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於憂患死於安樂,十五年回顧文‼️//
//凡事都超前部署,一環扣一環的老姐//
老姐看起來是開朗少女,好像無憂無慮
但其實超追求完美、好勝心跟好奇心都很強🤣
國中民俗體育班扯鈴組,全校智測女生第一、高中北一女數理資優班
在高中看起來混混的,但是當衛生股長的一年間得了很多掃除衛生獎,也到中研院做專題研究,受過 #配音員訓練
上了臺大,大一昆蟲系,大二轉入心理系,跟著研究所兩個實驗室,當過兼任助理,也做了自己的國科會研究
心理系雙主修昆蟲系,輔系經濟系,最後因為不想延畢,所以只拿到 #心理系學位(成績平均83.25,共169學分)
大二升大三暑假拿到 #美甲執照,並在台大創立了美甲研習社;大三升大四暑假跑去 #美國紐奧良當志工、 #UCLA暑修青少年心理學與學術英文、並利用一個月考過了美國研究所考試GRE 1330/1600,當時申請到了不錯的學校,#但在衡量到時間與金錢因素最後決定不念研究所
畢業後隔年二月2011來法,至於為何沒有畢業就來法國,是在台灣上法文跟日文N2的課,同時間上服裝設計課跟去美術室練習水彩跟素描、準備實踐服設插班考試,順便把多益也考了
多益只準備了四天,890/990分,當時是為了應徵準備開幕的W Hotel甜點房想說履歷表會比較好看,與人資面試全程英文,但對方說以我的經歷,應該是進入人資部,甜點一點經驗都沒有,無法安排到甜點坊😅
既然無法直接在業界工作,只好在日本與歐洲的服設跟廚藝的學校,做了很多功課,最後在眾多因素下,決定來法國念廚藝❤️
2011二月來法國🇫🇷,原本計畫念一學期語言學校,九月就進入廚藝學校就讀。
但在與法國餐飲業友人們的討論下,決定還是把法文念好,#選擇法語授課的廚藝學校
當時語言能力已經到達法語授課廚藝學校的入學標準,但考慮到實習與以後找工作,法文還是能多好就多好
所以語言學校多念了一年,總共三學期,考過 #工商法語C1,並在朋友的公司當秘書打工補貼學費跟現學現賣商業法語(跟廠商催款、打商業電話等等)
(在念法文到高階時,當年念GRE考試的很多希臘跟拉丁字根,都派上用場,所以單字學習的比一般亞洲人快,C1班上只有我一個亞洲人)
就讀語言學校一年半的期間,都有到小廚師餐廳內場工作,有時候也會被派去外場支援,除了賺錢貼補學費、蹭飯,在實作中學習到很多東西、#並更理解餐飲業的生態
2012九月進入廚藝學校後,2013六月以 #第一名畢業,在三星餐廳、總統府實習,也自己準備考過了 #法國甜點師證照,以及 #品酒WSET3證照🍷,平時空擋,也會被校長派到香榭麗舍大道上的分校當助教(英文跟法文能力派上用場)
畢業後二星餐廳跟五星餐廳實習,但因為身份特殊,其實是代理副領班的職務
比起其他同學,我受到了很多特別待遇,有一半要歸功於小廚師的訓練,畢竟小廚師工作時,行雲流水快狠準👾
畢業五個月後,很順利的,#取代了年資12年的前輩,成為巴黎艾非爾鐵塔五星飯店的甜點房負責人,管理四人😆
團隊多數是被我挖來的朋友,幾乎都是歐洲拉糖比賽的冠軍或是前一星餐廳的甜點主廚,
一開始飯店餐廳經理跟行政主廚都很好奇我是怎麼拉來一堆戰力極高的人才,畢竟我們只是五星飯店,並非米其林餐廳,薪水也沒比別人高多少,恩,#我覺得人脈跟領導力都很重要❤️
不過,當時我年少輕狂,太愛追米其林星星,所以在甜點坊步上軌道後,就跳槽到隔壁的米其林餐廳當甜點領班,畢竟當時學校畢業就當主廚,我覺得應該要多看看其他地方,以免視野狹隘😅
之後因為聽小廚師想要未來在台灣開店,回台在文華東方甜點房打工,體驗台灣職場文化、銷售產品與法國的差別,並一邊找店舖、一邊在穀物研究所上麵包課,學習台灣流行的軟式麵包,並考過 #丙級麵包執照
回巴黎後,在歌劇院、香榭麗舍大道、瑪德蓮廣場附近的餐廳跟飯店當甜點師與廚師,並在2017考過了 #法國廚藝證照(雖然在考過廚師證照前就已經做過廚師的工作,但我覺得考試能令自己發現自己的盲點💪)
在巴黎的各大飯店與餐廳間流轉,但我的興趣很廣泛,也曾經利用回台時間,考過了從大學就想考的 #山葉電子琴5級檢定,並用不到兩個月的時間,亂入了 #電子琴比賽並獲獎🥰(純粹是想挑戰自己)
兩年前跑到巴黎一所知名的線上廚藝學校(法國甜點師、麵包師、巧克力證照)工作,今年也默默的考過了 #法國巧克力證照
閒暇之餘,在某科技公司擔任秘書,責任制,有時不忙、有時很忙
恩,這十年就是這樣過來的🙏
雖然看起來雲淡風輕,但也是靠持續不斷的努力,
回顧過去的自己,看起來好像吃得很開,但其實是鴨子划水、默默磨刀型的😆
當然也會有一堆事情撞在一起壓力大的時候,但畢竟都是自己的選擇,所以很享受其中的過程,甘之如飴❤️
感謝大家看完冗長的碎碎念十年回顧文
下台一鞠躬🙇♀️
同時也有5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4,310的網紅伊格言Egoyan Zheng,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給我們的訓誡書:伊格言的瘟疫書單8 種〉全文連結:https://www.egoyanzheng.com/single-post/2020/03/11/%E3%80%90%E7%AB%AF%E5%82%B3%E5%AA%92%E3%80%91%E7%B5%A6%E6%88%91%E5%80%91...
