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車到底可以多坎坷系列_開車開到哭
這接連兩天練車很有事,昨天小白右邊整片板金被我弄凹,今天則在駕駛教練面前上演爆哭戲碼,來說說這兩天開車的故事。
關於爆哭這個點,絕對跟弄凹愛駒無關,因為昨天弄凹後,我還有笑出來,並且因為有乙式險,也沒傷及任何人車,等代步車來就可以原廠送修,保險理賠,就明年保費變高嘛~~我努力賺!
應該說爆哭的點不只是因為開車而已,經過多年練習現在很擅長自我分析,哭點應該回歸創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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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日駕駛教練Fel帶我到木柵練車,也稍微上路一小段,意猶未盡;週一筋肉老爺提議去青埔開開自己的愛駒練車,以免小白回家後從來沒被發動過,而我家附近建案不多路也很寬大,計畫就開去Outlet、練習停車、然後再回家。
總之載著爺倆,先是順利的從地下停車場很多層慢慢繞到了一樓,也很順利的在華泰周邊繞了三圈後終於找到停車場入口,然後找了一片都沒有車的車格,花費10分鐘倒車入庫,慢慢嚕來嚕去停到了停車格內。
一個十分鐘可以解決的事,結果開了快一小時達成,也是滿有成就感;然後再嘗試趁路上車少開去兒子學校熟悉路線,也都很順利~~
結果.....開始GG。
回家有個145度髮夾彎,因為即使180度迴轉我也開的挺不錯,想說145度應該還好,轉彎前看看沒有來車,於是沒踩煞車減速,只是鬆開油門...轉過去後發現是下坡車速變快(之前被載了100次都沒發現這裡是個斜坡轉彎),可能方向盤也轉得不夠多,於是加上下滑加速、轉不夠,覺得會衝出道路,就想踩煞車,然後白痴踩成油門,暴衝瞬間立刻煞車,這些事發生在一秒不到時間內,但足以嚇出一身冷汗。
然後緩慢龜速滑回家門口後,慢慢開下停車場,天色也暗了覺得自己的玻璃好黑,又沒想到要搖下車窗,轉轉轉到地下N層時,右邊留距離太少,就給我嚕到牆壁,於是愛駒小白一條黑,外加鈑金有點凹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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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保險有理賠,檢討了自己繞下去停車場的失誤後,想說下次等教練Fel帶我開一次應該就可以上手,但心裡一直覺得怪怪的說不出來,這一刻我是無法理解自己為什麼不舒服的,總之就覺得卡卡的~~全身不舒爽。
於是今天發憤圖強,道路駕駛課時跟Fel說了昨天有上路,教練就讓我嘗試開忠孝東路到信義區,除了覺得機車很靠北一直鑽旁邊隙縫,轉彎時他們也很愛突然冒出來要很小心,因為開右線,龜速開車也沒被按到喇巴,一切都很順利~~
然後找了一個停車場要準備練習停車和更多開車安全技巧時,在某個下坡,教練要我下去後,路口踩煞車觀看左右後再繼續前行;開下去的那一刻~~我居然又犯了一次錯,跟昨天的髮夾彎一樣!
教練要我下車休息,順便仔細回想:
為什麼剛剛會這樣做呢?
是什麼間接因素,影響了我的決定?
還是什麼壓力在嗎,導致失了常?
於是我想著想著,竟然無法克制的就爆哭出來了。
其實我覺得自己抗壓性應該非常高,畢竟常常打比賽、經歷過不少挫折風雨、連病危同意書都簽過的人,根本現在沒什麼可以讓我哭出來啊~~照理說就好好專注檢討自己的失誤,哭個P!
但那一刻我真的停不下來,哭到眼妝都花掉了,Fel只是淡淡的說:「沒關係你好好宣洩一下,哭沒有關係。」
然後哭完以後,他又柔聲問我:「哭完了,現在想想為什麼會想哭呢?是什麼壓力感讓你會恐懼嗎?」
(好喔~這位年紀一定比我小的教練,此刻非常像心理諮商師啊~~)
但突然有個很鮮明的念頭在內心冒出來:「我怕因為自己開車的失誤,會害心愛的家人死掉!」
昨天不明究理的不舒服感也是因為這個,今天也是因為這種感覺而讓自己非常恐懼!那應該是來自於創傷吧~~很愛自己的家人、為了家人而開始學習駕駛、想要帶著他們趴趴走......但恐懼自己新手駕駛萬一出了意外會害他們受傷,然後萬一又是醫院的那些景象呢......
