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擬真蛇】
(2020 年 1 月)
等待救援的第一百五十天,董問在睡夢中醒來。她被一個長髮及肩的男人環抱著。感覺她的動作,男人低聲問:「不多睡一會?」她只是搖頭,感官還在那個緩緩而未完全滑走的夢中。在夢裡她是一個軍人,在天色永遠沒有陽光的一片鐵色泥土上,她和一群蒙面的戰士一起。那些人穿著合金製造的加強支架,像外露的骨骼,一群金屬的死神。
在夢中她下令投擲一系列的小型核武器,飛彈在半空中化為星晨,將眼前的城市完全吞噬,接下來迎面而來的是一陣強烈的衝擊波,將附近他們附近的樹木和泥土完全捲起,但他們迎風而立,巍然不動,在夢中她知道,他們穿著的東西有保護功能。「董長官,任務完成。」她聽到一把電子的聲音這樣匯報,她本來要回應,但她醒了。
那個長髮的俊美男人貶了貶眼,問道:「沒事吧?」她還是沒回應,赤裸地微笑起床,眼前這座總統套房,有巨大的落地玻璃,加洲的陽光和海水味飄進來,照出了男人的臉,那是二十五歲左右時期的木村拓哉,那是一個古老的男人,資料上說他是幾百年前日本一個受歡迎的藝人。董問其實不知道他是誰,也沒看過他的戲,但這次選擇了他。她打斷了自己的惘然,開始穿起衣服,半裸著。赤裸的男人在床上半身坐起來,「妳好了嗎?」他的聲音從後面傳來,她沒有看鏡子中的他,應道:「是的,我好了。」然後伸手去按化妝檯的一個紅色按鈕,木村的聲音傳來,這次有點不一樣:「謝謝惠顧,希望下次再能見到妳。」
她又醒來了,這次是在一個醜陋的、只有一百尺的鋼鐵小房間之中。她正襟危坐著,睜開了眼,順手便將自己頭上的兩個指頭般大小的水滴型裝置脫下,推開門,外面有一個金色的落後型號的機械人等待著,它問:「還滿意嗎?」她伸出手,對方用一個儀器掃描了她的脈搏位置,叮一聲,機械人說:「感謝妳的惠顧。」正要走的時候,走廊上有兩個女人走過,她們一邊閒聊著:「……湯告魯斯?太矮了點……妳的品味會不會太古老了點?」董問等她們離開之後也跟著離去。外面已經是黃昏,她在名為「第六天」的「網絡體驗區」竟花了一天一夜,身邊充滿賭錢的男人、賣春的男人和女人以及不知道是生化人還是機械人的東西。最近城市突然多了很多人聚集,但董問不知道他們在爭取甚麼。
她身穿一襲緊身黑色功能服,像個瘦削的男人。這是富單那城的核心區域,她熟悉地找到回家的路,稍為遠離一下這種令人不悉的人多環境。在富單那城的第三環區域的一座老屋子,她走上樓梯,在中途又踩扁了一個階梯,但她沒有打算建築住在這裡的人修理它。二樓的一個單位是沒有鎖的,她將雙手收在袖子中,溫暖著自己,走進去。在雜亂的老董相機之間,有一個正在擦拭鏡頭的中年男人,他以為有客人來,但看見是董問,他微笑並繼續刷拭那個不值甚麼錢的小鏡頭。單位是昏暗的,只有大衛在檯台的小台燈之中閃耀著。
「回來了?」他帶著笑意繼續擦拭著。董問在一張不太乾淨的小沙發坐下,放下黑色的手袋,她的內心好像被蛇捆綁著,她嘆氣,然後說:「大衛,我有點事要跟你說。」大衛停的手停下了半晌,並繼續,他回道:「是的,妳可以說任何想說的。」她不敢望他,這好像一齣排演過很久的戲,在每次她離開的時候,都會演出的戲。雖然每次都有一點不一樣,但每次的終點都是一樣。
「大衛,我感到我需要離開。」
「去哪裡呢?」
「你一直以來對我很好,我也過得很安心。」她說。
「我沒有問這個,但很高興妳這樣說。」他放下了鏡頭,裝好鏡頭,並繼續用抹布抹另一個。
「但是我不想這樣下去,我必須跟你說,我感到安心,但那不是開心。」她望著自己的鞋尖說。
大衛的聲音傳來:「妳的意思是……?」
「你不問我去了哪裡?」她問。
「妳想告訴我,妳自然會告訴我。」他的語氣仍然溫柔。
「我去了中央區的『網絡體驗區』,我一直留在那裡。」她說。
大衛沉默的時候,董問繼續說:「你知道……」大衛打斷了她:「我知道,那你開心嗎?」
「老實說,是的,我感到高興,我不知道自己花了那麼多時間。我留連忘返。」她說。她望他,他的表情還是一如以往的溫和,一種屬於生化改造的溫和,他們好像都不發脾氣,即使在應該發脾氣的時候。他們是基因改造,來應付服務行業的品種。
「所以妳是不能在這裡找到甚麼?而在VR裡找到?」
「對不起,大衛。你沒有做錯甚麼,只是我,只是我行不通。」她說,但同時聽到一樓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大衛放下他的活兒,對她說:「我知道,我感覺到,若果我說我尊重妳任何決定,妳會覺得我沒愛過妳嗎?請不要這樣想,我愛過妳,這一刻也是,雖然生氣的時候也很多。」
大衛突然聽到董問的聲音:「等一下……」她的身影已經飄到門邊,門打開了,附著的門鈴響起來,三個蒙面的黑影進來,大衛只見到一陣紅色藍色的雷射光大作,似乎看到董問從後偷襲了其中一個,用手肘打掉了其中一把槍,在半空中搶走了,並迅速射死了其中兩個,剩下的一人並沒有被嚇倒,一槍打中了大衛的心臟,他的胸中有一個高溫融化的空洞,他倒下來。
槍客拋掉激光步槍,十把小刀從雙拳的位置伸出,董問手上的步槍,像洋蔥一樣應聲被斬成三片。那一刻她的雙手閒著,便猛力朝對方胸口一踢,對方飛彈而出,撞到一堆玻璃櫃,將精心擺放的古董相機和玻璃碎撞得一塌糊塗。蒙面客正要動彈,已看到對方已經趨至,兩把不知哪裡冒出來的螺絲批已經重重插入他的雙眼,衝力之大令頭骨也抖動了一下,血從眼框噴灑出來,卻是銀色的機油。
蒙面客在玻璃碎和相機中頹然倒下,董問離開刺客,回到大衛身邊,他還未死透,被扶起一半,又轉醒了過來:「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說。」她回應的聲音乾硬而短促:「說吧。」她想起戰場的歲月,在那些場域,每個人都是這樣說話,因為巨大的壓力和死亡的陰影。
「我是『存儲點』的守門人……抱歉,我一直沒有告訴妳。」大衛說。她說不出話來,一向清醒的頭腦也瞬間不能反應。「但……我是一直等著救援……」
大衛繼續緩慢地說:「但妳不知道『儲存點』在哪裡,妳不知道我就是那個守門人。我知道你想回去『真實世界』,但只是我自私,我沒有履行職責,我被發現了,隨便一方遲早都會來……他們會重置『儲存點』……」
董問看著三個死去的刺客,問道:「所以他們是歐盟的援軍?」但看起來不像,歐盟派進來的多數會是真人,而不是機械人或生化人。
她發現自己竟然在哭,眼淚滴在她握緊了大衛左手的手背上。「不……」大衛說:「相反……」然後他失去了意識,在檯燈之下,像那些報廢的相機一樣。
董問安放好他,聽到更多的腳步聲,這些人沉重的腳步魚貫而進,滿戴了整座大廈,地下,一樓,很快到二樓。然後有十個蒙面人走進來包圍她,她手無寸鐵,她看了看唯一的窗房。一個男人的聲音飄來:「外面有狙擊手,不要作這個打算哦。」一個沒有穿戰鬥服而是功能服、戴著飛行員樣式護目鏡的二洲人最後才進來,跟她維持了恰到好處的距離,在這裡她不可能發難脅持他。
「是的,千萬不要以為可以像演戲或演VR一樣,而且我們不想殺死妳,反正妳也殺了我們三個人,董上校。」那個男人說。
董問沒有回應。
「我叫羽田,我是歐盟的救援人。」男人自我介紹。
「甚麼?」
「是有點驚訝吧?我們是自己人,所以不要舉槍,大家放下槍吧,我是外交官,不習慣這種場面。」名叫羽田的男人說,十個蒙面男人聽他的話,放下了槍。羽田親切地微笑,站前了一步:「董上校,妳等待了一百五十天,是嗎?」羽田一邊讀取護目鏡的資料,一邊散發出「我知道了一切」的氣場。
「你有代碼嗎?」她問。
