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篇文章我想把劇情類比內在的心靈世界
成年以後,你心裡曾經有這樣的感覺嗎?
1.每次過年過節回家,都會害怕
2.面對父母,總是有很多糾結無法開口
3.待在家裡覺得焦躁,但離開家又放不下家人
4.有時候真的很想一了百了,但又怕家人難過
5.害怕面對某一個家人的情緒,但太久沒回去又會擔心
6.憎恨某一個家人,但如果他真的走了,心裡又會有捨不得與後悔
如果你也有這種感覺,你就會明白,回家真正的困難並不在於和家裡面的人相處,而是在你內心的世界當中空出一個位置,找回你跟家人之間的認同、接起你和他們之間真實的連結。
那該怎麼辦呢,在這之前,我想先談談跟我一起追斯卡羅的朋友,Amy的故事。
「我從21歲那一年開始逃離家裡,對我來說,那裡與其說是家,不如說是一個被詛咒的地方。10年以來,我靠著自己在外面賺錢生活,每天工作的時候都戴著面具,過年過節我都主動說要留下來加班,有些同事說我是貪戀那兩倍的薪水,但他們所不知道的是,我真正要的不是薪水,而是一個家,一個真正的家。」
Amy在看完《斯卡羅》「福爾摩沙公主」那一集的時候跟我說,我認識的她一直是一個非常堅強的女人,一路從公司小職員做到主管,大小事都一手包辦,一個人可以當十個人用,我都覺得自己已經是工作狂了,沒想到有人還比我更嚴重。於是我把我的治療師跟我說過的話送給她:「會不會你透過拼命的工作,真正想要的是逃避某一些,你不想碰觸的傷口?」她點點頭,表面上這句話好像是對她說,但實際上是對我們兩個人說。
11歲那年,Amy的父親就跟媽媽口中的「外面的女人」跑了,那天以後,媽媽開始變得歇斯底里,各種情緒勒索,Amy是家裡面的大女兒,只能夠一個人承擔炮火,年幼的弟弟還不懂事,甚至在媽媽聲淚俱下的時候吵著要吃養樂多冰,她也只能夠一邊安撫媽媽的情緒,一邊到冰箱冷凍庫拿養樂多冰給弟弟,一湯匙一湯匙地餵——重點是,她自己都沒吃半口。
「後來媽跟叔叔在一起,一開始叔叔對我們很好,後來每天打我們罵我們,我從一個人的出氣筒變成兩個人的出氣筒。只是叔叔比媽媽更過分,還會罵一些很難聽的話,說我是媽媽跟別人生的賤貨、下三濫、妓女等等⋯⋯重男輕女的他,對弟弟卻是呵護有加,弟弟要什麼科學用具、湯瑪士小火車,叔叔都買給他。有一天晚上我趁大家都睡著,跑到弟弟的房間把他床鋪底下的湯瑪士小火車拿出,來想說要把它折成兩半,可是看到湯瑪士火車的臉,就覺得可怕,好像看到我自己一樣,一張想要復仇、充滿怨恨的臉,卻用微笑來掩飾。」她說,於是那天晚上,她又把貨車玩具放回床底下,這是,整個晚上她都再也有沒有睡著⋯⋯。
「幸運的人一生都被童年治癒,不幸的人一生都在治癒童年。」——奧地利精神病學家阿爾弗雷德·阿德勒。
聽完Amy的故事,我想起上面這句話,不知道為什麼我心裡面有一種很特別的感覺是,Amy雖然逃家逃得很遠,遠從屏東上來台北,可是是內心的某一塊還是留在家裡;她想在心裡面努力的抹掉那條回家的路,但是同時又很想想起這條回家的路。
就像《斯卡羅》的蝶妹一樣。
#心理治療就是找一條回家的路
(以下小雷)
「心理治療一定要這麼痛苦,去挖過往的傷口才能夠痊癒嗎?」我曾經問我的治療師這個問題,他沒有給我答案,而是跟我說,這可能需要花一輩子的時間來解答。我那時候想可惡沒回答我的問題還要收我錢!
