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讀教育系時,教授真係有提我地:在街上買魚蛋食,千祈唔好俾學生見到。
然後... 畢業後兩個月,去gay bar玩玩下,有個學生黎打招呼 🤗🤗🤗
我:........... 🤯🤯🤯🤯🤯🤯🤯🤯🤯
#我第一句就問你做晒功課未
#唔准飲酒呀下
#然後幾年後有舊生在apps上Hi我
#就算離開左教育界都要同佢講唔好掛住玩呢度好多壞人俾人蝦記得同我講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教師係一種好奇異嘅身分
同時也有2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60萬的網紅飲食男女,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一日之計,在旭日。 墨藍天空默默,靜候着晨暉到來,哈,真寫意,不如底下的一片昏黃。街燈有序,嗞嗞作聲地控訴着自己晝夜顛倒的工作,不似繁星亂綴,悠悠眨眼。也不止它們,石屎公路亦然,明明三更,卻還是熙熙攘攘,承受車輛不住地穿梭,月兒看着倒嘆美。也不是每位辛勤者都愛嗟怨,就如此刻於大道上馳騁的小貨車,靜...
我第一句就問你做晒功課未 在 飲食男女 Youtube 的最佳貼文
一日之計,在旭日。
墨藍天空默默,靜候着晨暉到來,哈,真寫意,不如底下的一片昏黃。街燈有序,嗞嗞作聲地控訴着自己晝夜顛倒的工作,不似繁星亂綴,悠悠眨眼。也不止它們,石屎公路亦然,明明三更,卻還是熙熙攘攘,承受車輛不住地穿梭,月兒看着倒嘆美。也不是每位辛勤者都愛嗟怨,就如此刻於大道上馳騁的小貨車,靜謐地運載着車上的一老一嫩,也許是物似主人,司機座上的老人,臉上不帶半分煩躁,銀絲滿頭的他,比身旁尚留些許青絲的小伙子爽利得多,老人一雙銳目炯炯,跟他半皺的臉龐不太相襯;反倒小子眼臉圓潤,卻撐不起眼皮來,不住打瞌睡。
發叔,這是老人的稱號,一臉從容,一點料不到他正往骯髒之地去,上水屠房。他不是執刀的屠夫;也不是清潔大叔;更不是看更。他,是買賣牛雜的老行尊,這行業有一個略有耳聞的名號——執雜佬。身旁的阿漢,是發叔的兒子,如今父子倆正準備闖蕩他們每夜的老江湖,在朝陽趕至之前。
落日江湖
夜半路路亨通,小貨車已經抵達了屠房的閘口,阿漢猛地醒過來,雞手鴨腳地翻出往來屠房的通行證。閘口看更查證期間,平靜下來的小子,憶起這與他印象中小時候的屠房,很不同。小時候放假,做完功課沒事幹的他,就吵着要爸爸帶他到屠房玩,那年代嘛,很窮,沒有太多電子產品,對小朋友而言,屠房是一個樂地,因為到處是水,孩子玩水不畏濕身。當年,屠房的守衛沒有那麼緊張,基本車子上載甚麼人進去,都無人過問。「入得!」比發叔年輕得多的看更,把通行證看了幾遍,又點算車上人數,確保沒有外人才放行。還好,小子長大了,不再玩水。歲月神偷,總在十年廿載後,才東窗事發。唯獨是僅餘的這十來個逐臭之夫,依舊夜出早歸。