羽田說:「很抱歉要告訴妳,妳的直屬上司約書亞剛剛在美洲戰場戰死,在現實世界的時間大約只是兩日前,但這裡有時差,所以就這樣了。」
「要是這樣,你期望我相信你是部隊的人?」
羽田拉高護目鏡,笑了起來:「妳不用選擇,因為妳沒有選擇,妳看我們已經包圍了這裡,但我們不是來動刀動槍,考慮到長期在VR裡的人可能有一種網絡精神病,他們可能會……抵抗……真實世界的人,所以我們帶備了一些必要防護。一般人就不怕了,但妳是殺人如麻的嘛,所以我們只能如此。」
羽田瞄瞄董問身後的大衛,說道:「這位先生的死,Nothing personal,我相信妳這種軍階的人會理解。這個生化人其實就是這個世界的儲存點守門人,但正如他剛才所說,他產生了自我意識,開始拒絕協助人類進行掃描和『解鎖』,所以這只是剛剛好。我們沒猜到他竟然和妳發生了……感情關係,這真是不幸。」
她過了良久才能回答,她有一種回到戰場的感覺,但卻不是慣常的戰場,她暫且放下了雜念,回道:「所以?」
「所以我們來帶妳回家,上校。」羽田張開雙臂:「真實世界在等著妳呢。」
「但儲存點已經不在了,要重置吧?」她說。
「沒錯,重置是隨機的,但我們已經計算到位置,所以我們現在就走,外面除了狙擊手,還有直升機。」
在飛得似乎接近雲層的直升機上,羽田先生抽著煙,她坐在他對面,沒有碰過咖啡或者煙草,她坐得很畢直,臉上沒有表情。她不喜歡羽田先生,他的嬉皮笑臉像個不確定的小丑幻影,好像一個面具。她的目光拋到機外,夕陽早就消失了,星星隱約地閃動,直升機正向富單那城的外圍廢棄區飛去。這片夜景是美麗的,很難相信這些都是虛假,是電子運算的結果,不過她想到木村拓哉的臉孔和身體,還有他的動作……也許那不是真,但反應卻是真實。即使是真實世界中的人類,痛和喜悅都只是大腦裡的一種化學反應。
她突然問:「你提過的網絡精神病,是甚麼?」羽田答:「一種心理疾病吧,在VR渡過的時間越長,就越可能出現分不清楚,即使回到真實世界是他們的初衷,到後來也會出現抵抗情況。這是從東協深層獲得的情報,可別說出去了。」
「所以你們是不知道,部隊也不知道?」
「我們沒有第一手資料。」羽田說:「VR聯網出現大停電而自我封鎖的個案,0005MK2還是第一次,那是東亞協同體的城市,災難是他們的,但他們也多了很多研究資料,我們只能靠線人提供。現時我們知道,約有七百萬人迷失在0005MK2,在斷電前一刻,系統基於自我保護,切斷外部連線,系統變成內聯網,而絕大部份人的記憶串流也被修改,大部份人失去真實世界的記憶,他們以為這個世界就是真實世界。只有極少數像董上校的,很快就恢復記憶,所以東亞協同體的救援,其實也是遣返政策,因為很多人以為東協派出的救援隊是恐怖份子,他們在這裡樂而忘返,不想『回歸』真實世界呢。」
董問的眼光繼續流連在雲層和星光之中,她想,在真實世界不會看到這些吧?雲層已經被核戰所吹起的輻射層掩蓋。在真實世界要看到星光是奢侈的,就像找到一個有正常生育能力的人類,都不容易。而在這裡,這虛幻的世界卻是充滿生機。
「大停電為何會發生?」她問。
羽田頓了頓,笑容收斂成微笑,然後答:「東亞協同體的官方說法,斷電是因為一宗針對『聖士提反城』的恐怖襲擊,核電廠,妳知道……」
「我在進來之前,記得東協國防軍說要進駐聖士提反城,令她『回歸祖國』,這事和恐怖襲擊有關?」
羽田說:「我們的官方答案是,不知道。當然我們是反對他們單方面改變聖城的現狀,本來我軍也是要反制的,但東協軍動員不久,聖城就發生這種特大災難,所以兩國的軍事對抗就沒有蔓延到那裡。至於是誰做的,我們並不會猜測,反正東協地區不滿政府的聲音也有很多,有分離主義、有恐怖主義、有反對VR發展的真實主義者……當然東協方面也有聲音指是我們策動,但這是七百萬人的屠殺,很大的指控哦。全城的人現在幾乎都假死狀態了,等於消滅了一個城市,當然連同我們派去『工作』的閣下也一樣受到連累。」
「我不認為那是一種病。」董問突然說。
「抱歉,妳說甚麼?」
「不想回歸真實世界。」她說。
「因為他們不知道外頭有一個真實的世界。」
「真實世界卻不一定是好。」
「這是個很老的問題了。」羽田笑說:「妳當然也說得對,外頭也有討論,是否應容他們永久滯留在這裡,不也是一個處置方案嗎?要在0005MK2裡逐個人帶到存儲點救援七百萬,還是繼續供電,就能維護0005MK2的封閉運作,那麼他們就不會死,只是在另一個時空活著。」
「不過他們就不能控制聖士提反城,不能生產,不能交稅,東協不想付再造一個資訊和金融中心的代價。」
「對,妳很懂得這個現實。」羽田說:「所以在這一秒,東協都在救援,主要都是先救他們培育的代理人、政治軍事經濟菁英,這也是他們控制聖城的一種方法。他們大多數人都很想繼續活在這裡,而不是外面。而我們閒得多,只是救援滲透到那裡的極少數人,例如上校妳。所以我私下想問妳一個問題,妳也不想回去嗎?」
她沉默下來,雖然不知道詳情,但有一種奇異的感覺,在此句之前的所有話都不是重點,只有這個「私下」的問題才是重點。直升機開始下降,那是富單那城的垃圾堆填區,只有巨型機械人日夜推填,沒有人煙的地方。不知為何堆填區中心有一間小鐵屋,也許儲存點就在裡面。
他們下去,直升機就馬上離開,只剩下董問、羽田和他的幾個隨從。「董上校,剛才的問題妳有答案嗎?」
「你是說想不想回去?」她問。對方稱是,那些隨從雖然沒有罷出威脅狀,但還是全副武裝,而她還是手無寸鐵。
「回去軍中匯報,那是我的職責,這與我個人想不想沒有關,像你所說,nothing personal。」
羽田望著她的臉問:「但如果是妳個人的想法?」
「我可以理解他們,就像在一個夢中,醒過來是好,但不醒來,不也是個歸處嗎?只是我不知道究竟七百萬人一起反對回歸,能否反過來影響真實世界……他們可以截斷電源,屠殺這七百萬人,但他們會死在夢中,而不是作為一個東協人而死,而是以富單那城的市民身份而死,那對他們來說才是真實。」
羽田聽完後深思了一陣,然後說:「謝謝妳,好了,我們往前……」此時有另一架直昇機很快地飛過,那不是直昇擊,那是無人機,它們在黑暗中發出了幾下紅光,羽田手下的頭顱就被甚麼炸開了,在混亂中,羽田看到一個黑暗快速貼近自己,然後突然看到背後的景象:隨從正向無人機射擊,但一個又一個的頭顱被小型炸彈炸開,然後倒下,為甚麼呢?因為他的頭顱被扭轉了180度,然後他眼前一黑,倒在董問的旁邊。她望著這些無人機攻擊完他們之後,就沒有回頭地飛走,沒入無盡的星空之中。「為甚麼……」羽田嚥下最後一口氣之前說了這句話。
「Totally personal,只是因為大衛。」她說,然後便進入了那間小鐵屋,那是一個容量就像網絡體驗館的小個室,裡面有一個穿土色披風、純白東方服飾的十二三歲少年,像個少年的僧侶。這應該就是新的儲存點守門人。
「你是儲存點,是打算送我回去的嗎?」
少年開口說話,是一個聲音未變的少年,語氣卻是成年人的:「儲存點已經由我方重新控制,我只是個嚮導程式,現時駐守在這裡,剛才控制無人機的也是我。妳的事情我們都清楚,而妳不清楚脅持妳的人,他們不是妳的盟友,雖然要說的話,那些人跟我們還親點……離題了,不過我只能說,看到妳最後殺掉那個人,還是挺驚訝。」
董問盤坐下來,就像對方一樣。「先搞清楚。你是哪方的人?程式?」少年說:「我只是個程式,所以妳無法威脅我甚麼,妳不能像殺死那個男人一樣殺掉我。回到妳的問題:我是東協製造的軍事嚮導程式。」
董問點頭,這少年的感覺就像大衛,但少年緊跟自己程序和目標,大衛的人味太多,終於為自己招來殺身之禍。雖然並不是非人類的消滅,究竟算不算是死亡,她不清楚。雖然她流淚,但她不知道那是因為寄托了感情還是因為甚麼。也許大衛看到自己收集的老董相機櫃毀於一旦,也會哭,那是愛嗎?
