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懷疑讀寫障礙到愛上文字
Jon Jon的說話表達能力遠高於文字表達能力。他能輕鬆說一段故事,但要寫出來殊不容易。有一段時間,他寫英文字及數字更是左右反轉,有讀寫障礙的傾向。另一邊廂,上帝賦予他出色的視像辨識與記憶能力,他能一眼看到隱於樹葉之間之幾隻猴子,能畫出很有空間感的圖畫。
多年來所累積的經驗,讓我明白真正幫助一個人,決不是讓他從弱處不斷操練,而是幫助他發掘強項,用他的強項幫助他突破及成長。
學習的最高境界是「樂」。Jon Jon精於圖畫,中文文字剛好是圖像化的,就先跟他探討字源。爸爸有古書《字源》,也有講解文字來源及發展的書籍。他是Intuition的,精於觀察patterns,Extravertion的他也愛玩,我就依其性格設計學習活動。我們一開始不會看文字介紹,而是一起看圖像,讓他創作圖像和文字。他樂在其中,對文字也產生了興趣。有一天他跟我說,長大要做中文老師!由恐懼文字、每個字都無法寫好而感挫敗流淚,到愛上文字,甚至想當老師,當中的艱苦、他所花的心機、那份堅毅的精神,令人感動。
下一步,是讓Jon Jon多閱讀。EN的他愛故事,也愛充滿想像空間及patterns的科學知識。我們有許多繪本、圖畫故事書,也買了一整套的《十萬個為什麼》給他。每本書他都看了很多次,有時只看圖,有時圖和文字一起看。經過一段時間,他的認字能力大增。
下一步是寫字。他認得字,不代表他能寫。他說自己於寫字方面是金魚記憶,今天記熟了了所有要默的字,過兩天就會忘掉一部分。我們了解這與他的性格有關,會用更大的耐性和他一起面對。他也知道我們跟他站在同一陣線,於是會更花心機去記去嘗試。與其工整地在文字簿上抄寫,我知道他在隨意的信封面、不要的宣傳單張、白板的某個角落來寫,他會記得更好。一向對筆順甚為執著的我也要先放下執著,先由得他畫圖畫般寫字,下一步再慢慢教他筆順。一次處理一點,較適合他學寫字的情況。這是一項工程,先建好地基,再做室內裝修。
再下一步是幫助他建立詞彙庫。每個成語背後都有一個故事,有許多想像空間,這是EN與Perceicing的Jon Jon所愛的。我們用有趣的遊戲方法幫助他。在車上放一本成語,讓他做小老師考我們,玩行不亦樂乎。最近有風雨,我們就跟他談不同雨勢可以用何詞彙來形容及描述。這部分可想像成theme-based learning,是切合其性格的做法。學習了,還要應用,我引導他用適合他的、聯想的方法來寫。創意寫作的基礎,少不了基於已有的概念及事物作聯想。如何用聯想將兩三樣物件來創作句子或文章,是現階段的重點。想當年,我用這方法來幫助自己創作詩詞和文章,其中一首詩還為我拿下青年詩創作冠軍榮譽。我從經驗中所提煉的方法,對培育小朋友的創意寫作技巧甚有幫助。
心中還有很多幫助Jon Jon於中文學習方面的突破及成長階梯,得一步一步來,容後再談。但有一點很重要,是對他心靈及情感上的支援。Feeling的他重視感情,一個擁抱、一個親吻、一句打氣說話、一句讚賞,都是他的心靈雞湯。爸爸跟他說自己讀小二時的成績如何不濟,如何軟弱不堪,也曾經歷過艱難過程,想過放棄,然後如何用咬緊牙根堅持下去突破自己,並說相信他也能做到,這對他來說,是莫大的鼓勵。他曾經很自卑地說,自己不夠家姐聰明,所有的獎項就讓家姐拿了就好。我跟他說,每個人都有上帝的恩賜,都有自己的強項與挑戰;上帝也讓每個人有自己的路途,有些人前段的路途平坦,有些則要先爬上看似難以爬上的大山。上帝讓你爬山,就會在不知不覺間讓你錘練出爬山的能力及意志,之後你就更有能力走好自己的路,後發先至。所以我們不用和他人比較,而且專注自己的路,和自己比較,不斷求進,不斷突破,你會發現沿途風景的美,走過之後,回首一看,你會感恩所經歷的一切。在其他事上,我們也會鼓勵他,讚許他勇於嘗試、力求進步、永不言棄的精神,並使他在學習中文方面也用得上。坦白說,這比起學習硬知識更重要。
前兩天,Jon Jon寫了這篇文章。我十分喜歡,甚至乎有點感動。他用了兩小時寫,當中有很多字他懂得說,但不懂寫,所以他全程不斷查字典。他寫到一半時,已是晚上十點半,我們勸說他先睡覺,隔天再寫,但他說一定要堅持到底,完成了文章才休息。這份精神,很值得欣賞。我一直坐在旁邊陪伴他,直至他完成這文章。他在文章中所寫的那份永不放棄的精神,他在現實中也做到了!
