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台灣的藝術家,在中南美洲流浪、在聖保羅旅(隱)居多年,現在把他眼裡看到的巴西美好與紛擾,以一張張大型畫布展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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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薦大家去看看 Hsuan 以繪畫藝術詮釋的「那個傢伙 aka 巴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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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轉貼活動介紹文字:
Each Modern 亞紀畫廊很榮幸宣布旅巴西藝術家林亦軒的最新個展「一個叫木材的傢伙」,展出藝術家 2020 年至 2021 年創作的繪畫作品,並以兩部分的形式首次在台灣發表。展名中的「木材」直指了巴西重要的出口物:巴西紅木(Pau Brasil),而從樹木被破壞、半加工成為木材、再次出口的狀態,也意指了林亦軒對巴西與自身創作的反應與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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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西詩人奧斯瓦爾德・德・安德拉德(Oswald de Andrade)在 1928 年所出版的《食人宣言》(Manifesto Antropófago)與 1960 年代末的巴西文藝運動「熱帶主義」(Tropicália)都被視為巴西在後殖民時期的重要文藝復興里程碑。這樣的文化核心在於吞噬、消化來自如非洲、歐洲、亞洲的外來文化,再與巴西當地相互結合,最後「再生」成一種新的、屬於巴西卻又多元的狀態。長年生活在拉丁美洲,林亦軒的抽象繪畫看似巴西塗鴉與東方線條的混合體,敘述著藝術家從宏都拉斯、阿根廷、到最後在巴西落腳的所見風景。如同巴西文藝運動的進程般,線條、圓點、色塊等基本繪畫元素在他的作品中不斷地被組合、衝擊、與分解,最終合而為一。在這樣的過程中,他也從「流浪者」逐漸轉變為「居住者」的狀態,成為了另一種「原生」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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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不一、粗糙裁切,林亦軒的畫布與紙看似隨性、狂野、自由,卻富含了對繪畫本身的細膩感受與思考。從過往對多種「形狀」的嘗試,到新作中更為明確的「圓」與「線」,這樣的過程似乎對繪畫本質提問:該畫什麼?如何去畫?然而對於林亦軒來說,這樣的答案似乎無須刻意追求,而是在實踐的過程中重複著熟悉與陌生、溫柔與野蠻,將生命經驗與時間在繪畫中自然地發生,如他在《在此想做什麼就做什麼》(2021)中塗抹掉了畫布上原有的圖案,重新繪製了不同於其它畫作的強烈矩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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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疫情在 2020 年攀上高峰,身處巴西的林亦軒也被迫在封城之下持續創作。這樣的狀態使他的創作時間放慢,不明確的模糊形狀也逐漸在畫布上聚焦成了鮮明的符號。在《下午一點的葉子》(2020)中,我們可以清楚看見許多綠色圓形,饒富節奏地跳躍在了畫面之中。這些綠色圓形意指了一片片的綠葉,以幻想的姿態展現。在這些強烈的圖形之下,林亦軒所繪製的背景也是一種對於風景的抽象渲染。《馬拉赫塞斯》(2020)描繪了巴西倫索伊斯・馬拉赫塞斯國家公園(Lençóis Maranhenses National Park)特有的沙漠水窪地形,似沙紋與水波的螺旋線條下映襯著藍白交雜的天空與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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呈現黑色強烈線條的數件《生食與熟食》(2020 - 2021)則取名自法國人類學家克勞德・李維史陀(Claude Lévi-Strauss,1908 - 2009)的 1964 年著作《神話學:生食與熟食》(Mythologiques: Le Cru et le Cuit)。