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宅租金該定多少?高雄的社宅幫到誰?】
文:李雨蓁 Lí Ú-chin
台北市長柯文哲昨日出席明倫社會住宅招租記者會,致詞自豪,符合居住正義,有城市美學,「外觀不輸豪宅」。但卻遭現場媒體發現44坪3房型月租竟達4萬500元!打破柯文哲過去自行設定社宅租金不准超過3萬元的規定,引發熱議。並被質疑產生「#定錨效應」,恐讓需要者更難租得起房子。
#台北社宅比高雄貴多少?
令人好奇的是,台北的社宅租金可突破4萬,那高雄的社會住宅租金又是多少呢? 我們以在陳菊市長任內規劃,設計監造案完成發包的「前金大同社宅」為例。2房1廳14坪房型,租金含管理費為7500元。並且,這裡的坪數為「室內坪數」,因此比起台北社宅兩房甚至一房的房型帳面上都來得小。若對比台北明倫社宅同級產品,20坪套房就要價18400元,27坪兩房型則要21900~24800元(坪數含公設)。
也就是台北社宅的出租價格是高雄2.5倍以上。雖說台北房價約為高雄3倍,但以主計總處租屋指數來看,台北約為高雄2倍,則同樣機能的社宅,台北還是偏高。而台北社宅設定的「市價85折」也比高雄的「市價8折」來得高。
#每月4萬元的社宅是要租給誰呢?
根據台北市府解釋,家庭所得在50%以下,也就是年收入158萬元以下才能租社宅。而家庭所得位於40至50%分位點,也就是年收入140萬至158萬、平均月薪13萬民眾,才需負擔4萬500元房租,不到的會有補助。
然而,一來收入接近中產者應該非社宅優先瞄準對象,二來無論如何,四萬的租金至少仍會佔家庭收入3成以上,離星、港組屋或公宅負擔約月薪10%的比率仍高上不少,這樣的定位仍然較難讓人理解。
#社宅一定要都給弱勢族群住嗎?
按照住宅法規定,社會住宅應提供至少30%比率出租予經濟或社會弱勢者,另提供一定比率予未設籍於當地且在該地區就學、就業有居住需求者。也就是說這種住宅資源除了能夠幫助在市場上租不到房子的弱勢族群,例如身心障礙者、老人、低收入戶或特殊境遇家庭等等外,也同時可以照顧青年族群就學、就業階段的居住需求。
實際上,在主要都會區房價高昂的今天,不只是弱勢者,青年也被高房價壓得喘不過氣來,因此在弱勢之外,青年居住權是社宅鎖定的另一項目標。例如同樣在陳菊市長任內規劃,設計監造案完成發包的「苓雅凱旋青樹」和「三民中都社宅」,均有相當比率留給青年。而採取「混居」的方式,也可以避免社宅被另眼相看,也是社宅先進國家如荷蘭規劃時的主要原則。
#高雄社宅問題在哪裡?
高雄的社宅政策相對北部遲緩,原因之一在於高雄房價相對低,在2010年左右中央進行的幾項研究中,一來南部地區房價或租金相對可負擔,二來甚至連民調都指出南部民眾對社宅的期盼比率不到台北一半,因而社宅政策主要在北部優先推動。甚至2015年9月內政部於行政院簡報,就提到「我國住宅自有率為民主國家第二高」、「高房價是雙北或都市局部地區問題」,相對不重視南部住宅政策。而地方政府也援引類似觀點,認為高雄推動社宅相對不急迫。
然而,隨著資金寬鬆,高雄房價近年仍持續緩漲,且在地仍有相當之弱勢族群;再者,中央將社宅投資放在台北,無形之間乃肯定青年繼續往北流動之現象。那麼,何不推動國土戰略平衡政策,同時增加南部產業投資與合宜住宅,雙管齊下吸引青年回流?
在2018年開始,青年居住問題在選戰中成為候選人關心議題,例如韓國瑜前市長就曾宣示「增加社會住宅」、「推動青銀共居」,然而在其任內,新建社宅只有「中都青年社宅」的114戶,改建則只有前金大同社宅的48戶均是陳菊市長任內已選址並完成設計監造發包的案例。至於如勞工租賃住宅、鳳山共和宅等整建315戶、或是Mecanoo設計的指標社宅「凱旋青樹」245戶,也都是陳菊市長任內即動工或完成規劃。
然而,陳菊在卸任前規劃的約1500戶共合宅戶數仍太少。現任陳其邁上任後兩個月,#便宣布將推動8800戶社宅,其中6000戶和內政部住都中心合作,分別位在岡山、楠梓、仁武、左營、三民、前鎮、鳳山、小港等區。而2800戶直接由市府興建,2年內將動工,預計出租給企業員工及弱勢族群,只租不賣,租金低於市價8成。
#社宅除了社福以外更是吸引人口回流政策工具!
