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月份,我接受了
High媽。心理師
的邀請,一起來討論跟家庭裡的「情緒勞動失衡」有關的議題。
在明天父親節當日,High媽會在板上延續他在這個月開啟的話題,裡面有包括這篇我一年前寫過的舊文。所以今天把這篇文章再重po一次,讓大家先對「情緒勞動」這個詞彙有個概念,明天可以到High媽的版上去讀讀他的思考。在這之後一兩天,也就是下週一或二的時候,我會再分享High媽明天的文章,以我被啟發的新想法做回應。
這是我們第一次嘗試用這樣串聯的方式,深入討論一個我們都很有興趣的主題。很期待大家對這個新嘗試的反應!
以下文章開始:
【男人不是豬,只是沒有人相信他們不是,包括男人自己(上篇)】
今天是家庭旅遊日,你帶著三歲的孩子、先生還有公婆一起開車出去玩。
到了目的地,一下車,走不到五分鐘小孩就蹲下來開始撿石頭,拖都拖不走。你看到公婆站在附近一邊煽風一邊等,頭上的太陽很大很曬,趕緊走到先生旁邊低聲說:「你帶爸媽先去有樹蔭的地方,我等等再帶小孩過去。」先生盯著手機螢幕,頭也沒抬:「有什麼關係?就等一下就好了啊。」
什麼等一下就好了,你從鼻孔哼一聲,按耐住有點想嗆先生的衝動,自己走向公婆,堆著笑臉說:「媽,前面有個涼亭,你們先過去吧這邊好曬。」
「囝仔作伙帶去啊,遮熱曬傷欲安怎?」婆婆愛孫不肯移動,堅持要一起走。你大嘆一口氣,走回小孩身邊蹲下來,好聲好氣地勸:「寶貝,這邊好熱捏,大家都在等,我們走了吧?」小孩沒有理你。你用點心利誘,你提議要比賽,你假裝自己是石頭好痛好痛不要拿我了把我放下來,小孩還是沒有要走的意思,這時又聽到遠方的公公說:「熱尬按呢是袂等多久?我袂先行。」突然一股氣整個上來,你一把抓起小孩的手大喊:「這裡很熱會曬傷你是聽不懂嗎??」結果從頭到尾沒反應的先生在這時落一句:「幹嘛對小孩這麼兇啊?」
下一秒,先生已經身首異處。(大誤)
我想,就是這樣的例子,讓網路上「長男」、「豬隊友」之類的稱號大受歡迎。女性的生活中,有太多隨手可得的例子可以證明,男人就是搞不清楚狀況,男人就是只顧自己,男人就是沒有理解這些眉角跟壓力的慧根,逼得怨氣無處發的太太們聚集到網路上大吐苦水。
但是今天,我想要幫「豬隊友們」平反一下。其實,男人會這麼無法「進入狀況」, #極有可能是我們自己幫忙鞏固的。
等等!你是說,家裡那個長男——
連洗個碗都噴得滿地都是水最後還要我跟在後面擦是我造成的?
網購拆開來的紙箱堆在門口請他拿去丟兩三個禮拜都還放在那邊礙眼是我造成的?
提醒他一定要在母親節早上一起來就打電話給他媽媽祝賀他從來不記得最後還害我被說兒子結婚了就忘了娘也是我造成的?
對。
對。
對。
全部都對。
其實更精確地來說,不是「你這個人」造成的,是我們所有的女性一起,在沒有意識的狀況下,合力形塑出這樣的狀況。因為長久以來,大部分的女性一直在家中擔任主要照顧者的角色,而我們傳統上對男孩女孩的不同期待和教養方式,在我看來,直接造成了世世代代,「媽媽忙到死,爸爸在裝死」的常見困境。
聽不懂。
好,我會很仔細的講。
簡單來說,其實我們女孩,從出生的那一刻起,就被母親當作「 #持家育兒預備軍」在培育了。我們個人受不受教是一回事,但是這個期待一開始就落在我們身上,也「只有」落在我們身上。而男孩從來沒有進入預備軍的資格,因為根本沒有母親期待他們有能力精通。
哪有,我都有叫先生跟兒子做家事啊,可是他們那麼粗手粗腳又懶散賴皮的樣子,我看還是算了。
對,問題就在這個「算了」。
如果是女兒,我們會「算了」嗎?想想我們自己成長的經歷吧。如果我們不會做家事,或者不關心家事,我們的媽媽曾經對我們「算了」嗎?還是會一路盯一路教一路碎念一直到我們都學會還是持續被批評達不到媽媽的標準?或是我們的孩子都已經不知道幾歲了媽媽還在跟我們說「你還是要會下廚,小孩才會比較健康」?
誰跟兒子說過這樣的話?