一直到我和Amy在一起追斯卡羅這過程當中,才慢慢發現這個問題的答案。然後我也才明白,這個答案真的是要靠自己慢慢摸索才會漸漸明朗的。
原來,我們不一定要去挖過往的傷口,但不論我們想要採取的自我探索和治療方式是什麼,這一輩子其實都是在找一條回家的路。就像片中的蝶妹與阿杰一樣,會歷經下面幾個過程:
—忘了回部落的那條路
—想起這條路但是不敢踏上
—踏上這條路覺得後悔了,可是進退維谷
—有幾次回了家,卻被趕出來、不被接納
—有幾次回到家,被綁架,無法離開
—有幾次終於離開了,告訴自己再也不要回去了,但心裡還是有疙瘩
—在回家的路上,和同行的人起衝突
—回家的路上,覺得不知所措,甚至自我厭惡
這裡的「回家」,有可能隱喻的是回到過往的記憶,去探索原生家庭的傷口;也可能是「踏出一段改變的路」,做和過往不一樣、不熟悉的事情;更可能是直接指涉整個心理治療的過程⋯⋯這也是為什麼,有人在接受治療的時候,會面臨失望、恐懼、害怕、不舒服、退縮、甚至想要放棄。
#心靈的自我防衛系統
這是很正常的,因為要回到讓你曾經感到痛苦的地方(想一想那個曾經被燒掉好多次的房子),自我防衛機轉很快就會跳出來,就像是駐守在山林間的斯卡羅勇士,任何外人只要就要進入這座山,就會慘遭射殺。
「有些事情是連祖靈都不知道的。當年祖靈拿這把山刀開疆闢土的時候,瑯橋還沒有那麼複雜。現在洋人的槍炮和武器都那麼先進,我們如果只是困守在山裡,是沒有辦法繼續生存下去的。」大股頭卓杞篤曾經講過類似的話,他知道分隔的心靈是無法存活的,所以一直沒有放棄和漢人交流。
把這段話平行到我們的內在心靈、把斯卡羅的這座山頭想像是我們的內在世界,其實就是:受傷的心靈會自我保護,心靈會用過去自己「成功抵禦外敵」的方法來保護自己(例如過度警覺、解離、負面思考、人際焦慮等等⋯⋯),儘管這個方法現在已經不敷使用或者是過時,甚至會造成更大的傷害,仍然在所不惜。為什麼會這樣呢?因為改變太痛苦了,可能要面對各種未知的後果。如果維持現狀還可以苟活,為什麼要冒險去嘗試新的東西?
可是就像大股頭所說的,其實你內在有一個很清澈的聲音知道:這樣下去是不行的。只是知道跟做到時間仍然有距離,一直到兵臨城下,被漢人包圍,這個痛苦無法再忍受那一刻的時候,戰火一觸即發時,內在世界的18個部落會議才會召開。危機就是轉機,會議召開的時候可能會引起很多衝突,但你也可以藉由這個機會看見那個「自我防衛」的自己是如何保護你。
#對自己的內在慈悲為懷
舉例來說,如果你小時候曾經經歷過一些傷口,那麼你應該最常面對的就是「自我批評」的聲音。當你出現這種聲音的時候,你可以問問那個「自我批判」的自己:「你現在幾歲?」
然後憑直覺在第一時間內回答。
或許你會發現,「他」所回答的那個歲數發生了很多你生命當中關鍵的事,所以「他」被滯留在那個時刻保護你,一直到現在。可是當你再進一步的問他真正想要的是什麼的時候,他可能會告訴你說:「我好累了,我想要休息,可是我沒辦法,我放心不下,內憂外患,我無法讓剩下不同『部分』的自己來管理這個身體,我怕他們會把這個身體搞砸。」(有沒有聯想到卓杞篤一直不敢放手大股頭,暫時不辦五年祭的那一幕?)
