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坪林茶鄉,發現台灣包種茶背後的故事〉
我們一行人清晨九點多到達坪林,陰雨罩不住好心情,山間白霧飄蕩,只覺神清氣爽。
停車不遠處,國小操場中央幾座鷺鷥雕塑,形態優雅,或坐或立,不對,把雕塑架在操場中央,小朋友怎麼踢球?牠們是真的!
#初識坪林--山水間的茶鄉秘境
包含坪林在內的大文山堡區域都屬包種茶產地,為保護當地生態,坪林限制蓋娛樂場所,拒絕工廠,這裡沒有商業快餐的烏煙瘴氣,只有雲霧繚繞中一望無垠的茶樹梯田。環境山清水秀,氣候溫潤宜人,丘陵地勢利於排水,生物多樣滋養沃土,使得坪林包種茶香氣獨特、質量特優。
「一般人聽說坪林,都會說坪林我知道啊,在大坪林捷運站嘛!」導覽員阿德把我們逗得哈哈笑。
阿德七年前決定返鄉創業,如今已是老街上頗有名氣的文創餐飲「坪感覺」的老闆,還迎娶了賢惠俊俏的坪林姑娘。
「坪」是一條溪的兩岸,阿德開玩笑說:「北勢溪翡翠水庫是台北的備用水庫,所以我們坪林人都講:喝不完的水,留給台北都市人喝!」坪林茶固然好,得山溪水加持的坪林茶,更好。
「林」是山林,坪林依山傍水,一年四季景觀各異,春天看山櫻杜鵑百花爭鳴鳥語花香,夏日騎腳踏車觀賞螢火蟲,秋天登山露營賞秋葉,冬日萬物蟄伏萬籟俱寂,朝拜雲深不知處的天佛禪寺,別有一番意境。
從前遊人行經北宜公路,一定會在坪林落腳小憩,但現在,「交通改變了坪林生態,雪隧建立後,坪林就被大家錯過了。」
「坪林曾有一萬多的人口登記,現在只剩六千多人,實際居住只有3000人。」
老年化和少子化的雙重挑戰帶來產業沒落凋零,坪林成為台北都市和宜蘭「後花園」之間,一個「不山不市」的地方。
#茶青回流在地創生,坪林的再生和希望
老一輩阿公阿嬤總嘆氣:「唉,坪林沒有希望了。」但提起坪林茶葉時,他們又是那麼精神振奮,拍拍胸脯道:坪林茶是最好的!
「開發一個地方,不是看這裡缺什麼,而是看這裡有什麼,發揮到極致。」阿德神情堅定地說。
是啊,雖然人變少了,但相對的,污染也少了。對於茶葉生長,倒是天時地利的好條件!
自然生態韜光養晦的同時,一群漂泊的年輕人陸續回流,在外打拼多年,他們體會到背井離鄉或許能帶來物質溫飽,但茶才是身為坪林人的使命,才是讓心真正安定的羈絆。
因此,他們放棄待遇不錯的工作,毅然回鄉深耕,學制茶,成為茶二代、茶三代、茶四代...幫助年長的茶農,運用現代社群媒體和網路行銷,為坪林茶產業帶來新的動能。
「烏龍茶發酵後融入食材中,可以很迷人。」百年老茶店「滴滴香」店內,新一代繼承人偉毅拿出一款茶味爆米花供我們品嘗。
偉毅是回鄉茶青之一,就讀觀光系的他在日本看展,見抹茶做得豐富多樣,便發下狠勁:為什麼我們的茶葉不可以呢?
#訪茶廠——瞭解茶葉製作的前世今生
老街旁的茶廠,展現了茶的前世今生。「茶的所有部位都能用,茶葉泡茶,茶籽榨油,茶花釀蜜!」茶農阿伯的聲音鏗鏘有力。
茶葉出籠,有六個萃取步驟。第一步,採摘茶菁,上午茶有露水,下午茶水汽回流,中午茶(10點到3點)最好。「狀況好的話,坪林茶一年能採五次。」
坪林有兩種採茶方式,人工或機器採摘接近成熟的「一心二葉」或「一心三葉」茶芽。
阿伯笑著說:「歌里唱採茶女唱得很好聽吼,但坪林採茶姑娘平均六十五歲,你們如果來採茶,就是最年輕的採茶姑娘!」大家哈哈笑。
第二步、第三步是日光葳凋和室內葳凋,日光葳凋指利用太陽光能去除茶菁水分,室內葳凋指靜置十小時以上。別看這簡單的步驟,卻忙壞了茶農,產季時分,茶農眼睛都泛紅帶血絲。
第四步炒菁,以高溫破壞茶菁中的酵素活性,第五步揉捻,將茶菁揉捻成條索狀,破壞表面細胞層,衝泡才清香。
最後一步乾燥,只留精華。坪林人寵茶,阿伯說:「我們都吹冷氣,但冷氣不是在房間,而是在茶房。」
步步講究,是一絲不苟的職人精神,
成就了坪林茶的有口皆碑。
老伯邊介紹,邊請我們吃茶,「泡茶第一道叫醒茶,記得對它說醒來了醒來了!我要泡你了!」
#做茶包,福建茶師和茶郊媽祖的淵源
「古人求吉利,琴棋書畫、筆墨紙硯、衣食住行,總少不得封上好意頭好意趣,茶也不例外!」
包種茶諧音「包中茶」,老伯去學校制茶,正是為了祝當地學子金榜題名。茶葉開枝散葉,婚禮上常有茶,則旨在多子多孫多福氣。
圖個吉祥,我們跟老伯學做「茶包」,即裝著茶葉的媽祖御守,「啊我們坪林在山邊,又不是在海邊!為什麼有媽祖?」對啊,為什麼呀?
老伯的祖輩們,曾請福建的品茶師傅漂洋過海來教大家吃茶,途經黑水溝,為保平安,出海的人便在船上供一尊媽祖。
以前賣茶的叫茶郊,賣鹽的叫鹽郊,港口有很多茶郊,下船後把媽祖挪放在茶商工會茶郊,久而久之,茶郊媽祖就這樣傳承下來了。
#跟坪林冠軍茶師父學品茶!
