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石阿拉丁0.2秒瞬熱烤箱今晚關單 倒數計時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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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
明天又即將開始在家自炊的日子了,三餐都要煮,沒有料理神器怎行?
還好,我們有廚房的神燈- 千石阿拉丁0.2秒瞬熱烤箱,可以幫助大家無痛料理,不用再因爐火而汗流浹背。
自從2018年我開第一團阿拉丁烤箱之後,就因為換代理商而總是擦肩而過。
但其實我真的很喜歡阿拉丁。是我心目中的料理神電器排名前三名之一。
重度仰賴阿拉丁烤箱剛剛好是愛女要考會考時,當時要準備雙便當,阿木真的很認真,一天要備兩個便當又菜色不重複,而且是一大早在有限的時間內要完成,當時實在太逼己了。還好有阿拉丁,我只要把三種菜色的食材備好調味,用錫箔紙包好或隔好,放進烤箱烤就好了。
完。全。零。廚。藝。
真的!
妳不用等預熱等到天長地久,烤箱可以瞬間達到200度以上,放進烤箱馬上就到達烤肉、烤魚烤蔬菜的溫度,甚至280度,如果是用專用烤盤烤蓋還可以到330度,這不是太有效率了嗎?
雙手空下來,可以馬上安心轉身再用其他烹飪器具準備或熱飯,或燙青菜,或準備另一個便當。
真的很感謝阿拉丁。真的。幫我省了好多時間,做便當快又有效率,不用顧火,廚房也不再熱烘烘。
我因為廚房裝修,把阿拉丁收起來了,今年過年前,愛女嘟囔著說:「媽媽,我們再把阿拉丁拿出來吧!」還記得是一個寒流來的早上。我說因為之前都用來做菜,噴得髒髒的,趁過年前我清除房時順便清烤箱好了。
沒想到,沒幾分鐘,臉書messanger進來一則訊息說,要合作團購阿拉丁。
我跟愛女說:「當你真心渴望某件事物,整個宇宙都會聯合起來幫助你完成!」愛女的願力太強大了。
談了好久,卻因看到當時到處都是團,我開始退縮了。因為大家都在團,我好像沒有需要再多錦上添花了。
但好東西,真的要和好朋友分享。尤其各位煮夫煮婦們在家很苦手時,沒有一個料理神器幫忙,該如何有效率地支應一日三餐?
我不會說我的團最低價云云,但我確實有幫大家選擇好的組合,也就是我個人覺得最實用的搭贈。
【阿拉丁的優點】
▶️ 多工,快速料理
▶️ 酥脆料理
▶️ 油切代替油炸
▶️不太需要顧爐火
【阿拉丁獨特技術和附贈配備,功能更升級】
▶️ 不用預熱,獨特0.2秒加熱到位
▶️ 突破家用烤箱最高溫度 (可達280度,如使用專用容器可達到330度),家中如有一個MINI義大利窯
▶️ 恆溫器感應,保持固定溫度 (安全穩定) (有些小烤箱會燒起來)
▶️ 世界首創、業界唯一安裝遠紅石墨技術
▶️ 附贈專用容器 (蒸、烤、加熱多用途)
【選擇困難怎麼瓣?】
如果您和我一樣,或身為重度烤箱菜和烘焙愛好者,我建議家裡可以裝備兩種烤箱。一台可調上下火可以烤全雞,烤高高的戚風和土司,可調上下火;一台則是比oven toaster性能再稍好,再高階一點點的小烤箱,當然,就是阿拉丁囉。因為不用預熱,且可達高溫280度,可應付大多數的烤箱菜。自從有了阿拉丁,除非我要烤蛋糕,大烤箱已經被我擱置一旁了。
有朋友以為瞬熱較耗電,其實一般烤箱在預熱時已經啟動電源開始用電了,所以反而是瞬熱跳過了預熱這一段,是比較省電的喔。
因為實在太好用了,本來只放在設團的團購,我還是想在粉專分享出來,希望大家知道阿拉丁的好。
同時,我把三年前用阿拉丁示範做的便當,列出了列表。有興趣的大家,不妨點連結進去看,包準您也跟我一像,愛上阿拉丁。並用同樣的概念備餐,料理不再苦手。
而建議有已經有四枚燒的人,滿建議趁此機會加購方型烤盤,可以烤一盤馬上再烤另一盤。
🙋 購買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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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8/9/3【愛女雙便當- 0903】
https://www.facebook.com/aurorafoodie/posts/2190216141224359
✅ 2018/9/5 · 愛女便當0905- 免開火烤箱便當+早餐
https://www.facebook.com/aurorafoodie/posts/2191796667732973
✅ 2018/9/26.愛女便當0926- 15分鐘阿拉丁便當
https://www.facebook.com/aurorafoodie/posts/2205910072988299
✅ 2018/10/1· 愛女雙便當1001 - 午餐:楓糖醬油麴烤雞翅+晚餐:辣培根番茄醬中空麵 (Bucatini)
https://www.facebook.com/aurorafoodie/posts/2208476626064977
✅ 2019/10/03 .愛女常備菜便當 No. 03
https://www.facebook.com/aurorafoodie/posts/2455194204726550
#零廚藝出好菜 #烤箱菜 #阿拉丁 #料理苦手的及時雨 #現代廚房神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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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歡迎光臨辟雍高中
現在是早上7:20,大部分同學的座位旁都掛上了側揹書包,教室內外的談話聲此起彼
落,某某同學的八卦、偶像劇或動漫的最新情節、電玩的情報、社團的迎新活動、思春期
男生的妄想還有接下來一天的課程和考試……。
各種充滿活力的對話不絕於耳,一邊聽著這些,一邊在走到座位之前向四目相交的同
學點頭致意,這些自然平常的動作,有助於讓我冷靜地考慮放學後甚至午休時勢必到來的
相處。
雖然才只是開學第二周,但同學們已經知道我有一個關係匪淺的存在,因為她時不時
會來找我的緣故,搞得有點宣示主權的味道,所以一開始女生同學似乎對我避而遠之。
不過她們很快察覺我和那位的來往並非她們理解的那種關係,所以逐漸熱絡起來,而
且開始饒富興味地挖苦我,畢竟她們也隱約知道我們之間好像不是真的那麼單純。
男生的部分倒是沒有什麼太大轉變,一直都是一臉賊笑地在一旁看好戲。
「欸,你剛才說的話還蠻令人感動的耶。」
突然出現在後面拍我肩膀的是一個叫莊覲瑄的陽光(豪爽?)女孩,她是個怪人,笑的
時候會發出「哼,哈哈哈哈……」這種有段落的聲音,很愛找我麻煩。
「誒,什麼什麼,發生什麼事了嗎?」
旁邊提問(幫腔?)的是胡淨涵,眼睛瞇得很嚴重,跟上述那位是一黑一白的強烈對比
(指膚色),共同點是個頭嬌小跟愛找我麻煩,管樂社的成員,擔任法國號。
她們這兩句經典八卦開場白成功地吸引了教室內同學的注意,不論男女,只是跟女孩
的探頭探腦比起來,男性就只有一瞥的表現,但持續關注。
「我跟妳說,巴拉巴拉……。」
就現況看來,她剛剛也在那台巴士上,沒注意到真是失策,還有,不是只跟她說嗎?
就不能小聲點嗎?
「嘻嘻嘻……」
現在發言的是一個笑聲不是「嘻嘻嘻」就是「呵呵呵」的沉默少女陳俞臻,似乎喜歡
看少女漫畫,成績不錯,怪人無誤。
「想不到把少女的付出視為理所當然還四處招蜂引蝶、尋花問柳的禽獸,也會說出人
話呢。」
這位就是我們的班長呂佩蓬,身材極為苗條,面容像人偶一樣端正。然而從她銳利的
眼神裡卻可以感受到非比尋常的壓迫感,大姐頭型的角色。
從杜育馨來找我之後,我就很礙她眼,對我沒有半句好話,明明剛開始是個好說話的
開朗女孩。
(雖然戴著有點像能幹女秘書的那種眼鏡)
「誒,李淇奧是這麼無恥的男人嗎?」
「別被外表給騙了,因為男的全是變態的淫魔。」
「那就是男人……」
「可是他剛剛不是幫了巴士上那個女學生的忙嗎?」
「還說了那麼帥氣體貼的話,好令人心動啊。」
「而且壞壞的男人……,好像有點被吸引了。」
「對吧,對吧,他真的很有趣吧。」
「我能不能讓他變成好男人呢?」
「想激發出他更多的好特質~~~。」
「啊!哈茲嘎系~~~。」
就在這樣此起彼落的議論聲中,我知道,又一個寧靜的早晨離我遠去。
「噹噹噹噹……」
「啪,啪,好了,回座位坐好,要發考卷了。」
這個聲音,沒錯,就是副班長楊皓宇。
因為聲音有點娘所以被班上好事份子叫做娘泡宇,是個裝腔作勢的傢伙,就連剛才說
話前都不忘拍兩下手這種行為令人甘拜下風。
雖然對他的觀感不是很好,但多虧了他才能從連珠炮般的言語轟炸脫離也是事實,所
以還是對他擺出了多謝了的表情。
畢竟就算是辯才無礙的我在這種毫無插話空隙的密集炮轟中也很難找到機會反擊啊。
更何況那句「嘻嘻嘻」就讓我戰意全消,遑論周圍一群不吐不快的未發射砲彈。
就在我感謝這及時雨般的鐘聲回到座位時。
「呐,呐」
後面竟然探出一顆頭在我的肩膀附近,頭的主人叫謝懿安,是個粗線條的女孩,把全
部的頭髮往後梳紮成馬尾是她每節課都會做的事,可能是很自豪自己的額頭。
她的體型修長,所以纖細的腰身使她的胸部看起來比實際上還要豐滿。(我分析這個
幹嘛?)
也是管樂社的成員,擔任定音鼓。
「等等,就算再不懂男女之防也不能把頭貼那麼近啊。」
我把嘴貼著她的耳朵,開閉之間若有似無的摩擦著,吹氣著。
這樣耳鬢廝磨,宛如說著綿綿情話的旖旎場景,差點讓我忍不住含住她的耳珠。
「你在幹嘛,很癢耶。」
這樣說著的她居然硬把我的頭轉向她。
嗯,我說這樣不就像妳在索吻了嗎!
妳的精神年齡到底幾歲,已經不是女孩是女嬰了嗎!
正常應該是往後避開吧,有點常識,有點自覺,有點嬌羞啊!
每節課都把頭髮往後梳紮成馬尾跟那亮麗的額頭完全無關嗎?
只是因為清爽之類這種生理上的理由嗎?
我敗了。
「這樣不行喔,會讓壞男人有機可趁的。」
我刻意避開她天真無邪的目光,繼續輕薄著。
「什麼意思?為什麼會提到壞男人?你在說你嗎?你看起來不像啊。」
如果我是的話妳還能說話嗎?早就唇唇相印,說不定現在還拉出一絲微微搖晃著的甘
甜蜜汁懸在我們兩個的嘴唇之間,而妳正滿臉通紅、眼神濕潤地維持著扶著我的頭的姿勢
。
彼此之間彷彿沒有分開的意思,我們凝視著對方的目光也沒有移開的打算,眼看就要
……
「喂,不好意思打擾你們,我的手痠了。」
這位坐在我前面的強氣少女是岸本佳子,雖然是確確實實、道道地地的日本名字,但
是是混血兒不是交換學生,所以中文還不錯。
即使身形嬌小,女性該有的曲線卻樣樣不缺,還有看上去很乖巧可愛的那種專屬於美
少女的臉龐。其實是周圍女性頗為羨慕的存在。
父親似乎是十分傳統的日本男兒,所以家教嚴謹是必備條件,從她平常的坐姿就可以
看出端倪,現在因為遲遲未被接過的考卷和眼前一幕發起了牢騷。
目睹這一切的左右兩旁女孩似乎再也憋不住一般地捧腹大笑起來,她們就是愛找麻煩
二人組,莊覲瑄和胡淨涵。
(對於她們兩個我就不要求什麼莫須有的矜持了。)
很好,接下來這件事一定也會被搞得眾所皆知,雖然私下議論是少不了的,但至少不
會像剛才一樣明目張膽地在我旁邊討論甚至直接過來發表意見。
我由衷地希望在這兩起事件一正一負的相互抵消下可以免去我不少麻煩,之所以稱之
為麻煩是因為跟精神年齡是女孩的女高中生溝通是很累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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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驚濤駭浪的早自習之後,迎接我們的是連續兩節的駕駛課,之前提過接下來一天
的課程和考試是屬於充滿活力對話的理由就是這個,這所高中的課程大綱有點類似古代的
六藝。
也就是所謂的禮、樂、射、御、書、數,是以禮、樂為中心,輔以射、御、書、數的
六藝教育。
禮教是有關政治法律、人倫道德、規範禮儀等知識的教育和實踐,在六藝教育中佔有
核心地位。
樂教主要是張揚等級觀念,但並不是將人細分成許多等級,而是依靠職等和職分關係
的建立,以達到不在其位,不謀其政、大匠不斲、不越俎代庖兼且改善互相推諉、效率低
下這種看似基本但有時卻模糊難辨的行政運作。
射、御是一種綜合性的教育,包括道德情操、內心志向和技藝的培養。
而書、數就是一般高中所學習的普通學科,著重知識面的教育。
六藝教育的特點是學在政府、政教合一,教授既行教又監管國家事務。
(因為其社會地位所以稱之教授,不過任教普通學科的還是稱作教師)
有鑑於現今政客和財團間的利益勾結而造成的諸多社會亂象,這所高中著重的是培養
出具有樸實、堅強、重實利的性格兼且紀律嚴明和高度組織化的政府官員。
駕駛課的教授姓趙,單名父。
特長是只要冠以交通工具之名的,下至滑板車,上到火箭都能熟練駕駛。
也因為全能如斯,駕訓場幅員非常遼闊,車道種類就有公路、泥地、雪地三種,(泥
地車道甚至穿梭在森林之中)之後再依地形起伏另做區分。
話雖然這麼說但平常我們學習駕駛的也就只是屬於一般交通工具範疇的一些車輛罷了
。
可是今天泥地的集合場地上卻出現了四十一匹馬,(我們班有四十人,男女各半)而且
並不是雖然身形較矮小但耐力十足的亞洲馬,全部都是高大挺拔爆發力強勁的歐洲馬,還
時不時地噴出渾濁鼻息,這股氣勢把不少女生嚇得不敢輕舉妄動,大聲嚷嚷。
不過凡事總有例外……。
「欸,牠們都好高喔,差不多有200公分左右吧?」
我正在揉著我的肩膀,因為剛剛謝懿安從我後面大力地拍了我肩膀一下,那一聲「啪
」現在還迴盪在我的耳畔。
「妳只是想找機會打我吧?我知道妳是想舒緩大家的緊張氣氛,也大概知道妳為什麼
找我開刀,但是拜託下次可不可以下手輕點。」
在抵達集合場地的過程中周圍女孩的笑鬧終於讓她明白剛剛那個鏡頭有多麼香豔刺激
,所以她現在正帶著一臉壞笑,一副自以為報仇雪恨的快活模樣。
「你以為我會讓你有下一次的機會嗎?少自以為是了。」
看妳這副模樣,我想……,應該會有很多次的。
「哈哈哈哈……」
果不其然,全班哄堂大笑起來,音量大到駿馬們都倒退一步,而且似乎被驚呆了。
真是始料未及,效果顯著,看到這樣的情景,謝懿安更是志得意滿,趾高氣揚了起來
。
看她那麼爽我怎麼好意思告訴她,“他們是在笑跟我打情罵俏的妳”,於心不忍啊!
「李淇奧,你又在調戲誰了?看那些女生笑得花枝亂顫的。」
一邊這麼說著一邊用頭部固定壓制我的是總算出現的趙父,嗓音渾厚樸實,長著穩重
可靠的大叔臉,但是生理年齡只有24歲,是政府官員裡難得的青年才俊也是我們的學長。
因為不喜歡,甚至可以說是害怕“生硬的教學氣氛”所以自動請纓擔當學校駕駛課的
教授,雖然看起來是個動手動腳的肉體派,其實是不少法案的推手之一。
奉行的座右銘是“行動是治癒恐懼的良藥,而猶豫、拖延將不斷滋養恐懼。”
不過我最常聽到的是伴隨著關節技或固定技的“李淇奧,你又在調戲誰了?”
似乎對我有些羨慕加嫉妒。
「我……我……」
一邊發出無意義的聲音一邊拍著緊箍著的粗壯手臂的我,這種模樣真是令人發噱,不
是因為看起來可憐,而是跟平常形象的落差所導致的,快要不能呼吸了
啊!
「教授,可以解釋一下這是怎麼回事嗎?」
伸出援手的是岸本佳子,基於個頭嬌小的原因,在她眼裡找來這些駿馬的趙父對她來
說只是開著惡劣玩笑的挑釁者罷了,自然也沒有必要恪守師生間的分際了,所以措辭有些
強勢。
「岸本同學,這是為了學習“駕馭”這件事而準備的呢,因為人跟畜牲是很相像的呢
,尤其是這種帶有“驕氣”的畜牲,更是在本質上特別接近呢。」
終於鬆開對我的束縛,趙父鄭重其事地回答。
話說不要用那種嗓音在語尾加“呢”啊!
都分不清是戲謔還是肺腑之言啦,還對著有“嬌氣”的岸本佳子說,你到底懂不懂做
人的道理啊!
礙於種種原因,這些吐槽沒有說出口。
氣到臉色陣紅陣白的岸本佳子無法忍受這種隱約把自己比喻成馬的說法,惡狠狠地瞪
了我們一眼,不高興地走了。
「好了,男生就先上馬吧,女生就去換褲子吧。岸本同學,有聽到嗎?」
逐漸走遠的岸本佳子,看也不看這裡一眼地轉向更衣室。
「我說,教授你這樣會不會說得太過分了?」
我向比我高半個頭的趙父詢問。
「你覺得因為生理高度而對馬產生恐懼畏怯對將來要成為威武不屈的政府官員說得通
嗎?」
「可是這是在所難免的吧,況且這些馬也不是多溫馴的樣子。」
「這樣才有被駕馭的價值啊!」
這話說得鏗鏘有力,讓人不知如何反駁。
「希望不要出什麼意外才好……。」
我只能在心中暗自祈禱著。
結果等到女生們換好褲子出來後,所有男生立刻都被趙父叫下馬來。
「好了,男生們我看你們都蠻有慧根的,打浪壓浪也練得差不多了,現在你們牽著馬
到處遛遛培養感情吧,還有,如果女生願意的話就順便去牽女生的馬吧。」
這是我跟趙父想的權宜之計,當然有不領情的女生,那些就置之不理吧。
我一邊走向岸本佳子一邊思索要怎麼讓她可以順利上馬,捧著她小巧渾圓的臀部是絕
不可行的,趴著讓她當踏墊又太傷自尊。
這樣吧,踩著我的手躍上去應該是最好的選擇。
下定決心之後,映入眼簾的是氣鼓鼓的小臉跟燃燒著敵意的瞳孔,手指著離我們不遠
的莊覲瑄和胡淨涵。
看著她們不知道用了懷柔還是高壓的手段,踩著兩個大男人的背上馬,然後立刻騎著
馬「呀嗬」地揚長而去,留下沙塵進了眼而淚眼矇矓的天涯淪落人。
「跟他們做一樣的事情,我就原諒你,不過放心,我不會丟下你讓你難堪的。」
帶著99分的睥睨跟1分的撒嬌,岸本佳子如是命令著。
X的,要忍耐啊!
是為了修補關係才湊過來的啊!
不要做火上加油的事啊!
在心裡再三告誡自己之後,我和顏悅色、彬彬有禮、輕聲細語地道:
「信不信我現在就讓馬把妳踹死。」
帶著燦爛的微笑躍上馬背,接著不由分說地把滿臉錯愕的她提了上來,隨後跳下馬,
落地後順手把馬一拍,達達的馬蹄聲伴隨著高昂激切的尖叫漸漸聽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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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見到岸本佳子是下課前五分鐘,當我沿著馬的足跡終於在蜿蜒曲折的森林車道中
找到她的時候,她正頂著一頭像被狂風肆虐過的及腰亂髮,以及似乎因為哭過而略為紅腫
的雙眼。
「看來是充分享受了在馬背上馳騁的樂趣呢,岸本小姐。」
我裝出一臉羨慕的表情,促狹地說。
「你……你……哇!」
有沒有搞錯,居然嚎啕大哭起來。是有這麼委屈?有這麼嚴重?
「喂,等等,妳先別哭,雖然我沒猜到妳會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淚,但除了情緒方面
,冰雪聰明,七巧玲瓏心如我可是全都料想到了。」
眼看她沒有停下來的打算,我急忙掏出擁有精美別緻外觀的化妝包遞過去。
妳問我為什麼會有這種東西,當然是因為某個愛賴床的青梅竹馬奉行“化妝是女性的
基本禮儀”再加上出門匆忙忘記攜帶的次數極為頻繁導致。
「喏,拿去,這樣妳就不至於在大家面前出洋相了,我也不會被占便宜。」
「占什麼便宜?」
看來她可以回應我說的話了,即使還在抽泣著,而且這個話題也成功的轉移了她的憤
怒,Well done!
「妳看妳現在這副尊容,再加上大家目前對我的觀感,我不就像個霸王硬上弓的現行
犯嗎?就算說的再好聽也擺脫不了我們是喜歡在不會有其他人前來打擾,可以慢慢地成就
好事的大自然中打野戰的couple這樣的評語啊。」
我很好心地耐著性子分析解釋給她聽。
「什麼是打野戰?」
重點完全搞錯了啊!
難道痛哭之後智商會急速下降嗎?
