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0開live
繼續略談一些心情起伏。
理工是我母校,我對她的感情很深。
19年11月理工事件,
當晚很多人傳短訊或留言予我「求助」:
「你可以不以聯絡校長或有力人士去幫幫手?」
我坐在家裡不停看網上消息,
但我甚麼也做不到,
那時心裡著急,
無助和自責,
令我陷入了頻臨抑鬱的邊緣。
我90年畢業的,19年在理工校園出現的畫面,
勾起了我很近似89年坐在家中看電視時的心痛,
同樣是「我甚麼都做不到」。
原來時代一直在變,我們也非常善變,
但到了關鍵時刻,竟只有無力感不變。
那時候幫不到我的同輩,今日也幫不到下一輩,
因為,這30年,我們沒有幫過自己。
我們選擇相信,竟然相信。
這一種不敏感,這一種心存僥倖,
足以怠誤人生,是幾代人的人生。
前日,2021年8月,
理大校方要求理大編委下架學生報,
事實學生會已不存在,
當年主辦文藝創作比賽的文社也早消失。
當晚我在這裡說了參加新詩組比賽的往事,
很多朋友問我可不可以看我當日的新詩。
我有嘗試去找,
但由於這些年來實在太多次搬家搬倉,
作品原稿已遺失。
又,我昨天才知道,
在1996年,理工文社曾出版「文窗」一書,
收錄第11至17屆(85-95年)理工文藝創作比賽作品,
原理上,我的作品也該被收錄其中。
但從(網友傳給我)文社編委的編後語中得知,
這本集子裡,第十二屆「文創」的一切紀錄皆完全消失,
「遺憾的是。。。得奬稿件因保存久妥而遺失了。」
怪事一樁。
遺失的正是89/90 年「六點四級大地震」,我的作品。
說到這裡,今晚開live,
給我10分鐘。
有些留言,想給大家看。
#理工 #學生報
#新詩組冠軍
新詩組冠軍 在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昨晚停了Live, 沒有預早提示,
說聲不好意思。
今日心情起伏,想講些心事。
但由於思緒紊亂,只斷續略談大要。
我是1990年理工畢業生,
1989年夏天,
我一心迎接最後暑假,
再讀一年便畢業。
當時躊躇滿志,
前途大把等我開創,
感情亦從來垂手可得,
香港發展只有不斷向好。
說的不是我個人開朗樂觀,
而是整個世代的精神面貎。
那一輩人全部如此,
我們作為香港人的優越感。
然後,89年夏天發生了一件事,
我輕微醒了一醒,
別只享受晴天,忘記霹靂的可怕,
不能恃著無風,不為起浪作預備。
暑假之後,我有輕微轉變,
對生活和學習的態度都稍為認真了,
我首次參加理工文社主辦的比賽。
我覺得,受過香港給予的教育和滋養,
離開校園,長大成人,
以後要參與出力支撐香港,
凡事要認真點,要付出多一點。
在理工最後一年,
我認真地寫的新詩「六點四級大地震」,
獲得1990年第十二理工文學獎新詩組冠軍。
#理工文學奬 #新詩組冠軍
新詩組冠軍 在 每天為你讀一首詩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方向 ◎鄧小樺
錢包和手提電話被留在床上,我乘出租車,從房間出走到大廈之外,親吻街道的午夜——它肌膚冰冷。如是我聞:「你並無過去。」線剪斷了,放下錢鈔上的花朵,我也不再具有可被辨認的顏色。出走是垂直的,我背倚安全島的燈箱,左右高樓拔地湧前,水平的街道,水平的未來,將我切割。如是我蹲下身來,與空紙箱、鼻涕紙巾、哭泣青年、異鄉妓女、醉酒者的嘔吐物並排而坐,以不合拍的語言,追問與我們一同碎裂的天空——互不相識,我們各自的痛苦,成為彼此的聖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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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鄧小樺(Tang siu wa)曾獲中文文學獎散文組冠軍、新詩組亞軍、「大學文學獎」新詩組冠軍。文學雜誌《字花》創刊編輯之一,現為編委。著有詩集《不曾移動瓶子》、《眾音的反面》、散文集《斑駁日常》、《若無其事》、訪問集《問道於民》。編有《走著瞧——香港新銳作者六家》、《永遠不能明白的電影經典》、《一般的黑夜一樣黎明——香港六四詩選》。於各大專院校、藝術中心中學教授寫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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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編利文祺賞析
在現代文學中,flaneur指有錢又有閒的年輕人遊走於城市,探索城市,將城市視為龐大的圖書館,觀察來往的行人。然而,這樣的理論中,卻不曾將女性漫遊者flâneuse納入討論。Janet Wolff 遂寫了一篇重要的學術文章〈看不見的女性漫遊者:女性和文學當代性〉(The Invisible Flâneuse: Women and the Literature of Modernity),討論女性為何被禁止城市漫遊。她認為,十九世紀晚期和二十世紀早期的女性,被認為應該待在屬於家裡的私領域。而城市戶外屬於公領域,屬於男性,他們可以自由移動。如果女性要這麼做,只有像喬治桑(Goerge Sand)一樣,扮裝成男性,透過隱密性別,才能探索城市。