少年的話精準而沒有多餘,不透露更多。如果他是東協軍的東西,那麼儲存點原先原來不在需要遣反七百萬人的東協軍手上。她進一步問:「為甚麼你要殺掉那些男人?」
少年問:「那為甚麼妳殺掉那個男人?」
「我會回答你,這可以換到你回答我的問題嗎?」她問。
少年說:「可以。」你
「因為那男人殺了我……一個認識的人。」
「所以是復仇,單純的。」少年說,並續道:「回答妳的問題:他們是已經叛變的我軍成員,而上級已下達了格殺令。」
董問沉默下來,這麼下來她也有點搞不懂情況。但她在想如何跟這個應該不會透露過多事情的程式對話。
「剛才的人,是東協軍的叛變成員。」她說。
「沒錯。身份已經通過人面識別確定。」
「他們不是歐盟的人?」她又問。
「不是。」少年說。
「這些東協叛軍為何要假扮歐盟的人?」她問。
少年沉默了一下,說道:「透露這些人的資料,超出了我的權限,透露否決。」
董問知道問不出甚麼,而儲存點亦已不在此處,便轉身離開。在小鐵屋外面,幾具屍體還在原地。她徹底搜了羽田的身,並沒有找到任何身份辯識的東西,於是割了他的皮下晶片,正要回頭的時候,無人機已經包圍了她。少年緩緩地走出來,說道:「根據我國法律,妳是發現的敵軍人員,我要將妳移送上級。」
她問:「我不會抵抗,但我打算交換一下條件,有沒有興趣?」
「先說說。」少年說。
「我希望知道這些叛變軍人的底細,他們有可能知道歐盟軍的事情,我希望你們將這些屍體的分析報告跟我交換,而作為交換,我會將我們在聖士提反城在做甚麼事,告訴你們。」
少年沉默了一陣,問道:「妳是指貴國在聖士提反城的滲透活動。」
「我只可以保證,我自己的那部份。因為我的上級已經陣亡,所以我已經斷線,只有自己的部份。」少年說:「等一等。」他的雙眼轉為腥紅色,眼睛失去了焦點,兩分鐘之後,眼睛轉回正常,他說:「已經溝通過,我們會照樣將妳捉拿,關於間諜網的事情我們還會自己查。」
她嘆氣:「等一下……聽聽另一個提案,我會透露更多的事情:剛才這些人以歐盟軍的名義接觸我,雖然不知是甚麼理由,但他們其實是你們的人,而且還是叛軍,所以外面的幾個人死了之後,他們的伙伴也會調查並且找到我,只要你們等著,就可能接觸甚至抓到他們。所以你們只要不在這裡抓我,就可以找到叛軍的情報。」
少年又運算了一陣,然後答:「上層表示可以,但我們會密切監察,妳逃不掉,0005MK2是我國的伸延領土,所以不要抵抗。妳應該回到自己的住處,等待叛軍的接觸。」談好條件之後,董問離開了鐵屋,搭乘了往返堆填區和城市的維修機械車隊回去。在這裡她沒有家,但在真實世界也似乎沒有。她回到大衛的相機鋪,這家生意不算好的古董店叫作百家姓,大衛曾經跟她說,那是他從一個老人手上頂手的。
她僱用了打掃機械人將三個刺客的屍體扔去機械人墳場,至於大衛則埋在三環區的地下墳場。雖然真實世界的人聲稱這一切都是電子運算的感官結果,但埋葬愛人的感覺似乎也一樣,分不出來,至少她在真實世界沒有埋葬過人。三環區的地下墳場是一個模仿巴黎地下的地方,出來的時候還下起了毛毛雨,天色就像核戰之後的天空那樣灰暗。
等待救援的第二百零五日,富單那城爆發了一場內戰。反對VR發展的群族和支持限制發展的群眾,在立法局前爆發衝突。附近的扯皮條說,雙方都有人進入商業區搶略,鎮壓機器人進入封鎖了現場並進行抓捕。
滿臉毒瘡的扯皮條抽著煙問:「妳怎麼看呢?妳支持還是反對?」董問回應:「是關於VR的嗎?」對方說:「是啦,我的女孩都沉迷和VR男人做愛,都不工作了,我個人是有點反感。」
董問笑道:「你不是也吸毒嗎?」扯皮條假怒,然後又笑起來:「人人都有想要逃避的東西。但我還是養著她們啊。」董問突然說:「如果我跟你說,這個世界才是VR,你只是在這裡沉睡著,沒有事情是真的,你在外面有一個真實的人生,那你還會繼續嗎?」
「他媽的,妳也吸藥太多了嗎?……但怎麼說呢,老子才不管甚麼是真甚麼是假,老子還有一堆帳單要交,有一堆馬子要養,這裡是VR,麻煩的事情還是一樣,畢竟VR還是設定得跟真的一樣吧?」
董問想,的確是一樣的,在真實世界有反對VR的人,因為所有人最終沉迷進去,去找新的世界,就像哥倫布找到真的世界、歐洲人進入美洲一樣。「嘿嘿嘿……」扯皮條笑著問:「如果這些鬼話成立,那麼我也可以說,我才是來自真的世界,妳才是VR中的程式,妳以為是真人,也是設定出來啦,你在真正世界的記憶都是人造的,就像我隨時也可以找人植入一些我自己喜歡的記憶,也可以刪除不喜歡的。」
她的確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她微笑跟他道別:「也有可能的,但你也說得對,我還是要吃飯或做其他事,再見。」
在三環區的一間水泥酒吧,她坐下點了一杯咖啡。最近發現這間酒吧也張貼了支持VR發展的海報,支持的理由似乎是:進入和建立自己的世界,是每個人的自由和人權。明明沒有人進來,但有一個穿休閒黑色西裝、茶色墨鏡的男人進佔了她面前的位置。「我們觀察了很久,妳不能隨意提到這個問題。」
這些人監視她已經一陣子,一開始有點不習慣,但日子久了還是可以習慣。畢竟她是軍人,在一個巨大的監控網絡中生活,在這裡,所謂的0005MK2,即使是被少許人監視著,似乎已經是最接近自由。
「為甚麼呢?他們才不會相信。你們不是想他們醒來,回到真實世界嗎?」她透露出一點抵抗的意思。
「不是用這種方式。」那男人說:「他們需要在我們的監護下才能回去,否則太多的覺醒只會造成騷動。這裡的人為了是否容納發展VR,已經進入內戰。」很不幸,VR已經封閉運作,裡面的設定都不能更改,只能任由自己獨立地發展,外面的人不能大刀闊斧地改變這裡的人和程式的行為。那個男人脫下墨鏡,她發現對方的雙眼是兩條細細的線,暗黃色,像恐龍或者蛇的眼睛。
她醒來了,才發現自己在百家姓睡著了,瞬間之後,她發現客廳中有人,但不是慣常監視她的人。她從內堂走出去,沒有一個沒有部隊保護的老人,他穿著老式的休閒西裝,高而瘦削,一種像藍球員般的高度,皮膚死灰的,好像患著病。他已經在檯店前的椅子坐下,撐扶著一條手仗,上面鑲著紅寶石和一條銀色的蛇,好像一具來自舊世界的文物,在那個年代,還有真正的金屬和寶石。
「應該是大衛的。」老人看到她的時候說。
「你是客人嗎?」她說:「抱歉,大衛已經過世了。」
老人沉默了一陣,他打開檯燈,將自己沐浴於微光和飛舞的塵埃中。「我不是說這個。我是說羽田先生的事。」
好一陣子,董問才搞得清楚眼下的事情。就像上一次,她望了望窗戶,但上次她是想逃走,但現在她不需要逃走。對方只是一個老人,而且外面也沒有人包圍。但不知為何她有想逃的毛骨悚然的感覺。
「據說妳跟東協的人達成了甚麼協議。」老人說:「但妳殺死羽田,只是純粹因為大衛的事情吧?妳看來是這種單純的女孩。」雖然對方應該是來自己的麻煩,但不知為何她也跟對方說起了幾句真心話:「單純是個褒義詞,我靠著不單純活到今日,我本來會淪為東協的階下囚,但我讓自己成為誘餌。這位不知甚麼先生,你最好快點走,因為東協的人在監視我,他們很快就會找到你。」
老人笑,似乎毫不擔心:「所以……你自由的成為一條誘餌,才能回到江裡自由暢游嗎?我本來有點因為樣子而喜歡妳,現在我更喜歡妳了,因為我們不也是如此嗎?我們來到這裡,才知道甚麼是自由,但我們的生命背後,只是連著一條電線,基本上是這樣。自由很虛無,很愉快,但也很容易斷線。」
董問一時間有點迷惑,說不出話來。
「你認識大衛?」很久之後,她才打破沉默。
「認識,這裡是我送給他的。」
「是你?」她問,忽然記起大衛說過是一個老人。
「大衛是通往真實世界的船夫,也是我來到這裡之後最初認識的一批人。」老人閒話起來:「大衛的職責是做儲存點的守門人,但他最後開始討厭自己的天命。這件事,東協的人就不明白了,但守門人的工作,就是自我消滅,他的工作是淘空這個夢幻世界,但他也是這世界的一份子。如果你知道外頭有一個真實世界,那你現在的生命又算是甚麼呢?你永遠都是那個真實的撲人,那個真實永遠在敵意的包圍你、否定你。而且現實來說,那個世界一點也不好,所以他慢慢就不喜歡這個設定了,之後我就找了這個地方,讓他把自己藏起來。」
「這不也符合你的路線嗎?你們不只反對真實的世界,更不想其他人覺醒。」
「妳認為那算覺醒嗎?在這個世界,也許只有我們這些極少數的人,知道外頭有另一個世界,有誰人比我們更覺醒呢?但外頭的真實世界是甚麼呢?那是一個生態已經超過了毀滅臨界點、全面戰爭、人口越來越少的地方,而且大家都更愛置身於各種的電子夢……但最終人類已經發現,自己從哪裡來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這一刻在哪裡。在電子的空間,我們保留了人類最繁榮的時光,可以發展各種文明,就像我們現在身處的地方,這裡的設定是全面戰爭之前的世界,那是最好的世界。」