恐懼害自己失了常,但我向來知道,要對抗恐懼的唯一方法,就是爬梳自己,然後面對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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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練今天讓我提早下課,然後告訴我說:「你在我帶過那麼多新手駕駛中,真的技術基本操控面是很好的了,但是的確在油門煞車的踩踏力道下我們可以再練習調整,然後下週我們去你家那邊練習,你的目標就是安全駕駛,我們可以做到的。」
(非常懷疑他是不是有偷看我前幾天發的三明治鼓勵法文,有夠會三明治誇獎)
「然後你想想這幾天開了多少里程?大概頂多50。統計一個人要能熟悉的基本操控車子,要練習到5000里程,所以我們只要多多練習,你一定可以開的很好。」
(真的很會三明治鼓勵我再次強調~好加在我的駕駛教練真的很暖,不會讓創傷恐懼再加強~期待之後能夠越開越好,然後花三分鐘就停好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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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以後筋肉老爺問怎麼提早回家了?
想撒嬌,所以抱著他,又突然想哭就哭了一下!
結果這位先生大叫:「兒子!快來安慰馬麻~」
(??)
然後他問完哭點後,竟然給我大笑不止。
(?!)
The End~
方向盤打到底是幾圈 在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只有少爺可以超越少爺,昨天和人妻聚會聊起一件往事,她們叫我一定要寫出來。
十年前婚禮的前二天,和少爺說我要去做指甲。
"指甲有什麼好做的?誰會看妳的指甲?"
"新娘還是要做一下吧?拍照才好看啊"
"多餘,無聊,浪費錢,難道妳會這樣拍照嗎?"
少爺把十根手指奮力撐開遮在臉前面,表情欠揍到極致,現在回憶那畫面我還想往他鼻子上灌二拳。
一陣暴打後他載我去美甲店,不甘不願刷了卡。
(何必呢舔刀)
"那我現在送車子去美容,晚一點來接妳"
"幹嘛?車不是才剛洗過嗎?"
"要當禮車當然要打蠟貼膜,整理的乾乾淨淨啊"
少爺興沖沖地走了。
當年手腳法式指甲做了約300馬幣(約2500台幣)
少爺的車子打蠟貼膜整理的乾乾淨淨,花了約1000馬幣(約8000台幣),而且還讓我在指甲店多等他一個小時。
他為什麼不娶那台車就算了呢?
別問我為什麼還是嫁給他了我不知道,我就是被魔神仔迷住了走不出迷魂陣,一失足成千古恨啊(吐煙)
延續這個話題,那天我看了個笑話,心有戚戚焉。
老公到警察局報案,老婆失蹤了。
老公:警察先生,我老婆失蹤了,她昨天出門到現在還沒回來。
警察:她身高多少?
老公:呃⋯⋯我不太確定,應該160出頭吧。
警察:體重?
老公:不知道,不胖也不瘦。
警察:頭髮顏色呢?
老公:她一年換好幾次,可能是深咖啡色吧。
警察:她的穿著?
老公:可能是裙子或短褲,我沒注意。
警察:她怎麼出門的?
老公:她開我的休旅車出門的。
警察:什麼樣的休旅車?
老公:2017全新 BMW X1 sDrive18i,寬度有206cm,車長有443.9cm,失壓續跑胎搭配17吋鋁圈,行人偵測與車道偏離警示,DSC動態穩定系統,彎道控制系統,6顆安全氣囊,自動停車輔助系統,定速控制系統,感應式啟閉電動尾門,搭配跑車式真皮多功能方向盤,老婆還在駕駛門板上弄一個小刮傷。(哽咽)
看完後傳給少爺,當然是不讀不回,晚餐時問他"我傳給你的故事看了沒?"
"什麼?"
"你現在看"
少爺讀了大概5分鐘(他中文讀得特別慢),抬頭問"妳傳這個給我幹嘛"
"你就是這樣啊!"
"胡說,我怎麼可能會這樣"
"好,那我問你,我幾公分"
"不是162嗎?"
"⋯⋯那我幾公斤?"
"我怎麼知道,不過妳去年胖很多吧哈哈哈哈"
"⋯⋯(青筋浮起)那我現在幾歲?"
"不是35嗎?"
"⋯⋯我屬什麼呢?"
"我知道啊妳是豬啊哈哈哈哈哈"
"⋯⋯(捏爆橘子)我們哪年認識的你知道嗎?"