是的,這一行只餘十二人。行內年紀最大的發叔,五十多年來都堅持這樣的生活,凌晨一時許來到屠房作準備功夫,清潔﹑磨刀﹑磨剪。執雜佬在屠房內,都擁有自己的位置,做好準備,他們就靜候着屠夫宰掉一頭又一頭活牛後,把取下內臟運送到他們的位置。牛雜分成上雜及下雜,牛柏葉及牛雙連是上雜,由於價值較高,故肉食公司都會保留。至於執雜佬執到的,就是下雜,包括牛膀,即牛胰臟、牛腸、牛粉腸﹑牛肺、牛肚,即牛胃﹑牛脆骨,即牛氣管等。兩點半左右,接到牛雜後,先把內臟清洗乾淨,這個階段的牛雜,相當齷齪。牛畢竟是雜食,內臟廢物多,發叔形容這是一陣餿味,臭氣熏天,他邊洗擦着一大幅牛胃,邊講解原來吃不同飼料的牛隻,氣味會有所不同:「嗱,食草嘅牛呢,就冇咁臭;食粟米嗰啲就不得了。」尤其是牛胃,有糞便,甚至鐵釘﹑沙石,就連古幣他也見過。
他把另一幅小巧得多的牛胃交予阿漢清洗,這是牛沙瓜,牛胃的其中一部分,因為物罕而最搶手。接過沙瓜的阿漢不住調侃:「講句難聽,比一個未洗嘅公廁仲臭,不過細個成日嚟,慣咗陣味。」除了味道,最苦了人的,是工序,當中最花工夫就是洗牛腸。只見,發叔洗好牛胃後,就於放滿水的藍色水桶內,捏起一條牛腸,用鐵通串好,再從末端反方向拉往自己一方,就把牛腸內外反轉,要逐條通乾淨。他指牛腸油脂多,洗完大腸後,手心一陣肥膩,久久也洗不去。發叔沒有戴上手套,就這樣用手擠洗,他笑謂:「好多行家話唔戴手套,做耐咗手會唔好,我就做咗幾十年都唔戴,冇嘢啊,你睇幾滑。」把最後一條牛腸洗好,他伸出手來,着兒子幫忙把一桶桶的牛雜搬到車上。
屠房偌大,一路上,發叔滔滔未停。他說執雜這江湖很小,各行家都得遵循老行規。誰個每晚分配到多少牛雜,早已跟隨第一代而定,不能巧取,如遇缺貨,就只能高價向其他行家買入,但人家也不一定有多餘的可賣。至於他們提供予哪一家食肆,大抵是固定的,鮮會出現搶客的情況。然而,發叔最擔心兒子經驗不足,較死板,不會因應情況而增加或減少數量給客人,致牛雜分配不均。說着說着,二人已經來到停車處,協力把數桶子都抬入車尾之時,天色已成藏藍,把車子撻着,電子鐘顯示為凌晨五時,小貨車又再出動,送雜去。
日出而息
離開腥臊之地,這趟車去屯門,算是長途,由阿漢掌軚。執雜佬每日工作約莫七小時,五點離開屠房的話,大概七至八點送畢所有牛雜,可以回家休息。阿漢卻例外,下班後,他還要去當貨車司機,他苦笑:「冇計啦,有老婆有個女要養,呢一行又唔可以賺好多,咪要努力啲囉。」這勾起了發叔的刻苦歲月。
發叔本是澳門人,十八歲來香港,跟隨姐夫到牛棚工作而入行,成為了執雜佬。當時的牛棚比屠房更糟,無瓦遮頭,宰牛後於地下洗牛雜,又黑又血腥,起初他十分不習慣,但讀書少,打任何工都只能苦幹,反正當時這一行人工算是高一點,而且做生不如做熟,習慣習慣,就好。後來成家立室,更離不開這一行。至一九八六年,姐夫退休,於是便接手生意,半輩子,就這樣過去。
貨車終於停定,父子倆合力把藍桶卸下到小鐵車,往砂紅招牌的「新興麵家」推去,只見小店仍未開門,發叔就把東西放在門口,再往對出草叢處拿走一個空的大桶,就往車子走。這次換了發叔開車,阿漢則在一旁解說。他們現時共供貨予八間食肆,全都是合作多年的老字號,大家有固定的交收模式,甚至有店主把門匙交予他們,好讓他們夜半把牛雜放到店內。說到只供貨八間餐廳,發叔開着車也忍不住慨嘆,有些事,的確無可奈何。活牛由五豐行從大陸收購後,運來香港。他猶記得全盛時期,全港每日宰殺四百多頭牛,他最高峰一晚洗三十多副牛雜,是現時七至八副不能相比的。
如今,普遍認為吃內臟﹑吃紅肉不健康,不如舊時熱愛,活牛愈來愈少,每日只有四十來五十隻牛,牛雜供不應求,行家之間根本沒有機會競爭,縱有客人想買貨,大家也沒貨可交,很多食肆惟有買急凍貨。當然,也有尋鮮之人,故有些行家會取價高者得的策略,放棄出價較低的舊買家,改供貨予高價者。但發叔卻有他的堅持,只要老客戶仍然向他買牛雜,他就不會棄之不顧:「做耐咗,好多都變咗老友啦。」就如銅鑼灣「九記」,由現時事頭的父親單眼九當家那年代開始,發叔已經認識他爸爸,他吃吃地笑:「舊時單眼九同我老細買牛雜,我收工就去幫佢洗碗仔,搵外快嘛。」