十幾分鐘蜿蜒山路車程將我們送至最後一站--茶園。三位冠軍茶師父已排排坐於茶几前了,他們親自泡茶,教我們最專業的品茶知識。其中一位師父的茶竟賣得五萬台幣一公斤。
下午,我們喝了三道、約莫十多味茶。一道是由輕到重不同發酵程度的茶,顏色從淡黃到褐紅,第二道是四款包種茶,第三道冠軍茶,由茶青們特別招待遠道而來的我們。
我們一伙人邊喝茶邊談天,請教茶學問,聽茶青的故事,窗外是高低起伏的山巒和綠油油的茶樹田,除了一直跑廁所,這樣的午後時光真讓人享受。
行程到這兒就結束了,當天晚上睡覺前,抿抿嘴,鼻腔似乎仍盈滿茶的香氣,清甜回甘。
#坪林鄰里大家庭
廣東人的生活里,茶是家庭會議、招待客人最必不可少的角兒,尤記得多少次跟爸爸掏心窩子的談話,都是在一杯涼了又添上、涼了又添上的茶湯里凝結而成的。
慚愧的是,來坪林遊覽,卻是我長這麼大以來,第一次對茶的凝視與深究。
我問茶青們這一行的門檻高嗎?他們說只是每個步驟都有很多「每每嘎嘎」,就看你願不願意跟大家交流。
下午準備離開時,一位茶青問另外的幾位:「餵!等會有事嗎?沒事泡一輪再下山!」
坪林最讓我感動的地方,是坪林茶招牌和口碑背後,茶鄉人的互助和互愛。
坪林冠軍茶師父層出不窮,都說「一山不容二虎」,這兒的人們卻從崇尚共學共贏的風氣。
他們是彼此尊敬的對手,也是對方的良師益友。偉毅農閒時也會和其他茶青鬥茶,「我們會想為什麼他的茶葉香氣會是這樣子,彼此研究。」
坪林老街的各家各戶一樣相親相愛,隔壁攤的阿嬤跟我們湊熱鬧,孩子似的,來這邊攤位拿糖吃。
表演採茶相褒歌的雜貨店老闆娘月娥姐不說自己家茶好,而是說:「我們坪林茶都一樣好!」
就連坪林人拜的宮廟,都有一個象徵鄰里情的故事。保坪宮本是偉毅家的家廟,一百多年前他們全家遷居坪林,把神明玄天上帝也一起請了過來。
老街上的人們需要精神依託,偉毅的祖先便敞開大門歡迎大家,久而久之,保坪宮從私人家廟,變成了老街最古老、香火最鼎盛的公共宮廟。
沒有惡性競爭和嫉妒是非,坪林一代代茶農,用互助互愛,守護上天賜予他們的福澤和恩典。家和方能萬事興,是亙古不變的真理。
天同覆、地同載,和諧共榮的土地定能和氣生財,詩意裊裊,生機盎然。這是坪林,也是茶教會我的事。
2020.12.11
同時也有2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350的網紅hi_Pattis,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Pattis April Issue 《 We in Wonderland | 春照之境 》 - 登上你故事裡的那座高塔 想證明世界 如我想的那般美好 - 過了幾個年歲 碰見了是紅心皇后 也曾是牌局主人的光景 有時候偉大 有時候又渺小 有時戰勝為王 有時又一敗塗地 - 我不是愛麗絲 但卻穿梭在世界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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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何時完蛋?—— 30年的回憶與思考
(這一篇長文原在2020-10-19 在網上讀到,留存了下來,那時美國大選在競爭中,投票未開始。這是一位中國移民寫的文章,有真實感,雖較長,卻有可讀性。作者名字不詳。對於沒有在美國生活過或即使在美國生活卻缺乏觀察和思考的朋友,也許可以作一個參考。)
美國不行了,什麽時候完蛋?這是我二十幾年前就想過的問題。 記得剛來美國的那些日子裏我十分鬱悶。我一開始落腳的地方是德克薩斯州的拉伯克,一個產棉區的小town。 那裏除了一所大學啥都沒有了。 周末跟中國同學開車四處瞎逛路過一個更小的小town,只有幾十戶人家,馬路上的照明燈居然還是日光燈管,比當時的中國還要落後。 有時可以看到年輕牛仔身穿格子衣服騎馬趕牛,倒也挺新鮮,不過還是沒勁,原始的畜牧業。 美國跟我原來想像中的美國大相徑庭。 那時我想著趕緊畢業拿文憑,結束洋插隊,回國建設四個現代化去!
畢業後我沒敢如期回國建設四個現代化,因為我參加了那年六月(六四)的示威遊行,還接受了採訪,鐵證如山。 國內親友說回去怕要坐牢。 我只好硬著頭皮在美國找工作。 我學的專業不好,工程物理,沒啥工作機會。 好在我修過一些電腦課程,想碰碰運氣找個程序員飯碗。 我運氣還不算特別糟糕,第一次面試就被錄用了,而且人家答應幫我辦綠卡。 雇主是當年美國公立學校中最大款的堪薩斯城(密蘇里)學區 Kansas City, Missouri School District。 我被告知我是打小工的,幹的是建機房,拉網絡,調試軟件,碼工,安裝服務器這一類雜活,瞎忙。 新學年一開學我傻眼了,原來那是個黑人學區,所有學校裏都是清一色的黑孩子,有點吃驚。 美國的大中城市學區基本上都是黑人學區。 按理說黑人學區房價普遍偏低,稅收不會很充足,那個學區哪裏搞來的那麽多閑錢又是建新校舍又是購置昂貴的電腦中心又是添置鋼琴甚至建室內溫水遊泳池呢? 原來那是趕上了“反種族隔離”的政治運動。 一場歷經十年的訴訟結果,法院判決整個密蘇里州都要為堪薩斯城學區出資雇傭好的教師,添置最好的設備,建蓋最好的校舍,讓窮學區一夜暴富,這樣一來就可以吸引白人的孩子去讀書,解決了種族隔離的問題。 想的很美哈。
雖然這麽美,但當年的一件事讓我開始看出美國快要完蛋了, 這就是那個學區的一所高中 —— Westport High School。 那是一所學生成績很糟糕的高中,坐落於市區正當中,白人和亞裔學生加起來不到10%,問題比較嚴重。 大樓很老舊但很堅固,硬件設施也很先進,每個教室裏都有好幾台電腦,大屏幕電視,學校還有跟電視台一樣先進的全套電視廣播節目製中心,這就是所謂的”magnet school”。 但大樓入口處設有飛機場那樣的金屬探測器,哈! 明白了嗎? 至於學生的學業,我就不說了,不好意思。 有一天我聽說有一位中國人民家喻戶曉的老朋友埃德加斯諾就是那所高中畢業的,我激動了,特地找了個藉口去那裏找到檔案室老師,把上個世紀二十年代的泛黃的year book統統調出來翻了一遍,果真找到了埃德加斯諾的高中照片,還挺帥。 我翻拍了十幾張照片,打算寫一個報道在國內發表,標題是《走訪埃德加斯諾的母校》。 為了這篇文章我採訪了那個學校的幾位老教師討教校史,結果讓我十分驚詫。 原來那所學校在上個世紀初期和中期一直是堪薩斯城最好的學校,每年都向常春藤輸送幾十名畢業生。 他們說埃德加斯諾並非知名校友,他們拿來一本本year book 告訴我某某是某個大公司的CEO,某某是派駐某國的大使,某某是世界冠軍,某某是大學校長。 我眼界大開,感慨萬千。 原來堪薩斯城這所名校也有過輝煌的歷史。 撫今追昔,這所學校就連畢業生也越來越少,快完蛋了,堪薩斯城快完蛋了。至於美國,有過輝煌的過去,有過非凡的經歷,但我看也快完蛋了。 我決定不寫那篇報道了,心太悶,寫不下去。
1991年克林頓和老布什爭搶總統寶座,互相抹黑。 我記得老布什屁股比較乾淨,但克林頓卻醜聞連連。 報紙上說他年輕的時候吸過毒,克林頓承認了,他那句“I did not inhale”成了歷史名句。 然後呢,克林頓跟一位名叫Jennifer Flowers的記者劈腿這件事在媒體上鬧的沸沸揚揚。 克林頓夫婦趕緊在媒體上秀恩愛,美國人民才放了他一馬。 撫今追昔,當年克林頓那點桃色新聞跟今天拜登家族的醜事相比,那算個屁啊! 今天拜登家族的醜事,放在當年肯定是要被起訴的,還敢競選總統? 監獄裏好好呆著吧。 現在這麽大的醜事媒體居然爭先恐後藏著掖著蒙著蓋著,唉!