高雄由於過往薪資與產業多樣性偏低,不利吸引青年回流,但相對而言較便宜的土地、較大的生活空間、完整的基礎建設,則會是高雄的優勢。
在陳其邁上任之後,加速推動橋頭科學園區、仁武產業園區、亞洲新灣區5G+AIOT招商等計畫,這些新工作機會,若能搭配周邊社宅供應與軌道路網,建構從居住到就業的完整支援設施,對於北部青年返鄉更具優勢。
而陳其邁市長也提出,所有社宅都要結合長照與公托據點之政策,近一步能讓社宅扮演社區中心,在完善的機能前提下,改變市民對社宅的認知。
目前台北已完工的社會住宅約3287戶,約為高雄(315戶)十倍。而預計興辦戶數則為19802戶,約高雄(約9400戶)兩倍,顯示在高雄市府日益重視社宅政策下,過去為人詬病的數量逐漸有改善趨勢。在高雄從一般住宅到社宅都全面性比台北有價格優勢下,未來如何擴大宣傳,結合新工作機會、租金補貼等其餘政策,針對性地吸引大學青年在地就業、北部青年回流,應是市府解決人口問題的重要戰術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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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 台北捷運房租地圖》套房、電梯大樓、家庭式公寓租哪最划算?】
9月開始,租賃契約規定更新,契約期間除不得調漲租金,每度電費設上限。但租屋族都知道,貴的租不起,便宜的不是怪怪的就是交通大不易。近日,民眾整理出「#台北捷運租房地圖」,簡單分析出哪個捷運站附近的租金最便宜。
家裡有毛小孩的,建議可以租在棕線南京復興、橘線大橋頭、紅線中正紀念堂,這3個捷運站是可寵物件最多前三名。而平均租金最貴的,竟然不是藍線或紅線,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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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基隆市中山區(人間福報專欄)
基隆市中山區位於台灣最北邊,依山面海,面積大約11平方公里,頗有南歐小國摩納哥的地形地貌,但對照今日人均所得16.8萬美元而居世界之冠的摩納哥,在1973年的基隆,是台灣各縣市中相對貧窮的城市;而我成長的中山區,又是基隆各行政區中比較落後的行政區;至於1973年隨父母從花蓮搬到基隆市中山區的太白里,更是中山區各行政里中數一數二的窮困之里。
然而基隆市中山區,卻承載了我的幼年、童年、少年、青年與成年。
下轄二十個里的中山區,其實是個天然景色幽雅秀美的地方,區內著名的景點就有白米甕砲台、外木山海濱、情人湖、仙洞巖等等,在我的設想中,中山區也許是世界景點密度最高的地方呢!在兒時的記憶裡,父母經常帶著我們去外木山游泳,情人湖踏青,仙洞巖拜拜、白米甕砲台眺望東海,就在中山區11平方公里的小小範圍內,父親一輛羚羊一百機車,我們全家五貼出遊,享受著景點免門票的庶民旅遊樂趣,也留下許多美好的記憶。
在基隆市中山區的行政區裡,太白里太白莊是我們第一個落腳的地方,當時父母的經濟拮据,為節省開支,暫時與其他二個家庭分租四坪大的套房棲身。父母三十年如一日的勤奮工作,省吃儉用,隨著家庭經濟逐漸改善,我們搬遷到居仁里的十五坪一臥一廳租賃房、通化里十坪過渡房、中和里五層樓的三十坪二樓公寓,最後定居德安里五層樓的五十坪四樓公寓,直到大女兒出生,因工作的關係,我才搬到台北。
