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妳以前給我的書要怎麼處理?」
「拿回來給我吧!」
看著從妹妹那拿回的書籍,每一本我都讀過很喜歡才分享給她,即使已經是至少20年以前的事了。
重回我手裡的這些書,我是有感情的,看著它們,有種老朋友久別重逢的喜悅。
其中一疊是小野(李遠先生)的書, 他的孩子們年紀與我相仿。
20多年前,他寫著他陪伴孩子一路成長的歲月,那個年代的升學壓力,不是一個現在的孩子們能體會的。
那時候的台灣,教育是填鴨式的,成績是唯一標準,我記得我國小5-6年級,同學們就在討論要報考哪一間私立學校跟資優班。
我就讀的國中,還要依全校每次段考排行進行分班,只有全校前150名的學生能進A段班(每次段考排名都會貼在公佈欄長達一個月), 一班50人只有3班。
一學期下來,成績掉出150名的同學就會在同學與老師們「眾目睽睽」下被換到B段班,然後擠入前150的同學一樣在「眾目睽睽」的眼光從B段班搬入A段班。
學校學生7:40遲到,唯獨A段班學生7:10就算遲到,因為7:10-7:40要進行第一個小考,7:40-8:10要考第二個小考。8:00全校升旗典禮,A段班可以不參加,因爲要考試,有特權。
我只是一個不討厭讀書的孩子,不特別聰明,也只能讀進去我能吸收的容量,莫名在這環境下以掉車尾的名次被分到A段班,被迫著每天6:00起床,每天5:00下課不能回家要晚自習,晚餐是媽媽送到學校給我。
那段時間我很少跟媽媽跟爸爸相處,因爲我醒著的時間大多在學校,回家都很晚了,洗完澡就睡覺,不然明天會遲到。
同學間也沒有什麼友誼,因為大家都在唸書,講話會被記過。
才13-14歲的我真的不懂什麼叫做讀書是爲我好(雖然學校老師都這麼說),去上學是一點也不快樂的事,我有好幾個月都是先哭過幾分鐘再出門去上課,沒有跟爸媽求救,因為當時的教育環境就是這樣,換到別的學校也是一樣,沒有快樂學習這種事,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我也只能無奈的接受。
痛苦悲慘的國中生活,唯一的樂趣就是讀小野的書。在書裡,身為一個爸爸, 面對跟我一樣處境中他的孩子,小野帶著他的孩子在這種無奈的教育體系中,努力在日常生活中苦中作樂陪著孩子成長。
讀著小野他們家裡發生的有趣故事,是我國中最開心時光,小野先生不只是陪著他的孩子成長,也在我的苦澀青春歲月裡,伴隨著我長大
謝謝您,小野
#小野
#李遠
後話:13-14歲的我,老師出的作文題目中,有一題是長大後想做什麼?
我寫我想當作家,這是我第一次萌生出當作家的動念。雖然現在真的是個作家,但我一開始是想當一個跟小野一樣的作家(不知道這輩子還有機會嗎?🤣🤣)
舊照:應該放小野的書,不過應該沒關係,讀著很有愛的他的書長大,養成心中也很有愛的我(桌上這本書說的就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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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高中生開學囉!