愛 榭 克 書 單 在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問:《零度分離》為什麼要設定在23世紀?您是如何選擇讓這本書在23世紀的出版社?書中各篇其實都可以直接敘述,設計一個「訪問者」Adelia Seyfried的用意是什麼呢?
‧
答:不,說起來,我倒是並不怎麼以為「書中各篇其實都可以直接敘述」。
相反地,訪問者兼敘事者Adelia Seyfried的存在或許是《零度分離》成書過程中最早確定的、不可或缺的元素之一;換言之,那可能是關鍵。
直白地說,Adelia是一位「親身涉入故事的敘事者」,而我的參考模版來自馬奎斯的短篇經典《異鄉客》與慣於夾敘夾議的米蘭.昆德拉。
當然,這中間有些細微差別:
首先,《異鄉客》中的敘事者(一名記者)確實同樣親身涉入事件中,但相較於《零度分離》,他的涉入較淺些,《零度分離》中的Adelia則涉入較深些(也因此,Adelia的敘事可靠度稍低,因為她有利害關係)。
第二,一般而言,昆德拉書中並不設計一位「親身涉入事件的敘事者」,是以小說中的夾敘夾議是由昆德拉本人(或說小說的「隱藏敘事者」,那觀看一切的「鏡頭」)來述說。
‧
總體而言,《零度分離》中的Adelia大約是調和了上述二種功能。
何以如此?這當然是因為,《零度分離》中的故事有個巨大的背景,而這背景中的未來世界(那「類神經龐克」的世界)有它自己的能動性與象徵意義。
純就小說技術而言,身處其中的Adelia能夠透過語言(敘述故事與議論)適度展示或解說這樣的世界,並透過自身戲劇化的涉入拉大故事的縱深。
‧
我想這點呈現得相當清楚:Adelia 的特殊身份與時代背景(二百年多後的地球世界)的互動成為了故事情節的一部份。
《零度分離》內部書中書的序言由〈再說一次我愛你〉中「鯨女科學家」Shepresa的兒子主筆;
而Adelia與色情片大亨Adolfo Morel的對談則另成了這本書中書的一部份。
我的原始構想是,這篇名為「我有一個夢:於神意之外造史」的跋,必然涉及了自此刻(2021年,Covid-19後的今日)開始,以迄23世紀之間,人類人文思潮的演變。
而這樣由「類神經龐克」所主導的價值觀之典範轉移,我們此刻或可預言,必是不小於「基督教文明之誕生」、「工業革命與資本主義之興起」等人類史之鉅變的。
一如法國小說家米榭.韋勒貝克於《無愛繁殖》中尖銳的斷言:
‧
「形而上」的改變──也就是說對大部分人來說,世界觀整體而徹底的改變──在人類歷史土其實很罕見,真要舉例的話,基督教的產生可以算是其中一個。
一旦一種「形而上」的改變發生了,就不會受到阻撓,一直演進到最後的結果。它毫不在意地打亂經濟政治系統、審美觀點、社會階層,沒有任何人力可以阻止它的進程──沒有任何力量可以阻撓它,除非是發生了另一個新的「形而上」改變。
‧
借用艾西莫夫之概念,這聽來多麼「心理史學」(Psychohistory)不是嗎?
我們正面對著某種奇特的,由大數據運算所支撐(也因而相形可信、相對科學)的宿命論嗎?
‧
我需要某些精彩曲折的、足以召喚人心底層之深情的故事情節,以及一位適切的敘述者互相配合,以拉出這樣的縱深。
這就是《零度分離》那位神秘作者Adelia Seyfried的由來。
‧
問:〈夢境播放器AI反人類叛變事件〉裡另一個有趣的部分是提及Phantom沒有生殖慾望,所以沒有愛?Adelia Seyfried為何如此推論?另,倘若Phantom當初犯罪的官方紀錄有許多刻意隱瞞的事實,官方為何批准Adelia Seyfried訪Phantom?
‧
答:為何批准Adelia至獄中採訪罪犯Phantom?我想這有許多種可能。
舉例,或許人類聯邦政府錯估了Phamtom所受運算能力限制的大小?(政府誤以為,它已經把Phamtom「限制」得夠笨了?)
又或者,Phantom的受訪內容原本預計被政府用作某種殺雞儆猴的大內宣?
又或者,這其實正暗示了神秘的採訪者Adelia Seyfried與人類聯邦政府間不可告人的關係?