在我當年那個環境中工作,最大的問題是人身安全。 警察去學校抓人是家常便飯。 幾乎每一所學校裏都雇傭專職的security guard,以防學生打架出人命。 雖然教師都是從全國各地高薪雇來的經驗教師,但學生成績實在哈哈。 高中畢業率如果能夠達到60% 就算冒尖了。
盡管如此,當年還是有不少亮點的。 還是那所斯諾母校,六十年代的一位校友名叫 Ewing Marion Kauffman,開製藥公司賺了大錢。 看到母校一天天衰敗,決定出資幫一把。 他設立了獎學金: 凡是那所學校的畢業生,他提供四年的大學學費。 盡管如此,那所高中每年畢業並能夠堅持讀完大學的還是寥寥。 而那寥寥的靠Kauffman Foundation Scholarship讀完四年大學的,大多是越南裔學生。 他們的家庭是靠難民身份留在美國的,住在政府提供的簡陋的公寓裏。
有一天我去那個學校的機房做網絡升級,看見一位黑人女生學習很認真努力,我誇她:你畢業後一定能夠拿到Kauffman Scholarship上大學。 她說她不靠那個,她老爸在GM上班,當車間主任,算管理人員,GM不但提供子女上大學的學費,就連生活費也給一些。
這就是當年的GM。 今天GM還敢有這樣的員工福利嗎?
克林頓當總統後開始吹互聯網泡沫,經濟很快就有了起色,我打工掙了幾個錢就買房了,在郊區平地建起的嶄新的四臥一廳一廚一車庫single house,院子很大。 那是我來美後的第六年。 搬進新屋那天我心潮澎湃,心裏不再犯疑“美國哪天完蛋”了,因為我實現了美國夢,嘿嘿。 回想起六年前我手提兩個行李兜揣兩百美元來美國闖天下,心裏翻江倒海。
那個學區當年為了反對種族隔離可以說是費盡心機。 為了吸引白人孩子前來上學,學區居然不惜使用出租車每天把白人學生從市郊送過來,可想這個成本是多麽昂貴。 當別的學區就連維修校舍的資金都不足的時候,那個學區居然有錢建造奧林匹克等級的室內溫水遊泳池,每個月光電費就是天價。 別的學校的學生field trip 不過就是去當地的工廠農村隨便轉轉,那個學區的學生field trip 是去歐洲亞洲隨便轉轉。當年密蘇里州整個州的中小學教育經費有44% 都花費在這一個並不算大的學區,每年平均每年每個學生的經費支出達到一萬一,這在當年是全美第一。 但這些瞎折騰並沒有解決種族隔離的問題,問題反而更嚴重。 我整天心裏犯嘀咕:這樣燒錢能長久嗎? 果然,1995年,州政府忍無可忍了,當年的州檢察長 Jay Nixon (民主黨,此人後來擔任過兩屆州長)把官司打到了最高法院,控告堪薩斯城學區胡鬧。 最高法院判決這個學區違憲,叫停了那些荒唐事, 於是一夜之間那個學區被打回了原形。 好在那時互聯網熱的冒煙,我跳槽跑到一個互聯網公司去幹網管了。 那個學區後來每況愈下,那個斯諾母校早就散夥了。
今年民主黨的初選辯論中,Harris (賀錦麗)嚴厲指控拜登當年是反對bussing 的,種族歧視。 所謂bussing, 就是使用校車強行把郊區白人小孩拉到市區讀書或反過來把市區黑人小孩拉到郊區白人學校讀書,以結束種族隔離。 當年聖路易斯學區就是這樣做的。 那種做法也是扯淡,不過就是逼迫郊區的居民搬到更遠的鄉下去,並不解決問題,所以後來被各地廢止了。 拜登當年反對bussing沒啥錯。 而且並不是拜登一個人反對bussing, 民主黨很多政客都反對。賀錦麗調情很有一套,撒謊也很內行,問題是她把調情術濫用到煽情上去了,信口開河,就連民主黨自己的歷史她都不顧了。
當年克林頓上台後許多州發起了嚴打犯罪的各種措施, 其中最有名的就是“三進宮”法(Three strikes, you are out!)。 克林頓政府表示堅決支持。 當年那些嚴打州包括加州,科羅拉多州,馬里蘭州,康州,威斯康星州等若干藍州,也有紅州例如德州、北卡、堪薩斯州等。 今天在美國誰還敢提“嚴打犯罪”?
克林頓時期的經濟很好,以至於他跟萊文斯基小姐的那段橢圓形辦公室裏的不雅戀情都被美國選民忽略不計了。彈劾他是因為他撒謊。 雖然被彈劾,他的兩個任期還是做了一些可圈可點的事情的。 最大的一件事就是他改革美國的福利,逼迫美國那些代代相傳的welfare mom去工作。 我對此特別贊成。 美國所有的大中城市的學區之所以很濫,既不是因為種族隔離也不是因為經費不足,更不是因為教師不好好教書,而是因為學生不好好學習。 黑人孩子很多是單親家庭, 母親為了拿政府福利就拚命生孩子,但孩子卻不能有父親,否則福利就會大打折扣。 一家七八個孩子沒有父親,母親根本管不過來,小孩子怎麽安心好好學習? 克林頓的福利改革做對了! 今天民主黨裏誰敢提改革福利?
有一年西雅圖有位退休的四星將軍,黑人,John Stanford, 當選了西雅圖學區教育局長。 他一不索取更多的教育經費,二不去反種族隔離,而是每天親自去各學校檢查出勤率。 有的學生不交作業不上學他甚至親自打電話催促家長並當面訓斥學生。 他去黑人社區督促家長監督孩子做作業。 他打破陳規,逼迫各個學校加大家庭作業量,提高學業要求,完成教學大綱的各項指標。 不到三年,教師叫苦連天,甚至有教師抱怨將軍不懂教育瞎指揮,但學生成績徹底改觀,畢業率大大提高,當地工商業興高采烈。 1996年民主黨召開全國大會,他前去發表了激動人心的演講。 不幸的是那位退休將軍於1998年病故。 今天民主黨內有誰還敢這樣的勇於打破陳規大刀闊斧改革?