從小學四年級來到宜蘭頭城、就讀人文實驗國中小,開始了「沒有課本、沒有考試、沒有分數」的體制外教育,兒子歷經了六年很不一樣的教育歷程。
從沒有排課、一整天晃蕩不知道該做什麼;到整個月風雨無阻的環島騎腳踏車;再到完全自主安排的行動學習;甚至學校挨告一度搖搖欲墜......青青最終決定給自己一個挑戰:考北北基會考、回台北就讀體制內的高中。
剛開始我聽到他決定這樣做的時候,並不是十分贊同。一方面我覺得即便不選擇自學,還是可以唸宜蘭高中或是羅東高中,不必硬擠台北的學校;二方面我覺得他這麼晚才準備課業,很難有勝算。
不過,既然他決定了,我也沒說什麼,只告訴他,讀教科書十分枯燥辛苦,要有心理準備。於是,他國三那年的八月,從行動學習組轉入人文的會考班,開始準備考試。
人文的學科教授和一般學校方式不同,當然應考比較吃虧一點,因此他從國一起每週便和姐姐共請一位家教,週六下午上2小時的數理課。除此之外頭城還有一位外國老師,也是每週兩小時帶他和同學一起玩玩英文桌遊、讀讀英文小說。其他,就沒有補習任何課程了。
開始準備會考之後,青青發現自己因為缺乏練習,和體制內學生的數理程度差距太大,連九九乘法表都背不完全;因此跟我提出要去補習班補習。於是,從去年八月起,他週六下午到晚上,去補了數理化和社會科,國文、英文則自己準備。
說實話,一開始他連去補習班聽課都還是有困難。於是,我在家幫忙他先預習內容,重學國一國二的數學、物理;開學之後補習班教新的,他才漸漸跟上進度。因此,後來會考時他的數學、自然稍弱,分別只有B、B+。
至於國文、英文、社會,他因為喜歡閱讀,所以並不太差。我鼓勵他閱讀「吳姐姐講歷史故事」「中國哲學故事」還有金庸武俠小說,既充實歷史又涉獵文學;後來他國文、社會分別考出A++、A的成績;英文則差一題A,聽力全對,只差文法。
說來好笑,因為體制外沒有回家作業,他很少寫國字,一篇作文寫下來,一行有一半的字都不會寫。不過,因為平日閱讀量大,我就讓他參加我旗下老師的班,(容我廣告一下:https://annasu0630.pixnet.net/blog/post/35516500-2019)每週練習一篇作文下來,幾個月也就追上來了,最後寫作得到四級分,也算過關。
值得一提的是,補習班的數學老師對他印象深刻,還來宜蘭參加他的畢業發表;寫作班老師也打給我說:「他很有趣,當有同學在作文中質疑讀書、考試的意義時,他下課還特別等在門外,推薦那位同學去看《雜學校》展覽,告訴對方世界上有很多不同的教育體制。」
這八個月,他自己讀書,我從不催促他,也從未在意他的成績。只是提醒他要把錯誤弄懂,不要「浪費時間考試」。有時看他做題目很辛苦,晚上我也會陪著他和隔壁鄰居的孩子一起唸書。他倒還安慰我:「媽,我覺得學科內容還蠻有趣的,不算太辛苦。」
這半年準備考試期間,後來成為我家最歡樂的時光,他通常下課回來會睡到晚餐時間,然後吃完飯我們再一起研究各科考題、煮宵夜、查谷歌,從八、九點唸到半夜,其樂融融。
會考成績出爐之後,我們還算滿意,悠哉了一陣,殊不知差點栽在「志工成績」上!原來各縣市志工服務算法不同,我們因為國三才準備要回體制,國一、國二雖然做了比平常體制內學生更多的社會服務,卻都沒有「登記」。而學校和我也搞不太懂北北基的志工算法,差一點就因此少了十分!經過一番周折才終於補送成績、嚇得我差點心臟病發!倒是青青當時卻無所謂,他挺看得開:「反正我也不算太用功,學校差一點也沒關係。」
(唉,這「志工成績」在台北根本形同虛設,大家都一樣是學校安排得好好的「基礎分數」,一點意義都沒有。)
放榜了,讀書八個月的青青以22.6的成績,如願進了離台北家最近的南湖高中,上學只要20分鐘。我們並沒有如同當時某些酸民網友所說的:「反正最後都會送出國.....」、「教導孩子逃避考試」,反而真正實現了自主學習的力量。
開學之後,我去聽108課綱解說,微笑的發現,現在強調的選課方式、自主學習、品格教養,都是人文一直在做的事。而青青在暑假也自行參加了許多論壇活動、協助我帶隊,過得十分充實。
附帶一提,我家姐姐今年也以泰北高中全校第四高分的統測成績,如願申請進入她心目中的第一志願:世新大學的「圖文傳播暨數位出版學系」,開展了人生下一章。
誰說體制內外無法順利接軌?
誰說高職學生就考不上大學?
誰說實驗教育一定只能送出國?