她憑什麼可以採訪Phantom?她與政府間有暗盤交易嗎?
‧
上述推想,都有可能。那大約正像是您所提及的,Adelia對Phantom的大膽斷言(或謂誤判?):
「你沒有生殖慾望,所以,你沒有愛?」──問題是,是這樣嗎?Adelia是否真心如此認為?她說了實話嗎?
這難道不也可能是一種偵訊或採訪策略嗎?為了誘使Phantom亮出自己的底牌?
‧
這是某些關於小說情節的可能性。而至於人類(或任何智慧生物體),是否在缺乏生殖慾望時,就沒有所謂「愛」之存在?
如果將這問題拿來問我,我想說的是,這是個艱難的問題。
我們甚至也無法斷定所謂「愛」有哪幾種不是嗎?
這個問題對您底下提到的《自私的基因》道金斯或許較為單純些,然而對於原則相信卻又未必盡信道金斯者如我,卻又變得無比艱難。
我喜歡電影《令人討厭的松子的一生》──
我通常會說,那是個關於「聖者」的故事。松子對她諸多情人的愛,既是男女之愛,也是救贖之愛,或許也是「神愛世人」中的愛。
而《零度分離》中〈再說一次我愛你〉的愛,又是哪一種或哪幾種呢?
這恰恰呼應了三年前(那時還沒有Covid-19這種東西呢)北太平洋上空駕機自死的Richard Russell──
「愛或親密,對人類很重要嗎?人們始終索求著的,到底是什麼呢?」
‧
但話說回來,如果我們限縮範圍,我們也或許能針對這個問題擬想一個「道金斯式」的回答:
是的,沒有繁殖慾望,人類就不會有男女之愛,因為愛情本身或許僅是中樞神經自製的幻象。
這幻象目的何在?那是本我(id)與超我(superego)折衝協調的產物,為了將本我內部野獸般不受控的性慾改造為超我以及文明社會可以勉強接受的面貌。
於是我們賦予它「愛情」這樣的說法,並呈現於自我意識之中。
‧
這或許就是道金斯會給出的回答吧?你相信嗎?
我信服於其中部分,其他是半信半疑啦。
───節錄自 道金斯、霍金與佛洛伊德攜手並行的「類神經龐克」世界──專訪伊格言與《零度分離》
https://news.readmoo.com/2021/06/01/210601-interview-with-egoyan/
*
當AI因無法克制自己攻擊人類的慾望而犯罪,囚禁它的,該是一座由程式語言所構築的虛擬監獄嗎?
而罪犯AI所承受的無期徒刑,將會是「永恆剝奪它高階運算的能力」嗎?
「人,真是一種對神蹟成癮的生物嗎?」
華文版《黑鏡》,AI末世的「類神經生物龐克」
#伊格言最新長篇《零度分離》,2021年5月 台灣麥田/中國中信
兩岸同步出版
#Readmoo讀墨電子書店5/27正式上架
愛 榭 克 書 單 在 文茜的世界周報 Sisy's World News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夜.語錄·陳毓襄洛杉磯今晨疫情缐上音樂會》
* 一旦體會到了一個人生活的瀟灑自在,也許就會嫌與別人一起生活很麻煩了。
—-谷川俊太郎
* 一個人逛街,一個人吃飯,一個人旅行,一個人做很多事。一個人的日子固然寂寞,但更多時候是因寂寞而快樂。
極致的幸福,存在於孤獨的深海。在這樣日復一日的生活裏,我逐漸與自己達成和解。—山本文緒
* 所有的人都把時間花在相互解釋,以及慶祝他們意見相同上。—沙特
* 讓我走進你的心裡,找到自己那破碎的夢。—-北島 《橘子熟了》
* 你一直很信任一個人,別人懷疑他的時候,你甚至幫他辯護;直到一天,你發現他騙了你,雖然只是撒了個小謊,可是,從此以後,你再也不會像以前那樣相信他了。你不知道他會不會因此覺得難過;你只知道,你心裡比他難過。不能再信任一個人,感覺原來是那樣的悲涼。 —-張小嫻
* 因為我明白了,失去的東西,其實從來未曾真正屬於我,我不會追悔,也不必惋惜。 —玄色《啞捨》
* 書中的書頁猶薄薄的剃刀片,白亮亮閃著寒光。在凌晨四時寂靜的夜裡,我可以聽到孤獨之根正一點點伸長的聲音。
——村上春樹
* 教育本身就意味著一棵樹搖動另一棵樹,一朵雲推動另一朵雲,一個靈魂喚醒另一個靈魂。—-雅斯貝爾斯
* 沒有原則地跟別人和平相處,在我看來,就是懦弱。—-三毛
* 法國在二次世界大戰的各種羞辱中,奇蹟式的保存下來!這時候的戴高樂應該是民族英雄吧?應該享受榮耀吧?
但沒多久,法國人民就拋棄了他。
邱吉爾在二次大戰時組成戰時內閣,把反對黨的領導者艾德禮提拔為副首相,結果這位副首相在戰後立刻發動對邱吉爾的不信任案投票, 也就是倒閣,他只好舉行大選。艾德禮的手下以謊言式的宣傳告訴民眾:你看!我們雖然是戰勝國,我們每一個人卻都還像乞丐一樣,每天等著領奶油麵包,我們像乞丐國!
