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是佐歌,想來報告一下近況。
由於新冠肺炎造成的後遺症仍不見好轉,無法下床做事。即使隔離期快結束恐怕也無法立即為有預購PF34新刊的粉絲們出貨,造成久候與不便,真的非常抱歉。
另外,友人表示公開的文章應該要積極正向比較好,所以大家就當作小故事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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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如往常的偶爾回老家見見家人後,從台南返回新北繼續她的廢宅生活,除了久久一次的採買食物和通販出貨,繼續關在家裡完成可以在家處理的工作。
一天晚上,突然一陣嚴重暈眩,眼前的畫面不斷上下跳轉和旋轉,以為只是太累讓梅尼爾氏症復發了,吃了藥肯定會好些的,隔天還得工作要努力早睡呢!蹭了蹭被子,找個讓自己不那麼不舒服的姿勢睡去。
隔天醒來果然好了一點,雖然仍暈著但還能忍耐,所以也把工作完成了。晚上突然出現些微感冒症狀,咳嗽、流鼻水、疲憊無力⋯⋯大概今天太累了吧!畢竟拍不少影片講了不少話,所以讓喉嚨不舒服了。
再一天,仍覺得頭暈無力,但以往工作完總是因為體弱而無力,已經是慣例了。只是到了晚上,才意識到自己怎麼突然嚐不到味道了⋯⋯?立刻向室友要了各式各樣重口味的食物來吃,一點味道也沒有。她驚恐的下了床,走去廚房拿了鹽巴吃了一口,依然一點感覺也沒有。怎麼辦?不管是不是錯覺,總之先通知老闆自己身體不舒服,請他們也多留意自身狀況吧,畢竟只是普通感冒也會傳染的啊。
然而隔天更不舒服了,糟到自己都懷疑是不是確診,但是從哪裡?那時疫情才剛開始,大家說的地方我一個也沒去過,怎麼可能莫名其妙的就感染了?
於是在個人臉書上問了大家,總之先打個1922確認一下該如何處置吧。然而悉知我日常作息的朋友們沒一個人認為我會確診,那麼少出門怎麼可能被感染?一定只是感冒啦!不要想太多!
她也希望只是一般感冒,只是沒有嗅味覺讓她覺得很不對勁。眼看快到凌晨十二點了,雖然身體真的很難受,但還是得咬著牙請室友騎車帶她去醫院篩檢。友人還不放心的怕她中途從車上摔下去,告訴她可以用圍巾綁著自己比較安全,不過太尷尬了倒是沒有做。到了醫院寫了單子,醫護人員表示因為人多,要另排時間篩檢,等隔天被通知了再到醫院。
好吧,她只好又忍回家,等到了隔天終於被通知了,立刻前去,結果在現場等了近一個小時,只能在醫院外圍徘徊,不能跟其他人太過靠近,沒有可以坐下休息的地方,一蹲著不動就被滿滿的蚊蟲包圍嚇壞了室友,無奈的她無處可去,只好蹲在沒有樹叢、蚊蟲少,靠近路邊的地方,結果被經過的伯伯唸了一頓,要她去別的地方。她知道伯伯是擔心她可能會被沒注意到的來車撞到,只是她也不是故意要蹲在那的,感到有些委屈。
緩了緩身子,便又移動到有些微燈光的停車場旁,這裡應該很安全了吧!於是她繼續蹲著等待篩檢,沒多久遠方不知哪來的狗狗們,一邊對著她狂吠一邊接近她,眼看距離越來越近,她都不知道是要等著被咬還是要把手機扔過去當作警告,好在狗狗們到她面前之後又離開了。也終於等到篩檢開始。而後醫院依照單子寫的症狀,給了藥後就讓被篩檢的人們回家休息等待通知。
又過了兩天,她越發難受,平常的備藥吃了都沒有減緩症狀,終於在晚上忍不住,體溫越來越高後先是吃了退燒藥,室友詢問1922她的狀況是否能自行去就近診所看病拿藥,1922表示可以,隨後就出門了。
到了診所,沒有其他病患,她很快地就進到了診間,向醫生告知她的症狀後,醫生面有難色的告訴她因為她的症狀疑似新冠肺炎,若是冠狀病毒的感染而造成的症狀,吃一般的藥是無法緩解的。要她去醫院治療,他不能為她看診也無法開藥。診所請她離去後便立刻關上鐵門,也許是要消毒吧。