我非常感謝現在改變的考試方式,它讓學生有更多選擇;我也感謝人文,它讓我們一家有了不一樣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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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小說 #時光膠囊 #隨筆小說
身為第一線接觸客戶的房仲業者,我的人生品質和房市一起跌落谷底。
聽說房價還會再跌,我想,現在能睡合租雅房,還不是最壞的人生。
客戶傳來的訊息鈴聲成為我每天早晨的鬧鈴,我從凌亂的文件、報紙、信函和用過的衛生紙中迅速爬起,身體則反射動作地掃起手機,拋下自尊,有禮貌、有耐心地回應客戶的各種問題。
安撫客戶因收到那張瞧不起人的斡旋價格而生氣甚至想取消專任委託的心情,並有耐心地解釋客戶委任售出的物件會被壓低的缺點原因,以及給予客戶一定會在專任期間把房子賣掉的信心。
來回了半小時,客戶總算是打消掉想提早結束專任契約的念頭。
老實說,我也沒有信心能在一個月內賣掉屋齡超過三十年的四樓公寓,畢竟我和那間公寓有著差不多的年齡,也和我一樣有不怎麼理想的價值。
我望著吊掛在門後整燙過的黑色西裝,對唯一整潔的東西探了口氣。我進到租屋處共用的浴室,看著鏡面的自己,一邊刷牙,一邊扯著睡翹的頭髮。
十五年前的我絕對想不到未來是如此吧。
曾經擁有一票好友,過著順遂又快樂的高中、大學時代,成績、交友狀況、體育體能、談吐社交應對都算在優等之上,然而為何會變成這樣呢?
我甚至已經記不得在小學的作文題目裡寫了什麼「夢想」。
「二十五歲的時候我們來挖時光膠囊吧!」
模糊的記憶裡,我想起了某人曾說過的約定。
已經離約定好的日子超過五年了,老實說,我連國三畢業那天在哪裡埋了什麼東西都不記得了,可每當我想要捨棄現在,回到過去重新再來的時候,便會想起「他」的聲音。
會記得這個聲音,是因為他平常很少說話,除了回應老師的問題之外,他從沒有主動跟任何人聊天,也沒有加入任何團體,一直以來只是靜靜地坐在位子上閱讀小說。
光是待在座位上看漫畫就令好動的國三生坐立難安了,何況是文學小說呢?
當時我身為班長,主動邀約一直沉默的他加入時光膠囊的行列。
他是第一個把信件寫好塞入瓶子裡的人。他或許很早就擁有夢想,說不定現在也正朝著夢想前進呢。比起當時很有人緣的我,那個人已經從潛力股變成績優股了吧?
我拔掉刮鬍刀的插頭,停止「好想回到過去、好想重新來過」的妄想。
當我回房穿好西裝準備上班前,手機傳來了一則訊息,對方選擇必須付費的手機簡訊,是被我封鎖的緣故。
「阿祥,我們見個面吧,拜託你,再給我一次機會。」
俯視著千篇一律的文字,從以前必須要忍耐想見對方的衝動,然後變得無感,直至覺得厭煩。
就算回憶裡是像天使般溫柔的女性,一旦被背叛了,現在也只剩下厭惡的感覺。
如果可以,我真希望別因為女友劈腿而哭得死去活來,別意氣用事離職,也別遷怒家人,搞到每逢農曆除夕我都自願加班,獨自過農曆年。
我的夢想到底是什麼?
想著這些,我已經走到公司對面的便利商店,買了三明治和蜜豆奶抵達上班場所。
以前高中每天一瓶蜜豆奶,我唯一沒變的習慣大概是喝蜜豆奶吧。
「阿祥,你臉色看起來很不好。」
上班的三小時後,店長從我身後經過提醒我,我才曉得感到喉嚨刺刺的,腦袋昏沉的原因是發燒了。他曉得我為了說服買家提斡旋,奔波了幾個晚上因此受寒,最終放了我半天假。
我在店附近的耳鼻喉科看完病,拿了藥,提步走回租屋處。
可想到那屋子樓上正在裝修,聽說是要把一層公寓改裝成三間套房出租,那是大工程,想到貼在大門的工程紙張寫每天早上九點到下午五點施工,現在才中午,我便掉頭走到公車站。
——去找時光膠囊吧,看看以前的我寫了什麼。
熟悉的公車號碼進站,我招了手,踩上公車階梯,裡頭的乘客只有三名,我便坐在前方的單人座位,前往以前就讀的國中。
實在挺意外我會想知道十五年前的自己究竟寫了什麼,如果能從信上找到夢想,或許我可以從三十歲再度出發,去做不同的工作,加入不同的圈子。
但會有嗎?以前的我是抱持著什麼心態活下去。
公車在市區繞路了好一陣子,終於抵達我所就讀的國中。校門前剛好有站牌,下車不遠處就是管理室,我向管理員說明想進校的原因之後就被攔住了。我也知道隨便挖土會破壞學校的精心培育的樹叢,可我也找不到任何理由可以踏進校門。
看來,電視上演的「一群人回到學校挖出時光膠囊」的劇,根本是理想狀態。或許他們是選在六日沒有人進出學校,或是偷跑進去挖的吧?