「一個家庭的氣氛是爸爸在維持的。」
「兒子比較好,兒子比較貼心。」
「兒子比較好,最後會守在床邊的都是兒子。」
「喂?媽媽今天會比較晚到家,你先去廚房幫我切好紅蘿蔔、蕃茄跟雞肉。」
「洗個碗洗成這樣以後結婚被人嫌。」
沒有,沒有男生是這樣長大的。男生聽到的話是
「沒辦法啊,啊男生就這樣。」
「沒關係啦,以後他老婆會就好了。」
「反正以後是他老婆要忍受他。」
「男生會這樣很不錯了啦,我老公連煮個麵都會弄到鍋子燒起來耶!」
簡單來說「 #男生可以學不會, #但是女生不可以不會」,就是我們在「持家育兒」這件事上對男生女生不同的期待。於是女孩因為從小就被叮嚀,加上時常聽見母親第一手的抱怨,我們很早就相信「男生靠不住。持家跟育兒交給他們的話一定會完蛋。」而他們的表現也真是符合期待,不主動不積極,叫一下才動一下,越幫越亂越幫越忙,全部都我自己來還比較快。
對,真的是全部都你來比較快,可是這是我們想要的嗎?
我想要讓大家理解的是,男性的「靠不住」不是因為他先天的能力有什麼缺陷,而是 #他們在這方面的經驗整整落後女性至少三十年。我們必須先明白這一點,才能找得到解方。
在「 #拒絕失衡的情緒勞動」這本書裡,作者把這個現象寫得很清楚:「女性持續傳遞著一種錯誤的訊息:男人就是搞不清楚狀況;他們永遠不會做女人做的事情;他們缺乏承接情緒勞動所需要的先天技能。這種錯誤的訊息也束縛了男性。 #當你經常聽到別人說你無能時 , #聽久了就變成真的了) 。多數男人從來不會質疑伴侶的方法不是最好的,因為他們知道這是在自找麻煩。他們知道他們正踏入女性的地盤,女性很少騰出任何空間讓他們自己探索情緒勞動,所以很多男人因此產生『 #他們先天就不擅長做這些事情 』的心態。」
什麼是「 #情緒勞動 」?作者用「情緒勞動」這四個字,來說明「讓一件事進行順利,同時確保所有參與的人都滿意愉快,從頭倒尾必須要付出的無形心力。」
我喜歡用「天線」來比喻這個狀況。女性因為從小就被期待比較貼心,比較會幫媽媽的忙,比較懂事,也會被媽媽積極的當作小幫手,所以頭上能夠感應他人情緒、顧全大局、留意人物互動細節的那條天線,早早就被磨得閃亮又敏銳,有些人甚至是沒有自覺地全天候都開著。
但是男生因為一開始就被排除,他的天線幾乎沒有發育。以開頭的那個故事而言,在先生眼中,我們做的事情就只是「跟我講講話,跟我爸媽講講話,跟小孩講講話,然後你突然就爆炸了,怎麼這麼情緒化脾氣好差。」那些情緒的起伏,溝通的口氣,對話背後的壓力他全部接收不到。
他沒有辦法理解那種要一次在懷裡抱著七八個氣球,不能讓任何一個跑掉或破掉需要耗費的心思。他不知道我們的天線隨時開著,留意周遭人講的話,臉上的表情,甚至得去猜測背後的心思。因為他的世界不是長這個樣子。在他的世界裡,只要他不懂,就可以不用懂。只要不想懂,也可以不用懂。但是我們的世界不是,我們的世界是如果我不懂,就會有家長長輩要我們懂,或是我們壓力,說你怎麼不懂,一直到我們懂為止。
所以為什麼衝突會這麼大,是因為 #男性看不見我們的世界。
當一個男性的「天線」完全處於未發育的狀態時,他就無法理解女性「到底在累什麼?」為什麼「一直要把事情想得那麼複雜」。我們跟他們也就會一直呈現「有溝沒有通」的狀態。而當我們把事情抓得越緊,越是把任務弄得「輕鬆簡單」,讓先生只需要配合指令動作時,我們以為這樣總可以配合了吧?但是這樣反而是讓先生的「天線」更無法發展,他對家裡的運作更是持續「狀況外」。
先生一直覺得他有做了,有幫忙了,已經比他自己的爸爸好太多了,可是你為什麼還是不滿意,為什麼還是覺得做得不好,要求那麼多,怎麼做都會踩到雷。明明你只要標準放低一點,要求少一點,讓自己不要那麼緊張,不要一直假設別人會想什麼,就可以跟他一樣自在了。
跟他一樣自在的話這個家就毀了啦!!!
