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真的很討厭某些當年總是被虧草莓族的這群人
現在反過頭來倚老賣老酸下一代的孩子
#我就是當年所謂的草莓族世代
#但其實我真的很討厭貼標籤
抗壓性差、不思上進、禁不起挫折
不能打不能罵、上課還能爽爽吹冷氣
錯字連篇國中老師會吐血
做事瞻前不顧後只想啃老
各種懶癌上身,想當年ooxx..... (下略2萬字)
有時候我真的覺得很不公平
年輕這一代的壓力、絕對不比我們要小
資訊快速又多元、假假真真
當我們忙著租漫畫、看小說、打打RPG遊戲的年紀
現在的孩子早就陷在網路中的各種霸凌、詐騙,甚至網紅的各種意見影響
#還我仙劍奇俠傳軒轅劍明星志願美少女夢工場
#還有左晴雯和席絹啊
以往我們一個星期得完成的工作
下班或通勤可以正大光明不用處理的事情
現在因為智慧型手機與無線網路的發達,這些藉口都不是藉口了。很多事情都得在幾分鐘之內完成,24小時待命不誇張。
#訊息已讀不回又怎麼了嗎逼死誰
#以前哪有Line只用ICQ或MSN好嗎
我小學的時候、從來不去上什麼夏令營也沒學過英文
寒暑假就是泡在社區游泳池玩水曬黑一整天(而且社區游泳池旁攤販賣的貢丸湯也太難忘了)、回家租錄影帶看小叮噹到半夜
現在小學生的寒暑假比開學還忙,別說台語和英文是必修之外,體育和樂器都變成增加競爭力的戰場。
(為什麼他們可以吹冷氣我們小時候不行?地球暖化還不是我們這些老一輩害的)
#而且小叮噹現在還不能叫小叮噹會被糾正是哆啦A夢到底WHY
下課只要跟著路隊長一路走回家、路上還能買包$35的鹽酥雞
現在走在街上可能還要提防各種誘拐綁架與變態。
#現在鹽酥雞買不到這價錢而且搭公車捷運還會被隨機亂砍
交朋友再也不只是週末約去圖書館或金石堂、下課去彼此家裡玩紙娃娃那麼簡單,社群媒體總是關注著他們的一言一行、只要行差踏錯就可能被網路上的酸民肉搜喊打。
#當年能用BBS聊天室都已經很瞎趴了
#BBCall根本是時代的眼淚
我放學回家最大的樂趣就是龍祥電影台和天天開心,配著冰棒養樂多或各種垃圾食物看逃學威龍九品芝麻官和與龍共舞好過癮。
現在的孩子不能看電視會近視或扼殺創造力除非是國家地理頻道或Discovery、不能吃甜食會蛀牙或過動只有營養均衡的原型食物可以放到嘴巴裡。
#你用明朝的劍來斬清朝的官
#你打我呀笨蛋
從前大學只要拼個聯考成績好就勝券在握
現在沒有德智體群美外加辯論足球鋼琴體操演講直笛義工校隊十八般武藝,大概也很難鶴立雞群被心儀的學校看上。
(小學就要考資優班和全美幼兒園補習班,光聽就覺得好累)
#以前去沈赫哲殷非凡都是去交朋友不是補習啊
我們都曾經被前輩看沒有
嘲笑我們是爛草莓
如今我們成為老一輩時、還成功複製上一代的嘴臉也是讓人不寒而慄。
這些孩子、沒有選擇的權利
誕生在這個充滿競爭、環境污染、黑心食品、網路霸凌與犯罪的高壓年代
你們在爽的時候可有問過他們是否願意嗎?
有時候真心覺得現在的孩子
比當年的我們辛苦太多了⋯⋯
不能說都是我們的錯,但我們這一代父母資訊量龐大
網路和媒體上百百種專家和認真魔人教你怎麼育兒
怎麼餵食、怎麼教育、怎麼溝通對話全部都有SOP
#我超討厭那種網路文章_不能對小孩說的10句話
#幫助孩子成功要做的10件事
#是我全部都踩雷又怎麼了?
