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常書訊]
白睿文主編,《霧社事件:台灣歷史和文化讀本》,麥田,2020.1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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霧社事件90週年,這本文集值得一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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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序論/ Michael Berry(白睿文)
序曲:霧社事件的本土意義/Dakis Pawan(郭明正)、Bakan Pawan(巴干‧巴萬)、Darryl Sterk(石岱崙)
一 、#霧社事件的歷史記憶
殖民地「討伐」話語及措施在霧社暴動的發生及鎮壓中的作用/圖魯斯-昂塔內•華(Toulouse-Antonin Roy) (門泊舟 譯)
霧社事件與德固達雅和日本的關係史/Paul Barclay (保罗・D・巴克莱) (陳姿瑾、侯弋颺 譯)
「以『蕃』制『蕃』」:「霧社事件」的前因/鄧相揚
再傾聽他們的故事:思考「台灣原住民觀點的霧社事件」/北村 嘉恵
莫那.魯道之直系家譜/Bakan Pawan(巴干‧巴萬)
台灣原住民餘生後裔眼中的霧社事件/Takun Walis(邱建堂)
「台灣原住民餘生後裔眼中的霧社事件」的回響/Dakis Pawan(郭明正)
二 、 #霧社事件的文化記憶
霧社1930: 文化總論/Michael Berry(白睿文)(李美燕、陳湘陽 譯)
論鍾肇政的「高山組曲」:川中島的戰火/林瑞明
霧社事件裡的身體與暴力/Robert Tierney(丁若柏)(林芳如 譯)
順便提及的霧社事件:論津島佑子的《太過野蠻的》/荊子馨 (梁嘉俊 譯)
霧社事件:前後/廖炳惠 (周翠 譯)
不合時宜的沈思:《餘生》中的當代的視角、散步的哲學、道德的思索/吳建恆 (陳湘陽 譯)
前塵與前程:舞鶴的小說與湯湘竹的紀錄片的兩種兩種「餘生」/Darryl Sterk(石岱崙)
視覺震撼、改寫與再現:《賽德克•巴萊》的分析/劉俊雄
中間者之臉:《賽德克‧巴萊》的 原住民歷史研究者映像/Nakao Eki Pacidal
維基百科時代的歷史呈現:數碼平台上的霧社事件/邱貴芬 (陸棲雩 譯)
三 、 #創作者的霧社事件
在被殖民的傷痛中奮勇前進:關於我的敘事長詩《霧社》/向陽
「霧社事件」與我/邱若龍
記錄霧社事件:紀錄片《餘生》創作談/湯湘竹
虛構小說與田野研究:訪談《餘生》作者舞鶴/白睿文、舞鶴
重金屬出草歌:訪問閃靈的林昶佐/白睿文、林昶佐
黃金時段的霧社事件:萬仁談電視劇《風中緋櫻》/白睿文、萬仁
從田野、文學到舞台/鄧相揚
無好人亦無壞人:訪《賽德克巴萊》導演魏德聖/Tony Rayns(托尼 雷恩)、魏德聖 (白睿文 譯)
梁哲睿維基 在 盧斯達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盧斯達:江澤民當年真係講得啱】
黃台仰李東昇應綠黨邀請,在德國國會一個研討會演說,向國際表達中國如何迫害香港,而且是在世界與中帝國主義的對抗脈絡之中討論香港問題,內容正路,但個別香港媒體代表事後訪問黃李二人,表現卻極為離奇。媒體千里迢迢去到德國,兩個政治難民又難得可以重拾粵語表達意見,部份問題卻九唔搭八。有記者問黃李二人有沒有覺得愧疚、有沒有覺得對不起支持者、有沒有覺得對不起一齊抗爭的人、有沒有覺得對不起留下受審的梁天琦等人,很多「有沒有覺得」,非常有攻擊性。
沒錯記者不一定要同情抗爭者;本民前的政治實踐,也從來不是大眾那杯茶,不管是親中派還是泛民。香港記者如果這樣尖銳質問政界中人以及更高權力的政府官員,至少基層記者在呼喊人工低、被剝削的時候,大家都會覺得合理。
生還者愧對天地的邏輯
