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新強：不要誤信金融危機是好事！
文章日期：2021年9月24日
【明報專訊】約5年前，我已開始提醒中國經濟有「四大危企」，都是萬億債務級企業，且大膽直接說出了名字：萬達、安邦、海航、恒大。其實增長太快，且債台高築的企業當然遠不止此四家，但這些都是較多海外投資者熟悉的民企，幾位老闆（和家人）都曾叱咤一時，甚至曾位列首富，經常穿梭於金融和娛樂版新聞。
提出「四大危企」後不久，其中三家就陸續出現問題。萬達的問題最輕鬆，只需減肥瘦身，賣出大量資產（但累了富力），即能勉強活存下來。安邦可能是四家中最虛的，所以下場亦最慘，整家企業幾乎完全消失（包括老闆），剩下來的業務，收歸國有；最厲害的是安邦一案，可說間接使保監與銀監會重新合併起來。海航的結局，可算在安邦與萬達之間，接近全面破產，投資者蒙受巨大損失，但部分核心業務如海南航空，仍在正常運作。
料恒大結局接近海航安邦
從前我每月回內地公幹，在不少公開場合我都提到此「四大危企」論。我一般都會「自嘲」預視能力有限，四家只能猜中三家，非常佩服恒大，竟能一直屹立不倒！但要來的始終是要來的，近日中國經濟正頗急速放緩，同時銀行正在收緊按揭，導致恒大財務狀况急速惡化。估計恒大總債務高達2萬億元人民幣，單是海外美元債已200多億美元，佔整個亞洲企業高息債約10％，所以近日引起全球投資者關注，連美國股市都受到些微影響。
恒大絕非大到不能倒，反而是大到必須倒。國際傳媒不斷以雷曼與LTCM作比喻，雷曼當然代表嚴重性足可引發全球金融海嘯，LTCM稍為好一點，只導致短暫恐懼，但無長期傷害。其實LTCM危機反而迫退了索羅斯等對亞洲經濟的襲擊，間接幫了整個亞洲。
恒大是一家純粹中國的房地產企業，除海外債之外，與國際金融系統的關連極少，怎能與雷曼以至LTCM相比。較適當的比較，應該是其他三家中國危企。恒大情况肯定遠比萬達嚴重，我相信結局將較接近海航和安邦。近日已有傳聞政府將介入處理恒大重組，必將出售大量資產，跟債權人展開談判，拆為數家公司，最後甚至收歸國有。
我非常贊成處理恒大和其他槓桿過高的企業，打破財富產品剛兌的道德風險問題，更是我多年來一直呼籲的正確行動。但我仍然非常擔心兩件事，第一，我已多次苦口婆心提醒過，即使很多過去一年出台的政策，包括處理華融、恒大等這些高危企業，整頓教育、遊戲、電商，以及所有互聯綱平台企業的所謂壟斷性和數據權利問題，都有一定道理，共同富裕更當然是所有人都認同的美好目標。但關鍵問題是時間點和速度，是否與因防疫封關，加上受到過去幾年美國針對中國的無理霸道政策，因而不幸墮入圍城受困心態？有否足夠周詳考慮這些幾乎同一時間出台的政策，對中國經濟和未來發展的影響。只恒大一事，按高盛分析，最差情况已可拖慢中國GDP的4.1%！我相信不會出現最壞情况，但即使只拖慢1%，已非常嚴重。除此之外，當然也必須全面考慮到這些種種政策，對國際投資、貿易、外交、國家形象，以至世界安全等的影響。
「去英語教育」反智 對中國極大傷害
我擔心的第二件事，亦是受到西方民粹和甚至種族主義抬頭所影響，受到無理欺壓，無可避免地令到中國的民粹也高漲起來，導致某些思想變得情緒化，甚至開始非理性。
近日留意到中國有人推崇「去英語教育」，如落實，此舉極度反智，可為中國帶來極大傷害。中國當然應該繼續推廣中文成為一種國際語言（也應推廣人民幣），但絕不可放棄提升中國人的英語水平。當然接受英語教育會對思想有一定影響，但這是值得的，因為喜歡與否，英文已經是國際溝通的最主要語言，包括科學界、商界和外交界等等，是一件不需爭拗的事實。知己知彼，百戰百勝，中國需要的是更了解全世界，也更需要世界各國和人民了解中國，而英文就是必須的溝通工具！