教小孩再也不是我們父母那一代「青菜養青菜大」
所以我們迫不及待把新知所學全部都擠壓到孩子們身上
但終究,我們就不是他們
我們也活在不同的大環境與世代
想想他們的辛苦(而不只是我們自己當年有多辛苦)
多點理解與包容、少點批判與責難吧
#有感而發
#曾經覺得自己童年讀書練琴好煩好苦命
#現在覺得下一代的孩子比我們累多了
「把 我 的 高壓 前輩 帶 回 家」的推薦目錄:
把 我 的 高壓 前輩 帶 回 家 在 譚蕙芸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玫瑰花蕾]
今天香港有宗小新聞,《蘋果日報》位於將軍澳的壹集團總部大樓,內有很多綠色植物,自公司停業後擔心沒人打理,有心人聯絡過負責人,安排周日免費公開派發。
如此新聞,令人想起蘋果日報接待大堂,除了有漂亮的室內植物,還有一個巨型鳥籠,內裡的各式雀鳥吱吱喳喳叫個不停。據說,壹集團停業,有人已經把鳥兒也安頓好。
信奉自由市場的黎老闆,還在大堂展示了三個經濟學者的頭像和說話:分別為殖民地時代前財政司郭伯偉、學者佛利文和海耶克的話。早年我到訪過,逐一細看金屬板鑲起的話,大概是說,政府干預市場越少越好,市場無形之手是最好的。後來我去美國芝加哥,特意也到訪芝大看看這些學者的主張。
在傳媒大堂養鳥竪像,實在是非一般傳媒老闆的作風。一位前輩記者記得,她年輕時在香港任英文傳媒,曾經採訪過一單奇怪的新聞。原來黎氏大宅裡養了一頭黑熊,後來被有關當局帶走這只受保護動物。
這些作風,令我想起被譽為美國最偉大電影《大國民》的主角Charles Foster Kane. 這套1941由Orson Welles拍攝的黑白電影,以美國報業大亨William Randolph Hearst為藍本。
Kane自小窮困,被富翁收為養子後,收購一份紐約報紙,以大膽的手法做新聞,發達後與歌女再婚。被影射的美國傳媒大亨特別因為戲中描繪其愛情生活不滿,傳聞Hearst曾派人花錢購下底片準備銷毁,最終電影順利上影。多年以後,Hearst後人在大宅放映《大國民》,替這段歷史來個closure.
《大國民》其中一幕,寫Kane年少氣盛,進駐一間老牌報紙編輯室,他把自己藝術藏品搬來,連牀也搬進來。
原來的老報人表示側目,Kane反駁:「你們以前做新聞是運作12小時,我們的新聞是24小時運作。」Kane拿着別張報紙問為何我們的標題那麼小,別人的那麼大,老報人答,那個新聞根本不大,Kane答:「只要標題夠大,新聞就夠大。」還請「狗仔隊」到失踪婦人的家追問那位丈夫是否把妻子藏起來。
這種氣焰氣魄,小報做法,讓Kane的報紙迅即大賣。但Kane自命不只是個生意人,他出身寒微,永遠記得蟻民的苦況。夜深,他把氣油燈關掉,說出一句志氣話:「我要這份報紙,對這個城市的重要性,好比氣油對紐約那麼不可或缺。」
一張報紙,讓一個城市的人感到有所歸屬,也是蘋果日報於1995年創刊號,社論寫過的話。當年的社論題為〈《蘋果日報》:我們屬於香港〉,內文這樣寫:「我們要辦的是一份香港人的報紙。」
「不怕九七後情況有變嗎?我們怕。但我們不願意被恐懼所威嚇。我們更不願意被悲觀所蒙蔽。我們要積極樂觀地面對未來,因為我們是香港人!」
「我們深信,習慣了自由的香港人,對不合理的禁制,不公平的對待一定不會啞忍,因為天生下來香港人便對自由熱烈追求。」結語寫道:「我們將忠誠地去緊守工作崗位,老老實實地做個驕傲的香港人。」
說回《大國民》,此電影不只是說報業,其戲名「Citizen Kane」,說明的就是一位報人不只是一個普通人,而是象徵了美國精神的國民。他的善與惡,好與醜,完美與瑕疵,也就是說明美國精神的衝撞、破格、探索。
在漆黑的房間,燈光師讓Kane的臉落入完全暗黑的當中,新穎的打燈法,說明了Kane內心的不可理解。他用筆於紙上寫了幾句Declaration of Principles,我們的原則。大意是,要為人民發聲,讓他們不會被有錢人的聲音淹沒。Kane的兄弟調侃道,「你好像寫的是美國憲法?不要把人民掛在嘴邊,口口聲聲。」