「這不是重點,總之妳專心整理好妳的儀容,我們應該可以趕在下一節上課前回到集
合場地,我跟趙父告知過了,他會等我們到那個時候。」
反正下節課是普通學科,應該沒太大問題吧,就在我這麼想著的同時。
「道歉。」
一邊打開化妝包一邊瞪視著我的岸本佳子突然冒出了這麼一句,看來PR值97以上的人
除了謝懿安以外都不是可以掉以輕心的對象呢。
「誒?」
裝糊塗是男人在這種時候必備的技能,不過只是緩兵之計,不用點滿,否則會被討厭
的。
「我說道歉,你該不會以為我忘了吧?」
看來她是打算緊追不捨了。
「惹妳哭的地方我道歉,開的玩笑有點過分了,對不起。」
微微鞠躬的同時向站著的她伸出了友好的手。
似乎沒有預料到我會這麼乾脆的她,先眨了眨那雙明媚動人的眼睛,好像有些不知所
措。
「……好吧,我接受你的道歉。」
大概過了幾秒的沉默,她以勉為其難的姿態做出了回應,然後才有點不好意思地伸出
了手,就在雙方的手即將交握的瞬間……
「可是妳也要為妳的態度不佳做出補償喔。」
突然把手往前一伸的我,先抓著她纖弱的手臂,將她拉進了我的懷裡,現在正面對面
環抱著她不堪一握的細腰。
「你……你……你想做什麼?」
我一邊讓左手的指尖在驚慌失措的她那惹人愛憐、嬌小柔軟的背上游移,一邊在用右
手撫平她柔順的頭髮的同時嗅聞著她沁人心脾的髮香。
「好了,我很滿足喔,快點把妳的臉打理好吧。」
把她的秀髮恢復原樣之後,我一臉心滿意足地放開了她。
「你……你……你到底想怎樣!!!!」
再也忍受不了的她發出了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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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t is a save!」
如此宣告的我後面跟著氣勢十足的岸本佳子,因為她一絲不苟的個性,(或者是想要
找我麻煩)所以我們必須一路策馬狂奔,(看來她已經可以駕馭自如了)之後還要挺著大腿
內側的劇烈疼痛邁步疾馳,(跑到一半還逼我拉著她跑)終於天可憐見,我們在上課鐘響後
但教師尚未出現在教室的情況下抵達了。
在能讓我們稍作休息的一節普通課程之後,第四節課是武術課,也就是“射”的延伸
。
(沒錯,普通課程對我們這些程度還算好的學生來說,只要可以兼顧課業表現,稍作
休息什麼的並不是任課教師無法接受的事。)
射大概是全世界最自由奔放的學科項目了,在訓練場的多個入口旁都有所謂的終端機
,主要用來申請領取任務,任務內容包羅萬象,從尋找走失的小動物、各種科目的家教到
議案的推動參與甚至槍擊要犯追捕計畫的擬定執行還有反恐任務的臨時召集都囊括其中,
根據任務的難度和內容,可以獲得相對應科目的學分數及報酬,委託主在任務結束後負責
交還,其給予的評價會直接影響成績的增減。
※註一:訓練場是直徑500公尺的圓形場地,依照攻堅戰、城巷戰、空地戰等需求建
有多個訓練場,不僅限於學生,也提供給軍警部隊進行操演。
※註二:因為網路是開放空間,為了避免各種衍生問題所以系統不支援網路領取任務
。
會有這樣的制度主要是因為信奉“坐而言不如起而行”的肉體記憶派的需求,而課堂
學習派也可以藉此得到實習經驗,在此互不衝突並取得實質效益的情況下應運而生。
因此武術課以“目光如鷹般銳利,步伐如牛般篤實,侵略如豹般狠準,才有心靈如水
般不破”為訓練宗旨,聘任有三位教授,依使用的武器區分為肉搏格鬥的王翦,近身交鋒
的郅都,遠距射擊的養由基。
王翦、郅都是軍方的上尉,養由基是警方的神射手,都是參與過不少專案的一時之選
,在策略規劃方面也頗有心得,而且年齡都跟趙父一樣連二十五歲都不到,所以沒對我們
擺什麼架子。
之所以不獨重射擊是因為防彈技術的飛躍性提升,降低了單體攻擊的殺傷力,因此在
目標數目不多的狀況下,直接給予目標沉痛打擊的技術不僅可以避免誤傷,更能盡量留下
活口以確保情報來源。
「很好,今天也沒有人缺席。」
王翦露出一口白牙喜孜孜地說,她是個長髮及腰的溫婉女性。
雖然我很想這麼介紹,但一頭火紅的瀑布再加上全身肌肉虯結賁起的模樣,就算我對
溫柔婉約的定義再怎麼寬也是說不出口的,還有,只要看過妳我想應該沒有人夠膽無故缺
席。
「好了,寒暄到此結束,滾吧!王翦。」
對我們擺出好自為之表情的王翦一臉苦笑地離去。
「你們,接續上次的課程,操傢伙吧。」
剛才說話的郅都是不折不扣的王八蛋,有個響亮的外號,叫做“蒼鷹”。
郅都的短髮低垂,肩膊寬厚,鼻鉤如鷹,雙目深陷,給人一種冷酷無情的感覺。
他垂在兩側的手比一般人長了少許,面膚手膚均晶瑩如白雪,無論相貌體型都是極為
罕見的,高猛強壯和沉狠果斷彷彿就是他的代名詞。
他的眼神玄邃難測,專注而篤定,好像從不需眨眼睛的樣子。
鮮紅的嘴唇及無血色的肌膚,形成強烈的對比,使他的周圍充斥著詭譎肅殺的氣氛。
而所謂上次的課程就是叫我們男生拿起各式未開鋒的利器或沉重的鈍器圍毆他,然後
他拿著隨手從桌椅上拆下的木條把我們逐一放倒,從而讓我們知道他和我們之間的實力差
距判若雲泥。
規則很簡單,只有擊中他的人才可以選擇自己想要學習的交戰方式,否則從此以後就
無法擺脫他的調教。
女生則不受此限,所以她們已經大致平均地分佈在王翦和養由基的門下,畢竟沒有人
會不瞭解狀況的選擇這邊。
總之現在開始進行對郅都的第二次攻略,之所以才第二次是因為一個禮拜只有四節武
術課,分佈在星期一、二、四、五的課程中,上禮拜一是開學典禮,禮拜二則是課程大綱
的說明和介紹,禮拜四是基本體能訓練及同學之間的對練,禮拜五就是對郅都的初次攻略
。
上次採取副班長楊皓宇的建議,以擲矛手在後,劍手在前這樣的保守陣型作戰的結果
是迎來了慘烈敗北,劍手無法抵擋其剛猛的攻勢造成擲矛手的全滅,擲矛手完全跟不上其
飄忽的行蹤以致無法提供像樣的干擾及掩護使對手長驅直入,如入無人之境更是毫無戰力
可言。
所以這次經過眾人討論之後,決定分成兩排,前排配置盾手以確保防禦,後排以廣範
圍的長槍手建立安全距離,並伺機攻擊,兼且可避免敵人繞至後方進而被輕易突破的窘境
。
但這一切只是理論,大家都明白對手根本不是人,只是盡人事聽天命罷了。
「準備好了沒?」
郅都還是拿著隨手拆下的木條站在大約二十公尺遠的地方耍玩,一邊不耐地發問,看
來他似乎不對我們抱什麼期望,覺得是在浪費時間。
盾手同時往前踏了一步並擺出架式,算是回答。
郅都突然無言地衝了過來,似乎打算憑藉其蠻力和衝刺的力道,破壞我們的防禦態勢
。
就在他逼近盾牌的一瞬間,十枝槍同時搠出,本打著擊中或至少逼退他的如意算盤,
他卻不以為忤,竟然低下身閃過槍頭放下木條,再一手一枝抓住離他最近的兩枝槍桿,之
後連槍帶人淩空舉起,再重摔到地上。
Critical hit!二人K.O.。
趁著大家還無法接受這突如其來的變化,他拾起木條,悠然自若地道:
「你們要不要趁還沒受傷前先投降?」
這話一出就有將近一半的人露出怯色,誰會想到有那麼霸道的打法,尤其對長槍手造
成的震撼更是難以形容,發自內心的恐懼油然而生,畢竟這跟預想中的落差太過懸殊,已
經是不同次元的水準了。
「這不是挑戰,是無謀,放棄吧。」
這句話出自楊皓宇的口中,他的旁邊原本站著被摔出去的其中一人,現在則空了出來
,也因為這樣他感受到的衝擊應該更大吧。
一看到說出這句話的是楊皓宇,馬上就有人提出反對,就算被說無謀又怎樣,如果要
以楊皓宇馬首是瞻,還不如死了痛快。
雖然沒有說的這麼明白,但大概是這種血氣上湧的發言。
總之大家立刻燃起了鬥志,看來楊皓宇的發言將大家的士氣提升到寧為玉碎,毋為瓦
全的最高境界了,況且連續兩次都輸得悽慘也就罷了,跟著娘泡投降這種事青少年的自尊
是不允許的,我看背水一戰的魄力也不過如此。
「懦夫是他自己怯懦,英雄是他自己勇武。決鬥吧,各位。」
對現在這群死命之士說出這種極具煽動性的發言,是因為我判斷這是目前為止在我們
之中最有可能出現擊中郅都的那個人甚至那些人的絕佳時機,有人可以擊中他在這些不惜
死的壯士們心中已經跟勝利畫上等號。
在眾人這樣無私的心態下,我就不相信十數倍人數於他的捨身攻擊會連碰到他都做不
到。
這時盾手們全都放下盾牌,拔出繫在腰際的短劍,長槍手們握短槍柄,擺出捨棄防禦
、迴避的姿態團團包圍郅都。
(除了已經投降正在唉聲嘆氣的楊皓宇)
「喂,喂,你們是認真的嗎?沒想到會在你們身上看到這種覺悟呢。」
郅都以帶有些許無奈和興奮的語氣提問。
他似乎開始覺得有趣了,這可不是什麼好現象,不是說“窮寇莫追,圍師必闕,誠恐
其知死而致死力”嗎?
現在一群不怕死的站在你面前也不要求你驚慌失措,好歹表現出左支右絀,瞻前顧後
的樣子給我點希望啊,你個雜碎!
就像要跟我作對一般,郅都以行雲流水的攻擊,凌波微步的輕巧,自由奔放的走位,
唯我獨尊的氣勢,在一陣秋風掃落葉般的屠殺過後,讓十九個人無一倖免地躺平在訓練場
的地板上。
就在眾人感嘆如此壓倒性的差距的時候,眼尖的我們突然發現,郅都雪白的手上居然
染上了艷紅的血漬,這不僅給予觀者一種病態的美感,更重要的是難不成他受傷了的念頭
所帶來的狂喜。
「啊,這個應該是某一個人的鼻血吧。」
似乎感受到我們內心的激昂,雲淡風輕地說完後把手一甩,郅都的手還原回無血色的
白皙。
到底要怎麼做才能一甩就把手上的血漬甩的一乾二淨啊,人渣!
這句話縈繞著在場所有人的心中,久久無法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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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時間是所有高中生的慰藉,地點在教學區前的廣大草坪。
沒錯,長達一小時的放鬆使疲乏飢餓的身心得到補給,甚至藉著那一杯濃郁香醇的溫
熱紅茶,就可以把郅都帶來的悲傷苦澀沖刷到心中的最角落,直到再見到他為止。
你問我哪來的紅茶,那是杜育馨準備的,不過我也不是白喝人家的紅茶。
我從便當裡面抓起三明治咬了一大口,食物的能量恰當地滲入了疲勞的身體,雞肉、
蔬菜與辣味醬汁的滋味完美地混合在一起。
沒錯,兩人份的午餐是我負責準備的,今天的便當是三明治。
杜育馨從小就是料理苦手,所以讓她帶午餐到學校是絕對不可能,我也絕對不會答應
的,但這樣的她卻對飲料有著異常的狂熱和手感,從五歲自己泡牛奶開始,她泡製的各式
飲品都獲得周遭的一致好評,我們的分工也就因此確立了。
你又問關於我們早上的尷尬,那是什麼意思?有這種事嗎?
「還是一樣廚藝很好呢。」
小口吃著三明治的杜育馨有些不高興的說。
「這不是當然的嗎?我可是立志成為男人口中“會做飯的男人都是別有企圖的傢伙”
那樣的存在呢。」
我的眼中燃起了我對某件事物的熱愛,但那絕對不是料理。
「你到底是為了什麼精進你的手藝啊!?」
為什麼突然失控大吼了呢?為什麼對這種事特別敏感呢?
「當然是為了能配得上經過妳神乎其技的手法調製出來的飲料啊,為什麼那樣隨性的
做法能調配出這麼多令人回味不已的清新淡雅、舒爽可口、濃烈衝擊呢?就像是“
Satan's Drink”一般讓人著魔,無法自拔。」
這當然是假話,不過也不完全都是假話。
「是呢,是呢,為了能配得上我……」
她開始自言自語了。
其實我最想做的是在那群可悲的男人面前說出“男人嫉妒的嘴臉還真是醜陋呢”這句
話。
一邊這樣想著一邊繼續進行著能量補給。
「欸,你決定了嗎?」
從無限迴圈脫離出來的杜育馨冷不防地以認真的表情向我詢問。
「妳指什麼?」
不明白她在說什麼的我有點慌張地把自己的疑惑毫不隱藏的表露出來。
「當然是學分的修習方式,不然你以為我在說什麼?」
這樣說著的她竟然有些惱怒。
拜託,太遲鈍會被說木頭,太敏感就是失禮跟不正經,這年頭當個主角怎麼也這麼麻
煩。
「妳不是智勇雙全,品學兼優嗎?這個問題對妳很重要嗎?對我來說也沒有什麼太大
的問題吧?似乎不是我們必須認真考慮的事吧?」
我滿不在乎的繼續啃著手上的三明治。
「……你選擇就讀這間學校難道沒有一點匡正政界甚至天下的使命感嗎?」
她現在居然有些哀怨,啊,忘了說明,她從小就是個把班級榮譽掛在嘴邊的好孩子,
希望班級得到優異成績的想法是她的信條,只要是能為班級爭取榮譽的事她都會竭盡全力
,之後連我也被她拖下水,因為我不喜歡流汗,所以我答應她除了會耗到體力的,我可以
勉為其難幫點忙,就此開始了我征戰校內外文藝競賽的不歸路……。
「現在沒有,可能以後也不會有,這種事順其自然不行嗎?」
我有點不耐煩了,使命感這種東西我不想擁有啊!
「可是……這樣的話……我和小淇一起在政府機關服務,互相扶持、伉儷情深的未來
……。」
她以細如蚊蚋的聲音,進行著斷斷續續的低喃。
「聽不懂妳在說什麼。抱歉,我想先躺一下,恢復上一節喪失的體力。妳把妳的午餐
吃完之後要走要留都可以,午安。」
邊訴說自己的要求,邊逕自倒下,看來真的累壞了,眼睛一闔上意識就不知道飄到哪
去了……。
杜育馨沒有離開。
在一旁看著小淇(?)睡下的側臉。
「…………」
(稍微一下,可以吧)
杜育馨緩緩逼近了李淇奧。
輕輕地吟唱著……
不讓人知道 純白地戀慕著
我眼中的你 是如此的完美
一直希望那句話 能由你先說出口
那一天的邂逅 是我夢寐以求的 開端
原本 日復一日的單調生活
因為你 世界開始充滿了不同
想要 獨佔你眼中的溫柔
讓胸口的悸動 傳達到你心中
停不了的愛 像握不住的沙
但心上的你 是留不下的風
交疊著的雙手 向天祈求能一起走到最後
生命的樂章 像莫測的天空
未來的天空 是不變的初衷
相信願望會實現 唯一方向是向前 終點的名字叫永遠
不讓人知道 純白地戀慕著
我眼中的你 是如此的完美
一直期盼那句話 不會只在夢境中
那一天的邂逅 是我徹夜未眠的 開端
無盡的長夜 身邊卻是空位
暗許的伊人 會是誰的依偎
嘆息縈繞房間 刻畫不出我的慰藉你的容顏
呼出的水氣 有溫暖的依戀
交織的紅線 會聯繫著思念
抬頭仰望你的臉 醒來就能見到面 就是最繾綣的纏綿
這樣的感情 絕對不會改變
但願能永遠 陪伴在你身邊
一直一直緊抱你 無法讓出你的肩
原來邂逅只是 一個永不停止的 深陷
(嗯……)
總覺得很舒服反而醒過來了,稍微發了一會呆。
「LaLa~……La……♪」
(這個是……搖籃曲嗎……?)
溫柔響著的旋律愉快地沁入了身心,而且……總覺得枕頭很柔軟,睡得很舒服。
(什麼啊……這麼平靜的感覺還是第一次……)
感覺到頭髮被溫柔地撫摸著。
意識尚未變得完全清醒的狀態下,我想暫時沉浸於現在這種感覺中,才怪!
猛地坐起身來,“叩”!
好痛,頭撞到什麼東西了。
「你在做什麼啊!很痛耶!」
杜育馨的雙眼噙滿了淚水,一臉不滿地摀著頭抱怨。
這是什麼狀況,難不成我剛剛枕著她的大腿。
天啊!我變成沒有節操的男人了嗎?
就算從出生到現在腦袋裡一直都是桃花朵朵開的景色,但我自問沒做過什麼逾矩的事
,是個守身如玉的好青年……。
不,這不是一個正常男人該有的反應,不過就是躺了膝枕而已,沒什麼,這樣說服自
己之後。
「妳的大腿,很溫軟呢。」
用自己最擅長的口吻迅速貼近,藉著身體的重量將還沒反應過來的她壓倒在平滑的草
地上,僅用前臂撐起上半身,隔出氣息相聞的極近距離。
「離午休結束大概還剩二十分鐘,我們來談一下學分的修習方式吧。」
我湊到她耳邊曖昧地說完,親吻她小巧的耳垂,抬頭前順便在她頸邊吸了一口女性獨
有的幽香,之後用低垂的雙眸深情款款地等待她的回應。
「放我……起來好不好?這副模樣要我怎麼談?」
一種不可對人言的羞恥感突然從她心底裡滋生出來,剛剛的疼痛早已忘卻,心頭不爭
氣地急跳著,胸、腹、大腿處處都有酥麻發癢的感覺,想撓又不敢動,一張俏臉便悄悄爬
上幾絲紅暈,緊接著迅速蔓延開來,越來越紅,最後面紅耳赤,好像無限好的夕陽一般,
由於抑制不住激動的心跳,她只能大口大口地呼吸,連那一馬平川的胸脯也開始劇烈地起
伏著。
「小姐,人生必修的學分有很多的喔,妳該不會忘了吧?」
這樣說著的同時我用大腿略微頂起她的裙襬,她發出一聲嬌媚的嚶嚀,一切都非常的
美好,正走向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
我開始覺得有趣了,這樣戲弄她的感覺真的不錯,不過再下去可能雙方都會把持不住
,差不多該見好就收了。
「不……不……不知廉恥!怎麼可以在這種地方做那種事,要做也是在私密的空間啊
!那樣我才可以毫無保留的迎合你啊!你這渾蛋!」
身下異變驟生,像要回應我的期待一般,杜育馨的腦內某處已經swich on,雖然後半
段大有問題,但她現在正在死命掙扎,膝、肘、肩、手、牙,統統成了武器,不顧一切地
襲來。
她本就不是蕙質蘭心、我見猶憐的柔弱女性,加上我現在可是空門大露,當下立刻起
身,免得徒增損傷。
在她好不容易冷靜下來之後,換了一個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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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李淇奧,現在的位置是女生的化妝室前,基於身在裡面的某人“你要負起責任”
的命令,在此待機。
「怎麼會濕成這樣啊?」
在隔間裡拿著底部尚有一點小水窪的貼身衣物,杜育馨又氣又惱地不知如何是好。
打算穿上又怕異味,可是今天不是生理期書包裡沒有備用內褲……。
雖然回宿舍換是個方法,但除了上下學時間以外,宿舍的出入管理可以算非常嚴謹,
進出都要有充分的理由,要說出真正的理由羞於啟齒,為這種事編一個藉口又覺得道德淪
喪。
想到這裡把心一橫,將手上的它義無反顧地丟進垃圾桶,瀟灑地走出化妝間。
「你,給我過來!」
正在化妝室前面的花檯發呆的我,就這樣被傳喚到樓梯間瞭解了整件事的來龍去脈。
(除了那一灘水窪)
「所以說妳現在是真空狀態?」
我真是佩服如此冷靜沉著,毫無半點口吃的自己,普天之下大概也只有像我這樣仰不
愧於天,俯不怍於地的人可以坦蕩蕩地說出這句話,這麼想著的同時腦袋挨了一記手刀。
「我懂了,我的任務就是在接下來的半天不被別人發現這個事實。妳放心,除了上課
時間我都會隨侍左右的。」
為了自己的安全著想,我一邊做出承諾一邊撫著我的頭,值得慶幸的是這傢夥接下來
半天的課程都是普通學科,不會有什麼問題,不然可沒有這麼好打發。
「那麼具體作法呢?」
「很簡單,理論上減少不必要的移動是一定要的,但不能讓別人發現異樣,所以與其
綁手綁腳的倒不如做平常的自己,妳懂我的意思吧?」
杜育馨是既有使命感又活潑好動的女孩子是認識的人都知道的,跟文靜不強出頭是沾
不上邊的存在,突然的形象轉變只會引來猜疑。
她點點頭表示理解。
「所以被警戒著突發狀況的我跟在身邊更會引來不必要的注意,因此我們必須合為一
體。」
「你在說什麼?這種事是不可能的吧?」
她似乎覺得我在開玩笑,臉迅速脹紅,聲音也有些憤慨激昂。
「我是指跨坐在我肩膀上的移動方式,除了上下過程的極短時間有風險之外,這可是
兼具俏皮活潑又可以散發親暱閃光的高超驅人技巧,看到的人也會解釋為可愛而不是不潔
,如果妳無法接受那我也無計可施了。」
我急忙解釋清楚,沒想到她的手刀殺傷力那麼強大,頭還有點隱隱作痛。
「真的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她仍然不死心,想要從我這邊逼問出其他方法。
「雖然不是沒有,但是被發現的風險會提高數倍,也容易讓旁人起疑。」
難道妳就沒有安全褲什麼的嗎?小姐。
「那……好吧,就這麼辦。」
看來她已經六神無主,急病亂投醫了,這種事都能接受。
「上來吧。」
既然她已經答應那我也只好在把背轉向她之後蹲下。
過了大約幾秒的時間……。
深呼吸了幾下,終於下定決心的杜育馨正把雙手放在我的肩上,將體重加在了我的肩
和背上。
背上有種堅硬的感觸……膝蓋嗎?
視野的兩端出現了潔白晶瑩的大腿。
感覺到她所有重量都已經加在自己雙肩上正要站起來的時候。
「慢一點,不要太快。」
這是即將化身暴君的肩上某人發出的第一個指示。
我像對待易碎品一般小心緩慢的起身。
「好了好了,快走吧。」
好像不太滿意。
「小淇,請不要搖晃。」
「這不可能。畢竟不是小孩子了,很難保持平衡。」
話說我一直有點介意,小淇是怎麼一回事?
「哇!」
「痛痛痛痛!請不要拉我的頭髮啊!」
「那你就走得穩一點啊!」
咕……,我好像惹了一個大麻煩。
暴君的雙腿用力地將我的頭夾在中間,這是為了不被我碰觸到更尷尬的部位,而為了
走得更穩和不碰觸到更尷尬的部位,我抬起手抓緊暴君的雙腿。
一路上的人很合作的偷瞄了一眼之後就竊笑著跑掉了,雖然覺得自己很可悲,但是禍
是自己惹的,又能怪誰?
在行進途中為了走到暴君的教室在岔路轉了一個彎。
「哇!」
突然改變方向的關係因而破壞了暴君身體的平衡。
「喂……」
「小淇,好好地支撐住。」
話還沒說完暴君已先聲奪人。
「我說妳難道忘記自己的教室在哪裡了嗎?做好心理準備好不好?」
「少囉嗦!」
頭上挨了一記手刀,保持著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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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半天的下課時間就這樣在暴君緊實的大腿間,不時揮下的手刀中度過。
上課時間則是與連續三節的禮教相處,任課教授的名字叫做戴德,是個兩鬢斑白,有
點中年發福的老實官員。
乏善可陳、枯燥乏味、繁文縟節對於課程內容來說都是很貼切的形容詞,這可不是只
有我說,鄭玄也說過:「禮,失之煩。」
而禮教這種事古今中外本是大同小異,不就是一堆規範教條。
在這樣的身心轟炸後,騎在我肩上的暴君跟我正緩緩走向宿舍。
「……關於剛才的事,對不起。」
「誒?」
「我是說在你頭上動粗的事啦,笨蛋!」
「如果我變笨蛋也是妳的錯……。」
「你剛剛在嘀咕什麼?」
「什麼都沒有!」
感應到頭上的殺氣,我精神抖擻的否定。
現在她大腿的力道放鬆了些,我想可能是“再過不久就可以脫離真空狀態”這樣的安
心感帶來的結果。
但卻也因為這樣讓我更能體會到專屬於女性的軟玉溫香,雖然身邊依然有人在竊竊私
語跟不時射來的刺痛視線有點難熬,但與這強大嫩滑觸碰的存在感一比較根本不足掛齒啊
!