所謂「說大人,則藐之」,是個性的高標準,反過來說就是「高拜低踩」,現實的所謂政治圈很現實。說到底就是黃李二人無人無物,無論怎樣對待,都不會有能力尋仇。如果得失政黨大佬和政府高官,一定有後果,很多人就對他們避重就輕,甚至幫手做公關,與權貴勾肩搭背,自視為有頭有面。對待無權無勢的政治難民,平時的精銳就突然跑出來了。這兩個人挨過難民營千辛萬苦,傳媒者則坐飛機萬水千山,訪問卻變成娛記訪問許志安和黃心穎。
其實談「對不起誰」,已經是浪費時間,我以為「黃台仰走佬好衰,留低梁天琦坐監」之類,只是局外人或網絡遊魂片言隻字的正常水平,如果有跟進這類新聞,大概早就看過梁黃二人一早協定「一個走一個留」的消息。本來還是梁天琦走、黃台仰留下,但梁天琦後來決定自己坐牢,黃台仰才走。這事情,《金融時報》的記者也有報道、李怡在文章中說過,傳媒中人不可能不知道,既然梁黃二人都同意,還有對不起誰的問題?
問題是,問的人就算知道,都扮不知道。因為記者和報道,都是不求全面,但求有 bite。Bite 即是 soundbite。我只是看直播,也覺得個別記者故意鳩問,只想拿一些能夠發酵的反應回去剪片炒新聞。而事實上黃台仰有幾句也是鳩問鳩答,你記者提問是這樣的水準,他也用一些反問就推過去。(例如有人問,有甚麼想對以前的支持者說,他答,那現在的支持者呢?)
我覺得「對不起誰」的邏輯很奇怪。有沒有人會問北京民運後流亡的人,有沒有覺得自己對不起被軍隊打死的人?有沒有人會問康有為梁啟超流亡外國,有沒有自覺對不起菜市口的戊戌六君子?有沒有人說孫山中在倫敦沒有接受清廷拘捕,對不起其他在中國「伏法」的革命同志?《維基》估計有 120 萬人參加過雨傘佔領,最後只有比例中很少數的人被控告,那 120 萬人是不是又要愧疚?
尋求仆街的故事
傳媒嗜血早就不是新聞,問題是若果一律嗜血,對大人物對小人物都 mean,那還算是一致。但我們看見的是「尋求仆街的故事」,這些問題背後的一套邏輯,是用極高的道德標準,令受訪者不用回答就變成仆街。老實說黃台仰李東昇能答到甚麼?總之你無穿無爛,都是仆街了,但明明難民營環境好比人間煉獄,有誰能說是流亡還是坐牢比較好?
更大的問題是,究竟我們這些飽食終日,無所用心的未受迫害者,是站在甚麼 ground 去尋找仆街,去質問他們為香港做得不夠?代表讀者?公眾知情權?娛記去追訪明星摷垃圾桶也說自己是為了公眾知情權。還有記者問難民有多少零用錢?這就是摷垃圾桶了。
說一件關係未必太大的娛樂新聞,日本女演員蒼井優最近表示要結婚,未婚夫是被稱為「殿堂級醜男」的諧星山里亮太。二人見記者,記者竟然問:「有說,蒼井優的戀愛經驗多,是個『魔性之女』,你不擔心她會出軌嗎?」(大意)我在看德國直播的時候也感到一股相似的惡意。
據報,山里亮太用以下這段話回應:
「各位記者們用『魔女』這個詞稱呼她,但我是一點都不擔心,因為我看到的她,跟各位想像出來的蒼井優是截然不同的。我眼中的她,是非常普通而單純,開心的時候會放肆大笑、難過的時候會放聲痛哭、吃到好的的東西也會把滿足感全寫在臉上,這些都和各位描繪出來的她,並不一樣。你們說她是一個城府很深的魔女,但我是一直直視著她,我很清楚她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因此我並不會有你們口中所說的那些擔心。」(大意)
雖然愛情這件事不一定長久,但一個諧星,在關鍵的時候表現出人的高度。是甚麼令他顯得如此溫潤如玉呢?那是因為他們被一群狼虎的娛記包圍著、審判著。
有人仆街ㅤ意味你也總有一天會仆街
早前黃台仰表示「現階段不再鼓吹港獨」,一些香港的人又在起哄。現在《蘋果》在德國訪問他,他的講法只是說香港連基本人權安全都沒有了,就回到守勢,不鼓吹不是不再支持。其實那些人也不是真的那麼在乎港獨或者政治難民,這無關任何政治哲學或者思辯,很多人只是渴望看見人倒下,就像那些日本娛記其實只是想看蒼井優出軌,有人仆街,大家就有花生食。
很多人只是希望看見他們放棄理想。但他們放棄了又如何?那就代表其他人獲勝嗎?為甚麼有人會樂於看見有人在強權面前放棄自己的政治信仰?有,所謂藍絲陣營有很多,但很多人面對異見的時候,也是這個樣子。就因為他們支持港獨,就因為他們在警察的暴力下還過手?