希特勒自殺三個月後,邱吉爾的政治前途也被他殺了。
邱吉爾的二戰知己──戴高樂呢?
法國是戰勝國,也被認為是超級四強,擁有聯合國常任理事國的地位。而且法國和英國不一樣,他們根本沒有抵禦,他們的農村很快的就恢復生產。法國光復後一年,老百姓平均生活水平就恢復到一九三九年大戰之前的狀態,情況比英國好太多!
但是,戴高樂也很快下台了。
和邱吉爾的情況不一樣,法國老百姓太現實,在那個時候人民要的不只是戰勝國,也不只是物質方面的滿足。他們很感激戴高樂,但是,對他也有很多不滿。
可能很少有國家,像法國這麼崇拜菁英,也很少有國家像法國這樣崇拜無政府主義。
所以這個國家很容易一會兒左,一會兒右;左的時候非常左,右的時候又非常右。
戰勝之後,人們很感念領袖,但人性的感謝往往不會超過一年!
英國人民對邱吉爾甚至只感謝三個月。
那段時間,整個法國物質生活恢復了,社會吵吵鬧鬧,從極左到極右各種主張都有。一九四六年元旦,戴高樂對全法國人民說:「如果你們不重視政府必須擁有絕對權威來恢復戰後秩序,承擔戰後的責任;你們終有一天會陷入絕境,到時候你們一定會後悔當初所做的選擇。」
邱吉爾是在一九四五年七月下台的,戴高樂親眼看到邱吉爾下台, 從他的好朋友兼恩人身上,看到了人民是多麼無情。這就是人性。人們感謝你三個禮拜、三個月、一年,過了就沒有了!
戴高樂看清這件事。
一九四六年的一月二十日禮拜天,戴高樂召集一場內閣會議,通常內閣會議不可能在禮拜天召開,除非是緊急狀況,所以內閣成員以為法國發生了什麼突發事件。閣員們被請到愛麗榭宮以後, 戴高樂走進會議室,面容很嚴肅,與每一個閣員握手,然後請大家就座。他什麼都沒有先鋪陳,第一句就宣佈:「我要退休了!」
戴高樂認為他的使命是在恢復法國的偉大,一旦法國人民覺得他們已經不需要一個團結而偉大的法國,或者是他們討厭這樣的領袖、這樣的使命感,他們覺得太沈重,那他的人生任務就已經完結了!
他說到做到,戎馬半生,實質恢復法國自由與尊嚴的戴高樂將軍,離開總統府的位子,離開將軍身分,一無所有的走出愛麗榭宮,沒有帶走任何一個禮物,成了一介平民。
我自己常常接觸一些擁有權力的人,很多人對一些權力者的印象與他實質性格的真相差距很大。
往往溫文儒雅的人其實很狠毒;往往看起來很霸道的人其實很溫暖。
戴高樂正是如此!恢復平民身分的戴高樂和以往莊嚴、硬梆梆的形象完全不一樣,他認為自己既是代表愛國的情操,就要有尊貴、正直、高知識分子的風範。變成一介平民以後,據他的鄰居們說,他非常斯文有禮,而且很溫暖,又很重視家庭關係。
戴高樂的私宅在一個叫作La Boisserie 的地方,翻成中文叫拉帕斯利。現在仍有一些崇拜戴高樂的人,會去參觀那個地方說:﹁喔!這是戴高樂故居!﹂他的家是一間造型相當樸實、一般法國鄉村的石頭房子。石頭屋位於小樹林裡頭,不是什麼大莊園。中產階級家庭出生的他, 未曾搜括什麼錢壯闊自己的物質。樹林外,有一個相當廣闊的、厚重的、濃密的大草原。拉帕斯利在巴黎東北一五○哩洛林省境內,周遭環境某程度來說與戴高樂的性情很像,相當的簡樸、相當的嚴謹。他自己把日子過得跟整個社會保持距離,很澈底的平民化啊!
根據他的廚子們日後回憶所做的一些相關紀錄,戴高樂的生活很簡單,相當有軍事紀律:早上八點,全家規定一起吃飯。吃完早飯以後, 戴高樂回到書房處理信函、閱讀書籍,還有寫作;他寫作能力沒有邱吉爾那麼好,也沒有邱吉爾那麼勤奮;但是他喜歡安靜閱讀。接近中午時,他會停止工作,散個步,做做運動,他說這樣中餐才吃得下。戴高樂夫妻感情很好,他們喜歡在花園和草地上散步、閒逛。一般來講,中餐對法國人是一天裡最主要的一餐,戴高樂喜歡將鄉間食品擺在花園裡頭,喝杯酒,有時喝一杯水,再加上一些簡單的三明治就可以了。然後, 他通常在書房裡消磨下午的時光。
我發現所有這些了不起的人,他們都很愛閱讀,在閱讀歷史跟哲學的書籍裡,他們會找到自己,理解他們所處的時代,而不會盲從或慌亂於外面鬧哄哄的世界,讓自己的心情跟著起起伏伏。
晚間則完全屬於家庭所有。
他很愛他的家,而且珍惜與家人相處的時光。他規定家裡的小孩,早餐、晚餐都要一起用餐。夫妻共有三位子女,長女叫伊莉莎白、兒子叫飛利浦、老麼是女兒叫安妮。他們大部分的時光都是在家裡度過,也不會特別想再繼續與巴黎的上流人士往來。他的第三個小孩──安妮從小有智能障礙。得了俗稱的「蒙古痴呆症」,有些虛榮的父母親會想把這種小孩藏起來,不想讓外界知道,甚至有些父母親會覺得「戴高樂怎麼會生出這種小孩」?