90年代中期有一天我跟一位老美同事嘮嗑,我問他: 美國今天還能造啥? 他想了半天,十分認真地回答: we still make cookies (我們還能生產點心)。 我笑了,苦笑。那些年我看到了一個製造業衰微破敗,城市破舊老化,吸毒者越來越多,大公司一個個破產的衰敗落後的美國,我確實感覺過美國快要完蛋了。 但後來我又看到一個欣欣向榮不斷進取的美國。 麥克唐納道格拉斯飛機公司消失了,但波音崛起了。 希爾斯(Sears) 在享受了半個多世紀的零售鏈霸主地位後倒閉了,但沃爾瑪橫空出世了。 王安電腦在壟斷美國辦公室自動化的市場十年後被蘋果電腦和IBM PC取代了。 莫特羅拉衰敗了但英特爾後來居上。 IBM 的半個世紀獨霸地位被微軟和英特爾取代。AOL曾獨霸美國的上網服務但很快就被高速上網打得一敗塗地。 都說蘋果不行了,被微軟殲滅了,但蘋果公司鯉魚翻身,從iMac 到 iPOD 到iPhone,顛覆了世人的想像力,稱雄世界至今。 今天的亞馬遜、谷歌、臉書都是我來美國後橫空出世的。 今天世界上最富有創造力和挑戰能力的SpaceX 在上個世紀甚至還沒有誕生。 這不像一個快要完蛋的美國哈。
美國就像一顆根深葉茂的大樹,有的樹枝枯萎了,但新的樹枝又長了出來。 你如果只看到枯枝落葉,會以為美國老矣。 你要是看遠點,就會發現美國仍然長青不老。 這是因為前人栽的這顆樹栽的好。 這棵樹的樹根就是美國憲法和建立在基督教信仰基礎上的美國傳統價值觀。 這棵樹的樹幹就是美國的法治、民主、三權分立。 有很多人一直想推到這顆頂天立地的參天大樹,沒有成功。 但這棵樹確實被撼動了,就在今年,就在今天。
90年代末我宣誓入了公民。 那以後我可以投票了。 一直到2015年我多半是投民主黨,我自認為是民主黨員。 為什麽我投民主黨呢? 因為那些年我對他們有好印象。 當年民主黨的州檢察長打官司結束了堪薩斯城的荒唐的反種族隔離燒錢運動。 當年堪薩斯城一個黑人市長 Emanuel Cleaver(民主黨,牧師)看見黑人因為一個毒販被打死而上街暴亂後毫不猶豫地進行了制止。 今天誰敢? 克林頓打擊犯罪改革福利,有骨氣!奧巴馬競選總統的那一年我參加民主黨初選,投希拉莉的票,大選投的是奧巴馬的票。 2015年我還在為一位民主黨國會議員參選人拉票。 但在那之前我已經對民主黨開始抱怨了。 不知哪一年開始,過聖誕節不可以在同事之間說聖誕快樂了,電視新聞裏不再允許說“非法移民”了,大學招生要搞種族配額了,沒人再敢說打擊犯罪了,walfare mom 們又回家吃福利去了,後來就連高科技企業招程序員也要種族搭配了,最忍無可忍的是男廁所女廁所居然快要可以通用了。 這個民主黨跟我以前認識的民主黨不是一個黨了,完全變味了。
這些年讓我對民主黨感覺最不安的是他們總喜歡動不動指責別人種族歧視,什麽事情都跟種族掛鉤,打種族牌: 電視上某個族裔的臉面不夠多這是種族歧視,好萊塢發獎沒有某個族裔獲獎這也是種族歧視,董事會裏沒有某個族裔的董事這更算種族歧視。 好吧,俺認了,不敢吱聲。但大學招生也要搞種族平衡,這過分了吧? 你敢乘坐一個靠種族平衡招聘的飛行員開的客機嗎? 你敢讓一位靠膚色被招聘的外科醫生給你開刀嗎? 你敢說這就是馬丁路德金博士的夢嗎? 馬博士說的,根本就不是種族平衡,而是剛剛相反:color blind society!
前些日子我還看見有人說目前對美國危害最大的是白人至上,是3K黨。 這不是某一個人的看法。你要是去問問華人民主黨,他們多半也會拿出弗洛伊德的照片跟你這麽說。 而且他們會一口氣從陳果仁說到李文和說到陳霞芬,證明美國是白人種族主義者的天堂是亞裔的地獄,然後還要提醒你:要不了多久華人就要被關集中營了,你趕緊去給楊安澤捐款,給拜登、賀錦麗投票吧! 投拜登,得解放! 但我就奇怪了,既然如此,為什麽亞洲人還一個勁沒命地要移民美國? 我們都來捫心自問一下: 我們買房子的時候,到底更願意在哪些區買房? 我們送小孩子上學,更願意把孩子送到哪些學區上學?我們到底是不是每天一上班就被白人老板沒完沒了地歧視? 你真覺得3K黨,新納粹和白人至上主義是美國面臨的最大危害嗎? 那些東西早就有了,並非今天才冒出來。 那些東西跟美國的傳統價值觀並不相融。據我的觀察,過去幾十年中,那些東西從來沒有成為美國社會的主流。 如果美國真的是個白人種族主義的天下,那奧巴馬怎麽可能當總統? 如果華人在美國的一切成功都是平權運動的功勞,那麽如何解釋楊振寧丁肇中遠在平權運動之前就獲得諾貝爾獎?
我認為美國面臨的最大威脅是對美國傳統價值觀的否認,對美國憲法和法律的肆意踐踏,以及對美國本身的詆毀。 現在住在市區的家庭,有幾戶人家還敢在家門口掛一面美國國旗? 現在美國的警察看見罪犯危害老百姓的性命的時候有誰還敢開槍? 現在有幾家中餐館的老板和員工可以毫無擔憂地每天去打工? 現在大學的教授們誰還敢在課堂上無憂無慮地講真心話? 三十年前我來美國的時候不是這個樣子的,就連二十多年前克林頓當總統的時候也不是這樣的。 克林頓總統時期還嚴打罪犯,當時各地出台了“三進宮” 的嚴打政策,現在美國誰還敢嚴打犯罪? 奧巴馬第一個任期還大力驅趕非法移民,現在非法移民都可以光明正大領福利甚至可以投票可以當民選官員了。 賀錦麗當加州檢察長的時候還把1500個吸大麻的關進監獄,現在吸大麻的都成了光榮的消費者、守法的納稅人了。 如今在自己車上插一面美國國旗需要勇氣和冒險精神。 如今你要是去推特公司門口舉牌抗議刪帖先要擔心一下自己的大門牙會不會被安踢法打掉。 如今你租出去的房子要是收不到房租就先要好好想想房客會不會把你給趕出你自己的家。 如今你要是忍不住舉報了民主黨的黑官首先要想想自己怎樣才能不被滅口。 如今你去推特發帖你需要跟在微信裏發帖一樣小心翼翼,最好多多使用錯別字以防止被刪帖。 如今你看見一群暴徒在你家門口耀武揚威你要是持槍保護自己就要想一想你會不會進監獄。 美國的法治在哪裏? 民主在哪裏? 自由在哪裏? 我們老百姓的安全在哪裏? 憲法保障的一切又在哪裏? 這還是美國嗎?這都是白人至上的錯嗎? 這就是所謂的progressive movement嗎?
什麽是美國的傳統價值觀? 多年前就有學者總結出來了,大致就是這些方面“
Individual Freedom and Self-Reliance
Equal Opportunity and Competition
The American Dream and Hard Work
看了這幾條有何感想? 如今Individual Freedom恐怕隻是留給極左派了,Self-Reliance 快要變成 Government-Reliance了,Equal Opportunity 在滑向 Equality of Income, Gain, and Outcome 了。Competition??? 你這是種族主義吧! 現在就連學數學, STEM, 都是種族主義了,懂嗎? American Dream? 哼哼! Hard Work? 這太原始了吧! 政府大包大攬了,誰還想Hard Work?
