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前故事:【布行榮伯】
熾熱的盛夏,陽光照射在街角一面老舊的玻璃上,一個矇矓的身影正在低頭幹活。
這兒的街坊們都稱他為榮叔,他是區內其中一家歷史最悠久的疋頭布行負責人。現在他年邁又白髮蒼蒼,大家都改口叫榮伯了。
聽父親説,往日布疋業最興旺的年代,這條街道林立了不同規模的疋頭。舊日的人們會到布行選購布疋,然後拜託裁縫訂做衣服,送禮或自用,都曾流行一時。看著店內的他,我嘗試幻想這裡往日熙來攘往的景象。環顧四周,街道上不少店鋪已換上新裝潢,老店寥寥可數。
天氣酷熱,我下意識用手擋一擋刺眼的陽光,往前方的疋頭大字招牌步去。靠近玻璃,好奇探頭他在忙什麼。他一手拿著筆,一手按著桌上的量尺,專注地寫下注意事項。未幾,他看見靠在玻璃前的我,輕輕一笑,招手示意我內進。
「丫頭,大熱天的,怎麼不在家涼冷氣,跑到我這裡來了?」
「來看你不行嗎?也不看看我為你帶了什麼好東西……」我舉起收在背後的右手,揚起剛剛買的外賣袋。
他伸手接過膠袋,打開包裝,食物香氣隨即溢開。他咧嘴而笑:「又是我最愛的蔥花蛋牛治!」
我得意地説:「怎麼樣?滿意吧?」
「怎會不滿意?妳能來的話,什麼都好。」
説罷,他把外賣袋遞給我,開始挪開桌面上的布料,打算騰岀空間放置食物。收拾到一半,他突然轉身對我説:「啊!不知有沒有跟妳説,今個月尾這裡就要結業。既然妳今天來了,就順道幫我整理一番吧。」
我反應不及,滿頭疑問:「之前爸不是和我説,你不想結業嗎?」
「對,但也沒有辦法。這五年以來,生意怎樣妳也很清楚。老業主知道情況,總説能酌量減租。倒是我自己覺得不好意思,想來想去,就跟業主説不續租,下定決心結業。」
我滿眼可惜,他拍拍我的頭:「還以為妳爸已經告訴妳了。這裡將要消失,最不捨得的人當中,大概也包括妳這丫頭吧。」
在別人眼中,榮伯是耐性温文的老闆。在我眼中,他是和譪可親的大伯。父親的眾多兄弟之中,我最喜愛的長輩非他莫屬。小時候,家人工作繁忙常不在港,總把我交託給他照顧,我早就視他如同父親。記憶中的大伯,總是一邊忙著剪一碼碼布,一邊督促我拼寫英文單詞。
有時候做功課犯睏,大伯會把矮小的我抱起,圍繞花花綠綠的店鋪走一周。我最期待的就是這個環節,能觸及不同的布料,也能和他一問一答分辨各樣顏色和質料。他常掛在口邊,我必須學懂仔細地描述不同顏色。石榴紅、橘黃、竹青、琥珀、黛紫……都是因為在店裡消磨時間學來的。他也常説,任何事物都要用心感受。棉布、絲絨、防水布、真絲……他總是強調,這些材質的不同特徵,靠觸覺就能準確辨認岀來。
由跌碰的小孩童,到略懂一二的小學生,當上店面小助手的初中生……這裡承載了不同階段的我,也意味著大伯接近畢生的心血。想到要這一切即將消失,在店裡的點點滴滴一一湧現。
「丫頭,怎麼在發呆呢?」
「突然很希望疋頭的生意能像從前般好,這樣你的心血就能繼續保存下去了。」
「傻孩子。我們這些老古板,總有一天要接受道別的來臨啊。」他接著説,電子化的年代,互聯網裡什麼也能便宜一大截。來店裡的都是老主顧,老客人總會隨年日逝去,轉身道別是早與遲的事。
我點頭,他輕拍我的肩膀。過了一會,他説:「來,幫忙處理這些最後的訂單。」我站起來,盯著他寫好的注意事項,拿起量尺量度布碼。大伯熟練地拿著剪刀,乾淨俐落地分好布料。