總之身心的困乏造成本人現在的意志力非常薄弱,身為一個正常的青少年心猿意馬也
是在所難免,不過如果在這種情況下失控就只能用下流無恥來形容了。
沒錯,肩上可是一個相信你的為人,才把自己託付給你的少女。
現在扛著的不僅僅是一個少女那麼簡單,她的信任、周遭人們的一絲期許還有自己背
負著的所有榮譽和正面評價。
不要求坐懷不亂,但監守自盜這種敗壞名聲的事就算要做也不能挑這種時候做,這就
是我的決意。
那麼開始念冰心訣吧。
心若冰清,天塌不驚……。
別懷疑,就是聶家的冰心訣,節奏、語調、內容都非常適合緩和、穩定情緒,比深呼
吸有用n倍,冰心訣之名無可挑剔、名副其實、當之無愧。
「欸,說真的,我們討論一下啦。」
「誒?」
已經進入無我境界的我,現在正因為思緒一下回到現實所以有些反應遲緩,總覺得她
對話的物件並不是自己。
「我說我們一起去申請任務好不好,我們的理論方面都有一定水準,但實務經驗卻相
對缺乏,這樣下去可不行,假如治國的官員是學術理想派,那只會制定出不合時宜的政策
跟法律,就像當年的王莽。王莽極度仇視奴隸制,雖然是好事,但這明顯與當時的貴族利
益相悖,關注民生、重視教育、實行土地的國有化、官府借貸、變革金融政策。提出了計
劃經濟理論、評定物價、調節市場、辦理賒貸、徵收稅款,許多措施幾乎就是現代政策的
翻版。但這簡直就是逼貴族造反,而且完全不顧及當時的生產力。所以在千年後普遍只能
在人們心中留下王莽篡漢這樣的籠統印象。執政者應該因時制宜,視當時的社會條件先制
定短期就能實現的改善措施,再著眼於教育、文化、大規模的經濟改革這種中長期甚至長
期的計劃。就像現在大多數農民寧願被大盤商剝削,也不願意提供宅配服務來獲取更多利
潤一樣,一定有其原因,這些都需要逐漸的潛移默化或提升生產環境進而改變市場架構才
能獲得改善。一下子多管齊下、齊頭並進只是在浪費公帑、虛耗資源。所以我們不能只從
書本獲取知識,也不能依靠網路的隻字片語就一昧盲從。我們應該親自體察,我們不能再
處在別人的羽翼下過日子,我們要去看、去聽、去摸索、去尋找自己該走的路,而不是呆
在原地等變化、等指示,你懂嗎?」
她的語氣漸漸隨著內容由軟言軟語變得慷慨激昂,講得條條有理、頭頭是道,討論議
題又令人短時間內難以整理出自己的一套想法,這樣十足的演說技巧令人望而興嘆、難以
招架,很容易讓人產生附和認同的想法,可見其在背後再三斟酌、反覆思量、有備而來地
想把我一舉擊潰。
「呃,妳最近是跟家人吵架嗎?怎麼突然這麼想獨立自主?」
妳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
避實擊虛,攻其不備乃制勝之道。
精銳盡出,後防空虛是妳這次行動的最大失策。
妳已經無力回天了,哈哈!
就在我正要如此宣告的時候。
頭上粉拳不停砸下,雖然因為身處大庭廣眾之上,眾目睽睽之下不得不封印鐵拳或手
刀對我來說是不幸中的大幸。
但還是很讓人困擾啊!
畢竟作用力的對象是頭不是胸,雖然是胸也有點不妙……。
這不是重點!
居然忘了人質在她手上,原來這場戰鬥早就註定有敗無勝。
求妳了,不要在頭上施暴啊!
「好啦,我知道妳的使命感很強大,但沒想到妳有那麼崇高的理想。這樣吧,需要體
力的任務我會幫忙的,剛剛被妳這麼一講我都想投筆從戎了,省得麻煩。」
我沒好氣地說,聽到那長篇大論我連綺想的力氣都沒了,還管什麼任務,什麼學分修
習,我現在只希望今天不要死太多腦細胞就謝天謝地了。
「那太好了,因為很多基層任務都是體力活,我還怕你像以前一樣不喜歡流汗拒絕我
呢。」
我一聽不禁臉色大變。
「等等,妳不是相信萬丈高樓平地起、千里之行,始於足下、羅馬不是一天造成的,
這種諸如此類的鬼話所以想從基層幹起吧?」
「這不是當然的嗎?先不說我現在人微言輕,想打進決策中心是不可能的,就算可以
我現在也只是一個毫無經驗跟實績只有理想的高中生,提出的看法能比學術派高明到哪裡
去?不是有句話說“通往成功的電梯不管用,只能一步步往上爬”嗎?」
「我比較喜歡來去自主、無拘無束的那種及時援手模式,可以說走就走。」
原來她想掌握的是平步青雲的成功而不是不適時把握就永遠得不到的自主……,我只
有在心中苦笑,真是最好和最糟的理想呢。
我不懂的是,這種失去自我的成功,高處不勝寒的辛苦到底有什麼地方值得一個少女
追求,為人民謀福祉就這麼有趣?難不成她的偶像是伊莉莎白一世,座右銘是“明察無言
”。
「我可沒說過我要當“童貞女王”,我只是比起自己多看重別人一些,希望能多少做
些什麼,貢獻一點心力而已。」
「蛤?」
她知道我在想什麼?
她是派克諾坦嗎?
還是湊巧?
她真的在我不知道的時候學會藉由碰觸來探取別人記憶或想法的念能力嗎?
回想起來她早上的時候也是在那種看起來很自然的接觸之後問我是不是在想什麼失禮
的事。
她真的有這種只比看穿人心略遜一籌的技巧?
為了試探她我決定裝傻。
「噗哈哈哈……」
居然爆笑起來,是在笑我的想法很可笑嗎?太可疑了。
不好,不要再想了。
如果是真的就糟糕了。
這樣想著的時候已經到了女宿門口。
學校宿舍依性別、年級分為蒲荔、桐梅、端杏、瓜桂、菊陽、葭臘六苑。
現在我們正站在蒲荔苑的出入口。
跟其他區域的氣勢雄偉不同,宿舍的整體色彩採用柔和的象牙白,建築線條也比較圓
潤,六苑中央有一座長方形的花園,被水道和噴泉分為六等分。
據說是校內情侶心目中非常神聖的約會地點,有人給了它一個美麗的名字“
Dreamland”,最近也有人叫它“PSP”。(Phantom Sacred Paradise)
「別笑的那麼激烈,快點下來,我的後頸有刺癢跟鬆軟的感覺了。」
我一邊蹲下一邊用只有我們兩個可以聽到的音量說。
她一開始似乎有些依依不捨,還巴著我的頭不放,只是說完後半段之後,頓時感覺她
的身體變得極度僵硬,直到確定她穩穩落地,我才站起身來。
一抬頭就看到她像離開了水的魚一樣,啪嗒啪嗒地一張一合著嘴,好不容易終於斷斷
續續地吐出一句話。
「你……你……剛、剛剛……說……說了……什……什麼?」
「沒什麼,只是開個玩笑。」
這樣說著一邊將手伸到頸後把一根黑色,大約一個指節長,有些蜷曲的不明物拿到面
前吹向空中。(別想歪,是我剛拔的頭髮,我有自然捲)
「嗚!嗚!嗚,嗚!」
她的臉急速脹得跟熟透的番茄一樣嬌艷欲滴……不,是秀色可餐……不對,是鮮紅,
是鮮紅,就只是鮮紅!
「嗚!嗚!」
……“嗚”是什麼意思啊?“嗚。”要爆發前的汽笛聲?
「責任……你要負責任啊!」
丟下這句話,飛奔進蒲荔苑的她真的很可愛。
仔細想想就算她有那種能力也沒關係,大不了以後跟她保持距離。
更何況,又有幾個男人能瞞騙得了真正在乎你的女人。
這不只是她,也是自己的問題,至少我做不來這種事。
當然,製造生活情趣的情況不包含在裡面。
而且看她因為笑得忘形就把“那個地方”貼過來的行為,突然覺得剛剛那樣防著她的
自己真的很可笑。
第二章 廢材還是開掛?沒有灰色地帶嗎?
「我也要玩剛剛那個遊戲!」
在我還沒抽離那淡淡的幸福滋味反應過來之前,一下子從蒲荔苑衝出來騎到我肩上的
是一位名叫謝懿安的女嬰。
她現在身上穿的是輕便的運動服,看起來應該是要去慢跑之類的,沒想到她的身手倒
是靈活敏捷,就像貓一樣。
「我說,那不是什麼遊戲,是情勢所逼,是不可抗力。」
我沒創意地解釋著。
「哇,好高好高,能看到好遠呢,淇淇看起來你有成為瞭望臺的資質呢。」
完全沒在聽我說話啊,淇淇這個珍禽異獸的名字是在叫我嗎?暸望臺什麼的連吐槽的
力氣都沒有了啊。
「我說啊,……」
「騙人,我剛剛看到你和那個女人有說有笑、打打鬧鬧地在說有關任務的事,一點都
不像無可奈何的樣子,因為你們走太慢,我才先回來了,不要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
她有些強硬地說完。
雖然這是今天第二次被打斷了話,反正她有好好地聽到我說的,看在她本性還不壞的
份上就不跟她計較了。
而且這位心智年齡跟女嬰沒什麼差別的同學,竟然沒有像某人一樣在頭頂動粗,只是
口氣差了點的程度,坦白說,有點感動。
「呐,淇淇你是不是討厭我了,駕駛課打你之後就不跟我玩,午休過後連下課時間都
馬上跑去找那個女人玩,現在還把那個女人這樣送回蒲荔苑,難道那個女人的身體就這麼
讓你留戀。」
這時候她已經從我肩上跳下來,低著頭一句一句地說,說到最後她忽地一抬頭,表情
好像有些泫然欲泣,眼神更透露出不甘心的味道。
在女宿門口把這種可愛的女孩子弄哭跟自殺行為並無二致,不僅女性會大加撻伐,路
過的懷春男孩更有可能為了這種難得的表現機會不由分說地殺過來。
畢竟可以像這樣一口氣大幅提升群體好感度的狀況只能用可遇不可求來形容,在這種
絕體絕命、命懸一線的生死關頭我沒有說錯半個字的空間。
「最後一句是誰教妳的啊。」
我輕撫著她的頭苦笑道。
「是小黑和小白教我的,她們告訴我只要這樣說,你就一定會補償我的。」
她一掃陰霾,語帶興奮地說。
這是我預料中的反應,根據我的日常觀察小孩子想到朋友的時候總是特別開心,此時
此刻再次得到驗證,至於你問我為什麼我也不清楚。
雖然不知道要補償什麼,不過看到她一提到那兩個唯恐我過一天好日子的好事者就變
得那麼高興真是太好了。
不然讓她再這麼低沉下去,到最後真的哭出來,我即使逃過當場橫死的結局最後還是
得身敗名裂。(更值得安慰的是莊覲瑄和胡淨涵的代號也跟動物什麼的畫上等號了)
「妳希望我怎麼補償妳?可以告訴我嗎?」
因為實在對補償這件事毫無頭緒,只好詢問她的意見。
「你不是已經在做了嗎?」
她嬌嫩的聲音帶著點害羞。
「誒?」
因為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加上不清楚害羞的點在哪裡,所以很自然地發出了疑問。
「只要……只要繼續溫柔撫摸我的頭,就可以了。」
又垂下頭的她有些忸怩不安,將雙腿緊閉著並相互摩擦著膝蓋。
怎麼,這傢夥以為自己是小動物嗎?雖然看起來是蠻可愛的。
等一下,難不成這小丫頭有感覺的部位是頭嗎?雖然有聽過女性被親額頭或頭髮會很
開心,但那是基於“比起嘴唇重合的接吻,親吻額頭更加偉大”這種奇思謬想的理念而不
是這樣的理由吧!
想像著再這樣下去,謝懿安強忍著不張開的嘴裡終於漏出了甘甜的呻吟嬌喘。
鏡頭轉下,只看到她好像在憋著尿意一般不住地互相摩擦著雙腿,接著用已經濕潤的
眼眸抬頭望著李淇奧說出足以讓所有男人神傷銷魂的一句話(大家有沒有發現突然變成第
三人稱視角)
「人家已經到極限了……♡」
太過工口,太過可愛了!
李淇奧瞬間覺得自己的腦漿好像要沸騰起來了。
他正失魂落魄地將唇移向現實中懿安醬的臉,剛剛還在撫著頭的手已經沿著臉緩緩下
滑到鎖骨而且持續向普通大小,形狀不錯的隆起進發,眼看就要得以一逞獸慾……。
(這種事情實在太糟糕了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
他動員了全部的理性阻止了自己的行動。
對於因為意淫的情境就讓身體做出反應的自己所產生的恐懼已經讓自己的背完全浸濕
在冷汗中。
謝懿安看著臉色突然變得蒼白的我有點擔心,沒有注意到我奇怪的舉動。
「怎麼了,淇淇,你的臉色有點嚇人吔,哪裡不舒服嗎?」
看著為自己擔憂的她,不禁對自己深惡痛絕起來,臉上則是裝出笑容可掬的樣子,爽
朗地說。
「什麼事都沒有喔。對了,剛剛提到任務,妳有什麼打算嗎?」
總之先找些讓自己冷靜下來的話題。
「一年級對守在教室讀書沒興趣的女生都已經完成第一項任務了呢,我也是其中之一
。」
我說,這不是什麼值得驕傲的事吧?不就是肉體記憶派嗎?
「聽妳這樣說,我大概了解第一項任務有固定、簡單的性質,然後呢?」
只有兼具這兩種特質的事,才能有這麼高的效率,避免最多的衍生問題。
「一點都不簡單啦!會很累很累吔,而且我比較特別所以更累。」
「不簡單完成度還那麼高,這個學校的學生真的都是精英嗎?我覺得我很普通耶。」
「不要說這種連自己都不相信的話,你是在懷疑別人的程度吧。」
後面傳來杜育馨用肯定的語氣說出的質問。
「我正要找你去解第一項任務,沒想到你還在這,走吧。」
感覺沒有要跟我多說話的意思,難道她在附近潛伏已久?她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看的?
「不先去訓練場申請領取任務嗎?」
看她往不同於訓練場的方向走去,我提出了疑問。
「第一項任務找到武術課的教授就可以解了,我的教授是養由基,所以帶你去找他。
」
「等一下,為什麼要去找妳的教授?淇淇,走,我帶你去找Scarlet,她是我的教授
。」
拜託不要連教授都取綽號啊!雖然一聽就知道是那位像火一般的王翦,辨識度高,也
比小黑、小白、小紅之類的好很多……。
不好,我怎麼開始認同了。
「那一起走吧,我剛剛聯絡過養由基,他跟王翦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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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正跟在杜育馨後面走著,不用看她的臉就知道她現在非常的火,旁邊是邊箝制
著我的手臂,邊把那柔軟又富有彈性的物體擠壓過來的謝懿安。
「請問我們現在要走去哪裡?」
我畢恭畢敬地詢問。
「好好跟著就是了,問那麼多幹嘛。」
這種單方面終結對話的方式還真是情緒化的發言呢,夾雜著憤怒、厭惡之類的。
「淇淇,你不好奇第一項任務的內容嗎?」
「現在知道也沒什麼用吧,又不能做什麼準備,如果真的只是讓人很累的話那我應該
很快就完成了,因為我不論身心都已經很累了。」
「怎麼會沒用呢?至少可以有點心理準備啊。」
孩子氣的謝懿安似乎忍不住這種“劇透”的誘惑。
「其實我多少可以猜個大概,按照之前的對話來推測,既然疲勞的程度是依女生之間
的個人特質產生差別,在任務內容固定的情況下,可以由此斷定不是屬於身體素質方面的
測試,畢竟體力差距在我們學校這種有在鍛鍊的女生之間並不顯著,唯一的感想又只有累
,所以我研判任務本身會對受測者造成合理範圍內的精神消耗,而為了達到目的,又必須
依個體差異調整範圍的極限,至於怎麼消耗?意義何在?目的為何?這我就不得而知了。
」
「我看你沒有很累吧,還可以用手上有限的線索,旁敲側擊地推論出這麼多情報,不
過有一點你猜錯了,不管你精神飽滿還是委靡不振,任務都會很快結束。」
杜育馨一眼沒瞧這裡,看著前方酸溜溜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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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活動中心之後,杜育馨終於回過頭來。
「怎,怎,怎麼回事!」
似乎是發現我們“手挽著手”之後帶給她不小的震驚,其實我現在正被施以腕部固定
技啊,姐姐。
「你們已經到了可以摟著手一起走的地步了嗎?」
「親密的男女之間用這種姿勢散步不是理所當然嗎?」
我聽到某人理智斷了線的聲音,“啪嚓”。
現在我本來空著的手也淪陷了。
「女人,妳這是什麼意思?」
「親密的男女之間用這種姿勢散步不是理所當然嗎?」
我說,不要隔著我唇槍舌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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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我們位在活動中心B1樓層。
「走吧,教授們在前面等我們。」
我說,既然知道教授就在前面等我們為什麼還不放手啊!
這樣能看嗎?禮教在我們所受的教育中可是佔有核心地位的啊!
女嬰仍是滿臉不在乎的樣子,她只是在抬眼望著我的同時偶爾瞪向杜育馨。
至於杜育馨則是為了避開她的視線看向另一邊,她應該是理解了這個情況的麻煩,只
是賭氣著不願先鬆手罷了。
總之我們維持這樣的狀態到了會合地點。
第一眼看到的是杜育馨的指導教授──養由基。
養由基樣貌清瞿,身量高頎,四肢特長,眼神熠熠生輝,給人靜如處子,動若脫兔的
感覺,給人的印象就是個有勇有謀的狙擊手。
接著才看到從養由基身後走出,雖然擁有及腰的長髮,但跟溫柔婉約沒有交集的王翦
。
「小子真是艷福不淺,還左右逢源呢。」
看到我的表情還說得出這種話,王翦妳好樣的。
「育馨,他就是妳的搭檔?」
養由基非常嚴肅地向杜育馨確認,讓你這麼嚴肅真是抱歉。
「才不是,淇淇是我的人。」
女嬰急著宣示她的主權,原來這種事是先講先贏,當事人的意志完全不重要,而且妳
用的詞是不是有點曖昧。
算了,至少妳不是說“我已經是淇淇的人了”,我依稀看得到一點點點點點……的轉
圜餘地。
「喔~……這樣啊!原來真的是這種關係,我還差點被你無辜的表情騙了。不愧是高
手啊!小子。」
我不需要這種佩服,而且我真的是無辜的。
反正現在怎麼解釋都是徒勞無功、多說無益,只能這樣在心裡為自己平反,聊以慰藉
,更何況這種事本就自由心證。
「這其中有些誤會,一時之間很難解釋清楚,為了不耽誤教授們寶貴的時間,可以先
讓我執行任務嗎?」
總之先把任務結束再說。
「這扇門打開進去,任務就開始了。」
養由基指著離我們最近的一扇門。
正當我的手接近門把的時候。
「你沒什麼要問的嗎?」
王翦好奇地問,剛剛她正興高采烈地纏著女嬰要她好好說明闡述一番,希望女嬰不要
胡亂編造才好。
「大致情況我已經想到,放心,我不是莽撞的人。」
說完一打開門,只見裡面一片漆黑。
「別看了,快進去。」
我看養由基對我應該是不會有什麼好印象了。
才一踏進去,門已經自動關上,用手探了一探門的位置也沒摸到門把之類的東西,看
來這扇門只能從外面打開。
往同一個方向走了一陣子之後還沒碰到盡頭,這時我便開始奔跑起來,不久之後,發
現一件事實,這個空間不存在能量的逸散與累積。
原因很簡單,不管進行多劇烈的運動都不會感到疲憊更不會讓身體產生廢熱,也就是
說如果我願意的話,我就可以無盡地跑下去。
既然不能體認能量,也就沒有生理時鐘,因為疲勞、飢餓這些基準都不存在。
失去空間感、時間感的狀況很難熬,雖然表面上對生命沒有威脅,但事實是自己逐漸
在不知不覺中失去對生命的實感。
在這個空間生理、安全、歸屬、自尊、自我實現這五大需求既無法滿足也無須滿足,
就好像自己是靈魂,是精神體一樣。
有人說“你要超越顛峰,一定要飢餓,被剝奪到一無所有,才能激發潛能。”但那是
因為他知道自己還活著,還想活下去,像這種觸摸著自己也無法確定自己是否活著的感覺
很奇妙。
雖然有心跳、有呼吸是活著的證明,可是現在只要自己願意,停止呼吸好幾個小時似
乎不是問題。
既然可以停止呼吸,那心跳本身也就等於失去了意義。
因為心臟的搏動大致上是以讓攜帶著氧氣的血液可以流遍全身為目的,再藉由滿布周
身的無數血管把人體代謝過程中產生的二氧化碳經由呼吸系統從體內排出,這樣周而復始
持續進行著的循環過程。
如果扮演重要角色的氧氣可以被抽離,那輔助角色的心跳到底還能做什麼呢?
於是為了更進一步確認,我們必須採取類似停止呼吸這樣的手段。
我們當然無法控制心跳,不過如果挖出心臟呢?
這個想法很瘋狂,畢竟親手揪出自己的心臟這種事實在太荒謬。
但是因為如何確認自己是死是活這個問題實在太誘人,而無法讓自己不去想。
第一次感覺到生命的可貴之處並不是愛情、財富、健康、自由這些諸如此類的東西,
人們可以為了很多事物犧牲、奉獻生命,可是我們能為生命做些什麼?
是無微不至地保護?是竭盡所能地美好?還是一點一點地摧殘撕咬?毫不留情地扼殺
蹂躪?
糟糕,我好像快發瘋了,一個精神異常的主角應該不是什麼受歡迎的存在。
雖然我不知道織斑一夏、吉井明久、遠山金次、結城梨斗、上条當麻、神來恭太郎、
雷馮‧阿爾塞夫還有一堆我暫時想不起來的那些人他們算不算特例。
不知道為什麼一想到他們我就覺得自己活過來了。(其實是想到他們的女人)
沒錯,我發現我是有生命的,我還有X的欲求,我的XX昂首挺立地主張它的存在,它
的眼睛流出些許激動的淚水,它還要努力地繁衍。
對!就是繁衍,這就是我們真正該為生命做的,世上所有生物最原始的使命就是壯大
自己的種族,只有生命才能孕育創造生命,我是有生命的!