她心想自己的篩檢報告還沒出來,要是在這段時間去醫院大概也會造成院方的困擾,所以再忍忍吧!等個幾天確定篩檢結果是陰性的話就能再去診所看病了。
結果隔天就收到了確診通知的電話。她向疾管署詳述了自己的近期足跡,傍晚衛生局又打了一次電話,她也敘述了一遍,然而當時的身體狀況,衛生局表示她應當先住院治療,以避免危險。但這太過突然了,她認為應該可以在家自癒,畢竟現在也沒有什麼有效藥物可以直接治療新冠肺炎。於是跟衛生局說,她再考慮一下。只是頻頻呼吸困難又胸痛難耐,小吸一口氣都讓胸口刺痛不已。在和友人們的討論下決定還是請衛生局安排住院。等待的過程她不敢洗澡、不敢睡覺,就怕錯過了救護車的電話。得知自己要被送到很遠的醫院感到相當不安。在夜間終於到了醫院,她在隔離艙和臨時隔離室待了許久,快到清晨才轉到負壓隔離病房。這裡又暗又陌生,被醫護人員抽了七管血後就獨自待在這空間。置在床頭的負壓抽風聲有如工業扇一樣大聲,但無法關閉也無法移動,如此吵雜的聲響讓她不知道該如何休息。唯獨被戴上的鼻導管讓她身體終於好過了一些。
而後忍不住痛哭,呆看著昏暗的病房,不知道要在醫院待上多久、不知道狀況何時會好轉、工作一切都亂了調、還要獨自待在醫院,因為她是敏感體質,不知道在醫院會碰上多少,讓她很害怕。和友人們通過話後終於稍稍平復,到了早上才睡了過去。
早餐時間醫護人員進來送飯送藥了,做完檢查後,她將早點和藥吃完後便專注的看著各家新聞台,有沒有哪家已經播報了她的案例編號和足跡?沒有。大概沒有這麼快吧?於是又等了一天,也毫無相關資訊,而後則看到了不公開足跡的報導。她心想如果大眾無法再從新聞得知確診者的足跡,是否該自行告知大家,讓大家多留意自身狀況會比較好?
於是她和友人一直在討論自己的足跡,自己確診前每天發生的事、時間點和去了哪裡,以及通話紀錄。整理了好久也校對了好久,保證沒有哪個資訊有誤,也和公家單位確認過自己的內容沒問題,就準備公告了。那段時間也剛好和其他友人提起了此事,對方並不贊同她公開自己確診的事,怕被人身攻擊、被抹黑。只是她覺得這是必要的社會責任,所以雖然有這樣的風險,她還是決定公開了。
消息發出不久後,因為她的狀況又再度惡化,醫護人員趕緊進來為她打上了點滴還有餵藥,過了好段時間才稍稍恢復,結果一拿起手機就得知自己上報,沒多久連電視新聞都有了。
她感到絕望,自己的狀況是沒有讓長輩們知道的,只先和哥哥、弟弟告知自己的狀況,避免她如果真的是在回老家前就被感染的話,也許家人也都有被感染的風險,所以要他們留意家人們的狀況,如果誰有身體不舒服就馬上去篩檢。然後因為新聞,全家族的人都知道了。她本來不想被知道的,不想被操心,連爸爸生日那天因為她無法正常講話,最後只得簡訊跟她爸爸說聲生日快樂,那是她少數有‘’理由‘’可以跟爸爸說上話的機會和日子,然後就錯過了。她覺得很難過,自己努力隱瞞的意義都沒了。
大量的訊息排山倒海的衝向她,各式各樣的問題讓她有些無法招架,也得知自己被許多不認識的人獵巫、誹謗和攻擊。明明早就知道這是有可能發生的事,總還是感到有些難受。她安慰自己沒事的,會發生這種事情很正常,幾天後就沒事了,只是到了現在還是忍不住在意。
她的二次檢驗報告出來了,因為已經轉為陰性,院方準備將她安排出院。雖然症狀還沒完全恢復,但比起已經陰性的她,還有更多剛確診的病患更需要病房,所以讓她回到家繼續休養並持續觀察。
只是回到家不到一天的時間,她的症狀又突然嚴重了,吸不到氣,身體逐漸的冰涼,室友在講什麼也快要聽不清楚了。室友急哭了,他不能出門,只能手機四處求援,打給衛生局和119,但要等到救護車來不知道還要多久,之間友人們陸續送了氧氣瓶過來,用掉好幾罐之後她才慢慢恢復,體溫也正常了,救護車也終於來了。她在隔離室待了許久,聽著生理監視器那繁亂的心跳聲,時而多下、時而不聞心跳聲⋯⋯嘛,她本來就有心臟病史,心律不整其實早就習以為常。