我知道啦,我知道。先深呼吸一下,想想我剛剛說的事情。真心不想幫忙太太分擔的先生真的是少數,家裡的「豬隊友」並不是真的「教不會」,而是他們長年接受到的性別教育讓他們認為自己「做不到」,或者是「做這樣就夠了」。另一方面,我們內心覺得「男生就是會搞砸」,還有「如果我不做就不會有人做了」的想法,其實變成一種阻礙,讓我們沒有機會讓家裡的男性長出重要的「天線」。
之後的「中篇」和「下篇」我們再來談談,男性和女性各自可以怎麼著手,來改變目前這個大家都卡住的現況。
—
歡迎繼續閱讀「中篇」男性值得主動爭取承擔的機會
https://www.facebook.com/106641774314266/posts/172970017681441/?d=n
歡迎繼續閱讀「下篇」女性避免簡化任務,要相信對方學得會
https://www.facebook.com/photo/?fbid=173843544260755&set=a.188785712766538
探索皮秒多久打 一次 在 蕃茄家的媽媽是爸爸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男人不是豬,只是沒有人相信他們不是,包括男人自己(上篇)】
今天是家庭旅遊日,你帶著三歲的孩子、先生還有公婆一起開車出去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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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等一下就好了,你從鼻孔哼一聲,按耐住有點想嗆先生的衝動,自己走向公婆,堆著笑臉說:「媽,前面有個涼亭,你們先過去吧這邊好曬。」
「囝仔作伙帶去啊,遮熱曬傷欲安怎?」婆婆愛孫不肯移動,堅持要一起走。你大嘆一口氣,走回小孩身邊蹲下來,好聲好氣地勸:「寶貝,這邊好熱捏,大家都在等,我們走了吧?」小孩沒有理你。你用點心利誘,你提議要比賽,你假裝自己是石頭好痛好痛不要拿我了把我放下來,小孩還是沒有要走的意思,這時又聽到遠方的公公說:「熱尬按呢是袂等多久?我袂先行。」突然一股氣整個上來,你一把抓起小孩的手大喊:「這裡很熱會曬傷你是聽不懂嗎??」結果從頭到尾沒反應的先生在這時落一句:「幹嘛對小孩這麼兇啊?」
下一秒,先生已經身首異處。(大誤)
我想,就是這樣的例子,讓網路上「長男」、「豬隊友」之類的稱號大受歡迎。女性的生活中,有太多隨手可得的例子可以證明,男人就是搞不清楚狀況,男人就是只顧自己,男人就是沒有理解這些眉角跟壓力的慧根,逼得怨氣無處發的太太們聚集到網路上大吐苦水。
但是今天,我想要幫「豬隊友們」平反一下。其實,男人會這麼無法「進入狀況」,#極有可能是我們自己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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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洗個碗都噴得滿地都是水最後還要我跟在後面擦是我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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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醒他一定要在母親節早上一起來就打電話給他媽媽祝賀他從來不記得最後還害我被說兒子結婚了就忘了娘也是我造成的?
對。
對。
對。
全部都對。
其實更精確地來說,不是「你這個人」造成的,是我們所有的女性一起合力讓事情變成這樣的。
聽不懂。
好,我會很仔細的講。
簡單來說,其實我們女孩,從出生的那一刻起,就被母親當作「#持家育兒預備軍」在培育了。我們個人受不受教是一回事,但是這個期待一開始就落在我們身上,也「只有」落在我們身上。而男孩從來沒有進入預備軍的資格,因為根本沒有母親期待他們有能力精通。
哪有,我都有叫先生跟兒子做家事啊,可是他們那麼粗手粗腳又懶散賴皮的樣子,我看還是算了。
對,問題就在這個「算了」。
如果是女兒,我們會「算了」嗎?想想我們自己成長的經歷吧。如果我們不會做家事,或者不關心家事,我們的媽媽曾經對我們「算了」嗎?還是會一路盯一路教一路碎念一直到我們都學會還是持續被批評達不到媽媽的標準?或是我們的孩子都已經不知道幾歲了媽媽還在跟我們說「你還是要會下廚,小孩才會比較健康」?
誰跟兒子說過這樣的話?
「一個家庭的氣氛是爸爸在維持的。」
「兒子比較好,兒子比較貼心。」
「兒子比較好,最後會守在床邊的都是兒子。」
「喂?媽媽今天會比較晚到家,你先去廚房幫我切好紅蘿蔔、蕃茄跟雞肉。」
「洗個碗洗成這樣以後結婚被人嫌。」
沒有,沒有男生是這樣長大的。男生聽到的話是
「沒辦法啊,啊男生就這樣。」
「沒關係啦,以後他老婆會就好了。」
「反正以後是他老婆要忍受他。」
「男生會這樣很不錯了啦,我老公連煮個麵都會弄到鍋子燒起來耶!」
簡單來說「#男生可以學不會,#但是女生不可以不會」,就是我們在「持家育兒」這件事上對男生女生不同的期待。於是女孩因為從小就被叮嚀,加上時常聽見母親第一手的抱怨,我們很早就相信「男生靠不住。持家跟育兒交給他們的話一定會完蛋。」而他們的表現也真是符合期待,不主動不積極,叫一下才動一下,越幫越亂越幫越忙,全部都我自己來還比較快。
對,真的是全部都你來比較快,可是這是我們想要的嗎?
