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享愈多,只會擁有更多。
請你記住這句話,你會擁有生命的寶藏。
2000年-2003年 這段期間
銀快在網路論壇一直在分享書本,那時候只是片段的、零碎的,喃喃自語的,文青式的,分享自己還不成熟的文字,不成熟的想法,到處去打醬油,憑著一股熱情,抱持著無所畏的態度,想到什麼就寫什麼,沒有寫作技巧,沒有方向和策略,傻傻的往前衝。
2003年終於有人付費邀請我寫一篇推薦文,那本書叫做《神之船》,譯者是綿羊姊姊王蘊潔,邀請我的那個人是博客來的內容編輯趙啟麟先生,現在是啟動文化的總編輯。
他可能早就忘了吧,畢竟向那麼多人邀稿,可我是不會忘記的,因為那對我來說算是一次起點,很感謝他願意邀我寫稿。
從那年至今,每年都有人付費請我寫推薦文、推薦序、新書導讀、介紹或評論,十七年了,如蟬的生命歷程,我的青春乃至文藝中年,我還在寫,寫的比從前更多了,我想寫小說。
無意間,搜尋我在批踢踢發表過的文字,我曾經使用六個不同的暱稱和網路分身,在 BBS論壇 寫各式各樣的文章,甚至已經忘記當時的我都在做些什麼?
沒想到網路都存有記錄,過去走過的軌跡,還能以另一種形式和現在的自己相遇,雖然重看不成熟的文字,會覺得害羞和訝異,有些現在的我還寫不出來,因為心境不同,也回不去那些不知所謂的年月,如今意識到時間是如此珍貴,做法和心態也與從前不同了。
我還記得第一次接觸《神之船》這本書,它是我認識江國香織的第一本書,也是我接觸日本文學並開始為書籍寫推薦序的一個起點,第一本寫推薦序的書是山本文緒的《渦蟲》新雨出版,此後邀約不斷,我多了一個書評家的身分,專注的領域是日本近代文學和大眾文學。
2010年有機會綿羊姊姊一起聚餐,她聊到《神之船》是她翻譯的第一本小說,在此之前,她翻譯的以實用書為主,後來她一直接文學小說的翻譯,產量之多,品質也維持在水準之上,是值得學習並景仰的前輩,只要看到她的名字出現在書籍封面,就有一種熟悉感,有時候翻到很喜歡的日本文學作品,看到版權頁的譯者是王蘊潔,就會直接買下來,毫不猶豫,能讀到她的翻譯文字真好,會有一種幸福感湧上來。
文末附上我當年青澀的讀書心得,「卻顧所來徑,蒼蒼橫翠薇」,感謝年輕時候的我,開啟了進入書本世界另一個不一樣的視野,在寫作的路上我沒有離開過,總想著看看不同的風景,給自己勇於開拓的理由。
江國香織的《神之船》
文/銀色快手
我搭上了一艘神之船,隨著命運在生命中的每個碼頭裡停靠或者漂流……
「人與人之間一旦邂逅,就不會失去對方……」
在愛情裡,相戀的人們總想擁有彼此,相守在一起,但是樂觀的葉子一直記得情人的承諾:「不論你在天涯海角,我都能找到妳」,她決意做個遊牧民族,不斷地漂流……這艘船上只有她和草子母女倆人相依為命。
「身體不由自主地被搬動,從一個地方移動到另一個
地方……」
在故事中不斷地重覆「遷徙」的情境,換新的工作也好、換新的學校也好,換新的朋友也好,都只是一個過程,彷彿河的兩岸不斷倒退的風景。草子在成長的過程中也經歷了許多不同的「風景」,她和好友梨香子之間有個約定,那就是即使分離了也要經常通信,把自己的近況告訴對方,不管是心情或是想法,透過信中的文字,知道遠方有人惦念著,是一種說不出的幸福。
「只有過去的事,才能確實地屬於自已。」
葉子的心中想必也是如此噢!即使無法和心愛的人在一起,也可以想像他在這裡的情景。如果他在這裡,會說些什麼,會做些什麼呢?那個在心中的他,使葉子鼓起勇氣,面對生活中的一切。而過去的種種,全部都裝在「記憶盒子」裡面,已經過去的事就不會改變,永遠都會在那裡。
「閱讀的行為在參與式的對話中進行……」
面對環境的改變,心境上的調適是必然的,江國香織確切地掌握了生活中的枝微末節,讓讀者很容易走進故事裡,去揣想這對母女對話時的神情,好似陳冠學在《田園之秋》所描述的父親和女兒之間親密的對話。同樣的對話情境穿插在小說的架構之中,作者以母親和女兒的雙重視點交叉敘述,讓讀者自行拼湊、串連一段段動人的情節。