但雄心壯志的Kane當然聽不入耳,他喚了印刷小子進來,「第四次改版。」令我想起蘋果日報打破了一般報紙印刷規範,過去廿六年,每個清晨,它是最早應市的報紙,凌晨二時於九龍旺角已經可買;新聞只要夠大,隨時加印特集號外也可以。
這一天,香港也有一單不大也不小的新聞。有一間政府官方運作的康文署圖書館,早前被發現「館長推介」一欄,擺放了多本關於黎智英的自傳,究竟是館長知道,還是被戲弄不得而知,但事又引起一陣騷動。作為一個傳奇人物,多年來出版過多本傳奇,有些是由本人授權,有些是別人撰寫的。
香港的出版業從來頗自由,禁書進出口的聖地。自國安法一出,今年七月中辦的香港書展,營運方說,若有人舉報書籍涉違國安法,會召警方處理。而亦有人發現,於官方在全港的圖書館搜索系統,黎智英的多本自傳已經消失了,或不准借閱。
黎智英的歷史,有那麼令人害怕嗎?他的故事,也是千千萬萬香港人經歷過。那些年,大量人口為逃避政治運動,或追求更好生活,從中國內地逃難到港。在廣州,這段歷史叫「大逃港」。南中國的人民,抱着一只籃球或車呔,穿一條底褲,或爬山或游水,南來香港,尋找自由和生存的機會。
黎智英在廣州出生,父親很早來港,母親被抓往勞改,自小和輕微智障的姐姐及攣生妹妹一起求生,甚麼低下層的工作也做過,能夠有一口豬油撈飯吃已經很快樂。據說,今日黎氏能受得了香港監獄的狀況,部份原因,也因為出身寒微,捱得苦。
《大國民》始終是一套美國電影,說的是,發了達的Kane,無論多奢華的日子,也沒法滿足他,從政失敗,人民不愛他,他卻嘗試從一個失意歌女身上找真愛。然而Kane想操控歌女,兩人最後亦不歡而散,歌女離他而去。Kane在大屋Xanadu中孤獨終老,畢生追尋的是甚麼?
Kane在病榻上呢喃了幾次:「Rosebud」(玫瑰花蕾),一位記者於是展開偵查這名傳媒大亨死前的遺言究竟是指甚麼?是名是利?是兄弟情?是愛情?
電影最終幕,大堆官僚在點算Kane財產,在豪宅裡把已逝主人的藏品分類,值錢的放一邊準備變賣,不值錢的一概扔進火爐即場銷毁。其中一個木製雪橇玩具被指為「便宜貨」,被扔進火爐。
鏡頭大特寫雪橇的圖案,正是一朵人手畫的玫瑰花圖案。回帶電影開場,貧窮的Kane在冰天雪地的美國小鎮,被逼離開親生父母,到富翁家作養子,母子別離之前,少年Kane正在小屋門外的積雪上玩樂,伴着他離家的只有那只雪橇玩具。即使富甲天下,死前一刻,他還是想起自己那個寒微的家和父母。
我們的大國民,又有沒有他的玫瑰花蕾呢?黎智英坐囚前,不只一次接受訪問,說得哽咽,「香港的自由社會給了我這一切,為了回報這份自由,或許是時候我要為它付出。」“I came here with nothing, the freedom of this place has given me everything. Maybe it’s time I paid back for that freedom by fighting for it,” (法新社,2020)
12歲的黎,游水來香港後,由工廠散工做起,之後矢志要當老闆,開了製衣廠,佐丹奴曾是八十年代非常成功的成衣品牌,其推銷手法新穎,讓黎氏擁有強大資本,進軍傳媒業。
在傳媒業,由《壹週刊》到《蘋果日報》,他以優厚的薪酬招兵買馬,然而要忍受高壓工作環境也讓不少傳媒人又愛又恨。《壹週刊》聞名的「鋤書會」讓人聞風喪膽,公司競爭激烈,黎老闆炒人也手起刀落,如此管理風格和一般文人辦報相去甚遠。但香港曾經有一種精神,就是雅俗混雜,創意爆發,沒有界線的創新,也讓整個香港傳媒界風起雲湧。
在壹傳媒工作過的人,被該公司解僱過的,或會擁有深深的恨,但我也認識不少同業,對公司,對黎老闆,又恨又愛。尤其在香港如此風雨飄搖之日,黎氏本有機會脫身,但他卻一步一步走進牢獄。一位生意人,由擁抱自由市場,到擁抱自己相信的理念,不能自拔。