上面這一段,是我前陣子我參加「內在家庭系統理論」(IFS,Internal Family Systems Therapy)初次課程印象最深的段落,當我問自己那個內在批評的聲音是幾歲的時候,第一個冒出來的聲音是: 13歲。原來, 13歲那一年是我人生第一次減肥成功、因為功課好開始嚐到甜頭、也是我因此脫離被霸凌的第一年。從那一刻起,這個自我要求的自己就不斷鞭策砥礪,所以才能夠有今天的我。
蝶妹也是一樣的。她一路在各個不同勢力當中穿針引線、輾轉斡旋,被各個不同勢力的人拉攏、又被各個不同勢力的人討厭,可是到最後最終沒有一個人可以信任她,就連她的主子李仙得都開始懷疑她說的話。其實她要的很簡單,就是希望部落和瑯橋的各個勢力之間不要打仗,能夠開啟談判,可是努力了一大圈,最後還是發生了很多自己都不願意看到、令人傷心的事情。所以最後她累了,病倒了,身體沒有辦法承受這麼多複雜的事情,這一刻開始,她才可以真正休息。
也像是我一樣,那個不斷自我要求的自己,到現在還在一直燃燒,也難怪耳鳴會一直沒有消失,焦慮都跑到肚子的肥油和晚上的啤酒裡面。但是那個自我要求的自己,也好想要休息(所以我九月底要去台東渡假了不要攔我)。
想像一下,如果你的內在世界就像是一個斯卡羅的世界,你現在的疾病、瘟疫、困境、焦慮、恐懼、憂鬱,是不是正在提醒你身上有一個「過分努力的自己」,一直以來做了好多好多的事情,卻從來沒有被看見,從來沒有被愛?到嗎,她就像是蝶妹一樣,像是Amy一樣,像是那個一直不斷努力的我一樣,要的其實不多,只是希望可以被愛,可以有一個家,一個真正的家。
「我們一家人不能夠像山胡椒一樣,各自分裂四散」阿杰、蝶妹腦袋裡面都印象很深刻媽媽瑪祖卡說的這句話,可是造化弄人,一路經過各種分分合合,生離死別,大家的命運似乎在落地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分別。不過,我跟瑪祖卡有不太一樣的想法,我反倒是覺得,有些時候分開是為了回來,遍地開花,是為了在每個地方都滋養茁壯。如果不是這一家人跨了不同種族的血緣,如果不是阿杰、蝶妹的活躍,這場心靈的戰爭可能永遠都會被壓抑下來,永遠不會開打,內在世界看起來風平浪靜,可是卻在潛意識裡面分裂。
#你能否愛這樣的自己
那該怎麼整合這個紛亂的內在世界呢?其中一個整合自我的方法,就是對自己慈悲(self-compassion)。我想用前陣子我在課堂上面到了這首詩《你能否愛這樣的自己》的一個段落,來呼應整部斯卡羅的劇情:
「你能否愛這樣的自己?
⋯⋯
你能否愛內心的勇士
那個披荊斬棘的自己
你能否愛你的瘋狂
你能否愛你的清醒
你能否愛你的愚昧
你能否愛你的混亂
在你之內有個苦悶的自己
有個緊張焦慮的自己
你可否兩個同時都愛
還有那個不斷盡力的自己?」— Leah Pearlman
發現了嗎,你內在住著斯卡羅勇士,一路披荊斬棘,也住著一個愚昧的道台,瘋狂的必麒麟(或水仔),有時清醒有時混亂的李仙得。更重要的是,你能否看見內心有一個緊張焦慮、非常苦悶,還有不斷經歷的蝶妹,她正在找一條回家的路,而你可以給她一個家,一個真正的家。
這個家並不在山的深處,也不在統領埔,而在你的慈悲裡面。當你能夠慈悲地愛那個你所討厭的自己,像是用一雙厚實的大手把風中的花瓣掬起來一般,細膩敏感地呵護自己;當你能夠愛那個苦悶、不斷努力、瘋狂、混亂、愚昧、披荊斬棘、甚至這一路以來都已經很累,得了熱病的自己,你就已經在回家的路上了。
把自己深深擁抱起來,
你可以帶自己回家。
#斯卡羅 #內在家庭系統 #IFS #蝶妹
#湯瑪士小火車真的很可怕
#全文與參考書目見此
https://reurl.cc/l5RdeY
斯卡羅 SEQALU:Formosa 1867
同時也有2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13萬的網紅艾莉的小太陽,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她唱著她的絕望,卻想從絕望中鼓勵我們 中島美嘉在2000年代曾是紅極一時的日本歌姬 空靈又反骨的性格,過人天賦和獨特唱腔,舉手投足間盡是媚態 這樣影歌雙棲的她曾是枝頭鳳凰,前程似錦 卻在2010年被診斷出耳咽管開放症 耳朵像坐飛機一樣臌脹耳鳴,只能靠聲帶震動感知發聲 那年中島美嘉才27歲,卻失去...