「這一艘船,像是乘著夜色中的河流,緩緩地流向森
林深處……」
故事的尾聲在草子選擇住宿學校那一刻,她哭著對母親說:「我無法一直活在媽媽的世界裡!」終於動搖了葉子的信念,不願割捨的親情必須做個決擇,當孩子的翅膀長硬了,總要飛出溫暖的羽翼。草子的故事彷彿也寫出你我的成長故事,讓讀者追溯記憶的源頭,啟開與生俱來的感性,江國香織以她風格一貫的細膩書寫,將戀愛小說賦予清新的氣味。
搭上神之船,它將帶領你前往遠方。
圖 / 神之船 文庫版封面
同時也有10000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2,910的網紅コバにゃんチャンネル,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
換 乘 戀愛2 近況 在 你(妳)好,我是莎拉。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替身](九)(短篇創作)
大三的時候我才知道,原來,那叫做妥瑞症。
至於我是怎麼知道的,這又是另一個故事了。
升高中的大考,我考得並不理想,連原先穩坐的景美女中都沒有,只考上了北北基考區排名算中段的內湖高中。
幸好內中的校園風氣自由開放,雖然少了許倢,我的高中生活還是過得精彩有趣。
內中也有排球隊,校內打排球的風氣也很盛,每年還有各年級的班際排球競賽。我的運動神經不好,八百公尺要跑一小時、十次體育課有六次月經剛好來的那種不好,自然是不會加入球隊,更不會被派去比賽。但我還是會默默刻意避開關於排球的一切,好像那是我背上的一道傷疤,我知道在那,偶爾也會隱隱作痛著,但只要我不轉身,就可以假裝它不存在。
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要這樣,也許是對許倢的懺悔、也許是對青春的悼念。
情感這種東西,如果能說得清,或許就不真實了。
高中的我依舊是個用功唸書的好孩子、依舊擔任班上各種重要幹部。我人生唯一的叛逆期,似乎只存在於暗戀著十八號的那一小段時光裡。
命運之神回報我這個乖小孩的方式,就是終於讓我得償所願,以高分考上理想的大學及系所。
但我在政大開學的新生訓練那天,卻看見一個自己意想不到的人,讓我簡直驚訝地不敢相信自己的雙眼,甚至慌張地馬上撇開臉去,深怕自己被認出來。
她是米粉,我的國中同學。
雖然和米粉同班了三年,兩家距離唱一首歌的時間可達,但我跟她完全不熟。
國中的時候,我雖然不是什麼人緣極好的人,但我是功課好的人。功課好的人就算在班上不是呼風喚雨的頭頭,也會自成一格,自動靠攏群聚為一個可靠的小團體。因為我們需要有人可以討論昨天晚上的數學作業、需要互相確認考試的範圍、需要交換上課的筆記、需要很切確的知道跟你報告同組的人是真的會去查資料,把自己負責的部分完成,而不是想藉著你的努力讓自己少做一份作業、需要有人和你良性競爭,時時提醒自己的排名不能落到一個範圍之外。
而米粉,既不是功課好的人,也不是體育強的人、更不是漂亮的人,沒有逞兇鬥狠變成不良少女,也沒有領導搞笑的特殊才能。
在我眼裡,她屬於一個沒有群體的群體。不特別受人矚目、但也不會令人棄如彼屣,有時分組真的少人還是可以找他們,相處起來讓人輕鬆沒有壓力可是轉身後就不會記得同學你哪位。
米粉之所以叫米粉,是因為她有一頭極不合理的自然捲,髮質乾硬粗糙如同風乾過後的新竹米粉。這樣的造型長在一個剛剛有外貌意識的國中女孩身上,簡直是如同核電廠爆炸等級的災難。幸虧她的個性樂觀活潑(大概是我見過最樂天的人),才沒有讓這頭糾結的髮絲在她身上再造成傷害。
我印象中米粉高中念的是一所排名算中後段的私校(連到底那一所學校我都記不起來),我費了三年時光在內中當個恪守本分的好學生,努力名列前茅,才能考上政大企管,我的夢幻校系。
而米粉,她究竟是憑什麼呢?