醫護人員陸續為她做了驗血、照X光,似乎都沒有大問題。好吧,既然都沒問題多待在這也只是造成他們的負擔,只是只要不是半躺的狀態都會讓她相當的痛苦,一下了床就因為胸痛而狂乾嘔,醫護人員見狀不放心,要她回到病床上,又立刻幫她安排了CT做肺部檢查。才剛被拔下針,卻又因為要打顯影劑而再被打上一次。清潔人員推了輪椅過來,看他們如此辛苦,想到剛剛聽到他們電話對話中說好累好想休息可是不行,讓她終於忍不住大哭,對方還以為是因為打針太痛而關心她,她尷尬的要了衛生紙,表示只是覺得他們很辛苦,結果反倒被安慰了。
做CT的時候因為要按照儀器指示吸氣、憋氣、吐氣,以及不能亂動。因為她胸痛到起身躺下都要別人攙扶,醫護人員擔心她無法做這檢查,她表示已經有做過幾次了,有經驗,應該可以忍耐。
只是高舉的雙手讓胸口更為疼痛,隨著顯影劑流入身體,她幾乎要撐不住那股加倍的痛感而挪動身體,聽到醫護人員的鼓勵,她才終於堅持完檢查。而後回到病房休息好一陣子,CT結果依然沒有大礙,院方只得判定是後遺症造成的不適,除了慢慢休養恢復別無他法。既然當下檢查沒有異常,也只好等身體恢復到可以行走的時候再回家。
再來的每一天,她只能在床上躺著或趴著或坐著,找當下能讓她舒服一點的姿勢休息,然後吃飯吃藥,然後洗澡。每一天、每一天,都只能待在床上。她很是著急,但她還完全無法工作該怎麼辦,只能做著自己還能做的事,繼續以自身例子在個人臉書上勸世還有防疫勸導,以及告知關注她的各位每一天發生的事,以及後遺症的轉變。
因為遇到的人事物讓她覺得不是常態合理的處置,她不帶負面的敘述自己遇到的壯況,卻被不認識的人說她帶風向,讓她錯愕不已,難道確診者沒有發言權嗎?隨後友人們表示她太關注時事了,覺得心情受到影響。對他們感到很抱歉,她影響了他們的心情。
只是對她來說,她能做的就只有這些,每一天的日記、專注提倡防疫、轉載各個覺得不錯的時事討論,分享給也同樣關注這些的人們。
在她的友列看來,大家依然過著跟平常一樣的生活,只是多增加了防疫工作,大家都正常的生活著,唯獨她⋯⋯除了上述的事情什麼也做不了。喜歡唱歌,卻連講話都感到辛苦;想要工作,卻連簽書都做不到;想要做個家事幫室友分擔一點工作,卻連洗個碗都咳到得回到床上戴著鼻導管。
自己在友圈就像個異類,沒人能懂她的心情,接收到不斷的質疑和指責,加上至今不見好轉的身體讓她逐漸絕望。以及努力了這麼多天,依然找不到明確的感染源,連警方聽完她的敘述也只得表示也許就是在回到新北的那天,在車站買的食物隨後被感染的。而衛生局打來確認她的篩檢報告後,確定結案了,然後她還是不知道自己的案例編號。
因為後遺症時好時壞,只能在舒服一點的時間睡覺。無法正常作息,也無法工作,有時連玩個手遊都做不到,她頓時不知道自己還留在這世界做什麼?被說不知足,又有誰能體會她生理和心理上的痛苦。
有多少次好想傷害自己的身體,但這命是多少人救的,她不能這麽做,儘管精神上的壓力讓她幾乎崩潰。
她知道需要振作,只是這次不知道得花上多少時間才能重新拾回活著的意義,在她身心理脆弱的這段時間,還請各位多包容她,感謝大家。
心臟突然刺痛怎麼辦 在 李澤言不是我的菜,是我的肉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瑰夢時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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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季方至,橙紅的楓葉還未掉落便被冰封起,鮮豔色彩就會這麼被保留至春天來臨。仰頭看著細細冰晶飄下,落在掌心隨即成了水珠。
揉了揉凍得紅通通的鼻尖,女孩沒趣地望向一旁「倒臥」在地、眼睛鼻子都因冰晶融化而歪得不像樣的雪人,突然想起幾分鐘前,她因飄雪而興奮得手舞足蹈時,李澤言那輕扯著唇、一副嘲笑的模樣……
現在,總算是懂了其中意味。
「壞傢伙。」
咕噥了聲,女孩拖著從地上撿起的鏟子,沿著被些許積雪覆蓋的蜿蜒小徑走回古堡。
隨著點點雪白落在身上,放眼望去一片霧茫茫,襯得一身暗紅洋裝的女孩似森林中闖出的精靈般,虛幻又惹眼。