我也曾經想過一了百了空耳 在 StoryTeller 說故事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睡前故事:【連枝】
那天晚上如常在客廳看電視,然後電話響了,是一個女朋友打來。
不知道為甚麼,明明鈴聲是一樣的,但這個女朋友打來的時候,鈴聲總好像變得特別刺耳:電話一響,我就知道是她。是 L。
或者因為這個緣故,所以我的聲音總是冷冷的。但 L 與我其實是很親的。
我常常愧疚會不會傷了她,應該會,但我不能自制,想把她的聲音排拒在外,連我自己也不明所以。
如常,我猶豫了一下,然後拿起電話,急急走到外面。我知道,她的電話通常都是緊急的,而且一時三刻講不完。
電話另外一頭傳來她大哭的聲音,她說活得很辛苦,想放棄,想離開這個世界了。我聽著,也平靜。
她說她很愛我,很愛很愛。她常常都說愛我的,我知道,但往往不知如何回應,只能回一句,我也愛你。「很感激這麼多年你對我的啟發與扶持,讓我從一個懵懂小孩成長成一個美麗的女人。」但世界很殘酷,所有的失去和離棄,她想放棄了。「我想起發生過在自己身上的事,覺得真的很慘、很慘啊。」L 哭著,用盡力的說:「我想做小朋友啊,我不想長大成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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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望著漆黑的花園,和在玻璃中自己的倒影。想起,想起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有時候,我也覺得很慘。但或者只有把那些當作別人的事,才能比較完整的活下去。最近看那套電視劇,女主角說我已經不是以前那個人,但男主角說,有以前的那個你才有現在的你,我愛的是現在的你和你曾經是的那個人。我們和過去是既斷裂又連續呢。
電話另一頭響起了警號聲,L 說,朋友幫她叫救護車了,正要到門前。我問她怎麼了,她說她想割脈又想服藥。我說吃藥沒用的,你的身體會保護你。她說她記得我教她正確的解剖學知識,我心涼了一截,還好只是流了一點血。她說好痛,我說:「當然痛,你隻手無啦啦遭殃,你有無問隻手仔有無事。」她破涕為笑。
親愛的 L,我也曾在那個地方,心很痛很痛得可以馬上死去。但其實只是想要陪伴,在每一個決定不死的當下。
我也曾在崩潰的時候打給友人 K 呼救,說很辛苦我撐不下去了。無數次在街上突然呼吸困難,在空無一人的地鐵月台跌坐在地上哭著說:「我想做小朋友,我唔開心,我覺得好慘好辛苦,我要人呵返我。」其實,我們只是想人承認並知悉這種痛的存在與真實,然後拍拍我的頭。
我說,你就去準備一下吧,讓他們照顧你,你就好好休息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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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應該聽到我們的對話了,下樓,看我神色凝重,說:「好似好嚴重喔。」我輕輕的說,朋友 L 打來說想自殺,但應該沒事。妹妹說,打得來求救應該就 ok 吧。我想,大家都是過來人吧。
大家或者也曾想過一了百了,但又或者明白了,其實沒有一了百了。縱使後來以不同方式處理傷疤,但都互相知道。只是同一屋簷下,不便言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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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我睡到半夜就醒來。是惡夢。夢裡面我對朋友 L 展示自己的左手前臂。麻痺麻痺,我看著前臂內側滲出鮮血,手臂上面有一個女子的圖案。女子在看著我,她的手臂也是血。
醒來。我想,L 的事,終究對我還是有影響吧,雖然我自以為冷漠。
她說過的,就像我說過的。
我的過去何妨又不是如夢中女子的血淋淋,而我甚至記不清自己身上曾經發生過的事,只記得鮮血。每次我醒來,有痛的感覺,麻痺,被掏空。最痛是,我搞不清楚,記不得,但又不是真正忘記。這個空洞的中心塌陷成一個心痛的黑洞。
我不想在讀到一些文章的時候才想起,好像是發生過類似的事,但卻無法辨別記憶的碎片。
好恨啊。
—-
過了幾天,新年了,朋友 L 又再打電話給我,從醫院。她說整個新年都在醫院過。靜了幾天,她說她想了很多,所以打來想問我意見,想知道,我是怎麼好起來。我只能說,會好的。