說時遲,小貨車已來到中環,阿漢留下來看車,發叔則帶貨到「水記」,老闆水哥一見老朋友,就不住聊天,口水多過浪花。返回車子的途中,發叔仍然掩不住笑意,這一份情誼,是此刻坐於駕駛座上,等待着父親歸來的阿漢所不能理解的。噠一聲,貨車向最後一站——黃大仙駛去。抬頭,上方已是一片湛藍。
送走了最後一桶牛雜,父子二人坐於車尾邊緣回一回氣。發叔知道兒子孝順,這個行頭,兒子願意接手父親生意的,只有三人,他自覺幸運。今年年頭,阿漢因為眼見爸爸年紀開始大,始終這一行要勞力,半夜又辛苦,故回來幫忙。年輕人嘛,總有些少埋怨,畢竟執雜佬日夜顛倒,沒有假期,又請不到新人入行幫忙。現實歸現實,日日有牛雜分配予他們,不開工的話,牛雜拿去哪裏?這一行,很難回頭。老人淡然,深知這是心態上的調節,雖說厭惡,但執雜卻養活了這幫執雜佬,養大了他四個兒女。一旁的阿漢搭了搭爸爸的肩膀,道:「佢幾時冇力做,就正式接手,冇牛雜就冇我哋,佢一世人心血,會繼續做落去,做得幾耐得幾耐。」
人可真矛盾,很多執雜佬都嫌辛苦,只是,一旦退下來,沒有了寄託,不出三年就走了。發叔低首盯着石屎地,嘟嚷着:「唔想啊,唔想死啊。」卻不見頂上,赤烏正冉冉上升。
回首,一生之計,也在旭日。
採訪:黃寶琳
攝影:胡浩賢、謝本華
剪接:胡浩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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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一句就問你做晒功課未 在 飲食男女 Youtube 的最佳解答
熹暉柔媚地穿過玻璃窗,打照在我們臉龐上。我托了托方正的青框眼鏡,望見了倒後鏡中的自己,嗯,勉強掩蓋了點點歲月痕迹。右邊挨着我的,是我女兒。她把清爽的短髮繞到耳背,除了一對黑眼圈外,肌膚都仍然散發着嬌嫩。
我跟她頭依偎着頭,嘴巴一張一合,喁喁噥噥。紅頂小巴的引擎隆隆聲響,堵住了喃喃細語。隨着車子疾馳,惺忪之意驟退,司機與乘客開始閒聊着,嘟嚷着少了一位常見的晨客,司機盯着前方,大聲嚷嚷:「佢成日周圍去,邊似得宋太日日晨早開工咁勤力?」我抖動了一下,只報以淺笑。我,就是宋太。身旁的女兒感到眾人注目,於是挽着我的手,頭低垂。
良久,小巴到了總站,小巴內只剩下我倆。司機迅速地關上門,大喊:「照舊兜埋入去啦!」我點點頭,感激這位清晨第一更的司機,每天都特地載我們到目的地。我拍拍臂膀的小手,女兒啊,快下車了。
離開車廂反倒清靜,我跟她手牽手,享受着晨光散步至鐵閘前。女兒其實快三十歲,不知怎的,我還是覺得那雙手好小,好小。銀閘緩緩升起,按鈕讓自動玻璃門敞開,一片暖色盡收眼簾,澄黃的燈光下,仍見小店每個角落都擺放了女兒最喜歡的小熊維尼擺設,貓狗圖案的枱布帶點童稚,但最令我目光停滯的,莫過於牆上的一幅掛字「喜樂常來,常來喜樂」,這正是小店名字——「喜樂餐飲‧教室」,我必須提醒自己。視線稍移到一旁的維尼鐘,快七時了,猛地一下,眼前黑了黑,隨即脖子上就掛上了一條圍裙,女兒則在身後為圍裙打結,哈,真貼心。