我想要讓大家理解的是,男性的「靠不住」不是因為他先天的能力有什麼缺陷,而是 #他們在這方面的經驗整整落後女性至少三十年。我們必須先明白這一點,才能找得到解方。
在「#拒絕失衡的情緒勞動」這本書裡,作者把這個現象寫得很清楚:「女性持續傳遞著一種錯誤的訊息:男人就是搞不清楚狀況;他們永遠不會做女人做的事情;他們缺乏承接情緒勞動所需要的先天技能。這種錯誤的訊息也束縛了男性。#當你經常聽到別人說你無能時,#聽久了就變成真的了。多數男人從來不會質疑伴侶的方法不是最好的,因為他們知道這是在自找麻煩。他們知道他們正踏入女性的地盤,女性很少騰出任何空間讓他們自己探索情緒勞動,所以很多男人因此產生『#他們先天就不擅長做這些事情』的心態。」
什麼是「#情緒勞動」?作者用「情緒勞動」這四個字,來說明「讓一件事進行順利,同時確保所有參與的人都滿意愉快,從頭倒尾必須要付出的無形心力。」
事實上,如果你讀完星期一的趣味小調查題目,內心覺得「我懂!」,那你已經理解什麼是「情緒勞動」了。而小調查的結果,覺得「我懂!」的人將近百分之九十都是女性,你覺得是因為什麼呢?
我喜歡用「天線」來比喻這個狀況。女性因為從小就被期待比較貼心,比較會幫媽媽的忙,比較懂事,也會被媽媽積極的當作小幫手,所以頭上能夠感應他人情緒、顧全大局、留意人物互動細節的那條天線,早早就被磨得閃亮又敏銳,有些人甚至是沒有自覺地全天候都開著。
但是男生因為一開始就被排除,他的天線幾乎沒有發育。以開頭的那個故事而言,在先生眼中,你做的事情就只是「跟我講講話,跟我爸媽講講話,跟小孩講講話,然後你突然就爆炸了,怎麼這麼情緒化脾氣好差。」那些情緒的起伏,溝通的口氣,對話背後的壓力他全部接收不到。
他沒有辦法理解那種要一次在懷裡抱著七八個氣球,不能讓任何一個跑掉或破掉需要耗費的心思。他不知道你的天線隨時開著,留意周遭人講的話,臉上的表情,甚至得去猜測背後的心思。因為他的世界不是長這個樣子。在他的世界裡,只要他不懂,就可以不用懂。只要不想懂,也可以不用懂。但是你的世界不是,你的世界是如果你不懂,就會有人要你懂,或是給你壓力,說你怎麼不懂,一直到你懂為止。
所以為什麼衝突會這麼大,是因為 #男性看不見我們的世界。
當一個男性的「天線」完全處於未發育的狀態時,他就無法理解女性「到底在累什麼?」為什麼「一直要把事情想得那麼複雜」。我們跟他們也就會一直呈現「有溝沒有通」的狀態。而當我們把事情抓得越緊,越是把任務弄得「輕鬆簡單」,讓先生只需要配合指令動作時,我們以為這樣總可以配合了吧?但是這樣反而是讓先生的「天線」更無法發展,他對家裡的運作更是持續「狀況外」。
先生一直覺得他有做了,有幫忙了,已經比他自己的爸爸好太多了,可是你為什麼還是不滿意,為什麼還是覺得做得不好,要求那麼多,怎麼做都會踩到雷。明明你只要標準放低一點,要求少一點,讓自己不要那麼緊張,不要一直假設別人會想什麼,就可以跟他一樣自在了。
跟他一樣自在的話這個家就毀了啦!!!