雙腳踩踏在雪地上,時而拖著步伐、時而踢得雪花四濺——著實不安份。
才這麼想著,下一秒就見那抹暗紅因此滑倒跌坐在地,也不怕涼地索性滑動雙腿撥弄著細雪玩了起來,跟個孩子似的……
「笨蛋……」
輕嘆了聲,李澤言拉上窗簾,掩去女孩的身影,也讓自己沒入黑暗之中。
這麼説起來,也的確是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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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前,女巫詛咒李澤言永生不死,在身邊的人一個個離去之後,如今也算是應驗了……
這座原先放眼望去綠意盎然、生機蓬勃的莊園,在他受到詛咒後便日漸黯然,草木無論如何用心照顧都是徒勞無功,終是枯萎。眼見屋外的每一寸土地皆是貧脊,李澤言也就鮮少踏出古堡,甚至辭去大多數奴僕。
直到,這朵父王臨終前都還掛念著未能為他找到的玫瑰出現,便如同長年籠罩於古堡之上的烏雲後透出的一道曙光,點燃他解開詛咒的一線生機。
而這朵玫瑰,也照亮他早已塵封、置於潮濕陰暗之處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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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他轉換了時間,將這朵具破解詛咒之能的玫瑰變成人類至今,已有近整年的時間了,卻始終不得破解詛咒的方法,倒像是養了一個孩子似的……
他教女孩如何好好走路別總是摔跤;教她如何使用刀叉吃飯而非野蠻地徒手就抓;教她如何寫字,別總是拿起他的書就一陣胡亂塗鴉。
所幸,這花兒悟性還算可以,教她如何當個人類並不難,可常規——
推開實木房門,李澤言步出房間。隨著房門闔上的厚實聲響傳出,那著深藍襯衫的挺拔身影早已消失。轉眼間,一頭有著光亮鬃毛的獅子沿著階梯而下,步伐緩慢且優雅。儘管受到詛咒的禁錮,也絲毫無法抹去李澤言身上渾然天成的王者風範。
他在木柴燒得劈啪作響的壁爐前停下,待了會兒才躍上雕花精緻的毛絨沙發,等待什麼似的,很是慵懶。
不一會兒,他預料中的聲音出現。
「李澤言!」
女孩快步進到屋內,隨手撥去身上的雪花,頭還未抬就已來到李澤言面前,俐落地脫去早已沾濕的紅色斗篷,順勢爬上沙發、鑽進他懷裡。
「唔——好溫暖。」
說著,女孩抓過李澤言的大爪子抱在懷中,舒適地枕在他蓬鬆的鬃毛上,暖呼呼地,讓她忍不住蹭了蹭。
李澤言輕哼了聲,抽回自己的爪子。
「哼……小氣……」
「要在雪地裡玩,就別嚷嚷著冷。」
李澤言心想著,一臉睥睨地動了動耳朵,卻隨即被女孩伸手握住,揉了揉。
「李澤言,為什麼你變成大貓的時間越來越長了呀?」
聞言,李澤言只是甩了甩頭,不讓摸耳朵。
女孩只好摸摸他的額頭,「怎麼辦呢?」
李澤言又哼了聲。
「你別總哼哼啊!」
眼前李澤言這模樣讓女孩有些懊惱地嘀咕著,抬手安撫似地順了順他的鬃毛。
「我變成人已經這麼久了,該吃的也吃了、該喝的都喝了……」
輕撫下的耳朵抖了抖,似乎在説:「妳倒是清楚自己除了吃、喝,就沒做別的事了……」
而她自顧自地在他背上順了順,最後索性捧起李澤言比她大了好幾倍、似乎一張嘴便能將她吞掉的大臉,湊了上去蹭蹭他的額頭,舒服得李澤言本能地瞇起了眼,身後的尾巴不禁在柔軟的絨毛椅上左右拂動……
他變成獅子的時間的確較過去長了,似乎連獅子的習性都要烙在骨子裡了。此刻,竟忍不住也想以鼻尖摩挲女孩冰涼的臉蛋,因為,他感覺到了她的沮喪。
「李澤言,你不會最後……就變不回來了吧……」
跪起身,將李澤言的大腦袋瓜子納進她小小的懷中,女孩語中難掩擔憂。
雖說李澤言總是限制她這個、那個的,不能用手抓牛排吃、不能坐在桌子上,連枕頭裡的羽毛都不能拿出來玩!