Hallelujah!我還活著。(我這樣算沒瘋嗎……)
終於,我回到了現實世界,外面依然站著兩位教授,還有謝懿安和杜育馨。
「我在裡面待了多久?」
我一邊問,一邊用手指揉我的太陽穴來舒緩我有生以來第一次的頭痛。
「大概三分鐘。」
回答的是杜育馨。
「看來我知道的所有概念,在裡面都不管用呢。」
我第一次知道我可以一邊笑得這麼苦一邊說話。
「你得到什麼能力了嗎?」
發問的是養由基,平淡中帶點好奇,對我的態度似乎沒那麼惡劣了。
「我想想,各四分之一效果的守護、優勢、凌虐、毀滅,另外還有階段性的強化。」
我一邊屈著手指數,一邊整理我腦內的最新資訊。
「怎麼這麼多?怎麼用?」
王翦有些孩子氣的問題讓我覺得很輕鬆,頭也好像沒那麼痛了。
「前四種要靠想像和言語發動,對象僅限於生物,例如向對象說出鐵壁般的守護、酷
刑般的凌虐、核武般的毀滅,優勢是改善對象身處環境的能力,用遊戲的說法就是跟屬性
有關。想像的、說明的越詳細越明確效果越好,但是不能使用抽象概念而且只有實物四分
之一的效果。」
「聽起來比較像將譬喻具現化,那強化呢?」
分析完繼續追問的是杜育馨。
「其實不是具現化,只是在被施加者身上或周圍產生格擋、優化、痛楚跟破壞之類的
影響而已,也因為這樣的限制所以被施加者必須處於我的視野之內我才可以施放能力,還
有,除了毀滅是一次性的以外,另外三種都可以維持一個小時左右的時間,所以被施加者
即使在受到影響之後立刻離開我的視野,效果還是會持續存在的。當然,如果在時間內想
要取消也是可行的,只是也必須處於我的視野之內,還有,解除施加的能力這件事是不用
說出口的。至於強化就是能力者的強化。」
「跟前四種比起來,第五種的說明很隨便呢,快說清楚。」
杜育馨似乎打算緊咬不放,非追根究柢不可。
好吧,這可是妳逼我的。
「因為這個用言語解釋起來有些麻煩,所以我需要一個助理,謝懿安妳願意協助我嗎
?」
我突然單膝跪地,向她鄭而重之地請求。
「如果淇淇真的那麼需要我的話……我不介意的喔。」
雖然她對我異常的舉止有些介懷,但她還是答應了我。
真是單純善良的女孩啊,我在心中感嘆。
「那我開始了。」
我將她拉倒在我懷裡,鼻子裡立刻被甘甜的芳香佔領。
我沒有給她說話的機會,隨即就將嘴壓向她因驚訝微張的唇,迅速靠近,相合的嘴唇
。
「嘸唔!?」
唇被奪走了的懿安醬只能發出這種程度的驚呼。
這是個帶著生澀與尷尬,僵硬的接吻。
「懿安,請對我敞開心扉。如果我和妳的心沒有結合在一起的話,那就沒有意義了,
我也會加油努力的。」
我輕輕地將她放下,讓她在地上仰躺,隨即把身體壓上去,佔領了主導權。
用手扶住她的下頷,然後用力地把嘴唇湊上去讓彼此的唇瓣相合。
粗暴而強有力的動作,就像是無法克制自己的欲情一樣。
──不過,這也只是一瞬間。
我稍稍打開嘴唇,溫柔地包覆著懿安醬櫻色的唇瓣。
「請感受我的能力,我的能力所具有的形態和本質……我會把我所知道的全部──全
部傳達給妳。」
全心全意地感受著身下的她溫熱的身體,柔軟的雙唇。
看著她一邊露出因為羞恥而欲哭無淚的臉,一邊因緊張而身體顫抖,不過她並沒有打
算阻止我的侵犯。
十秒,二十秒,似乎感到有些呼吸困難的懿安醬開始主動尋求著空氣,稍稍放鬆了嘴
唇。
在這瞬間,我用比剛才更激烈的動作深深地與她稍稍離開的嘴唇結合在一起。
就像緊密嵌合的貝殼一樣。比剛剛還要深的吻。
兩人交換著唾液,相互糾纏、溶解。
明明只是這種程度而已,卻得到了難以言喻的充實感和一體感。
相互的存在感比任何人任何東西都要靠近,有著溫暖的感覺。
一股強烈的恍惚感向我襲來。恐怕懿安醬也處於相同的狀態吧。
兩人的嘴唇相合的同時,相互用熱烈的眼神注視著對方──在這瞬間。
終於,強烈印象的奔流通過我的身體湧入了懿安醬裡面。
我清楚聽到她的心跳聲,感覺著她充滿活力的血肉在體下脈動著,嗅著她嬌軀散發出
的幽香,她的身體變得極為柔軟且富有彈性,就像一頭雌豹一樣。
「妳感覺到妳身體的變化了嗎?」
我俯在她身上輕聲細語地說。
「淇淇……,妳好壞……♡」
她尖聲叫道,然後緊抱住我
「我說的是能力啊!能力!」
我感覺到背後有三道殺人的視線,急忙解釋。
「誒───!」
懿安醬羞慚地誒了一聲,開始確認。
「力量在身體裡面奔流著,能明確地感覺到身體最深處的地方不斷地湧出至今從未體
會過,那種充沛的能量。」
懿安醬的語氣非常興奮。
畢竟在各方面來說都是第一次,(應該吧?)說得有些籠統就別計較了。
「這就是強化,藉由兩情相悅的黏膜接觸發動,對象僅限於異性能力者,依施加的時
間長度或施加過程的激烈程度區分階段,現在是第一階段。」
這已經是我盡我最大的努力所想出來最含蓄委婉的解釋了。
我殷切地等待著疑問甚至是斥責之類的,但是像要嘲笑我的期望般,回應我的只有一
片的靜謐。
映入眼簾的只有不敢正視我和懿安醬,非常難為情的三個人。
打破現狀的是突然傳出的一聲暴喝:
「只有這些還不夠,我還要更多!」
看來懿安醬的腦內某處swich on的表現方式跟杜育馨不太一樣啊。
這是感歎的時候嗎!?
沒來得及阻止的我正被懿安醬緊緊抱著,接著懿安醬開始把嘴唇壓到我的嘴上。
我被反客為主了……。
同時,她的舌頭慢慢的向更深處移動,她的嘴舔舐吸咬著我的嘴唇。
沒錯,連牙齒都用上了。
可能是無意識的,不過,充滿誘惑的嬌小靈動、香甜醉人的存在正處於我的口中肆意
移動著。
感覺到她那嫵媚動作的我,馬上自己的舌頭也動了起來,與懿安醬的舌頭糾纏在一起
。
她用柔情似水的眼眸表現出無限的情感和含意,看著我。
更加深刻,更加強烈。心與心聯繫起來──!
寄託著這份思念像要讓我們緊密融合的擁抱。
只有這點並不足夠。給我更多的力量,給我更多的印象!
感覺到這份思念的同時,我也看著她。
就這樣過了數十秒。終於她因為害羞而垂下雙眼,放鬆了身體的力量。深深地接受著
我的嘴唇和舌頭。
她溫柔地用雙唇接受著我粗魯地伸過去的舌頭,圍繞著、逢迎著它。
她在口中來回蠕動的舌頭,有時候細膩地反覆舔舐著我的舌頭,有時候認真地摩擦著
她自己的舌頭。
之後以從表情、動作都能體會到的羞怯神態,輕柔地、細微地、小心地吮吸著我的唾
液,再用舌頭將其與她自己的唾液攪拌溶合在一起。
除了時不時離開嘴唇,稍作休息之外,就這樣一直和我的嘴唇重疊,與心契合,一心
一意地向我傳達自己的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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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這麼久,終於有一個恢復正常的人了。
「誒,這是什麼?」
王翦指著包覆在懿安醬手上那雙帶有粉色肉球的爪子興奮地提問。
尖銳的爪子正散發著寒光。
「還有尾巴……♡耳朵也是……♡」
王翦越來越興奮地尋找其他身體上的變化,話說妳的眼睛變成愛心狀了啊。
請妳克制一點,妳還有沒有身為教授的尊嚴啊。
「看來是獸化了。」
養由基正試圖用不太平靜的語氣,來分析現況。
沒錯,現在懿安醬的身體和感官能力都得到飛躍性的提升,嗅覺甚至被強化至能夠搜
索敵人的地步,而且她的教授本來就是負責肉搏格鬥的王翦,無法使用手持武器的爪子應
該不礙事,簡直就是絕對的強化。
「不……不……不知廉恥的事只能跟我做啊!」
在狂暴化的杜育馨撲過來之前,我已先行跳開,看來以後跟這些女人相處要多提防點
,剛剛就被懿安醬得逞。
「什麼?那我也要!」
王翦妳冷靜點啊!!!!
「淇淇是我的人,跟我搶的話就算是Scarlet也不會輕易放過喔。」
謝懿安突然擋在我的前面,變得有些野性的瞳孔中正透出強大的殺氣。
雖然這句話有點問題,不過看來是得救了。
但是有一點我必須爭取,為什麼沒有我說話的空間?我是當事人啊!
「真不愧是高手啊。」
養由基發出了一句感嘆。
這是什麼意思?
像是要回答我心中的疑問一般,謝懿安做出了回答。
「剛剛我跟那個女人在你進去的那段時間把今天我們知道所有發生的事都說出來了,
大家都很好奇你跟小不點發生什麼事呢。」
懿安醬目前正與王翦拳腳相向中,我則在應付著杜育馨的猛烈追擊。
小不點是在說岸本佳子嗎?我還有沒有隱私權啊!
現在不是在乎這個的時候。
「為什麼不幫杜育馨取個綽號呢?叫別人“那個女人”不太好吧?」
「因為我不幫討厭的人取綽號。」
「不行,快點取一個,不然我就危險了。
在這種狹窄的走道幾乎沒有什麼閃避的空間,再加上因為無法對真正在乎我的人動手
,所以我已經被逼到牆角了。
杜育馨應該對奇怪的綽號沒有抵抗力,畢竟她是那種使命感超群的女孩。
能不能保住我的貞節就靠妳了,懿安醬。
「那……假正經!」
杜育馨的動作瞬間停擺。
一個杜育馨模樣的幻影從她的身體裡飛了上去。
咕隆。
她就那麼站著直直向後倒了下去。
妳的綽號造詣真是突飛猛進啊,已經到了“句句見血,字字穿心”的境界,不戰而屈
人之兵的理想了。
鬧劇就到這裡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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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教授妳應該也玩夠了。有人可以告訴我創造這個空間讓我們得到這些能力有
什麼企圖嗎?」
因為有太多太多的疑問要解決,現在可不是開玩笑的時候了。
雖然王翦喘著氣的樣子看起來還有些意猶未盡,不過還是停止了動作。
謝懿安則是頭也不回地跑過來挽住我的手。
(話說爪子真的跟動物一樣收進肉球裡了)
糟糕,看來這種時候還想著這件事的我真的是正經不起來的人呢。
「好久沒那麼盡興了呢。」
王翦一看到我臉色和緩起來,馬上就恢復了平常的一派輕鬆。
「我先說清楚,別指望還可以這麼做,我不會幫妳的。還有,從變化開始到效果結束
也跟其他持續性的能力一樣,只有一個小時左右的時間,如果教授們再不快點解釋清楚,
王翦教授妳這輩子可能就再也沒機會跟第二階段強化的謝懿安這樣你來我往了。」
我想早點了解來龍去脈,進而釐清現況,所以發出了催促。
「什麼?這可不行,養由基你說的應該會比我清楚,快說。」
王翦焦急地命令著。
「說完我也不跟妳打,妳太強了。」
謝懿安連忙訴說自己的意願。
「那我就只好襲擊妳的淇淇了,唉,其實我真的不想這麼做的。」
王翦故作為難地軟性威脅,軟性威脅還是威脅啊!身為人質的當事人還在現場啊!話
說淇淇是妳能叫的嗎?教授妳這樣對嗎?
謝懿安一時語塞。
「到底要不要讓我說?」
終於發言的養由基滿臉寫著無奈。
「找到插話機會還不快說,盡說廢話。」
看來軍警之間上下關係很明顯啊,不然就是養由基的個性真的很好。
正當我這樣想的時候,養由基卻像是沒事人一樣自顧自地繼續說下去,無視了王翦。
「其實在這個虛空獲得的能力通常只是單純智能或體能的提升,只是程度因人而異罷
了,而這就是一開始的目的。」
說完頓了一下指著王翦。
「像這傢夥的狀況是從使用虛空到現在唯一的案例,提升幅度實在是太過驚人了。」
原來那個空間還有“虛空”這樣的專有名詞,為了提高政府的效率,像智能和體能這
種人員素質的提升也可以理解,不過“一開始”是怎麼回事?
「順便提一下我的能力是絕對命中,郅都則是絕對閃避。」
「所以你才能當神射手,我們一堆人才會怎麼打都打不到那個戰鬼。」
我沒好氣地說。
「不,他們平時都沒有開啟能力喔。」
王翦這時出來代為澄清。
「說來可笑,我們獲得能力的時候它們對我們而言都已經沒有什麼實用性了。這兩個
能力的開啟時間都只有一分鐘,而且兩次開啟之間至少要相隔72小時。絕對命中是只要在
腦裡想著目標,而目標在武器允許的射程範圍和穿透力可以到達的情況,不管多細微的目
標都能命中,這樣的能力。所以用子彈打掉隔著牆的敵人肩上的頭皮屑是可行的,用橡皮
筋射中在黑暗中不停飛舞的蒼蠅也是可行的,不過這些我不用開啟能力也做得到呢。我在
想或許哪天需要突圍的時候應該就用得到了吧?畢竟只要扣著火力足夠強大的全自動槍械
的板機,再在腦中描繪敵人的配置圖,他們就得坐以待斃了呢。至於郅都……我想他一輩
子都不會用到吧,我實在不相信有可以碰到他的人。」
「那我們不就要跟著他學三年?」
因為實在沒有擊中他的把握,所以這個問題問得很平靜。
「自從他任教以來,幾乎所有男生都是這樣的。不過也有例外,只要經過他認可,不
用擊中他也可以學習其他交戰方式。」
「標準呢?」
似乎有希望了。
「絕對不行和同類。」
「就是說成為近身交鋒的廢物或戰鬼這種極端的二選一選擇題。」
看來沒有郅都的美好未來破滅了。
(注意,二選一不等於是非題,就像火刑的劊子手問你要十分熟還是變成焦炭一樣)
「沒錯,而戰鬼承認的對手只有戰鬼。」
「也就是說如果真的變成戰鬼也就不用想離開了,畢竟沒有比郅都教授更好的對手了
。」
逆境的美德是堅忍,不過就是三年,我忍。
差點忘了一件事。
「不好意思,請問最之前提過的“一開始的目的”是怎麼回事?」
「你對我和假正經的能力沒興趣嗎?」
謝懿安的小臉有些失望的仰望著我。
「妳的能力很明顯跟貓科動物有關,杜育馨可能跟窺視別人內心有關,其實從妳直接
跳到我肩膀上之後我就有點懷疑,等到自己也獲得能力就更可以確定,也是因為知道妳的
能力比較外顯所以我才會拜託妳幫忙的。」
「那你怎麼猜到杜育馨的能力的?而且跟我……只是因為這個原因嗎?」
她挽著我的手突然收緊,我覺得我有生命危險了。
「兩件事都有很多很多原因啦,可以先讓我跟教授把話說完嗎?」
「如果妳很無聊,我可以陪妳玩喔。」
王翦的雙目閃出一道精光,興奮地提出建議。
聽到這話謝懿安才勉為其難、不甘不願地乖乖閉嘴。
很明顯,建議不採納,駁回!
王翦其實跟戰鬼也相差不遠了,差別在她是在玩耍,郅都是在掃蕩。
「咳咳,其實虛空通常都是三年級上學期才讓學生使用的。」
養由基先清了清喉嚨。
(應該只是清喉嚨吧,我希望)
「那為什麼……」
「因為最近出現疑似能力者襲擊我們學校出任務的學生的情形。」
「這是怎麼回事?」
「他們會先在該區域製造一些小騷動或危害不大的傷害事件。基於協助實習的想法,
通常各地的治安單位處理這種案件的時候都會向我們發出委託。」
「聽起來像是針對我們的陷阱呢。」
「為了應付對方的能力者,只能先採取讓有意願出任務的學生先取得一定自保能力這
樣的應對方式,因為之前的遇襲者並沒有帶回任何有關於對方的線索。」
「我們學校的學生怎麼可能這麼不濟?再怎麼說武術課的訓練可是紮紮實實的人間煉
獄耶。」
說出這個感想的是謝懿安,本來我還想說除了郅都以外另兩位教授比較寬鬆,看來是
多慮了。
「也就是說對方極有可能是具有一定實力的能力者,而這代表可能有組織拉攏了辟雍
高中培養的人才或者是掌握了培養能力者的技術,當然也有可能是雇傭了像郅都教授那樣
天生英明神武的打手。」
我試著分析了一下。
「大致上就是這樣吧。」
養由基只能苦笑。
「教授們都是單純的傢夥呢。」
為了轉換心情,我換了個話題。
「誒,為什麼這麼說?」
謝懿安顯然對這個話題產生了興趣。
「因為教授們的能力。我感覺虛空會給予對自己的生命而言與最渴切的願望相對應的
能力,而且既然以前都是三年級才能使用虛空,那各位的專長應該就等於任教科目了,所
以我猜王翦教授在虛空裡只想著如何變強,郅都教授則是喜歡一寸短一寸險的近身交鋒,
所以得到了閃避的能力,養由基教授則是滿腦子考慮著如何彈無虛發。然後三個人都像這
樣專心致志地在裡面進行自己的修行,之後不知不覺就出來了,沒錯吧。」
「對生命的渴望本來就是最單純的吧?一般人不也只是提升智能或體能而已嗎?大家
想變聰明或變強大不是理所當然的嗎?你這樣說反而是你們三個很奇怪,還沒醒來那個就
不管了,你們一個身手變得跟貓一樣,一個擁有五種能力,雖然加起來是二,但是犯規的
事實並沒有改變,我也要知道你們待在裡面的時候在想什麼,快說。」
王翦先是就我的論點指出能力單純的正常性,進而把自己的行為合理化,不過大部分
的人被說單純的時候應該都不會太高興,感覺有種變相說自己蠢的味道,況且自己被輕易
了解也不是什麼舒服的事。
所以之後才不忘用我的理論反過來質問我,藉此得到主動的位置。
從這樣的言語攻防中就可以知道王翦策略擬定的能力井然有序,冷靜沉穩,不急不徐
,有攻有守,並不像平常那樣輕浮躁進,一味搶攻。
「我在無聊的快要死掉的時候希望可以像貓一樣玩耍,像貓一樣跟主……跟喜歡的人
撒嬌。」
我在考慮上述種種的時候妳到底在幹嘛?
妳說話之前都不先經過大腦嗎?
我說妳這樣不就像在說那一個妳喜歡的人是妳的主人嗎?
這是寵物play啊!
妳這樣反而凸顯想這麼多正經事的我很累很迂腐啊!
「好吧,很符合妳的形象,就算妳單純好了,小貓咪。」
王翦直接不含糊地給出了評語,反正謝懿安本來就是幌子,不是她的目標。
「換你了,犯規男。」
王翦勝券在握地面向我發出了命令。
雖然我對“妳把對我的稱呼從非常揶揄的高手改成犯規男”這件事很感激,但這並不
代表我有回答妳的義務,不過什麼都不說的話是過不了這一關的。
「我很不單純這點我承認,但是我待在裡面的時候在想什麼請恕我無可奉告,反正教
授妳好不容易動一次腦,再多動久一點也不吃虧,不過不管教授妳想出什麼我都會一概否
認的。」
「淇淇你怎麼可以耍賴,我已經說了吔。」
謝懿安一邊鼓起臉頰一邊抱怨著。
「看來他不是什麼“事無不可對人言”的君子呢,以後要盡量離他遠一點喔。」
王翦看來是一定要讓我的形象造成損傷了,雖然我不知道今天被杜育馨騎在肩上以後
在大家面前還有沒有形象可言。
「可是……可是……人家的第一次已經……還有以後很多很多的第一次都想……。」
我說,覺得難為情就不要講出來了啊……。
「「責任……你要負責任啊!」」
眼前的謝懿安跟還躺在地上的某人異口同聲地吼了出來。
差別在於一個已經跑了,一個坐起來喊完之後又躺了下去。
在場還有意識的三人面面相覷之後……。
「本來我是打算基於育馨的人身安全問題由我或王翦親自將她送到保健室的,不過看
到她的……決意之後,還是交給你吧,李淇奧。」
養由基看著杜育馨的雙眼明顯有著些許畏懼。
你根本就認為那是怨念啊!沒說錯吧,我沒說錯吧。
虧我還相信你是個因為擁有不靈光的腦袋只會一味精益求精,所以才導致了能力的無
力化,那種純粹努力的天才,(最單純的傻子?)你這個騙子,把我付出的信任和感情還給
我啊!
果然教授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呢,什麼“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都是藉口。
「哈哈哈……既然這樣我們就先走了,下次再找你幫我強化,話說只能幫異性能力者
強化這個設定對你來說雖然是個冠冕堂皇的理由,但看起來好像不是只有好處呢。」
笑得那麼僵就不要笑了啊,王翦。
還有,你們不要跑得那麼快,我很害怕啊!
只見他們一溜煙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強忍下用腳去踢杜育馨來確認她是昏是醒的衝動……。
「咕嚕。」
我邊靠近邊吞嚥了一下口水。
毫無防備有些微紅的睡臉顯得非常可愛,小巧的鼻子也傳出輕細的鼾聲。
「呣唔……呼嚕……」
眼前此景很有吸引力,令人心醉神迷……,但這是指一般的情況。
站在連處於無意識的情況下都不忘叫我負責的怨念面前,請原諒我沒有辦法進行任何
遐想。
「看樣子沒什麼問題,還是把她送回她的寢室吧,保健室什麼的……。萬一出什麼事
又怪到我頭上那我不是無語問蒼天,男女合校的校園裡,隱密的公共場所都不安全,更何
況是有墊子的體育器材室或有床的保健室,真是太危險了。」
(我發誓我對以上這些地方都沒有什麼奇怪的妄想)
於是,關於我如何企圖在不弄醒她的狀況下將她送到蒲荔苑寢室,這又是一段可歌可
泣的故事了……。
第三章 勁敵出現!?
總算迎來片刻寧靜的我,正獨自一人坐在沙發上,眺望著窗外被夕陽染紅的天空。
辟雍高中的宿舍雖然是雙人套房,但運氣好的是沒人跟我住。
因為寢室分配的結果,一年級男生裡只有我落單,所以就一直沒有室友。
不過這對我來說真的是很幸運的一件事。
我是個心思縝密、鉅細靡遺,事無大小都親力親為的人相信大家已經知道了,所以本
人需要依靠室友的情況絕對不可能發生,相反的卻極有可能被室友當成予取予求的存在,
像是沐浴乳、洗髮精、衛生紙這種日常消耗品的“巧取”(借用?),甚至是文具、書籍、
娛樂器材之類的“豪奪”(借我帶回家?)。
(我知道有人看得懂的,不管是被害者或加害者)
最重要的是能夠讓我隨心所欲的、無拘無束的,在沒有任何人打擾的情況下悠閒享受
、暢快生活的這空間,大概是在今天發生這麼多事情之後,這所高中裡對我而言存在著的
最後一塊樂土,一個人實在是太棒了。
(前提是你要能夠忽視門外走廊上傳來的高分貝瘋言瘋語或是狂吼亂吠)
「你早自習的時候在教室裡對我們的懿安醬做了什麼?你已經有青梅竹馬了還不懂得
知足嗎?」
(之後還有更銷魂的,你要不要聽?為了那種事大驚小怪,就是你們到現在還一事無
成的原因。)
「把你今天跟佳子醬牽著手一起在走廊奔跑的快活一五一十地交代清楚。」
(那是她逼我的,話說你哪隻眼睛看到快活,你這個瞎了狗眼的傢伙。)
「你午休的時候在草坪上幹了什麼好事?為什麼女神在那之後就一直跨坐在你肩上?
」
(看來杜育馨有個喜歡偷窺加跟蹤的狂熱信徒啊)
「FFF異端審問團這裡需要非常召集,有重罪犯!!!」
(那是什麼組織?為什麼聽起來他們才是異端?)