我知道啦,我知道。先深呼吸一下,想想我剛剛說的事情。真心不想幫忙太太分擔的先生真的是少數,家裡的「豬隊友」並不是真的「教不會」,而是他們長年接受到的性別教育讓他們認為自己「做不到」,或者是「做這樣就夠了」。另一方面,我們內心覺得「男生就是會搞砸」,還有「如果我不做就不會有人做了」的想法,其實變成一種阻礙,讓我們沒有機會讓家裡的男性長出重要的「天線」。
之後的「中篇」和「下篇」我們再來談談,男性和女性各自可以怎麼著手,來改變目前這個大家都卡住的現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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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迎繼續閱讀「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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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索皮秒多久打 一次 在 夏天晴x天狼星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璐平扛著一大袋行李走在前頭,抬腿踏上石階,邊唱歌邊往集合地點邁進。跟在後頭的米歐扶著額頭,不願承認自己認識這個五音不全還敢把歌唱得這麼大聲的傢伙。
「米歐,一下就把你的存款花到只剩三分之一不到,這樣真的沒問題嗎?」璐平停下腳步,俯視喘氣的米歐。
「不要緊。」反正又不是他的錢!早點花完,正好靠自己的力量重新存。米歐拭去鬢邊的汗水,腳步越來越沉重,登上這道石階顯然也是一種考驗。
璐平拿出背袋旁的水壺,喝了一口,遞過去,「要喝嗎?」
米歐瞪著水瓶,方才璐平才碰過瓶口,「不了,我不渴。」
「那你渴的時後跟我說。」璐平鎖緊瓶蓋,收好,繼續啟程。
米歐沒有替自己買什麼武器裝備,只買了能釦上西洋劍鞘的腰飾與幾件簡便的衣物。璐平倒是替他挑了幾張卡片和一把手槍,說要是碰上無法使用劍又來不及施法的情況,手槍可以派上用場。
米歐邊走邊掏出口袋中的幾張卡片研究,卡片背面都有長寬約一公分的小晶片。又解開腰帶上的勾鎖,拿起西洋劍細看,劍柄上有四個長寬一公分的插槽。
璐平說過,武裝鍊金師製造的武器一般只有兩個插槽,如此說來,他這把西洋劍是例外囉?
米歐放慢腳步研究的同時,璐平已經踏上最後一階,前方是一片開闊的平地,「哇!今年的報名人數又爆滿了!」回看下方,依然有許多考生在爬石階。距離集合時限還有半小時,時間仍充足。
片刻後,米歐也踏上位於階梯頂端的平地。沒見到爆滿的考生,只看見一個擋在他面前、塞滿了補給品的帆布大行李袋。真沒想到會花上將近兩個小時逛武器街,返回地面的方法也很獵奇,要從俗稱英雄坡的地方往下跳,就跟跳崖沒兩樣。要不是璐平在縱身跳下去的瞬間一把捉住了他,他才不會輕易相信陌生人的話。
事實證明,璐平所言沒有半句虛假。跳崖之後,他們平安地回到那條有許多盞路燈的街道。
真的能相信璐平嗎?
米歐將手貼上璐平肩上的行李袋。
「嗯?怎麼了?」璐平的話音剛落,行李袋突然縮小到只剩手掌大,迷你配備撒落一地。
「這樣輕多了吧?」
璐平趕緊撿起被縮成模型大小的行李和裝備,統統放到掌心裡,「好厲害啊!你會變形魔法?那魔法很難練吧?你是怎麼練成的?」說著又拾起「天下天上」店主人贈送的迷你旗幟,遞給米歐。
原本不情願拿,轉念想想,晚上冷了可以拿來當被子蓋,米歐就暫時收下,「不曉得,反正就練成了。以後拿到什麼寶物,就縮小藏起來吧!」
「對耶!這樣就不怕被人搶了。」
不過對璐平來說,東西縮小了反而容易弄丟。他搔了搔頭,這一大堆小東西,放在哪裡才不會搞丟呢?一時拿不定主意。更麻煩的是卡片也被縮小了,卡片上的小字寫的是什麼?他根本讀不出來。
米歐見狀,會意地一彈響指,迷你卡片登時恢復原狀。少年隨即撇開臉,躲避了璐平那彷彿純真善良小老百姓看見神的炙熱感激眼神。
璐平把掌心大的行李袋連同各種小東西都收進口袋,挑出一張卡片,想先插進武器裡。取出別在腰帶上的小金屬片,鏘的一聲,周圍閃出金屬粒子,不到三秒就組成了長弓。
米歐對金屬片很感興趣,武器能變成金屬片,攜帶就方便多了。他在武器街時,曾試著以變形魔法改變西洋劍的型態,可惜魔法對這把劍不起任何作用,只能釦在新買的腰帶上。約一公斤的重量放在腰上,行動肯定會比其他人要不方便一些,「璐平,你這個金屬片……唔?幹嘛?」
璐平淚光閃閃,米歐頓時不知接下來要怎麼問,愣愣地看金髮少年用袖口擦拭淚滴,「這是你第一次喊我的名字。」
米歐很想無視對方多愁善感的淚水,一點小事也能感動成這樣?「也是最後一次。」語落,加快腳步前進。
璐平急忙抱住他,「拜託,以後也要叫我的名字!」
周圍有人投來異樣眼光,米歐的臉頰立即漲紅,「放手啦!你是不是男人啊?不要隨便抱我!」
「有什麼關係?我們現在是一組的。依我看,你能發電,比較適合當『噬組』,而我是『夢組』,正好是一對啊!感情好一點,默契會提升的。」
「走開……」米歐用力推著璐平的臉頰。真奇怪,這傢伙是吃什麼長大的?外表看起來實在不像有這麼大的力氣,難道真要電他?