美國有進有退不要緊,美國有平靜有騷亂也不要緊,美國有左派也有右派更不要緊。 如果美國丟失了傳統價值,那美國就真的完蛋了。 一個國家只許左派打砸搶燒,政府開始包攬人民的一切,平均主義大鍋飯,懶人成堆,這樣的國家還想繁榮? 這樣的國家的人民還想過好日子? 三年前我去遊覽過紐約、舊金山。 今天您去看看紐約和舊金山那些曾經繁華的大街吧!
今天美國的哪一個黨哪些人在竭力搗毀美國的憲法和法律,在拚命摧毀美國的傳統價值,這還不清楚嗎?
俺不會等閑視之,因為俺的後代都要生活在這個美好的國家。美國何時完蛋? 估計那是一些人夢寐以求的事情,但肯定是很久以後的事情,因為有很多人不想讓這個國家完蛋。 白人、黑人、拉丁裔、亞裔裏面,很多人在努力讓這個國家更加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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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長型豪華黑色轎車正開往噬夢學院入學測驗地點。
車內,女孩用纖細的手指捲了捲棕橙色長髮,百無聊賴地望著車窗外冰冷單調的景象,輕蔑一笑。眼珠子往上翻了翻,再把埋怨的目光投向一旁皮膚黝黑的男人,「是誰說方塊國很夢幻,宛如仙境,去一次就不想再回來的?」說完用力甩髮,刻意將髮絲打在面無表情的男人身上。
男人往薄得像紙的平板電腦輸入幾行字,將螢幕轉給女孩看,「是這個旅遊網站說的。」
「呿!商人的話能聽嗎?」女孩將炯炯發光的眼珠往車頂勾,因生氣皺起的五官不僅精緻漂亮,更透出凡人無法輕易靠近、千金小姐特有的高貴傲氣,「要不是為了噬夢學院,我才不要到這種到處是山脈、麥田,還有牛啊羊啊的無聊地方來。」
男人支著下巴思索了一會兒,「蒂娜大小姐說的話,我全都聽進去了,下次我會帶大小姐去沒有羊、沒有牛的地方。有豬的可以嗎?」
名為「蒂娜」的女孩扭身抬手,捏住男人的鼻子,「你就不能舉一反三,帶我去些比較時尚熱鬧的地方,好比百貨公司、秀場之類的嗎?」
男人依舊沒有表情,轉而用嘴巴呼吸。
見怎麼樣都無法讓男人擠出一點表情,蒂娜放開手,雙手盤胸,用力地靠回椅背,手指又開始捲髮尾。
「人家本來想去逛逛街,買些新衣服。奧托,你想,我們鐵定能考進噬夢學院,要是魔法局不給足夠的準備時間,就要我們入校住宿,我帶的那五十套衣服哪夠啊?」她噘著嘴抱怨。帶衣服很簡單,只要用點魔法,讓它們變形縮小就好,非常方便。問題是她只帶了五十件!一天一件,五十天就穿完了!更何況她不見得每件都會穿。
「大小姐,您放心,老爺說了,不管您要什麼,都可以上網購買。」
蒂娜瞪了一眼名為「奧托」的男人,「就說你不識趣!買衣服當然要現場試穿才爽快啊!我親自試穿,絕對會驚豔全場。用網購,買給誰看啊?根本連買的慾望都沒有。」
「我查過了,噬夢學院附近有市集,是學生們最喜歡的地方。」
「我才不要穿低等市集裡的便宜衣服!像麻布一樣粗糙,纖維粗硬,不透氣,還夾雜了石油的味道,怎麼配得上堂堂紅心國總理的千金?」
奧托難得地揚起嘴角,「入境隨俗,是我誕生在總理家之後,學會的第一句成語。」
「大小姐,抱歉。」司機突然打斷兩人的對話,這讓一心想辯贏奧托的蒂娜擺了張臭臉,「前方探測到未知的惡夢,我們要繞道,車程會多半個小時。」
奧托側眼瞥了瞥蒂娜,看著那雙燃起鬥志的雙眼,再將視線挪到正前方,透過擋風玻璃,探測未知的惡夢。眸底浮出電路板一般的光芒,精準地判斷出惡夢所在位置與等級,「大小姐,這次由我來──」
「幹嘛浪費時間繞道?我來就行。」蒂娜拔出腰上的金屬片,打開車門,探身望向正前方那甩動著尾巴,把高架道上的車輛掃入大海的惡夢。
奧托捉住蒂娜的肩,「若您執意要去,讓我跟您一起戰鬥。」
「奧托,你別老像爹地一樣處處擔心我,我已經十六歲了,可以自主了!」
「我的出生是為了保護大小姐,若不能保護大小姐,我就沒有活下去的意義。」
蒂娜抿嘴,金屬片一甩,閃出白色晶光,一把漂亮的長劍現形,「隨便你,可別扯我的後腿。」
「遵命。」
話音剛落,一輛白色轎車被化為巨蟒的惡夢掃過,失控地衝向兩人乘坐的黑色轎車。電光石火間,奧托一手抱住蒂娜,一手施法讓路面隆起,刺入白色轎車車底,將之頂上半空。
白色轎車車主落荒而逃,與幸運躲過惡夢攻擊的人們一同爬下橋。
加長型黑色轎車因地面不平而打滑,原地轉了半圈。奧托收緊手臂,不讓這些傷到蒂娜一根寒毛。
待車子緩緩停在一邊,蒂娜用力推開奧托,「雞婆!說好了讓我自己來對付,你幫我防禦、恢復生命值就行。」
「遵命。」
與此同時,高架道西北方向,魔法局第九十九層樓內的景觀餐廳,正播放著韋瓦第的《春天》。日光穿過歌德式玫瑰花窗與柳葉窗,在滿是典雅艷紅色系裝潢的室內渲染開來。
希普諾斯用帶責備意味的視線,狠狠瞪著對座的恩帝米歐。稍早之前,他才交代了少年不准亂跑。魔法局的建造可是集結了百位高級武裝鍊金師之力,怎麼可能讓沒有員工證的恩帝米歐全身而退?逃跑的下場,不死也是半活。
恩帝米歐身邊的璐平完全沒察覺希普諾斯的怒火,流光溢彩的雙眼直直地盯著阿媞米絲女王。即使美食上桌,他仍目不轉睛,還因驚豔而稍稍張開嘴。
女王的驚人美貌曾讓太多人看呆,她已是司空見慣。希普諾斯身為女王的護衛,不得不禮貌地提醒,「咳!」
這一聲果真讓璐平回了神,慌張地看看恩帝米歐,再看回希普諾斯,然後目光又落到女王身上,「不好意思,可能是我使用瞬間移動,觸動了防護系統。不過這是有原因的,我來參加噬夢師入學考試,可是一樓的大門沒開,情急之下就……用了瞬移。」
女王輕笑。看在璐平眼中,女王周圍彷彿有鮮花朵朵盛開。他真的嗅到了淡淡的花香,蘭花的高貴、玫瑰的美豔、百合的純潔,綜合起來,就是他心目中最女神的香味。
恩帝米歐沒加入對話,望著桌上的餐點,不知該吃或不該吃,內心陷入猶豫。有點渴,喝茶應該無妨吧?但……喝陌生人提供的東西,真的沒問題嗎?