但這一切,其實也是人性。在一個大鳥籠,不敢逃獄的鳥,自然是希望看見逃獄的飛鳥折翼,因為這樣才顯得牠們自己「忍辱負重」睿智。老實說沒人是完美,在狂亂的時代,很多人都是被形勢迫著走,沒人一定要支持或同情誰,但任何人倒下,都不會是其他人的勝利,只會是中共的勝利,喪鐘難道不是為所有人而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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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斯達:江澤民當年真係講得啱】
黃台仰李東昇應綠黨邀請,在德國國會一個研討會演說,向國際表達中國如何迫害香港,而且是在世界與中帝國主義的對抗脈絡之中討論香港問題,內容正路,但個別香港媒體代表事後訪問黃李二人,表現卻極為離奇。媒體千里迢迢去到德國,兩個政治難民又難得可以重拾粵語表達意見,部份問題卻九唔搭八。有記者問黃李二人有沒有覺得愧疚、有沒有覺得對不起支持者、有沒有覺得對不起一齊抗爭的人、有沒有覺得對不起留下受審的梁天琦等人,很多「有沒有覺得」,非常有攻擊性。
沒錯記者不一定要同情抗爭者;本民前的政治實踐,也從來不是大眾那杯茶,不管是親中派還是泛民。香港記者如果這樣尖銳質問政界中人以及更高權力的政府官員,至少基層記者在呼喊人工低、被剝削的時候,大家都會覺得合理。
生還者愧對天地的邏輯
所謂「說大人,則藐之」,是個性的高標準,反過來說就是「高拜低踩」,現實的所謂政治圈很現實。說到底就是黃李二人無人無物,無論怎樣對待,都不會有能力尋仇。如果得失政黨大佬和政府高官,一定有後果,很多人就對他們避重就輕,甚至幫手做公關,與權貴勾肩搭背,自視為有頭有面。對待無權無勢的政治難民,平時的精銳就突然跑出來了。這兩個人挨過難民營千辛萬苦,傳媒者則坐飛機萬水千山,訪問卻變成娛記訪問許志安和黃心穎。
其實談「對不起誰」,已經是浪費時間,我以為「黃台仰走佬好衰,留低梁天琦坐監」之類,只是局外人或網絡遊魂片言隻字的正常水平,如果有跟進這類新聞,大概早就看過梁黃二人一早協定「一個走一個留」的消息。本來還是梁天琦走、黃台仰留下,但梁天琦後來決定自己坐牢,黃台仰才走。這事情,《金融時報》的記者也有報道、李怡在文章中說過,傳媒中人不可能不知道,既然梁黃二人都同意,還有對不起誰的問題?
問題是,問的人就算知道,都扮不知道。因為記者和報道,都是不求全面,但求有 bite。Bite 即是 soundbite。我只是看直播,也覺得個別記者故意鳩問,只想拿一些能夠發酵的反應回去剪片炒新聞。而事實上黃台仰有幾句也是鳩問鳩答,你記者提問是這樣的水準,他也用一些反問就推過去。(例如有人問,有甚麼想對以前的支持者說,他答,那現在的支持者呢?)