即使被管理員拒絕,我仍在校門前躊躇著。沒有挖出時光膠囊,我就能以反正我找不到以前的夢想而繼續喪志下去了吧。
從事房仲業的這段時間,我學到了很多,同時也感受到那並不是我喜歡的東西,只是沒了這份工作,我就無法繳納房租,也沒有伙食費,可能得露宿街頭,去公園洗澡,拿報紙當棉被……然後……也許就這樣過一輩子,死了也沒人發現……
「……吳彥祥,你是吳彥祥嗎?」從行政大樓跑出了一道陌生的人影,即使對方走到我面前,喊著我的全名,我仍不記得他是誰。
「是我啊,你都喊我小胖耶,我在這裡當老師。」
啊!聽見這熟悉的暱稱,讓我想起對方是每天喝三瓶蜜豆奶的傢伙,我發喜帖時體重超過一百二十公斤,現在的體型只有以前的一半,難怪我認不出他。
「你來做什麼啊?」
「……其實我想來挖時光膠囊。」
「啊,那個啊,我已經挖出來囉!前年我們學校要興建校舍,我機靈馬上挖出來。」已經不胖的小胖帶著我進到校園,走回教師辦公室,他從抽屜裡拿出早已氾黃,但好險用了塑膠袋加膠帶層層保護,不至於受潮到無法辨識的信件。
「就只剩下你和小誠沒來拿了。」小胖把剩下的二封信都交給我。
對……那個不愛說話的同學叫做小誠,陳譽誠。
「什麼時候你會叫人家『小誠』了,當初不都說無口誠、默默誠。」
「哎唷,都已經當上老師了,當然不能這麼沒禮貌啊。你來得正好,就交給你保管吧。」
「不是吧,譽誠要拿也會回來拿啊,你給我幹嘛。」
小胖感嘆地搭著我的肩膀說:「這就是命中注定啊,我下學期要轉去別的學校了,你剛好在學期末找我,這是天意,天要叫你交給小誠。」
「可我沒有他的聯絡方式,連電話也沒留,怎可能知道他啊。」
「你沒看過卜學亮的『超級任務』嗎?不覺得按照一封信件的線索去找人很刺激嗎?」
「拜託,這是你硬把任務塞給我的藉口,喂!」
我說話的同時,剛好敲了上課鈴聲,只聽見小胖說:「糟糕,為了救你進來學校差點遲到,我先走囉。你好久沒來國中同學會了,下次一定要來喔,大家都不會介意那件事啦,你也別放在心上。還有下個月是我生日,可以請我吃飯當作生日禮物。」
「你想得美!快去上課!」
小胖跑離辦公室沒幾步,又掉頭探往室內,說著:「要我陪你出校門嗎?」
我知道他在擔心什麼,我搖頭。
「又不是三歲小孩,快走啦,下個月請你喝酒。」
「哎呀,太好了,那電話要接喔。」
小胖說完,正式離開了這層樓。
當時,我與從大學交往的女友準備要結婚,我沒有漏掉一個,把這項好消息告訴國中同班的所有同學,直到婚禮舉辦的前一週,才發現女友長期和她職場裡的上司劈腿,後來也輾轉得知在我當兵的時候女友也做過類似行為。
被即將成為家人的女友背叛很難受,面對想為我祝福,提前準備要來參加我婚禮的親朋好友,我更無言以對,最痛苦的是他們想安慰我,得在我面前避開有關結婚的話題。
從那時候開始,我便減少與朋友的聚會,萌生了想拋棄過去,重新來過的想法。
「咳、咳……」我摀著口鼻,在公車上輕咳了幾聲。失算,沒先買口罩,以至於得到隔壁婦女的白眼相對。
我主動離開二人座位,站到中央,學生陸續上車,我才知道這天是段考,看大家趕著回家的樣子,大概是段考第一天想回去唸書吧。
我在擁擠的學生群中俯視藍色格子的信封,譽誠本人都沒來認領的信件,為何我得透過信封的蛛絲馬跡把信件送到本人手中呢。
我沒有偷看別人隱私的習慣,下車後買了小攤販的皮蛋瘦肉粥當晚餐,把自己關回雅房,在吃飯前先拆開自己的那封信。
信封裡放了一張以前價值連城的特殊卡片,而信件上屬名給十年後的自己,正確來說,是五年前的我。
——不知道你現在有沒有很愛的人?組織家庭了嗎?