「擅自邀你們來吃早午餐,不介意吧?好吃嗎?」女王優雅地端起骨瓷茶杯,遞上一口王族特選的餐後茶。
女王一直很想見見讓希普諾斯破例的少年,沒想到這麼快就能跟他一起用餐。她一面喝茶,一面觀察恩帝米歐,外貌真是漂亮秀氣,肯定很受女孩歡迎,希望不會像伊克洛斯那樣花心。
「當然不會!超好吃!能跟女王一起吃早午餐,是我三生有幸!餐點非常好吃,真不愧是五星餐廳!」這間餐廳只有魔法局高階員工有資格進入,由王室御用廚師掌廚,選用的都是最頂級、最稀有珍貴的食材。當然,一分錢一分貨,價位可是一般餐廳的十幾倍。再加上餐廳位於九十九層樓處,能居高臨下地將瑪格麗特之都盡收眼底。璐平老早就想偷溜進來開開眼界了,想不到今日能實地走訪體驗。
看向身旁雙手合十、彷彿在跟偶像吃飯的璐平,米歐用力推了他一把,把他從幻想中推醒。
「話說回來,你以為今天是測驗日嗎?繼『摩爾甫斯』之後,又有學生因這理由被捕。」女王瞄了一眼璐平,再將眸光投向希普諾斯,似是認為後者沒把考試訊息說明清楚。
「記錯?今天不是星期四嗎?」璐平慌張地看了看在座的其他三人,猛地想到自己隨身帶著紙牌,能查看正確日期。
「是星期三。」恩帝米歐瞪了璐平一眼。就算是失憶的他,腦袋也比這糊塗鬼要清楚許多。
「原來我搞錯日期了,真是對不起,給大家貼麻煩了!」礙於坐著,璐平只能低頭表示歉意,只差沒有當場掉眼淚。
恩帝米歐猶豫許久,終於決定喝下陌生人準備的紅茶。端起茶杯,這個小動作立即引來希普諾斯的注視,那眼神讓他感到疼痛,忍不住無語地回瞪。少年覺得自己很倒楣,為什麼要平白無故被人罵、受人指揮?他想自己決定自己的人生,難道不行嗎?就因為希普諾斯救了他一命,往後的人生都要乖乖聽令?
「你很幸運,為了測試考生們的機動性,方才魔法局發了一封緊急訊息給所有考生,臨時更動考試時間與地點。更動後的時間,就在三個小時之後。至於新的集合地點,寫在訊息內容中。」
璐平滑動文字,腦中浮出新集合地點位置圖,正思索著該如何前去,忽然念頭一轉,發現自己忘了某件很重要的事,「啊!還沒向女王您行禮。」
他匆匆起身,向女王行半跪禮。見狀,恩帝米歐總算正眼望向女王。
好陌生的臉,或許見到梅花國女王,會覺得熟悉些。
女王也起身,雪色長髮下是長到拖地的華麗禮服,因著全身散發的魔法氣息,曳地的裙襬正像水波一樣蕩漾。她高傲地抬起臉,「免禮,是我請你們吃飯,你們是我的賓客。對了……」女王喚來守在後方的親衛隊,抽出她預先準備的見面禮,一把西洋劍,遞給仍坐在位置上的恩帝米歐,「讓你在希普諾斯出任務時受傷,我和希普諾斯都深感愧疚。這把西洋劍,就當作國家對你的賠償。」
璐平扯了扯恩帝米歐的衣角,失憶少年意識到自己也該向女王行半跪禮,但在餐廳行跪禮,很不自在。而且說什麼深感愧疚,他可不認為一直瞪他的希普諾斯有任何愧疚。
女王牽起恩帝米歐的手,將西洋劍交到他手中,彎身親吻他的臉。恩帝米歐面無表情地收下武器,反倒是一旁的璐平看得雙頰泛紅。
親衛隊們見女王與恩帝米歐如此靠近,紛紛上前想確保女王的安全。希普諾斯抬手一擋,示意他們返回原位待命。
「我差不多該去下一個行程了,祝福你們一路平安,一帆風順。慢慢吃不要緊,這邊的侍衛會帶你們前去最近的傳送點。」
女王轉身離去,希普諾斯跟上,離開前,雙眼仍緊盯著恩帝米歐不放,看嘴型像是在嘆氣。
眼前沒有其他王室相關人士了,恩帝米歐拍拍灰塵起身,璐平仍跪坐在地,「……真幸運,居然能巧遇女王。」
恩帝米歐吃下一口荷包蛋,邊咀嚼邊想著,吃完就趕緊離開吧,腿卻被看起來若有所思的璐平一把抱住。
「真是嚇了我一跳,原來你認識阿媞米斯女王啊!真好,馬上就得到了女王賜予的武器。不過你還不算最幸運,沒來得及跟女王合照。等我通過了噬夢師入學考試,你答應我,一定要幫我拍得好看一點唷!她可是歷代最美的女王,腿又長、腰又細,歌聲超級好聽!聽說她的歌聲與α腦波相合,有治癒的力量,她以往出的每一張專輯我都買了!而且女王文武雙全,聰明機智,我還聽說啊……」璐平興奮地介紹女王的偉大事蹟,諸如她曾於一夜之間殺死怪獸九頭龍、砍倒超過三十米高的劍樹、在海中憋氣一小時……等等等等。
「我沒興趣了解你的女神。」恩帝米歐原本想扯回腿離開,仔細想了想,還是佇留於原地。根本不曉得接下來去哪裡才好,他還有什麼容身之處?