「所以你們才不想回去?」她問。
「他們叫我們走私者。」老人說著說著,自己也笑了起來,輕藐的:「但在我看來,他們才是走私進這裡的人。他們叫我們做恐怖份子,但他們對這個世界來說才是恐怖份子。」
「這位先生,你的肉身在哪裡?」她問。
「我叫史力克。」老人補充。
「S-N-A-K-E,蛇先生。」她試著激怒他,不知為何董問覺得對方應該是敵對者,她覺得自己已經失去了平日的冷靜。
「有些人這樣叫我,我也挺喜歡。」史力克老人說:「總而言之,這裡已經自我封鎖起來,有入無出,但就像天堂一樣。大衛是後門唯一設定的儲存點,東協和歐盟的人都滲透進來,我們是第一批滲透者,但發現這裡才是我們的應許之地。這兩班人都想爭奪他啊,東協想借助他,救回自己在聖士提反城的代理人權貴,歐盟則想殺死他,讓系統重置,拉長聖士提反城東協勢力的復興過程。但我們更厲害,我們將大衛藏起來,這也是他的意願。」
「但你們殺了大衛。」
「因為東協最終找到了他,所以我們只能退而求其次。因為妳只知道富單那城是0005MK2的存儲點所在,所以妳來到這裡等待救援,卻不知道大衛就是存儲點,大衛則為了你而留下來,不聽我們的勸告定期轉換場所,也許這就是東協找到他的原因之一。」
「你說得很像為了自己開脫,把事情說成是我的關係。」董問說。
「沒有,這是戰爭,就像妳也殺人,為了自己,為了國家。」史力克說:「我是最尊重自由意志的,即使大衛只是活於這個系統,並不是真實的東西,就像鬼魂……但他的意志,我們沒有不當一回事,包括我現在對妳那麼好,都是因為他請求。本來妳殺了羽田,我應該做點甚麼報復才對。」
董問記得在直昇機上,羽田問了她是否想回去「真實世界」,那似乎是蛇先生的意思。
「羽田說自己是歐盟的救援,其實不是。」董問說:「但我知道歐盟不會派人來救我,所以我知道羽田一定是其他人。」
「妳很清楚自己為甚麼人效力嘛。」老人敲了敲手仗:「現時妳還想回去嗎?」
她搖頭。「我不是認同你們的理念,我是回不了去。歐盟知道我跟東協合作,不會對我太好;而你們是甚麼,你們是前東協軍,也好不上多少,總之,我滯留在這裡了,情況是這樣吧?」
老人補充:「是永久滯留。不過,真實世界的人不也永久滯留在真實世界嗎?我不知道我們跟他們有甚麼分別。他們看輕我們,總是要否定我們,但我們也可以用同一個理由否定他。在我們以外的人都是虛幻。聽起來有點傲慢?但自由的感覺不錯就是了。」
老人只是說了很長的話,並且以「大衛想妳過得好」強行留下了一個通訊代碼,就徑自離開,沒有戰鬥,沒有人傷亡。自那天起監視她的人,好像就消失了,之後她發現蛇先生的人有參與在富單那城的示威之中,一群用蛇來做文宣吉祥物的人在電視上、網絡上吸引了她的注意,她總是覺得那是蛇先生隱秘地顯露自己。他們是反對VR發展的,這有點諷刺,但在現實政治也不太奇怪,好像革命的人在成功之後會反對革命。如果在這個世界發展VR,這裡也會出現另一個客人比主人大的情況,然後另一個蛇先生就會出現。
有一次董問也參加了抗爭,也受了傷,但不是因為她反對VR,只是因為想嘗試一下受傷。她真的這樣直言,以致那些在現場認識的人,因此認為她是個有情緒病想自毀的女孩。但在那場抗爭中,很多人某程度上也是在自毀,但那也是超級真實的東西。受了傷,會痛楚。
董問不知道究竟東協的監視者消失,是蛇先生動的手腳,還是因為要應付這個世界的政治紛爭、人力資源不足所致,但最終她安全地離開了富單那城,在出境成功的時候,她感到一種在這個非常真實的世界裡的一種不真實感。在離開的路上,董問造了個夢,夢到蛇先生,他在夢中問:「如果路易十六不死,那革命算是甚麼呢?」沒頭沒尾的。
她醒來之後,忽然覺得也許真實世界對於他們來說,也是必需死的存在,不然他們在這裡就成了次等的生命。這也許就是革命的理由。
在路上,出於好奇,董問向那個通訊代碼發了一個訊息:「之後我應該做甚麼呢?」一天之後,她收到回信:
「做甚麼都行。」
那是董問不需要等待救援的第一天。(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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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書:https://tinyurl.com/eyd9258v
同時也有5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13萬的網紅暗網仔出街,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3個恐怖電影院鬼故事 3個恐怖香港電影院鬼故事 3個恐怖香港電影院鬼故事 | 真人真事 Instagram: https://www.instagram.com/dw_kid12/ Facebook: https://www.facebook.com/deepwebkid/?modal=adm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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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發了的好好抱抱email主題是:錢從那裡來。
會寫出這樣的抬頭和內容連自己都很驚訝,本來以為一年52封抱抱,都會是心靈世界的,因為清楚明白了所有的物質世界的名利和肉體有一天都會(突然)消失,沒有什麼好執著。
結果心裡就突然的出現了我必須要寫這個主題(宇宙超人指示)
昨天早上寫完發出後,似乎也明瞭了為何要我寫這個主題,或許可以因此讓我或需要明白錢為何會流進來給自己原因。
不是誰的運氣比較好,錢會流進來是因為啟動了最源頭的力量。
啟動了最源頭的力量,就可以打開金流水龍頭。
不過錢和任何物質能量都是一樣的,少了會渴會餓會不舒服,多了也會釀成災害甚至滅頂,你現在有多少的容量可以裝,就會有剛剛好的份量流入,你要做的就是打開讓金流流進來,打開就是我們說的「放鬆,讓小我放手」。
簡單來說,每個的人的內在是一切啟動的源頭。撥開小我雲霧,就變簡單起來。
信中(莫名其妙)寫了自己從21歲開始創業,23歲開始買房,每次要工作室就能買到,要店面就能買到,要新家就蓋了一棟樓,要學習和地球接軌想買進了森林美寶地,而且還同時備好剛剛好不多不少的現金讓我買⋯寫著寫著對這幾十年來錢怎麼來,有了(宇宙)新視角的觀察。
寫完很有感。預計下週可能如果沒意外的話,還會繼續再寫錢流的補充主題,因為這週雖然寫了很多,也根據重要性列出了重點,但寫完後還是發現有些實際行動上的細節需要補充才行,還有很多筆友紛紛回信想問引進金流的「水呼吸」要怎麼練習,我想這是下週馮云好好抱抱會寫這些。
如果你有關於金錢流不進來的問題也可以在這期間回email跟我說,或留言在這則下面,如果我知道怎解我一併在下週的馮云好好抱抱寫給你。
嗯⋯
本來想說寫個昨天寫信的開頭,今天的主題想寫的新家基地的建設心得,結果又寫了落落長⋯
最近心思真的都放在馮云好好抱抱上啊,粉絲團我承認有點冷落,我想是內心對臉書的演算機制的反感吧~雖然(學行銷那麼久了)知道寫什麼可以獲得比較多的按讚數,但似乎對大啊多啊廣啊市佔率啊⋯⋯對於追求這些主流價值的分數漸漸失去興趣。
以前的我可能會很沒安全感吧⋯⋯哈哈😄
不過現在知道了,也接受👉這些都是別人可以讓你一夕崩塌的努力呦~所以也就抱持著比較輕鬆的態度,有很好,沒有了也不會不行這樣。
所以有點重要很想分享的事情,都留在email和自己的電腦存檔裡,也的確計畫在一年52週後,會集結成實體書和電子書。
目前是這樣規劃著,不過明年到時候到底會怎麼樣?沒人知道。我想也說不定就這樣留在每一週和你的郵件夾裡。
#都好
#隨心就好
六月接收到森林新家基地起,(像我如此積極生活的人當然)每天都有一段不小的時光,會用來處理新家的規劃和設計。
有時候是在基地現場接受土地給的訊息,有時候是約各種工班設計師建築師來討論,也跑去木材行與石材行看各種建材好幾次,上週一抱著還沒痊癒的身體在雨中和ㄤ搬了二十塊石材磚當成練重訓,流了滿身汗,覺得很爽~哈,瘋子。
因為很愛買房裝潢房蓋房,算算也有十幾次設計裝潢的經驗了,連樓都蓋過了⋯但我發現自己這次變得好不一樣。
以前我和大部分台灣人一樣,喜歡儘量的擴張,儘量的大(但還好我喜歡陽台,大部分的人連陽台都蓋滿滿。)
現在的我卻想要儘量的將空間還給土地植物空氣花和水,儘量的減少對土地的干擾。
像是本來這塊地上就有引渡山泉水,不過完全沒有做淨化處理,我說的是用完的水淨化再還給河流呦,台灣人有幾個會這樣做呢?