但讓我告訴你,戴高樂怎麼對待她。
退休後,他花最多的時間疼愛安妮。安妮雖然笨,但是對音樂有一點興趣,所以戴高樂花很長的時間陪伴她聽音樂,幫她放很多不同的唱片,給她聽收音機裡各種音樂節目,然後記錄到底安妮喜歡哪一些特別的歌曲。他經常對安妮講很多很多的故事,沒有嫌棄,反而更加的疼愛她。他的太太伊馮娜,則喜歡在花園工作,編織衣物;或到附近的村鎮裡,買先生喜歡吃的乳酪、肉品。
戴高樂離開總統職務後,曾經想過要組織政黨。後來,他和邱吉爾通了信,知道邱吉爾正在寫《二次世界大戰回憶錄》,邱吉爾建議他: 「這些人啊!他們是不知感恩的,等一段時間吧。」
他接受老朋友給他的建議,很快的打消這個念頭,完全沒想東山再起。
在拉帕斯利這間鄉村石頭屋裡,他看著巴黎一屆一屆政府倒台,他對整個法國的政治走向也越來越悲觀。某個程度,他心灰意冷,甚至懷疑這就是他努力奮鬥的法國嗎?
我推測,那個時刻的他根本就不想再從政了!
有時候他會在日記上寫道:「我希望我能夠為法國再做出偉大的貢獻,法國不該是如此。」
有時候他又會寫:「這就是我當初努力的嗎? 偉大火焰已經完全熄滅。」
可以感覺到他內心的拉扯與疼痛!
—-陳文茜《文茜説世紀典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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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youtu.be/OEj4QaIWCwc
愛 榭 克 書 單 在 伊格言Egoyan Zheng Youtube 的最佳貼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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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單 #新冠肺炎 #防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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瘟疫來襲,宅在家讀書最安全了對吧。
你知道有哪些好書特別適合瘟疫時期來讀嗎?防疫措施可以嚴厲到什麼程度?可以直接下令讓酒店說停業就停業嗎?
這是本集的主題,來自伊格言老師的文章:〈給我們的訓誡書──瘟疫書單8種〉。這是伊格言應邀為香港端傳媒所寫的文章,你可以在影片下方的頻道資料處找到全文連結。
於肆虐中國後,COVID-19現在幾乎已攻陷地球,當然,台灣也守得辛苦。
為了防疫,我們迎來了許多「不自由」──全民都減少了外出時間;
而萬一你從國外回台,還得先居家檢疫14天。
非常時期,多數人都能體諒這些嚴格的防疫措施;
但話說回來,這些限縮人民自由的防疫措施究竟可以「嚴厲」到何種程度呢?
舉例,現在只要健保卡一刷,我們許多出入境記錄就無所遁形;
因為為了防疫,疾管局和移民署已達成資料交流的共識。然而,等到瘟疫過去,這會改回來嗎?
類似情形不僅於此──就在這兩天(4月10日),政府發佈了全國酒店和舞廳全面停業的命令。
然而我們要問的是,餐飲與KTV,不也同屬「在密閉空間中密切接觸」的行業嗎?只下令酒店與舞廳停業,難道沒有歧視色情行業之嫌?
可能的理由是,餐飲與KTV不易造成相關人員隱匿行蹤;而如果你上過酒店,確實較有動機隱瞞此事,進而導致防疫破口。
畢竟被隔離不會少你一根汗毛;但要是引爆婚姻危機,可就代誌大條了啊。
這好像也有道理。如此說來,是否我們反正一律乖乖「順時中」、聽政府的話就好了呢?
會不會長期讓渡了自己的自由,順民做成習慣,有天就失去獨立思考的能力了呢?
伊格言說,所以瘟疫時期,我們該來讀讀這本有趣的小說──法國作家米榭‧韋勒貝克(Michel Houllebecq)的《屈服》。伊格言如此形容這本書:
米榭‧韋勒貝克依舊是米榭‧韋勒貝克──他還是那個右派;那個一臉滿不在乎,同時引爆法國人極端喜愛與反感,據說「書賣得跟小麵包一樣好」的挑釁者。這次他同樣狠毒無比,既尖酸刻薄,又不懷好意地誘惑包括他自己在內的西方知識份子白男:乖,你去信伊斯蘭教,讓你娶四個老婆好不好?
看看韋勒貝克的樣子──是不是覺得幾乎可以從臉上看見他的桀驁不馴呢?