還有,就算大貓毛絨絨的很好抱,冬天裡很溫暖……
但她還是喜歡那個——握著她手教她切肉、寫字,跟她一樣胸口會轟隆隆會「笨蛋」的李澤言。
她存在的使命就是幫助李澤言破解詛咒,無論任何方法,她都願意去嘗試。
因為喜歡,喜歡總是他皺著眉、繃著臉,最後都會在看見她的成長後,讓不經意的溫柔藏在帶笑的眼眸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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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上幾塊木柴,看著壁爐內的零星火苗重新燃起,淡淡柴火香在冰涼的空氣中瀰漫開來。
這偌大的古堡長年只有李澤言一人,除了定期送來食材的小販及打理清潔的管家,平日裡鮮少有人來訪。
一個人的日子非常簡單,如今,他卻為了女孩重新點燃壁爐,拉開掩去稀薄光線的窗簾,打開緊掩的古堡大門。
雖説庭園中的植物依然了無生氣,卻是多了她的談笑聲,跌跌撞撞、打破古董的吵雜聲。打亂了他井井有條的生活,卻也總能帶給他意外的「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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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瓷盤置於厚實柚木桌上的聲響厚實,恰巧被女孩光著腳丫從樓梯上砰砰跑下的聲響掩去。
李澤言抬眼,看著那抹雀躍的身影跑近,慣性蹙起眉,卻也沒再念叨要女孩記得穿上鞋。叮囑她多次,不如直接請工匠來將收起多年的地毯重新鋪上。不料,她卻愛上踩在羊毛絨上的細膩舒適感,就更加不愛穿鞋了。
「李澤——唔,好香啊……」
女孩說著,下意識就想抓起銀叉,卻又在一瞬之間想起李澤言教導的餐桌禮儀,隨即乖乖坐好、雙手交疊於膝上,禮貌詢問:「請問我是否能用餐了,主人?」
語落,李澤言倒著紅酒的手輕微地停頓了下,失笑:「我不記得教過妳如此『制式』的稱呼。」
「你不是説,有求於人的時候要有禮貌嗎?」
「我在你給我的書裡學的,是不是用得非常正確!」
沒等李澤言的回應,女孩早已俐落地切開鮮嫩多汁的牛排大快朵頤了起來,以滿臉愉悅代表對的大廚致敬。
無論何時,女孩笑起來,眼中都帶著陽光。
這讓李澤言方安定下來的心不禁揚起一絲波瀾,隨她的一顰一笑擺盪,卻止於他握起刀叉後,輕淺的一句——
「嗯,表現得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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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澤言,除了你、這座城堡是不是也有魔法?」
「又在胡思亂想什麼。」
拿起餐巾擦擦嘴,李澤言酌了一口紅酒,感受濃郁果香在口中瀰漫之餘,有些後悔答應讓她也喝酒了……
「唔……否則,為什麼每次在你懷裡睡著,醒來後、我都會在房裡呢?」
「……」笨蛋。
不在他懷裡,在沙發在書房、在花園,在古堡的各個地方睡著,最後,她都會回到柔軟的床上,並且被棉被捂得嚴實。
「還有、為什麼,我從未看過你轉變成大貓、或變回人的時候、的時候——」
酒氣的香甜,隨著女孩的話語而出,染紅她原先白皙的雙頰。
或許是微醺、或許是率真,她頂著暈呼呼的腦袋倒是比平時大膽許多。膽大得——絲毫不掩心中的疑惑。
「你是不是、用魔法把自己藏起來了?」
隨著女孩舉起高腳杯指向他,李澤言這才抬眼與女孩對視。也在此刻,發現自己心中所想、所念,早已不著邊際蔓延開來……
飲盡的酒杯落於桌面,這次,在沉默之後,聲響清脆。
「我説過,過程如何並非關鍵。」
「只需要待我找出解開詛咒的方法。其餘的,妳用不著擔心。」
斂起眸,悄然掩去多餘心思。李澤言起身欲朝廚房去,未料步伐還未踏出,噠噠腳步聲已伴隨一記有力的擁抱來到他身後。
「我也說過——」
雙手緊緊地環住他的腰。軟軟、熱熱的,這個擁抱與她的話語一樣堅毅。
「我不怕你。」
「李澤言,我説過我不怕你,是真的!」
「我喜歡你。喜歡你罵我、唸我,卻也照顧我、給我好吃的……」
聽著女孩這番抱怨似的「表白」,李澤言失笑。掌心卻還是覆上腰間堅定的交握,指尖摩挲著,輕淺地、帶著珍視及心上無處安放的柔軟。
「還喜歡——」
一語未落,她已拉著李澤言回過身,勾住他後頸便奮力地踮起腳尖,重重在他額頭上親了一口。
「你在抱我上床後,親親我的額頭。」
對著李澤言微怔的神色,女孩露出燦爛的笑容,如冬日的暖陽,如光影斑斕……
「裝睡?」
「嗯!否則,你就不會親我了!」
看來,他是低估這朵花了。
「還不算……太笨。」
他揚起唇角,內斂的微笑讓眼中的讚賞揉進溫柔與光芒,他果然,是這麼好看。
勾住他的雙手沒放,左心房的躁動不安表達著她所想望,她想讓李澤言相信、知道,它一直為他鼓動著。
「李澤言,我又『笨蛋』了,你是不是也跟我一樣?」
「想要答案,就自己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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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心跳、李澤言給她的心跳,現在正貼著他的,噗通、噗通地……
他的吻先是落在她額前,一如既往地輕柔又珍視,隨後才是眼睫、鼻尖、頰畔,直至她微啟的紅潤雙唇。
他在將親吻落在她唇畔後停下,而那雙探進他衣內的手卻沒閑著,在他精壯的側腰及背部游移,所觸及之處皆留下淡淡餘溫,如添了柴的餘燼,即將燃起……
「妳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李澤言略顯低啞的嗓音帶著壓抑,一如加重握在她腰側的手,似蓄勢待發,又似克制不前。
「我知道……」
她主動吻上李澤言的雙唇,嘗試輕輕舔舐他的唇瓣,分明是生疏的表現,卻又似挑逗似地,惹人心癢。
「遵循本能,李澤言。」
掩住彼此的唇,她含糊地説著,不安分的雙手早已自他背部順移而下,探索似的在他臀間、腰上輕撫。
「想好了?一會兒後悔了,我可不會停下。」
「想好了。」
女孩不假思索,已解開他腰間那顆鑲紅寶石的釦子。
畢竟是朵花,她的身上總是淡淡的玫瑰香,不知道嚐起來,是否也是香甜?