太白里的分租房,因為是三戶人家合租,衛生環境非常糟,在童年記憶中,留下一塊模糊的陰影。搬到居仁里一臥一廳的木建房後,雖然仍是租賃,但居住品質提升許多,有自來水,有家庭的隱私,不再與其他人家雞犬相聞。幾年後,父母終於攢足二十多萬,買下俗稱「烏橋頭」的中和里鋼筋水泥公寓後,有大約半年的過渡期,我們暫住在俗稱「流浪頭」的通化里巷內,等待公寓完工。那是位於一處陡峭山坡正下方的木建平房,一房一廳,隔壁平房有一個大學生承租,直到中和里的公寓蓋好交屋,我們這才正式遷入嶄新的公寓,那是獨棟雙併的五層樓公寓,蓋在當地人戲稱「蜈蚣山」的山坡前緣,三房二廳一衛的格局,有前後陽台,對比我們過去住的家,在孩子的心目中,有如豪宅般的奢華。
搬入公寓房的幾個月後,一次秋颱過境,卻傳來不幸的消息,我們先前暫租在「流浪頭」的木建平房,因風雨太大,山坡發生土石流而被掩埋,所幸我們早一步搬走,已成空屋,但隔壁住的大學生卻不幸罹難,其實基隆很多社區都蓋在山坡邊,如果水土保持不佳,一旦風雨太大,土石崩塌,就會釀成災害,哥哥小學時一位同班女同學,也是罹難於一次風雨過後的土石流,令人唏噓不已。很多年後,和父母談起此事,還會覺得後怕,母親此時,總會提起外婆生前的叮囑:「住房子,不要住在河水邊,也不要住在山坡下。」
搬到中和里的公寓時,我已是小學四年級的年紀,勤於打掃的母親,總是將公寓裡裡外外整理得一塵不染,磨石地板定期打蠟以防灰塵沾粘,全家享受著三十坪公寓的寬敞舒適,在我們視為「豪宅」的家居中,簡直樂不思蜀!直到第一年的夏季來臨,我們正式面臨新居的「蟲蟲危機」。
原來「蜈蚣山」並非浪得虛名,有天早上,國一的哥哥起床準備泡杯克寧奶粉充饑,忽然發出殺猪般的大喊,驚醒全家人,只見廚房餐桌下,一條長約15公分、姆指粗的血紅蜈蚣,正在打過蠟的地板上激烈扭動著身軀,兩排密密麻麻的長足想快速划走,卻因地滑,怎麼也划不動,父親立刻戴起手套,將蜈蚣迅速捉起,丟到陽台外,大家才鬆了一口氣,原本以為這是偶發事件,直到兩次、三次、無數次的蜈蚣侵入,隔壁鄰居也時常和父母分享各自居家發生的「人蜈大戰」,我們終於知道,學習和蜈蚣相處,是我們未來生活必修的學分。
印象最深的一次,就是有天夜晚,我忽然驚醒,感覺有東西在我身上爬動,我用手摸索了一下,背部就給咬了一口,痛得我哇哇大叫!睡在一旁的哥哥被我吵醒,睜著惺忪雙眼問我怎麼回事?
「好像有蟑螂在咬我!」當時還是小四的我,忍著疼痛,幾乎快哭出聲來。
才就讀國一的哥哥,立刻掀開涼被,只見他瞄準我的背部,伸手一抓,然後大喊:「哇!好大的蟑螂!」
待我們定睛一看,這哪是蟑螂?那是一條比哥哥手指還粗的血紅蜈蚣,哥哥火速衝到廁所馬桶,把蜈蚣扔了進去,所幸沒被蜈蚣咬到。父親聽到吵雜聲,從隔壁房間趕來,只見我的背部被咬處已經紅腫起來,父親去廚房找出一塊磨菜刀的磨石,用菜刀刮了一些石粉下來,加點水調合成稠狀後,塗抹在我背部的紅腫處,不一會就逐漸消腫,也沒有那麼痛了,只是那個驚魂夜,至今令我心有餘悸。
居住在中和里公寓房的那七、八年間,蜈蚣竟成了我們生活中印象最深的標記,全家都有被蜈蚣螫咬的經驗,但我們竟也能從最初的驚嚇,到後來的見怪不怪,處之泰然。如果今天還有一點處變不驚的能力,也許正是孩提時代那段居住在「蜈蚣山」的日子裡,被出入無常的蜈蚣兄們訓練出來的吧!
1988年,我高三時,在那個台灣錢淹腳目的年代,克勤刻苦的父母終於又攢夠新的積蓄,買了德安里五層樓的四樓公寓,有五十足坪大,我們得以正式告別蜈蚣山的蜈蚣兄們,搬遷到俗稱「孚基仔」的新居。那裡在日據時代曾是「孚基煤礦」礦區,直到1962年才收坑,而後房子如雨後春筍般一排排拔地而起,又因德育護專(後來的經國管理暨健康學院)創校而熱鬧起來。
這棟蓋在「孚基仔」廢棄煤礦區上的公寓房子,是我們在基隆市中山區最後的居所。
而今,所有的經歷,只為書寫更多的故事。
http://www.merit-times.com/NewsPage.aspx?Unid=569313