——每週六日有沒有帶父母出去玩,一至五有好好工作嗎?
——我啊,現在每天都得早起唸書、留校自習,我好忙喔,好羨慕你不用補習也不用應付考試喔。
——我好想早點長大,賺大錢,出國旅遊,把整套七龍珠買回家,還要買最新的主機、最新的遊戲片、最新的手機也不用被老爸罵。
——最後,不管你現在發生了什麼事,有了什麼困難、或是想做什麼決定,我都全力支持你喔,十五歲的我替你加油打氣。
看了以前的自己寫的信,多少有被過去的自己感動一下,但也只有一下而已。
吃完粥,我沒有得到預想中的動力,視野範圍內又有那封譽誠的信,我便以想從信中得到聯絡方式為由,戰戰兢兢地拆開那封充滿格子與線條的信函。
我躺在床上,吃了第二包藥之後,腦袋昏昏沉沉地,然後把譽誠的信攤在眼前,搭配著逐漸想睡的欲望去閱讀。
第一個想法是,字還真漂亮。
第二是,不愧是喜歡閱讀的人,文筆優美。
第三是……
一張折成許多十字折的素描紙。
啊,我想起來了,當時美術課要畫同學的素描,因為譽誠找不到人一組,我跟老師說,我們這組可以多一人,三人互相畫彼此。
當時是譽誠畫我,比起把美術課當作同樂會的我們,譽誠相當認真地觀察我的五官,用炭筆仔細得描繪,最後我只看到半成品,而現在攤在我眼前的是完成版。
雖然沒有很驚豔,但對一個國中生來說已經相當不錯了。
就在我完整攤開素描紙時,裡頭掉出了一封信。
咦?裡面還有一封?譽誠當時是第一個寫完塞進時光膠囊,沒想到內容這麼充實?
我看著信封的TO,要給的人……是我?
為什麼十五年前不直接給我呢?
想起譽誠在大家把時光膠囊埋進土裡時,跟我說二十五歲要一起挖出來,或許這封信是想給五年前的我吧?
我低頭看著他給我的信,前面是感謝我總是想到他,然後……
——十年前的我非常、非常憧憬吳彥祥,但我太膽小了,只敢在未來跟你說,我真的……
——很喜歡你!!
我快速地坐起身,什麼病痛還是愛睏都在瞬間消失了。
咦?這樣嗎?
我很訝異,因為我從沒想過會被同性告白,而且我還時常想起那傢伙的聲音。
上天沒有給我太多時間來驚訝,手機響起了,那不是客戶擾人的訊息,也不是前女友要求和好的簡訊,是小胖打給我。
「阿祥,我幫你約到人了啦!下個月我生日來幫我慶生,譽誠說會來喔,你就順便把信交給他吧。」
「啊,我剛剛才拆開。」
「咦!真假!那可以再黏回去嗎?」
「是可以啦,那……那你要幫我假裝沒拆喔。」
「放心,是說好險喔,你沒有暴力拆信。」
當小胖說完,我看著自己的那封,信封已經被撕碎,只有信紙完好。還好我很有耐心地拆開譽誠的那封。
「那你要來對吧?下個月八號我生日,晚上七點在老地方居酒屋。」
在得知譽誠的心意之後,我猶豫了一下,但就只有一下下。
「當然啊,我說要請你當生日禮物。」
「這樣就對了嘛!那不見不散喔!」
當小胖要掛斷電話前,我即時阻止了他,「對了,你給我譽誠的電話,我想在聚會之前把信先給他。」
「哎呀,這麼性急,裡頭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祕密嗎?」
我擔心在生日聚會把信拿給譽誠時,會被這群人鼓吹要在眾人面前開信,我才想提前把信交給譽誠。
「就算有也不告訴你。」
「呿,好啦,我待會傳Line給你。」
小胖掛斷電話後,傳了一組我一輩子也不會忘記的手機號碼。
突然間,我覺得房市有救了,我的人生也許會因為這組電話號碼而復活。
一邊想著這些,我勾起笑容把這組號碼登記在聯絡名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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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因為之前跟房仲聊天,得知不是頂樓的四樓很難賣掉,但並非所有的四樓都不好賣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