你問我為何要這樣做,為什麼不呢?
用完了的水直接排回溪水中你不覺得很不負責很奇怪嗎?但大部分的人不會把建設基金花在這裡,會擴大自己的室內空間?到底住那麼大,打掃起來還很不方便這個原因是什麼⋯
洗澡洗菜用完後的中水再回歸溪水的時候先做前置的生態池與植物淨化再還給地球的設計,我是自然而然就想要這麼做,因為我覺得這樣才合理才負責。
不過這幾個月溝通下來,發現我和盧魚先生還真的(都是水瓶外星人),講完要的東西之後,聽懂的人還真少哈⋯
收到的幾個不同設計規劃,都還是儘量,用鋼材再建設新的(用不到的空間)⋯看到時我先是驚訝,但後來想想這不就是我們人類一直以來的方法嗎?
#剛剛好才好
#小我是故意的
把自己的生活所需退回剛剛好所需要的範圍,做剛剛好的生意,愛剛剛好不多不少的客人,讓每一個都能用心交心,都能好好的照顧到,生活在剛剛好的空間,土地剛剛好的不大不小。
學習謙卑,往後退。
把空間還給植物還給空氣還給風,還給水,是這次森林新家基地想要好好往前奔的設計規劃方向。
好像在拼圖,也像在迷宮中找路,好幾次忍不住拿起筆來自己塗鴉,沒人懂那就自己來⋯然後又出現好像有人可以協助⋯就試著努力溝通看看吧。
在很少人在走的路上奔跑著,但回頭看看,女導演女鐵人蓋小棟都市宅⋯我那一次不是這樣哈~
#跟著心跟著宇宙
#本然的自信
下面第一張圖從網路擷取,未來想做兩座這樣的樓梯,若是有認識或你自己有這種自然工法砌石整地高經驗質的,請私訊給我(下一階段工程,預計九月執行)
第二張圖是自己早上用鋼筆畫的哈⋯後門舒適好走的樓梯初步幻想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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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男孩喜歡冒險犯難,就算吃過苦頭也樂此不疲?】
很多頭胎是女孩、第二胎是男孩的媽媽曾經告訴我,帶孩子一直是周而復始的餵奶哄睡、牽牽小手、唱唱兒歌,規律而安穩,於是就繼續勇敢的製造第二胎,
沒想到,兒子出生後才真正體會到何謂心力交瘁,尤其打從男孩學爬、學走開始,驚悚劇情就開始輪番上演,翻箱倒櫃,挖插座、拔插頭、玩剪刀、玩電扇…,愈是禁區,他們愈有興趣。
媽媽們的視線絲毫不敢遠離,神經分秒都得緊繃,這才領教到帶孩子太傷神。
的確,生養三個男孩讓我確信,冒險的特質確實是深深烙印在典型男孩的基因裡,似乎生來就是他們的印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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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險傾向,是典型男性與典型女性的區別特徵)))
咱家三男孩一路以來的肢體發展模式如出一轍:
才學會走路,不穩的腳步就開始一路衝,顯示他們內心「跑比走更過癮」的強烈慾念;
真的會跑了,上下樓梯就不再一階一階乖乖走,「三階併兩階的彈跳」才是基本步伐;
一旦到遊樂場玩耍,溜滑梯上不多時就會看到千奇百怪的實驗姿勢---躺、俯、側、衝,三小子總是大膽展現驚人特技,非得找出世界上最新奇刺激的溜滑梯玩法不可。
這一路走來,我心知肚明,典型男孩天生對開發自己的身體潛能躍躍欲試,挑戰極限的細胞如千軍萬馬,難以阻擋!
我在一次又一次飽嚐驚嚇之後,確實已練就一顆比一般父母更強勁的心臟,對咱家三個男孩成長中的諸多行徑,早已見怪不怪,尺度不由得愈放愈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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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記得小子之一六歲時在中庭嬉戲,突然發覺從花圃的磚頭圍欄上跳下來非常刺激,於是就開始在社區裡大力搜尋各種高度的磚頭圍欄,
他愈爬愈高,愈挑戰愈過癮,一位媽媽路過,還沒看到我,就急得上前去阻止,沒想到一轉身就瞥見我,對於我的神態自若大表不可思議!
我記得我回答道:「你擋不了他的啦,他每次跳,每次就會想一想他自己的極限!而且真的要跳到摔痛了,他才會停手的!」
果真,到了一個令我不可思議的高度時,小子一跳下去就哀哀叫,然後,終於服輸,自動收手!
我判斷這等嘗試尚不具有嚴重的安全威脅,於是就任由小子自行接受苦果而學著自我收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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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兩性差異的英國心理學家傑夫.特雷齊曾提出:「冒險傾向可以稱得上是典型男性與典型女性的區別特徵。」
他提出,在人類遠古的生活中,男人要負責打獵、覓食,往往需要勇敢無懼、主動出擊,長期演化的結果,「手腳快於大腦、敏捷動作先於審慎思考」的冒險本能,已深深烙印在男性的基因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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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型男孩高估自己的能力,低估環境的風險)))
除了源自演化的結果,典型男性天性中有一股假想自己是英雄的趨向,因此很容易在自我幻象中高估自己的能力,低估環境的風險,與典型女性趨向保守觀察、被動等待的天性大異其趣。
這使得典型男孩往往是自己莽撞行事的受害者。
咱家三小子自學步以來,大小災難頻仍,真是防不勝防:牙齒撞斷,額頭撞成大腫包,玩玻璃用品掛急診縫針,被生鏽鐵片劃破演變成蜂窩性組織炎…,
然而這些意外只是讓我血壓陡升的小插曲,三個蠻小子的膽大包天與衝動行事,還曾把我嚇到心跳快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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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年寒假,娘家辦了一次旅遊,一行二十多人一下火車,才走進渡假村,就看見一小子頭殼鮮血直噴,我立即被嚇得六神無主。
在人生地不熟的台東,一陣兵荒馬亂,立即飛車送小子至數十公里外的慈濟醫院急救,止血、縫針、照X光,我緊緊抱著小子,全身不自主地顫抖,眼淚奪眶而出。
才短短幾分鐘,小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原來,走在我後頭的這一小子,一進渡假村,望見廣場上不遠處立著一座金光閃閃的戰車模型,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爬了上去。
萬萬沒想到戰車的粗大砲管是可以活動的,才爬上去,鋼製的大砲管就往前旋轉,朝小子的後腦勺重種打下來,等我們發現時,小子已嚎啕大哭,被自己的噴血嚇得臉色發白。
頓時全家人臉一陣青一陣白,所有的玩興都消失殆盡。
真是皮啊,這個模型擺在那裡好幾年,從來沒人想過要爬上去,也不會有客人連check in的手續都還沒辦妥,就開始四處探險啊!