壹集團至今,有多位高級管理層及主筆以國安法被捕。公司資金被凍結,向員工出糧也有困難。有員工卻說,寧可自動辭職也不願被解僱,「不想公司蝕錢」。
黎老闆在囚車出入法院,原來追着囚車喊「老闆!加油!」的壹集團高層,現在自己身在囚車中,換成其他暫且獲保釋,或暫時安好的同事追着囚車大喊:「羅生,加油!張生,加油!」採訪法庭的《蘋果日報》記者,由寫抗爭者的故事,變成寫老闆的法庭新聞,變成寫上司成為被告的採訪筆記。
一位在《蘋果日報》打工的攝影記者說,在法庭第一排旁聽後,被公司派往「上山」去拍攝羅偉光總編被收押荔枝角收柙所的照片。由於那個山坡偏僻,要爬好一段路寄身樹叢以超長鏡才可以拍攝得到。「幸好你下囚車時沒有回頭,否則我應該會崩潰了。」平日在公司撞口碰面的上司,這一天,成為了照片新聞裡的主角。零距離的痛楚。
在香港,被關押的抗爭者,包括黎智英本人,在香港監獄有權訂閱一份報紙閱報,當中包括蘋果日報。這是牆外人們不明白的狀況。沒有了蘋果,就如切斷了關柙者對外資訊的一個重要選擇。很多記者或作家繼續寫實體報,也是抱着這種「文字可以進牆」的原因,奮力揮筆下去。總有一些東西,網絡不可取代。
說回我們的「大國民」,他沒有孤獨終老,因為他走了一條不一樣的路。黎老闆的妻子,在壹集團運作的最後一晚,受同事擁簇,在最後一份《蘋果日報》付印的時候,她獲員工們的深深擁抱。
或許,黎老闆也有他的「玫瑰花蕾」。據說,黎智英還未偷渡來港時,只有八、九歲的他,替別人在廣州車站開車門托行李,獲得小小打賞,有時是錢,有時是禮物,有時甚麼也沒有。
但他很記得,有人給了他一片巧克力:「我那時完全不知道香港是怎樣,但把巧克力放在口中,天下間有這麼美味的東西,來自一個地方叫香港,那時我便認定,香港就是天堂,我要去那個地方。」
(圖片來源:By RKO Radio Pictures, still photographer Alexander Kahle - International Photographer, Volume XII, Number 12, January 1941 (front cover), Public Domain, httpscommons.wikimedia.orgwindex.phpcurid=46766797)
把 我 的 高壓 前輩 帶 回 家 在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在台灣,只要是有在滑雪的人,99%都去過日本。
日本的溫泉、美食、香檳鬆雪,搭配世界上其他文化都難以企及的待客之道,一次又一次地溫暖了來自南國的我們。
這兩天,感謝日本的貼文可說絡繹不絕。解封以後努力滑爆買爆愛爆日本,更是成了大家的共同目標。
叔叔也不例外地滿懷感激之情。甚至可以說,沒有日本,根本不會有Snow Sensei的誕生。
今天,叔叔要來講個鮮少人知道的日本故事 (煙~)
嗯,有聽過這種說法嗎?當你身為觀光客,前往日本花錢,日本人都會表現得很溫柔很貼心。但當你身分一轉,前往日本工作,領日本老闆發的薪水,或者是在日本開公司賺他們的錢,真正在他們的社會與文化底下「生活」的時候,他們的態度就會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開始孤立排擠你,甚且看不起你!
——在叔叔結束選手生涯,赴日本創業之前,好多長輩都如此地提醒我。
2015年10月,野雪塾滑雪學校開業前夕,我提早抵達日本準備處理兩件棘手的事情:租屋跟買車。當時還在申請居留的我,跑了好幾間仲介,但根本沒有人願意搭理我這個一邊用著google translate,一邊說著一口怪裡怪氣日本腔的英文,就自以為能跟他們溝通的台灣人。我就這麼跑遍了白馬一帶的每一間仲介,卻毫無進展。一個做仲介的澳洲人還跟我說,現在都要開季了,還想找到能租一整季的獨棟屋子,根本不可能!
無計可施的我,垂頭喪氣地回到長野,又拖著疲憊的身軀前往鄰近的小布施Quest,想說邊練跳台邊想想還有沒有什麼辦法,死馬當活馬醫囉!
