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易安:🇵🇭 冰箱裡不應該出現的悲劇】
#周末回顧:過去這個星期,台灣因為學測作文考題「如果我有一座新冰箱」的關係,網路掀起了一波冰箱作文狂潮,許許多多的惡搞文采與奇想也突破網路聲量紀錄,成為有史以來最受熱論的升學考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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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關於冰箱的事,卻讓我們回顧起這篇寫於2018年2月的專欄文章〈冰箱裡的喬安娜〉,內容討論的是當年震撼亞洲的菲律賓移工女傭——喬安娜・德瑪菲里斯(Joanna Demafelis)——在科威特遭雇主一家虐死棄屍的殘酷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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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顧本文並不是為了蹭關鍵字熱度,而是類似的移工慘案,本周再度於菲律賓出現離譜的進展:根據《華盛頓郵報》刊出的調查報導,在過去幾年裡,有大批的菲律賓移工慘遭仲介「詐騙設局」,並經阿拉伯聯合大公國輾轉被送進內戰中的敘利亞「賣為奴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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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身說法的數十名菲律賓受害者表示:跨國聯手的不肖仲介,當初是以「在杜拜工作」的高薪誘惑,安排菲律賓移工持30日旅遊簽證入境UAE。但落地之後,護照卻先是被仲介以「申請工作簽證」的名義沒收,眾人接著就被暴力押進地下宿舍囚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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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肖仲介之所以非法關押這批移工,是為了要拖過30天的旅遊簽效期、徹底斷了眾人在杜拜工作的念頭後路,之後再威逼利誘、輔以費用欠債相逼,逼眾人「賣身為奴」進入內戰10年的敘利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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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過去,菲律賓的家事移工一直都是中東上流階層的「愛用外勞」,這一方面是人力成本較低;二方面是人生地不熟,語言、宗教、文化都與在地有明顯鴻溝的菲律賓女傭「更難逃跑...所以比較安份」的想像原因。因此儘管國內血戰廝殺慘烈,親政府軍的權貴上流(已知案情以大馬士革都會區為主,且在當前的敘利亞,有資本及需求聘僱外傭者,目前也只剩親阿薩德政府的政商裙帶)仍對家中能有「東南亞外傭」持有特殊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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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被拐賣到敘利亞的菲律賓女性,會在地下展示場裡,如同牲口或奴隸一般地供『有錢雇主』贖買...目前的平均行情,是每人8,000到1萬美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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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這群移工,就淪為了真實的「奴隸」。大多數被害者就此被監禁在雇主宅邸,忍受暴力懲罰、飢餓凌虐,甚至是性侵。至於那些「賣不出去」的被騙移工,則得反覆遭受仲介暴力,甚至有人自此消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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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的狀況,聽起來都非常典型,但離譜的狀況這才開始——不少忍受不了地獄凌虐的受害者們,會在摸清狀況後,逃跑到大馬士革的「菲律賓駐敘利亞大使館」。但根據至少35名被害者的控訴證詞,菲律賓使館不但拒絕追究這一系列「人口販運」的犯罪網路,反而將被害者們視為「令人頭痛的逃跑外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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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館雖然同意暫時庇護,但卻把眾人們扣留在封閉宿舍裡,並沒收大家的通訊設備。