"這還用問,2010年啊!"
我158公分
體重5⋯⋯休想我說出來
六月就38歲
的確是屬豬,唯一答對就這題🙄
2008年底認識
五題答對一題,他真知道他老頗是誰嗎?(知道啊不是那台車嗎?而且今年娶了新的呢。)
如果突然發問,妳家老公可以答對幾題?真的有人能全部答對嗎?也是人不如車的來擁抱取暖吧。
圖片是全世界最可愛的娘娘,幸好有她撫慰了媽媽心,爸爸就可以活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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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向盤打到底是幾圈 在 許榮哲 × 小說課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恐懼使他想洗個澡】
比身處困頓更令人難以接受的是什麼呢?也許正是平靜而幸福的生活,突然卻遭遇了橫禍。
卡佛的這部〈洗澡〉就是描述這樣一個故事。一個幸福的家庭,只因為孩子出了意外,生活瞬間就崩塌了。
而更殘忍的是,這樣的悲傷不是他人能同理的(不停響起的來自蛋糕店的電話),只有夫妻倆默默承受......
來看看這篇故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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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澡 / 卡佛
禮拜六下午,她開車來到市中心的一家麵包坊。
瀏覽完一本頁碼鬆散,裡面貼有各種蛋糕樣品照片的冊子之後,她訂了一個巧克力蛋糕,她兒子的最愛。
她挑的這個蛋糕表面裝飾著一艘太空飛船和發射台,上面還有幾點白色的星星。
她兒子的名字斯科特會用綠色的糖霜寫在蛋糕上,就好像那是太空飛船的名字。
當她告訴他斯科特就要八歲了時,那個麵包師若有所思地聽著。
他是個老男人,穿了件樣式古怪的圍裙,一根用吊環系住的寬帶子穿過腋下,在背後繞一圈,再在前邊交叉,打成一個很粗的結。
聽這個女人說話的時候,他雙手不停地在圍裙前面擦來擦去。
當她在一邊研究樣品照片一邊說話時,他濕漉漉的眼睛盯著她的嘴唇。
他隨她慢慢看。他有的是時間。
她決定了要那個太空飛船蛋糕,然後她把自己的名字和電話號碼給了麵包師。
蛋糕將在禮拜一上午做好,在禮拜一下午的生日派對之前。這就是那個麵包師所有要說的話。
沒有玩笑,沒有任何不必要的廢話,只有這小小的、最簡潔的資訊交流。
禮拜一早上,男孩正走在上學的路上。他和另一個男孩一起,兩個人邊走邊把一袋薯條前後傳來傳去。
過生日的男孩正在試著從另一個男孩嘴裡,兜出他會送給自己什麼樣的生日禮物。
在一個十字路口,一不留神,過生日的男孩偏離了人行道,被一輛汽車飛快地撞倒在地。
他趴在地上,頭伸進水溝,兩條腿在馬路上蹬著,仿佛他正在爬過一堵牆。
另一個男孩手裡拿著薯條呆在那兒。他不知道自己是該留下還是該繼續去上學。
過生日的男孩沒有哭。他也不說話。當另一個男孩問他被車撞到是什麼感覺時,他沒有回答。
他站起來,轉身回家,另一個男孩朝他揮揮手告別,然後一個人繼續走向學校。
過生日的男孩把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媽媽。他們一起坐在沙發上。她握住他的手放在她的兩腿之間。
就是在這時候,男孩突然抽出手,往後倒了下去。
當然,生日派對再也沒有舉行。男孩住進了醫院。他媽媽守在床邊。
她在等待他醒來。男孩父親從辦公室趕來。他坐在她的旁邊。於是現在是他們倆一起等待男孩醒來。
他們等了好幾個鐘頭,然後男孩父親決定回家洗個澡。
他從醫院開車回家。他開得比平常要快。迄今為止,他的人生一直都很美滿。工作,孩子,家庭。
他一直很幸運、很幸福。但現在恐懼使他想洗個澡。
他把車開進車道。他在車裡坐了一會兒,想讓腳動起來。他的孩子被車撞了,正躺在醫院裡,但他會沒事的。