Jon Jon:爸爸深信,假以時日,你的語文能力會很出色,所寫的文章能感動人心!加油!
#錯別字及標點留俾老師改
#不是追求第一名
#而是不放棄與堅毅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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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子說,早自習如果不考試,全班同學幾乎都在滑手機。我問他大家用手機做什麼呢?他說,大多是看影片、IG聊天。教書這些年來,隨著「滑世代」漸漸向下延伸,我頗有感觸。
我家有很多書。以前,孩子沒有手機的年代,到我家來玩,玩得累了,或是等家長來接的時候,常常便會到書櫃前翻一翻,或是經我推薦,然後人手一書,坐下來閱讀,看得津津有味。
現在的孩子來我家或是來上課,人手一機,坐下來就看動漫、看影片、打電玩、滑IG,就算我極力勸讀精彩的小說,也無動於衷。以前駐留在書櫃前的孩子,曾幾何時全擠到插座前。
說智慧手機不影響文字閱讀,我真的很難相信,即便沒有任何科學數據與研究報告。因為連我自己有時候都會驚覺,啊!我無意間又多看了幾個不太營養的影片,或是跟朋友閒來無事群聊,一下子「滑」走了好幾小時,把原本打算要讀的東西給擱下了。
然而,我畢竟是成人,會對自己有所要求,也會篩選手機的功能,而且我能從網路中找到自己的閱讀目標。然而,孩子還年輕,有的孩子或許很有自制力;也有些孩子有家庭教育的培養素質,懂得善加利用網路閱讀資訊。然而,還是有很多孩子,在父母沒空注意之下,沈迷茫茫網海,但是卻不再閱讀。
那麼,不管是什麼原因,「完全不閱讀文字」的最大危機是什麼?從學生身上我看到的是:
1、文意理解力弱
習慣影片與圖像傳達的千禧世代青少年,「完全不閱讀文字表述」的比例,在我所執教的都會學生裡,有上升趨勢。每一個我所執教的小班(10-15人)中,總有三、四位沒有閱讀習慣,或是承認自己不喜歡閱讀。
以前父母所謂「不閱讀」的孩子偶爾無聊還會看看漫畫、翻翻輕小說、看看連續劇;現今的「不閱讀」真的是除了課本以外一個字都不讀,只看短片和玩電玩。
於是上課唸文章時,差異立現:有閱讀習慣的孩子讀書行雲流水,理解能力強,能很快看出文意或主旨;不閱讀的孩子唸一段文章是千瘡百孔、坑坑巴巴,一行字要讀一分鐘;外加不懂斷句、不會使用標點符號。因為閱讀能力不好,理解力當然也不行,於是閱讀測驗看不懂,也很難理解文章表達意涵。
對這類孩子,我會力勸媽媽找本科幻小說給他看,或是網路小說亦可,希望引起閱讀樂趣。畢竟未來考試,文意測驗很多;此外閱讀也是一種自學的能力,這一輩子都很重要。
二、敘述能力較差
近來在教學的過程當中,遇到這類學生,我發現他們最困難的部分在於「完整的敘事」。一件事情,用嘴說都說不清楚,更遑論用文字表達。沒有條理、順序與邏輯,描述片面、破碎,讓人十分頭痛;即便每週練習,進步仍十分緩慢。
什麼叫做缺乏敘述能力差呢?比方說,我請同學描述「一次流淚的經驗」。有一個男生想要表達的是,五年前全家去美國玩,有一天他跟兩個表哥吵架了,兩個表哥不理他,於是,在去加州野生動物園的路上,他感到孤單委屈,就流下了眼淚。
但他寫出來的作品第一段是這樣的:
「某一天,在美國時,我哭了。因為我們要去野生動物園。」
某一天是哪一天?為什麼會去美國?去美國做什麼?同行的人有誰?為什麼去野生動物園就哭了?讀者完全無法理解,敘述一片混亂。不閱讀的孩子不會正確使用「因為、所以」「雖然、但是」,導致全篇文章無人能看懂。
現代很多滑世代孩子,平日觀看的都是片段式的畫面、上了搞笑字幕的影片、以及文字敘述極少的IG,沒有長篇文字的閱讀經驗,所以敘述的能力極差,常常通篇文句破碎,標點錯誤,而且修改之後的進步仍然緩慢。
但是他們並非閱讀障礙。一旦由家長引導或是陪同閱讀長篇小說,一本書、一個暑假就可以脫胎換骨,養成閱讀習慣之後,轉變十分明顯。這在我的教學生涯中,例子不勝枚舉。
三、精準詞彙不足
因為閱讀太少,詞彙不足,以至於無法找到精確的說法去描述自己的感覺。常常會讓閱讀者不懂他表達的意思,造成誤會。這其實不只學生,在網友交談之間也屢見不鮮。
比方說,哭了,是內心「激動」還是「感動」?是「屈辱」還是「委屈」?是「憤怒」還是「打擊」?是「忿忿不平」還是「義憤填膺」?是「悲傷」還是「低落」?是「歡喜」還是「欣喜」?這些詞彙的意義都有差距;用法不對便會造成誤解。
完全不閱讀課外讀物的孩子,即便學校教再多「類疊」還是「頂真」、「排比」都沒有用,因為連最基礎的用詞貼切都做不到,更別說去使用成語、運用修辭了。
我開玩笑說,「滑世代」習慣圖像思考。或許將來有一天,人類可能會選擇用圖像溝通,就像「黑鏡」影集中,「我眼見你眼」,屆時真的就是「眼見為憑」的世界,內心感受不知要用什麼方法表達,因為文字已經漸漸無人使用了!
四、語文創意消失
我深深感受到,圖像及影片不是剝奪孩子想像空間的第一殺手;第一殺手是「沒有空白」。
現代的孩子幾乎沒有「獨處、發呆、自由」的空白時間。除了冗長的上課、才藝及功課之外,所有零碎時間幾乎都被智慧手機、網路佔滿。滑世代長時間處於「接收」的狀況,接收網路訊息、媒體報導、通訊軟體、商業廣告.......,卻極度缺少「胡思亂想」及「天馬行空」的時間,還有「回歸自然」的空間。