「嗷嗚~~~~~~~~~~~~~~~~~~~~~~~。」
(想不到除了瘋言瘋語還真的有狂吼亂吠,真是開了眼界。)
雖然打算置若罔聞,但還是不禁在心裡做出了回應,看樣子定力的修行還差得遠啊。
這樣想著的同時,為了準備晚餐,來到了廚房,說是廚房倒不如說是陽春的料理室,
就只是有流理臺、瓦斯爐和一些鍋具、餐具的程度而已。
之前為了預防這種不便外出購物的情況帶來的食材都是半成品的罐頭或麵條,所以晚
餐應該很快就可以完成了。
幾分鐘之後,桌上多出了加了醃肉的青醬義大利麵,鮪魚馬鈴薯沙拉,奶油焗烤鮭魚
,南瓜濃湯,還有之前買來冰在冰箱的水果優酪乳做為餐後飲品。
(下次要記得買咖哩塊,煮這麼多收拾起來有點麻煩)
一邊在心裡叮嚀自己一邊咀嚼著口中的食物,外面也安靜下來了,該是跟我一樣各自
去解決自己的晚餐了。
吃飽喝足,回復整潔之後,就這樣半躺在沙發上發呆,想著是要去買明天午餐的材料
,還是明天偷懶一天直接洗澡睡覺這種輕鬆愜意的問題。
今天也真夠嗆的了,發生那麼多事還要我在這種忙裏偷閒的時候實驗一下能力或考慮
一下未知的敵人之後會採取什麼行動根本是強人所難。
其實就算今天過得很平常我也不是那種會在該休息的時候想著跟學習有關的事的人,
不如說從小到現在,課內書從未在我家打開過,因為都放在學校抽屜。
現在則是由於住宿的關係,書籍都放在房間,難免有時無聊打開翻翻。
正當我做出洗澡睡覺的決定,準備走向浴室的時候──
「叩,叩。」
這麼晚才來敲門找人絕對不會有什麼好事,所以我決定不予理會。
「叩,叩,叩。」
你敲到手爛掉我也不會管你的。
「叩,叩,叩……………………………」
煩不煩啊。
「叩,叩,叩………………………………………………………………………」
這個人不懂什麼叫知難而退嗎?我以脫到幾乎全身赤裸,只剩下一件貼身衣物的姿態
前去應門。
映入眼簾的竟是仍然穿著制服的杜育馨。
「妳這麼晚跑來瓜桂苑幹嘛!妳知不知道這附近有專門偷窺加跟蹤妳的變態!等等,
妳是怎麼進來的?妳手上拿著的是什麼東西?」
我用迅雷不急掩耳的反應一把將她拉進房裡,接著快速地掃視房門四周,確定沒有足
以稱作威脅的存在,然後像連發的機關槍一樣把話講完。
「我給舍監看了這個。」
我先發現杜育馨的雙眼好像有點空洞,然後把視線轉向她的手。
「那是M60沒錯吧?」
我希望是我眼花了,但事與願違。
「嗯。」
傳來一聲肯定的答覆。
我為我剛剛使用機關槍的譬喻道歉啊!誰來告訴我這不是真的。
為什麼養由基可以允許妳隨身攜帶火力這麼強大的武器?
就算妳的能力在戰鬥方面可能沒有什麼幫助,所以只好靠武器補強這點可以理解。
可是他難道經過今天的事件之後還不知道妳雖然平常看起來溫文儒雅、循規蹈矩,但
其實有無預警變成殺人鬼的傾向嗎?
「我說……,請問妳來是為了把這裡打成蜂窩嗎?如果是的話我先避一避,妳隨意。
」
沒辦法,在性命攸關的情況下我只能捨棄這最後的安樂之所,俗話說得好:“天下之
大,難道沒有我李某人容身之處”。
當下主意已定,事不宜遲,先走再說。
「我來是為了給你一個機會。」
拜託不要用天神下凡的語氣說這句話啊!
「小人願效犬馬之勞,肝腦塗地,在所不惜!」
我只能用最真摯懇切的態度表明我的心意。
「妻子在一切方面都不能輸給妾!」
「蛤?」
「我,只要在今後!領先一步就可以了!就是這樣!」
激動地說完之後,杜育馨體力不支地倒下了。
噗──,杜育馨倒在了我的胸口上。
她這時候的身體顯得非常嬌弱。
靠在我胸膛上的額頭也異常地灼熱。
該不會是因為在冰冷的地板上躺太久所以感冒了吧!?
算了,現在想這些也沒用,總之先把她放到另一張床上吧。
從背後跟膝蓋下方用兩手抬起她,就這樣抱了起來。
除了臉,胴體白皙的肌膚也全都呈現緋紅。
之所以知道是由於她似乎因為熱度所以想讓上衣更加寬鬆的關係,間接導致了虛掩的
制服沒能完全遮蓋住肩膀和胸口,而短裙裙襬以下露出的部分更是方便觀察,總之現在的
情況不管對她還是我都非常不妙。
一邊抵禦著“送上門的美食不吃是男人的恥辱,我打算做的事不正是男人應有的行為
嗎?”帶來的衝擊,一邊心旌動搖不已。
不行,在這樣的情況下雙方都不可能盡興的,雖然流點汗也許有幫助……。
找點事做吧!
坦白說,我沒什麼照顧病人的經驗。
不過第一步應該是先幫頭部散熱吧?
濕毛巾放在了額頭上───☆clear☆
再來是補充消耗的養分或流失的電解質。
看著不省人事的杜育馨……,應該是沒辦法了。
不,等等,嘴對嘴餵以運動飲料是可行的。
……不能做這種趁人之危的事啊!
能量補給───fail 〒__〒
不是沮喪的時候了,下一步該做什麼呢?
看著她表情痛苦地不停拉扯著衣服,微微出汗的雙頰、粉項、嫩胸……。
「該……該……該不會……要……要我……幫……幫她換衣服……插……不對!擦身
體之類的吧?」
因為已經負荷不了,不禁把心中所想用嘴複誦一遍,而且似乎太過緊張,連咬字都出
現了問題。
打開衣櫃,清一色都是吸汗的棉質襯衫,可以想像穿在她身上是非常舒適且誘惑的存
在……。
「怎麼辦?要不要打電話給謝懿安之類的叫她幫忙?不行,這樣下去會被當成現行犯
的,再加上如果被小黑小白知道,我的一世英明,會毀於一刻的,沒錯,連一旦都保不住
啊!」
我在套房中一邊來回踱步一邊嘀咕著。
突然,我的腦中閃過陳俞臻這個人,她是最恰當的人選了!
「可是她要怎麼進來?不要說我沒有她的聯絡方式,就算問到了,舍監現在應該已經
回到崗位了,即使過了舍監那一關,如果有其他閒雜人等發現今天有兩個女人先後進了我
的房間,結果傳出因為杜育馨一個人無法應付我的XX,所以找了陳俞臻這個幫手來……。
」
這種讓我一則以喜,一則以憂的流言,然後越傳越……,之後走在路上都可以聽到:
「淫獸的本領發揮呢。」
「但是,有點羡慕呢~~。」
「妳丶妳在說什麽啊!」
「但丶但是丶被那雙銳利的眼眸凝視的話……反丶反抗不了也說不定。」
「只有一點點而已唷丶一點點,想被玩弄看看……不覺得嗎?」
「是丶是呢丶霸王硬上弓的話,心臟一定會砰砰跳的。」
「不行,他可是魔王唷,只要是女的就來者不拒地貪求著的魔王呢。」
「魔王……。」
「夜之魔王……。」
這樣諸如此類的低語聲,從視線所及的各處傳來……。
我會活不下去啊!!!!
「沒辦法了!我自己來!」
像是為了堅定自己的決心,我低吼了出來。
首先為了弄濕毛巾而向洗手間走去。
回來的時候剛剛的氣勢完全消失無蹤。
只能極輕極柔地擦拭她宛如藝術品的臉蛋。
再去洗手間邊以水清洗邊用手搓揉毛巾。
經過這些無意義的拖延,終於將手放在她制服上的鈕扣的時候……。
「我會負責的。」
這句到了嘴邊的話被嚥了下去。
不是因為不願意,而是在這種情況下給的承諾無法讓雙方滿意呢,感覺少了點真心,
多了點逼迫。
我相信杜育馨也會這麼想的。
眼前所見是宛如凝脂般的嫩滑肌膚。
僅僅只剩一塊布守護著的,那可愛的微微隆起,女孩子的胸。
我記得胸部不明顯的女生睡覺的時候是不戴胸罩的,聽說會感覺有點難受。
現在杜育馨穿的是前扣式的,很好,這樣就方便多了。
我現在是個盡職的看護,一切都是為了雇主的健康,這是工作。
在心裡這樣千叮嚀萬囑咐,催眠自己。
「還是從背後好了,雖然麻煩了點,但這樣最好。」
我對自己是個身心健全的男人很有信心,換言之,我完全無法想像看到杜育馨正面的
裸體之後我會做出什麼事。
把枕頭放到杜育馨腰部附近作為支撐後,我快手快腳地從背後把已經解完鈕扣的制服
脫下,再輕輕地緩緩地沿著胸罩下緣探索著前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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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涼的毛巾正溫柔地撫摸著背部毫無遮掩的肌膚。
它每次愛憐地掠走杜育馨身上過多的熱量以舒緩她的不適時,她都因為酥癢和快感而
輕微地扭著身軀。
你問我為什麼我會這麼清楚,那是因為……
「嗯……。啊……。」
喂,喂,別發出奇怪的聲音啊。
就在滿室的櫻色嬌吟中,三分鐘後終於擦完了她潔白無瑕的美背。
「呼~~~~~~~~」
我長長地吁了一口氣。
像是要把積累在身體上某個部位的全部熱量吐出一般,這口氣真夠長的。
加快動作吧,再不趕快讓她把衣服穿上說不定病情又要惡化了。
在心裡催促提醒著自己。
我的手輕輕地繞到了杜育馨前面,透過毛巾感覺著她平穩祥和的心跳,還有那嬌小粉
嫩的胸部。
雖然是那麼細微,可那非常柔軟膨脹起來的部分,我還是,碰到了。
我還真不知道。原來女孩子的胸,就算是那麼小,也一樣如此柔軟。
一直以來,我還以為只有又大又渾圓的才會那麼柔軟的,看來是我錯了。
「意外的很好揉呢。」
我情不自禁地說出了感想。
就這樣來回交替著摸索,持續著身體的擦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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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也沒什麼嘛,很好,我又跨出了一步。」
幫她套上襯衫,小心地讓她躺回床上,蓋上被子之後,如是安慰著似乎失去某種身為
男人不可或缺事物的自己。
接下來把今天該洗的衣服丟進套房裡的洗衣機之中,我這才終於可以走進浴室洗澡。
出來之後先把洗乾淨的衣服用烘乾機處理過後,將它們一一摺疊吊起、堆放整齊,再
把杜育馨已經洗好烘乾的制服用衣架吊在她現在睡的床位旁邊,幫她換了敷在額頭上的毛
巾。
「應該沒有什麼該做的事了。」
再三確認之後,拖著自己早已殘破不堪的身心走到床前,倒頭便睡。
我後來才想起兩件攸關生命的事,但已經太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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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
今天早上就是被這聲驚呼吵醒的,現在還沒六點耶,我可不像妳睡了那麼久,讓我再
多睡一會吧,小姐,拜託。
對了,恭喜妳恢復健康。
我把棉被拉起摀住了整個頭部。
「咚!咚!咚咚!」
似乎對我的舉動很不滿,某人正以跺腳的行進方式逐漸逼近。
就在她企圖掀開我的棉被之前……,不對,左右腳的力道差距太大了。
我察覺到了異樣之處,從床上滾下。
果然沒錯,她的右手拿著在無數戰役中殺人盈野的那挺機槍──M60。
該死,忘了把它藏起來了。
那第二件事就是……,慘了。
「你把我的內衣怎麼了!!!!」
杜育馨滿臉通紅地瞪著我。
“放心,我什麼都沒做,只是因為它太小件所以我昨天洗衣服的時候不小心把它遺忘
在洗衣機裡了。”
這種話能說嗎!?
雖然我不可能用手洗這件事她應該可以理解,不過重點不在用什麼洗啊!
我正在拚命想著應該如何解釋的時候……。
「看來是發生了什麼難以啟齒的事呢,沒想到男人到了高中真的都會變成禽獸呢,呵
呵呵……」
這樣說著的她臉上正不停滑過晶瑩的水滴。
難道發現我只對妳的內衣有興趣,對妳沒興趣這件事實有這麼苦澀!?
更何況這件事實根本就是妳虛構的啊!
我現在的心情很複雜啊!
都不知道是該感動還是該憤怒了啊!
眼看她已經緩緩地將槍口指向我,我卻沒辦法想出像樣的回答。
既然這樣那就只好……,我衝進她的懷裡,緊緊的抱著她。
「妳的能力應該是藉由觸碰感受別人內心之類的吧?確實我現在的想法對我來說不好
開口,但是我完全……」
是在擔心妳啊!
在心中大喊完之後,我感到拿著M60的手鬆開了。
看來我的心意準確地傳達到了。
「我去拿內衣給妳,妳在這裡等一下。」
我推開她之後逕自離開了臥室,連看她一眼的勇氣都沒有。
用這種方式傳達自己的心意什麼的,很令人害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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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思議的,杜育馨好像一點也不會在乎別人的目光一樣。
她現在正摟著我的手臂,而我們就這樣大剌剌地從房間走出來,用眼角餘光就可以看
到周圍盡是一些露出不可置信表情的男人們,有幾個本來睡眼惺忪,眼角還有眼屎的如今
都張大了嘴,但是沒有人吐出一句話。
我和杜育馨就在這樣的簇擁(?)下,步出了瓜桂苑。
她會那麼大膽是有原因的,她身上穿著的是男生制服(也就是說她身為女性唯一引以
自豪的那雙修長標緻、膩滑勻稱長腿已經被封印了),她高挑的身材在男性中也不顯矮,
她的髮型又是短髮,她那殘念的胸部就更不用多提了,我看一些稍微臃腫的那些男人罩杯
都比她……
「別捏我的臉頰啊!妳這個不男不女的傢夥。」
我雖然目前有點口齒不清,但還是聽得清楚。
「誰叫你這樣說我。」
她居然大發嬌嗔了起來。
「妳以為我沒有妳的能力就不知道妳想幹嘛嗎?妳這樣做不僅可以就這樣簡單地避過
懲處,連報告還是悔過書什麼的都不用寫了,更重要的是只要妳不幫我澄清,我以後根本
就不可能像以前那樣在女生堆裡打滾了。」
要命的是,這所學校宿舍管理之嚴謹是眾所皆知、遠近馳名,所以即使是認識杜育馨
的人看到她從瓜桂苑走出來,最多也只會得到“這個男的長得跟杜育馨好像”這種莫名其
妙的結論,更何況是不認識的。
因為所有人都完全不考慮有異性進出宿舍的可能性,再加上如果把昨天的事件據實以
告,我,杜育馨,舍監都不會有好下場(尤其是我)所以……
「“我喜歡男人”這種子虛烏有、空穴來風的謬論即將不脛而走、積非成是被大家當
作茶餘飯後的話題,下課時間的八卦,所有對我有敵意的男性更會不遺餘力地津津樂道…
…」
「然後我們兩個就可以不被任何人打擾,一輩子長相廝守♡♡♡」
「妳竟然可以把對人的禁錮美化成這麼溫馨的事情,我算看錯妳了。」
「我也想像以前一樣對你寬鬆一點啊,你高中以前的曖昧關係我也是視若無睹了啊,
可是昨天實在發生太多我無法接受的事了,我都覺得不認識你了,尤其是謝懿安什麼的…
…對了,你怎麼可以同意讓她叫妳淇淇?你也還沒把岸本佳子跟你一起消失的那段時間解
釋清楚,今……今天早上,你……你又對我表明了心……心意。」
「我沒說什麼喔,只是朋友程度的擔心而已,妳別想歪。」
「如果只是朋友程度的擔心之後幹嘛一臉難為情地跑掉呢,我雖然因為太過高興有點
手足無措,但你那羞赧的表情至今還是歷歷在目呢。」
可是剝奪我跟異性交往的自由也太……,當然我不是那種把青梅竹馬在感情的世界裡
比喻成備胎的那種人,可是要我在青澀的高一就從一而終的走下去,這也太無理取鬧了。
我再次強調“我對自己是個身心健全的男人很有信心”,雖然我昨天做了這樣那樣的
事之後,還可以心如止水、波瀾不起、乖乖睡覺,但那是因為我不僅珍惜她,更尊重自己
,絕對不是因為我失去了某種身為男人不可或缺的事物。
「小淇,請看著我,請只看著我一個……」
她靠在我臂膀的身軀突然站定不動,我不得不停下前往學生餐廳的腳步……
現在是在玩“你在她心中太美好,她不希望這種美好倒映在別的女人眼中”這樣的
play嗎?
就在那早晨微涼的和風,呼,的輕撫過我們時──
靜靜的,那雙髮簾下清澈的、閃動的秋水──
閉上了。
「……吻……我……」
怎麼辦!?如果就這樣直接離開,我豈不成了最差勁的男人嗎?可是,現在的“她”
可是個被大家當成男人的存在啊!
「你想對我的Fragrance做什麼!?」
有一股很強大的殺氣,目標是我。
救世主出現了,是個女的,雖然她的語氣不是很好……。
等一下,為什麼她會發現眼前的“男人”是杜育馨。
察覺苗頭不對的我跟杜育馨說了一聲抱歉,迎面奔向朝我們衝過來的女人,閃過她華
而不實的飛踢,順便抓住她的腳,就這樣迅速地閃進距離我們最近的隱密空間,不知道是
我跑太快還是她太輕,她就像動畫般被我拽飛了起來,而不是在地上拖行。
「靠,你把我拖進外掃區的掃具間做什麼?」
原來是掃具間啊,難怪那麼擠,還有我看妳長得一張小臉,睫毛修長、五官娟秀、皮
膚細緻,想不到說起話來這麼有江湖味啊。
「妳怎麼知道她是杜育馨?」
我沉聲說。
「我是她同班同學,也是她室友。」
她似乎猜到我會這樣問,搬出早就準備好的回答。
「妳沒回答我的問題,我問妳怎麼知道她是杜育馨。還是要我問得直白點,妳是什麼
能力者?」
其實這個問題有點霸道,因為除了一般的智能或體能強化,把自己的能力透露給不值
得信任的人不是什麼聰明的作法,看她的言談和身手,很明顯能力並不一般。
「憑什麼要我告訴你?禽獸。」
看來她就是把男人都是禽獸這個觀念灌輸給杜育馨的人了。
「那我只好先說聲抱歉了,“一點一點掰斷小指的疼痛”。」
雖然不太明白,這樣的疼痛除以四有多痛,但常聽人說十指連心,應該蠻痛的吧?
「你做了什麼?變態。」
她喘著粗氣,額頭上冷汗直流。
「可以請妳告訴我妳擁有什麼能力嗎?這樣我才可以減少不必要的麻煩,我這兩天有
點倒楣,如果妳又來增加我的困擾的話,即使我不是那種喜歡看可愛的女孩子痛苦憔悴的
人,我還是有可能會在情緒失控的情況下做出什麼傷天害理的事。還有,現在妳感受到的
痛楚只會陪伴妳一個小時,但妳不要想忍過去就沒事了,因為人的身體光是能掰斷、擰斷
、折斷、扭斷的地方就有很多,能侵入的地方更是不勝枚舉。除非妳是個沒神經的人,否
則這些苦痛煎熬都會累加,更重要的是妳只是感覺到,在妳的身上卻沒留下任何傷害,所
以事後藉由公權力制裁我的作法雖然不是不可能,卻一定是困難重重,何況妳我根本素不
相識,於情於理我都沒有這麼做的理由,如果妳抵死不從、頑抗到底,說不定我只好把妳
折磨到發瘋為止。說了那麼多,就是希望妳向我坦白妳的能力,只要妳那麼做,我會馬上
解除效果讓妳離開。」
我這段話恩威並施、硬中帶軟,是為了讓她的心在這段時間持續伴隨的“凌虐”影響
下,產生動搖、不得不妥協的念頭。還有,對方看起來只是個滴得出水、我見猶憐的少女
,並不是那種什麼都軟,骨頭最硬的男人婆,講粗話應該也只是一種嬌蠻的表現,最重要
的是,我絕對不是什麼喜歡重口味的變態,剛剛邊想邊說的時候我就快吐了,我現在都不
敢看她的表情了。
「追蹤……,這就是我的能力,我不能講得更明白了。」
她的精神似乎快不行了,臉色很蒼白,我已經取消了施加在她身上的能力。
「也就是妳自有一套辨別身分的方法吧,妳知道還有沒有別人有類似的……」
她靠在牆壁上,昏死了過去。
=====================================================================
基於做人的道理,我把她送到了保健室。
醫生的名字叫秦越人,是個正在實習的家醫科醫生,不過似乎術德兼備。
根據醫生的診斷,這個女人暈倒的原因似乎是因為疲勞引起的感冒。
仔細一看,她眼周的皮膚上有淡淡的黑眼圈。
整理一下,她擁有追蹤的能力,對杜育馨抱著超友誼的情感,昨天晚上卻沒來搗亂。
也就是說,她極有可能因為不願意侵犯杜育馨的隱私之類的問題所以徹夜未眠、目不
交睫、滿心歡喜地等待拿著M60去殺了某個禽獸的杜育馨回來,(而這時杜育馨的感冒病毒
已經悄悄入侵)誰知道等到了早上都沒有結果,終於,耐不住性子的她使用了類似“追蹤
”的能力,然後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發現了我們……,最後因為我的無心之過把她累倒了
。
罪魁禍首是杜育馨,得出了結論。
既然她的身體沒什麼大礙,整件事的始作俑者又不是我。
充其量只能算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的我並沒有留在這裡照料她的義務,把她送
來保健室就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
在心裡肯定了自己所作所為的正當性之後……。
「醫生,沒事我就先告辭了。」
丟下這句話走出了保健室。
托了那個女人的福,現在我只能在口中咀嚼著勉強充當早餐的菠蘿麵包。
「難得今天那麼早起,本來想吃大受好評,不用多久就售罄的和食套餐的……。」
在買早餐之前先打了通電話向杜育馨確認了情況,值得慶幸的是周圍的人因為語焉不
詳的稱呼並沒有發現杜育馨的偽裝,但是卻傳出了這樣的聲音:
「天啊,拋下男人之後又撲向一個沒在身旁出現過的女人了。」
「會不會那個人才是正妻啊?剛剛她很生氣的樣子。」
「所以正妻之前一直忍氣吞聲是因為至少還是正常性向,但現在卻無法接受輸給男人
的事實,將長期積累,隱忍的怒氣一口氣爆發了?」
「但是對李淇奧好像沒什麼作用耶。」
「而且李淇奧看起來對她很不客氣耶,說不定把她帶到哪裡修理了一頓。」
「對女人使用暴力最可恥了!」
「「「「「沒錯,最可恥了!」」」」」
看來是群情激憤呢……,有沒有什麼好方法可以解釋她的大吼大叫,又能交代我之後
的行為呢?請杜育馨拜託她說明嗎?對了,剛剛杜育馨沒有提到我離開她之前的那個要求
接下來要怎麼辦,其實這才是最大的危機!?
「頭好痛啊!!!!」
「誰在那邊!?」
附近傳來一聲嬌叱。
「幹嘛!在頂樓邊吃早餐邊大叫也不行喔!現在都還沒七點半,妳想嚇唬誰啊!不要
跟我說妳在這邊玩露出play還怕別人看。」
我向著水塔的方向大吼。
空曠的頂樓上唯一的遮蔽物就是大型水塔,如果這附近真的有人的話,想當然爾,一
定就在它的後面。
「你說什麼!?這種對淑女的侮辱可不能裝作沒聽見呢,做好覺悟吧!你這個禽獸。
」
一道身影從水塔後面衝出……,等等,我好像見過她。
「怎麼是妳!?」
「怎麼是你!?」
我們在相隔大約五公尺的位置停下。
「妳不是應該在保健室躺著嗎?妳偷跑出來了?等一下,妳是不是哭過了?發生什麼
事了?難不成,男女合校的校園裡,有床的保健室真的那麼危險!?」
看著她有點紅腫的雙眼,我不禁懷疑起這個世風日下,人心不古的社會。
「總是藉著這種廉價的關心攻陷女孩子的嗎?禽獸。」
雖然還是一樣的惡言相向,但是氣勢很虛弱啊。
「妳沒事嗎?要不要再回去躺一下?」
如果真的被怎麼了還說我的關心廉價的話也太不珍惜自己了吧。
應該不是發生了那種事,對不起,我錯怪你了,保健室。
「走開,我不想看到你,你這個不珍惜Fragrance的禽獸。」
雖然一邊說著一邊撇過頭,不過沒有轉頭就走呢,看來是力不從心了。
「為什麼說我不珍惜杜育馨啊?還有幹嘛幫她取那種怪綽號?」
我前進了幾步,我們之間變成她腳步不穩時,我可以即時攙扶的距離。
「你這個聞不到她淡雅香氛,禽獸不如的傢伙,給我閉嘴。」
這就奇怪了,難道最近杜育馨用了什麼香水我沒發現?