過程中,使節團人員,往往會不斷施壓被害者「回去敘利亞雇主身邊工作」;就算偶爾能聯絡菲律賓本土的親友家人,網路電話也都會被使館人員監控,「如果有誰說了什麼抱怨大使館的話,大家就等著被懲罰,好幾頓得挨餓不給飯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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誠然,菲律賓的外交單位並沒有「無條件照顧海外邦人」的義務,但躲入大使館的受害者們,除了處境好比坐牢外,更有人「被困在大使館內...長達2年都回不了國」。其原因一部分是因為逃跑外勞沒有敘利亞政府的有效出境文件;二方面則疑似是駐地使館單位擔心被問責,而刻意隱瞞、不願意回報這地下的「販奴網路」給本國總部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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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起醜聞在《華盛頓郵報》的跨國報導後,引發菲律賓輿情憤慨,公開震怒的總統府與外交部者才緊急出手,強令駐敘大使館「馬上把所有受害的滯留邦人救回本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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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也是看報紙才知道有這種駭人的故事,感謝《華盛頓郵報》的精彩報導!」在救出數十名受害移工後,菲律賓外交部長陸辛(Teodoro Locsin Jr.)也公開表示:「杜特蒂總統知道後非常非常地生氣,並要求各部會全力徹查失職人員——特別是大馬士革大使館的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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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偷雞摸狗、逼人為奴的敗類公務員,你們聽好啊:政府一定會徹底查辦,你們的地獄馬上就要來臨了!」菲律賓外交部長如此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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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問題是,似曾相似的事後表態與「回頭震怒」,卻早已不是菲律賓異鄉悲歌的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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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律賓 #移工 #人口販運 #逃跑外勞 #菲傭 #人權 #杜拜 #敘利亞 #內戰 #人蛇 #跨國犯罪 #杜特蒂 #RodrigoDuterte #中東 #科威特 #UAE
拒絕誘惑作文 在 四寶媽咪的教師日誌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前天去 #古坑河濱公園
參加兒子的親子活動
距離上次懇親有一個半月沒見
感覺他好像又長高了許多
他說第二次的模擬考只對自然和社會全力投入
他很高興自己兩科都拿了A
至於沒準備的國英只拿了B++
數學則是A
作文六級分
他說他們學校只有四個人作文拿六級分
他是他們班唯一的一個
我們聊了很多
包括他未來想讀的是高中還是高職
我們都覺得如果選擇讀高中
就繼續留在園區讀書
他說怕自己出來外面的學校會跟姐姐妹妹一樣
對於手機會無法克制
我還滿意外他跟我有一樣的想法
因為姐姐妹妹無法克制自己運用手機
昨天才被爸爸沒收了手機
兒子覺得還是在園區讀書
不容易受外界影響的學習
雖然五個月都不能回家
沒有手機.....
沒有電腦......
每天早起......
然而沒有外界過多的誘惑⋯⋯
可以跟同學們一同好好專注學業
也跟園區裡面的同學約好
會考結束的暑假
一起出去玩......
覺得兒子在國三這個年紀
能夠有拒絕手機誘惑的想法⋯⋯
引以為傲吧!
#我最愛的兒子
#會考加油
#拒絕手機的誘惑
#模擬考國英B++
#數學自然社會都A
#作文滿級分
#很厲害👍
By 邱子軒 和 邱子軒
感恩福智教育園區
拒絕誘惑作文 在 說書 Speaking of Books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如果有本書你想讀,但卻還沒人寫過,你一定要成為將它寫出來的那個人。」(If there is a book that you want to read, but it hasn't been written yet, you must be the one to write it.)