李澤言的鼻尖輕輕刮搔女孩的頰畔,以輕吻交換她的香氛。
「我會——」他的低語就在耳畔,嗓音便如低音提琴般醇厚悅耳。
「撕裂我?」
女孩抬眼與李澤言對視,在他眸中看見自己,也看見情潮在他臉上不著半點痕跡。有的,興許只有他越發幽暗的雙眸如暗夜中的汪洋大海,映著滿天星輝,卻即將迎來駭浪。
而她便像陷入他所佈的暗流之中,隨翻湧而上的情潮襲捲,即便縱身而下也想與之相擁……
而一切念頭都止於那主動落在他唇上、堅定的吻。
「撕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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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雙手緊緊抵在實木桌上,推倒了未飲盡的紅酒,紫紅液體在桌面蔓延了一小攤,醇厚的酒香在兩人交錯的氣息間瀰漫。
女孩回過頭尋找李澤言的氣息慰藉,身下陌生的疼痛讓她額間沁出薄薄細汗,可與他交融的滿盈感卻又如此美好,如同融進彼此一般,真切而滿足。
她舔他、咬他、吸吮他的唇舌,如李澤言是糖一般地,本能地想汲取他的氣息他的蜜津。
而這樣的渴望,在疼痛褪去後便越加清晰。原先的滿足也逐漸轉變成難耐,讓她無助得無所適從……
「李澤言……難受……」
他知道。可為了不讓她受傷,還不是時候。
李澤言握起女孩的手,沿著自己被情潮熨得發熱的身子往下,往那掌控著想望的一處覆上。
他引導著她去撫摸、輕揉,讓難以紓解的情潮在指尖之下得到慰藉,讓她更清楚自己的敏感之處,無須羞赧,只得好好感受彼此相擁的愉悅。
「唔……李澤言……」
「這樣,很舒服……」
李澤言輕笑,讚賞似地親親她的頰畔,鬆手輕撫她的側腰。看著女孩享受地幾乎要瞇起眼,也感受到那緊緊包覆他的緊緻得到濡濕而輕輕地吮著,便緩緩地、更深入地佔有這朵嬌豔的花朵。
「唔——」
突如其來的歡愉讓女孩忍不住驚呼出聲,下意識地緊含他的碩大、鬆了手往後攀住李澤言的手臂,卻發現他也因此停了下來……
她回望,只見李澤言隱忍似地蹙起眉,神色緊繃。隨後,那雙如寶石的紫眸逐漸轉變成剔透的金黃色,夜幕般暗藍色的頭髮也逐漸褪去色彩,變成淺棕色——
他似乎痛苦地悶哼了聲,隨即想退開,卻被女孩一把捧著他臉,深深望進他雙眸之中。
「李澤言。」
「李澤言,我不怕你,真的……」
她堅定且無懼的話語似烙上他的心一般……
語落,李澤言的變化也隨之緩了下來,原先獸化而失去焦距的眼神逐漸變得有神……
她知道李澤言雖不能預測,卻早已可以控制,才能在每次轉變時刻意避而不見。而她,希望他能坦然面對她。
女孩的指尖撫過李澤言的眉眼、撫過他如鬃毛的頭髮,輕聲低語。
「原來,這就是你轉變時的模樣嗎?」
「一點都不可怕……」
她親吻他的眼睫、他的鼻尖……
「我喜歡你,李澤言。你什麼樣子,我都喜歡。」
一如往常的笑容在女孩臉上綻放。
若陽光始終無法照亮古堡,又和妨,他的陽光,就在眼前。
他終是吻上那揚起漂亮弧度的雙唇,探入她的唇齒之間、探尋她的香氛。
而他的這朵花一雙手也沒閒著,悄然地探向他身後,還沒達到目的便被逮個正著。
「又想做什麼?」
「我就是想摸摸,你的尾巴長出來了啊——」
沒等女孩話説完,李澤言已經鉗著她的腰深深挺進,絲毫沒給她胡亂問問題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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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李、李澤言……」