此外，我亦發現不少中國人，詫異地和危險地，竟然極端到歡迎爆發股災（已出現），甚至歡迎金融危機（幸而尚未出現），認為這些是好事！我嘗試理解他們的歪理，然後解釋一下謬誤之處。
「自我刺破股市泡沫」說法 令人啼笑皆非
1. 有此類人天真地以為美國股市只是一個巨型泡沫，即將全面爆破，引發全球金融海嘯。所以中國應提早自行刺破股市泡沫，逆方向收緊貨幣政策，並關緊外管和資本帳窗戶，實為最明智之舉！
不幸此想法幾乎全部錯誤，美國股市雖不算便宜，即將開始Taper QE亦是真的，但美國經濟仍然強勁，Delta wave亦已逐漸過去，過度性通脹也上升了不少，但10年國債息率仍處極低水平，徘徊在1.3厘至1.5厘之間。美國企業盈利增長仍非常強勁（部分受惠於中國科技龍頭已幾已放棄全球競爭，Tiktok或是唯一例外），今年標指的巿盈率更將由約24倍降至頗合理的21倍。
自我剌破中國股市泡沫之說更令人啼笑皆非。在今次股災前，恒指的巿盈率已是可憐的13倍不到，經此一役，愈來愈多國際投資者真的認為中國已變為「uninvestable」，現在巿盈率更跌至悲哀的10倍！過去20年，中國經濟以雙位數的名義GDP高速發展，但奇蹟地中國的A、B、H等所有股市，竟全部遠遠落後。
2. 亦有不少人錯誤地以為金融代表所謂的虛擬經濟，與實體經濟無關，所以可能金融危機影響不大，甚至可能對實體經濟有點幫助！這是瘋狂，完全不懂經濟的想法，金融市場與實體經濟當然有不可分割的密切關係。如出現金融危機，必帶來經濟衰退，甚至大蕭條。反之，如資本市場有較佳長期表現，中國企業融資成本必將較低，當然對中國發展有幫助，更有利於分散過度集中於銀行的風險。
除此之外，中國也有過億股民（如市場較好，當然更多），這亦是一個達到共同富裕的好方法！
某程度上，我贊同美國經濟走往另一極端，確有點過度金融化，尤其在2008年全球金融危機前，不止財富集中於華爾街，太多的學霸精英亦被金融行業吸引。但全球金融危機後，大量人才摒棄金融，改投高科技，最有錢的富豪都已變為高科技的創業家。再次提醒一句，各種互聯網服務，既包含商業模式創新，但即使只是突然被貶低的「賣白菜」電商和物流企業，都需要複雜的雲端、軟件技術和linear programming optimization高級數學，絕對是如假包換的高科技！
3. 更驚人的是有些人竟然以為中國股災，摧毁了過萬億美元的財富，尤其針對海外上市的所謂「中概股」，是天大好事，因為不少蒙受損失的是「邪惡」、不安好心，企圖傷害中國的國際投資者！這種想法完全暴露出病態式paranoia（偏執狂），非常錯誤和危險。
首先，這做法是經典的「cut off the nose to spite the face」（害人終害己），即使中國市場有不少國際投資者，但大部分仍是中國人的錢啊！况且我相信絕大多數的國際投資者，包括那些PE和VC，投資目的都是純粹賺錢，而非干預中國內政。
我明白中國永遠相信本土工程，過去40年，即使建造了不少鬼城和大白象工程，不少投資者焦頭爛額，但那些樓房、電廠和鐵路是拿不走的，一切損失，都只是金融遊戲，中國仍是最大贏家。但千萬不可以此歪理為國策，因為如蓄意這樣做，豈不是變成騙局，有辱中國泱泱大國之國體！此做法不止損害國際投資者對中國的信心，給予本來已偏頗的西方傳媒更多攻擊中國的彈藥，更大大加深國際社會對中國的偏見和誤解。最終甚至提升戰爭的風險！
4. 部分人的另一誤解是金融危機幾乎是一種「贖罪」的清洗過程。尤其QE氾濫十多年，確造成各種嚴重不良和不公後果，包括拉濶貧富懸殊，和間接引致全球各地的社會動亂，包括香港和美國！此說法不無道理，但主要是一個平衡問題。過度印鈔固然有很多後遺症，但如像亞洲金融風暴後，按照當年IMF代表西方列強的說法，問題源於各國過度揮霍和貪腐，所以必須勒緊褲頭，以緊縮財政開支來「贖罪」。但緊縮政策的後遺症比QE更嚴重，帶來6年多的通縮和經濟衰退，多個政府倒台，無數企業和個人破產，甚至不少人走上自殺的悲哀絕路！