就在兩人拉扯時,後方吹來的風逐漸轉強,樹林中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其他考生還沒察覺不對勁,有所察覺的兩人已不約而同地轉身。下一秒,一股強勁的風迎面而來,穿過米歐,折返飛回石階處。
米歐看得見迎面而來的風,那其實不是風,是一種近乎透明、有輪廓的東西。
感受到的不止是寒冷,還有某種觸感,就如穿梭的幽靈。體溫為此驟降,他抬手抹掉臉上的冰霜,往後退了幾步。
璐平則踏前幾步,朝那顯然對米歐頗感興趣的幽靈拉弓。因騷動亂舞的葉片全都聚集到璐平身邊,將風轉換為有型的箭是他學會的第一招風魔法,他朝幽靈迅速射出三箭,葉片往四處炸開,透明的形體凝結成冰,隨風瓦解。
尖叫聲從山坡下方傳來,數十個大大小小的幽靈穿梭在石階上,有的像妖精那樣,只有手掌大,敏捷地穿行於考生之間,搶奪他們的武器。有的則是人的兩三倍大,雙手勒住考生的脖子,在原地自轉幾圈,再將暈眩的考生扔向兩旁的樹林。
米歐定神觀察,幽靈明顯在阻止考生的報到集合,讓他們陷入恐慌。少年的雙眼閃出紅光,迅速探索石階上有無表現反常者。心跳頻率與激動的考生們相反、移動方向相反、情緒變化相反……
雙腳往後退,躲避幽靈的攻擊,繼續搜尋操控幽靈的人。
璐平再向石階射出五箭,速度極快,箭尖與周圍的空氣摩擦出火花,幫石階上的幾名考生解了危。又迅速畫出符號,架起防禦結界。
「考生殺手又來了。」
「他來了五屆了,每次都被禁賽一年,隔年又來搗亂。」
「別管那麼多了,少一些競爭對手也好。去集合吧!錯過集合時間,可得再等一年。」
米歐又後退幾步,細聽周圍考生談論惡名昭彰的始作俑者,繼而雙眼一瞇,仔細觀察再次朝他飛來的幽靈。這次他沒躲,讓幽靈直接穿過身體。
這麼做是有原因的:第一次被幽靈穿越身體時,他隱隱約約看到了一些影像。
幽靈又一度折返,被璐平用長弓揮飛。
「米歐,你沒事吧?」璐平打飛的幽靈結成了冰,外表是個小孩。
「我好像看見了什麼。」米歐佇留原地,與急忙逃開的考生錯身而過,肩膀被人重重一撞。方才見到的幻影沒有散去,反而變得更真實。
他的瞳孔轉暗,眼前出現被關在昏暗牢籠中的一群小孩,身上的衣服破爛,顫抖地縮成一團。他認得出幽靈生前的模樣,是一個金髮的小男孩,好像才三四歲大,雙手被捆住,卻表現得異常冷靜,雙眼緊盯著走近籠子的人影。
滿臉鬍渣、扛著長槍的壯漢打開牢門,那群孩子都害怕地往牆角躲。男人低頭看了看,把冷靜的小男孩扛上肩,走出牢籠,重新扣上一道道沉重的鐵鎖。
在外頭等待的男人付了錢,接過小男孩,抱上車。
米歐痛苦地彎下身,幽靈生前的記憶源源不斷地湧入腦海。
小男孩和買下他的養父一起生活,起初的日子還算溫馨,後來卻變了調。男人平時很疼愛這個養子,但若他在醫院的工作不順利,回家就會對孩子施暴。小男孩脫下衣物,背上全是可怖的傷痕。
後來,小男孩被推上手術台,由身為醫生的養父主刀。利刃劃開瘦小的身軀,手術刀沾染鮮紅的血,不停地流淌……
米歐摀著嘴,忍住嘔吐的衝動,推開打算打散冰塊的璐平,「別打。」
「哦?好,不打了。」璐平聽話地停下動作。
「你能救他嗎?」
璐平毫不猶豫地抬起雙手,夾帶落葉的風在冰塊周圍形成小型龍捲風,「治癒之風!」冰塊之下浮出瘋狂旋轉的金色魔法陣,竄起的金光先融去堅冰,接著讓幽靈體恢復原本的小男孩模樣。
金髮小男孩雙眼閃爍著淚光,跪倒在兩人面前。
璐平驚訝地盯住小男孩的臉,在他眼裡,男孩的模樣和米歐所見大不相同,頂著一頭黑髮,五官輪廓與米歐有幾分相似。
「我透過他的夢境中看見了他生前的記憶,我想,這些幽靈都有苦衷,不得不聽命於人,傷害考生。」
米歐蹲下,輕撫小男孩的髮,「別怕。」又慢慢地接近他,抱住他,減少他的不安,「璐平,你的治癒能力能起死回生?」
「不,死了就沒法復活了。應該是他的靈魂殘留著一點最後的生命力,我才能用治癒魔法加以治療。不過這種高級魔法,我一天最多用兩次。」
米歐看著璐平,哪怕原本就知道這小子沒什麼神經,此時還是感到驚訝。在如此重要的場合,居然無私地把高階治癒魔法用在幽靈身上!雖然歸根究柢,是他先對璐平提出這樣的要求,「你怎麼這麼聽話?」
「當然,你說要救活他,我就依你想的來執行。」
為什麼呢?彼此才認識不到三小時,為何璐平對他言聽計從?