「要說味道的話,除了女性特有的幽香,大概就是感覺得到開朗女孩獨有的那種和煦
的陽光馨香吧,哪有什麼淡雅香氛?」
「愚蠢之徒,你想知道的話就讓我告訴你吧,Fragrance的身體有著薄荷的清爽、百
合的恬淡、茉莉的芬芳、幽蘭的高雅、風信子的浪漫、梔子花的甜美……」
「夠了,我知道妳鼻子很靈了,就跟禽獸一樣。」
我打斷她之後一臉敷衍地說。
看來除了感冒以外,她有著更大的問題,比如瘋狂的同性迷戀之類的。
「我說的都是真的,妳少敷衍我,還有,我不是禽獸。」
看她的臉似乎不像在開玩笑。
「我想想,如果妳說的都是真的……。等等,妳所謂的追蹤就是嗅覺啊!的確,像這
樣的能力似乎不能算是禽獸呢,因為體能什麼的都沒提升呢。還因為把嗅覺強化的超乎想
像,所以平常都不能使用,免得徒增痛苦,也因為這樣剛剛才沒發現我,昨天晚上沒找杜
育馨也根本就不是因為什麼在乎別人的隱私這種道德觀的問題,只是非到必要不想使用能
力而已。我還把妳想成是一個“不願意侵犯杜育馨的隱私,所以才徹夜未眠、目不交睫、
滿心歡喜地等待拿著M60去殺了某個禽獸的杜育馨回來的人”,原來妳只是一個又蠢又沒
什麼同理心的變態呢。」
說到最後已經語不成調,因為實在太好笑了。
這個女人真的太不可思議了,完全不能用常識理解啊,不論是那個沒什麼用的能力還
是扭曲的性格。
「你說夠了沒有?遺言說完了嗎?」
她的全身都在微微顫抖,糟糕,不小心說得太過分了。
「抱歉,不過妳還是不要太勉強,妳的身體應該不能負荷太劇烈的行動了。」
總之先安撫吧,雖然我的話對她而言可能沒什麼效果,畢竟被當成禽獸了。
「是誰跟你說我的能力只有嗅覺?又是誰跟你說我要跟你近身戰鬥了?」
她逐字逐字、緩慢有力地說完,產生了一種無以言表的壓迫感。
該不會我真的低估了她,她還握有什麼殺手鐧?
這樣想著的時候,臉頰傳來一陣刺痛,我摸向疼痛處……
「流血了……。」
我的手上有一道細細的血痕。
「這就是我的能力,“操控眼前氣體分子的流動”以及“藉由氣體分子追蹤”,嘛,
就姑且稱之為嗅覺吧。之前在群眾面前跟狹小的掃具間裡因為怕誤傷和不便施展都沒能使
用,所以讓你看輕了。不過別擔心,像動畫中讓你周圍形成真空使你不能呼吸的情形是做
不到的。但是,你就等著被眼前看不見卻到處肆虐的風刃千刀萬剮吧。對了,送你人生中
最後一個禮物吧,你是除了我的教授和我自己之外,唯一知道我的能力的人喔,連
Fragrance都不知道,也就是說,你對我而言是比Fragrance更特別的存在喔。」
她的四周纏繞著銳利的風,正呼呼作響地不斷發出風鳴。
延伸垂到腰際的馬尾,在風的撫弄流轉下不住的搖晃著。
她以這極有把握的姿態做出了勝利宣言。
「妳終於把我當人了呢,而且還跟我說了這麼曖昧的話,看來我可不能隨隨便便就死
了呢。」
她現在已經氣瘋了,畢竟學校雖然允許學生間的私鬥,但如果造成重大傷害還是會遭
到懲處的,更何況是殺人,雖然曾經想讓她發瘋的我沒資格說就是了。
總之現在先一邊移動躲閃一邊想如何應對吧。
「死到臨頭還在貧嘴,不是有句話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嗎?看來你真的不太像
人呢。」
「怎麼開口閉口都是死不死的呢?對淑女來說這樣不太好吧?」
「我沒必要對一個虐待女人的變態和顏悅色、好聲好氣的吧?如果你是想求饒的話就
直接一點,我可以大發慈悲讓你不那麼痛苦的死去。」
「難得一副好姿容,為什麼嘴巴不收斂一點呢?」
「你這個快死的人管那麼多幹嘛?我想怎樣干你屁事?」
「我只是在擔心妳以後的婚姻生活和妳的未來夫婿而已啊。」
「這就不勞你費心了,因為我是不可能跟男人有什麼交往的,所以也沒有什麼未來夫
婿的問題。」
「那妳是要讓杜育馨跟妳一起走入“撒旦的暗巷”了?」
「我是為了讓女性脫離男性的掌握,讓女性可以為自己而活,讓女性不再以擁有多好
的男人感到自豪驕傲,不再被男性束縛,讓女性爭取榮耀,拋棄軟弱,讓世界知道如果兩
性之間沒有了對方,活不下去的將是男人,而不是女人。我是解放女性的西蒙‧玻利瓦爾
,為了這個目的,我將永不止息,至死方休。至於什麼“撒旦的暗巷”,就等你死之後再
去親身體會吧,牙尖嘴利的傢伙。」
「不是我找妳麻煩,不過西蒙‧玻利瓦爾應該是男的吧。」
「他是比任何帝王都尊貴的“解放者”,我不許你懷疑他。」
「好啦,好啦,我已經知道妳推崇他只是因為“解放”這兩個字啦,跟性別還有他的
豐功偉業完全無關。」
這個能力對精神損耗不太大,看她談笑自若的樣子就知道了,所以等她累垮這個方法
好像不太可行……。
害我浪費那麼多口水還被迫聽了那麼一大串道理和個人志願,有沒有這麼衰小?
“凌虐”嘛,雖然不失為一個好方法,但是以她現在的身體……,還是再想想吧。
這段時間裡身上多了數十道深淺不一的傷口,但都是皮肉傷,似乎威力有限?還是因
為想要報復我的“凌虐”,所以降低了威力,用這種凌遲的方式?
之所以不使用“守護”的原因是因為不清楚除了風刃還有沒有其他的攻擊型態,如果
有衝擊波之類的,那應對起來就有點麻煩。
而且總覺得“守護”很難面面俱到,“銅牆鐵壁般的剛性守護”還是“巨大蛛網般的
強韌黏滯”?四分之一的效果到底能承受抵擋多大的攻擊力道?在沒有好的解決方法和得
到確切數據之前,自曝其短不是什麼高明的選擇。
對了,試試看“優化”,屬性什麼的很奇怪,難道大家的能力都可以區分出屬性嗎?
反正用了也不吃虧,不是說改善環境嗎?
如果是風的話……,以四大元素來說,用“火”好像不錯,那就……,
「在我周圍產生黃色火焰般的高溫。」
以腦內獲得的資訊來判斷,“優化”並不會對被施加者產生負面影響,所以不用擔心
燒燙傷之類的問題。
還有,因為不斷迴避的關係,我們之間已經有了相當長的距離,也不用擔心會被她聽
到的問題,畢竟有人一直強調能力的神秘性,不配合一下怎麼行。
隨著溫度的提高和範圍的擴大,風刃漸漸在碰到我之前就被迫上升,現在已經沒有再
多增加一道傷口,看來真的有用。
「怎麼回事?為什麼風刃突然接近不了你了?」
察覺到現狀之後,她臉上已經不再自信滿滿,取而代之的是驚慌和不解,似乎覺得難
以置信。
「就跟妳一樣,我也不是只有虐待別人的能力喔。」
我一臉得意地說。
「可是,你做了什麼?難道你也能操作氣體的流動,怎麼會?」
「雖然不能像妳那麼直接,不過差不多了。」
我不置可否地說,事實上我也真的不會“操作”,頂多只能算是“改變”。
而且如果是衝擊波那種具有較大動能的,說不定可以把高溫範圍暫時吹出一條通道,
那可就連“改變”都做不到了。
不過這些當然不能一五一十地告訴她,所以就說得模稜兩可了。
「你這個流氓、無賴、毒瘤、人間失格、阿米巴原蟲!!!!」
看來是沒招了才會在那邊潑婦罵街,衝擊波什麼的看來是我想太多。
「妳沒新詞的話我就先走了,差不多要早自習了。」
解除“優化”之後,我看了下手錶,7:25,要是遲到的話那個“性別錯亂”的傢伙不
知道又要說什麼了。
從昨天上完武術課之後,我就可以感覺到他明顯的敵意,只是還沒被他抓到把柄,不
然早就發作了。
不就是號召力比他好一點而已,有必要這麼敵視我嗎?
「等一下,你可不可以幫……幫我一個忙?」
剛剛還想殺人,怎麼馬上就有求於我了?
「妳是要我把妳送到保健室還是保守妳能力的秘密?除了這兩件事我不想答應。」
我可不會說什麼“違反善良風俗的不行”這種偽君子說的話,更何況她現在叫我自戕
好像也不牴觸善良風俗,畢竟我不是什麼善男信女。
會答應協助這兩件事也是為了多少彌補一下對她做的那些壞事。
「我希望你可以告訴我你對Fragrance是怎麼想的。」
「沒怎麼想,既不是非她不可,但也不是可以眼睜睜看著她被不懂珍惜她的人糟蹋的
這種“好”朋友的關係。」
「你不覺得你這個“好”朋友管太多了嗎 ?」
「畢竟也相處超過十年以上了,周遭的人多少都有點期待,即使不能如他們所願,至
少也得給予杜育馨家人程度的關心才行。」
「也就是說,你們之間是兄妹或姐弟之類的關係?」
「應該算是習慣吧,我並沒有玩親人遊戲的奇怪癖好。」
「那你知道Fragrance是怎麼想的嗎?」
「這就跟我無關了,我的確大概知道她對我的想法,但這不代表我有回應她感情的義
務,而我現在也沒有可以對任何一個女人從一而終的自信,在這樣的情況下,草率的決定
只會傷害到彼此,我是這麼想的。」
「所以你要繼續當個禽獸就對了?」
「如果硬要用個貶抑詞,我覺得痞子似乎更準確些。」
「我決定了,我要把Fragrance從你的魔掌中拯救出來。」
「我沒時間理妳下了什麼決心,妳想做什麼請自便。」
我正要離開的時候,突然想到一件事。
「如果冒犯到妳,很抱歉,但我也有一件事要問。」
「什麼事?」
「大家都知道妳是lesbian嗎?還是只有少數人知道?」
「雖然不到“大家”的程度,不過我想應該也不少,因為我毫不遮掩。」
她非常自豪地抬起頭,好像做了很偉大的事一樣。
「我已經知道妳很勇於做自己,多虧妳這麼坦率的關係,對我們兩個不利的流言蜚語
很快就要不攻自破了。」
「為什麼關於我的謠言內容會跟你這個禽獸有關係?你給我說清楚。」
我說為什麼又變禽獸了啊?算了,稱呼其實不怎麼重要。
我把杜育馨告訴我的內容原原本本的重複一遍,聽到最後她的臉色當然不會太好看。
「不過好險,既然妳當lesbian已經很久了,這種信口雌黃、毫無根據的隨意猜測也
就不足為懼了。這次真的要走了,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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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踏進教室就可以明顯感覺到氛圍的轉變,因為前一秒還像菜市場一樣嘈雜喧鬧的
空間,現在是一片寂靜,幾乎連呼吸聲都聽不到,看來連跟我分享同樣的空氣都讓他們感
到噁心。
刺在身上的視線有驚懼、嫌惡、惋惜、無奈……,這些負面情緒,看來謠言的內容已
經有了相當程度的“美化”,讓其本身更栩栩如生。
不過,在許多射來的目光之中,唯獨有一道特別強烈而欣喜,來自於楊皓宇。
跟昨天的態度有了180度的大轉變,是遇到同好的感動還是見到獵物的興奮,無法判
斷。
為了避免他有什麼更加失控的行為,我急忙走到座位坐下,鐘聲也恰巧響起,楊皓宇
應該不至於冒破壞秩序的大不韙來打擾我,看來在我孤立無援、舉步維艱、進退維谷的時
候,只有鐘聲還是站在我這邊的。
就在早自習快要結束的時候,坐在我後面的謝懿安用筆戳了我兩下。
我不為所動。
接下來,她捅了我兩下。
我閉上眼睛,咬緊牙關。(請不要以為我是M,我不是)
她居然開始在我的背上寫字。
我……會……讓……你……知……道……女……人……的……好……處……請……相
……信……我……。
我趴在桌上品嘗著一滴眼淚的苦澀,我這才知道什麼叫“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
傷心處”。
唯一知道我對異性的激情跟昨天才獲得的能力的人竟然不相信我,有點腦袋的人都可
以知道我不喜歡男人的吧!?不然黏膜接觸幹嘛限定女性。
(雖然也有可能是因為跟男性黏膜接觸無法繁衍,所以虛空才給了我這個限制)
我已經被眾人的誤解洗腦了嗎!?為什麼會產生這種想法?
「淇淇,我們相信你是不會喜歡男人的。」
這個聲音是……。
「聽說笨蛋太后叫你淇淇,所以我們就跟著叫了,你不介意吧?」
「那些人到底是怎麼想的?還說淇淇房間裡藏著一個男寵以便夜夜笙歌。」
抬起頭,看到的是莊覲瑄、胡淨涵、跟岸本佳子。
「妳們……」
我激動的無法言語。
雖然笨蛋可以理解,但因為“懿”這個字而取太后有些牽強這件事就不說了。
「如果你喜歡男人這件事再傳下去,找你麻煩這件事就只能畫上休止符了。」
「所以我們會無條件幫你澄清的。」
「我相信像你這麼霸道的人,沒有一個男人的“後庭花”受得了的。」
哈哈哈……,我就知道這兩個女人沒那麼好心,不過發現這個世界還是有說話含蓄的
日本人呢。
(其實也沒含蓄到哪裡去,只是換了個名詞,不過跟平常看的那些促進身心發展、有
益血液循環的“愛情動作片”的封面用詞一比較,自然是高貴優雅許多)
「所以妳們打算怎麼做?」
我馬上換了一副生意人的面孔,既然她們要無條件幫我,當然要錙銖必較、精打細算
、無所不用其極的奴役她們。
「我們決定今天晚上潛進你房間,然後……然後你可以對我們做任何事,我們再把過
程拍成影片,上傳到各大論壇,當然我們的眼睛部分會打碼,但你的不會。」
她們三個都羞紅了臉,眼神也不敢直視我。
我說,有必要做到這種地步嗎?我本來只是想打輿論戰的說。
「妳們知道妳們現在到底在說些什麼嗎?這個方法是絕對行不通的。」
我斷然否決了她們的心意。
「為什麼?我們都那麼犧牲了。」
我環視她們之後,嘆了一口氣。
「如果我真的對妳們做了這樣那樣的事,我應該隔天就被抓去關了。」
「怎麼可能?為什麼?」
「妳們看看自己的體型,我被說成蘿莉控就算了,妳們不覺得我極有可能因為違反性
侵害防治法,而被判刑嗎?」
其實真心話是我下不了手,吃不下去,但這樣太傷她們的自尊了,只好以礙於現實面
的理由,解釋不能實行這個計畫的原因。
臉上當然要裝出我也是千百個不願意,不得已才拒絕她們的獻身的樣子來維護女生的
高貴和價值。
「如果只有我的話,應該可以吧?」
說話的是臉蛋清麗脫俗、身材玲瓏有緻、曲線優美誘人的岸本佳子。
沒錯,這個藉口對她來說並不充分,之前也說過,即使嬌小了點,但她已經是可堪採
摘的成熟果實了。
我原本以為她們只是靠著人多壯膽,但她似乎是一意孤行啊!我有做什麼可以讓她以
身相許的事嗎!?
「你們家不是家教森嚴、內斂保守,追求著克己復禮嗎?這種事伯父不會允許的吧。
」
我不放棄自己的立場,繼續展開說服。
「這件事不用擔心,昨天我打電話向父親抱怨你對我做的種種行為,他卻說你能屈能
伸、思慮縝密、有承擔責任的勇氣,也還算知書達禮、溫柔體貼。叫我……,剛好今天早
上發生了這種事,又可以幫你化解誤會,而且我們也牽過手了。」
叫妳做什麼啊!?可以不要說得那麼曖昧嗎?牽妳的手拉著妳跑是妳逼我的耶!還有
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令尊的眼光了,批評跟贊同都不對啊!
「那……,妳要怎麼潛入宿舍?」
我抱著最後一絲希望詢問。
「我的能力是隱身,只要放學時間跟你一起進去,就沒問題了。」
為什麼我到現在為止聽到的能力都不是普通的智能或體能強化呢?
(王翦是“不”普通的體能強化)
為什麼學生中有會“隱身”的人,但學校裡卻沒有紅外線的監視器呢?
為什麼要讓我這麼方便的開後宮呢?
想不通啊!
「所以她們兩個本來也是打算這樣進去?」
我指了指莊覲瑄和胡淨涵。
「嗯,她們兩個還沒有意願出任務,所以還沒有能力,而我可以同時讓多人隱身。」
原來這就是她們的計畫之所以可行的原因,看來這裏面還是隱藏著找我麻煩的本意,
因為雖然辦得到,但似乎沒有必要讓這麼多人進我房間。
「「我們還是可以一起進去啊!拍攝就交給我們吧!」」
她們兩個異口同聲、興高采烈、別有用心地說。
「我還沒答應這個辦法啊!而且如果真的要做什麼的話,我們自己來就好了,妳們湊
什麼熱鬧?」
察覺到她們可能另有所圖之後,我對她們多了點防備,或許是我錯怪了她們,可能她
們只是想用人數上的差異來證明我“比較”愛女人。
但我還是必須打消她們這種危險的念頭,假使只有岸本佳子跟我進去,我還有可能全
身而退,如果加上她們兩個,那我就只能喊著“去了,去了”,像那些禽獸般有去無回了
。
「那可不行,我們不能讓妳對可愛的小不點做什麼過分的事。」
我已經不知道她們在想什麼了。
「還有什麼事可以比妳們要我做的事更過分,就這麼說定了。」
我不容反對的把話說完。
「我也希望妳們不要跟來,畢竟要在人前做那種事,我還是有點害怕,之前是大家一
起,所以還可以接受。」
岸本佳子小聲地囁嚅著,雖然妳的附和讓我很高興,但妳的積極讓我很困擾啊。
總之我們的氣音討論就在早自習結束的鐘聲中,畫下了句點。
第四章 想太多就跟白癡沒兩樣
接下來,跟昨天一樣,迎接我們的也是連續的兩節課,只是變成了樂教而不是駕駛。
樂教的任課教授叫做州鳩,是個不苟言笑,看起來剛毅堅忍的行政官員。
樂教的核心是先將事物細分再去其本性成為“和”的本體論。
聽起來有點哲學,不過如果以行政做比喻,就是人事管理的感覺。
先依照專長使職員各司其職,再藉由各部門與各級階層的協調分工,整合出最後的結
果,大概是這樣的味道。
看起來很簡單,不過最後的結果是好是壞有很大部分取決於一開始的分配,經過一段
時間之後,升遷的問題也同樣重要,因為有些人是好教授,卻不一定是好主任、好校長;
有些人是好職員,卻不一定是好主管、好長官。
總而言之,如何用人必須用得適才適所,甚至讓整體運作能夠達到如臂使指、上通下
達,沒有一點遲滯;如何把眾人的力量匯聚成改善國家整體的洪流,就是我們在這個科目
學習的內容。
而我們就在這種“任重而道遠”的氣氛折磨下,將自己全身的活力消耗殆盡,不過不
用擔心,學校非常體貼,接下來又是一節供我們充電的普通學科。
可是也別太高興,像是說好的一樣,第四節是跟昨天一樣的武術課,也就表示剛剛蓄
積的能量即將蕩然無存。
一開始王翦招呼了幾句之後,郅都就過來把我們帶走了。
今天我們選擇車輪戰的模式,活動範圍大約是一半的訓練場,以不干擾王翦和養由基
授課為原則。
也就是說挑戰者可以用逃命的方式消耗郅都的體能,以增加自己和之後的挑戰者的勝
算,而其他人就在等待的時間裡盡量觀察郅都的作戰方式,找出應對的方法。
那,誰要當最吃力不討好的第一個人呢?
現在單獨面對郅都的是在場上的我,其他人則在休息區用moniter掌握我們的行動。
之所以選擇當第一個人,最主要是因為這種消耗戰對郅都來說沒有什麼效果,當然或
多或少也跟他們早上的態度有關。
其實他們現在沒那麼排斥了,因為傳言中的男版杜育馨似乎是個有著沉魚落雁、閉月
羞花姿容的角色,所以他們現在看我的眼神反而帶著一些“難怪你會誤入歧途”的體諒。
回到正題。
「教授,你會使用能力嗎?」
面對拿著木條的他,我對他提出了一個答案顯而易見的問題。
「不會,即使你使用能力我也不會。」
他給了我預料中的答案。
「你知道我的能力嗎?」
我再次提出疑問,因為不清楚王翦他們有沒有告訴他。
「雖然做教授的有權利清楚學生的能力,不過我沒興趣知道,知道了也不會記得,因
為了解對手會喪失很多戰鬥的樂趣。」
他有點不耐煩了,他已經等不及要來跟我一起享受他所謂的戰鬥的樂趣,拿著木條的
手正在微微發抖。
「我再問最後一個問題,為什麼一年級獲得能力的只有女生?我想這應該跟你有關吧
?」
「因為……因為……」
郅都居然無法順利對話,發生什麼事了?
「因為我怕沒有經過我調教一年的血氣方剛一年級男生會用能力做出值得我下毒手的
行為,所以沒有才告訴你們關於能力的事。呐,你是值得我殺的人嗎?」
現在的郅都已經不像人了,從他裸露在外的皮膚可以看見一點一點的櫻紅,這是因為
他極力壓制衝動導致微血管破裂的緣故,他的眼白也布滿了血絲,嵌進木條的指尖更滲出
了些許血液,那扭曲猙獰的臉和嘶啞的聲音就不用說了。
「在我周圍產生岩漿般的灼熱。」
現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岩漿四分之一的溫度應該不至於對地面造成影響,但逼退
一個人應該綽綽有餘。
「你剛剛說了什麼?好像變熱了?這就是你的能力嗎?」
我跟他距離大約二十公尺,今天早上的高溫影響的範圍似乎沒有那麼遠,因為那個女
變態並沒有感覺到溫度的變化。
「是的,教授,就只是個非常無趣的能力。」
「是這樣嗎?」
他從胸口的口袋掏出一根菸朝我丟來,在距離我大約十五公尺的地方,燒光了。
「很有趣的能力啊,看來以你為中心,十五公尺以內的範圍都是人難以靠近的高溫呢
,因為菸突然“呼”一下就被燒光了,而不是從我丟出去之後一點一點地被慢慢燒光。」
糟糕,被他判讀出距離之後,只要他願意的話就可以藉由他感知到的溫度和之後溫度
上升的速率計算出大致溫度了,這樣他會知道以他的速度想在燒燙傷之前離開影響範圍並
不是什麼難事,要增加範圍嗎?還是提高溫度?