絲毫未壓抑的喘息與低吟在挑高的大廳中迴盪著。
女孩躺在柔軟的沙發上,一腳被抬至椅背上,纖白的雙腿佈滿淺淺的爪痕。
李澤言的利牙在女孩側頸留下咬痕,輕微的刺痛只助長了她的渴望。無處安放的雙手攀不住沙發便只能緊緊擁著李澤言有力的腰桿。每一下深深地挺進都讓她幾乎吟哦出聲,雙腿輕顫不止……
「啊……李澤言,你、那、是不是……」
女孩雙手扣在李澤言結實的側腰上,用力得指尖都泛白,也抵擋不住他的挺立在某處頂弄帶來的刺激與愉悅。
「唔、轉變的時候,變大了……」
畢竟,李澤言現在是“半個”大貓,體型明顯地更壯碩了些,雖然那張好看的臉一點沒變,金黃色的雙眸依然游刃有餘,可那輕拈她凝脂般渾圓上那抹嫣紅的確實是尖爪,延著她的身子刮搔而下,引她輕顫之餘, 渴望更是不斷攀升。
可李澤言,肯定是狡黠的貓性了,一會兒猛然地掠奪,讓她難以承受地幾乎要哭出聲,一會兒又緩下挺進,緩慢廝磨著,看他的花朵難耐地輕扭轉身子,卻無所適從,只能如此刻——
女孩問這話的時候,眼眶盈著淚光、雙頰泛著漂亮的瑰紅,該是天真的模樣,卻又如此直率。看來,除了常規,他還得教教她淑女禮儀了。
「笨蛋……」
李澤言輕笑,那曾以為自己放置於陰暗之處的心臟怦然躍動著,早已是柔軟得一塌糊塗。
收起利爪,他將女孩抱進懷裡,比以往都更加濃郁的玫瑰花香在兩人的相擁間瀰漫。
窗外下起大雪,壁爐內的柴火燒得火紅。
在女孩幾度擁著李澤言達到情潮巔峰後,早以被瑰紅暈染的穠纖胴體頓時綻放出一朵朵鮮豔美麗的玫瑰,花瓣散落一地……
雪停了。
讓李澤言短暫醒來的,是窗外透進古堡、灑落一地的暖陽。
庭園外草木復甦,貧脊的草地萌發出翠綠嫩芽,頓時生長茂密,直至——向陽開出朵朵玫瑰。
原來,根本沒有什麼解開詛咒的方法,能解開詛咒的僅僅是一道陽光,僅是——
他的小玫瑰。
————————————
完結撒花🎉
覺得這篇最難的就是寫出花花的天真感
(因為我沒有那種東西你看我都開車車了ಠ ͜ʖ ಠ
還不能太傻氣,真是難為XDD
想著盡量走可愛風(寫著寫著差點發刀
不過,很喜歡解禁之約
覺得李李變獅子有夠可愛!!花花也是!
寫著寫著擔心篇幅太長,只好捨棄一些大貓李
希望變大貓的車車沒嚇到大家
我很糾結的,又想開又不能太喵喵啊嘖!
心臟突然刺痛怎麼辦 在 醉琉璃的新基地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烏鴉送禍-試閱02】
聽不出是男是女,古怪尖細的呼喚迴盪在夜色裡,如影隨形地跟在她身後。她駭得全身發冷,雙腳踉蹌著絆了一下,歪歪斜斜地撲向洋樓外圈的紅磚牆。
膝蓋被粗糙的柏油路磨去一層皮,火辣辣的刺痛瞬間燒出來,她嘶著氣,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她沒有站起來,而是手腳並用地從那個不起眼的狗洞鑽進去。
有牆擋著,白大人過不來的!這個念頭支撐住她惴惴不安的心,她氣喘吁吁地從狗洞進到自家院子裡。
劫後餘生的虛脫感剛湧出來,一盆冰水也隨之兜頭澆下。
「今日吉時,上轎喔——」
如同二胡嗚咽的呼喚幽幽傳入庭園裡,清晰得像是響在她的大腦裡,她駭得牙齒格格打顫,差點魂飛魄散,手指到腳趾都在發著抖。
為什麼會追上來?她不是已經躲到院子裡了嗎?她明明就不在外面。
外面!她打了一個激靈,冷不防想起那一句「沒有月亮的夜晚不要輕易出門」。是了,她還在屋外,她必須要躲進屋裡才行!