今天,一個昏暗的雨天,朋友 Y 講起 L,說她住院了,前陣子。我想起電話響起的震動,與心裡面那種難以言喻的距離感。我明明不是不在乎的。
十年了。我告訴過 L,好起來,我用了十年啊。
但我沒有告訴她,我還時不時會夢到壞人。我沒有告訴她我不斷殺死他們,但在夢中我連他們的氣味都記得。我不想破壞她的美好願景。
或者這就是那個無法跨越的距離。
距離,不是存在於你與我之間,而是在我與我之間。
或許我真正抗拒的,是那個無法改變又無法癒合是傷口,那個曾經受傷而且將永遠受傷的自己,那個已成事實所以無法忘記的過去。我討厭無法完全痊癒,我討厭心隱隱作痛,我討厭傷口會無故被撕開流血、還要自行包紮的狼狽。我想逃離自己,而她不斷提醒我這種不堪:她看到的我是希望,或者幻想。
她說她很愛我,我有時候想,她愛的是我代表著的那個、會好起來的希望。我如何回應。
為此我傷口流血。在夢中,看到她曾經割開過的、我曾經割開的、我倆相連的血脈,一片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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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來了。我不記得是否曾經為像今年這樣的綠意盎然而感動不已。
我記得,算命先生說過,我是大樹。我不知道 L 的命格屬於甚麼,但知道,我們的命都是撿回來的,同埋在泥土裡、或者躲在樹下,血肉相連,互相滋長。
收線前我問 L 有沒有看到花開。她說,醫院裡面看不到。我說,出院的時候看看吧,今年花開得很茂盛呢。
Storyteller:Sonia Wong
Illustrator:Oak Pui Sum Kwong Oak Pui Sum Kwo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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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曾經想過一了百了空耳 在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為何一了百了的心情一直在心裡打轉
也是活得太認真太假裝勇敢
中文詞
曾經我也想過要死
是因為海鷗在棧橋上悲鳴
隨著海浪隨意的起沉漂浮
把過去叼走飛遠而去吧
曾經我也想過要死
是因為生日那天杏花開了
若在那撒落的陽光樹影間下睡著
昆蟲的殘骸是否也會變為塵土呢
薄荷糖
漁港的燈塔
生銹的拱橋
廢棄的腳踏車
站在木造車站的暖爐前
心中卻沒有想要去的地方
今天就如昨天一樣
如果明天想要有所改變
今天就必須有所行動
這我都知道
我都知道
可是
我曾經想過要死
是因為心裡變得空空的
會為了沒被填滿而哭泣
一定是因為期盼著能被填滿吧
曾經我也想過要死
是因為鞋帶鬆開了
不太擅長重新把結繫好
人與人之間的羈絆也是這樣
曾經我也想過要死
是因為少年找到了我
在床上跪下
對著那一天的我說對不起
電腦的微光
樓上房間的生活雜音
內線電話的鈴聲
捂住耳朵的鳥籠少年
與看不見的敵人戰鬥著
在這狹窄房間的唐吉軻德
反正終點一定是醜陋的
曾經我也想過要死
因為被冷言冷語所傷
會因為想要被愛而哭泣
是因為瞭解人的溫暖
曾經我也想過要死
是因為你很美麗的笑著
老是想著死亡這些事
一定是因為對於活著這件事太過認真了
曾經我也想過要死
是因為還沒遇見你
有像你這樣的人誕生
讓我稍微喜歡上這個世界了
有像你這樣的人活著
讓我對這個世界稍微有些期待了
我也曾經想過一了百了空耳 在 艾莉的小太陽 Youtube 的精選貼文
她唱著她的絕望,卻想從絕望中鼓勵我們
中島美嘉在2000年代曾是紅極一時的日本歌姬
空靈又反骨的性格,過人天賦和獨特唱腔,舉手投足間盡是媚態
這樣影歌雙棲的她曾是枝頭鳳凰,前程似錦
卻在2010年被診斷出耳咽管開放症
耳朵像坐飛機一樣臌脹耳鳴,只能靠聲帶震動感知發聲
那年中島美嘉才27歲,卻失去身為歌手最寶貴的嗓音和聽力
此後她所演唱的歌都被批鬥得體毋完膚,走音、破音都是常有的事
她的歌聲壞了,但她說:「除了唱歌,我沒有更想做的事」
於是她用更強大的熱情來彌補
2013年,她收到「曾經我也想過一了百了」這首歌
2015年,她的巡迴演唱會,她聲嘶力竭地把這首歌呈現
https://youtu.be/QL3T2Nzcqcs
在舞台上跪下摸著音響以感知節奏,用力地跺腳打拍子
踉踉蹌蹌的模樣和不夠輕亮的歌聲,這不是最好聽的版本
卻是綻放到極致的表演
而這首歌,還會在往後的歲月裡,撫慰每一個絕望的人
| ABOUT ME