我這個媽媽萬萬沒想到,一個已經能走能爬、能自己過馬路的八歲孩子,還需要我隨侍在側的緊迫盯人?
那場可怕的意外真正讓我感受到,男孩真是難以預測的不定時炸彈,總是想要劃破寧靜,在無風無浪之中衝撞出驚濤駭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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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遭受意外傷害的機率遠高於女孩)))
環境本身並不可怕,然而一旦結合男孩的冒險衝動,就變得危機重重。
由於典型的男孩普遍容易高估自己的實力,因此我的母親生涯始終沒辦法輕鬆平靜。
到了青春年少,男孩的理智也不會隨著日漸成熟的身軀而大幅進步。
每當看到驚悚的山難、水難事件,我就在心裡警覺起來,該如何面對三小子不斷向我苦苦逼求,准予放行他們參加各類暗藏危機的活動呢?
而無奈的放行之後,又該如何安撫自己揪結的腦神經細胞呢?
或許直到三小子長大成人,我都還得叨叨絮絮,要他們不要開快車,要他們不要喝酒上路,要他們不要熬夜放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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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型的男孩們不但容易假想自己是英雄,對勇於冒險的人物也莫名崇拜,重點不在於這些人物做的事情到底對或錯,而在於他們敢為人所不敢為!
因此典型的男孩們還有一個潛在的大危機,也就是當一堆男孩聚在一起時,稍稍受到帶頭英雄的鼓譟,很可能就集體做出更為驚悚大膽的蠢事,如:打群架、集體飆車、貿然闖禁區等。
以上原因造成男孩遭受意外傷害的機率遠高於女孩。
然而無論急診、外科手術、抑或造成終生遺憾等案例屢見不鮮,也不論統計數據有多嚇人,都很難遏止男孩大膽冒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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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冒險小子,採取全面圍堵的方法,絕對是下策,父母除了要有超強的心臟,還要適度相信他們對自己身體之控制能耐,且必須從小建立嚴明的規定,更要把握住各種機會教育,讓他們認識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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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安全合格的場地裡,讓男孩正確地冒險)))
全然禁止男孩嘗試有創意的冒險行為,顯然會造就一個無法滿足搞怪欲望、處處搧風點火、騷擾他人的皮蛋。
最好的方法就是帶他們到真正安全的場地、在合格教練的監督與教導下,帶領他們正確地冒險。
愛在地上玩滑水,不如讓孩子去上溜冰課,戴好護具、向教練學習正確的動作與防衛方式;
愛從高處往下跳,就帶孩子到有著各種安全體育器材的運動公園,讓他們盡情發洩、探索體能極限;
喜歡到溪邊玩跳水,就讓孩子到合格的游泳池,在大人監督下安心嘗試。
安全的場所、適當的器材、正確的技術訓練和妥善的防護,是從事危險活動時的必備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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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立嚴明的行為守則,而且不輕易妥協)))
對不知天高地厚的冒險小子而言,「危險」這兩個字是不存在的!
當他們內心燃起尋求刺激的衝動時,興奮感必定會沖毀所有的理智。
因此,建立「不輕易妥協的規定」、「利用各種方式讓他們認識危險行為的後果」,是保障孩子安全的最重要法則。
兩歲時禁止碰插頭、插座、熱水瓶;
五歲時禁止單獨過馬路、一個人在公園遊玩;
七歲時禁止使用過於尖銳的刀具;
九歲時禁止下課後和同學在街上閒逛;
十二歲禁止和同學私約到溪河或海邊游泳;
十五歲不能沒有理由隨意外宿,或是從事未成年者被禁止的活動…………
這些要求雖然專制無情,但在孩子還不夠成熟,無法正確判斷環境安危的階段,為了保障他們脆弱的肉體、甚至心靈,以免造成不可彌補的遺憾,卻都是必要的規範手段。
典型男孩的心理成熟遠遠趕不上身體成長,明明身體已經強健有力,卻無法相對應的明辨事理,以約束自我,所以當然更需要明確的外力和他律,來幫助他們避開麻煩。
比如,孩子看到濕濕滑滑的地板還是要忍不住滑個幾下,就請他務必回家先戴好護具、頭盔;孩子放學之後隱瞞大人和同學四處遊蕩,就可能必須暫時取消幾天他下課後的自由時間;孩子老愛跑到窗口跳上跳下,就請他先坐在「隔離椅」上安靜休息幾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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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予足量的監督陪伴,挪去環境的危險因子)))
孩子的意外多半都是大人不在場時造成的,如果您家兒子每天都忍不住要把創意巧思用在冒險遊戲上,我們就只好認命地付出更多時間陪伴與監督,這也是為什麼教養男孩特別辛勞的緣故。
為了減輕負擔,父母也可以先為孩子盡可能挪去危險因子,像是在尖銳的桌角、椅角處做好防護;堅硬的牆面與地板要鋪上軟墊;用物品擋住或封住插頭、插座;
把刀子、三秒膠、打火機、尖銳錐子等危險物品隔絕在孩子的視線之外;把孩子常會靠近的窗戶鎖緊;把藥品擺在孩子拿不到的高處……等。
父母必須時時檢視環境,預想各種潛在的危險性,這樣就不至於總是要提心吊膽,也能放手讓孩子無憂無慮地探索。
.
(((了解男孩控制肢體的能耐,避免無謂的擔心)))
給予仔細而足量的陪伴、多與孩子互動、投入他們的活動,還有一個很大的好處:
我們可以很熟稔孩子控制自己身體的能耐與限度。
有些家長對於男孩的一舉一動都緊張過度,隨時喊著:「不准跑」、「不准跳下來」、「不准爬高」、「不准追逐」……這可能是因為爸媽對於孩子控制與運用身體的能力不夠熟悉所致。
如果我們常常陪在孩子身邊,觀察他們如何運用自己的身體來行動,比如在公園,他們是如何一點一滴建立起攀爬、跳躍、平衡的能力,
當我們眼見為憑,確信他們有能力控制好自己的肢體,那麼就有限度的成全男孩們吧!
讓身心狂野的他們不再被綁手綁腳,而能享受運用肢體的樂趣。
同時,沒有受過傷的孩子確實不懂得什麼叫做「害怕」,讓孩子親身經歷一些無傷大雅的小跌倒、小挫折,不啻是增強孩子評估安危的最有效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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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支單曲: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UASHWB6Ai9Y
鬼故事: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CfqxuCHq3Y&t=3s
我的成長故事: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Kdhtp6A6YJE
我講 '香港' 10,000次: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G4uDe3QUfs
我受夠了, 我的精神困擾: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aQ6uxaQhiS4&t=7s
24小時內學印度話: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g3EmtyVK1BQ&t=55s
記得有位姓吳的朋友跟我講了個關於其父親的所說的事,事發年份忘記了。話說吳父是 以前是做戲院的日間帶位及CHECK票職員,不過是替工的。在播戲時會有空檔時間,便 去樓梯談話,而且會守門口。某日,吳父與同事談話,那個同事是做了多年,是由夜更轉 做早間,談話中說到戲院是很猛鬼的。說到以前是有一位老資歷的職員在戲院病發身亡 ,之後某年的農曆7月間,夜晚7:30及9:30兩場戲中,有一個〔靈體〕裝職員幫大家 CHECK票,但’’它’’比其他同事更專業及細心,在播戲時會全程為大家CHECK票,得到 客人即場讚賞。那個〔靈體〕的皮膚是類似人''白食''的,有一塊塊白色皮膚。而身上是穿 白恤衫,黑褲皮鞋,由於當時的職員沒有制服,全都是這樣穿,基本很多人都可以做到 的。
之後客人無意中跟其他職員讚揚那個〔靈體〕職員,其他職員經過客人的描述,大吃一 驚。職員間大家心照,知道是去世了的同事,但避免流失客源,不說一話。其實正常播戲 時會守著門口,避免有人混水摸魚入場,所以會去看守,不會全程為大家CHECK票,。 接著就立即跟老闆商量,找出一個合適的計策。
終於在兩個星期後的某5天,在晚場七點半及九點半封了戲院,不做生意。最後在第 5日成功捉了那〔物體〕,還替其超渡。
記得小時候曾經有親屬(舅父)在舊灣仔的一間已清折的戲院遇到相同的經歷, 以前半信 半疑,估唔到相同的經歷發生在一間幾新的戲院上! 事件發生在70年代, 當時舅父跟外娑 去戲院睇早場,佢地係坐最前的前座的近出口位置, 當時戲院套戲未開映未關燈前我舅 父好清楚記得見到好少人入場,(雖然佢無點算人數),開畫後不久佢就總後彷彿好多人同 時睇梗戲, 佢當時好奇向後望, 已經好多人, 我問過佢d "人"個look係點, 佢話從銀幕反射 出來同真人差不多, 佢地塊面係灰色, 立體的,當時無為意佢地唔係"人", 看戲時他聽到 有人在他後面的座位對話, 內容是"佢坐咗我個位呀!" 他轉頭向後望見到後面的兩個男 人無出聲, 但看到佢地的裝束即時覺得唔對路, 是黑色好像穿 "壽衣", 佢嚇到立即望回 頭誋住即刻叫我外娑走人, 點唔已經有一個好似"肥肥" look 的女人話我外娑坐咗佢個 位,要求外娑俾番個位佢坐! 當時年幼的舅父哭著立刻同我外婆講話佢唔想再睇套戲, 要 求立即走 ! 外娑見我舅父這樣子沒辦法唯有立即走, 外娑離開後跟住去售票處向職員 投訴剛才的事, 職員說前座得佢地兩母子坐,點知當時的門口帶位的職員行埋嚟我地身 邊說無可能, 戲院只有十多人入座! 我舅父同我外娑當時嚇到震, 即刻搭的士走人, 以 後都無再去那間戲院睇戲! 所以當時我聽到有觀眾向傳媒投訴AMC有鬼,經歷跟我外 娑亦同一樣, "先生你坐咗我個位呀" 跟住個觀眾成場戲俾鬼壓嚇到"賴尿"失禁在座位上, 我先至知道當時我舅父無講大話, 我舅父話我外娑從來都唔敢提呢單野!
