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線三的日常—房租
為遵守偵查不公開原則,本篇以創作為標題,
若有雷同,純屬虛構,請別吉我。
非經同意,請勿轉載、複製、引用,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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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人事異動,派出所把巡佐缺額補滿,
來了一位身材如彌勒佛、滿嘴黃牙、皮膚黝黑、
服務年資將近三十年的老巡佐─姜佐。
平時與大家沒甚麼互動,多半都待在吸菸區抽菸,
大家共事一個多月,所內的同事仍舊沒記得幾個。
年前最後一次巡邏勤務剛好排到我,
這次的搭檔還有一位高冷系的小學妹,
是趁寒假從鴿籠來實習的小乳鴿,長相清秀,
平常不太說話,也不太搭理人,給人十足的距離感。
這個三人一車的組合讓我有點壓力,但我依舊問起姜佐的故事,
才知道原來在四季分局能幹到巡佐,真的不是省油的燈。
姜佐一開口,滿滿的南部口音讓我倍感親切,
說到前幾年很著名的「醃頭案」和「六張大火」,
都是他經手處理的。
這些案件網路上應該都找的到,就簡單帶過,
但都是經過姜佐口述,與事實不符的部分就當創作吧。
醃頭案的主角是一位擔任廚師的哥哥,
妹妹離婚後長年失業在家又染上毒癮,
在沒有工作的情況下,以十分便宜的價格,
和附近的計程車司機進行援交。
最後哥哥實在看不下去,趁妹妹熟睡時,
用大骨刀砍下妹妹的頭顱,以廚師專業的技術將其骨肉分離,
不著痕跡地將其他部位的遺體丟棄,
再把砍下來的頭顱用鹽醃過後,搭火車南下,
將頭丟棄在某個偏鄉的公共廁所。
新聞報導最後好像是破案了,
不過姜佐卻說,他們調閱監視器,只發現哥哥涉有重嫌,
但到他家中翻遍,卻找不到任何屍體及證據,
哥哥也極力否認殺害妹妹,只承認了丟棄頭顱的部分。
原本打算以毀棄屍體做偵辦,直到姜佐想到一個辦法,
他帶了位一貫道的法師到死者哥哥家中開始作法,
當法師問到:
「你把妹妹的屍體丟到哪裡去了?」
哥哥依舊堅決不鬆口,就在此時,法師有所感應似地擺動全身,
眾目睽睽之下,法師的背部浮出三個明顯的紅色大字:
「在」 「水」 「中」
哥哥才瞬間崩潰,一五一十的全盤托出。
原來將妹妹骨肉分離後,
他將肉屑及部分骨頭丟進專業的絞肉機製成肉沫,
往馬桶及排水孔倒,藉以沖散證據;
而剩下一些較大根,無法處理的則是直接丟往淡水河。
「在水中…」
六張大火則是比較離奇,
那天姜佐和搭檔巡邏,接獲一宗糾紛。
地點是一家麵店,麵店老闆跟一位保全客人起衝突,
當天因為下著雨,保全穿著雨衣想要直接進入餐廳用餐,
老闆請他脫下雨衣再入內,保全拒絕,因而引發口角,
口角過程中保全出拳毆打老闆,老闆以桿麵棍回擊,雙雙掛彩,
到場排解後抄登雙方資料並告知相關權利。
一年後,姜佐收到法院通知書,請他以證人身分出庭,
後來才知道原來當初保全對麵店老闆提出傷害告訴,
但事隔多時,姜佐也不記得當下狀況,便在開庭中照實回答。
出庭的證人中,還有當時在麵店用餐的一對情侶,
男生清楚地看見是保全先出手攻擊麵店老闆,
並在庭中指證,後來法院判了保全敗訴。