沒錯,《屈服》這本書的故事背景,就是假想西元2022年親伊斯蘭教政黨席捲法國,取得政權,將法國全面改造為伊斯蘭國家。
對於不信伊斯蘭教、崇尚個人主義的我們(以及絕大多數西方讀者)來說,讓伊斯蘭教成為國教聽來似乎有些恐怖──絕對比為了防疫把自己的自由讓渡給政府來得恐怖一百倍。
對,如果你的職業是大學老師,你甚至可能失去生計──因為依照規定,教師必得是伊斯蘭教徒;
你必須皈依真主,才能繼續任教。所以我們的小說主角,大學教授弗朗索害怕極了。
結果呢?結果完全出人意料。
你以為社會會變得保守又不自由──沒錯,在某些方面(例如女性衣著),社會確實變得極端保守;
但另一方面,由於來自中東伊斯蘭教國家的鉅額金援,教師與知識份子們都意外獲得高薪。
更爽的是,弗朗索居然發現,天啊,他可以娶四個老婆!
韋勒貝克如此描寫社會風俗的變化:
有錢的沙烏地阿拉伯婦女白天罩著密不透風的布卡,到了晚上搖身一變成了天堂小鳥,束著緊身馬甲,穿著鏤空胸罩,多彩蕾絲丁字褲上綴著水鑽;和西方女子完全相反。西方女子白天為了社會形象穿著有品味、性感,晚上回到家整個垮掉,累得放棄一切魅惑的打算,穿上休閒鬆垮的家居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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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格言,小說家、詩人,《聯合文學》雜誌2010年8月號封面人物。
著有《噬夢人》、《與孤寂等輕》、《你是穿入我瞳孔的光》、《拜訪糖果阿姨》、《零地點GroundZero》、《幻事錄:伊格言的現代小說經典十六講》、《甕中人》等書。
作品已譯為多國文字,並於日本白水社、韓國Alma、中國世紀文景等出版社出版。
曾獲聯合文學小說新人獎、自由時報林榮三文學獎、吳濁流文學獎長篇小說獎、華文科幻星雲獎長篇小說獎、中央社台灣十大潛力人物等;並入圍英仕曼亞洲文學獎(Man Asian Literary Prize)、歐康納國際小說獎(Frank O'Connor International Short Story Award)、台灣文學獎長篇小說金典獎、台北國際書展大獎、華語文學傳媒大獎年度小說家等獎項。
獲選《聯合文學》雜誌「20位40歲以下最受期待的華文小說家」;著作亦曾獲《聯合文學》雜誌2010年度之書、2010、2011、2013博客來網路書店華文創作百大排行榜等殊榮。
曾任德國柏林文學協會(Literarisches Colloquium Berlin)駐會作家、香港浸會大學國際作家工作坊(IWW)訪問作家、中興大學駐校作家、成功大學駐校藝術家、元智大學駐校作家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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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admoo專訪1:如果在YouTube,一個小說家
https://news.readmoo.com/2020/01/07/200107-interview-with-egoyan/
☞ Readmoo專訪2:那些關於孤寂的問題,以及......
https://news.readmoo.com/2019/03/21/190321-lonelieness/
☞ 香港文匯報報導:棄醫從文 伊格言闖進精神世界
http://paper.wenweipo.com/2019/09/02/OT1909020001.htm
☞ 關鍵評論網專訪:透過YouTube頻道展示文學,我的小說虛構其實是把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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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是什麼?我認為,好的小說是一則猜想──像數學上「哥德巴赫的猜想」那樣的猜想。猜想什麼?猜想一則符號系統(於此,是文字符號系統)中的可能真理。這真理的解釋範圍或許很小,甚至有可能終究無法被證明(哥德爾的不完備定理早就告訴我們這件事);但藝術求的從來便不是白紙黑字的嚴密證明,是我們閱讀此則猜想,從而無限逼近那則真理時的智性愉悅。如若一篇小說無法給我們這樣的智性,那麼,它就不會是最好的小說。
是之謂小說的智性。───伊格言
愛 榭 克 書 單 在 伊格言Egoyan Zheng Youtube 的精選貼文
你路見不平,拔刀就砍;但你是否曾懷疑,自己是不是有時候過度投射了自己的不滿或傷痛?或者有時候,只是為了發洩了自己的憤怒與嗜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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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集我們談到美國影集《破案神探》,Mindhunter。主角霍頓‧福特訪查全美入獄服刑的連環殺人犯,從他們的口述生平,解析心理動機和行為模式。然而在一次面對韋德校長的疑案中,福特探員懷疑韋德校長對孩童搔癢的行為,顯然有孌童癖的嫌疑,堅持舉發校長。而這項指控導致了韋德校長的清譽與人生毀於一旦。
伊格言說,《破案神探》為我們具體展示了福特探員的聰敏、果決與粗暴──同時亦是知識的粗暴與人的粗暴。因為,某些時刻,當確認犯罪與否(或犯罪的「潛在可能性」)高度依賴於一個人的內心動機之時,你怎麼,就能那麼有把握呢?你是不是,總把人想得太邪惡了呢?你是不是,在與「人性惡」的深淵的拉扯對視中,不知不覺,自己也變成了深淵、變邪惡了呢?
你是不是對自己下判斷的能力,太有把握了呢?