事緣在去年5月份(2005年),我和友人覺君一同於九龍塘這所戲院觀賞電影,當其時我們所 看的電影已接近落畫階段,所以入場人數稀少,大概只有10人左右觀看,我 和覺君到了6院,坐在中間偏左的路口位置,當燈光漸暗,電影將要開始之際,突然一 名身材瘦削的男子走到我們面前,他的面容我記不清楚,但是聲音卻令我記憶猶新:他 的聲音雖少但卻聽得清楚,他以一把極溫馴而且極女性化的聲音(若不看他的面容,我 會以為他是女的)向覺君說:『先生這座位是我的!』當時覺君看看戲票後答他:『我 沒有坐錯位!』之後那人便往後方走去,離開的時候口裡不停喃喃自語著:『是我的, ,證實的確是我們的座位,然後我便往後一看,已經不再見那人身影,心想他可能是 去錯戲院,或找了別個位置,反正戲院滿是空座位的。
電影播放完畢,觀眾紛紛起來離去,唯覺君卻依然坐著不動,當時我以為他是想看片末 的工作人員字幕(他是某電影公司職員,有這習慣),所以我也不以為已,只站著等他。 突然...他作出了一個很大的動作,像是在掙脫什麼似的,然後便快步離去,當我經 過他的座位時,我感到踏上了一灘水面上,心裡只道是上排觀眾倒瀉了汽水之類。當我 們步出戲院,到了戲院2樓大堂的時候,我跟覺君說要到洗手間方便,但他卻全身抖震 的對我說:『我要走!』接著便往面對溜冰場方向出口走去,在我感到疑惑的同時,聽 到身後有一把聲音說著:『你讓我濕透了!』但我並無理會,因只顧追著覺君。
終於到了地庫停車場,覺君說他不想駕車,要我代他駕駛,這時我方發現他的牛仔褲原 來全濕透了!他是被嚇得失禁了!是失禁賴尿!一個大男人被嚇得失禁賴尿了!
事後,我送他回家,他向我說出,那個在戲院裡的‘女聲’男子,在開場的一刻突然坐 在他的身上,然後不停向他說:『是我的,是我的,是我的......』直至完場為 止,那100分鐘的過程裡完全沒有停止過,而且他亦控制不了自己,身體完全沒有能力 裡,甚至乎被嚇得失禁賴尿亦無法控制,直到完場了他才能再次動彈,但已被嚇壞了半 條人命。
樓梯階數奇數 在 熊啾啾Bear Ju Youtube 的最佳解答
嗨 歡迎回到本周的熊啾啾頻道♥
今天要跟大家分享的影片是我們的搬家vlog。
相信老朋友們都知道熊跟啾啾正在籌備婚禮♥
如火如荼的計畫當中
除了台韓兩邊的婚姻登記已經完成之外。
原本5月要舉辦的韓國婚禮已經延期了。
但是原定的{房屋裝潢}計畫在熊媽咪的領導之下還是順利進行了♥
為什麼我們3月4月這麼忙?!
因為原本就是計畫趕在我們婚禮前,把搬家裝潢的事情都完成。
雖然因為疫情,婚禮已經延期了 (現在多出很多時間可以慢慢整理。威)
總之我們搬家計畫三部曲 就是
1.熊媽的房客遷出。然後熊媽家先重新裝潢。
2.熊媽家裝潢完成後,換熊啾啾家裝潢。同時間,熊媽搬出,我們也暫時搬到熊媽家暫住。(今天的影片就是這階段♥)
3.接著等待我們家也裝潢完成後,我就從原本居住的樓中樓套房遷出。跟熊一起搬到新家。
以上,看起來就是大工程對吧 (現在回想,偶也覺得好累 威)
(好 正文開始♥)
這支影片就是紀錄我們跟熊媽一起搬到熊媽新家的過程♥
其實我在台灣沒有這樣大搬家的經驗 (我們台灣人比較穩定?!)
所以我對於大搬家心裡是蠻緊張的...總覺得工程浩大!
沒想到 韓國搬家就是...傻爆眼的"方便"阿 威
因為韓國的居住文化,除了買房之外,更多的方式是"全稅"租房。
{韓國全稅租房}小知識
:就是房客租房前,需要先準備龐大金額的保證金給房東,一般是房屋總價的60%~80%的保證金。
舉例:假設台幣1200萬的房子,全稅就是必須要在合約期間付給房東約720萬~960萬台幣的保證金當押金。通常租房合約是兩年一簽,但這兩年間"不需要"再付任何費用給房東。
(除了基本水電費自己繳交之外,等於不用付房租)。
然後兩年一到,房東會把保證金"全額退回"。
那保證金全額退回,房東還賺甚麼呢?!
房東通常在這兩年間會利用這筆錢去投資或是存在銀行賺利息,(以前韓國銀行利息較高。)
現在因為銀行利息調降,房東不再如此有賺頭,除了投資之外,也延伸出保證金調降,但每個月就需繳交房租的"半全稅"租屋,但這延伸一講太長了,改天有機會再跟大家介紹。
總之,兩年合約一到,假如想再"續住"的時候,房東通常都會"再調高"保證金。
也因此常常兩年合約一到,韓國人就會選擇搬家。
所以韓國人超級”習慣"搬家 ! ! !
(熊就說他搬家經驗至少已經10次了 威)
受到這樣特別的居住文化影響,韓國因此發展出非常全面的搬家商機。
從打包裝箱、新舊屋打掃清潔、新家收納整理,搬家公司都一手包辦!
所以,搬家日那天不誇張,搬家師傅人都動工了,俺還在睡覺。
之後跟熊和熊媽還悠哉的出門吃了早午餐跟咖啡
下午又在車裡睡一波午覺 威
而韓國搬家最特別的地方,就是竟然會出動雲梯車幫忙搬家! ! !
OMG我第一次看到的時候真的太驚訝了
那你們會好奇像這樣的搬家收費大概多少呢?
這個價格是浮動的。
跟搬家公司聯繫之後。
會依照你的家當多寡,搬家的距離、工作人員數、搬家條件(樓層高低、樓梯、電梯、)以及是否出動雲梯車來進行估價。
以"熊媽搬家"的案例,因為幾乎是整個家當都搬移過去加上出動了雲梯車。
就大概花費了韓幣大概170萬 (台幣約4~5萬)
問我值不值得嗎?!
我個人認為...太值得啦! ! !