保全因此懷恨在心,也不知從哪知道那對情侶檔的住址,
在判決確定一年後,帶著汽油彈,一把火把他們家燒了。
當晚燒死六個人,男方的爸媽、爺爺奶奶、叔叔及女友,
男子則因為當兵不在家而逃過一劫。
「靠北,要放火也應該去燒麵店老闆吧,燒情侶檔幹嘛啊!」
不過姜佐的故事太有趣、有太多可以吐槽的點,
加上講話慢條斯理,時常蹦出奇怪的斷句,
每每都我讓以為他要說什麼爆點,
結果都只是單純接不下去而已。
故事聽到這裡,我又忍不住接下去問他。
「那姜佐,有遇過甚麼…比較靈異的事情嗎?」
「靈異哦,有啊,我自己遇到的。」
姜佐說,那年他24歲,剛結婚,
帶著老婆在某個舊社區大樓租下位於三樓的小套房,
剛入住時發現熱水器太小台了,供應的熱水不太夠,
便詢問房東能否更換,房東也很爽快一口答應。
在換完熱水器的當天,房東看著姜佐悠悠的說:
「熱水器很貴,希望你們可以住久一點,不要像前幾個…」
在入住的第一天晚上,結束一整天的勤務,
疲累的姜佐剛躺上床閉上眼睛,就發現渾身無法動彈,
意識是清楚的,但手啊腳啊都不聽使喚,
好不容易使盡吃奶之力終於起身。
在房間內走走、到陽台抽口菸,讓腦子放鬆,
再一次躺下,閉上眼睛,眼前一黑的瞬間,
一個女鬼的頭便浮現在眼前。
「幹…嚇死人了姜佐!」
看著說到此處便停頓的姜佐,我全身起雞皮疙瘩。
「然後呢?你做了甚麼?」
我問她「祢要幹嘛?」
祂說「我要報案。」
「祢叫甚麼名字?」
「王麗娟。」
「祢要報什麼案?」
「王麗娟。」
「王麗娟是誰?」
「王麗娟。」
「祢要我怎麼幫?」
「王麗娟。」
當姜佐問到這裡,他的手機突然鈴聲大作,
接起來後是感情很好的同事,劈頭就對他大罵
「幹,這兩小時你死到哪裡去了,電話都不接!」
姜佐說他的手機24小時不會關機的,
剛剛在黑暗中問了女鬼五個問題,就過了兩個小時,
期間他的手機完全沒有訊號、也沒有任何未接來電。
從此之後,王麗娟到哪裡都跟著他、吵他煩他讓他不能睡覺。
「晚上直到凌晨五點才消失、下午一點她又出現。」
先不管為什麼是這麼不乾脆的時段,
我沒有打斷姜佐,讓他繼續往下說。
有一次姜佐上夜班,白天在家裡睡覺,
夢到自己在家中房間整理東西,在經過廁所時,
撇見廁所內有一張辦公室用的旋轉電腦椅正慢速旋轉著,
突然轉過來面對他,而王麗娟正坐在上面,
以一種極為恐怖的表情,齜牙咧嘴對著姜佐笑著。
「咿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
姜佐立刻嚇醒,發現自己被冷汗給浸濕了,
然後,廁所就傳來沖馬桶的聲音…。
過兩天,姜佐放假到南部找朋友,向朋友抱怨此事,
朋友推薦他去一家有在問事的宮廟,看看能否協助處理。
前腳才剛踏進廟門,裡頭起乩的乩童就大聲吆喝:
「你的朋友在門口等你!」
原來祂跟著姜佐到處趴趴走,
扣掉去警察局上班的時間外,無時無刻跟著姜佐。
「那我怎麼辦?」姜佐焦急的問,
「我看你燒點金紙跟衣服給祂吧!看祂願不願意離開!」
語畢,姜佐連忙照辦,選了個當時最流行的碎花洋裝跟花布鞋,
還有一大疊厚厚的金紙,一邊碎念一邊點火,一次全丟進金爐。
過了一個禮拜,狀況都沒有改善,
依然被王麗娟惹得不得安寧、日漸消瘦,
姜佐只好再一次下到南部公廟詢問乩童。
才剛停好車,還沒進宮廟,乩童此時站在門口:
「你上次是不是燒了一套碎花洋裝給祂?」
姜佐愣住,他怎麼知道?