「要是待會兒在測驗中,你跟我都到達死亡臨界,治癒魔法只能再使用一次,你要救誰?」心中湧出衝動,但米歐想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提出這種無意義的問題?語畢,低頭看向淚光閃閃的小男孩,不敢去看璐平的表情。
璐平不假思索地回答,「當然是你啊!我救了你,你能一擊殺死敵人,我當然也能活下去。」
「我說你啊,我們才認識不久吧,居然這麼相信我!我反倒不相信你說的話。」米歐撇開頭,不給任何人發覺他臉紅的機會。
璐平跑到米歐身後,彎身想看米歐的表情。見米歐趕緊把臉轉到另一邊,他燦笑著道:「說真的,我覺得我們一定很早就認識了,對你有種熟悉感。米歐,你對我也是吧?」
「……對你?熟悉?」米歐緩緩起身,除了「很煩」,能讓他卸下防備同來參加考試,他對璐平……似乎真有一點熟悉感。
莫非兩人以前就認識?可依照璐平的個性,真要認識,璐平不會放過他,鐵定會吵著要他趕快想起來。
米歐打住思緒,牽起小男孩的手起身,想帶他遠離這個危險的地方。卻在此時,一團火光遽然投向小男孩。灼人熱度讓米歐下意識地收回手,還未動用時間減速魔法,小男孩已在兩人面前燃燒殆盡,連一聲哭喊都沒來得及發出。
灰燼飄散,米歐驚愕地瞪大雙眼。
怎麼會……
震驚喚醒了憤怒,米歐透過煙霧看見了攻擊小男孩的人,那是一個戴著防毒面具的男人。
米歐吐出一口氣,熱氣在逼近零下五度的低溫中化成冰霧。他邁開腿,緩步走下階梯,與逃命的考生反向而行。
「米歐?」璐平緊跟上來。
面具男點燃手中的毒氣彈,扔向被幽靈困住的考生。察覺到威脅的逼近,下一顆毒氣彈立即瞄準在考生間穿梭的米歐。正準備扔擲,米歐卻在他眼前消失了影蹤。面具男大驚,連忙搜尋米歐的行蹤,頭一轉,碰!太陽穴被狠狠肘擊,劇痛與暈眩令他重心不穩,往旁邊退了退。下一秒,憤怒的米歐拔出西洋劍,雙眼泛出紅光,又一度消失影蹤。
烏雲密佈,雷電交加,氣候產生異常變化。這是璐平購買的氣候卡產生的效果,希望藉此幫助擅長雷電攻擊的米歐。
轟隆!雷雨降下。男人摀著發疼的太陽穴,急於探索米歐的行蹤,卻被連續六道劈在身周的落雷阻擋了行動。
這時,米歐又從男人身後出現,緩緩靠近。
「你是什麼人?為何速度這麼快?」戴防毒面具的男人已經將探索練到了極高的等級,仍無法捕捉米歐的行蹤。
大雨澆熄了男人扔擲出去的毒氣彈,也因為男人專注與米歐的戰鬥,控制的力量減弱,幽靈逐漸散去。璐平連忙攙起受傷的考生,將他們扛向考場附設的醫療中心。
米歐低下頭,水珠從髮絲蔓延至發燙的雙頰。與緩慢的步伐截然相反,他快速甩動西洋劍,水珠飛向圍困男人的雷電牢籠,激發刺眼的電光,「有時候,我真的很討厭人類。」
「笑死人了,你自己也是人,說什麼討厭人類!」面具男悄悄從大腿處抽出三根毒針,藏在背後,等待時機。
「沒錯,我也討厭像我這種無法挽救悲劇的人。」
「生在適者生存的年代,弱者死於強者之手,本來就是天經地義的事。就算你們雞婆地讓他復活,最後他還是會死。我好心,用的是最強的火焰,讓他在感受不到痛苦的情況下死去,他該感謝我。」
「照你這樣說,在強者手中死去,是好事囉?」米歐在雷電牢籠外緩步繞行,鷹般銳利的雙眼緊盯牢中的獵物不放,「你死在我手中,也算我好心。」
璐平又將一批傷患送入醫療中心,折返途中,感受到米歐那兒的氣氛變得有些詭異。停下腳步張望,恰見米歐將劍尖指天,轉瞬間,雷電全部聚集過去。
以米歐為中心,雷電以花瓣的形狀往外擴散。
心中一驚,璐平抬腿奮力奔過去。剛才,在米歐張嘴大喊的時候,他清楚地看見了米歐的牙齒……
少年的牙齒竟然像狼一樣尖銳,難不成是一般俗稱的獠牙?