因為環境的不同與壓力,樹木會調整自己並生長出不同的形狀的枝幹與樹葉,而林亦軒就是將這樣的概念放進了繪畫當中,以熟食比喻過於純熟的技術,而生食比喻樸拙生澀的技術,彼此勾勒出抬頭仰望時能看見的交錯樹枝。在《晾在樹梢的一片片天空》(2021)、《樹葡萄》(2021)中,我們都能看見矩形化的天空下,蜿蜒崎嶇、不受背景干擾、迷宮般的樹枝點綴著幾片橘黃數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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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亦軒的抽象畫作關於風景,但那不熟悉的異國已然不是它們既有的樣貌,也絕非是我們所能預期的南美洲。「應屬於」巴西的風景早已超越了「原始的」巴西,回應了當地與藝術家本身由多元文化組成的歷史背景。這些與奢華、精緻相去甚遠的繪畫如同美國文學運動「垮掉的一代」(Beat Generation)般叛逆不羈,卻又極富追尋自由的詩意;又或者說,利用曾被西方中心主視為貶低巴西的「食人」一詞作為一種反擊,將樹木做為木材重新出口。那麼,林亦軒所開啟的不只是一種對特定風景的想像與解釋,而是在文化相互侵入與融合的過程中,創造一種屬於「世界」的繪畫。
李維史 陀 生食 熟食 在 芭樂人類學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將近四年前,芭樂人類學曾刊登一篇〈政治人物是什麼,可以吃嗎?〉,談鄉民喜歡將政治人物給「食物化」(如小辣椒炒空心菜)的現象,運用結構人類學大師李維史陀的理論,指出政治人物被當成食物,是親切而「可食」的,而且生食要轉換成熟食,才能修成正果。
那篇芭樂文收尾在小英把自己變成熟食(英派),然後台灣人就吃下去了。沒想到過了快四年,英派進化成「辣台派」,而且還有新的熟食出現了──果凍!(如果你不知道這是什麼,表示鄉民程度不足喔。)另外還加入一種非生食也非熟食的新東西──韓極混。於是芭樂最搞笑的malaita老師再度出馬,這篇2019進階分析版討論空心菜如何變成硬菜、果凍吃草為什麼沒市場,而韓極混又為什麼具有危險性。
(本文為[一片芭樂]系列,是芭樂人類學的小品專欄,設定為吃完一片芭樂的時間內可以輕鬆閱讀,不要太認真。)
https://guavanthropology.tw/article/6715
李維史 陀 生食 熟食 在 百工裡的人類學家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在人類學的飲食文化研究之中,李維史陀有經典的「飲食三角形」,當中除了有一側軸線是透過烹煮讓生食變成熟食外,另一側則是透過腐爛發酵的方式,使食物得以達到質變的效果。
有趣的是,儘管許多地方都有自然腐爛發酵的食物類型,但往往都只有當地人能接受,外人往往難以下嚥,這樣的飲食文化彷彿暗示著只有當地人能透過這種方式適應在地的自然環境。
在這篇來自BBC的文章之中,讓我們一起來到冰島,來看看當地的腐食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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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島人的祖先是彪悍沒錯,但他們不是維京人。他們是挨餓的農民,不顧一切的想盡辦法要存活下來。
儘管冰島人不再吃擱淺的鯨魚,但這種清洗食物的方法也是發酵鯊魚肉(hákarl)的源頭。發酵鯊魚肉類似腐爛的鰩魚肉。儘管巨型格陵蘭鯊的魚肉通常對人類有毒——高濃度尿素會導致皮膚、眼睛和呼吸困難——一旦等到它變得腐爛一些,通常保存是在海灘上的一個洞裏(如今是在塑料容器裏),它會變成一種很珍貴的蛋白質來源。蝠鱝和其他大鯊魚也同樣有毒,在發酵或腐爛後同樣可食用。而且既然它都已經腐爛了,保存起來就很方便咯。
所以多個世紀以來,這種腐爛口味的食物代表著生與死的分別。冰島人處理真正糟糕味道的能力對於冰島存活和最終成功的重要性,正如真正的維京人處理旅行和戰爭引發困境的能力對於斯堪的納維亞大陸一樣重要。
隨著每年逾兩百萬人的遊客訪問量,這個國家的飲食在過去三十年來已經發生了變化,更多地傾向於吃披薩、意大利面和漢堡包。但這裏仍然是個小國家,只有33萬人口,他們的傳統不僅僅在於旅遊景點;他們維繫著這些異地定居的斯堪的納維亞人的過去與現在。
(以上引用網頁原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