看看這一秒的她,竟在校長訓勉時在大禮堂呼呼大睡,被一旁看不下去的學長姐叫起來。我右邊太陽穴突然沒來由地抽痛起來,我期待的政大該是滿是和我一樣成績掛帥、孜孜不倦的菁英,校長訓話時不論再怎麼無聊,都會掐痛自己大腿以求精神奕奕的假掰班長乘以上萬,不是看似隨性自在實則人生沒有重點的米粉啊!
逃得了一時,卻逃不了一世。在從大禮堂回系館的路上,米粉就發現了我,並且非常興奮地在全校新生面前直呼我的名諱:「邱淑容!」然後如靈犬萊西般小跑奔向我,也以令人瘁不及防的樂觀善良,貫穿了我的大學生涯。
米粉本名陳柔芹,上了大學改名高柔芹。她能考上政大也和她這個改名有關。原來她從了原住民媽媽的母姓,才靠原生加分進了政大。而原本一頭毛躁的她,大學後也因致力於離子燙,變身為一頭海苔,總是一片黑色長髮如鋼板般掛在頭上,除非颱風吹來,不然難以撼動。
我們家都住台北,雖然離政大遠得要命,但要命程度還不如住在花蓮台東的同學那般嚴重,住不了宿舍也沒預算自己在外租房子的我們只好通勤。
大一的課除了通識外幾乎相同,我們倆的家又要命地近,而米粉這個原民加分在政大藍海中幾乎等於投河自盡。身為國中同學的我,不忍看她溺斃只剩高中文憑,只好和她相約一起上學,因為怕她蹺課;只好分組都和她一組,因為怕她做不出來;只好考前都借她筆記,因為她的課本一片空白。
就這樣,我交到了我人生中第二個最好的朋友。
但與許倢不同的是,我曾經是抱持著仰望的角度在與許倢親近,讓許倢成為我的光芒映照著我;米粉卻令我的視角交換,讓我成為太陽,照應著她的一切。我才發現,我好像也有「酷」的地方。
原來「酷」的本質,並不是你做了怎樣光怪陸離、異於常人的事,而是你有能力付出自己所長,使人仰仗。
在我使盡一切合法途徑拉著米粉,沒讓她被留級、休學或二一地進入大三之際,米粉已經交了三個男友且失戀了五次。而我卻依然孓然一身,似個戀愛絕緣體。
是因為我是個書呆子,只愛書卷獎不愛異性嗎?大一大二的時候可能是,但到了大三,我好像開始無法確定自己是否依舊淡定如昔。
政大主文科,因此學生成分女多於男,美女如雲更是不在話下,競爭意識當然更強。一個女孩子再怎麼不重視打扮,至少也會把外表收拾整齊。我雖然不化濃妝、不追流行,但身為許倢這個驚世美少女的昔日最佳友人(我們後來恢復了聯絡,但就是偶爾在臉書上聊聊近況,幫彼此按讚留言而已),我自是不能差到那去。還是會上一點粉底、刷一點睫毛膏,穿簡單的t-shirt、牛仔褲配converse帆布鞋,以簡約應萬變。
不是沒有人追過我、我也不是沒有喜歡過別人,摘下眼鏡後,越長大我也越發現,我其實不醜,甚至可能有一種屬於清秀的美貌。
但都沒有人能像十八號一樣,在我心底造成一股龍捲風。
一種難以名狀的躁動不安,越來越常在我一個人的時候、看著別人成雙成對的時候,侵蝕我一向驕矜自恃的冷靜。
然後有一天晚上,米粉突然傳訊息給我:「阿義學長要追妳!」
「靠,他是誰啊?」我回。
也拉開了另一個故事的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