我覺得「對不起誰」的邏輯很奇怪。有沒有人會問北京民運後流亡的人,有沒有覺得自己對不起被軍隊打死的人?有沒有人會問康有為梁啟超流亡外國,有沒有自覺對不起菜市口的戊戌六君子?有沒有人說孫山中在倫敦沒有接受清廷拘捕,對不起其他在中國「伏法」的革命同志?《維基》估計有 120 萬人參加過雨傘佔領,最後只有比例中很少數的人被控告,那 120 萬人是不是又要愧疚?
尋求仆街的故事
傳媒嗜血早就不是新聞,問題是若果一律嗜血,對大人物對小人物都 mean,那還算是一致。但我們看見的是「尋求仆街的故事」,這些問題背後的一套邏輯,是用極高的道德標準,令受訪者不用回答就變成仆街。老實說黃台仰李東昇能答到甚麼?總之你無穿無爛,都是仆街了,但明明難民營環境好比人間煉獄,有誰能說是流亡還是坐牢比較好?
更大的問題是,究竟我們這些飽食終日,無所用心的未受迫害者,是站在甚麼 ground 去尋找仆街,去質問他們為香港做得不夠?代表讀者?公眾知情權?娛記去追訪明星摷垃圾桶也說自己是為了公眾知情權。還有記者問難民有多少零用錢?這就是摷垃圾桶了。
說一件關係未必太大的娛樂新聞,日本女演員蒼井優最近表示要結婚,未婚夫是被稱為「殿堂級醜男」的諧星山里亮太。二人見記者,記者竟然問:「有說,蒼井優的戀愛經驗多,是個『魔性之女』,你不擔心她會出軌嗎?」(大意)我在看德國直播的時候也感到一股相似的惡意。
據報,山里亮太用以下這段話回應:
「各位記者們用『魔女』這個詞稱呼她,但我是一點都不擔心,因為我看到的她,跟各位想像出來的蒼井優是截然不同的。我眼中的她,是非常普通而單純,開心的時候會放肆大笑、難過的時候會放聲痛哭、吃到好的的東西也會把滿足感全寫在臉上,這些都和各位描繪出來的她,並不一樣。你們說她是一個城府很深的魔女,但我是一直直視著她,我很清楚她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因此我並不會有你們口中所說的那些擔心。」(大意)
雖然愛情這件事不一定長久,但一個諧星,在關鍵的時候表現出人的高度。是甚麼令他顯得如此溫潤如玉呢?那是因為他們被一群狼虎的娛記包圍著、審判著。
有人仆街ㅤ意味你也總有一天會仆街
早前黃台仰表示「現階段不再鼓吹港獨」,一些香港的人又在起哄。現在《蘋果》在德國訪問他,他的講法只是說香港連基本人權安全都沒有了,就回到守勢,不鼓吹不是不再支持。其實那些人也不是真的那麼在乎港獨或者政治難民,這無關任何政治哲學或者思辯,很多人只是渴望看見人倒下,就像那些日本娛記其實只是想看蒼井優出軌,有人仆街,大家就有花生食。
很多人只是希望看見他們放棄理想。但他們放棄了又如何?那就代表其他人獲勝嗎?為甚麼有人會樂於看見有人在強權面前放棄自己的政治信仰?有,所謂藍絲陣營有很多,但很多人面對異見的時候,也是這個樣子。就因為他們支持港獨,就因為他們在警察的暴力下還過手?
但這一切,其實也是人性。在一個大鳥籠,不敢逃獄的鳥,自然是希望看見逃獄的飛鳥折翼,因為這樣才顯得牠們自己「忍辱負重」睿智。老實說沒人是完美,在狂亂的時代,很多人都是被形勢迫著走,沒人一定要支持或同情誰,但任何人倒下,都不會是其他人的勝利,只會是中共的勝利,喪鐘難道不是為所有人而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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