愛因斯坦曾說,人類最棒的創意都是在獨處的時候想出來的。然而,我小小調查了一下,現在的孩子異口同聲的告訴我,他們幾乎沒有時間「獨處」。獨處時也絕對離不開手機和網路。
在我的教學場域中,我觀察到現在孩子的文字創意越來越低落;年紀越大,學習熱情越低落。也或許他們有其他方面的創意和想法,但是在文字創作上,比起從前,確實每況愈下。有些教育家主張文字閱讀比圖像更能開啟創意想像;我的學生中,喜歡長篇閱讀的孩子,反應邏輯都很靈敏。所以我認為,文字閱讀還是很重要的。
再次強調,我不是反對三C的使用,但是如何引領「滑世代」適當利用三C開拓學習領域、閱讀範圍、增加智能,才是最重要的關鍵。此外,教育單位也要迎頭趕上,如何結合網路教學、吸引孩子的注意力,讓他們重拾文字閱讀。
親子天下上次公布過調查,台灣孩子使用手機使用得多,但用在學習上的時間卻很少;我想這也跟我們這一代「網路新移民」斷層、不懂利用網路、不熟悉各種學習軟體有關。但家長若再把手機當保姆;放任孩子無限制的看搞笑影片、沒營養的網紅、片段淺薄的媒體、不用思考的遊戲,就真的令人擔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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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美的《文藝女青年這種病,生個孩子就好了》,是近日看過最喜歡的一本書,雖然很多人想趕著去二刷《屍速列車》,可是我比較想二刷的是這本書。
剛開始在書局看到這本書的題名時,心裡還暗笑,拜託,拿什麼「文藝女青年」當書名,誰會想買啊,不是文青的就別說了,要真的是文青,才不屑購買這種印上文青標籤的書吶。但是,也不知那根筋不對勁,忍不住還是拿起來翻了幾頁,失心地隨手插入準備購買的幾本書,然後莫名其妙地就帶了回來。直到昨晚一開讀,簡直欲罷不能,今早起床只要一有時間,硬著頭皮也要把它讀完。
這真的是太有趣的一本書了。蘇美的文筆不在話下,絕對不只是通順優美可以形容而已,看她層層疊疊的成語,本來以為會拗口難嚼,卻順溜不已,當她諷刺起來幽默逗趣,而說理起來又鞭辟入裡。好幾次我必須一讀再讀,直想琢磨她是如何地用字精準,又是如何地盡析人心,能把女文青這種動物內心的迂迴曲折如此細緻透徹地書寫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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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是有小孩、沒小孩、不小心生出小孩、還是準備生小孩的男性女性,都該用力一讀的書。它會讓那些對新生命存有夢幻期待的女性,早點面對即將苦痛煎熬的現實,讓那些準備迎接新生命的無知男性,早點產生父親一職的存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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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也會讓那些幸運(或不幸)已經有了孩子的母親,有著心有戚戚焉的感同身受,安慰自己一點也不寂寞。原來那些孤獨地抱著小娃流淚到天明的悲悽,一點也不是個人的悲劇,而是許多女性各自躲在被窩看著隔壁呼呼大睡的老公的共同辛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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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社會充斥著母愛的專書,好像女性天生就有無限無窮源源不絕的陽光大愛。不能否認當手上抱著一個娃兒,那無條件的愛真的會漸漸滋長。但是從沒有人告訴我們,那種愛的生成,中間要過渡多少的身心苦痛,皮肉煎熬,還有對於婚姻這檔事的覺醒,不,是驚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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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一本書,毫不隱瞞地將這些生兒育女的冷酷現實一一陳述,真是字字血淚地扎進母親的血肉脊髓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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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著這本書時,我一邊忍不住地流淚,又一邊忍不住咧嘴大笑拍案叫絕,心中不斷WTF,跟著不絕地咒罵。