「祂現在穿的很開心啊,不過金紙祂沒有拿,」
「現在整疊丟在你頭上說要還給你呢。」
姜佐只覺得好氣又好笑。
實在搞不懂王麗娟的來歷,也不明白祂究竟要做甚麼,
只講了一句「我要報案」,神通廣大的姜佐也是一籌莫展,
偶爾王麗娟還會像小女生一樣鬧脾氣,讓姜佐無可奈何。
「你知道有種東西,叫做淨香嗎?」(發音為 jinˇ hiu-)
姜佐突然停下來問我,
「是類似檀香嗎?」我回答,
「類似,就是很乾淨的東西。」
「一般來說在告別式、或是搬新家的時候用的,」
「只要乾淨的地方,淨香燒起來冒出的煙就會是白色,」
「反之,就會是黑灰色。」
有一次姜佐拖著疲憊的身體在上班,老婆打電話給他,
說家中的廁所傳來兵兵乓乓的聲響,
好像有人正準備拆房子。
「老婆,你把櫃子上的淨香點起來,在房間繞繞。」
姜佐在電話中指導著她並說道:
「如果冒出來的是黑煙,老婆那我看你還是先烙跑吧…」
就這樣,姜佐與老婆在那間租屋處跟王麗娟相處了兩個月,
實在不堪其擾,和房東攤牌後就退租了,
不過說也奇怪,王麗娟就再也沒有糾纏他們了。
「我後來想想,祂也不是想報案,」
「祂根本就是想要把我趕走而已吧,幹!」
姜佐碎念。
後來跟當時的同事討論起這件事,
才發現原來那一整棟似乎都有一樣的問題,
住在四樓的同事說他住進去第一天就遇見一位年輕男鬼,
剛開始也是處處刁難、處處騷擾。
直到同事找道士來跟男鬼交涉,
雙方達成協議,約定每月一號燒十萬金紙給祂,
之後他倆也倒相安無事。
直到某月月初,同事因為應酬續攤喝個爛醉,
回到家就醉倒,忘記將約定好的金紙燒給祂,
隔天下樓梯時突然踩空,從四樓跌到三樓,把左大腿骨跌斷了。
後來同事每月一號都慎重其事地燒金紙,
直到有一天晚上睡覺夢到祂,祂滿足地跟同事說:
「我隔天就要準備去投胎了,以後不用再燒金紙了喔!」
「啥小啦!」
聽到這裡整車哄堂大笑,後座的學妹更是笑得花枝亂顫,
「姜佐,我知道了啦!」笑完後我恍然大悟,
「王麗娟應該是包租婆啦!祂想跟你收房租對不對!」
姜佐瞇眼露出意味深長的一笑,搔了搔頭,說他也不知道。
巡邏表剛好簽完,勤務也差不多一段落,
我慢慢把車開回春天所,停靠邊後讓姜佐先下車,
姜佐下車後學妹突然從後座湊到我身邊興致勃勃地問我:
「學長,姜佐說的是真的嗎?」
「這個…我也不知道,但我覺得滿好笑的就是了。」
面對突如其來的接觸我有點措手不及,學妹又開口:
「學長,那你知道一線三的日常嗎?PTT的那個」
「呃,有看過,他好像被水桶了不是嗎?」
「把姜佐的故事投稿給一線三好了,好像很好玩!」
語畢,學妹自顧自地笑著下車了,留下嚇出一身冷汗的我。
#我寫他們的故事
#他們過自己的人生
#一線三的日常
Written by 一線三
Edited by Mo
Refine by Pika
Post by M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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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沒有寫像這樣輕鬆的題材了,
回顧早期的作品,其實也蠻喜歡這樣的風格,
希望各位還能接受。
祝福各位新年快樂,希望所有願望都能實現,
也希望各位身體健康、事事如意。
啊然後,關於上次被水桶的事情,
已經和板主進行過申訴及溝通,
無奈板主維持原判,我方也尊重判決。
所以這次選用分身帳號發表作品,
畢竟板規是允許分身帳號發文的。
拒絕來電ptt 在 同志人夫鄒宗翰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今天想針對一些網友們最近所提的問題來陸續做回應。其實,不論留言夥伴的語氣與否,我都盡量以正面態度看待但由於這幾個月有太多情緒性的針對發言,讓我媽媽看了很傷心,因此,在我一併回應之後,如果仍有想討論之處,歡迎私訊我認真商討,但在公開版面請盡量以理性的態度、不給他人貼標籤、人身攻擊地溝通喔!