黃昏的陽光從玻璃灑進店內,雪白的雲石地板隨著光線閃爍。突然,有人推門而入:「榮伯!好久不見!」原來老客人和老伙記得知結業的消息,特意前來送上問候。眾人閒談分享,津津有味地説起往日店裡忙碌的情境,呵呵大笑。
熾熱的盛夏,老舊的玻璃上光線逐漸變得黯黃。接近打烊時間,大伯打發舊友離開。我倆收拾好物件,步岀鐡閘。微暖的光線温婉地打在我們的臉上,我們看著夕陽,停下腳步。
「丫頭,早點瀟灑離場其實也不錯,畢竟美好回憶早就留在心裡頭了吧。」
他的語氣帶點不捨和傷感,我沉默,不知道如何回話才最合適。靜默良久,我挽起他的手臂:「走,我們一起去吃晚餐吧!」
「好,妳想吃些什麼?大伯請客!」
這一晚,我們聊起往日店裡的客人和趣事。看著大伯自豪的笑容,我默默對自己説,即使有些事物不能重現,也許所有美好盎然早已悄然刻進心裡。
Storyteller: Froggy is flying 飛行青蛙
Illustrator:Ying @sssiuy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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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歲那年,發現工程師的農曆生日跟我差一天,我們都是A型巨蟹座!怎麼能這麼有緣份?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呀!!
差了4歲,我還是叛逆的高中生時,他已經是大學生了,覺得他無所不能,所有事情都能處理得很好,成熟穩重。結婚以後他工作認真負責,小孩在台北練球十年,他天天接送從來沒有抱怨。
看起來幾乎完美對不對?
其實我有很多說不出的苦呀!!這個人有時非常龜毛,像是洗完澡每個人都要拖地!!明明等一下就又會弄濕呀!!但是他就是喜歡踏進浴室乾燥的感覺...
這將近2個月他在家上班,白天的時候整天都關在妹妹的房間裡上班,辦公桌上排得整整齊齊,一塵不染,跟我的辦公桌堆滿看完沒看完的書、文具完全不一樣。有時我好奇他到底在房間裡做什麼?貼在門口偷聽,每次都聽到他用英文在開會,一句也聽不懂...難怪每次問他:「你們公司是做什麼的?」他都看著我說:「你確定要知道嗎?」嗚~就算他說了,我應該也聽不懂。
都說我和小蘭不能在同一個廚房,我和工程師更是不能一起在廚房工作,他會緊盯著我拿過這個要洗手、剪開了包裝要立刻收拾、桌面要隨時保持乾乾淨淨、那個湯匙要放在哪裡....哪能呀?同時處理3菜一湯,我都快忙死了,這些小細節不需要這麼計較,煮完以後收就好了呀!!!他只要站在旁邊,我戰戰兢兢手腳都不知道要放哪裡,就像開車的時候我爸坐在副駕駛座一樣,讓人壓力頗大。所以只要他進廚房泡茶,我一定躲得遠遠的,錯開使用時間。
平時都是他在洗衣服曬衣服,當時買房子在做曬衣桿的時候,我跟他抱怨曬衣桿做這麼高我搆不到,他說:「又沒有要你曬衣服!!」歐!!有沒有很貼心?不過他一大早要去新竹上班時偶爾我也會幫忙曬,晚上他回來就完蛋了,他會在不經意的時候問:「你今天襪子用扯的對不對?」天呀!!他竟然連我收襪子的時候用扯的都知道!!因為曬襪子的夾子一扯就跳到上面去了,太高了我沒辦法把夾子弄下來呀!!!這麼小的事情他都觀察入微,每一次只要我隨便做事都會被抓到,超恐怖的!!