伊格言舉了一則大家都聽過的禪宗故事作例子:老和尚與小和尚在河邊巧遇一個正待渡河的美貌女子,老和尚二話不說,背起女子渡河;隨後兩造道別,繼續趕路。但小和尚卻一路心神不寧,質問老和尚此舉是否犯戒。道行高深的老和尚倒是輕描淡寫:哦,你說她嗎?我都已經把她放下了,你還背著嗎?
年輕的福特探員是不是有些類似這位年輕小和尚呢?堂皇以正義之名,斷定他人的善惡。他的判斷當然也很可能是對的,但問題是,他也並不一定百分之百是對的。弔詭的是,古老的禪宗故事,卻令我們想起當下的自媒體與社群時代──鍵盤柯南,網路公審,斷章取義,每個不相干的凡人如你我,忽然都擁有了參與審判的權力。你路見不平,拔刀就砍;但你是否曾懷疑,自己是不是有時候過度投射了自己的不滿或傷痛?或者有時候,只是為了發洩了自己的憤怒與嗜血呢?
法國小說家米榭‧韋勒貝克(Michel Houllebecq)在小說《一座島嶼的可能性》中,把藝術家分成兩類:革命派和裝飾派。故事中,性情溫柔的藝術家文森沮喪地說:
革命派是那些能夠承受世界之粗暴的人,並能以一種更激烈的粗暴來對抗它。我根本就沒有這樣的一種膽量。……我完全意識到我作品倒退的一面;……在來自造形藝術評議會的一位女孩的目光中,我讀到了輕蔑……我馬上明白到,她把我當成了一個有殘疾的、有病的小孩子。她沒錯,我確實是一個有殘疾的、有病的小小孩,不能夠活在世界上。我無法承受世界之粗暴;我根本就做不到這一點。
文森是天生的裝飾派,他當不成革命派。但究竟革命是什麼呢?我們或許很難回答,但我們可以很確定革命「不是」什麼。毛澤東的名言說:「革命不是請客吃飯」。對,革命是會流血的、是打砸搶、是毫不手軟的、是殘忍無比的。此時你可能殺紅了眼,不分青紅皂白;或者,更趨向於惡的是,殺戮的目的已不在於打擊敵人,而是為了刷自身的存在感,或發洩自己的嗜血與破壞慾。看似高舉正義之大纛時,我們也變成了深淵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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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格言,小說家、詩人,《聯合文學》雜誌2010年8月號封面人物。
著有《噬夢人》、《與孤寂等輕》、《你是穿入我瞳孔的光》、《拜訪糖果阿姨》、《零地點GroundZero》、《幻事錄:伊格言的現代小說經典十六講》、《甕中人》等書。
作品已譯為多國文字,並於日本白水社、韓國Alma、中國世紀文景等出版社出版。
曾獲聯合文學小說新人獎、自由時報林榮三文學獎、吳濁流文學獎長篇小說獎、華文科幻星雲獎長篇小說獎、中央社台灣十大潛力人物等;並入圍英仕曼亞洲文學獎(Man Asian Literary Prize)、歐康納國際小說獎(Frank O'Connor International Short Story Award)、台灣文學獎長篇小說金典獎、台北國際書展大獎、華語文學傳媒大獎年度小說家等獎項。
獲選《聯合文學》雜誌「20位40歲以下最受期待的華文小說家」;著作亦曾獲《聯合文學》雜誌2010年度之書、2010、2011、2013博客來網路書店華文創作百大排行榜等殊榮。
曾任德國柏林文學協會(Literarisches Colloquium Berlin)駐會作家、香港浸會大學國際作家工作坊(IWW)訪問作家、中興大學駐校作家、成功大學駐校藝術家、元智大學駐校作家等。
香港文匯報專訪:
http://paper.wenweipo.com/2019/09/02/...
香港明報專訪:
https://news.mingpao.com/pns/副刊/arti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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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是什麼?我認為,好的小說是一則猜想──像數學上「哥德巴赫的猜想」那樣的猜想。猜想什麼?猜想一則符號系統(於此,是文字符號系統)中的可能真理。這真理的解釋範圍或許很小,甚至有可能終究無法被證明(哥德爾的不完備定理早就告訴我們這件事);但藝術求的從來便不是白紙黑字的嚴密證明,是我們閱讀此則猜想,從而無限逼近那則真理時的智性愉悅。如若一篇小說無法給我們這樣的智性,那麼,它就不會是最好的小說。
是之謂小說的智性。───伊格言
愛 榭 克 書 單 在 伊格言Egoyan Zheng Youtube 的最佳解答
《破案神探》(Mindhunter,或譯「心靈獵人」)是一齣美劇,背景設定於1978年,聯邦調查局FBI剛剛成立「犯罪行為科學」研究部門。曾是人質談判專家的主角霍頓‧福特訪查了全美已入獄服刑的連環殺人犯,從他們的口述生平,解析心理動機和行為模式;並試圖藉由這些資料,對類似的案件,找出破案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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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案神探 #網路霸凌 #正義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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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案神探》(Mindhunter,或譯「心靈獵人」)是一齣美劇,背景設定於1978年,聯邦調查局FBI剛剛成立「犯罪行為科學」研究部門。曾是人質談判專家的主角霍頓‧福特訪查了全美已入獄服刑的連環殺人犯,從他們的口述生平,解析心理動機和行為模式;並試圖藉由這些資料,對類似的案件,找出破案線索。
這「行為科學研究部門」很快獲得上司支持,並協助各地州警成功偵破了數起懸案。霍頓‧福特探員也因此擒獲了「現代福爾摩斯」的美譽,運籌帷幄,自信滿滿。直到有一天,他遭遇了職業生涯中第一道個人難題:他發現了一名小學校長的不當行為。羅傑‧韋德校長,年約五十多歲,服務於榭蒂蘭恩小學數十年,辦學有聲有色,春風化雨,頗獲好評。然而他長期有個怪異行為:他喜歡搔癢小孩的腳底。每當小朋友們打架、不聽話或假裝腳痛不想上學時;韋德校長便把他們叫進校長室,搔癢腳底作為處罰;事後還給他們五分錢做為獎賞。這些孩子們完全沒有不舒服的感覺,而且往往是笑著離開的──因為會癢嘛,而且那又有點好玩。這看來頗具創意,但同時卻又如此可疑。對,校長把微罪懲罰給「遊戲化」了,藉此減輕被懲戒者的受辱感;但依舊保留了「懲戒」這個名目。但有少數老師和家長質開始心生疑竇:這外表看來一本正經、且素來受人景仰的校長大人,該不會是個變態蘿莉控或正太控吧?