「米歐,不要衝動!不要殺人!」拜託,一定要聽進去啊!
璐平將弓箭恢覆到金屬片狀態,匆忙地跑下階梯,途中不慎因雨滑了一跤,滾下幾個階梯。咬牙止住勢頭,撐起身體,繼續狂奔。
身為考生,在考前殺死其他考生,不僅會被取消考試資格,這一輩子都不能成為噬夢師。即使碰上十惡不赦的罪人也不能殺死他!
然而,米歐的劍已經往面具男的左胸刺去。
哪怕有一百個不甘願,璐平也得替那個惡人製作結界。他寧可被米歐痛恨,也不願看見米歐殺人。
嗤!
電光石火間,米歐的臉頰被劃傷,美人痣下方滲出一道血痕,動作登時停頓。
進入視野的人影身披白袍,戴著遮住大半張臉的烏鴉面具,用手中的笛子架住米歐的劍尖,擋在米歐與面具男中間。握著笛子的手優美地畫出弧線,化去西洋劍上的力量,整個人順勢像跳舞般轉了一圈。身姿柔美,勁道卻強大,把米歐整個推開,白袍如水般飄盪,「恩帝米歐,停手吧。」
米歐聽過這道經過變聲器處理的嗓音。
少年高舉西洋劍,像木刀一樣往前揮擊,「你跟他是一夥的?他在我面前殺了人!在我眼前把人給殺死啊!」米歐憤恨地說著,儘管不明白自己為何要為了一個素未謀面的小男孩殺紅眼。以他的個性,其實不應該這樣多管閒事。
長劍劈向面具男,手腕卻被握住。那溫度讓他感到熟悉,以前曾經被這個人捉住過嗎?
「米歐,這種人,就讓法律去制裁吧!我也親眼看見他殺了人,他會被判刑的。」璐平使盡全力抓住米歐,不讓他為惡人犯下大罪。
「多久?這種人要多久才會被制裁?一個月、三個月、一年嗎?他可是連一秒都不給人活!」米歐無法合理解釋自己憤怒的理由,但這股怒意無比真切。
璐平連忙從後方抱住他,控制他的行動。米歐在璐平懷中死命掙扎,雙眼發紅,只想給面具男致命一擊。
突然,握笛子的白袍人身形一頓,張口吐出鮮血,虛弱地趴伏下來,雷電牢籠早已散去。
面具男拋開一根毒針,「還剩兩根,你倆一人一根吧!」
璐平想過去治療白袍人,又怕一鬆手,米歐就會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正掙扎著,又聽面具男道:「你們以為看見的是幽靈嗎?呵呵,那可是你們的惡夢,最害怕的那個人的夢。你們復活的當然也是虛幻的惡夢。我把不好的記憶毀去了,一片好心,卻被當成殺人兇手,你倆真是不知好歹。」
「好心?如果你好心,就不會傷害其他考生!」璐平再也忍不下去,大聲反駁一句,忽聽倒地的白袍人輕笑幾聲,將笛子湊到嘴邊,吹奏起來。
白袍人突如其來的舉動令面具男怔愣,隨後,他緩緩地舉起拿毒針的手,往大腿方向挪去,「為什麼?為什麼我會被控制?」意志力不足以與被操縱的手抗衡,毒針慢慢地刺入大腿,「你中了我的毒針,為什麼沒死?」
面具男的行動被笛音控制,將毒針深深地刺入大腿,毒素迅速擴散開來,「快救我!我的口袋裡有解毒劑,啊……啊啊!不、不要!我的腿不能廢掉!還愣在那邊幹嘛?快幫我拿解毒劑啊!不──」
不一會兒工夫,大腿皮膚變成了灰色,血管和細胞徹底壞死,面具男仆倒在地。
緊接著,一隻腳踩上他的身體。
戴眼鏡的男人側過帥氣的臉,視線慵懶地掃過米歐、璐平和白袍人,「這傢伙就是始作俑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