至於整天要截圖挑人語病的,最近真的很忙,睡覺時間都不夠了,為了個人身心靈的健康,就恕我不奉陪啦。
1. 2010年同志遊行蘇院長被拒事件
台灣同志遊行聯盟當時由不同的團體與LGBT志工所組成,我被選為當年的總召之一。
那年接到三金的配音強者德仔來電說蘇貞昌想來同志遊行,我個人其實是蠻興奮的,基於對同志遊行聯盟的理解,表示了「這是一個開放的場合,遊行聯盟不曾拒絕任何人的參加。」,當然我也提醒了就算來也可能沒辦法上台說話,因為過去沒前例,但也表示了會去跟成員們溝通。
溝通之後,大家當時一開始還是保持以上共識,但過沒幾天,媒體露出當時的台北市長候選人蘇貞昌要來的消息,引起遊盟內某些成員的焦慮,很擔心同志議題再次被消費但對同志的處境改善沒有幫助(當時的新聞稿:https://www.coolloud.org.tw/node/55417),而我身為當時的總召之一,當然也就銜命去再次溝通這件事情。
當然,德仔身為聯絡人相當不高興到現在XD,對此我也可以理解,但他依然對同志運動的一切都非常願意幫忙,我也一直都非常感激。
這是這件事的發生過程。
想提醒大家的事,當這件事被簡化成「呂欣潔在遊行拒絕了蘇院長上台」,大家會有的聯想,其實和原貌有很大的差距。
第一個問題是時間點。
九年前,社會對同志的接受度還很低,同志們長期被排拒於體制外的結果,讓同運團體們其實對政治都很不熟悉。
這些每天努力想辦法讓弱勢活下去的社運人士,真的沒什麼機會去思考政治議題,當然更難以想像和處理「團體」、「政黨」、「政治」的關係。畢竟那是一個隨時擔心薪水發不出來、機構可能倒閉的時節呀。
簡言之當年同志團體們實在是對政治太不熟,加上過去有非常多被消費的經驗,或者是政治人物承諾之後一場空,所以對政治人物來臨非常敏感,也因此導致了這樣的結果。
這篇文章紀錄2000年左右,許多讓社群對政治人物不信任的事件,藍綠人物都有,大致可以讓眾人理解當時社群的氛圍。
http://ageofqueer.com/archives/8893
很重要的第二點是,這個結果並非我一個人的決定。
同志團體從來沒有一個「單一領導者」,現在也是一樣的。無論是遊行聯盟或大平台,所謂的總召,向來都比較是事務性的協調工作者(有點像政黨的秘書兼發言人),並不是握有什麼大權的人,這是社會運動中的公民社會的平等實踐,我個人很喜歡這樣的傳統,但似乎大家不那麼理解,故在此說明。
綜合以上,此刻當大家看到「力推748施行法的蘇院長,被同志遊行拒絕」時,會產生不以為然或更強烈的反感,這我能理解。
但並陳的事實,其實有九年的背景差異,也並非我個人的決定。這點則是大家應該去看見的。
今日,同志的處境已大不相同,是體制內與體制外共同努力的結果,經過這三年的婚姻平權運動,我對同運人士們的觀察是,和過去相比,現在有更多人開始參與、實踐政治,並且肯認主權獨立的重要性。
我相信,這樣的轉變是可貴的。有些事,用講的、用吵的只會不了了之,但親身體驗過後才知道,能夠擁有民主,讓每個人爭取權益,是多麼可貴的事。
社運工作的自由,是立基於民主,而民主來自於政治。透過這場運動,很多人開始了解,我們不可能忽視政治,這是一個學習的歷程,而且,還會持續下去。
2. 募資撈仔不給志工吃便當
我其實是不懂為什麼會有人覺得大平台募款是要給我個人的。這些錢甚至都沒來付我的薪水,我的薪水一直以來都是以熱線的婚姻平權預算在給付。
很多莫名的傳言,經由同事的口傳到我耳中,如今天熱線同事跟我說,有人跟他說「欣潔用大平台的募款買了一台車」。