「你好像不怎麼慌張呢,難道還有別的能力?」
郅都好像因為我消極的應對方式冷靜了下來,開始觀察並分析我的能力以及我這個人
。
要使用別的能力嗎?這個時候會刺激他的“凌虐”好像不是什麼好方法,“毀滅”就
更不用說了,在不瞭解詳細資訊之前,“守護”也未必比“優化”好用……。
就保持這樣的消極應對吧,既不增加影響範圍,也不提高溫度,因為我發現在他面前
示弱好像比逞強更能讓我有存活的空間。
就在我思考著如何在不刺激他的狀況下把他逼退或讓自己全身而退的時候。
出乎我意料之外的,郅都突然解除了作戰態勢。
「雖然很在意“如果你沒有別的能力憑什麼這麼冷靜”這一點,不過算了,我投降,
趕快把你的能力解除。」
我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而且,這種口氣的“我投降”我還是第一次聽到。
「可以告訴我為什麼投降嗎?教授。」
解除能力之後,我才向他詢問,教授是後來想到才加上去的。
「因為我很怕熱,你又沒有攻擊性的行為,所以我現在只要一看到你就提不起精神。
還有,我以後也不想再看到你,隨便你要去找王翦還是養由基當指導教授都可以,滾吧。
」
沒想到這麼簡單就擺脫郅都,這就叫禍福相倚嗎?還是否極泰來?
「教授,那我走囉。」
「等等,為什麼還是很熱?」
「因為現實面的問題,可能還需要一段時間散熱。」
「那你先去叫那些在休息區的人滾吧,今天課就上到這邊,下課。」
「報告,是。」
走回休息室的路上,同學們已經都出來了,一臉“發生什麼事”的痴呆樣。
「教授說今天課就上到這邊,你們可以下課了。」
我覆誦一遍郅都的交代。
「那你呢?」
一個站在人群後面的同學提出了疑問。
「郅都說他不想再看到我,所以我要去找別的教授了。」
我又一次重複一遍郅都說的話。
「「「「「什麼?你怎麼辦到的?」」」」」
這次我不想多說什麼,畢竟他們只看到我們兩個四目相交、站著不動,說不定連說了
幾句話都沒看到,然後就各自調頭就走了。
我又不能把“郅都看到我就沒幹勁”這種話說出來。
因為他們沒辦法讓戰鬥環境變熱,如果他們裝出沒精神的樣子,想讓郅都沒幹勁,我
想只會得到“平時多流一加侖汗,戰鬥少流一品脫血”的魔鬼訓練。
看到我什麼都不說,結果他們之間就冒出了這種聲音。
「該不會今天早上的事傳到郅都耳裡了吧?」
「所以郅都看到李淇奧就望而生厭、心情不好、提早下課?」
「不,如果是這樣的話,今天一開始就會讓李淇奧走了,而不是剛剛才有所動作。」
「也有可能是正視李淇奧之後,那種噁心感才翻湧上來也說不定。」
「還是直接問當事人吧,我們在這裡也討論不出什麼結果。誒,人勒?」
趁著他們七嘴八舌、交換意見的時候,我早就逃之夭夭、先走一步,現在正踏上前往
王翦教學區域的路途。
在離開那些男人們之後,我想了很多,比如說:
“郅都那一身病態的慘白肌膚恨有可能是因為怕熱所以根本沒曬過太陽導致的,不過
置身軍旅生活的他是怎麼辦到的?”、
“以我的能力來說,是肉搏好發揮?還是遠距有搞頭?”
“以前四個能力來說,如果想要增加視野範圍的話,站在高處俯瞰或使用望遠設備就
可以解決,而且前四個能力就是我遠距的戰鬥方式,應該不需要浪費時間去學其它的遠距
武器。”
“況且“強化”需要跟隊友保持適當距離才能進行輔助,一個隊伍不可能只有遠距角
色,所以相對於遠遠戰鬥的隊員,近身戰鬥的夥伴更需要協助,而女生又沒有人去跟郅都
討教。”
“為了盡量避免“強化”時的尷尬,我想先打好關係是必要的,而且課堂上的對練、
青春的肉體接觸……,呵呵呵……啊哈哈哈哈!”
很可惜,天不從人願,王翦的分組方式是兩人一組。
之前提過,我們班有四十人,男女各半,也說過女生已經大致平均地分佈在王翦和養
由基的門下,沒想到就是這麼平均,剛好各十人,所以王翦這裡已經沒有可供我對練的人
選了。
「淇淇,幹嘛這麼沮喪?還有我啊!而且我很好奇你是怎麼獲得郅都的認可,跑來我
這邊的耶。」
王翦正一邊拉著我的手搖晃,一邊用那種裝得很蹩腳的小女孩聲音說話。
這是什麼play?還有,雖然妳的臉非常端莊秀麗,但長在那肌肉糾結賁起的身體上卻
非常的突兀,妳懂我的意思吧?所以我不想跟妳有什麼接觸。
「那是什麼嫌惡的表情?讓我很受傷耶,如果是因為這副身體的話,可以……可以給
你看的喔。」
我很快了解王翦嬌羞的原因,她全身糾結賁起的肌肉正一點一點地消失,取而代之的
是健美不失柔嫩、結實不失曲線的動人體態。
「因為從軍的關係,所以能力一直都是開啟狀態,不想被人認為是嬌弱的女性,戰鬥
服的伸縮性很好,不用擔心會不合身,畢竟現在連防彈纖維都這麼進步了,這點問題不算
什麼,討厭!別盯著看啊!笨蛋。」
她低著頭有點不通順地把話講完,然後把我打飛出大約十公尺開外,看來還是很有攻
擊性啊。
「王翦,我剛剛是以瞠目結舌的吃驚、不可思議的心情看著妳身體的變化,戰鬥服不
是貼身地、好好地穿著嗎?妳害什麼羞啊?突然動什麼手啊?」
我站起來之後便開始質問王翦,雖然對方是教授,不過被揍飛這種超乎常理的事,已
經讓我覺得生命受到極大威脅了,所以口氣很差。
「對……對不起,你沒事吧?」
王翦先是遲疑了一下才跑過來,口中的吐出的關心也很彆扭,難道王翦是那種欺善怕
惡的人?看起來不像,所以是因為能力的解除造成了性格的轉變!?
「妳該不會平常都是用能力武裝自己,其實骨子裡是這種少根筋、不擅言詞、無法跟
人順利交流、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家閨秀?」
這種人跑到幾乎都是男人的軍隊裏面幹嘛?是哪裡想不開?
「你這樣講……不覺得……失禮嗎?我也只……只有異性不能順……順利交流,女生
之間……的相處是……是沒有問題的。」
「聽妳說話很累啊,這樣吧,我會問一些簡單的問題,妳只要點頭或搖頭就可以了,
明白嗎?」
點頭點頭。
「妳從軍是為了克服自己這個問題?」
點頭點頭。
「結果一點效果都沒有?」
點頭點頭。
「妳有在郅都面前以這種姿態出現過吧?在妳還沒獲得能力的時候。」
點頭點頭。
「那個時候妳應該可以跟他順利交談吧?」
她有點驚訝地……點頭。
「那我懂了,妳的問題跟相處對象的性別無關,妳只是個自我意識過剩的傢夥,因為
妳認為在能力開啟的時候男性不會對妳有什麼不潔的想法,相反的,妳覺得妳現在這個狀
態會讓在場所有男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妳身上,甚至對妳有非分之想,除了郅都那個麻木不
仁,不會有生理衝動的鬼,剛剛低著頭明明看都沒看我一眼就說我盯著妳看然後把我擊飛
是最有力的證據。」
我頓了一下,給出了評語:
「妳就是那種走在路上以為別人都在看妳,卻又對這種想法感到難為情的悶騷自戀狂
。」
既不點頭也不搖頭,從她咬牙切齒的嘴裏迸出了一句話。
「你說完了沒有?小鬼。」
在這個瞬間,我成為了在這個世界上她可以順利交談的第二個鬼。
「為了不讓你覺得委屈,我就用這個姿態跟你戰鬥吧,不過,你可千萬別死了,否則
我會很困擾的。」
這樣說著的王翦,跳向高空,正以銳利的目光瞪視著我,把那極具破壞力的拳頭向著
我的方向揮來。
與此同時,她身上似乎散發出了淡淡的像紅寶石般耀眼的色彩,是我眼花了嗎?
彤色的光輝包覆了拳頭,將我剛剛身處的地面打得爆散了起來。
我先一步飛退跳離了出去,這是怎麼回事?
飛舞起來的砂土就這樣飄散在空中,隱藏了王翦的行蹤。
本來應該是這樣的,但她現在卻放出了更強烈的光芒,變成了讓人無法忽視的存在。
很奇怪耶,難道“不”普通的體能強化其實並不普通,是帶有屬性或其他能力的?
「王翦,妳有發現自己的變化嗎?」
這是最費解的地方,難不成從以前到現在只有我發現?還是她直到今天才做得到這種
事?從虛空出來之後不就可以獲得自己能力的相關知識了嗎?
「你在說什麼?我沒用能力啊,我可不是那種出爾反爾的人,想拖時間至少也要講出
些人話讓我聽啊,小鬼。」
眼前的紅色正在不斷逼近,不過實在太過顯眼,所以輕易就避開了。
「小鬼,妳感覺得到我?看來不能手下留情了。」
不是我可以藉著空氣的流動或音波的反射感覺得到妳的存在,那種心眼或聲納的非人
類行為啦!我是真的看到了啦!妳在發光耶,大姐!
「暫停!!!!」
為了弄清楚所有狀況,我必須暫停這場戰鬥。
「又怎麼了?你不是可以好好躲開我的攻擊嗎?我才正要開始享受耶。」
不要每個人動不動就要享受啦!我不是熱血的格鬥派啦!
「妳把手靠近地面,只是靠近,不要碰觸。」
先確認一下是不是她真的什麼都感覺不到再說。
「有什麼事發生嗎?」
好像沒什麼動靜,我詢問了一下。
「就只是地面裂開了而已啊!可不可以繼續對練了啊?」
什麼都沒做地面就裂開了,這種事妳還不覺得奇怪嗎?而且為什麼我變成妳的對練對
象了?當事人還沒答應的事不要擅自決定啊!
「妳認為是什麼讓地面裂開的?教授。」
我耐著性子、忍住脾氣,繼續提問。
「不是我的鬥氣之類的嗎?」
現在都2011年了,怎麼還有人可以把“鬥氣”這種詞掛在嘴邊,而且如果是人感覺到
的也就算了,現在可是連土壤這種近乎無機物的物質都能感覺到了的情況,清醒一點好嗎
!?
「不,我想正常人的“鬥氣”是不足以讓物質產生形變甚至碎裂的,理論上,如果妳
解除了妳體能強化的能力,妳應該也只是個普通人而已。」
我頓了一下,再次給出了評語:
「妳就好像那種對不該想的地方有太多妄想,對該想的地方卻一點都不想的思春期少
女一樣,我都不禁好奇妳之前到底過著多封閉的生活才能在如今的歲數做到這種事啊?」
不給她反駁的空間,我緊接著繼續說。
「總而言之,妳先把妳誤以為是自己身上“鬥氣”的部分好好想想,後天上課的時候
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下課。」
這時鐘聲很夠朋友的響起,讓我得以從已經回過神來正在吶喊著“我現在才22歲”的
王翦身邊脫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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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休時間,地點依舊是在教學區前的廣大草坪。
但是,明明只相隔了一天的時間,重回此地卻讓我有了“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語淚先
流”的淒楚。
沒錯,跟昨天春意盎然的情景相比,現在我眼前的景象是一觸即發的修羅場。
「果然天氣好的時候還是在戶外用餐比較令人神清氣爽啊!」
跟爽朗的語氣完全不相稱的銳利眼神正盯著杜育馨。
「聽說昨天育馨小姐也跟淇淇共享了美好的午休時光,真是令人羨慕呢。」
我說,稱呼同學“小姐”會不會太那個點?
沒錯,想不到岸本佳子會打進謝懿安的圈子是因為她們同樣都是王翦的學生,而且就
是互相切磋的對練組合。
所以在下課之後我就被因為“雖然早就發現我的到來,但又很害怕過來打招呼會被王
翦抓去練拳頭”這樣的理由,而只敢遠遠觀望的她們,一路跟到了學生餐廳。
而看到我買完午餐之後似乎沒有打算在餐廳用餐,她們就突然衝出來擋住我的去路,
盤問我的去向,然後半強迫地、肩並肩地跟著我一起走到了我跟杜育馨開學至今的午餐地
點。
這就是構成此情此景的原因。
不過帶人來的不只我一個,在對面坐著,面無表情的杜育馨旁邊,也有一個叫做張芮
瑉的女變態正殺氣騰騰地看著我。
總之,在簡單的自我介紹之後,我們已經知道如何稱呼對方,但也僅止於這樣的程度
而已。
這個時候我正暗自慶幸昨天沒有浪費時間準備今天的便當,畢竟在這樣緊繃的氣氛下
,胃部絞痛沒有發生就謝天謝地了,誰還管放進嘴裡咀嚼的是什麼滋味。
「淇淇,看來妳的青梅竹馬很不歡迎我們呢。」
在用餐結束之後,謝懿安率先打破了沉默。
來了,當年蘆溝橋事變的第一槍也不過如此吧?
「可能是沒有事先知會就來打擾的緣故吧?不過育馨小姐是氣量這麼狹小的人嗎?」
雖然還是不知道是誰先開槍,不過一定是早就想開戰的一方先開了兩槍。
「妳們兩個少在那邊一搭一唱的說Fragrance的壞話,再說這個禽獸有什麼值得
Fragrance心情不好的,不過就是個到處拈花惹草,毫無節操,會走會說話的生殖器而已
。」
我說,會走會說話的生殖器不能用“而已”吧?已經超越達爾文的物種起源理論了吧
?
這是器官取代個體成為高智能生命體的行為,是一種強迫寄生進而獲得宿主控制權的
殘暴侵略,是說不定可以發表在國際期刊Nature上面的重大發現。
妳甚至有可能藉由研究這項議題解決困擾發育中的青少年以至於所有對X渴求的人們
已久的問題,進而消弭自人類誕生以來就不曾間斷的家庭問題及兩性戰爭,在“有生之年
”榮膺諾貝爾醫學獎與和平獎,妳懂我的意思嗎?
「淇淇,被說成這樣你還沒有什麼要說的嗎?我可以現在就讓你證明你只鍾情於我,
來吧。」
這樣說著的謝懿安正極力地要把嘟起的嘴湊向我,而我則是無言地用手掌頂著她的頭
。
我剛才已經說很多了,還有,你的好意我心領了,現在不是做這種事的時候。
啊!也不是說以後就可以做的意思。
「淇淇……,淇淇……,淇淇……,淇淇什麼的不覺得太過分了嗎?不過就是胸部比
我大了點,不要恃乳而驕了,妳這個女人。」
從剛剛到現在都沒開口說話,連嘴角也沒動一下的杜育馨終於對“淇淇”這個似乎不
是很重要的點做出了反應。
「妳明明一副幼兒體型,身材曲線卻成熟的跟什麼一樣,妳不知道這樣太犯規了嗎?
憑什麼只有日本人有這種特權?何況妳還是混血的。」
我說,不要把矛頭指向種族問題啊。
「還有你,把這兩個女人帶來是什麼意思,存心跟我作對嗎?還是想告訴我“我們就
到今天為止”?是這樣嗎?」
她毫不客氣地指著我的鼻子大罵。
「決鬥……,我們決鬥吧。」
這是什麼超展開?
「以最近針對我們學校的學生展開襲擊的不明人士為目標,誰能最先掌握情報或逮捕
就可以證明自己是最有資格站在小淇身邊的存在。有問題嗎?」
突然以極強的氣勢一連串講出這些話的杜育馨不禁讓人覺得她說的話很有道理呢。
憑良心講,這是個有鑑別度、有水準、有實質效益、可以提高競爭意識的方案,可是
……
「我有問題,不覺得有點危險嗎?雖然比起同學間的私鬥更具有意義,但是我們目前
對敵人可是處於一無所知的情況,就這點來說,我們的行動稱之為無謀也不為過。」
雖然我沒有參與行動的意思,不過這個時候用“我們”這個詞應該會讓聽者產生一種
設身處地為她們著想的感覺,所以使用了。
「沒關係,既然對方只是能引發小騷動的角色,那即使是在對方背後有組織操控的情
況下,應該也只是為了測試我們程度的存在。我們總有一天會遭遇到敵人,假使這次不敵
,反正讓他們獲取情報也只是遲早的事,所以也不需要擔心情報的被掌握,而且我們只是
剛獲得能力的一年級生,我們的情報對他們而言應該沒有太大幫助,更何況我們的行動可
不是為了輸,而是贏!」
我說,這段話不利的因素很多啊!為什麼妳可以用“贏”這個字做結尾呢?
「萬一之前遇襲的被害學生是因為不具有能力才能夠平安回來呢?」
這是很重要的一點,條件已經不同了,雖然我方已有了能力方面的提升,但並不代表
情況會好轉,因為本身的價值產生了差異。
「既然全校有意願出任務的學生都已經獲得了能力,那我們怎麼可以因為害怕遭遇不
測就讓別人先去冒險呢?我們是為了什麼獲得能力的?」
又來了,麻煩的使命感,讓別人先去“偵查”一下有什麼不好的?
「我接受這個提案,不過我跟小不點會一起行動,妳沒意見吧?」
看來這句話催化了某人的決定啊,就好像那些被演講煽動的群眾一樣。
「嗯,我會跟笨……,我們會一起行動的。」
看樣子這兩個不會想太多的樂天派是一鼻孔出氣了。
「怎麼可以?這樣對Fragrance不就不利了嗎?」
小姐,妳怎麼擔心起杜育馨不利的問題了?妳不是決定要把杜育馨從我的魔掌中拯救
出來嗎?
「沒有問題,本來這種事就是需要組隊的,而身邊的存在……如果她們兩位容許的話
,別人也是不容置喙的。」
不要說得好像我會無異議地接受一樣啊!
「啊!我不管了,我絕對無法忍受Fragrance在我不知道的情況下遇到什麼危險,我
跟妳一起去。」
我覺得妳跟去會更危險的,從各種方面。
「如果妳們真的決定要去的話,去之前先來找我讓我施放“守護”吧。雖然平時無法
掌握動向,不過“守護”被攻擊或破壞的時候我可以感知到,這樣要派出救援也比較快。
還是妳們要一起行動,這樣我也能一起跟去。」
在她們心意已決的情況下,我只好做出這樣的妥協,畢竟聊勝於無。
還有,雖然知道不太可能,但為了做到更全面的支援,提出了結伴同行的建議。
「還是分頭行動吧,畢竟我們之間沒有協調性可言。好了,小不點,我們去看有沒有
解決小騷動之類的任務委託吧。」
「嗯。」
謝懿安她們先往訓練場走去了。
「我們也要走了,小淇,等我贏得賭注之後,你也要做出覺悟了,不要以為我忘了早
上的事。」
等杜育馨走了有一段距離之後,張芮瑉才突然靠過來小聲地說:
「禽獸,我警告你,你最好趕快想想該怎麼做才不會讓她們置身在危機之中,不然如
果真的發生了什麼事我會一輩子看不起你,我走了。」
不要就這麼自說自話的走了啊,要怎麼做?難道要我搶在她們之前完成所有她們領取
的任務委託嗎?
算了,反正我也不對那不怎麼靈光的頭腦想出來的東西抱有什麼期待。
好好想想,假設我們到現在為止的行動都在對方的掌握中,那對方就應該知道我方多
了很多最近才獲得能力的能力者,不過能力本身的強度跟獲得的時間長短並沒有太大關係
,也就是說我方即戰力已經大幅上升。
如果這就是他們想要的結果,那他們的目的就跟這個學校脫不了關係,是想佔領這間
學校然後把這些戰力收為己用?還是想屠殺這間學校的所有人揚名立威?
要佔領的話,是要直接佔領?還是先在各地引起騷動讓學校派出人員解決再趁虛而入
?