須創完整經濟發展理論 政策應續實務為先
QE確令到很多人憤怒，上街示威甚或暴動，但似乎至今沒有一個政府倒台，可能因為沒有多少人真的肚餓和感覺真正的絕望。當然QE這個遊戲不是任何人都可以玩的，先決條件是貨幣的話語權，和更重要的接近全面傳媒控制權。這才是數據年代的最重要殺手鐧。
總括來說，批評西方經濟制度容易，我也同意最適合未來全人類和地球的經濟制度，極可能較接近社會主義，但定必仍需配合大量更新的科學知識，尤其氣候變化，以及運用更多最新資訊科技。在中國仍未創出自己的一套完整的經濟發展理論前（包括一些方程式和模型），所有政策必須繼續以實務為先！
中環資產投資行政總裁
[譚新強 中環新譚]
惡之華結局 在 [討論] 惡之華- 看板C_Chat - 批踢踢實業坊 的推薦與評價
惡之華-萬物皆有罪故滿懷自信活著
標題上的那段萬物皆有罪故滿懷自信活著
是取自古書堂事件手帖漫畫中的一段話
這段話在古書堂裡是出自太宰治寫的話
不過查了一下沒查到這個作家有寫過就是
應該是為了劇情需要，作者自己加上去的
儘管是作者自己加的，我覺得還蠻適合拿來引用在惡之華上
另外推薦有興趣的版友可以去看古書堂那部漫畫
也是一部很棒的作品
從這個標題來看惡之華這部漫畫
再借用古書堂裡的三段論法
"如果罪人是無能的，又萬物皆有罪，故所有人都是無能的"
惡之華在討論的中二是無能平庸感，並且拒絕對這個世界妥協
因為這些無能的人終究只能活在這糞土世界
用糞土來培育每一個平庸的種子
最後開出平凡無奇又惺惺作態的惡之花
這種從根本就開始否定的想法沒有錯，但也不正確
因為現實世界就是一個灰色模糊地帶
不是純白也不是純黑，如果有也只存在於人的想像裡
世間萬物皆有罪，故滿懷自信地活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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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部在書的內頁裡有提到是給青春期的少年少女看的
正因為是青春期的階段，會對人生未來感到不安徬徨
對自己當下的能力無法準確的評估
產生自大、自卑、輕視他人、羨慕他人、種種以自我為中心的思考
漫畫裡用了幾種方式來象徵這些負面情緒
一開始春日是透過閱讀那些高深的書籍讓自己抽離
(依靠閱讀而讓自己與眾不同)
被仲村發現春日偷內褲之後就改用偷內褲來抽離
(依靠仲村的命令)
經過仲村試著逃離現有生活圈失敗之後
春日於是化被動為主動，沒有接受命令就主動偷內褲
討厭她、接受她、依賴她、不能沒有她
(這是被仲村體制化的結果)
表明自己不再是之前只會依靠書籍的空殼
也不是依靠仲村的命令才去偷內褲
(從只會依靠變成開始創造)
直到被佐伯點醒為止，這些自己為是的想法在春日腦中演變著
正因為她是個普通人，明白自己一路都依靠著什麼而活過來
因為別人希望她成為什麼樣的人，所以就接受別人的願望而生
這種人剛好和仲村、春日相反，所以春日被點醒的那刻惱羞了
(佐伯是被這世界體制化的人)
簡單的用天元突破這部經典動畫來比喻一下
仲村大概是卡米那
春日大概是西蒙
佐伯則是單純露著羨慕目光看著西蒙的地底人
但無論如何反抗，仍然無法到達另一邊
跨出不了這個腐爛的糞土一步
改變不了自己是惡之花的種子依靠糞土而生的現實
所以仲村和春日選擇了和這世界反抗的最終手段
"即然無法改變這世界，也無法改變自己
又無法停止對這世界的反感，那就去死吧"
二人打算在夏日祭典上公開對著這個生活圈裡的臭蟲們表明自己