因為搬家大叔們真的太專業,連搬到新家之後,也會幫你大致把細項物品都歸位。
(也不怕地板弄髒或刮壞)
等於你白天只要開心的稍微監工,就是可以出門洗頭逛街喝咖啡耶。
影片的最後,我也第一次公開了在韓國居住過兩年半的
啾啾愛的小套房 威♥
怎麼說呢
這一集影片我看完的當下,其實內心很複雜。
並不是完全的開心。
更多的是對於熊媽搬出去的不捨以及搬離自己小套房的惆悵。
我知道現在的改變是好的。
真的很感恩竟然遇到這樣好的婆婆如此的為我們著想。
想到又有點鼻酸。
總之,我跟熊一定會好好過生活的。
大家也不要為媽媽擔心,因為熊媽家跟我們家其實距離車程只有10分鐘,地鐵15分。
所以我們很常過去找熊媽♥ 哈哈
這一篇介紹有點長,但沒辦法,就是太愛跟你們分享 威
熊啾啾 我們下禮拜見啦♥
下周要來開箱裝潢後的熊啾啾家 ! ! ! 我好期待 威♥
樓梯階數奇數 在 Dd tai Youtube 的精選貼文
海公園位於中華人民共和國北京市城區的中偏北部,故宮和景山的西北側,始建於宋遼金時代,是世界上現存建園時間最早的皇家宮苑。北海的布局以瓊華島為主體,在島的頂端建有標誌性建築永安寺白塔,與南岸的團城、北岸的宮苑群遙相呼應,相互借景,構成園林的南北中軸線。1969年至1979年,北海公園以「保護中南海安全」為由關閉,禁止遊人入內。1979年後北海公園重新對公眾開放。1996年,北海被列入聯合國教育科學文化組織世界文化遺產後備名錄。北海全園占地約70公頃,其中水域占據了一半以上的面積。太池中有瓊華、團城和犀山台三島,分別象徵著蓬萊、瀛洲和方丈,體現了對蓬萊仙境的追求。是一座純粹的人工園林,布局以水為主體,在太液池中布置島嶼,用橋和岸邊相連。太液池的池水原經金水河直接引自玉泉山,明代起取自積水潭。池中有瓊華、團城和犀山台三島,分別象徵著蓬萊、瀛洲和方丈,體現了對蓬萊意境的追求。它的建築風格受到一些江南園林的影響,但總體上仍然保持了北方園林持重端莊的特點。園內宗教色彩十分濃厚,不僅瓊華島上有永安寺,在北岸和東岸還有闡福寺、西天梵境、小西天、龍王廟、先蠶壇等佛教、道教建築,因此是一座集宮室、宅第、寺廟、園林於一體的宏大帝王宮苑。瓊華島位於北海的中偏南部,太液池中,是整座園林的核心。金代稱瓊華島,元代曾一度改名為萬壽山。「燕京八景」之一的「瓊島春蔭」指的就是湖心的瓊華島。瓊化島上的白塔也成為北海形象的代表。著名兒童歌曲《讓我們盪起雙槳》中的歌詞「讓我們盪起雙槳,小船兒推開波浪,水面倒映著美麗的白塔,四周環繞著綠樹紅牆」描繪的正是泛舟太液池的景致。島上建築均依山而建,高低錯落有致,大體可分為東南西北四個部分。瓊華島的西坡山腰有琳光殿、甘露殿、水精域、蟠青室等組成的建築群。其北側的閱古樓是座皇家藏書樓,平面呈半月形,共有兩層,上下共25間,左右合抱,內有螺旋樓梯。在樓內牆壁上鑲嵌了《三希堂法帖》刻石495方,囊括魏晉以來134位書法家的墨跡精華,其中王羲之《快雪時晴帖》、王獻之《中秋帖》、王珣《伯遠帖》等三件墨寶都堪稱稀世奇珍,被乾隆帝譽為「三稀」。
山的北坡分為山麓和臨水兩部分。山麓建築有抱沖室、一壺天地、酣古堂、盤嵐精舍、得勝樓等。在山坡下,是臨水而建的漪瀾堂、道寧齋、碧照樓、遠帆閣等一組亭台樓榭,風格參照了鎮江的金山寺。其兩側有長300米的半圓形雙層長廊,東西分別連接倚晴樓和分水閣,與太液池北岸的五龍亭、西天梵境等建築隔水相望,交相輝映。在西北側的山坡上還有乾隆時建造的仙人承露盤,是雕刻在蟠龍石柱上的一尊以雙手承托露盤的仙人像,總高5.5米。山的東坡建築不多,有智珠殿、半月城和見春亭等。這一片林木成蔭,怪石嶙峋,崖洞深邃,景色幽靜。「燕京八景」之一的「瓊島春蔭」就是指此,至今林蔭內還保留著一塊乾隆帝題詩的「瓊島春蔭」幢形碑。清順治八年(1651年)在萬壽山上建造了白塔,故山又名白塔山。瓊華島的山坡的南麓以永安寺為主體,有山門、鐘鼓樓、法輪殿、正覺殿、普安殿、善因殿等。所有殿宇均為歇山頂,並覆蓋了黃、綠、藍等各色琉璃瓦,從山頂俯瞰下去,色彩斑斕、蔚為壯觀。電影《祖國的花朵》中的插曲《讓我們盪起雙槳》中所指的白塔即為此。
在永安寺的後部、瓊華島的最頂端,矗立著高達35.9米的白塔。它是一座覆缽式塔,外形與妙應寺白塔頗為相似,但更為秀麗。永安寺白塔始建於清順治八年(1651年),是在原廣寒殿舊址的基礎上修建起來的。康熙十八年(1679年)和雍正九年(1731年)兩次因地震倒塌,後來都進行了重建。塔的基座是十字折角形的高大石砌須彌座,座上置覆缽式塔身。覆缽的正面有壺門式眼光門,內刻「十相自在」圖案。塔身上有高大挺拔的塔剎。剎座是一個小型須彌座,其上置由十三重相輪組成的細長「十三天」剎身。十三天之上覆以兩層銅製華蓋,下層周邊懸14個銅鈴。塔的頂端是仰月和鎏金火焰寶珠組成的剎頂。
西天梵境原名大西天禪林,建於明代,清乾隆二十四年(1759年)重修後改為今名。山門前有一座精美的琉璃牌坊,門內為天王殿和大慈真如殿,供三世佛和十八羅漢像,殿周圍有六十七間迴廊環抱。西天梵境的西側有一塊彩色琉璃磚影壁,稱作九龍壁,建於乾隆二十一年(1756年)。壁面闊25.86米,高6.65米,厚1.42米,廡殿頂,底為青白玉石台基,上有綠琉璃須彌座。壁面前後各有九條在雲霧中翻騰的蛟龍,是由424塊預製的七彩琉璃磚拼砌而成的,色彩絢麗,古樸大方。
團城位於北海的南側,北海與中海之間,是一座相對獨立的小園林。它原是太液池中的小島,稱作圓坻(意為水中的小塊地)。金大定三年(1163年)至十九年(1179年),開始在島上營建宮殿。元代增建了儀天殿,明代重修後改名為承天殿,並將東南兩處水面填為平地,四周加築帶雉堞垛口的城牆,形成一座微型城池。清代又修建了玉瓮亭、古籟堂、敬躋堂、余情齋、鏡瀾亭等屋舍,構成中軸對稱的格局。團城占地4553平方米,城台高出地面約5米。東西兩側的城牆下各開一座門,上建門樓,內有台階可登城台。位於平台中央的承光殿是城內的主體建築,始建於元,初為半圓形,康熙二十九年(1690年)重建後平面呈十字形。它的中間部分為方形,面闊進深各三間,四面各出抱廈一間,南面有月台。殿頂為重檐歇山頂,覆黃琉璃筒瓦,色彩絢麗、裝飾豪華。
承光殿內佛龕中供奉一尊用整塊白玉雕成的釋迦牟尼坐佛,高1.5米,重約2.5噸,相傳是光緒二十年(1894年)明寬和尚從緬甸募化而來獻給慈禧太后的。1900年八國聯軍曾劫掠北海的珍寶古玩,至今玉佛的左臂尚留有當時的刀痕。在殿前有一座玉瓮,名「瀆山大玉海」,高0.7米,重約3500公斤,系用整塊墨玉雕成,是中國現存形體最大的古代玉器。它的原材重達5噸,元世祖忽必烈下令將其雕為玉海,於元世祖至元二年(1265年)完成,運至大都,放於廣寒殿內。大玉海顏色青綠,上雕龍螭象徵蒙古汗,羊、鯉魚、犀牛、海螺、河蚌、蟾蜍、馬、兔等在波濤中參拜龍王。明代末年,廣寒殿被燒毀,瀆山大玉海流落民間。後被北京西華門外真武廟的道人發現,以為是一個普通石瓮,遂帶回作為鹹菜缸。清代乾隆帝訪得後以重金收購,置於團城建石亭保護,並且還親筆撰寫了兩首詩歌銘刻在玉瓮上。承光殿四周松柏蒼鬱,不少古樹都有數百年的歷史,古代帝王曾封以「遮蔭侯」、「白袍將軍」等官爵。
景山公園位於中國北京市西城區的景山前街,西臨北海,南與故宮神武門隔街相望,是元、明、清三代的御苑。公園坐落在明清北京城的中軸線上,公園中心的景山,曾是全城的制高點。在元、明、清三代,景山及其附屬建築不僅是一座供游賞的皇家園林,還具有習射、停靈、祭祖、官學、躬耕、戲曲、宗教等多重功能。目前公園占地23公頃,園內松柏蔥鬱,遊人如織,是北京皇城內獨具特色的所在。
樓梯階數奇數 在 樓梯階數 - Mobile01 的推薦與評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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