在這些方案中,除了調虎離山之外,最重要的先決條件都是大量的能力者,而這似乎
不太可能,但是,即使調虎離山成功了,在我方戰力沒被削減的情況下,要奪回學校並不
困難。
假如佔領是為了短暫獲得“虛空”的使用權或試圖調查“虛空”的資料以便複製就說
得通,為了增加行動的成功率,先增加我方的即戰力,然後藉由製造騷動讓我方盡數派出
,再趁虛而入。
可是,這一切也未免太理想化了,雖然學校的人數和隊伍配置很容易掌握,對方可以
用最少的人力來應對,但也就是只能預測到這裡的程度而已,在這之後甚至連學生個別的
能力資訊都無法得知。
儘管對方真的在學校安插了內應並得知了所有學生的情報也無法彌補彼此間的戰力差
,至少“虛空”這麼重要的設施一定會配置人員留守的。
除非對方擁有可以大規模癱瘓我方機能的能力者,那就另當別論,但如果真的有這樣
的能力者,讓我們增加戰力的理由就只剩下為了要全殲擁有充實戰力的我方而已。
不過,所有我們學校培育的能力者應該都會在官方留下紀錄,像這種能力者更會被無
所不用其極的強制控管……。
總之先去調查看看有沒有這樣的能力者吧。
在資料室耗完了剩下的午休時間加上翹掉兩節半的普通課程之後,終於有了大致上的
結論。
我先把創校以來七屆畢業生的能力仔細看過兩遍。
雖然無法對應姓名,不過發現的能力都有好好地登錄在資料上,其中除了“電擊”跟
“昏迷”之類勉強能跟癱瘓扯上關係之外,就沒有可以達到我最壞打算的能力了。
而上述的那些能力似乎也只能讓少數人在短時間內行動不能,根本無法造成大規模的
影響,即使把擁有那些能力的那些人全部集中起來也不可能。
所有登錄的能力中也沒有任何一個像我的“毀滅”一般擁有大範圍的破壞力。
我又看了一下最近有關暴力傷害事件的調查報告,大概有五分之一的案件是由同一人
犯下,作案範圍涵蓋整個大都會區,目擊者的說法是:
「有一個人突然衝出來把整群飆車族撂倒。」
「有一個人被圍在幫派聚眾鬥毆的中間,之後就看到他踏著全部人的身體走了出來。
」
「有一個人出現在兩個幫派火拚的現場,聽不到槍聲之後,只有他一個人走了出來。
」
「有一個人把在路上發酒瘋的年輕人修理了一頓。」
「有一個人把我們搭在路上的流水席拆了,還把幾個聲音大的教訓了一頓。」
「有一個人把出巡的八家將和鑼鼓陣擋了下來,警告他們“再吵的話,絕不輕饒”,
後來的情況你們警方都知道了。」
其他還有很多,但不外乎就是這種有一個人把喧鬧的人群擊潰的情節。
從他被包圍的案件可以判斷,有組織已經可以大致掌握他的動向,而提供我們線索的
應該也是他們,畢竟如果要我們故意製造混亂引誘那個人出來也太滑稽了點。
所以,我的結論就是:
看來對方只是個無預謀、隨機犯案的匪徒,他的行為對某些人來說甚至可以說是義舉
,可是卻稍嫌過分了點,畢竟這種行為如果不在公權力大名的庇護下,就是相對的動用私
刑了。
最重要的是,我發現在這個故事裡想太多只是在自尋煩惱,是跟白癡沒有兩樣的行為
,我有一種我之後會漸漸走向我討厭的熱血派的感覺。
不過看來是沒有什麼好擔心杜育馨她們的了,反正打不贏也只是被送回來,不用煩惱
勸誘、挾持、殺害、勒索之類的麻煩事,這大概是唯一的好消息吧。
想想也是,不然養由基他們怎麼可能沒有任何交代,就只是採取讓我們獲得能力這種
做法而已,都是那個女變態害的,沒事警告我做什麼,我看今天我的腦細胞又死不少。
既然懸在心中的大石已經放下,就在我想著剩下的半節要怎麼打發的時候,在眾多資
料上逡巡的目光停在了“歷屆傑出校友”的檔案上。
雖然知道這個可能沒有什麼意義,不過拿來消磨時間倒是不錯,因為說不定會有什麼
有趣的事。
公孫軒轅、唐放勳、虞重華、夏禹、商湯、周文、周武,是歷屆的畢業生代表,在校
期間就廣為人知,政治前途一片燦爛,也是這間學校受外界肯定的主要原因。
媒體甚至給了他們七人“一主、二聖、四賢人”的美稱,而公孫軒轅也儼然成為“辟
雍”派系的無冕之王,這些都是人盡皆知的事。
接下來出現的是秦始,目前以二十一歲的年紀位居警界高層,這個人是最具爭議性的
人物,他智力高超、能力出眾,但卻又多疑、多嫉、易感、易傷,自大而自卑,致使民眾
對他褒貶不一。
從就學期間開始,他接受的任務委託甚至自發性的行動都是清剿類型,他雷厲風行地
掃蕩了不少地方勢力,也是從這時開始“雷帝”、“血匠”的名號逐漸傳遍整個地下世界
。
他剛愎自用,雖然現在他身邊有許多智囊,卻又備而不用,他只會採取最快速暴戾的
方法,他經手過的任務或行動,破案時間最長不超過十天,但通常不會留下活口。
在一些較大規模的攻防下,果斷犧牲部屬性命的事也時有所聞,不顧人質安危強行突
破的情況更是屢見不鮮。
他不能愛人,不能與人誠心交往,作為一個決策者,他得不到屬下的信任與支持,所
以他只能用恐怖統治的方式管理他的帝國。
嗜刑好殺是人們對他的印象,但不可否認的是,因為他的出現,國內的重大犯罪率才
會一路下滑。
另一個令眾人讚嘆與惋惜的存在是第一屆畢業的項籍,在學期間就鋒芒畢露,頗受愛
戴,在當時雖然無法跟公孫軒轅並駕其驅,但也能算是一時瑜亮。
但也由於他太過自信,自以為才氣過人,不肯虛心學習,使得他的天縱英才沒有好的
韌性,導致他仁、知、信、直、勇、剛的美德,淪為愚、蕩、賊、絞、亂、狂的蔽病,以
致一無所成,現今政界竟沒有他容身之處。
相對於項籍,同樣第一屆畢業的漢高是個最近幾年竄起的角色,不如說,他是藉由把
部屬的功績攬在自己身上才得以步步高升,而這些屬下有不少都是當時跟他交情匪淺的學
弟,真不明白為什麼他們甘於做這種事而不願自己飛黃騰達。
傑出校友中不得不提的是將整個“辟雍”學制從最初大致的雛形在就學期間把它確立
成現今體制,年僅二十四的姬旦,也是公孫軒轅目前最倚重的副手。
“他能以誠心、坦然的態度,積極面對現實,一秉至誠,勇往直前,行事作風可謂問
心無愧”是公孫軒轅對他的評價,而他同時也是所有以政務官為志向的年輕學子最崇拜憧
憬的對象。
其他人雖然也都是優秀的人才,但就討論性而言並沒有太大價值,就不細看了。
重點是,放學時間到了,我可以回宿舍了。
在回宿舍之前先去學校附近的超市買了一些咖哩塊、胡蘿蔔、馬鈴薯、雞蛋、五花肉
、三色豆還有豬里肌肉和培根肉片。
煮咖哩飯很簡單,先把胡蘿蔔、馬鈴薯、五花肉切塊,再把五花肉炒一下就可以加進
把咖哩塊煮成咖哩醬的鍋子裡,之後再放入胡蘿蔔、馬鈴薯慢慢燉煮就可以了,當然不要
忘了煮飯。
如果你不希望之後洗鍋子太麻煩,你就留在原地不時攪拌,如果你不在乎那應該可以
去做你想做的事,因為我想做的事只能在廚房做,所以我選擇前者。
我目前正在另一個爐架上準備明天的便當,這個時候雞蛋就派上用場了,因為我要做
的是蛋包飯。
總之先煎一大張蛋皮,然後把一人份的培根肉片煎炒一下,再把一人份的飯跟三色豆
拌炒均勻,之後跟培根肉片一起包進蛋皮,淋上煮好的咖哩醬,不喜歡吃塊狀豬肉的某人
的咖哩培根蛋包飯便當就完成了。
接下來因為我想吃炸豬排,所以繼續用那個爐架炸著醃過的豬里肌,把炸成金黃色的
豬排撈起淋上咖哩醬汁之後,將剩下的食材放進冰箱,差不多就可以開始享用晚餐了,因
為料理花費了兩個小時左右的時間,現在已經是晚上七點。
(以上調味料什麼的就不細說了)
「好了,可以吃飯了,妳們兩個。」
在我把三盤色、香、味俱全的咖哩飯跟一大盤切成條狀的炸豬排放到餐桌上之後,我
對著空無一人的臥室叫喚著。
「你什麼時候發現我們的?」
突然出現在臥室門前的是謝懿安和岸本佳子。
「進去超市的時候,因為自動門的關係。」
「我就說不要一起進去吧,笨蛋太后。」
「可是在外面等很無聊啊,而且妳進去之後不是也一臉興奮地說“原來這就是超市啊
”,一直東看西瞧、左顧右盼的。」
「聽起來妳們是那種茶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大小姐啊,連超市都沒去過也太誇張了吧
。」
我只能扶著頭輕嘆。
「誰說的,便利商店賣的泡麵可是我的拿手料理呢。」
「我也會做料理的,我可是值得父親驕傲的大和撫子。」
「那妳會做什麼呢?」
「父親說只要會做好吃的煎蛋捲就功德圓滿了,所以只會做煎蛋捲。」
「我們吃飯吧,我開動了。」
我不該對這兩個小孩有什麼期待的,不如說,會自己泡泡麵的女嬰跟會做好吃煎蛋捲
的女孩已經非常了不起了。
「所以呢,妳們在臥室發現了什麼嗎?喂,妳不要一直夾豬排啦!明明應該是四人份
的竟然已經被妳吃了一半了。」
我一邊提問,一邊用我的筷子夾住謝懿安瘋狂屠殺豬排的凶器。
「不要阻撓別人吃飯啊!還有,你不知道“食勿言、臥勿語、飲勿醉、色勿迷”嗎?
」
謝懿安對自己吃飯的好心情被破壞很不高興,難得地講起了道理。
岸本佳子也正用非難的眼神看著我。
居然被她們要求生活習慣,我人生在世這幾年算白活了。
懷著這樣的自我否定,苦澀黯然地低著頭吃完盤中的咖哩飯,一直到收拾的時候才發
現有一個大盤子中還剩下唯一的一塊豬排……。
為什麼會剩下一塊呢?應該很好吃才對啊?難道是吃膩了?不會吧?不過如果一個人
吃了將近四人份的話……
「小不點看你都沒吃才叫我留一塊給你吃的,你就滿懷感激地收下吧,一點用餐禮儀
都沒有的淇淇。」
原來是為了施捨給如此粗鄙的我的啊,真是好心腸呢。
「其他的該不會都是妳吃的吧?」
不過還是要驗證我心中的疑慮,我提出了問題。
「對啊!因為很好吃嘛,就忍不住一口接一口了。」
那就不要講的好像自己做了什麼好事一樣啊!妳這個破壞用餐氣氛的傢伙,大家就是
要彼此分享盤中的料理才有像家一般的親切溫馨啊!不然大家一起圍著餐桌吃飯幹嘛,怕
冷取暖哦?
而且我就算了,岸本佳子的感受妳也完全沒有考慮啊!妳們真的是朋友嗎?
看向一旁苦笑著的岸本佳子,我有了一個想法。
我把那塊女生差不多要分成兩口才能吃下去的大小的豬排用筷子向岸本佳子遞了過去
,因為怕掉下去,還用左手在下面接著。
「你……你……你想做什麼?」
為什麼每次都對我那麼警戒呢?而且妳不是做了什麼決定嗎?
「吃吧,謝懿安也說很好吃了不是嗎?反正我想吃的話隨時都可以自己做,妳們總不
能天天都來吧?偶爾一、兩次或許還可以,舍監可是會不定期、不定時巡房的,妳們那邊
可以用出去用餐搪塞,但我這邊可是人證、物證俱在,罪證確鑿、百口莫辯呢。」
我以合情合理的理由、難以拒絕的好意勸誘她。
「欸……,可是……,那個……」
她一臉困擾地在我和謝懿安之間看來看去,而謝懿安只是在一旁笑嘻嘻地看著,臉上
一副在說“真的很好吃喔,如果妳不吃就給我吧”的樣子。
「啊,那個……咳咳」
表情才剛剛舒緩一下,又清了清喉嚨,眉頭深鎖、欲言又止,看來腦內的思想鬥爭很
激烈呢。
「好,不能退縮,這是必經的過程,我要加油!啊……啊,嗯……」
向自己喊話之後,終於露出堅決神色的岸本佳子微微張開紅檀檀的小口,用閉著眼睛
的狀態咬下了大約一半的豬排。
「啊,嗯。」
在岸本佳子咀嚼完,準備再次把嘴湊過來的時候,我大口地把剩下的一半吃了下去。
「哈……哈……哈……」
岸本佳子似乎無法接受眼前突然發生的一切,正調整著自己變得紊亂的呼吸。
「…………」
謝懿安不解地歪著頭。
「畢竟這已經不是把食物拿開那種程度的惡作劇,難不成自己要搶走別人嘴裡的東西
嗎?而且間接……什麼的,怎麼辦?父親,我還沒做好準備,是給了對方可趁之機的我不
好嗎?可是人家不知道他會……,而且他剛剛的樣子看起來很滿足……,滿足,他昨天也
是這樣,好像在調戲人家,卻又……」
岸本佳子平復了呼吸之後,就開始不斷地小聲嘟囔著。
「淇淇,你……」
看到岸本佳子有點奇怪的反應之後,在一旁看著的謝懿安似乎理解了什麼,但我當然
不會給她說下去的機會。
「下次要記得跟別人分享喔,知道嗎?」
丟下這句話之後,拿起收拾完的盤子,清潔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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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們還不回去嗎?」
把碗洗完之後,走到客廳,對還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新聞的她們提出了疑問。
看來經過昨天的事件我已經可以坦然地面對出現在男生寢室的女性這種異常現象。
「不回去喔,因為淇淇不是說出任務之前要先讓你施放“守護”嗎?可是我們今天去
查看任務的時候沒有發現跟騷動、暴力事件有關的委託,所以我們打算待在這裡密切關注
有沒有突發事件,這樣隨時都可以出發前往。」
這樣說著的是謝懿安,看來她對“誰能最先掌握情報或逮捕就可以證明自己是最有資
格站在小淇身邊的存在”這件事很積極呢,可惜用錯了方法。
「妳應該是去跟各地的治安單位保持聯繫,而不是在這邊等新聞吧?如果這麼不相信
公務機關,也是去看BBS、社群網站、You2be之類的吧,而且,妳想這樣等到什麼時候?
」
我頓了一下,再繼續說:
「至於妳說的“守護”,我研判已經沒有必要了,對方只是個無計畫性的犯罪者,所
作所為也不是什麼壞事,襲擊我們打算逮捕他的人也算合情合理,應該勉強算是個遊俠吧
。」
我把我得出的結論說了出來。
「所以,即使妳們不敵對方也不會受到嚴重的傷害,大概就是跟之前一樣被送回來而
已,這樣我也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了。說完了,妳們可以走了嗎?」
分析給她們聽之後,我下了逐客令。
「為什麼要趕我們走?昨天在你的房間度過一個晚上的不是男人吧?雖然你們應該沒
有做什麼奇怪的事,可是還是一起度過了一個晚上,早上還一起走出宿舍的吧。」
看來謝懿安是打算賴著不走了,旁邊的岸本佳子從一開始也沒有挪動身子的舉動,我
覺得我這裡快變這些女人的廚房了,不,她們可能都沒有那麼常進廚房。
「好吧,妳們在臥室待了那麼久,看來是發現了什麼,說吧,我可以一一說服妳們,
讓妳們心服口服地乖乖離開。」
好險昨天擦拭杜育馨身體的時候有記得戴浴帽,這樣同一張床上就不會發現不同人的
毛髮了,這個措施減少了不少誤會。
今天早上也把杜育馨穿過的襯衫洗乾淨之後晾了起來,M60也藏了起來。
所有能證明杜育馨來過的痕跡只剩下她掉在床上的頭髮、躺過的床單、蓋過的被子,
畢竟床上沒頭髮跟換床單、被子都太刻意了,只會達到欲蓋彌彰的效果,而且今天早上她
的確是跟我一起步出了房間,還出現在眾人眼前,這已經是不爭的事實了。
但想以頭髮斷定性別可不是什麼簡單的事,送驗之後,結果出來至少也是幾天甚至幾
個禮拜之後的事,中間的過程只要花點心思、動點手腳就可以化險為夷。
床單、被子的味道什麼的更是荒謬,因為謝懿安的能力在還沒強化之前,嗅覺並不突
出,是無法做為呈堂證供的。
來吧,不管妳們怎麼問,我都不會被妳們擊倒的。
「我們什麼都沒發現,我們只是在小聲地聊天,之後聊著聊著就睡著了。」
岸本佳子如是說。
「那妳們憑什麼認為那個人不是男人?」
我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因為你看副班長的眼神,冰冷到讓人覺得快要被刺穿一樣啊,而且臉上還裝得一副
若無其事的樣子。」
有嗎?什麼時候?岸本佳子妳不要亂說喔。
「那個人是不是男人不是重點,只要他以後不再出現在這裡就可以了,所以我今天晚
上一定要待在這裡。」
她根本就還抱持著“我會讓你知道女人的好處,請相信我”這種不值得我相信的想法
啊!我快要忍不住告訴她“昨天晚上待在我房裡的是杜育馨”這樣的衝動了。
「所以咧,妳們接下來打算怎麼辦?妳們沒帶衣服來吧,洗完澡之後妳們要穿什麼?
還有睡覺的地方也是問題,不要妄想我會把床讓給妳們睡,兩個人睡單人床可是很擠的喔
。」
我為什麼那麼容易就退守第二道防線呢?
「洗完澡之後,如……如果你不給我們穿……穿你的襯衫的話,我們什麼都不穿也是
可……可以的,因為這就是我們的目的。」
謝懿安,我實在是不想再提妳的目的了。
「我會給妳們衣服穿的,那睡覺的地方呢?」
我已經不敢想像她們準備給我的答案了。
「其……其實把兩張單人床合併在一起,應……應該就足夠三個人一起睡了。」
哈哈哈……,現在都什麼時代了,還搞兩女共侍一夫、大被同床的橋段……
我受夠了!一定要把我逼到絕境嗎?日本女人真的都這麼以夫為天嗎?就算這是真的
,重點是,我還沒有當妳阿娜答的打算啊!
「我知道了,今天晚上我睡沙發吧,妳們把要換洗的衣服放在浴室的洗衣籃裡,襯衫
自己去我衣櫃拿,好了,開始動作,準備休息了。」
我一邊扶著自己的頭,一邊發號施令。
「「不行!!!!」」
我還不夠委屈嗎?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又怎麼了?小姐們。」
不要大吼大叫的啊,被鄰居聽到怎麼辦?雖然跟這個情況比起來,被發現好像也不錯
。
「「你一定要跟我們一起睡!!!!」」
真是氣勢十足呢,快來人啊!
「誰要睡中間?合起來的地方很不好睡的吧。」
我都為這個爛藉口感到可恥了,誰來救救我?
我後來才知道,附近的鄰居因為怕晚上聽到什麼奇怪的嘶吼或粗聲喘氣的聲音,今天
一整晚都沒回宿舍。
「當然是淇淇睡中間,可是如果會不舒服的話……」
「該怎麼辦呢?」
這就是所謂的天助自助者嗎?我看到一線曙光了。
「沒有辦法了,那就照之前的安排,讓妳們先洗吧。」
心情頓時輕鬆了不少,想不到這種爛藉口也有如此出乎意料的效果。
「之前的安排……,等等,床再怎麼差都比躺在沙發上舒服吧。」
糟糕,看來爛藉口終究只是爛藉口。
「沒錯,小不點說得對,不要再找理由了,難道我們兩個就那麼讓你討厭嗎?」
這女人怎麼這麼怕別人討厭?她又沒什麼討人厭的地方,難道這是她對付男人的絕招
?沒什麼不好的女人對男人說這種話的確是逼男人就範的好辦法。
不,她應該不是那種機關算盡的女人,不然她就不會被叫笨蛋太后了。
「我投降,討厭可愛的女孩子這個罪名我擔待不起,傳出去明天我就真的被大家當作
gay了。」
我乾脆地舉起雙手,放棄抵抗。
「哼,知道就好,小不點走,我們一起去洗。」
有沒有搞錯?在浴室裡上演這種春光旖旎的場面,我旁邊還一個人都沒有,這個
chance會不會給太大了點?已經是不用握住就很大的境界了。
「嗯,我們先去拿襯衫。」
小孩子的羞恥心就是不足呢,這兩個就沒有一個人被對方看到裸體會尷尬難為情嗎?
「不要偷看喔,淇淇。」
岸本佳子進去之前對我說了這句話之後,還不忘在關上門之前送我一個甜笑。
叫我不要偷看,還特地這麼做是什麼心態?這不是欲迎還拒是什麼?不是女人最後一
絲的矜持嬌羞是什麼?
我覺得我有種近似被“逼良為娼”的感覺,不只是來自於浴室裡那兩個人的致命吸引
力,好像還有不知道哪裡來的殺人目光正架在脖子上的寒氣迫使我進行約定俗成的偷窺行
為。
「滴答……」
浴室中的水氣在天花板上凝結成水滴,又落回到了浴缸裡。
「嗯……」
還有岸本佳子的身上。
現在她們正在浴缸外的部分清洗著,嬌嫩的動人胴體和直順的烏黑秀髮已經被既透明
又潔白的泡沫纏繞包覆。
「小不點的胸部真的很大呢。」
謝懿安一邊說著還不忘用手指戳了一下。
「啊……,只是因為身體嬌小的關係才會看起來比較大啦,還有,不要亂碰人家啦,
笨蛋太后。」
從嘴裡漏出一聲嬌吟的岸本佳子正用雙臂環抱著自己,宣示纖柔嬌軀的不容侵犯。
「不要這麼小氣嘛,誒!」
這麼說著的謝懿安已經把一雙祿山之爪往岸本佳子的一對玉乳抓去。
「嗯……,不要……,啊……,快放開……,咦,不行……,呀,笨……蛋太后。唔
……」
好像很開心啊……,硫化氫咧!這反應到底是怎麼回事!?
在客廳看著電視新聞的我,正在進行世上幾乎所有女性都稱之為“偷聽”的行為。
明明是自己以只要是正常人都聽得到的音量在對話,卻把旁人的行為說成“你幹嘛偷
聽我們講話”這樣無理取鬧的自我中心。
當我們以上述理由反駁,認為自己的行為非常光明正大時,女人們有一套應對的解釋
是:“有人叫你把我們的談話內容都聽得一清二楚的嗎?還說沒在偷聽”。
這……,好像有點道理。
算了,反正跟自己喜歡的女人鬥嘴只是為了展現自己寬宏大量、不拘小節的一面,就
承認我是在“關心地偷聽”吧。
不過,好想知道裡面發生什麼事喔……
「哈……」
「真舒服。」
「感覺快要融化了。」
「呼……味道真的很好聞呢,這個沐浴粉……」
「有淡淡的奶油味,滑順清爽的乳白色好像在洗牛奶浴♡♡♡」
一對綺麗誘惑的倩影泡進了溫暖舒適的水中,沖掉那討人厭泡泡的兩個人此時正將她
們高貴優雅的上半身曲線完全暴露在一片霧氣瀰漫、氤氳朦朧的浴室裡。
其實這個浴缸足夠讓兩個人躺進裡面,不過這是因為兩位都是女性,岸本佳子又比較
嬌小的關係,不然在處於男生宿舍的雙人套房的浴室裡放一個可以躺兩個人的浴缸是想怎
樣?
「誒!」
謝懿安用那普通大小的胸部,把蓄積在雙乳空間的水轉化成水柱射向岸本佳子。
「誒!」
不甘示弱的岸本佳子立刻還以顏色。
「蛤,不要讓我吃妳的水啦,誒!」
「蛤,眼睛看不到了啦,誒!」
「蛤,鼻子吸到水了啦,咳咳,誒!」
「蛤,耳朵進水了啦,討厭,誒!」
她們就這樣戰況激烈的對射起來,話說當年我在游泳池想用手達到這樣的效果都練了
一陣子,難不成她們的胸部比我的手還要靈活?
還有,我想問:“為什麼女人在玩,尤其是用力的時候,都喜歡發出「誒!」的聲音
”,像是丟躲避球、雪球,還是打排球、射籃的時候,這樣有比較可愛嗎?還是這樣有比
較大力?
不過人在浴室外面的李淇奧當然是不知道這裡面發生了什麼事。
(鬧得也太大聲了吧,還一直誒來誒去的到底在做什麼啊?)
這樣想著的李淇奧已經快失去平時的冷靜沉著,電視播放的內容更是早就視若無睹、
置若罔聞。
他一邊想著身為風流倜儻、玉樹臨風代表的我怎麼可以跟那些先天不良、後天失調,
以致即將成為“魔法使”,唯一技能是“相信明天”,這種都市傳說的可憐蟲做同樣的事
,一邊卻又被“難道你要因為這種無聊的理由放棄知道女孩美好的另一面的權利嗎?”這
種惡魔的耳語衝擊動搖著。
「決定了,雖然這樣很道德淪喪,但要做就要做到不露馬腳、盡善盡美。」
抱持著這樣的執意,為了證明“我對自己是個身心健全的男人很有信心”、“我絕對
沒有失去某種身為男人不可或缺的事物”,李淇奧即將知其不可而為之。
「為我帶來如墨一般的漆黑。」
沒錯,他使用了能力,還考慮到了黑白與明暗的關係,因為純粹的黑白並不存在等分
比例,但明暗就可以產生差異了。
他還趁著浴室裡傳出“停電了!?”的瞬間,藉由驚呼聲提供的掩護,悄悄地打開浴
室的門,閃身進入了浴室。
眼前是把身體全都浸泡在水中的兩人,之前提過“優化”並不會對被施加者產生負面
影響,所以李淇奧可以清楚的看到黑暗中的景象。
「淇淇,停電了嗎?」
謝懿安大聲地詢問著應該在外面的李淇奧。
實際上在浴室裡面的李淇奧當然不能做出回應,因此,能夠回應她的只有一樣的漆黑
與靜默。
「怎麼辦?淇淇好像不在,我們要出去嗎?」
岸本佳子不安地說。
「先等一下吧,潮濕的地面有點危險,滑倒就不好了,說不定是跳電所以淇淇去看配
電箱了,別擔心,很快就會沒事的。」
謝懿安雖然看起來有點驚慌,但她還是如慈母般地安撫著岸本佳子並把她擁入懷裡。
糟糕,難不成李淇奧發生了六萬多字以來唯一一次的失誤,李淇奧做了無可挽回的事
嗎?
看著眼前的她們,李淇奧不禁這麼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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