Janet Wolff 亦認為,女性漫遊者有不同於男性漫遊者的觀察方式和切入點。鄧小樺的詩〈方向〉或許是個例子。敘事者在這一天要出門,但卻忘了錢包和手機,她開著「出租車」出門,在這裡,我們看到她是一個有經濟能力,且獨立生活的女性,她能負擔租一台車,也能夠獨自一人探索城市。下一句的「如是我聞」是很有趣的插入,這句話出自於佛陀的弟子阿難向眾人談佛陀時用的常見開頭,翻成白話文即是「我是這樣聽到的」。如果經典(佛教經典、西方經典文學、中國文學、香港文學等)建立在男性為主體和女性作為被觀察的客體,鄧小樺用「如是我聞」作為插入,是否隱含了女性僭取了男性的說話位置和權威?漫遊的女性透過說話,談自己的漫遊經驗,談那些邊緣者和邊緣性「空紙箱、鼻涕紙巾、哭泣青年、異鄉妓女、醉酒者的嘔吐物」,和他們在一起,「並排而坐,以不合拍的語言,追問與我們一同碎裂的天空」,然而,她也承認和邊緣者們不可跨越的距離:「互不相識,我們各自的痛苦,成為彼此的聖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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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術設計:許芷熒
圖片來源:Pexels
#每天為你讀一首詩 #方向 #鄧小樺 #香港 #眾音的反面 #不曾移動瓶子 #字花 #你並無過去
https://cendalirit.blogspot.com/2020/04/20200403.html
新詩組冠軍 在 [讀詩] 天陰有雨 李雪凝(香港新詩初級組冠軍) - 看板poem 的推薦與評價
天陰有雨 ◎李雪凝
【明報專訊】編按:青年文學獎成立於一九七二年,為香港歷史上極為悠久的公開徵文
比賽。四十多年來文學獎先後透過徵稿、舉辦日營、中學生工作坊與講座等活動,鼓勵
青年閱讀寫作,推廣本土文學;並希望為本土文壇培育更多寫作新秀。今已舉辦至第四
十二屆,本版選刊此屆新詩初級組冠軍作品,並節錄評審評語。
CHI註:初級組開放予11至18歲人士參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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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不慎將雨水套在瞳孔
放大車外的景物
如今似乎熟習了天陰有雨
水珠拍打在巴士車窗上的頻率
可以輕快 也可以略為迷濛
像那些有點抒情的霧
等待有一天就算不需陽光
都可以像墨水化開 流淌
而再也不用向世人翻譯悲傷
可以自如地上演一部默劇
有一種濕和冷潛伏在晴天
在天陰有雨的日子爆發
使瀝青路冒起太多濕滑而
不安的念頭
但它再也難不倒我
如何在下雨的電線上行走
一旦在十字路口擱淺的暗示
還有紅綠燈指示生活的節奏
該往哪個方向走 哪條街道
而最後會不會通往一個
有昏黃月亮的夜晚
水窪映出各人急速的步伐
似是將無數個沉重重播
我觀看它們如同飛不出時鐘的布穀鳥
離去 眼前有光暈拼湊而成的
錯綜複雜的影
像在魚缸看外面的景色
而我大概是魚
日復一日學習適應水的溫度
和撐傘的角度
………………………………………
點評 (點評者是香港詩人。)
陳子謙:這詩寫的既是對雨的態度,也是生活態度,屢屢可見今昔對照。這詩的技巧成
熟。全詩緊扣雨、水的意象,很容易令想像難以伸展,但詩人仍能在其中注入新意。例
如第一段說打在車窗上的雨「可以迷濛」,由此聯想至「有點抒情的霧」;「抒情」與
「霧」顯然是非常規詞語配搭,強化了溫柔、曖昧的氣氛。然後詩人從「抒情的霧」想
到「可以像墨水化開 流淌」,兩者的聯繫除了在於水的不同形態,還有「抒情」和「
墨水」(書寫)。接?從書寫引入「翻譯」和「默劇」,也就順理成章了。整體看來,
這詩在各方面都頗為成熟,難怪得到評判的一致讚好。
璇筠:此詩意象經營甚佳,特別是最後一段,水窪的映像「似是將無數個沉重重播」,
然後這「重播」變成「飛不出時鐘的布穀鳥」,這裏不單扣連沉悶的都市人形象,更為
此添上一種黑色荒謬感。詩人就「像在魚缸看外面的景色」,這裏已翻出第三層意象,
最後彷彿呼應首段抒情的霧,寫出下雨天才倒映出來的生活的疏絕感,意象綿密又翻出
新意。
https://news.mingpao.com/pns/dailynews/web_tc/article/20160307/s00005/14572875196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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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靠法律不能保證表達自由;為了人人都可以表達自己的觀點而不受懲罰,
所有人都必須有忍耐的精神。
--阿爾伯特‧愛因斯坦(Albert Einstein),《愛因斯坦的最後歲月》,195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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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poem/M.1516288550.A.C85.html
※ 編輯: chi12345678 (110.3.189.86), 01/18/2018 23:19: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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