輕撫一下小手,我急急步進廚房,迎接早市的來臨。雖說早市人不多,而且只售炒蛋、通粉、多士等簡單食物,但廚房只有我一人支撑,還是得提早準備。老實說,現時請一個廚師動輒幾萬元,店裏只做早午市,生意不是很好,故不是全日都需要廚子。與其這樣,自己做得來就做吧,畢竟小店是申請政府資助去經營,我只是負責人,總不能維持每月虧本一至兩萬元。
廚房外傳來杯碟鏗鏘聲,我側頭往外一瞥,女兒已經佇於水吧位罝,泡着咖啡、切切檸檬。她,就是我開這家店的原因。眸子裏倒照出咖啡的旋渦,整個人就這樣陷進去,愈陷愈深。
單手撑起半邊天
旋渦底處,是三十一年前。我跟已過身的丈夫,都仍然是懲教署職員。我們結婚才大半年,他證實得了肝癌。當時,我才懷孕三個月。那時有小產迹象,其實我大可以不要小孩,但我堅持把孩子生下來,因為打從肚子隆起開始,我已經愛她。結果女兒半歲那年,丈夫就離開了。抱着伊伊啊啊的小娃,心裏湧起一股恐懼,到底前方會否更迂迴?我深呼吸,告訴自己無論如何要把她養好。毅然辭去懲教署工作,朋友都說我傻,但你明白嗎?她沒有了爸爸,如果媽媽只顧工作,讓別人帶大她,於心何忍?當時只有一千九百元的政府孤兒寡婦金,要獨力供樓,即使有一些積蓄,不工作還是不行。故此,她唸幼稚園時,我到附近的超市做理貨員,我一點不嫌棄,她將來,會以媽媽為傲。我深信,既然衪奪去我的東西,就會還給我別的。
「媽咪,要個C餐啊。」女兒的聲音把我拉回現實,我看了看單子,暗忖是否又寫漏了多士,「要唔要多士啊?。」我大喊,只見她走到客人面前詢問,一臉靦腆。看着她姣好的臉兒,的確掩藏了她有輕度智障的事實。是的,女兒出生不久後,我又面臨另一難關。
孩子兩歲的時候,仍然不懂說話,帶她去做評估,對方說她只是未開竅,始終,她外表跟正常人無異。後來她唸幼稚園時,很厲害地科科考一百分,我就不以為然。到了一年級下學期,那一天的情景我不會忘記。「點解你咁唔用心,我咁辛苦做嘢,收工仲要返嚟教你!」那年某天,我對她呼喝了。因為跟她做功課、溫習,她總是轉頭就忘掉,反正要作文作句時,她就怎樣都辦不到。「媽咪,對唔住。」她只會說這一句話。我大意,根本不知道她有問題,心情很是煩躁。她見我沉默,眼眶的淚水直墮到功課簿上,化開了歪斜的字體。那時候,我應該要發現她還有自閉症的,明明在學校已經被同學欺負,又不懂跟我傾訴,她覺得家裏最安全,一放學要立即回家。我只管生氣,忽略了她其實可憐。直至小學五年班,我覺得不妥,再帶她做一次評估,方才證實她有輕度智力問題。當時確是晴天霹靂,事情一件接一件,很累。然而,事情既然發生了,就要面對,不能逃避,不能覺得醜,她有甚麼罪?她沒有罪。
啊,很痛!痛楚把我喚回廚房,看看手心,原來被爐子燙着,輕按一下,不怎麼痛,赤痛,來自心扉。
了不起的一雙手
思憶冗長,現實匆匆,早市已過。來到全日最旺場的午飯時間,客人通常是附近工作的朋友。我又蒸又炒,準備着各式小菜。我們賣的是兩餸套餐,每天五至六款小菜,配藜麥飯及一碗湯。我不是甚麼廚師,只如一餐住家飯,希望客人吃到媽媽的味道,所以堅持少油少鹽,不加味精及雞粉。女兒雖說負責水吧,但經常要幫忙做樓面,因為小店聘請了五至六位「朋友仔」,這是我對殘疾人士的暱稱。他們做事比較慢,缺乏信心,需要你去吩咐他才會做,所以女兒就充當了他們的小領袖。她甚麼都要做,洗垃圾桶、洗碗、通渠,她不怕髒、不怕辛苦,又願意教別人。她,有她的自信。女兒並不是天生比他們聰敏,只是一路伴我走來,訓練有素而已。
