「再見婆婆」房裏又無故吹來一陣涼風,很溫柔地吹向啊May的臉,就像向啊May道別一樣,之後啊May便寄居在僱傭中心,輾轉到了我家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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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叮
話說在七年前的11月尾左右,下班時,在北角乘搭叮叮到中環。當時我坐在車尾另外一旁的閘門旁邊,那時候天已經全黑了,而迎面經過的另外一架叮叮的司機右邊,有一個老伯身穿黑色唐裝雙手下垂,頭微微向下傾斜往前看。
那時候我第一個反應是,那個老伯為什麼可以不用扶手,念頭剛閃過後那個老伯好像能感覺到這樣,他立即有敵意地看着我!那我自然的反應當然是低頭不敢直視,直到他走過才敢抬起頭,接著看到迎面經過的另外一架叮叮落客,便發現我剛才是見到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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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言自語
22年前,在我中五的暑假,我去了北角一間的酒店做保安員。那時候我的職責是跟其他保安員沒有分別,在大堂站崗、巡邏或到控制室工作。
有一天我上夜班,大概凌晨一點鐘左右。
當我走到7樓的時候,我看到靠近最尾的房間有個住客的門打開了,他站在門口旁邊,當我走到另外一邊時我還看到他站在這,然後我轉身走過去問他需要幫忙嗎?那個男人說沒事,然後跟他說了兩嘴,大概10分鐘左右,巡邏完所有樓層後回到控制室時,突然被主館責備,問我剛剛在7樓的時候到底在做甚麼!?對講機也沒有回應!
然後我便解釋當時有一位客人有時需要幫手,那時候主館面色一沉,然後我們一起看回當時閉路電視片段,我們都嚇到了!當時只看到我一人站在走廊自言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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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人經歷] 殯儀館上身
今天我一家人去了北角逛街、然後便去了「康怡吉豬島」買東西回家食.
在我們坐計程車的途中,最小的兒子已經很煩躁,姐姐碰一下都生氣。
終於到了家了,大概七點左右、他突然很困. 仍然很不耐煩、不過還是睡覺了。
過了半個小時,他又開始煩躁起來
睡醒後又開始哭,還拉了一點青綠色的屎。接著他哭得越來越厲害、不停地叫媽咪、我的老婆抱著他,他又不斷地掙扎,那時候我感覺到他不是普通的鬧別扭、所以我拿了一道平安符在他身上掃一掃,可惜沒有效用。
而且兒子還開始目露凶光,不斷咆哮。他只有一歲半而已,所以我很擔心他的安全。
然後我給了一串佛珠鏈讓他戴上,可是他推開了,然後我心裏向四面神念着說:如果可以把他們(鬼)請走、我明天立刻去拜祭四面神、最後兒子真的平復了,還有很疲倦地躺在媽媽的身上。
事後老婆跟我說,原來今天我們曾經在北角殯儀館的附近經過、可能因為這樣就見鬼。。
舊式工廈長髮女子
我之前有一份工作,是在北角的一座很舊的工廠大廈裏面工作,它舊的程度是還需要那些 「揸?」的人,用人手開門的那種。
那我們的OFFICE就是整個樓層的,有兩個大正方形中間還有條小巷連接一起的,而我這邊的OFFICE中間有個很大樑柱在這,奇奇怪怪的。那我們2邊做的生意範疇是不一樣的(我的舊老闆是黐著她爸爸的OFFICE 用的)。平時另一邊的人都是很晚才走的,無論那一邊的所有職員離開了, 都需要關掉自己那邊的燈才可以走,不用理會別人那邊。
話說,那天晚上,我加班到很晚,在他們那邊全部的人都走了,還關了燈。即是整座大廈只剩下我一個人在這。沒有人在,那當然要打開機播音樂啦!
好啦,到了11點左右,我明明在聽着陳醫生的歌,怎可能會聽到女人聲音呢?那我就抬高頭,大膽地四處看看,接著。。。我在一個樑柱旁邊.....看到有一個長髮白衫女子飄了出來,當時真的嚇呆了.....
最後,我才發現原來那個長髮女子是另外一邊OFFICE 的人來的,她以為她們的電燈按鈕是在我這邊,所以才一邊打電話問人一邊找電燈按鈕,真的差點被他嚇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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旺角太平道5號華欣閣地下10號舖,成交1028萬,感覺5分。持貨14年升194%《旺角最靜位》
錄影日期: 2019年11月15日(星期五)5pm
第1612成交(堅): 旺角太平道5號華欣閣地下10號舖,原叫價1400萬,剛成交了1028萬。 建築面積300呎, 金傭菲印服務仲介, 租金28000至2020年4月,回報3.3%。中原做。闊9呎,深約25呎。 我還價至800萬就沒有再追了。
原業主2005年10月買入,350萬,持貨14年升194%。
這間舖在市場上放盤已經好耐, 全城力谷一直都賣唔出。 因為這段始終人流較少,業主最終願意一減再減,剛成交。有來去水,內置洗手間,合各行業,算是旺角的最細碼多用途舖。
雖然修例風波也令部分外傭不願意來香港,但始終要請人,對僱傭中介影響較小。此舖值5分。
此舖成交紀錄:
- 2005年10月以350萬買入
附近舖成交比較:
- 太平道除了收購,市場成交一向較少
- 旺角太平道9至11號成德大廈低層地下A6舖, 近亞皆老街,建築面積約400呎,2017年5月成交1800萬,恆基收購,吉舖。
- 旺角太平道9至11號成德大廈低層地下A5舖,近亞皆老街,建築面積約500呎,2017年5月成交1700萬,恆基收購,租客洗衣店,租金3萬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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