當然,同事和我都覺得很荒謬,但同時也覺得人言可畏。缺乏證據的指控,可能影響我的名譽,影響我的形象。也許唯一值得慶幸的是,沒有做的事情,並不會講一講就變成真的⋯⋯我有一台2005年購入的二手車,因為現居地附近太難停車又不想租車位,暫放在父母家中。真的不明白為什麼我會用募款去買一台車XD
2016年,婚姻平權大平台其實還沒有正式成立,只有熱線聘請的2.5個工作人員和五個團體的代表一起分擔所有的工作,因此,要舉辦1210的凱道音樂會大型集會,我們確實是需要很多志工一起幫忙。
那時候有群合作夥伴帶了一些志工來跟我們說可以幫忙,我們也有聯繫當時的婚姻平權小蜜蜂團隊。一開始和他們談得還算順利,但後來就發現,他們其實有對外用大平台的名義找贊助和招募志工,並且到了活動前幾天,我們要保志工保險和訂餐水,他們還未提供名單給我們,因此為了工作能進行下去,我提議請他們自己負責訂志工便當和飲水,之後再來跟我們報帳,當然對方也同意了。
到了活動當天,這一群志工堅持要用自己的名牌,除了人數跟當初談的有落差之外,到活動結束我們才知道,他們沒有幫志工準備餐水,後來就變成我們主辦單位沒有幫志工準備餐水。
至於,他們當初要求要提供給攝影組,我們出錢買的硬碟在要來回來的過程中困難重重,還有空拍的畫面也拿不到。
整件事就是一個學習,合作前就算秉持信任關係,也一定要記得簽合作備忘錄,不然就會辦了一個歷史性的活動,但我們自己什麼活動紀錄都沒有。
對那些沒吃到便當的志工,我也深感抱歉。在這件事上,平台確實有行政上的疏失,未來在處理相關事項上,我們會更謹慎,更努力給志工們愉快的服務經驗。
3. 許毓仁上遊行卡車一事
這件事其實解釋過很多次,但就跟反同團體的謠言一樣,傳謠言的人可以不憑良心隨便栽贓,但我們都要花好多力氣去證明謠言的錯誤。
婚姻平權大平台成立以來,每一次的活動我們都會努力邀請到不同黨派的委員,去年的遊行當日,民進黨的尤美女委員因有要離開台北的行程不能一起走,我們連繫之後是安排在公投投票活動處,還有安排和民眾對話以及媒體採訪,時力的林昶佐委員也有較晚的選區行程,所以來不及等到我們的卡車出發,後來就是在凱道廣場和民眾互動。
當天遊行走到一半,國民黨許毓仁委員跟著我們的大隊走,於是就邀請他上車跟民眾講講話,在他之前一段時間,是當時平權公投的發起人與社民黨大安文山的議候選人苗博雅。
後來遊行結束,才看到段宜康委員結束在新竹的行程,自己到遊行現場表示支持,也拍了一張照片。段委員後來在一個場合遇到我,還跟我道歉,說不好意思傳出這種什麼我們不讓他上車的奇怪謠言。
後來那段時間,因為「只讓許委員上車,不讓段委員上車」的謠言,造成非常多深綠台派的網友來罵我,有些甚至近乎人身攻擊,令我相當不堪其擾,尤其是這些謠言完全是錯誤的,但多數人只想發洩情緒,並不願意聽取解釋。
所以某天實在被騷擾的很煩的狀況下,我在個人臉書帳號開限定好友的狀態下,貼了所謂的「有些綠吱真的很煩」等的個人情緒發洩文,後來就被不知道誰截圖到處亂傳至今。
有朋友跟我更新脈絡我才知道原來綠吱的由來,但因為我有好幾個民進黨好友時常稱呼自己是綠吱,我以為是像某種同性戀稱自己是娘炮的自我戲謔式稱呼。沒辦法我已經很久沒上PTT了完全搞不清楚。從這件事情,我學習到的是,要開始刪好友以保存自我情緒發洩的空間。
對於我個人的發洩與不清楚詞語脈絡,導致有些人感到受傷,我願意誠摯道歉。
4. 打爆尤美女電話事件
我是很常個人打電話一直問尤委員或她的助理一些事情啦(有時候也會聊天XD),但當時2013(還是2014?)年尤委員辦公室電話被打爆這件事情也算在我頭上的話,那我想你真的是以為「有一個團體叫做同運團體」跟「有一個團體叫做NGO」一樣的以訛傳訛。