日子難過還得過,隨女兒漸長,眼見她沒甚工作的機會,政府沒有措施幫助她們,除了入工場。當時,工場薪水五十元一天,工作九小時,吃飯車費自付,她很乖巧,堅持了八個月。記得那年是二零一一年,湊巧一間茶餐廳找人頂讓,我把房子賣掉,開了第一間茶餐廳。做了一至兩年,發現女兒情緒很低落,我才驚覺,不是人人能包容她們。於是,我帶着她搬來長沙灣開店,又聘請了幾位朋友仔來工作。有一天,有一位朋友仔問我:「點解我人工咁高?」我一臉愕然,我說你做多少小時,就有多少錢。他說,原來外面並不是這樣,有些無良僱主,人家做八小時,只算你五至六小時,這些朋友仔知道,只是不懂保護自己,這是不對的。堅持付正常工資,而且還要一併聘請家長來照顧他們,經營相當困難。支撑到二零一六年,覺得不行了,於是頂讓予別人。當時女兒及幾個朋友仔,只能於家中望天打卦。
有一件事我很深刻,一位議員在會議上說過:「佢哋可以攞綜援。」但我介意,為甚麼要她們十七歲取綜援至七十歲?做人應該有基本態度及目標,天生我才必有用。何況,她不是不願工作,只是害怕。就如我的女兒,初初怕燙,又不敢捧餐,我告訴她:「咁唔好做啦,返屋企啦!」她聽畢就乖乖嘗試。有時候,覺得她的倔強還真像我。我知道,她們不是不行,只是要一個機會。抖擻精神,我嘗試向政府申請一筆錢,給我一個機會,重新經營一間食店;給朋友仔一個機會,繼續訓練自己。
最後成功了,所以店名加上「教室」二字。雖然蝕錢,但我不擔心這裏做不下去,因為山窮水盡時,上天會派很多天使在你身邊,幫助你渡過難關。正如我身旁這一位義工,分文不收來幫忙。所以,一定捱得過。我同樣是小店的義工而已,沒有薪水,車資都要倒貼。沒有半點怨言,因為我握住了,他們多麼了不起的一雙手。
終於忙過午市,瞄一瞄電話,即將踏入八月。三十年了,今年剛好是我先生過身三十年。正在收拾碗筷的女兒忽然抬頭,與我的目光對上,她甜甜一笑。先生過身後,她就是我的命根。很多父母覺得兒女來討債,如果這樣想,就永遠不會對她好。於我而言,她是一個小天使,不記仇、不怨懟,這是我在她身上學到的。現在生活苦,只要有她,我都不怕。「你就犀利啦!一個人做咁多嘢,睇住咁多小朋友,好偉大。」一把女高音帶我抽離思緒,是一位師奶熟客,她也是一位天使,經常拿些有的沒的來店裏,想幫輕我一些。我跟她寒暄幾句,心裏卻半點受不起這讚賞。我不是偉大,我只是為了我的女兒,因為她,我看到很多現實,聽到很多訴求,他們告訴我自己的經歷,被人家欺負,我只是順手拉他們一把。說實話,有這樣的女兒,才懂得為其他人去做,如果沒有她,我不會這麼偉大,真的。
終於抽出時間上廁所,女兒硬要跟着來。鏡子裏是我倆的臉,我瞥見自己皺紋又深了,畢竟快六十;她還是帶點稚拙。十年後,我們會如何?到時女兒都四十出頭,而我,會先走一步,不能再包着她的小手。我一定要幫她自立,創出自己的世界。小天使為我撥撥頭髮,一陣熱流湧上,於眼眶內打轉。女兒啊,媽媽從來沒有後悔過,這三十年來,如果沒有你在身邊,可能早就撑不住了。
步回店子的路上,粗糙的手如往昔般握着小手,死緊的。很想很想,不放手,就這樣,一直走下去。
採訪:黃寶琳 攝影:胡浩賢﹑謝本華
喜樂餐飲‧教室
地址:長沙灣福華街584號地鋪
電話:2371 0187
營業時間:7:30am-6pm
詳情: http://bit.ly/2vZbkl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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