為什麼我沒有早點讀到這本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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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這本書還是能夠拯救不少存有生兒育女大夢的女青年,若非已有身心受虐的萬全準備,若非男友已經是個身心健康又準備犧牲的好夥伴,最好還是不要輕易嘗試打開這個充滿夢幻卻有著無窮現實羈絆的潘朵拉寶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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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開啟這寶盒,沒錯,絕對會為自己的人生開展出新的修煉道場,也一定會讓自己心智以超音速的方式成熟茁壯,但是前提是,你得夠堅強。想想,真要在這場有著育兒戰役的婚姻裡,修道成功又死裡逃生,相當不易呀;不然,怎會有那麼多的離婚收場以及問題孩子呢?只是大家都沒說,不表示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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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男性,願意細心閱讀這本書,肯定是種最溫柔真愛的體現,畢竟女性與母親無法一一說明的那些迂迴流轉內心戲,作者已經將它們梳理得俐落透徹。男性早些兒知道,可以避免搞不清楚狀況而產生誤會爭執,當然也比較不會總是白目地做出讓老婆直想簽字分手的蠢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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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上成為蘇美粉絲的我,真覺得這本書應該列在中學生的必讀書單之中,讓每個青春少女在荷爾蒙的催逼之下,還能留有一絲清醒的理性,提醒自己千萬別涉世不深,而被眼前裝萌耍帥的鮮肉或大叔誘惑,步下一世懊悔之大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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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女兒的母親,最好也買個兩本,兩人分坐沙發兩端,一腳踹開老公與老爸,一起共讀女性的自立與自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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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想以生孩子來感受世間所謂無條件的愛,確是一種非常直接認識自我的管道;但是,最好還是在心靈成熟且萬全準備之下,再開啟這場體驗與認識。畢竟,這是一場全面性的現實社會戰役,沒有準備好的人,絕對不是夜夜抱著娃兒哭,熬個幾年就出頭這麼簡單的事,這是一輩子的賭注,與兩個家庭七八個人的生命糾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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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牢騷竟然發了這麼多。真心認為,那些熱愛曬萌孩兒的父母,真實地隱藏了許多秘密(也或許是他們心智成熟,不以為苦)。當然,如果你已經厭倦好日子與小確幸,還是可以真心攜手兩人相偕,一起搭上「人生育兒的失速列車」,畢竟早些修煉,肯定早點成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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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被嫌很醜很隨便,的確,我是在中午帶著這本書到路口的牛肉麵館邊吃邊看邊感動,然後當場決定拍下回家寫。事實上這家牛肉麵真是太美味了,而且裝潢復古又乾淨清爽。至於照片拍得差,就真的是我的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