總之,這件事情跟我和熱線和大平台一點關係也沒有,但當時有這樣的決策,有當時的背景因素,我們現在「同運團體們」都事過境遷彼此理解了,畢竟面對保守勢力的反撲,我們沒時間也沒力氣再彼此不滿。
所以,我認為針對我個人情緒性發言的人,要不就是你討厭我個人(很明顯),要不就是你希望藉由攻擊我打擊婚姻平權運動。
如果是前者,這是你的自由,但如涉及到毫無道理的過度情緒性的發言或是攻擊,我媽生我來也不是給你罵好玩的,有需要我也會採取必要的行動;如果是後者,那我想你也不會是「同運團體」的朋友,沒需要對你太過客氣。
5. 關於我是統派的奇怪傳言
我這輩子堅定支持台灣獨立,但身為同志運動者,我的工作是將支持力量極大化,串連跨黨派的政治人物,和夥伴們共同做出對運動最好的決定。
我同時也期待透過與不同政黨的一同工作,推動台灣的政黨政治有一天能正常化,能夠真的有一天能減少彼此的情緒勒索,不再非黑即白隨意貼別人標籤。
這個期待也許和部分朋友的想像不同,但,每個人有自己的期許與努力,大家彼此尊重、各自努力,這不正凸顯了民主國家的價值嗎?
最後,身為社工人還是要做個必要的提醒,如果你在臉書上的與人互動多流於情緒性的謾罵或是發洩的話,人生過多的負能量,建議尋求專業的協助以維持身心健康。
以上,歡迎大家理性討論提問唷。
跳針的我這邊就會一律當成空氣,我看不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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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2010年同志遊行蘇院長被拒事件
台灣同志遊行聯盟當時由不同的團體與LGBT志工所組成,我被選為當年的總召之一。
那年接到三金的配音強者德仔來電說蘇貞昌想來同志遊行,我個人其實是蠻興奮的,基於對同志遊行聯盟的理解,表示了「這是一個開放的場合,遊行聯盟不曾拒絕任何人的參加。」,當然我也提醒了就算來也可能沒辦法上台說話,因為過去沒前例,但也表示了會去跟成員們溝通。
溝通之後,大家當時一開始還是保持以上共識,但過沒幾天,媒體露出當時的台北市長候選人蘇貞昌要來的消息,引起遊盟內某些成員的焦慮,很擔心同志議題再次被消費但對同志的處境改善沒有幫助(當時的新聞稿:https://www.coolloud.org.tw/node/55417),而我身為當時的總召之一,當然也就銜命去再次溝通這件事情。
當然,德仔身為聯絡人相當不高興到現在XD,對此我也可以理解,但他依然對同志運動的一切都非常願意幫忙,我也一直都非常感激。
這是這件事的發生過程。
想提醒大家的事,當這件事被簡化成「呂欣潔在遊行拒絕了蘇院長上台」,大家會有的聯想,其實和原貌有很大的差距。
第一個問題是時間點。
九年前,社會對同志的接受度還很低,同志們長期被排拒於體制外的結果,讓同運團體們其實對政治都很不熟悉。
這些每天努力想辦法讓弱勢活下去的社運人士,真的沒什麼機會去思考政治議題,當然更難以想像和處理「團體」、「政黨」、「政治」的關係。畢竟那是一個隨時擔心薪水發不出來、機構可能倒閉的時節呀。
簡言之當年同志團體們實在是對政治太不熟,加上過去有非常多被消費的經驗,或者是政治人物承諾之後一場空,所以對政治人物來臨非常敏感,也因此導致了這樣的結果。