嗨,我是艾莉 Aeri ♡
一個熱愛西洋音樂的中醫學生,
2013年開始在部落格翻譯英文歌,
喜歡用中文字的美 表達英文歌的深度和意境,
最近Youtube之旅才剛開始,一起來跟我聽音樂冒險吧 :)
| 尋找更多的 艾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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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曾經想過一了百了空耳 在 CH Music Channel Youtube 的精選貼文
《虚無病》
僕が死のうと思ったのは
作詞:秋田ひろむ
作曲:秋田ひろむ
編曲:出羽良彰
歌:amazarashi(秋田ひろむ)
版權聲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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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景 / Background - 雨が - ただのサボテ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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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文歌詞 / Japanese Lyrics :
僕が死のうと思ったのは ウミネコが桟橋で鳴いたから
波の随意に浮かんで消える 過去も啄んで飛んでいけ
僕が死のうと思ったのは 誕生日に杏の花が咲いたから
その木漏れ日でうたた寝したら 虫の死骸と土になれるかな
薄荷飴 漁港の灯台 錆びたアーチ橋 捨てた自転車
木造の駅のストーブの前で どこにも旅立てない心
今日はまるで昨日みたいだ 明日を変えるなら今日を変えなきゃ
分かってる 分かってる けれど
僕が死のうと思ったのは 心が空っぽになったから
満たされないと泣いているのは きっと満たされたいと願うから
僕が死のうと思ったのは 靴紐が解けたから
結びなおすのは苦手なんだよ 人との繋がりもまた然り
僕が死のうと思ったのは 少年が僕を見つめていたから
ベッドの上で土下座してるよ あの日の僕にごめんなさいと
パソコンの薄明かり 上階の部屋の生活音
インターフォンのチャイムの音 耳を塞ぐ鳥かごの少年
見えない敵と戦ってる 六畳一間のドンキホーテ
ゴールはどうせ醜いものさ
僕が死のうと思ったのは 冷たい人と言われたから
愛されたいと泣いているのは 人の温もりを知ってしまったから
僕が死のうと思ったのは あなたが奇麗に笑うから
死ぬことばかり考えてしまうのは きっと生きる事に真面目すぎるから
僕が死のうと思ったのは まだあなたに出会ってなかったから
あなたのような人が生まれた 世界を少し好きになったよ
あなたのような人が生きてる 世界に少し期待するよ
中文歌詞 / Chinese Lyrics :
我也曾經想過去死,是因為海鷗在棧橋上哭啼
隨波沉浮的海鳥阿,請連同我的過往一併啄食、展翅飛去吧
我也曾經想過去死,是因為生日的那天杏花綻放
在那陽光篩落的樹蔭下小睡,是否能與蟲骸一同於土裡長眠呢?
薄荷糖、漁港的燈塔、生鏽的拱橋、被棄置的自行車
佇立在木造車站的暖爐前,心中卻無前往任何目的地的欲望
今日一如昨日,想要明天有所改變,今天就必須採取行動
這些我都知道、我都知道......但是......
我也曾經想過去死,因為這顆心早已被掏空
無法被填滿的心,不停地哭泣著,一定是因為我仍渴望著什麼吧?
我也曾經想過去死,只因那鞋帶徐徐鬆開
我無法將之好好繫緊,與人之間的羈絆也是如此吧
我也曾經想過去死,就因那少年見了我這副德性
在床上低頭下跪,對著那一天的我說對不起
電腦透出淡淡微光、樓上房間傳來的動靜
門口對講機的聲音、困在鳥籠中的少年摀住耳朵
與無形的敵人戰鬥著,他是這三坪房間裡的唐吉軻德
反正最後的結局也仍會醜陋不堪吧
我也曾經想過去死,就因為被說是冷漠的人
渴望被愛而哭泣著,是因為終於嘗到人情溫暖吧
我也曾經想過去死,因為你笑得如此美好
滿腦子只想著自我了斷,想必是因為對於活著這事過於執著吧
我也曾經想過去死,因為我尚未與你相遇
因為有像你一樣的人存在,我也稍微有些,喜歡上這個世界了
只因有像你一樣的人存在,我開始稍稍期待,這個世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