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這樣的自己,他不願讓別人知曉。
他張開嘴,遲了一會兒才發出聲音,「你知道噬夢學院入學測驗地點在哪裡嗎?」
璐平第一次聽到他提問,趕緊站起來回答,順便又伸出手,「首先,我要來重新自我介紹。我叫璐平,『夢組』屬性。你呢?如果你是『噬組』,我倆就是天生一對了!」
「我……」恩帝米歐盯著那雙閃亮如紅寶石的眼,無奈地回握,「我叫恩帝米歐,其他的就別多問了。」因為我也不知道。
「我會帶你過去測驗地點,這回絕對不會錯了,相信我!」璐平雙手合十地保證,「對了,離測驗開始還有段時間,我先帶你去一個好地方吧。」
日光牌大門機 在 hi_Pattis Youtube 的最佳解答
Pattis April Issue
《 We in Wonderland | 春照之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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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上你故事裡的那座高塔
想證明世界
如我想的那般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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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幾個年歲
碰見了是紅心皇后 也曾是牌局主人的光景
有時候偉大 有時候又渺小
有時戰勝為王 有時又一敗塗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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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愛麗絲
但卻穿梭在世界與時光的牌局中
沒有真正的最後
所以也沒有真正的輸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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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記好太陽升起的經緯座標
跟著日光就不需擔心
關於迷路那種小小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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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上這座塔
披上整地的日光
我總會回到你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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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8.4月號 Release /
3/21(Wed.) 20:00
日光牌大門機 在 飲食男女 Youtube 的精選貼文
綿綿雨粉如風飄絮,灑落於石板地上。
隨着羊腸石徑而行,兩旁植物悠悠揚揚,被修剪過的痕迹,顯得有點造作。終於走出迂迴,晃入眼眸的,是「香港公園」四個大字。水珠從牌坊滑落至花叢,細葉輕抖,對啊,下着雨呢。
回過神來,驀地前瞻一下,眼前是座白色建築物,正可擋雨。
甫踏進平房內,方發覺此乃一間茶藝館,左手邊是一條迴旋樓梯,正要舉步之際,竟傳來陣陣茶香撲鼻,剎那瞄了瞄上方的木牌,手已不禁將前方木門推開,默想着剛才的三個直度大字——「樂茶軒」。
果然,木門後,別有離塵天地。
瞳孔裏反照出一片古色,木地板鋪上一層輕蠟,門口的左方擱了數個木架,分別放了不同的茶壺、茶杯,靠牆有一貌似百子櫃般的木具,相信是安置茶葉的地方,數位身穿寶藍色長袍的茶藝師,正專注地泡水試茶。右方則是另一木櫃,一個個小圓罐整齊地排列在內,拿起一瞧,罐子上寫了茶葉的名目,裏面則放了一小撮茶葉,好讓品茗者挑選茶種。來到店子的前方,散發着濃厚中國味的正方木桌及木椅正有員工在拭淨,數個紋路相當細緻的木屏風,稍稍分間了兩至三個空間,免卻侷促,並列的數個雙門大窗透着日光,而窗框及窗花都一致地用上了木材,貫徹始終。
凡塵本歸自然
確定這是一家茶館後,一名身穿沈紅寛衣的老人步及。怎麼說,他綁起銀髮,一額清爽;圓弧的黑框眼鏡,擋不住深邃的雙眼皮,一雙明眸似乎沒有被歲月壓昏;微笑底下,連着一束白鬍子,左手把其執起一掃,對了,就像遠古的智者。伸出右手一握,他報上「葉榮枝」一名來,於茶藝界相當有名氣的他,被尊稱為老師,亦是茶館的主人。
茶館歷年廿七,說長不長。老師接過茶藝師的茶,小嘗一口,緩緩道出每晨試茶乃茶館的傳統,重點是水。香港不吃香,水質一般,即使採用了優質的濾水器,每天仍要先確保水味如貫,方放心泡茶。地方各有優劣,本是自然,盡本份泡出一壺好茶,就是尊重天然、順應自然。說起這一點,就關乎茶館成立的原因,其實有些少因緣。
早於八十年代,老師跟維他奶的創辦人羅桂祥合作,賣紫砂茶壺維生。當時是一九八六年,對茶道還是一知半解的他,遇上了他的啟蒙者,亦即是他的員工。這名員工來自安溪,家族以種茶維生。一次機緣,他帶老師到故鄉去,踏上茶山一刻,完全震撼了。高山雲霧,地方唯美不在話下,最大的感動,來自茶農認真的精神。當時做茶葉很樸素,由種植、採收、挑葉、搖茶、發酵、殺青,到包裝都一手一腳、一板一眼,沒有機器輔助,一切講求天時、地利、人和。由一個普通的飲品,變成有生命的東西,不單好喝,不是完美,但有一種個性,猶與大自然結合。說起,他仍覺激動:「好感動,嗰刻我發現,呢樣先係人所追求嘅嘢。」那個年代,茶種不明確,某地的普洱、哪方的水仙,反正各類茶葉全都由政府先收購,再混合出售。於是,老師帶了好些茶葉回港試賣,發明了「單採」這個名詞,明確地劃分了地區及茶類。流傳間,大家覺得這概念很好,引發他開創了樂茶軒。
老師呷下第二杯茶之時,已見有客人步進茶館,時間尚早,多為品茗而來。放下玻璃茶杯,他徐徐站起,迎賓去。
專心不染塵濁
客人是三名女士,打扮樸實,徑自走到放置茶葉的木櫃前喃喃互語。老師見狀,上前打着招呼,又拿起茶葉小罐讓各人嗅嗅。這是茶館的執着,了解客人口味,為其挑選合適的茶種,賣茶之餘,解釋何謂好茶,如何品茶、泡茶。「由八十年代起,我見盡好多茶館,而家執得七七八八,佢哋最大問題係將重心放喺食物,令茶館風味減少。」他強調,茶永遠是主角。
言談間,發覺三人有意學茶,老師於是把各種茶葉、茶具拿出,準備泡茶。用小勺子舀起茶葉一瞬,他神情忽而嚴肅起來。這是他的信念——專注。細心專注地喝,就發現味道確是不同。他把熱水壺插電,將茶的種類娓娓道來。
從前,茶葉分類很簡單,分為不發酵、半發酵、全發酵及後發酵四種。現時則較講究,劃分了六大茶類。綠茶、青茶、白茶、黃茶、黑茶及紅茶。