這篇文章紀錄2000年左右,許多讓社群對政治人物不信任的事件,藍綠人物都有,大致可以讓眾人理解當時社群的氛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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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重要的第二點是,這個結果並非我一個人的決定。
同志團體從來沒有一個「單一領導者」,現在也是一樣的。無論是遊行聯盟或大平台,所謂的總召,向來都比較是事務性的協調工作者(有點像政黨的秘書兼發言人),並不是握有什麼大權的人,這是社會運動中的公民社會的平等實踐,我個人很喜歡這樣的傳統,但似乎大家不那麼理解,故在此說明。
綜合以上,此刻當大家看到「力推748施行法的蘇院長,被同志遊行拒絕」時,會產生不以為然或更強烈的反感,這我能理解。
但並陳的事實,其實有九年的背景差異,也並非我個人的決定。這點則是大家應該去看見的。
今日,同志的處境已大不相同,是體制內與體制外共同努力的結果,經過這三年的婚姻平權運動,我對同運人士們的觀察是,和過去相比,現在有更多人開始參與、實踐政治,並且肯認主權獨立的重要性。
我相信,這樣的轉變是可貴的。有些事,用講的、用吵的只會不了了之,但親身體驗過後才知道,能夠擁有民主,讓每個人爭取權益,是多麼可貴的事。
社運工作的自由,是立基於民主,而民主來自於政治。透過這場運動,很多人開始了解,我們不可能忽視政治,這是一個學習的歷程,而且,還會持續下去。
2. 募資撈仔不給志工吃便當
我其實是不懂為什麼會有人覺得大平台募款是要給我個人的。這些錢甚至都沒來付我的薪水,我的薪水一直以來都是以熱線的婚姻平權預算在給付。
很多莫名的傳言,經由同事的口傳到我耳中,如今天熱線同事跟我說,有人跟他說「欣潔用大平台的募款買了一台車」。
當然,同事和我都覺得很荒謬,但同時也覺得人言可畏。缺乏證據的指控,可能影響我的名譽,影響我的形象。也許唯一值得慶幸的是,沒有做的事情,並不會講一講就變成真的⋯⋯我有一台2005年購入的二手車,因為現居地附近太難停車又不想租車位,暫放在父母家中。真的不明白為什麼我會用募款去買一台車XD
2016年,婚姻平權大平台其實還沒有正式成立,只有熱線聘請的2.5個工作人員和五個團體的代表一起分擔所有的工作,因此,要舉辦1210的凱道音樂會大型集會,我們確實是需要很多志工一起幫忙。
那時候有群合作夥伴帶了一些志工來跟我們說可以幫忙,我們也有聯繫當時的婚姻平權小蜜蜂團隊。一開始和他們談得還算順利,但後來就發現,他們其實有對外用大平台的名義找贊助和招募志工,並且到了活動前幾天,我們要保志工保險和訂餐水,他們還未提供名單給我們,因此為了工作能進行下去,我提議請他們自己負責訂志工便當和飲水,之後再來跟我們報帳,當然對方也同意了。
到了活動當天,這一群志工堅持要用自己的名牌,除了人數跟當初談的有落差之外,到活動結束我們才知道,他們沒有幫志工準備餐水,後來就變成我們主辦單位沒有幫志工準備餐水。
至於,他們當初要求要提供給攝影組,我們出錢買的硬碟在要來回來的過程中困難重重,還有空拍的畫面也拿不到。
整件事就是一個學習,合作前就算秉持信任關係,也一定要記得簽合作備忘錄,不然就會辦了一個歷史性的活動,但我們自己什麼活動紀錄都沒有。
對那些沒吃到便當的志工,我也深感抱歉。在這件事上,平台確實有行政上的疏失,未來在處理相關事項上,我們會更謹慎,更努力給志工們愉快的服務經驗。