根據自己訪談眾多殺人者的經驗與直覺,自信滿滿的福特探員斷定:愛對孩子搔癢的韋德校長,顯然就是個變態,他的不當行為正預示著他「即將」犯下重罪──儘管此刻除了少數老師與家長的主觀憂慮外,沒有任何明確犯罪跡證。福特探員堅持向教育主管機關告發此事。這導致韋德校長火速遭到革職,被迫離開教育界。然而事後,校長太太找到福特探員,聲淚俱下指控他催毀了韋德校長的清譽與人生,平白毀了韋德一家的幸福生活。一名橫遭剝奪一生摯愛之志業的教育家,一夕之間淪為過街老鼠。比起陷入的經濟困境,無形損失更為可怕:好友疏遠了他們,外出採買時承受無止盡的竊竊私語和懷疑的目光,再也沒有人願意和校長一家說話。
羅傑‧韋德真是個變態嗎?福特探員的「預測」或「防患未然」,是正確的嗎?直至第一季結束,劇中情節尚未帶來確切的答案。
然而伊格言說,這現象正像是尼采的一句名言:當你凝視深淵,深淵也凝視著你。伊格言解釋:容我們稍稍「偏移」或「延伸」一下這句話的涵意──福特探員對連環殺手的訪談,正是站在正義、科學、法律的彼岸在凝視這些深淵。然而凝視的過程,卻也難免被深淵「回視」。有時候,當深淵裡的罪惡太過龐大、恐怖,乃至挑戰人類良知與文明之底限,作為一名研究者,想要對它產生「理解」和「同理」(就像片名:Mind Hunter:一邪惡變態心智之獵取者,「心靈獵人」),往往必須親身涉險,仔細揣想這些人類極惡者的心智。而付出的代價或許正是──讓自己變得跟他們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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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格言,小說家、詩人,《聯合文學》雜誌2010年8月號封面人物。
著有《噬夢人》、《與孤寂等輕》、《你是穿入我瞳孔的光》、《拜訪糖果阿姨》、《零地點GroundZero》、《幻事錄:伊格言的現代小說經典十六講》、《甕中人》等書。
作品已譯為多國文字,並於日本白水社、韓國Alma、中國世紀文景等出版社出版。
曾獲聯合文學小說新人獎、自由時報林榮三文學獎、吳濁流文學獎長篇小說獎、華文科幻星雲獎長篇小說獎、中央社台灣十大潛力人物等;並入圍英仕曼亞洲文學獎(Man Asian Literary Prize)、歐康納國際小說獎(Frank O'Connor International Short Story Award)、台灣文學獎長篇小說金典獎、台北國際書展大獎、華語文學傳媒大獎年度小說家等獎項。
獲選《聯合文學》雜誌「20位40歲以下最受期待的華文小說家」;著作亦曾獲《聯合文學》雜誌2010年度之書、2010、2011、2013博客來網路書店華文創作百大排行榜等殊榮。
曾任德國柏林文學協會(Literarisches Colloquium Berlin)駐會作家、香港浸會大學國際作家工作坊(IWW)訪問作家、中興大學駐校作家、成功大學駐校藝術家、元智大學駐校作家等。
香港文匯報專訪:
http://paper.wenweipo.com/2019/09/02/...
香港明報專訪:
https://news.mingpao.com/pns/副刊/arti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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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是什麼?我認為,好的小說是一則猜想──像數學上「哥德巴赫的猜想」那樣的猜想。猜想什麼?猜想一則符號系統(於此,是文字符號系統)中的可能真理。這真理的解釋範圍或許很小,甚至有可能終究無法被證明(哥德爾的不完備定理早就告訴我們這件事);但藝術求的從來便不是白紙黑字的嚴密證明,是我們閱讀此則猜想,從而無限逼近那則真理時的智性愉悅。如若一篇小說無法給我們這樣的智性,那麼,它就不會是最好的小說。
是之謂小說的智性。───伊格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