不想和這世界同流合汙的決心
之後就是整部漫畫最耐人尋味的一幕
就好像全面啟動最後的陀螺有沒有倒下一樣
仲村為什麼要推開春日，不想和春日一起死？
因人而異的解讀方式給讀者非常大的想像空間
前面國中篇提了這麼多，為的就是要和後面高中時期來呼應
這裡用 "創作者" 的角度來看待這些事件
春日最初只是個普通的讀者，讀著波特萊爾的故事
讀著波特萊爾的人生，讀著和他不同的生命經歷
他認為波特萊爾是個特別的人
所以讀他的故事也能讓自己變得特別起來
直到遇到仲村產生了要從這個糞土世界拯救她的念頭
在仲村面前燒書宣誓之後的春日此時變成了創作者
用行動來創造在這世上屬於他的與眾不同給仲村看
但是經過佐伯鬧場，一把火燒掉了他的作品
甚至尋死一途也失敗收場，意識到自己連死都會失敗
以及仲村的背叛，為何仲村不想帶他一起走
種種問題對春日的打擊非常的大
最後連臭蟲都算不上的傢伙，開始了行屍走肉的生活
於是春日從 "創作者" 又變成了普通人
這回連讀者都不是了
直到遇見常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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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進入高中篇之後，最初的態度與氛圍就是不斷的接受與妥協
春日放棄在人生篇幅裡填入其他的詞句
放棄了思考放棄了仲村，也放棄了追尋不到那一頭的自己
他選擇了最殘酷的作法，接受這個糞土的世界與無能為力的自己
但是和佐伯那種有自知之明，能接受別人願望改變自己行為不同
他不願體制化也不願積極的找尋另一端
常盤文，人如其名，是個真心喜歡讀書寫作的人，但從外表看不出來
她在高中篇的故事裡扮演著天生創作者的角色
和仲村、春日、佐伯不同，前者都在依靠著某些事物想逃離這個糞土圈
常盤沒有依靠別人的心理，她自己打工，有自己獨立的興趣
甚至連自己的房間都有規定男性不淮進入
她在現有體制上創造自己的體制
春日和常盤是唸同一所高中，雖然不同班，但生活圈相近
春日平常和常盤沒有任何交集，直到某天在書店看見她在看書
看的正是惡之華那本書，那是春日3年前人生的起點和終點
被一個神似仲村的女生拿著觀看，他帶著諷刺、興奮、不安的心情上前搭話
意外的讓一個天生的創作者和藉著閱讀來填滿自己空殼的人相識
當創作者有了可以訴說自己想法與內心世界的觀眾
而觀眾也能提供創作者素材，在二方都受惠的情況下
持續產生正面的循環，讓春日不再對這世界感到無力
於是創作者也開始有了依靠讀者的舉動
常盤向春日尋求了建議，希望春日能看她寫的小說
二人就這樣一拍即合
在常盤寫完小說正打算給春日看時，春日向常盤說出他的過往
表明他現在還不能看她的小說
因為之前回老家時意外打聽到仲村的下落
為了和常盤的關係能持續下去，所以必須見仲村一面
春日希望常盤能等他見過仲村之後再看小說
但常盤卻說不讓春日看小說了，並且當面撕掉小說
後來還和春日約定一起去見仲村
之後二人如願見到仲村，仲村的態度異常平靜
她被母親帶到鄉下住，在母親經營的小餐館內工作著
看起來也和春日搬離老家之後一樣
對這個無法改變的世界有了妥協
仲村對突然來訪的春日沒有多少回應
就只是當成前來餐館用餐的一般客人便轉頭離去
直到常盤主動要求仲村回答問題仲村才願意理會他們
於是約在附近的海灘見面
在海灘上春日和仲村面對面，仲村仍然是愛理不理的態度
春日問了仲村為何當時要推開他，不一起死
此時仲村沉默了一會兒，舉起手，將手心面對春日
"從春日的角度來看，像是仲村向他求助，又像仲村在說不
從仲村的角度來看，像是伸手想觸摸春日，又像是在阻擋春日的眼神"
仲村回說，她早就忘了...