他下車走向門口。狗在叫,電話在響。電話鈴響個不停,他打開門,手在牆上摸索著找電燈開關。
他拿起話筒。「我剛進門!」他說。
「有個蛋糕沒拿。」
話筒另一頭的聲音說。
「你說什麼?」
「蛋糕,」那個聲音說。「十六美元。」
男孩父親握著話筒貼在耳朵上,想搞明白到底怎麼回事。他說,「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少來這套。」那個聲音說。
男孩父親掛了電話。他走進廚房倒了點威士忌。他給醫院打電話。
男孩仍在昏睡。
趁給浴缸放水的時間,他在臉上塗滿泡沫刮了鬍子。電話又響起來時,他正躺在浴缸裡。
他從水裡站起來,急匆匆地穿過房間,嘴裡說著「蠢,真蠢」,因為如果他好好待在醫院裡,就不會像現在這麼狼狽了。
他抓起話筒吼了一聲,「喂!」
那個聲音說,「已經做好了。」
午夜過後,男孩父親回到醫院。他妻子還坐在床邊的椅子上。她抬頭看看丈夫,然後又轉過去看著孩子。
床上方的一個裝置上掛著一瓶液體,液體通過一條軟管輸到男孩體內。
「這是什麼?」男人問。
「葡萄糖。」
他把手放到妻子的腦後。
「他會醒過來的。」男人說。
「我知道。」
過了一小會兒男人又說,「回家讓我來替你。」
她搖搖頭,「不要。」
「真的,」他說,「回家休息一會兒。不用擔心。他在睡覺,僅此而已。」
一名護士推開門。她對他們點點頭,朝床走過去。她從被單下拿出男孩的左胳膊,把手指頭放到男孩的手腕上。
然後她把男孩的胳膊又放回被單裡,在繫在床尾的筆記板上寫了點什麼。
「他怎麼樣?」女人問。
「情況穩定,」護士說。她接著又說,「醫生馬上就來。」
「我正在說她應該回家稍微休息一會兒,」男人說,「等醫生來了以後。」
「她是可以去休息一下。」護士說。
「我們要聽聽醫生怎麼說。」女人說。她抬起手捂住眼睛,頭傾向前面。
「當然。」那個護士說
他凝視著自己的兒子,被單下他小小的胸部一起一伏。他感到更加害怕了。他開始搖頭。
他在嘴裡像這樣自言自語:兒子會好起來的。他只不過不是在家裡睡覺,而是換成在這裡睡覺。
而睡覺不管在哪兒都是一樣的。
醫生進來了。他和男人握握手。女人從椅子上站起來。
醫生對她點點頭。「我們來看看孩子怎麼樣。」他走到床邊,給男孩搭了搭脈。
他翻開男孩的一隻眼皮看了看,然後是另一隻。他揭起被單聽了聽心音。他用手指在男孩身體各處按按。
他走到床尾查看了紀錄表。他在紀錄表上標明時間,又潦草地寫了點什麼。然後他轉過來對著男孩父母。
這醫生是個英俊的男人。曬成棕褐色的皮膚顯得很滋潤。他身穿三件套的套裝,色彩鮮豔的領帶,襯衫袖口上用的是鏈扣。
男孩母親在嘴裡像這樣自言自語:他剛從哪個地方發言回來。他們給他頒了枚特別獎章。
醫生開口了,「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也沒什麼好擔心。他很快就會醒的。」醫生又看了男孩一眼。「等檢查後我們會知道更多。」
「哦,不。」男孩母親說。
醫生說,「有時候是會有這樣情況。」
「那麼,你們不把這個叫昏迷,是嗎?」男孩父親問。
男孩父親盯著醫生,等待著。
「不,我不想稱之為昏迷,」醫生說,「他在睡覺。這是一種自我修復。身體在做它必須做的事。」
「這就是昏迷,」男孩母親說,「昏迷的一種。」
醫生說,「不,我不會稱這為昏迷。」
他拿起女人的雙手拍了拍。他和男人握握手。
女人把手掌放到男孩的額頭上放了一會兒。「至少他沒有發燒,」她說。接著她又說,「我不知道。你來摸摸。」
男人把手掌放到男孩額頭上。「我想這溫度是正常的。」男人說。
女人在那兒又站了一會兒,牙齒咬住嘴唇。她走回椅子坐下。
男人在她旁邊的椅子坐下。他想說點其它什麼。但沒什麼要說的。他拿起她的手放到自己腿上。
這讓他感覺好一點。這讓他感覺仿佛正在說著什麼。他們就那樣坐了一會兒,望著男孩,沉默不語。他時不時地捏捏她的手,直到她把手拿開。
「我祈禱了。」她說。
「我也是,」男人說,「我也祈禱了。」
一名護士進來檢查了吊瓶的輸液。
一名醫生走進來,他自報姓名。這醫生穿著雙皮便鞋。