3. 許毓仁上遊行卡車一事
這件事其實解釋過很多次,但就跟反同團體的謠言一樣,傳謠言的人可以不憑良心隨便栽贓,但我們都要花好多力氣去證明謠言的錯誤。
婚姻平權大平台成立以來,每一次的活動我們都會努力邀請到不同黨派的委員,去年的遊行當日,民進黨的尤美女委員因有要離開台北的行程不能一起走,我們連繫之後是安排在公投投票活動處,還有安排和民眾對話以及媒體採訪,時力的林昶佐委員也有較晚的選區行程,所以來不及等到我們的卡車出發,後來就是在凱道廣場和民眾互動。
當天遊行走到一半,國民黨許毓仁委員跟著我們的大隊走,於是就邀請他上車跟民眾講講話,在他之前一段時間,是當時平權公投的發起人與社民黨大安文山的議候選人苗博雅。
後來遊行結束,才看到段宜康委員結束在新竹的行程,自己到遊行現場表示支持,也拍了一張照片。段委員後來在一個場合遇到我,還跟我道歉,說不好意思傳出這種什麼我們不讓他上車的奇怪謠言。
後來那段時間,因為「只讓許委員上車,不讓段委員上車」的謠言,造成非常多深綠台派的網友來罵我,有些甚至近乎人身攻擊,令我相當不堪其擾,尤其是這些謠言完全是錯誤的,但多數人只想發洩情緒,並不願意聽取解釋。
所以某天實在被騷擾的很煩的狀況下,我在個人臉書帳號開限定好友的狀態下,貼了所謂的「有些綠吱真的很煩」等的個人情緒發洩文,後來就被不知道誰截圖到處亂傳至今。
有朋友跟我更新脈絡我才知道原來綠吱的由來,但因為我有好幾個民進黨好友時常稱呼自己是綠吱,我以為是像某種同性戀稱自己是娘炮的自我戲謔式稱呼。沒辦法我已經很久沒上PTT了完全搞不清楚。從這件事情,我學習到的是,要開始刪好友以保存自我情緒發洩的空間。
對於我個人的發洩與不清楚詞語脈絡,導致有些人感到受傷,我願意誠摯道歉。
4. 打爆尤美女電話事件
我是很常個人打電話一直問尤委員或她的助理一些事情啦(有時候也會聊天XD),但當時2013(還是2014?)年尤委員辦公室電話被打爆這件事情也算在我頭上的話,那我想你真的是以為「有一個團體叫做同運團體」跟「有一個團體叫做NGO」一樣的以訛傳訛。
總之,這件事情跟我和熱線和大平台一點關係也沒有,但當時有這樣的決策,有當時的背景因素,我們現在「同運團體們」都事過境遷彼此理解了,畢竟面對保守勢力的反撲,我們沒時間也沒力氣再彼此不滿。
所以,我認為針對我個人情緒性發言的人,要不就是你討厭我個人(很明顯),要不就是你希望藉由攻擊我打擊婚姻平權運動。
如果是前者,這是你的自由,但如涉及到毫無道理的過度情緒性的發言或是攻擊,我媽生我來也不是給你罵好玩的,有需要我也會採取必要的行動;如果是後者,那我想你也不會是「同運團體」的朋友,沒需要對你太過客氣。
5. 關於我是統派的奇怪傳言
我這輩子堅定支持台灣獨立,但身為同志運動者,我的工作是將支持力量極大化,串連跨黨派的政治人物,和夥伴們共同做出對運動最好的決定。
我同時也期待透過與不同政黨的一同工作,推動台灣的政黨政治有一天能正常化,能夠真的有一天能減少彼此的情緒勒索,不再非黑即白隨意貼別人標籤。
這個期待也許和部分朋友的想像不同,但,每個人有自己的期許與努力,大家彼此尊重、各自努力,這不正凸顯了民主國家的價值嗎?
最後,身為社工人還是要做個必要的提醒,如果你在臉書上的與人互動多流於情緒性的謾罵或是發洩的話,人生過多的負能量,建議尋求專業的協助以維持身心健康。
以上,歡迎大家理性討論提問唷。
跳針的我這邊就會一律當成空氣,我看不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