春日也舉起手回應仲村，二人手心對手心，四目相接
此時常盤露出好像領悟到什麼的表情看著這一幕
接著仲村抓著春日的手，端詳著他的手心之後
仲村問春日是在和常盤交往嗎？
春日原本攤開的手心像是抓到了什麼，又好像是藏著什麼東西一樣
呈現了握拳的姿勢一會兒後再次將手心攤開對著仲村簡短地回答：嗯
春日的手張開的比之前更大了，像是為了讓仲村徹底檢視他的手心一樣
仲村淡淡地用著對這世界妥協的口吻回應春日
"這樣大家都選好未來的道路了..."
春日於是反問仲村...那妳呢？
仲村不回答只是眼神朝向天空望了過去
看了夕陽黃昏的天空一會兒便收回握著春日的手轉身離開
仲村背對著春日向他說加油吧
得不到明確回應的春日只能呆站著看著仲村離開
但常盤叫住了仲村
常盤哭著對仲村說，妳有著和春日一起走下去的道路
如果你們二人能在一起的話....就是最
話講到這裡常盤無法也不願將她心中所想像著
春日和仲村一起走的道路會是什麼情形給說出來
只是流著眼淚看著春日
一陣沉默之後仲村再次邁開步伐離去
春日看見常盤流淚與仲村的沉默不語十分震驚
說好要和常盤一起走下去才來見仲村一面，但是常盤卻想讓他和仲村和好
聽到常盤這麼說還不作為，是要讓常盤繼續傷心嗎？
曾經說要拯救仲村卻中途放棄，如今還要繼續棄仲村不顧
沒辦法讓仲村好好的表達她的心聲
什麼事都辦不到，又要回到那無能的自己，又要和這世界妥協嗎？
春日於是衝上前去抱住仲村，將仲村摔倒在地上
就像國中時期不願對世俗妥協的仲村對著無能空殼的春日發飆一樣
如今角色對調換成了春日對仲村
在發洩完情緒後，春日對仲村告白了
春日用一種暗喻的方式對仲村訴說曾經的愛慕之情
他說他一直都想得到仲村的認同，想成為仲村的依靠
成為仲村在這糞土世界裡的另一端
以為只要和仲村一起幹些蠢事就能得到她的心，這個世界與自己就會有所改變
但是什麼都沒有改變，自己仍然是無能為力
儘管如此，春日至今仍然對仲村保留著感情
因為他已經能理解仲村為何要推開他，換作是他也會這麼做
所以看見仲村還好好活著他感到非常開心
聽完這些話的仲村看了春日一眼後...
猛然的朝春日的左臉揮了一拳
似乎又找回國中時期般的仲村，對著春日一陣拳打腳踢
二人就這樣在海灘上扭打著
常盤看到這個情形就上前想做些什麼
但是反而被春日給拉下水
三個人在夕陽黃昏的海灘上開心地打鬧著
仲村露出了至今不曾看過的開朗笑容
直到夜晚來臨...
氣力放盡的三人躺在海灘上望著天空的月亮
有節奏感般的海浪聲嘩嘩作響
似乎在替等一下要登場的最終曲目做伴奏
過一會兒仲村開口說話了，直視著天空的仲村說...
"春日君...下次不要再來了，你這個普通的人類"
相對一直看著天空的仲村，常盤聽到這句話後看向春日
似乎在期待著春日會如何回應仲村
最後，得到仲村內心答案的春日回答了一句...