美國小說家童妮.莫里森(Toni Morrison)5日病逝,享壽88歲,她在1993年榮獲諾貝爾文學獎,是第一個榮獲這個獎項的黑人女性。
她被翻譯為中文的作品包括了《所羅門之歌》、《樂園》、《寵兒》、《黑寶貝》、《LOVE》、《爵士樂》(皆由臺灣商務出版)
《紐約時報》在一篇人物特寫,這樣描述莫里森的寫作生涯:
「關於莫里森寫作生涯, 有一點非常了不起,但卻讓人困惑:她雖然是主流出版業的一員,但是她的聲望卻完全靠自己創造。
法國文論家帕斯卡·卡薩諾瓦(Pascale Casanova)在她的著作《文人共和國》(The World Republic of Letters)中提到,文學是一個文化戰場,主導勢力慣常地打壓弱勢一方講述的故事。
她寫道:『文學空間不是一個等級和權力關係一旦固定就一成不變的結構。文化資源的不平等分佈確保了主導勢力的延續,但是這種不平等分佈也導致對權威和正統的挑戰。這種鬥爭,叛逆和反抗持續不斷,最終發展為打破文學勢力的平衡和重組現有等級關係的革命。 』
1988年,48位作家和文人聯名在《紐約時報》上發表聲明,譴責出版業對莫里森和詹姆斯·鮑德溫(James Baldwin)的『忽視和有害的任性態度』。
他們寫道:『雖然莫里森在國際上享有盛譽,但是她在美國國內還沒有得到認可。憑着她的五部主要小說作品,她完全應該得到國家圖書獎和普利策獎。』
他們還寫道:『詹姆斯·鮑德溫世界聞名,並在去世後獲得了「不朽」和「他那個時代的良心」這樣的褒譽之詞,但事實是他的作品從來沒有被這兩項重要獎項認可為美國文學經典。』他們認為,《寵兒》是莫里森獻給我們的社會,我們的國家和我們的國家意識最新的禮物。它沒有獲得國家圖書獎,他們拒絕無動於衷。
他們認為,《寵兒》一書終於為那個『有着複雜的人性, 充滿着甜蜜的慾望, 有着熾熱的情感和極大的誘惑力的宏大人群發聲,而這些人在之前卻是被一個沒有人性的晦澀名詞——『奴隸』——所歸納和壓制,』
這份聲明發表的兩個月之後,莫里森獲得了普利策獎。這之後幾年,她又獲得了諾貝爾文學獎。20年後的今天,她是美國唯一還在世的諾貝爾文學獎得主。在她之前,上一個獲得諾貝爾文學獎的美國作家是約翰·斯坦貝克(John Steinbeck)。他的獲獎年份是1962年。
雖然是挑戰之舉,但是這48位黑人作家卻在他們的聲明中指出了一個即使莫里森獲獎也改變不了的事實,那就是:他們所處的文化從根本上就對他們不感興趣,他們的關注對象是整個文學界拒絕關注的;他們還注意到,有色人種作家有時還不得不在美國文學『難以忍受的白色』(普利策獎得主、小說家朱諾·迪亞斯[Junot Díaz]之語)之海中苦苦掙扎,停滯不前。
……在美國,黑人和整個有色人群直到現在都被認為沒有閱讀習慣,而莫里森的讀者有相當一部分人跟她來自同一族群,這也是事實。但是莫里森並沒有覺得這種批評是對自己的貶損,相反,她很高興聽到這種批評。
在一次和《巴黎書評》的採訪中,她說到:『我想寫出有我自己確鑿無誤特點的小說。但首先,我的創作要遵循美國黑人的傳統,文學性是我其次考慮的。』
她接着又說到:『我的作品是美國黑人的,這對我來說非常重要。如果它們能被一個不同或是更大的範疇所容納,那自然更好。但是我沒有責任讓我的作品超越美國黑人的範疇。喬伊斯沒有責任這麼做,托爾斯泰也沒有。我的意思是,不管作家是俄國人、法國人、愛爾蘭人,又或是天主教徒,他們的創作總是從自身的背景出發,我也不例外。』
這番回答難住了她的採訪者。『首先是美國黑人的』,採訪者重複道,好像莫里森剛才沒有說清楚一樣。『對』,莫里森回答到。『然後才是文學性。』『沒錯,』莫里森說。
這是一個相當激進的觀點。莫里森不但想要拓寬文學界的品味,她還想改變文學創作不具備多樣性就得死亡的命運。她告訴我,她編輯和創作的著作是她對民權運動的貢獻。
通過發表傑出黑人作家的作品,她迫使大出版社和整個出版業更加開明,從而接受她的觀點,那就是:黑人作家的首要宗旨是為本族群寫作,但這並不意味着他們的作品不是文學。與其說莫里森是一個民族主義者,不如說她是一個人文主義者;她更有遠見卓識,而不是拘於說教。
但是她的編輯工作有一定的政治性。在1981年美國作家代表大會的主題演講中,莫里森說:『我們不再需要作家充當單打獨鬥的英雄。我們需要一個觀點明確、鬥志昂揚的英勇的作家運動。』」
(https://cn.nytimes.com/people/20150713/t13morrison/zh-ha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