叔叔是個很「搞威」的人,過去每一次在小布施練習,只要看到現場有人放大招,即使語言不通也會興奮地鬼叫來鬼叫去。所以雖然不能算是常客,畢竟混久了,逐漸也有了幾位大概比「點頭之交」再熟悉一點點的滑手朋友。
那晚,其中一位英文比較好的Yo君就問我,這次又來日本練跳台嗎?我隨口回說不是,我在白馬找房子,但還沒找到。
Yo君是獸醫,即便已經強到可以做出double cork 1080,但他純粹是把練習跳台當成是高壓且忙碌的本職工作外的紓壓管道,每週兩次,從單程就需要三個半小時車程的山梨縣前來小布施練習。不難想像,在小布施的每一分每一秒,對他來說,是多難得多珍貴的時光。
但,他聽到我的狀況,竟二話不說地馬上跟工作人員借用了辦公室電腦,查詢白馬的空屋狀況。
然後,很快的,他查到了一個看起來像是用html寫的老網站,是白馬的老字號仲介。除非日文程度很好,否則外國人根本不可能找得到這樣的網站。
網站的首頁,貼著一則「臨時放出幾棟雪季檔期空屋」的公告,其中正好有一間符合我們的租屋需求。可是沒有辦法跟他們預約時間看房,因為那間仲介採用的是彷彿當年排隊搶iPhone般的「統一時間,先到先贏制」——最要命的是,開放時間就在明天早上!
一般來說,Yo君都是晚上練完就從小布施開車回山梨,因為隔天上午十點動物醫院就要開門。所以當下我的想法是碰碰運氣,待會兒就開車殺過去,直接在仲介公司門口龜到明天早上,就不信還能有人比我到得更早!
叔叔當時租了一台小車,勉強能蜷曲著睡一晚,當然絕不舒服。Yo君看看我的車,接著撥了一通電話,對著話筒那頭說了一長串聽起來很有禮貌,一直一直反覆「斯米媽線」的日文後,轉頭看著我說:我車上有露營設備,Let’s go camping!
叔叔大傻眼:你明天不是要工作嗎?
Yo君:剛剛請前輩跟我換班了,我明天下午再到就可以。
就這樣,我跟這位只有在排隊等跳台時會聊上幾句,互相連本名都還不知道的日本小哥,在秋冬之交,已然十分寒冷的白馬,坐在停車場邊,開著卡司爐煮著泡麵配啤酒,聊起了他畢業旅行時全班去台灣,被超能吃臭豆腐的同班妹仔嚇到倒彈的有趣故事。
隔天一早,當著仲介大叔彷彿在看神經病的眼神,兩個面帶微笑地坐在他公司門口等他開門上班的人,順利地完成了簽約,拿到了鑰匙。
在大叔的帶領下,走進兩層樓高的聖誕老人小木屋(之後有空叔叔再來介紹這間神奇小屋),我感動地環視著未來三年自己在日本的家,不由得對Yo君道:阿里加多!以後你要是來白馬,一定要來住這邊!
不知道Yo君是沒察覺到他究竟幫了我一個多麼不可思議的大忙,或是日本人真的就是不會邀請不熟的人到家裡來,他先是露出了相當訝異的表情,隨即開心地點頭說好。
當天稍後,共進午餐時,Yo君還提醒了我在日本租房子要注意的眉眉角角,好比冬天時熱水器不能關、暖爐管線要先清理之類的事。最後臨走前,他慎重地跟我說,記得房租要準時匯入銀行帳號喔,不然我會有麻煩。
那時,我才赫然意會過來,原來大叔還是不願意讓我這個外國人租房子,而那個當下,Yo君給出了他的證件,擔起了保證人責任。
看著手上的簽約文件,我終於第一次看到了他的全名。
Yo君跟我就此成了生死之交。我成了日後他婚禮上唯一的外國客人,而我在白馬的房子,無論何時都有一個床位留給他。
這是叔叔在日本打拚多年,遭遇的眾多趣事之一。而那些故事的唯一共同點,就是都有一些純真又美好的人事物在裡面。
疫苗也好,口罩也好,捐款也是。
兩國的關係會友好,絕對是根基於這千千萬萬人民交流後所留下的「美好經驗」。
在曾經的歷史傷痕之上,用幾十年的光陰,用真誠的情感,一磚一瓦砌出來的,無形的跨海橋樑。
這絕對不是政客名嘴酸民魔人們可以抹滅的。
所以我想鄭重的說一聲:
日本的朋友,謝謝你/妳們! (土下座)
「凡是真實的、可敬的、公義的、清潔的、可愛的、有美名的,若有什麼德行,若有什麼稱讚,這些事你們都要思念。」
-- 腓立比書 4 : 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