"謝謝"
這句話為他們的青春期也為惡之華整篇故事劃下了句點
之後的大學篇比較像是後日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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押見修造，我從來沒有喜歡一個作者到他所有作品都愛的地步
他是第一位，從最早的漂流網咖，只要能看得到的我都愛
個人認為他不是非常懂得人性，就是很會操弄人性
不過從他其他作品裡提到自己的生平之後，操弄人性這點就可以排除掉了
他的人物設定與畫風不是非常精美的那類型，分鏡和敘事才是他拿手的
雖然故事內容與調性偏向成年與妄想風格，但是讀起來卻意外的有共鳴
那是因為故事裡的某些橋段是存在於日常生活中或是社會發生的事
以惡之華這部為例，有人說是中二病，那是一種比較簡單的說法
我會說這是青春期對未來感到徬徨而產生的不知所措
想要快點跟上這世界的速度但始終不是這麼順利
因為不順利而開始對自我產生疑問，對他人對世界產生疑問
我前面有說過這是用 "創作者" 的角度來看事情
當一個創作者找不到欣賞的人，較自卑的會對自己產生疑問
較自負的人就會對別人或是對這世界產生疑問
在無法受到他人肯定也無法自我肯定時
就會產生很多正常人意想不到的事
故事裡的春日扮演著讀者的角色，他不是創作者
所以他需要靠著閱讀別人的人生，閱讀"創作者"的人生來讓他人欣賞自己
他才會選擇那些和年齡不符，甚至看得不是很懂的書
只因為這麼做之後以為自己就能與眾不同，得到別人的欣賞
能讓自己獲得接近創作者般的光環
直到和仲村鬧翻，身為創作者的仲村不再提供身為讀者的春日作品
為了想吸引仲村的目光，春日變成了創作者，但最終仍然不順利
最後什麼都不想當了，成為一個充滿無能妥協的空殼
仲村則是扮演失敗的創作者，沒有人欣賞她
所以對別人產生了疑問，對世界產生了疑問
她在這個充滿臭蟲的糞土世界裡掙扎
直到看見春日做出了意想不到的事
發現有人和她一樣在這個世界裡也是被獨立出來的變態傢伙
露出一個創作者找到了原石一樣的眼神
她把春日當成了素材，強迫春日執行她設定好的劇本
就這樣藉著春日的手去做一些反抗世界的行為
沒想到原本以為是素材的傢伙竟然反過來欣賞認同她了
開始變得依賴這個又是素材又是讀者的人
所以仲村和春日最後才會想一起殉死
但是她捨不得春日這個難得能理解她的人和她一起死
就這樣推開了春日
佐伯在書中提過她都是活在別人設好的框框裡
按照別人的意願而生，她是個單純的素材
素材沒有意志，沒有想法，直到看見了春日
可是春日是扮演讀者、欣賞者，只會注視著創作者
所以佐伯開始想當創作者，可是她創造力不夠
也是個失敗的創作者，但她有身為素材這個後路可以走
所以當她失敗之後，沒有對這世界產生疑問，而是妥協
她曾說過如果有另一端，她也想過去看看
但是她辦不到，她的世界是灰色的
無法得到讀者的欣賞，也無法讓認同的創作者運用她
最後只能流著淚離開
常盤是個天生的創作者，可是她遇不到讀者欣賞
於是將自己會創作的事情隱藏在自己的體制、國度裡
直到遇見春日上前搭話，讓常盤發現了潛在的讀者
最初用書籍去測試，當春日通過了測試之後
很快的創作者就和讀者產生了交流，然後一拍即合
但是常盤自己也說過，她沒有主動讓人知道自己會創作的事
所以不被別人認同欣賞也不能完全怪別人
這是她在和前任男友分手時的自我反省
這也點出現實中如果你有優點卻不主動表現
就不能怪罪在他人或這個世界對你有錯誤的認知
這樣看來好像所有優點都集中在常盤身上
的確如此，常盤在故事裡幾乎沒有缺點
是個理想性的指標人物，也是個不切實際的幻想
雖然過於理想，但她是個可以努力朝向的目標
我想這就是作者設計這個角色的用意吧
再回來呼應一下標題，世間萬物皆有罪，故滿懷自信地活著
大家都是無能有罪的傢伙，世界充滿了糞土與臭蟲
與其對身為這個糞土臭蟲的一員感到無力自卑否定
不如挺起胸，滿懷自信的活著吧
也許沒有另一端，但卻是個可以努力的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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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希望能藉這篇文找到更多愛好惡之華這部作品的人
爬文只找到三篇，明明有版友的文筆這麼好竟然沒有寫，實在太可惜了
而且精華區裡三字頭的作品是空空如也
希望以此心得能拋磚引玉
感激你看完這麼長的一篇文，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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