她手忙腳亂地爬起來,聽到雕花黑鐵門正被轎桿撞出清脆的聲音,再兩下,那扇沉重的鐵門就會自動開啟,迎進白大人的小轎了。
這個認知令她心驚膽跳,再不敢多看洋樓大門一眼——就算她偷溜出去時沒有上鎖,但大門正對著黑鐵門,與白大人的距離極近,她跑過去不啻於自投羅網。
唯一的選擇,只剩下後門了。
她眼裡燃起希望的光,捏緊拳頭,使勁地邁開步子往前衝,繞過洗石子裝飾的牆面,一路直奔洋樓後方的小門。
她的肺裡悶著一團火,心臟好似要從喉嚨口跳出來,掀起門前地墊的手指哆嗦個不停,平常阿母就是把鑰匙藏在這裡的。
可是,沒有,就算她把整塊地墊都掀開了,還是沒有看到那把小巧的鑰匙。她難以置信地看著空蕩蕩的地板,整個人如墜冰窟,先前攢起的勇氣正一絲一絲地從她四肢百骸裡抽出去。
她驚慌失措地轉著門把,但是不管她轉動再多次,都無法一轉到底。
「開門!快開門!」她急得快哭出來了,豁出去地用力拍打門板。
喀的一聲,後門無預警被打開了,突如其來的絕處逢生令她愣了一下,但她很快就回過神來,欣喜若往地要跑進去。
屋外沒有月亮,屋內沒有開燈,被陰影籠罩住的男孩子就站在門口,胖墩墩的身子如同一座小山般地堵住她的路。
「阿姊……是妳嗎?」男孩一手握住門把,一手揉著惺忪的睡眼,說話的語速有些慢,還有種古怪的不流暢感,「妳不是……明天才回來。」
「讓開!讓我進去!」她氣急敗壞地低吼。
「妳還沒說妳……是不是阿姊。」男孩看不清楚門外人的模樣,又沒有獲得答案,固執地不肯讓路。
「你這個白痴,我當然是你阿姐!」她伸手想推開他,卻聽到那道幽幽細細、像是二胡在咿咿呀呀的聲音又響起了。
「今日吉時,陶家——」
不不不,她絕對不要上轎!她臉色煞白,一顆心彷彿被人緊緊擰住,她想也不想地抓住男孩睡衣衣領,驟然爆發的腎上腺素竟是讓她硬生生把人拽了出去。
砰的一聲,男孩狼狽地跌到門外,磕破了嘴唇,卻只是困惑地皺著臉,仰起頭看向她。
她卻沒有看他,而是閉上眼睛,嘶著氣尖聲喊道:「陶家彥廷要上轎!」
下一秒,一股冰冷的腥臭味猝不及防噴拂在她的臉上,她心跳如擂鼓,用力閉緊雙眼,在心裡不斷唸著「南無阿彌陀佛、觀音佛祖保佑」,覺得自己抖得骨頭都要發出聲響來了。
突然,有個尖尖的東西刮過她的臉,她恐懼地咬住下唇,堵住要衝出來的尖叫。
那是什麼?是白大人的指甲嗎?她想到那雙彷彿雞爪子般乾瘦的手,顫抖得更加厲害了。
死一般的寂靜彷彿持續了很久,又像是只有短短一瞬,就在她要被自己的心跳聲與呼吸聲震破耳朵時,那道聽不出是男是女、是老是幼的呼喚終於揚起了。
「陶家彥廷,上轎喔。」
她雙腿發軟地跌坐於地,她最後聽到的是男孩甕聲甕氣喊的一聲「阿姊」,短短兩字沒有驚慌,沒有失措,只有濃濃的不解。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背後的汗水都乾了,衣服黏在身上很不舒服,她膽顫心驚地睜開眼,只有一條細細的縫,透過狹窄的視野去偷看現在的狀況。
沒有扛著小轎的隊伍,沒有白大人高得可怖的身影,同樣也不見陶彥廷的蹤跡。
被她發狠從屋裡扯出來的男孩就像是憑空蒸發了一樣。
她怔怔地看著空無一人的後院,嘴唇蠕動,卻是一個字也吐不出來。好半晌,她才像是重新打開了語言機制,澀著嗓音輕輕喚道:「阿弟?」
無人回應,只有被晚風吹拂的葉片磨擦出細碎聲響。她慢慢地眨了幾下眼,如同在確認眼前這幅畫面,當她發現不管她再如何盯著,都不會有人出現後,她僵硬地扶著牆站起來。
阿弟被白大人帶走這個事實終於真真切切地烙進她的腦海,緊隨而來的是如荊棘般瘋長的驚恐。
阿爸阿母會打死她的!他們眼裡、心裡只有那個白痴阿弟,如果被他們知道是自己將阿弟推出去的話……她哆嗦著嘴唇,急促地大口呼吸。
她該怎麼辦?她去哪裡變出一個陶彥廷?
她拖著痠軟的雙腳走進屋裡,腦子裡亂紛紛的,不知不覺走到樓梯旁的儲藏間,視線忽的停佇在儲藏間的門板上。
她看著關得緊閉的木門好一陣子,她知道裡頭放著阿爸怕油價會漲而特地囤積著的汽油,原本跳得激動無比的心跳正在逐漸平穩。
反正不管她做了什麼,阿爸阿母都只會大聲斥罵,她在這個家根本沒有溫暖,既然如此……
她毅無反顧地打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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