此刻在老師面前的,正是不發酵的綠茶,碧螺春。只見,老師於熱水壺旁邊放了一瓶溫水。不需預熱杯子,因為愈少發酵的茶葉,沖水溫度愈低。綠茶雅淡,宜用薄身茶具,他慢條斯理地把泡好的茶倒入玻璃杯中,茶的表面浮起了一層茶毫,即茶茸毛,茶毫愈多,代表茶葉愈細嫩。淺嘗一口,清香的餘韻仍於舌尖徘徊之際,老師已換上一套小巧的薄紫砂泡烏龍茶。稍稍預熱茶具,倒掉熱水後,就把屬於半發酵的青茶塞到茶壺中注水,把第一壺茶倒掉,他解釋:「唔係每隻茶都要倒走第一泡,烏龍茶第一轉茶葉未張開,唔香,所以唔要。」把茶飲盡,老師走到擺放茶葉的木櫃前,逐一解說。
手上的水仙是白茶,屬低發酵茶,宜低溫沖泡;旁邊擺放着罕有的黃茶,則屬後發酵,他一解狐疑:「等於你媽媽留菜,菜心芥蘭,我用碟蓋住,返嚟再蒸熱,菜變成黃色,咁咪係黃茶囉!」同屬後發酵的黑茶亦然,變成黃色的菜再慢慢曬乾閒置,變成菜乾,就是黑茶。往下方一看,是為人所知的普洱,即紅茶,紅茶以全發酵製作,要用高溫沖泡。見有人口水直流,老師知情地舀起一撮,返回泡茶的位置,用大熱的滾水灌滿厚紫砂壺,放入茶葉,把水柱拉高注入壺中。細心一看,茶葉比剛才的兩種茶粗大得多,故此水溫需較高,原理如煮牛肉一樣,牛肉切得薄,火鍋時熗熗就吃;如果牛肉切得厚,就需多浸兩下。這正是人云亦云的表現,原來水滾,不一定茶靚。
想當初,教他喝茶的師傅,主要是茶農,與之生活,取溪水沖茶,訓練專注,細心體會時,慢慢找到茶的樂趣、茶的精髓,繼而,才變成了他生命的一部分。
茶,其實是一種經驗,需要累積。這是他送別三名女士時,留下的一句話。
悲心牽動萬麈
轉身步回茶館一刻,門外剛好有人送來點心,老師見無人閒暇,於是出外交接。雨露依然連綿,他倒是一臉無所謂,與門外送貨工人核對着單據。驀地,一名挽着兩袋蔬菜的光頭男人站在身後察聽內容,見一切順利,就急步往炊煙裊裊的廚房走。老師忙畢,見店內已半滿,不慌不忙地踏入廚房。「劉經理,客人開始到啦。」他稍稍吊高嗓子,喚着正忙得不可開交的光頭漢。劉經理原來主力負責廚房及菜單。茶館雖然只賣素食,但七成的點心都是當天即包即蒸,其餘三成向某寺院叫貨。劉經理每早都需要外出挑選新鮮貨,原則是不時不吃。既然茶是主角,食物理所當然,就是配角,因此茶館每天只售約二十款點心,但選擇少,客人容易生厭,故每天都要轉換款式。至於,最令二人頭痛的,就是如何讓菜式配合醇茶,因為茶本身是一個減的元素,用來清潔口腔,素菜清淡,易致「口寡」,所以他們要不斷嘗試,例如油膩的,配普洱茶來清膩感;淡味的,就配清茶。
離開廚房,發現店裏已經近乎滿座,看來最旺場的午市已至,緊隨身後的老師開腔:「附近做嘢嘅人想食素,但附近冇素餐館,所以就會嚟晒呢度。」素蝦餃、素燒賣、豆腐餅、燉湯,一籠籠點心不息地送到席間。看着穿著整齊的上班族忙於咀嚼,使得他憶起九十年代的上環。
一九九一年至二零零二年間,茶館於上環樓梯街開業,只賣茶葉,旁邊很多老茶鋪。被嘲是黃毛小子的他,卻憑着一份慈悲,而站穩陣腳。他相信幫人要盡全力,故此,有任何人到茶舍請教茶道,即使沒有光顧,都會傾囊相授。也不求暴利。估計,全中國屬他的茶最便宜,三十八元一斤起,到現時都沒有漲價。他常跟客人直言,他們的茶並不特別名貴,並非得獎,只是好喝。清心明明,令他結識了一群「茶道中人」,因而闖出名堂。但老師強調,不要讓一片悲心受蒙騙,例如茶價未必直接反映品質,「我好討厭大陸啲小罐茶,話咩總裁飲嘅茶,世界上有幾多總裁?其實就是要令你虛榮。」有些茶賣幾萬元一斤,根本騙人。故此,他要尋根,親自到中國內地不同的茶山試茶,好茶方買,成為了全香港第一個跑茶山的人,幾乎全中國的茶山都跑過。熱心的他,更冒着生命危險去試茶。
有一次,老師到龍井向茶農買茶,碰到一個炒茶的人,二人聊開了,他就嗟嘆黃茶難求,因為做茶過程繁複,沒有幾個人做了,不料對方竟然指他的爺爺會做,老師二話不說,立即動身隨他到安徽故鄉找黃茶老人。然而,不知道是因為過於興奮而忘記,還是刻意遺忘,當年是二零零三年,正值沙士疫間,聞說此病就是從該處傳來,故被列作禁區。幸而,他最後都無病歸來,更帶來了珍貴的黃茶,對方被其誠意打動,更每年為他做茶。
從思憶中掙脫,老師揑一把汗。最令他覺得驚險的,是在眾多老行尊面前,能夠生存過來。最後,茶鋪愈做愈好,於是二零零三年投標現址,開始做茶館,如他的口頭禪「From farm to table(從茶山到桌面)」。於他而言,茶道雖盛載了很多文化及歷史,但經常把文化掛於嘴邊,終成包袱。所以他的信念是讓人快快樂樂地喝茶,故名「樂茶軒」。
回頭,他已坐於客席,與數名外國人茗茶閒聊。如斯氛圍,吸引不少遊客遠道而來,牽塵萬里。
喜捨一切如塵
送走了最後一位客人,仰首一望,已經四時許。穿戴整齊的店員,開始重新於餐桌上鋪上竹蓆,一雙筷子、一套碗碟,都有條不紊。手輕腳動,不發出一點繁音。倏地,幾位手執樂器的男女推開大門,朝老師這邊打招呼。茶館平日不做晚市,每逢周末晚則有粵曲或南音表演,很多客人特地來,邊欣賞邊享用晚膳,相當熱鬧。南音徐徐揚起,老師輕敲拍子,訴說着,表演樂隊駐場多年,早已成為老友。堅持做音樂表演,並沒有為他帶來更高的利潤,由始至終,他都只視茶舍為一個以茶會友的地方:「你想發達千祈唔好做茶,呢行能夠過到生活,維持落去已經好好。」喜捨,是他的座右銘。
喜捨,即有些東西要懂得放棄,懂得與人分享。正如要得好情誼,凡事就不能賺到盡。說實話,對年輕人而言,茶館有點老套,但老師一點沒有想過以年輕化來擴大客源:「好難將就年輕人,好似佢哋鍾意飲珍珠奶茶,但呢個係我底線,叫我畀啲化學劑你飲,我做唔到。但年輕人會長大,總有一日發覺乜嘢對自己好,佢哋需要幫助,而唔係將就。」堅持原則,就要捨棄獲利。
對於茶的執着,又豈止一二。時至今日,老師仍然會去茶山試茶,尤其是多產的地方,好茶需要發掘。當然,很多茶都不需他親自去買,畢竟,認識了十多年的相熟茶農芸芸,每年都自動替其留一批好茶,他咧嘴笑道:「而家係賣幾分老臉皮!」縱然臉皮多厚,事實上如今很多茶都買不到了,就如他一直光顧的一個茶農家庭。老師憶述,這家人做的鐵觀音非常香醇,還記得第一次到他們家中看他們做茶,一絲不苟的全手工製作,更要用腳搓茶葉,深深被他們的堅持震懾。可惜,九十年代時,茶農的兒子自殺死了,夫婦二人傷心過度,又缺少了兒子的幫忙,也就不再做茶,那種茶至今也再嘗不了,此乃茶館的一大缺失。
只是,不捨不捨,還需捨。
被傷痛籠罩着的老師,略帶蒼然。睿智的光芒稍熄,暴露了六十有七的點點老態。茶館雖好,人卻會衰。說到傳承問題,他確實沒有頭緒。第一,有興趣的人不多;第二,懂茶的人不多,但最令他憂心的,是感情關係轉移問題:「茶農老,我又老,佢哋嘅接班人同我嘅接班人可唔可以共處,都係未知之數,老啦,唔可以帶走任何嘢,咁交畀邊個呢?」他自覺唯一能做的,是讓人感到茶館有生命力,畢竟誰願意接手一間小店?碰巧,最近大館邀請他去開店,自嘲一把年紀;一把鬍子;一把鼻涕;一把眼淚;一把衝勁;一把茶壺,最後把心一橫就去做。他,就賭一鋪。
揑着鬍子,智者深知世外桃源,虛無縹緲。何不暢飲一杯,暫洗風塵,於此天地胡哼亂唱,一番逍遙。
明天的事,明天了。
金鐘樂茶軒
地址:金鐘香港公園羅桂祥茶藝館地下
電話:2801 7177
營業時間:10am-8pm(星期日至五);10am-9pm(星期六);每月逢第二個星期二休館
詳情: http://bit.ly/2NuvBHi
中環樂茶軒
地址:中環荷李活道10號大館1座G06-07鋪
電話:2276 5777
營業時間:11am-11pm(全年無休)
詳情: http://bit.ly/2Nq1gt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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