他應該也覺得我很恐怖,只要不在他的視線裡就會亂亂來,哈!!我覺得我的存在就是讓這個規矩的人生活中充滿驚喜。
昨天忙完要睡覺時,我吻了一下他,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緊緊摟著他。我問他:「50歲了耶!!身為50歲的老爺爺,每天還能抱著年輕辣妹睡覺是什麼感覺?」他笑到不能控制,「哪裡有辣妹?」「我比你小不是妹是什麼?一輩子都能抱著年輕4歲的妹,是不是很幸福?」工程師一直發抖,不知道是太開心,還是太害怕!哈!
我的工程師,祝你50歲生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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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要跟大家分享一個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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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所住的林口長庚周邊,有許多我熟知的小攤販、小商家,雖然我現在因為公務不常回去住,但是每次只要回到林口,這些店家看到我都是熱情地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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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有個賣牛麵以及水餃的唐老闆,是我光顧了近二十年的地方老店,這間店雖然不是什麼在地名店或是網紅店,但這麼多年下來,也常常撫慰了我飢餓時的心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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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老闆娶了個大陸太太,有個正在讀高中的小孩,小孩很懂事,最近幾年也常看他在休假時或下課後幫忙著唐老闆的生意,幫忙端盤子以及算錢找零等雜事,唐媽媽也常常做在牛肉麵店的角落,幫忙收拾桌面以及洗碗、切切小菜等作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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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小家庭麵店的光景,相信很多很多朋友們應該都不陌生,這些店家都是我們最常去、最常光顧的地方,偶而老闆替我們加顆滷蛋,或是多給一兩塊牛肉,就可以大大地撫慰我們一天的辛勞,成為生活中的小確幸,所以我真心喜歡唐老闆的牛肉麵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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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最近,我見到唐老闆的次數變少了,我仍住在林口的兒子倒還是常光顧唐老闆的店,以下是他最近跟唐老闆的互動後轉述給我的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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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所皆知,在明年的元旦,蔡英文總統的行政命令下,我國即將開放含有萊克多巴胺─也就是瘦肉精的外國豬肉進口,這些含有萊劑的豬並不只是美國,而有可能來自世界各國,而萊劑除了對豬隻有顯著的副作用(如過動與抽蓄之外),對人體也會有不良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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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恐怖的是,這次開放的不僅止只有豬肉,而是包含內臟與豬血等豬雜的「#全豬進口」,我們都知道,內臟是最容易有藥物殘留的部位,而且對於歐美國家而言,這些內臟他們是不吃的,所以可以大量傾銷至我國,畢竟我國幾乎從豬鼻子到豬尾巴甚至豬血豬睪丸,無一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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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老闆的麵店也有兼營滷菜生意,而所有滷菜自然避不了豬腸、豬心等內臟的生意,他向我家小犬表示了極大的擔憂,就算標明了產地,客人依舊受到新聞的影響、或是對標章的不信任,生意都很有可能會受到慘重的打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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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並不是危言聳聽,因為在2012年開放含有萊劑的美牛進口時,唐老闆雖然馬上掛出了只用紐澳牛的標章,但生意仍然無可避免地受到了衝擊,並且因為店收受到影響,換掉了幾個員工、甚至還搬到了比較巷内的店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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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這個月行政院對辛苦經營的冠軍牛肉麵店所做的攻擊和抹黑,更讓他感同身受,店家經營商譽需要經年累月的累積,但是 #抹黑造謠卻可以在一夕之間毀掉他們幾十年下來的辛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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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們政府真的能夠苦民所苦,多用心去傾聽這些小老百姓們的心聲,是否對於開放萊豬這件事上可以不要如此倉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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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們政府真的懂得拋下意識型態之爭,懂得拋開藍綠惡鬥,真正地去體會台灣這片土地可貴的地方在哪裡的話,如同唐老闆一樣的小商家還需要如此戰戰兢兢地渡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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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放萊豬進口的後果會如同蝴蝶效應一樣影響我們的生活、影響到我們的食安、影響了人與人之間的信任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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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由衷拜託大家,不光是為了我們自己,也為了我們的下一代、老一輩,我們都應該在11/22禮拜日當天站出來,#用行動來表達對蔡政府輕易決策的不滿,一同走上街頭,讓這個無良的政府能夠以最直接的方式聽到我們的民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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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2上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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