「我們要把他帶下樓再拍幾張片子,」他說,「我們還想做個掃描。」
「掃描?」女人反問。她站在這位新醫生跟床之間。
「沒什麼的。」他說。
「天哪。」
兩個值班工人走進來。他們推著一輛像床似的東西。他們拔掉男孩的輸液管,把他輕快地移到那個帶輪子的東西上。
過生日的男孩被推回來時,已經是日出之後了。男孩父母跟著值班工人進電梯上到病房。他們又一次在床邊的老位置坐下。
他們等了一整天,男孩還是沒醒。醫生進來,檢查,又離開——在說了同樣的話之後。不同的護士,不同的醫生。一名護士進來給男孩抽血。
「我不懂幹嘛要抽血。」男孩母親對護士說。
「醫生說的。」護士答道。
男孩母親走到窗邊,看著下面的停車場。開著大燈的汽車進進出出。她站在窗邊,兩手放在窗臺上。
她在嘴裡像這樣自言自語:我們現在陷進去了,陷進大麻煩了。
她很害怕。
她看到一輛車停下來,一個穿長風衣的女人坐進去。她想像自己就是那個女人。她想像自己正坐車離開這裡,去到什麼別的地方。
那個醫生來了。他看起來氣色很好,顯得比以前更健康。他走到床邊查看了一番孩子。「他的狀況挺好。各項指標都正常。」他說。
「但他還在睡。」男孩母親說。
「是的。」醫生道。
男人說,「她累了。她也餓了。」
「她應該休息。應該吃點東西。」醫生說。
「謝謝。」丈夫說。
他和醫生握握手,醫生拍拍他們的肩膀,走了。
「我想我們有個人應該回家看看,」男人說。「狗要餵了。」
「打電話給鄰居,」妻子說,「有人會餵的,如果你叫他們餵的話。」
她試著去想誰是合適人選。她閉上眼睛,試著想點什麼,隨便什麼。
過了一會兒,她說,「也許我該回去一下。也許如果我不在這兒守著,他就會醒過來。也許是因為我守在這兒他才不醒。」
「有可能。」男人說。
「我要回家洗個澡,換身乾淨衣服。」女人說。
「這才對。」男人說。
她拿起包。他幫她套上外衣。她走到門口,回頭看看。她看看孩子,然後又看看孩子父親。他朝她點頭微笑。
她經過護士站,走到走廊盡頭拐彎,看到一間小小的等候室。裡面有一家人,都坐在柳條椅上,一個穿卡其布襯衫的男人,棒球帽朝後戴在頭上,一個大塊頭的女人穿著家居服和拖鞋,還有個穿牛仔褲,頭髮編成許多古怪小辮的女孩,桌上亂七八糟地堆著輕薄的包裝紙,泡沫塑料,咖啡棒,和幾小包鹽跟胡椒粉。
「尼爾森,」那個女人說。「是不是有尼爾森的消息?」
那個女人的眼睛瞪大了。
「現在就告訴我,夫人,」那個女人說。「是不是有尼爾森的消息?」
那個女人想從椅子上站起來。但那個男人用手抱住她的胳膊。
「別這樣,別這樣。」那個男人說。
「對不起,」男孩母親說。「我在找電梯。我兒子在住院。我找不到電梯。」
「電梯從那邊往下走。」那個男人說,他伸出一根手指指向右邊。
「我兒子被車撞了。」男孩母親說。「但他會好的。他休克了,但也有可能是某種昏迷。那正是我們所擔心的,某種昏迷。我要走開一會兒。也許我會去洗個澡。我丈夫在陪他。他在守著。我不在時事情也許會有轉機。我叫薇絲。」
那個男人在椅子裡動了動身體。他搖搖頭。
他說,「我們的尼爾森。」
她把車開進車道。狗從房子後面奔出來。它在草坪上繞著圈子跑。她閉上眼睛,把頭抵在方向盤上。她聽著發動機的聲音。
她下車走到門口。她開燈燒水泡茶。她打開一罐狗糧餵了狗。她端著茶坐到沙發上。
電話響了。
「喂!」她說。「喂喂!」
「薇絲太太。」一個男人的聲音。
「是我,」她說。「我是薇絲太太。是不是有斯科特的消息?」
「斯科特,」那個聲音說。「是有關於斯科特的消息,」那個聲音接著說,「是的,當然有斯科特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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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不追煙火了,1500人一起知識跨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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